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果然關於人的事情你是一件也不做啊!
「說吧,借多少,朕這是為大唐著想,可不是單單怕了那田舍奴。」李二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眾人:「.……」
行行,你給錢你就是大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您不是怕了魏徵,只是寵愛他是吧?
「一千萬貫。」戴胄看了李二一眼,伸出了一個手指頭搖晃了一下。
砰!
李二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怒氣的瞪著戴胄,「你朕當朕這裡是錢莊了?」
「好吧,就算朕這裡是錢莊,這天下哪一個錢莊能拿出來來上千萬貫的?」
「那您說多少?」戴胄聽到李二這話,一臉的苦澀,可那眼中卻閃過一絲的笑容。
「最多五十萬貫,多一文都沒。」李二伸出五個指頭,堅定的說道。
「陛下,臣還是覺得少了魏大人似乎少了點什麼。」戴胄看了一眼李二,拱手道。
「一百萬,不能再多了。」李二咬牙切齒的看著戴胄說道。
「陛下——」
「三百萬,就算你把他叫來,這也是朕的極限了。」李二狠狠拍了拍桌子,厲聲道。
「臣替天下百姓謝過陛下。」
戴胄頓時臉色一喜,連忙拱手道。
「陛下英明神武.……」
李二聽到戴胄那嘴中優美的形容詞,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為何自己沒有一點快樂的感覺,反而有種心痛的感覺?
眾人望著李二這一幕差點一個沒忍住,一看到李二那銳利的目光連忙低下了頭。
生怕被李二看到了找自己的麻煩。
「咳咳,對了,韓元啊,你這驪山書院打算開什麼課啊,是和房遺直他們一樣的?」長孫無忌看了一眼李二,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這話一出,眾人的注意力頓時集中了過來。
就連李二都不由的好奇了起來,他打算把自己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也順手送進去。
這話一出,韓元也先是一愣,隨後低下了頭。
說實話,自己打算隨便給那些人上上課,畢竟那些都是官二代,不好教著呢,雖然自己的威望放在哪裡,他們也不敢反抗,但是呢,自己懶。
但是呢,現在看來,自己要是這麼糊弄,估計要出大事,要不教導一下讓他們自己內捲去?
若是自己把這些二代全部教成牛逼的人物,那豈不是有意思多?
嘖!
他已經能想象到後世那些專家開始了各種猜想了。
要是大唐內卷嚴重了那就開疆擴土,反正世界這麼大呢,隨便折騰,生命不止,折騰不停。
這數學自己教導一個初中的應該就夠他們折騰了再高深的自己就不行了。
化學這簡單,拉幾個道士讓他們做實驗,物理隨便湊合一下就完事了。
地理話來個世界地圖大致現在什麼國家,還有產物,應該就差不多了。
歷史的話完全沒必要,回頭把自己岳父藏的那些歷朝歷代的歷史拿出來就行了。
反正自己能記得多少就講多少,雖然自己水平不怎麼樣,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絕對是足夠的。
正當韓元琢磨怎麼教學的時候,房遺直湊到了韓元的面前,「師傅,你咋了?」
韓元抬起頭,沒好氣拍了拍房遺直那腦袋,「一邊涼快去。」
「這教學一時半會說不上來,涉及的範圍有點廣闊,不過改天我來個初講,你們可以旁聽一下。」韓元擺了擺手,隨後就站起了身子。
「時候不早了,我去做飯。」
眾人聽到韓元這話對視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一起站了起來,擋在了韓元面前。
房玄齡把韓元重新按回了椅子上,杜如晦拎著茶壺給韓元倒上了一杯茶。
侯君集看著韓元笑道,「今個就挺合適的,要不今個初試下?」
「對對。」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眾人紛紛開口附和道。
李二看著一群人翻了翻白眼。
這都什麼人啊。
這是的打算吃獨食啊!
不過,朕喜歡!
「這,是不是太倉促了點?」韓元愣了一下,他看著自己面前一堆人,張了張嘴說道。
「不倉促,不倉促。」杜如晦笑著搖了搖頭。
「對對。」
「就是。隨時都可以。」
啊,這——
韓元本打算回頭寫個教學方案,結果好傢夥,你們直接順杆子網上爬起來了。
「這也沒有學生啊!」韓元環視了一圈,開口道。
「我們回家找去啊!」房玄齡一臉認真的看著韓元。
韓元翻了翻白眼,今個這是咋了,打算揭穿我這人設了?
韓元有些鬱悶的點了點頭,「行吧。」
一聽到韓元答應了下來,眾人立馬掉頭就往家裡跑。
那速度看的韓元等人一臉的震驚,韓元不由的吧唧了一下嘴,這要是再年輕幾歲,去參加運動會,說不準還真能拿個金牌呢。
萬年侯府門前。
程咬金和幾個老兄弟正聊著天,正打算進去,結果那大門內忽然衝出了幾人人。
「老房,你們火急火燎的幹什麼去啊?」程咬金一眼就看到了房玄齡,開口喊道。
「咳咳,回家取個東西。」房玄齡一邊跑著一邊說道。
程咬金看著房玄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轉過頭一臉的疑惑,「這咋回事,幾人怎麼這麼著急啊?」
秦瓊摸了摸鬍子,略帶疑惑的說道,「難不成韓元又說了什麼?」
「嘶!」
幾人聽到這話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這麼說來,那自己豈不是錯過了什麼?
狗日的,竟然吃獨食。
眾人連忙邁著步子就往裡走。
程咬金一邊進門一邊扯著嗓子喊道,「韓元,聽說你又有什麼新東西了?」
韓元正喝著茶,一聽到這熟悉的大嗓門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盧國公啊,嗓門不要那麼大行嗎?」
「擾民啊!」
程咬早已經習慣了韓元那話,笑著說道,「咱們什麼關係,有什麼好事,你可不能拉下咱。」
韓元有些嫌棄的推了推程咬金,「能有什麼好事,最近都快忙死。」
「那老房他們跑那麼快乾嘛?」
「哎,別提了,還是不是因為教學的事情,我說改日找齊人了講課,你們在旁邊聽下,結果他們分要今日,結果回家去拉他們兒子去了。」韓元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樣啊——」
程咬金那眼珠轉動了起來,心裡早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狗日的房玄齡,你們還真打算吃獨食啊!
要是老子今日不來,你們是不是就不打算給老子說啊?
「咳咳,我突然想起來個事情,我先走一步啊!」秦瓊看了程咬金一眼,朝著韓元抱拳了一下,隨後就開溜了。
「咳咳,我也是。」牛進達摸了摸那光禿禿的腦門,撒腿就往外跑。
程咬金望著一眾兄弟背影,摸了摸下巴,笑呵呵的看著韓元,「對了,韓小子,先前老夫送的馬呢?怎麼樣了?」
「還別說了,沒騎過,還在馬圈呢。」韓元聽到這話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壓根沒有時間出去閑逛。
「我牽出去溜溜,別給養肥了。」程咬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成,去吧,快點回來,待會要開飯。」韓元望著程咬金那背影,吆喝道。
多好的老程啊,還幫自己遛馬。
李二看著程咬金那背影陷入了沉默,這貨不像是這麼好心的人啊
「大哥,方才那幾位都是步行吧?」李泰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對啊,怎麼了?」李承乾點了點頭,一臉好奇的看著李泰。
李泰搖了搖頭,他已經猜到了程咬金要幹什麼。
這貨果然是聰明人,幫韓元遛馬還能落下好感,而且這還能順道跑回自家,帶著自己兒子過來。
一石二鳥啊!
李二也頓時反應了過來,這才是程咬金的風格。
很快,程咬金就回來了,隨行的還有他家的老三,程處弼。
那程處弼一臉的不情願,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很明顯,是被程咬金從被窩拎出來的。
「狗東西,還不見過你師傅。」程咬金一腳踹在了程處弼的屁股上,程處弼動都沒有動一下。
「見過——」程處弼正打算行禮。
結果韓元立馬一躲,「行啊,老程,感情遛馬遛你家去了?」
程咬金摸著腦袋頓時笑了起來,絲毫不感覺尷尬,「嘿嘿,這到哪都是遛,順道的事情。」
程咬金沒到多久,杜如晦、房玄齡、長孫無忌等人就分別帶著自家孩子上門了。
房遺愛是興奮不已,他早就聽說自己哥哥這個師傅厲害了,自己早就敬仰許久了,今日終於能見到真人了。
長孫浚則是不情不願,他本來正在家裡和侍女玩著正開心呢,結果就被自己老爹先揍了一頓,然後就被拎過來了。
至於杜荷,倒是比房遺愛小上幾歲,胖乎乎的,一進院子,那眼睛就盯上了桌子上的點心,嘴微微張開,要不是杜如晦拉著,估計早就衝過來了。
反倒是程處弼一臉看著韓元,他倒是對面前這個萬年侯沒有什麼好感,自己兩個哥哥為了和他玩都不帶自己。
再說了,看那臉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靠臉的人。
呸,俺小程看不起你!
不過這些他也只能放在心裡。
今日來之前,自己老爹可是專門警告了自己,甚至還當場給自己耍了一套武藝給自己欣賞,結果就是耍到了自己身上。
說是要是自己今日敢被韓元轟走,他就沒有自己這個兒子。
什麼爹啊!
為了別人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要了。
程處弼很是emo!
反正他是慫了,自己老爹說的不像是假的,萬一自己惹怒了韓元,自己往哪找這麼有錢的爹去呢。
此事,程處弼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那模樣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就連韓元都有些懷疑,這不是程咬金的種了。
很快秦瓊等人也來了,他們來的很精彩,不但將自己的兒子帶來了,還順道拉來了一車的禮物。
韓元一看到那馬車頓時笑了。
看來著初課要多多益善了。
哎,我絕對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我只是單純的想要為大唐的發展做出一些貢獻。
唉,為何他們都這麼的世俗呢?
就不能很高尚一些,追求一些精神上的財富?
「哎,你們著是什麼意思啊?這是不拿我當朋友了?」韓元站起身,一臉不悅的看著秦瓊等人。
「不不,關係好是關係好,但拜師禮不能少,這是規矩。」秦瓊笑著開口道。
「瞧瞧你們說的什麼話,我韓元從來不在乎繁文縟節。」韓元一邊說著,一邊沖著三子等人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將馬車給拉下去。
眾人:「.……」
還帶是你啊韓元!
果然關於人的事情你是一件也不做啊!
這都多少年了,你這貪財的毛病還不能改?
「快叫師傅。」秦瓊拍了一下自己兒子肩膀一下,開口吩咐道。
其餘人也紛紛學著模樣,讓自己兒子開口。
「師傅。」
「嗯。」韓元微微頷首,隨後伸手指了指,「先坐吧。」
眾人:「.……」
尼瑪,真是見錢辦事啊!
你這丫的還好沒有進入朝廷,這要是進入朝廷,你絕對是大唐第一貪官!
就連李二也是一臉無語。
這小子還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
程咬金在一旁早就懵逼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兒子。
「砰!」
程處弼猛地一個踉蹌,一臉委屈的看著程咬金。
這管我什麼事情啊,明明是你沒有送禮物。
你要是送禮物了,咱會這樣嗎?
可惜,他只敢在心裡說說,這要是被自己老爹知道了,自己非被吊起來打不成。
「行了,你們先聊著,我去準備一下東西。」韓元沖著眾人擺了擺手,隨後鑽進了屋子裡。
房玄齡看著秦瓊擠兌道,「秦將軍,真虧是帥才啊!」
「哈哈哈,房相過獎了,我這只是小打小鬧,哪能跟您比啊,您可是治國之才。」秦瓊摸了摸自己兒子的腦袋,笑呵呵的說道。
房玄齡:「.……」
我特么以前怎麼沒發現秦瓊這麼能說啊?
這特么都內涵我不會人情世故了。
誰特么的知道初試還要送禮物啊,我這是打算改天送過來的。
再說了,這明明是我們先知道的,怎麼反而被後來者居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