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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劉章 陛下,要不叫魏徵來?

  一行人在研究基地稍加休息之後,便直奔長安城的萬年侯府而去,今日可不是為了吃,主要是為了商議事情。

  幾人剛到,還沒有喝口茶,民部尚書戴胄,兵部尚書侯君集、工部尚書段綸都到了。

  「臣參見陛下。」

  幾人拱手異口同聲的喊道。

  「無需多禮。」李二端著茶盞,隨意的擺了擺手,「坐吧,今日本打算入宮商議,但是呢,商議時間可能長了一些,朕就選在這裡,一來也需要韓元指點,二來,還管飯。」

  「哈哈哈,臣可是許久沒吃過韓元做的飯了,很是想念啊。」戴胄摸著肚子頓時笑了起來。

  「是啊,臣也許久未曾品嘗過了。」幾人也紛紛點頭附和了起來。

  韓元聽到這話差點沒跳起來。

  你們好歹是大唐的頂層人物,這麼欺壓我一個小侯爺真的好嗎?

  讓我做飯也行,關鍵你們也不給錢,整天就是白嫖。

  「行了,今日閑話少說,王德將記錄拿給幾位看看。」李二眯著眼睛沖著王德擺了擺手。

  「是。」王德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資料送了上去。

  「你們說這有了大炮,高句麗是不是可以打了?」李二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了一聲。

  「陛下,此事不可著急,雖有大炮這等神器,但終究是要依靠將士們,和錢財的,這些年積攢的錢財,被消耗一空,若是再生戰事,國不安啊。」房玄齡一聽到李二提起了高句麗,連忙開口說道。

  「是啊,陛下,雖然大炮的威力大,但佔據還是需要將士們。從事萬萬不可隨性。」杜如晦也開口道。

  李二顯得有些無奈,甩了甩袖子,然後搖了搖頭,「今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眾人並不言語,只當作沒聽到。

  這位陛下總想著打仗,要是沒有他們在後面扯後腿,這位陛下非把周圍全部給打下來不成。

  眾人聽著幾人一問一答,很快便注意到了其中的關鍵之處,大炮。

  這又是什麼玩意?

  怎麼一個大炮能讓陛下征伐高句麗如此有信心呢?

  難不成他們整天跟韓元那小子玩,和自己已經有了代溝?

  戴胄和段綸兩人對視了一眼,正打算開口詢問呢,只聽到旁邊侯君集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神物啊!」

  「神物?」兩人對視了一眼,也顧不上什麼了,直接湊了過去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等他們看完后,忍不住的吞了幾口口水。

  比投石機距離還要遠?

  這到底是個啥玩意啊?

  李二看了一眼三人的反應,其中侯君集應該是知道轟天雷的,就連工部尚書都不知道此物的存在。

  先前他也有考慮過將其交給工部,但一想到這東西的威力,李二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不如把轟天雷當作秘密武器。

  不過如今大炮出來了,加上韓元保證,以後會不斷有新的武器出來,李二這才打算和他們攤牌了。

  反正這製造的人都在這裡,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沒有辦法製造,最多多家防範。

  「神器啊,陛下,若是這大炮真如上面描述的一樣,那我大唐將所向披靡!」侯君集一眼就看出了這玩意是用在戰爭上,連忙開口說道。

  「不知此物能不能連續發射?移動起來是否方便?」侯君集再次連續發問道。

  李二先是一愣,隨後將目光投向了韓元身上。

  韓元愣了一下,這誰知道啊?

  自己就實驗了一次而已,運送起來應該方便吧?

  韓元摸了摸鼻子,有些謹慎的說道,「應該可以。」

  「什麼叫應該可以?」李二先是一愣,隨後不悅的看著韓元,尼瑪,小兔崽子,老子都把逼給拉出來了,你竟然想讓朕再拉回去?

  韓元連忙擺手,解釋道,「這只是個雛形,想要真正的運用實戰之中,還需要改進,材料,還有炮彈都需要改建。」

  「那豈不是此物現在無用了?」戴胄看了韓元一眼,開口詢問道。

  韓元愣了一下,隨後將躲在一邊的房遺直給拉過來,「這位便是大炮的發明人,你們有問題問他。」

  韓元將房遺直給推出去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尼瑪,自己對這玩意只是一知半解,想要自己詳細解答,根本不可能。

  差點自己偽裝了這麼久的人設就垮台了。

  「嘖,這位不是房相的長子么?」戴胄仔細看了一下房遺直,驚訝的說道。

  「咳咳,正是我那廢物兒子。」房玄齡看著幾人一副震驚的模樣,心裡一陣的得意,但臉上還是一副嫌棄的模樣。

  「諸位大人見笑了,犬子就是隨便折騰一下,誰知道就折騰出來了。」

  眾人:「.……」

  mmp!

  你算是跟韓元學會了,老凡爾賽了!

  幾人也懶得繼續讓房玄齡裝逼下去了,直接轉頭問道,「此物什麼時候可以裝備軍中?」

  房遺直一臉乞求的看著韓元,韓元翻了翻白眼,還特意往後退了幾步。

  看著韓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房遺直只能硬上了,他硬著頭皮說道,「至少半年吧。」

  房遺直說完之話,直接低下頭,心裡滿是忐忑。

  都怪自己師傅把這牛給吹出去了,這玩意雖然沒有第二次實驗,但是連續發射應該不成問題。

  運輸的話加上個輪子直接可以推著走。

  「當真?」

  「當真。」

  房遺直點了點頭,為了穩妥起見,他還特意延長了一些時間,其實具體觀察,現在裝備也絕對可以。

  「那可有什麼困難,儘管里,朕全力滿足你。」李二聽到半年就能批量裝備頓時笑了起來,豪氣衝天的說道。

  「這——」房遺直頓時愣住了。

  可一旁的韓元聽到這話兩眼直冒金光,狠狠踹了房遺直一腳,「沒用的東西,你前些日子不是還說研究東西,缺新材料,缺東西么?」

  嗯?

  房遺直捂著屁股一臉疑惑的望著韓元。

  自己啥時候說過啊?

  銅就是最好的材料了。

  嘶!

  錢!

  師傅意思是要錢!

  房遺直立馬抬起頭,一臉火熱的看著李二,「陛下,臣缺錢,很缺錢,火藥要錢,炮管用銅熔鑄的,也要錢!」

  這話一出,李二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現在恨不得扇自己的臉,自己閑著沒事非要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咳咳,民部還有多少錢財呢?」李二看了一眼戴胄,開口問道。

  戴胄聽到這話,臉頓時垮了下來,陛下這是你自己許諾的,你幹嘛要讓民部買單啊?

  「陛下,民部空虛啊,實在是拿不出錢財啊!」

  「嘖,我記得岳父你好像把小胖子還有大舅哥的分紅吃了不少吧?哦,對了,還有我的分紅,估摸著這幾年怎麼說也有個千百萬吧?」韓元看了一眼李二,笑著說道。

  千百萬?

  戴胄聽到這話,頓時兩眼直發光,連忙走上前,滿懷期待的說道,「陛下,如今戶部空虛,大臣們的俸祿都發不下來了,還有一些水利要修繕,您看.……」

  「朕沒有,朕內庫空的都可以跑老鼠了,老鼠進了朕的內庫都要被餓死了。」

  「你們看看皇后,整日還帶著後宮縫補衣物,朕要是內庫有錢,怎麼可能讓皇后如此辛苦呢?」

  戴胄這話一出,李二頓時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狠狠瞪了韓元一眼。

  「陛下,萬年侯總不能說假話吧?」戴胄頓時不放了,一副你不給錢,我就纏著你的樣子。

  「那臭小子說假話不是經常的么?」李二有些心虛的看了戴胄一眼,隨後趕緊低下頭端著茶水喝了起來。

  韓元也不開口,只是笑呵呵的端著茶杯看著這一幕。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讓你肉疼!

  「妹夫,你真狠!」李承乾小心翼翼的湊到了韓元的身邊,敬佩的沖著韓元豎起了大拇指。

  他真的沒有想到,韓元竟然敢打自己父皇內庫的注意。

  「嘿嘿,一般。」韓元擺了擺手,繼續看起了熱鬧。

  幾人誰不是人精,單單是從李二這反應上都能看出來,這內庫絕對有錢,不然李二絕對不可這麼敏感。

  「陛下,就當民部暫借的您看如何?」戴胄看了李二一眼,小聲的說道。

  「戴卿,你為何不相信朕呢?朕內庫裡面真是沒錢啊。」李二聽到這話翻了翻白眼,借錢?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滴很。

  我要是信了你話,借給你了,那算是我這錢要不回了。

  這就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戴胄則是一臉悲痛的看著李二,可他心裡確實樂開了花,朝廷確實有錢,而且錢還不少,但是,國庫的錢能不用就不用,畢竟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陛下內庫的錢放在哪裡說不定還生鏽呢,自己這叫流通錢財。

  李二就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死活不願意開口。

  戴胄則是就站在一邊,那模樣要多無賴有多無賴。

  李二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戴胄,發現他還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

  韓元說的確實沒錯,他內庫現在被塞得滿噹噹的,自己從登基就窮的叮噹響,皇后整天縫補衣裳,自己都不敢大手大腳的花錢。

  自己為什麼這麼拚命的從韓元手裡坑錢呢?

  自己並不是喜歡錢,只是單純的覺得有錢,就有安全安全感。

  有了錢,自己不但能給自己皇后換新衣服了,還能是不是的賞賜一些給自己的女人。

  自己登基這幾年來,認識韓元之後,自己才覺得皇帝這當的舒服。

  看看以前過的什麼日子,哪怕是平日的飯菜,都不敢四菜一湯,如今不但四菜一湯了,而且頓頓有肉。

  這種好日子還沒享受幾天,你們就像從朕這裡吧錢坑走?

  做夢呢?

  要錢沒有,大不了,我就多一個跟屁蟲。

  戴胄望著李二油鹽不進的模樣,一臉的無奈,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身上。

  房玄齡剛打算轉過頭,結果就瞧見戴胄沖著自己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頭頂的帽子。

  「房大人,您可是僕射啊,您要不開口,這大唐百姓如何看待你?」

  房玄齡看了一眼戴胄無奈的攤了攤手,「我也沒有把辦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是什麼人?識財如命啊!」

  戴胄看到房玄齡死活不願意開口,只能把充滿感情的目光投向了杜如晦身上,他死死盯著杜如晦。

  「您要是不開口,那以後想從我這裡拿錢就難了。」

  杜如晦看到這戴胄這麼不講理的模樣,一臉的無語,奈何人家是民部尚書呢,以後自己說不定找他的要錢的地方多著呢。

  李承乾望著三人擠眉弄眼的一臉的疑惑,「妹夫,你說他們在幹嘛?」

  韓元翻了翻白眼,「鬼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人精,早就練到了眼神說話的功力。」

  「不過,我猜測沒錯的話,他們肯定在商量著如何從你爹手裡把錢給坑出來。」

  「咳咳——」

  房玄齡突然站起身輕咳了兩聲,他還沒有開口說話,李二就睜開了眼睛,一臉警惕的看著房玄齡。

  「別想了,朕內庫真的沒有錢!」

  房玄齡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開口道,「陛下,臣沒說要錢的事情啊!」

  「臣只是覺得今日少了一個人。」

  「少人了?」李二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環視了一圈,確定沒有少人之後看了房玄齡一眼,「少了誰?」

  杜如晦站起身,臉上滿是淡定,「魏徵。」

  「魏徵?」

  眾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隨後頓時朝著李二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戴胄聽到這話忽然眼前一亮,是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位呢?

  「咳咳,陛下,確實少了一人。」

  戴胄輕咳了一聲,也不在追問錢了。

  「你們——」李二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這尼瑪要是讓魏徵知道了,自己就別想安省了!

  「房玄齡啊,房玄齡,朕記住你了。」李二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一眼房玄齡。

  房玄齡連忙低下了頭,背後的冷汗直往外流。

  陛下沒辦法啊,誰讓人家是民部尚書呢?

  咱以後可不想被他卡喉嚨啊!

  再說了,您肚量大,這錢是用於國事上,沒人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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