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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我們悟了

  韓元環視了一圈,這才嘆口氣,望著那群眼巴巴等著自己訓話的人說道,「其實我真的啥也不會,都是吹牛的。」

  「你們也無需那麼緊張,咱們這沒有什麼規矩,你們樂意怎麼學就怎麼學。」

  「畢竟你們靠爹吃飯。」

  這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就連李二一口水都噴了出來。

  這小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啊,這是教學嗎?

  這尼瑪是支持他們隨意玩樂啊!

  我們想要的不是這啊!

  要是讓他們玩樂,我們根本不需要送他們來,隨他們去就行了。

  可房遺愛等人的雙眼頓時一亮,聽起來似乎不錯啊。

  這樣也就是換個地方玩而已,而且還不用擔心自己老爹找事。

  但韓元的下一句就讓他們沉默了。

  「不過,你們也只能趁著你們爹活得時候玩,等你們爹老了,你們就縮著尾巴吧!」韓元一邊扣著指甲一邊說道。

  眾人聞言不由的點了點頭。

  這話說的確實在理,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等他們老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的。

  更別說換一個皇帝之後了。

  他們這些資歷深的人定然會被新君所厭煩,畢竟他們資歷深,威望高,影響君王的話語權。

  「先生訓斥的是,學生定然謹記先生教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房遺愛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眾人聞言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房遺愛你怕是個舔狗吧!

  你要不要一點臉啊,沒聽到他在嘲諷我們靠爹吃飯嗎?

  雖然我們就是靠爹吃飯的,但是這尼瑪說出去丟人啊!

  雖然他們一群人心裡很是不樂意,但是韓元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對著房遺愛招了招手,「房遺愛是吧,房大人家的公子是吧,你哥看到了沒有,如今已經是縣男了.」

  「這可是一點沒靠你爹,純純自己拼出來的。」

  「你可以問問你哥,他走在大街抬得起頭嗎?」

  這話一出,房遺直頓時仰起頭。

  這不廢話么,我大唐立國之後,爵位賞賜的極為稀少,自己這個縣男雖然品級不高,但也是個爵位啊。

  你瞧瞧朝中那些大臣有幾個有爵位的?

  房遺愛一臉羨慕的看著房遺直,一臉天真的望著韓元開口問道,「先生,那是不是我大哥有了爵位就不能繼承我爹的爵位了?」

  「啊,這個——」

  韓元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將目光投向了李二。

  李二聞言輕咳了一聲,開口道,「當然可以繼承了,不過要降級。」

  「額,這樣啊,我還以為我大哥繼承不了,我爹爵位就成了我的呢。」房遺愛低下頭小聲的嘀咕道。

  韓元聽到這話表情頓時精彩了起來。

  嘖,不愧是大唐綠帽王啊!

  當初不就是為了他大哥的爵位聯合高陽打算給他哥來個EQ結果被九妹看穿了,反而斥責了他。

  這才導致了房遺愛懷恨在心,才有了後面的謀反。

  房玄齡聽到這話,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雙眼狠狠的瞪著房遺直。

  丫的,感情你整天想的就是這個啊!

  怪都不得當初你哥跟著韓元學習的時候,你母親不同意,你在一旁勸解。

  房遺直看了一眼自己弟弟,眼神中露出一絲的戲虐。

  行啊,我的好弟弟,以後你別想安穩了。

  就算我這爵位不要,我也不會給你,回頭我就讓爹在生一個。

  房遺愛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引起了公憤,還是一臉期待的看著韓元,「先生,那我怎麼樣才能繼承我爹的爵位呢?」

  啊,這——

  韓元頓時傻了。

  好孩子,這你要跟你爹商量了。

  看看能不能把你哥塞回去。

  或者你個出什麼意外,沒掉。

  不然這爵位怎麼都輪不到你來繼承。

  「咳咳咳,此事你回家問問你爹,說不定你爹一高興就把爵位給你了。」韓元一臉笑容的拍了拍房遺愛的肩膀說道。

  「也是,反正我哥經常不在。」房遺愛聞言頓時興奮了起來。

  韓元看了一眼房遺直那鐵青的表情,在心裡默默的為房遺愛點個贊。

  果然啊,你還是作死小能手。

  「咳咳,今後房遺愛同學就是你們的班長了,今後他負責管理你們,你們可要聽房遺愛同學的話啊!」韓元伸手拍了拍房遺愛,笑呵呵的對著眾人說道。

  既然你作死,那不如我再填上一把火,反正你也不差這一次了。

  果然,這話一出,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房遺愛的身上。

  房遺愛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反而把眾人的目光當成了羨慕,很是自豪的挺了挺胸膛。

  房玄齡自然是看出了古怪,他看了一眼韓元,張了張嘴。

  算了,我這個兒子有點傻,一點都不隨自己。

  給他個教訓吧,反正打不死。

  「我不服!」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韓元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只見程處弼一臉不善的盯著房遺愛。

  「哦,你就是老程家的傻.……咳咳,公子吧!」

  「對,我就是我爹的公子。」程處弼挺起了胸膛,一臉自豪的說道。

  程咬金見到這一幕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一旁的房玄齡,「老房啊,你瞧,我這兒子多像我,敢於挑戰。」

  房玄齡冷哼了一聲,自然也不認輸,「你兒子好,為何韓元不讓你兒子當班長?」

  「哈哈,這還不是你家老大的原因。」程咬金絲毫不尷尬,反而是繼續刺激房玄齡。

  「這小小年紀就開始惦記你的爵位了,這長大了還得了。」

  「哎,俺老程家不行啊,一個個都想自己掙個爵位,現在俺家都三個有爵位的人了。」

  「馬上這個也要有了。」

  「呵呵,有我家老大的爵位高嗎?」房玄齡冷笑了一聲,反駁道。

  「嘖,等下你別心疼你兒子啊。」程咬金也懶得跟房玄齡繼續爭執下去,笑呵呵的望著院子中央。

  韓元笑呵呵看著程處弼,開口問道,「為何你不服氣啊?」

  程處弼悶著聲說道,「我爹說了,在軍中就是看誰拳頭大聽誰的,那在這裡也是一樣,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還不夠我一拳呢。」

  「哈哈哈,說的好!」程咬金聽到這話忍不住的鼓掌了起來。

  韓元聽到這刺耳的笑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程咬金,「在說話就把你兒子領走。」

  「嘿嘿,咱不說話了。」程咬金連忙捂著了嘴巴,一臉期待的看著程處弼。

  韓元對著程處弼招了招手。

  程處弼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韓元砰的一下,給了程處弼一個巴掌,「讓你挑事,你爹既然告訴你這個道理了,難道沒看出來這裡誰最大嗎?」

  程處弼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的望著韓元。

  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難道不應該讓自己和房遺愛打一架么?

  韓元略帶不滿的拍了拍手。

  兔崽子,跟你爹一個德行。

  差點壞了我的好事。

  「就算您打我我也不服氣!」程處弼往後退了幾步,估算了一下距離,再次挺起胸口仰著頭看著韓元道。

  「呵——」

  韓元頓時被氣笑了起來。

  「行,既然這樣我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我就問你們兩人一人一個問題。誰要是答出來了,誰就是班長。」

  「行。」程處弼這才點了點頭。

  自己還不信了,自己在家的時候,自己娘天天誇自己聰明。

  房遺愛則是有些擔憂的看了韓元一眼。

  這要完蛋啊!

  早知道會有今天,自己當初就該多看點書。

  韓元戲虐的看了程處弼一眼,小兔崽子,既然你這麼剛,那就讓你感受一下社會的險惡。

  「房遺愛,來我問你,這裡是大唐的都城叫什麼?」

  房遺愛先是一愣,隨後立馬答道,「長安!」

  「答對了!」韓元笑呵呵的摸了摸房遺愛的腦袋,如同摸狗的腦袋一樣。

  隨後便將目光投向了站的筆直的程處弼身上,「來,老程家的傻.……咳咳,公子。」

  「大唐疆域有多大,具體數字。」

  程處弼先是一愣,隨後皺起了眉頭,一臉糾結的思索了起來。

  「不著急,你先站一邊想,想完了告訴我。」韓元嘿嘿一笑,看著程處弼那一副絞盡腦汁的模樣,露出了奸商的笑容。

  讓你皮,讓你老爹坑我,活該!

  眾人:「.……」

  「咳咳咳——」房玄齡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一臉黑線的望著韓元。

  尼瑪,就算你偏袒自己的兒子,也不能這麼明顯吧?

  「果然,還是玄齡和韓元的關係好啊!」長孫無忌略帶酸味的擠兌了一句。

  「是啊,在下佩服。」杜如晦也拱了拱手說道。

  房玄齡:「.……」

  尼瑪,自己也想反駁啊。

  可關鍵,自己壓根沒有底氣反駁啊!

  「看到了沒有,今日我給你們上的第一堂課就是適應環境。」做完這一期的韓元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一臉的蒙圈。

  可是,很快杜如晦等人就反應了過來。

  我悟了呀!

  這是在教導他們生存之道。

  這還真是一場別具一格的教學。

  嘖嘖,這就是新學啊。

  不愧是能從陛下手裡拿爵位的學問。

  就連李二臉上也多了幾分的笑容,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韓元偷偷瞥了眾人一眼,發現眾人一臉的滿意這才鬆了一口氣。

  方才那話只是一時靈機一動出現的。

  自己單純的就是不想給他們上課了。

  講課多累啊,就算是隨便講講也要半個小時,自己都餓了。

  既然他們喜歡聯想,那就隨便聯想去吧,

  說不定就腦補了齊全了。

  「先生,那我還是班長嗎?」房遺愛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后,再次抬起頭看著韓元說道。

  韓元愣了一下,心中竟然有些佩服起了房遺愛。

  這小子到底是傻啊,還是真的勇啊!

  「好,班長還是你的,放心沒人跟你搶的!」韓元笑呵呵的摸了摸房遺愛的腦門,隨後便坐了下來。

  「好耶。」房遺愛聽到從韓元口中的話,頓時興奮了起來。

  連忙小跑來到韓元的身邊給韓元端茶倒水了起來,還一臉獻媚的說道,「先生,您累不累,我給您捏捏肩膀。」

  「先生您渴不渴,我給您端茶。」

  韓元看著房遺愛溜須拍馬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的感嘆了起來。

  自己說呢,為何以前老師總喜歡讓那些人當班長,原來拍的自己心裡美滋滋的。

  「咳咳,房遺愛啊,你以後必成大器。」韓元接過房遺愛的茶盞,微微點頭道。

  瞧著自家兒子那一副諂媚的奸臣模樣,房玄齡心裡都有打死他的衝動了。

  這狗東西,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我房玄齡一世的英明全部毀在了你身上。

  李二望著房遺愛那模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看著房玄齡那黑臉,調侃道,「玄齡啊,你這兒子教導的可以。」

  房玄齡:「.……」

  「是啊,我自愧不如啊,這班長我兒子不配當啊!」長孫無忌摸著鬍子頓時笑了起來。

  「嘖嘖,玄齡兄,你這教導孩子還真有一手。我佩服啊!」杜如晦也湊起了熱鬧拱著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房玄齡望著那跑前忙后伺候韓元的房遺愛眼神中滿是殺氣。

  兔崽子等著,回去老子非打死你!

  即便讓你娘揪著我揍一頓,你這一頓也跑不了了!

  我房玄齡就不要一點臉嗎?

  杜荷一臉不屑的看著房遺愛。

  自己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溜須拍馬的人了。

  什麼東西。

  杜荷從袖口掏出了一份字畫,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

  「先生,這是我送您的一點禮物。這可是掛在我爹書房的東西,我爹跟看寶貝似的。」

  嗯?

  韓元頓時一愣,隨後接過那字畫打開一看。

  嘖嘖。

  閻立本的畫。

  不過這玩意子自己好像在後世見到過,當年可是賣出了一個不菲的價格。

  雖然吧,閻立本是自己徒弟,但是呢,這畫自己不嫌棄多。

  「嗯,不錯,不錯。」韓元將手裡的畫遞給了一旁的侍女。

  「以後你就是副班長了。」

  杜荷聽到這話雙眼只冒光,頓時興奮了起來。

  「多謝先生。」

  「好好乾,我看好你啊!」韓元笑呵呵的拍了拍杜荷的腦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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