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驀然回首,已無歸途。2
“原來如此!耶愛卿!你和朕想到一塊去了。”
“可是潛入敵營,如入虎穴,皇上乃一朝天子,豈能去冒這個險?”
“是朕太自信了!如今看來,夜行蒙麵深入敵營,已非明智之舉,倒不如你喬裝改扮混進敵營而安全順利。真不知道你何時想到了這種妙招?”
“皇上!難道你忘了,在我與李明朝將軍來此上任之前,就是用這種方法混入敵營才斬了契丹元帥耶律阿巴的首級。”
“噢!朕聽你說過。咳!你看我,怎麽就沒能借鑒你深入敵營的妙招。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其實這等小事何必有勞天子大駕,皇上隻要吩咐一聲屬下便夠了。”
“咳!此事甚密,朕怕走漏風聲,便做了獨斷專行之舉。沒想到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走漏了風聲。不然,那耶律德光怎會一眼便認出我?”
“皇上!莫非我營內有內奸?”
“是啊!外賊好禦,家賊難防;看不見的敵人比看得見的敵人更為可怕。這內奸會是誰?”
“皇上!卑職以為這內奸必是皇上身邊的親密之人。”
“嗯!朕也這樣認為,朕自會查清此人。目前我們已探知敵營虛實,重要的是明日如何對敵開戰?”
“皇上!內奸不除,後患無窮,何必急著與敵開戰?”
“也好!耶愛卿你且回帳休息,容朕好好想想。”
“是!卑職告退。”說完,耶無害走出了天子行帳。恰在這時,他與李公公打了個照麵,互相致意而過。
“皇上!奴才給皇上請安!”
“噢?李公公!這麽晚了,你還有事嗎?”
“奴才有事稟奏!”
“你且道來。”
“皇上!”李公公走進天子程福貴,輕聲說道:“奴才聽說皇上潛入敵營被人一眼認出,不知皇上認為是誰走漏了風聲?”
“朕正在考慮這個問題。不知你有何看法?”
“皇上!奴才還聽說皇上身陷重圍之際,他耶無害卻身穿契丹軍服出現當場。皇上您可以想一想,這事怎麽就這麽巧呢?莫不是他耶無害向契丹告了密?”
“放屁!”程福貴立即罵道:“他向契丹告密陷害於朕,那他為何還要拚死救朕出逃?你真是瞎了狗眼!”
“是!是!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李公公嚇得慌忙跪在地上,頓時放了一個響屁、還差點兒尿了褲子,連連叩首道:“隻是奴才弄不明白,耶無害抓住契丹太子作人質身陷重圍,他為何能夠兵不血刃安全返回?更何況他抓了契丹太子耶律德光也就是敵軍元帥又為何不象上回一樣也斬其首級或者押入我營?請皇上三思啊!”
聞聽李公公的一陣肺腑之言,程福貴頓時心有所動,這果然是疑點,可他怎麽就沒有想起來呢?他本料想他逃脫敵營之後,耶無害至少要與敵軍拚殺一場方可脫身。但他焦急地等待耶無害安全返營之後,高興還來不及,哪裏還顧及這些細枝末葉?所謂“當局者謎(迷),旁觀者清”,如今李公公提出這些疑點,看來他耶無害的確有嚴重問題!莫非他就是敵人按插在自己身邊的奸細?天子想至此處,慢慢揮手示意李公公站起身來。
“皇上!老奴今年已是七十有三了,瞧我這把老骨頭既不能領兵打仗,也不能為皇上出謀劃策,我隻知道好好的侍候好皇上,老奴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去惡意中傷誰?老奴隻是想給皇上提個醒,這不能不令人懷疑啊!”
“嗯!李公公所言不無道理。你先回去,容朕好好考慮考慮。”
“是!奴才告退!”
李公公說著,向後退身兩步,轉身欲走,始才發覺翰林大學士黃重陽早已站在了身後。他心裏知道,黃大人一定也是有急事連夜要奏明皇上,自己更是不便久留,便急忙欠身作揖,然後走出了天子行帳。
此時,黃重陽感覺李公公已經走遠,便移步前來說道:“皇上!卑職有事急奏皇上!”
“噢?原來是黃愛卿!不知你又要上奏何事?”
“皇上!其實卑職已在帳前站了許久,李公公所奏之言卑職已聽得清清楚楚。”
“怎麽?有什麽問題麽?”天子程福貴盯著黃重陽問道。
“皇上!李公公沒有當場見到皇上夜探敵營的情形,他怎麽知道耶元帥挾持契丹太子耶律德光作人質?莫不是有密報向他作了回報?而且就是這個密探走漏了皇上夜探敵營的消息。”
“黃大人!李公公所知之事全是朕回到行帳之後向他說的,勿庸懷疑。不過朕倒是不明白,你如何得知朕夜探敵營的消息?”
“皇上!”黃重陽聞聽天子所言,又見天子如此追問,不免有些心中發慌,急忙回應道:“卑職正是為此事而來。”
“噢?……”
“卑職得到密報,副帥楊能並沒有死,他就在契丹軍營。”
“什麽?!楊能沒有死?!他不是和朱元帥雙雙陣亡前線了麽?你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回稟皇上!所謂三軍之事,莫親於間,賞莫厚於間,事莫密於間。故卑職早已在契丹內部重金收買下一條內線充當我軍的秘密間諜。此謂內間也!”
“嗯!黃愛卿作事甚密,果然是有心之人。如果諜報準確,那楊能必是內奸!”
“皇上!請恕卑職直言,楊能不是內奸,他是詐死投降,內奸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你說他是誰?”
“皇上!據密探來報,楊能在耶律德光帳下做謀士,他還惡意中傷下官就是他的內線。”
“噢?楊能如此中傷你,莫非他想利用反間計來除掉你?”
“卑職也這樣認為。”
“看來你按插在敵營的間諜已被敵軍覺察、為敵所用,不可再為我所用。”
“皇上!為安全起見,卑職已將他除掉,另立新間。”
“嗯!既是如此,你當好生利用,徹底查出我軍內部的敵間。”
“皇上!不必查了,以卑職之見,李公公就是內奸。因為他未卜先知,還蓄意中傷耶元帥,而且他還與陳丞相早有勾結暗通契丹!”
“噢?!”天子程福貴瞠目說道:“他們暗通契丹?!你為何不及早向朕回報?”
“回稟皇上!卑職也是今夜才得密報,而且耶律德光還命楊能向陳田中暗中通信,要他在軍糧上大做文章。”
“啊?朕沒料到事情竟嚴重到這種地步,朕之過也!朕之過也!”
“皇上莫急!如今敵軍尚未詭計得成,我軍必須立即返撲,速戰速決,方可變被動為主動直至化險為夷!”
“嗯!”程福貴慢慢點首,心下一橫,道:“看來,隻有鋌而走險這步棋了。好!立即秘密召集群臣武將,連夜出擊!朕就不相信一切行動都落在契丹之後。”
天空已近拂曉,戰爭又在悄悄開始。中原野戰軍分左、中、右、後四路人馬穿梭於夜色沙漠,向契丹軍營發動夜襲總攻。這也正是處在“黎明前的黑暗”之際,戰鬥就要在拂曉之前打響!
中路,由耶元帥和副將李明朝領兵三萬;
左翼,由祝天祥、梁正義統兵二萬;
右翼,由高大來、程天雨率軍二萬;
後軍,由天子親自統率,傾巢出動,計有三萬餘眾。
此時此境,四路人馬正是“車轔轔,馬蕭蕭”浩浩蕩蕩開赴前線。
“啟稟元帥!契丹軍馬已分路撤退!”
“再探!”耶無害揮令探馬馳去,拔劍喝道:“命令全軍,加速前進!”
刹那之間,耶無害仗劍一馬衝前,率領所部風塵而去。於此同時,左路和右路人馬亦得到帥令,各各快馬加鞭,率部奔赴契丹營寨。
賀蘭山腰,契丹太子耶律德光舉目遠望著星光閃爍的大營,心中不禁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
“哈軍師!你瞧我們現在的營寨象不象當年諸葛亮所擺下的空城計?”
“回稟太子殿下!此計與空城計有相似之處,不過空城計是用以驅敵,而我們此時所留下的空寨卻是用以誘敵的,所以它們之間的區別在於目的相反。”
“哈軍師言之有理!其實我們這座空寨,就是條口袋,專等著長安軍馬進營,我們就可以勒緊口袋。”
“啟稟元帥!敵軍有一路人馬已與我後山伏兵開戰!”
“敵軍有多少人馬?”
“大約兩萬餘人!”
“好!命後山伏兵全力頂住,本帥自有妙計。”
“是!”
賀蘭山窩,殺聲震天,天欲發亮。中原軍左路人馬已與山間與狹道相逢的契丹伏兵展開了激烈戰鬥。中原人馬雖然未能得以休息整頓,但為大報昔日被襲大營而慘敗逃離之仇,愈加顯得勇猛無比,直殺得契丹兵馬鬼哭狼號、節節敗退。
“啟奏皇上!丞相陳田中派人送來密函。”
天子坐在緩緩前行的馬鞍之上,親手打開信件,借著火光匆匆看完了這封加急密函。
“丞相是說,今日便有糧草來到賀蘭山下。為了安全到達前線,免遭敵軍劫擊,要我派軍即刻我迎接糧草。”
“皇上!如今大戰在即,豈可分兵護糧?”
“黃愛卿!朕所率後軍足有三萬人馬,分出五千前去護駕糧隊,有何不可?傳朕之口喻,命車騎都衛劉德華率領五千人馬火速南下,迎接糧隊。”
“皇上!萬萬不可!難道皇上忘了卑職所得密報?”
“什麽密報?”
“契丹太子耶律德光命楊能向陳田中暗中通信,要他在軍糧上大做文章。”
此時,天子程福貴用目光審視著黃重陽,道:“朕當然沒有忘記!不過朕現在倒懷疑你,你就是內奸!”
“皇上!皇上何出此言?卑職侍奉皇上左右,忠心可見,皇上豈能懷疑我?”
“哼!”天子不由將密函慢慢亮開,說道:“你知道這密函上還說些什麽?”
黃重陽見此情形,心中刹時明白,急道:“皇上不可相信小人讒言,臣之忠心日月可鑒。如今速在決戰,敗則敗,勝則勝,何必分兵護駕糧草?懇請皇上三思?”
“來人哪!”天子毫不聽勸,輕蔑地說道:“將黃重陽與我拿下!”
天子一聲令下,幾名錦衣衛遂將黃重陽拉於馬下,將他捆了個五花大綁。
“皇上!皇上!萬不可分兵南下,中了敵人奸計。我是忠是奸,你隻要問一人便可知道!”
“他是誰?”
“皇上!此事絕密,不可在此亂講!”
“好吧!把他帶到朕這!”天子程福貴話剛說到這,卻冷不防一道亮光一閃,黃重陽已喉中飛鏢倒地而亡!
“啊!快抓刺客!護駕!護駕!”軍陣一時大亂,護駕的護駕,叫喊的叫喊。然而,天子安然無恙,無影無形的刺客早已如針落大海、無從尋得!
“啟稟皇上!黃大人已氣絕身亡!”
“將暗器拿來!”
“是!”
於是,錦衣衛將黃重陽喉部的飛鏢拔下,擦幹淨血跡,遞給了天子。
此時此刻,程福貴接過飛鏢,借著火光和天光一看。這一看不要緊,竟使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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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元帥!後軍有刺客出現!”
“傷到何人?”
“黃重陽黃大人中鏢身亡!”
“啊!黃大人?!”耶無害聞言大驚,他率軍在前,尚未與敵開戰,後方一等謀士竟然身遭測,這豈不令人痛心疾首?然而,如今大戰在即,容不得耶無害多想,痛定思痛,唯有衝敵陷陣,大報中原將士的血海深仇。
“傳我帥令!三路人馬合力攻營!”
“是!”
帥令傳下,頃刻之間,契丹大營四周殺聲震天,火光一片。然而,中原大軍未費吹灰之力便已衝破小股敵軍的頑抗而一舉拿下契丹整個大營。
此時此境,天色已經大亮。三軍將士眼觀著這一舉攻占的契丹大營,反覺得之甚易,不是敵軍全部撤退便是此中有詐!
全軍將士正在猶豫之間,猛然有兵士來報:“啟稟元帥!敵軍帥帳之前發現敵軍所留字跡!”
“待我去看!”耶無害催馬來到敵軍帥帳之前,果見其帳門兩旁高懸著兩行字跡——
手 馬
提 踏
長 耶
安 律
天 無
子 害
耶無害不看則已,一看竟氣得兩手發抖。一怒之下,他一劍砍下“手提長安天子”,正要反手一劍去斬斷“馬踏耶律無害”,卻冷不防一支火箭打來,擦耳飛過,好險!火箭一直落到帳篷之上,頓時火焰四起。於此同時,營寨四周傾然大亂,殺聲震天,契丹伏兵已從四麵八方圍攻而來。
耶無害勒馬回望此情此狀,料想別無歸路,唯有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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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長安天子程福貴借著火光和天光一看那支飛鏢,竟使他大吃一驚!你道他望見了什麽?實不相瞞,他竟望了自己從未使用過的秘密武器——小李飛鏢!這“小李飛鏢”和“小李飛刀”是一對親哥倆,一個叫李小龍,善使小飛鏢,鏢上鐫刻“李”字;另一個叫李小虎,善使小飛刀,小刀上同樣鐫刻有“李”字。這兄弟二人,就是長安天子不到萬不得己之際不肯使用的秘密武器,可以說他們是大內之中的大內高手,江湖武林界並無“小李飛鏢”和“小李飛刀”的綽號流傳。
時至今日,在兩軍即將開戰之際,這支“小李飛鏢”竟將黃重陽殺之滅口,看來,黃重陽這一死,又不知道要有多少鮮為人知的絕密軍機從此被沒於此!然而,此時此境的天子程福貴手拈著這支“小李飛鏢”,卻使他產生了極大的懷疑:這刺客如果就是李小龍的話,他打出這帶有“李”字刻記的飛鏢,豈不是自暴身份?會不會是有人要嫁禍於他?可如今事態緊急,若在往常,他即刻密召這二人一問便可知曉,看來這事又要在他心中產生一片深不可測的疑雲。
“啟稟皇上!”隻見偏將李天嘯勒馬而止,稟報道:“三路人馬伸入敵營,已被困其中!”
“為何會這樣?”
“皇上!以卑職之見,這是敵軍久已設下的圈套!”
“什麽圈套?”
“皇上!請免臣之死罪,卑職才敢講!”
“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你講話竟還拖泥帶水!快講!朕赦你無罪。”
“是!契丹大營是座空營,等我三軍入內,卻發現敵軍在帥帳之前高懸著兩行字,上書‘手提長安天子,馬踏耶律無害’。”
“哼!真是欺人太甚!”程福貴蹬時氣得牙咬格格作響,拔劍喝道:“火速前進,裏應外合,把契丹狗賊殺個片甲不留。”
天子令下,揮劍一馬當先,風速前進!
“哈哈哈!”契丹太子耶律德光站在高高的山崗之上大笑著說道:“哈軍師!這空城計和激將法用得如何?長安天子必會與我在此決戰!”
“太子殿下!您不要忘了,除了這空城計和激將計之外,我們還利用內間施用反間計和離間計除掉了天子身邊的得力謀士黃重陽。”
“哈哈哈!”耶律德光再次得意大笑,道:“這多計並出,長安天子豈有不亡之理?你瞧山下大營殺得火熱,本帥也想去湊湊熱鬧,會一會那位傳說是我們耶律家族的耶無害。”
“太子殿下!您貴為龍體,何必去衝鋒陷陣冒生命之險?倒不如在此坐山督戰,讓我們的千軍萬馬踏平長安天子的雜牌軍。”
“哈哈哈!哈軍師!本帥昨夜與敵帥耶無害有約,我要會會這位英雄。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尋’,如果本帥能將之降服為我所用,那我們的契丹大軍豈不是如虎添翼?”
“太子殿下!據說敵帥耶無害武藝高強,百萬軍中能取上將首級,就連‘四大護法國師’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您豈能去接近他?”
“怎麽?哈軍師!你擔心我不是耶無害的對手?也許你還沒見識過本帥的絕世真功吧?”
“不!不!不!太子殿下的絕世真功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隻是如今大戰之際,不是殿下亮此真功的時候。”
“啟稟大帥!敵軍有五千人馬南下護駕糧隊!”
“太子殿下!機會來了,你我率軍出山,可以全殲敵軍的護糧隊。”
“嗯!哈軍師言之有理。傳我帥令,餘部全隨我南下!”
“遵命!”
且說車騎都尉(衛)劉德華率部五千南下迎接糧隊,僅僅行了十五裏之遙便與送糧隊會師一處。這位護糧將軍不是別人,正是陳田中之侄陳正風。
劉德華將前方戰事向陳正風作了通報。兩位將軍當即決定,率部火速前進,去增援前線。然而,護糧大隊僅行至半途便路遇契丹太子耶律德光親率大軍趕到,經過激烈的浴血奮戰,劉德華壯烈犧牲,陳正風下落不明,護糧大隊全軍覆滅,契丹盡得其糧草軍械。
再說長安天子程福貴親率後軍兩萬五尚未接近契丹營寨,便已與外圍的契丹兵勇短兵相接,一場外圍血戰再次鋪天蓋地而來。再看契丹大營之內,火光衝天,屍橫遍地,人喊馬叫,殺聲震天。中原軍馬與契丹人馬逐漸在相互滲透,殺的殺,衝的衝,已經亂無軍營,前找不到將,後尋不到隊,實則是一場名副其實的亂戰之局。敢問耶無害哪去了?李明朝、祝天祥、梁正義、高大來、程天雨等將領哪去了?看不見!亂不可尋!
就在這兩軍開戰殺得如火如荼、難分你我之際,契丹太子耶律德光突得急報,梁兵大舉進犯契丹後方,其父皇耶律阿保機要他火速回援。耶律德光遂與哈軍師密議,決計仍讓大軍在此與長安軍惡戰,自帶小部人馬秘密回援,讓哈軍師留下督戰疆場。於是,耶律德光率部悄然離開,絲毫沒有影響山前兩軍大戰的進程;相反之下,這場大戰反而愈演愈烈,已經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
這是遠隔千裏之外,賀蘭山下沙漠、高原之上的大決戰。其實遠在南疆國土,也同樣發生著一場大決戰。但是,有一點卻要說明,這兩場大戰不僅發生的地點不一樣,即一個在北,一個在南,而且發生的時間也不一樣,一個是於今日發生,另一個則是時隔七日之後才發生;更不同的是“北大決戰”是一場契丹與中原野戰軍的軍事大決戰,“南大決戰”卻是陰陽教和日月神教之間的江湖武林大決戰。這正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的特別一種形式,即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所發生的事件展現於同一塊畫麵的“蒙太奇藝術”。
九疑山,即九嶷山,又名蒼梧山。在湖南寧遠縣南。因山有九峰相似,故名。據《史記?五帝紀》記載:“(舜)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是為零陵。”又據《漢書?武帝紀》載,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即祀虞舜於九疑。今尚有舜廟遺址、碑刻。廟後為舜源峰,前為舜帝二妃娥皇、女英兩峰。傳說虞舜為中國上古時氏族酋長(約公元前2250年)。此廟建於明洪武四年(1371年),清代屢經修葺,正殿已圮,殿後護碑亭,內立隸書石碑刻“帝舜有虞氏之陵”。在九疑山玉官岩上,有銘摩崖石刻,高53厘米,寬63厘米,隸書,銘文作九行,字徑約5厘米,跋語作五行,字較小,在銘文後。銘文為東漢蔡邕所作,僅見於唐歐陽詢所編《藝文類聚》,銘雲:“岩岩九疑,峻極於天,觸石膚合,興播建雲。時風嘉雨,浸潤下民,芒芒南土,實賴厥勳。逮於虞舜,聖德光明,克諧頑傲,以孝蒸蒸。師錫帝世,堯而授徵,受終文祖,璿璣是承。太階以平,人以有終,遂葬九疑,解體而升。登此崔嵬,托靈神仙。”現在所存摩刻是南宋淳佑六年(1246年)郡守李襲之囑郡人李挺祖書。瞿中溶《金石文錄》謂其書“取法漢隸,結構有體,在宋人中已不可多得。”
這便是九疑山的大致情況。在如今的亂世之初,九疑山卻是陰陽教的發源和聚集之地。但是誰也沒有料到,自從陰陽教教主黃白黑劍斬“金**”李洪智之後的一個周之內,他已率部消滅了**教餘孽及九宮山派全體弟子,其勢力已占有江南的大半個江山。然而,使黃白黑更沒有料到的是,就在他傳令“四大仙老”去消滅江湖武林界所高叫狂吠的一些口號之際,他的陰陽魔爪尚未伸向日月神教,而日月神教卻來了個先發製人,教主譚日月已親率“阿裏八傑”等眾多教內武林高手潛入九疑山向盤據於此的陰陽教教徒發動了突然襲擊。自然而然,這九疑山中又免不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武林大決戰。這場陰陽教和日月神教之間的激戰,足足進行了三天三夜,結果日月神教教徒幾盡全軍覆滅,教主譚日月也死在陰陽教教主黃白黑的利劍之下。但是,經此一役,陰陽教雖得勝利,可它卻也是大傷元氣,除了教主黃白黑和幾名貼身護法之外,其餘教徒全部斃命。
就在黃白黑和幾名貼身護法手持血刃尚在愣愣地凝望著剛剛結束的血肉戰場之際,突然一位白發魔女和一位赤發仙子從天而降,從她們的麵目表情之中可以看出,象似滿懷深仇大恨前來仗劍尋仇。黃白黑眼觀此狀,餘喘未消,這必是“天山童姥”前來尋他為九宮山玉玄真人報仇。看來,一場惡戰勢必待發!再看“天山童姥”,怒目緊瞪,牙咬格格作響,猛然展劍飛身,直襲黃白黑。於此同時,“逍遙仙子”呂天翔也飛身出劍,殺向陰陽教餘孽。僅僅片刻功夫,“天山童姥”和“逍遙仙子”師徒二人便全殲陰陽教餘眾,教主黃白黑被“天山童姥”剁成千條萬段,終於為她的老混丈(帳)玉玄真人東郭旭之死報了血海深仇。就這樣,“天山童姥”和“逍遙仙子”師徒二人消失於九疑山之巔,從此不見了蹤影。
“南大決戰”就這樣結束了,但它究竟給江湖武林界留下什麽深思呢?也許,“天山童姥”和“逍遙仙子”最能解釋這個問題。但是,她們究竟去了哪裏?九疑山裏還會不會出現她們的足跡?可這也許已經成為千古難解之謎!希望後人莫要再對她們捕風捉影而陷入重重疑雲之中。也許,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欄柵處。
“南大決戰”已經結束,“北大決戰”又是如何收場呢?還是讓我們看完這最後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