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驀然回首,已無歸途。1
草木百年新凋零,黃沙萬裏舊江山。勒馬回望無限恨,天涯何處奏凱旋?
浪子回頭尚有時,戰場無涯豈無崖?迷途知返禍自消,陰魂不散鬼不來。
萬裏乘風去複來,隻身東海挾春雷。忍看圖畫移顏色,肯使江山付劫灰。
濁酒不銷憂國淚,救時應仗出群才。拚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
卜世雖然八百年,半由人事半由天。綿延過曆緣忠厚,陵替隨波為倒顛。
英雄五霸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總來千古興亡局,盡在朝中用佞賢。
五代紛紛亂離間,一旦雲開複見天。花木千年新雨露,車書萬裏**山。
尋常巷陌陳羅綺,幾處樓台奏管弦。人樂太平無事日,鶯花無限日高眠。
十年兵火萬民愁,千萬中無一二留。去歲幸逢慈詔下,今春須合冒寒遊。
不辭嶺北三千裏,仍念山東二百州。窮急漏誅殘喘在,早教身命得消憂。
原知死去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扯地連天無限恨,誰信說者胡屌謅?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萬水千山總是情,回首黃沙令人愁。
我自橫刀向天笑,取留肝膽兩昆侖。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回首往事,兩軍相戰最大的悲慘都還要數楚漢相爭之際的項羽項大俠。想當年,項羽是在秦末與叔父項梁一起舉兵反秦。由於其戰功輝煌、勇猛無雙、才能傑出,實際上已成為反秦群雄的領袖,在推翻暴秦皇朝的統治中起了主要作用。但在秦亡以後,曾經是項羽盟軍的另一支反秦部隊的首領劉邦為了統治全國,與項羽之間又展開了激烈殘酷的戰爭。它以項羽的淒慘失敗而告終。在項羽身陷“四麵楚歌”、被漢軍圍困在垓下(在今安徽靈壁縣南沱河北岸)、糧盡援絕之際,他自知敗局已定,無奈之中,他揮筆寫下了淒涼感慨的《垓下歌》: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這是西楚霸王項羽在進行必死戰鬥前夕所作的絕命詞,影射出失敗者的悲哀。作詩之後,他率部突圍,雖曾殺傷敵軍多人,終因兵力單薄,寡不敵眾,自刎於烏江(今安徽和縣東北)。
這詩歌首句,給後人再現著一個舉世無雙的英雄形象。在中國古代,“氣”既源於人的先天稟賦,又有賴於後天的培養;人的品德、能力、風度、學識等等均取決於“氣”。所謂“氣蓋世”,就是說他在這些方麵超過了任何一個人。盡管這是一種極其概括的敘述,但“力拔山”卻給後人一種具體、生動的感受。所以在這一句中,通過虛實結合的手法,他把自己叱吒風雲的氣概生動地顯現了出來。
然而,在接下來的兩句裏,這位蓋世英雄卻突然變得極其蒼白無力。這兩句是說:由於天時不利,他所騎的那匹名馬——烏騅馬不能向前先進了,這使他陷入了失敗的絕境而無法自拔,隻好徒喚“奈何”。但這裏值得注意的是:騅的“不逝”為什麽會引起那樣嚴重的後果?對此恐怕隻能這樣回答:他之所以獲得建立如此偉大的功績,主要的依靠就是這匹名馬;有了它的配合,他就可以所向無敵。換而言之,他幾乎是單人獨騎地打天下的,因此他的最主要的戰友就是騅,至於別人,對他的事業所起的作用實在微乎其微,他們的向背對他的成敗起不了多少作用,所以他隻要注意騅就足夠了。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強大使得任何人對他的幫助都沒有多大意義,沒有一個人配作他的主要戰友,這是何等的傲岸,真可謂天地間唯我獨尊!不過,無論他如何英勇無敵,舉世無雙,一旦天時不利,除了滅亡以外,他就沒有別的選擇。在神秘的“天”的麵前,人是多麽渺小;即使是人中間的最了不起的英雄,也經不起“天”的輕微一擊。這裏所說的“天”,在天主教、耶穌基督教來說,就是上帝,就是神;但是,在我來說,則應是一種“天人感應”,或者說是“內在的物質的必然的普遍聯係”,就是這種“普遍聯係”終將搗致項羽的自刎烏江!
項羽知道自己的滅亡已經無可避免,他的事業就要煙消雲散,但他沒有留戀,沒有悔恨,甚至沒有歎息。他唯一所憂慮的,就是他所摯愛的、經常陪伴他東征西討的一位美人——虞姬——的前途;毫無疑問,在他死後,虞姬的命運將會十分悲慘。於是,尖銳的、難以忍受的痛苦深深地啃齧著他的心,他無限哀傷地唱出了這首歌的最後一句:“虞兮虞兮奈若何?”這譯成白話的意思就是——“虞啊,虞啊,我把你怎麽辦呢?”在這簡短的語句裏包含著何等深沉、何等刻骨銘心的愛!這不能不說是一場“戰爭”給人間“愛情”所帶來的災難!
是的,相對於永恒的自然世界來說,個體的人確實極其脆弱,即使是大俠名劍、英雄豪傑,在奔騰不息的曆史長河裏也不過像一朵大一點的浪花,轉瞬即逝,令人感喟不已。但愛卻是長存的,它一直是人類使自己奮發和純淨的有力精神支柱之一,縱或是殺人不眨眼的老惡魔頭,在愛的麵前也不免有匍伏拜倒的一日,使人歡喜讚歎。此首《垓下歌》雖然篇幅短小,但卻深刻地表現了人生的這兩個方麵。千百年來,它曾經打動過無數讀者的心;也許其魅力就在於此吧!然而,這項羽的《垓下歌》和淒慘自刎,也隻是天地間的一曲哀歌!更淒慘的哀歌,更淒涼的結局,更淒慘的人物,也許就在今後不久!
明日,大帥耶無害就要為執行皇令帶領將士在風沙萬裏的大沙漠上與契丹侵略兵決一死戰。最危險、最悲慘的結局,耶無害的心海之中像是早已經預感到,麵向流血、死亡、甚至是全軍覆滅,他也隻能當作是視死如歸。但是,如此一來,兩軍殘殺必定會兩敗俱傷,他一人死去倒不足惜,隻可惜要傷及無數身在沙場的官兵將士,這則是戰爭所給人類帶來的巨大災難。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也許,在人之將亡之際,他所想到的最永恒的主題就是“愛情”兩個字。耶無害心裏知道,他曾在愛妻阮曉峰的協助之下所書寫的《亂世英魂》,曾放於京師皇宮大內,還有一部分放於敦煌城,如今他處在決戰前夕的營帳,時間已是不多,他必須在這最後的一晚吃完這最後的晚餐,隨後他再去書寫完這最後的絕筆!
在他的心目之中,時時閃現過一個個如花似月的女子:賈雲、石小梅、陳小南、程圓圓、阮曉峰、白豔麗、袁小妹、金步搖、李仙丹、皇甫梨奇、青秋典子、歐陽紅豔、葉麗絲郡主……終於,在這最後的時刻,一個可愛的身影永久駐留在了他的心中。他終於提筆寫道——
人逢知己千杯少,千古知音最難尋。
春風滿麵皆朋友,欲覓知音難上難。
清純、穩重、大方、高傲、柔情似水的女人,要到哪裏去找尋?
我今日終於發現了你!時至今日,我心亦然。不論何時何地,此心永久永遠。
“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明朝清風似飄流。……
隻要為一個能明白,還是要裝作糊塗,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黃花時節,鴛鴦蝴蝶,在人間已是巔,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
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明朝清風似飄流。……
隻要為一個能明白,還是要裝作糊塗,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黃花時節,鴛鴦蝴蝶,在人間已是巔,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
人生在世,不僅要顧及眼前的苟且,還要有詩和遠方。可這詩和遠方又在哪裏?
外麵的世界很燈彩,外麵的世界很無奈。這世界,不是因為有你而美麗,而是因為沒你會更美好。
所謂“不讀金、古、柳,枉在世上走;不讀‘亂世魂’,白在世上混。”人生於世,什麽王公侯爵、將軍相士、才子佳人、金童玉女、仙佛僧道、平民百姓、小人惡人、大小鬼犯,都難逃這“愛情”的魔力。走好了,那將是一出“東都才子”配“南國佳人”的好戲;走不好,那將會被淹沒在“愛河”之中,落個淒涼悲慘的結局!
耶無害手提筆墨,在這營帳的燭光之下,在這麵臨大戰的前夕,他終於揮灑盡他那最後的血淚篇章。他隻願,在明日的大戰之後,他所留下的《亂世英魂》,能給後人帶來永久永遠的啟迪,能給後人帶來永久永遠的開脫,讓諸多至死(始)至終難得安寧的魂靈永久永遠存在於《亂世英魂》的故事裏,切莫重演於世。正所謂“大丈夫處世,能屈能伸;改變不了世界,那就要改變自己、委屈自己以適應現實!”曾有人說,“男人征服了世界,女人征服了男人,所以女人最聰明,輕而易舉地征服了世界。”但是,我要說,是男人和女人之間一種永久永恒的精神欲望、**望在推動著滾滾不息的曆史長河!不要說什麽上帝是神,上帝是世上一切萬物的主宰,上帝創造了人類,上帝創造了世上的男男女女,上帝創造了一切。因為“愛情”就是曆史,就是戰爭!世上的一切,也許都要為這一亙古不變的主題而纏纏繞繞。若問又是什麽創造了這世間的男人和女人,這也許要從天地、陰陽一直追溯到太極、混元、無極、道,“天地氤氳,萬物化醇。”就像混元(圓)宇宙尚未開辟天地一樣,一切都應該從“○”開始,一切都應該歸附自然; 但是,故事永遠沒有結束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有始無終地發展、變化。如果說有結束,那也隻能取決於世人願在何時何地作一暫停罷了。
有道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漢家自古出英魂。亂世英雄亂世情,亂世英魂亂世忠。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似人間無數。孝子忠臣世罕見,一世鍾情誰見了?怎奈,自古依依情難了,人鬼尚且戀今宵。問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耶無害終於在此瞬間領悟到了這世態的炎涼,領悟到了人生的真諦,他又怎肯讓這段真情就此結束呢?但又無情無奈,無邊無限;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自是人生常恨水長東。正所謂: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器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亂世亂國,亂中存亡,大概都是這麽“不堪回首”。這首《虞美人》,乃是南唐後主李煜為大唐李家天下所寫的最後絕筆。大唐帝國,萬盛之國,經過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以及吳國、吳越、楚、閩、南漢、前蜀、後蜀、荊南、北漢、南唐、大宋、元蒙、大明、大清、太平天國等大國小國、大鬼小鬼的逐一更替,直至宋太祖趙匡胤的弟弟宋太宗趙匡義用藥酒毒死南唐後主李煜,也正是因為這首《虞美人》,殘喘延綿的李家天下終於畫上了句號。人一死了,一切的一切對於死人來說都是一無所有。後世的家國,死人的墓穴葬品,那也都是後人的一切。死人隻是空餘遺憾罷了。
可以理解——最絕望的詩歌,往往正是最美麗最驚天動地的詩歌,最能流傳千年百世。
然而,在這唐末五代十國的亂世之期,在這南唐後主李煜(937~978年)寫下絕筆的七十年之前,更為驚天地、泣鬼神而且鮮為人知的秘傳故事已發展至今,早已經久難衰而又可歌可泣可歎可惋的詩聲尚在纏纏綿綿、幽情難消!
究竟是何詩聲,是何故事,她真的那麽令人招魂?
毋需多言,君請看頭,君請看尾,可見縷縷幽魂尚在亂世天空裏飄蕩!
故事,尚在黑暗的夜色裏恍若遊魂;
故事,尚在淒冷的燭光下絲絲如雨。
其實,這個故事,就是亂世英雄的故事;亂世英雄的故事,也就是亂世英魂的故事。這個故事的發生、發展及至結局,也正如後來故事的主人公所寫的一樣——
故事的真相是我們從一位世外高人的口中聽到一個鮮為人知的江湖秘事:五代十國,戰亂不斷,血雨腥風籠罩江湖。攜“古龍”之劍,攬“金庸”之義,陪你亡命天涯。去尋找和迎接海闊天空一般的“光輝歲月”,也許,那就是一個尋找回來的世界。
此事發生在唐後五代十國的戰亂時期,在中原黃河上下、長城內外、長江南北的名山大川、古墓古刹之間,江湖中驟然掀起了一場陰森可怕的特大毒殺,各方武林豪傑連連遭難慘死。
為了查明真相,以“飛天神龍”耶金風為首的“蜀東六雄”赴蹈江湖,曆盡千辛萬苦,但是,始終未能找到真正的元凶,而且他們六人也慘遭不幸。
然而,就在“蜀東六雄”深入江湖綠林界的同時,早有眾多武林高手在暗中查訪此事。出乎世人意外,“飛天神龍”耶金風的自家三弟耶無害,竟是位深藏不露的特大武林高手!他在身遭無數劫難之下,終於棄文而去,奮然登上武林高台,展開了一係列驚世駭俗、抗爭邪魔險惡的行動。他將正義的劍鋒利刃揮向了他所痛恨的一切,而且他至始至終都在堅定一個誓願,那就是——在這紛紛亂世,一定要用他的道家尊師贈與他的“太極宇宙無敵劍”斬盡人世間一切邪魔歪惡!
但是,世道唯危,家園不幸,國不安寧!三公子耶無害雖然找到了真正的元凶,了解到這場特大武林浩劫並非是簡單的獨霸武林之事,而是一場與耶律氏國有牽連的“以武進犯直至瓦解中原帝國”之驚天大陰謀的武林殺戮。然而,世事紛繁複雜,曾經“幾度夕陽紅”……最後,耶無害終於在那飄蕩著“魂靈之音”的“死亡沙漠”之中,用“紅色的手腕”緊握著他那柄“太極宇宙無敵劍”隻身走出了黑色漩渦!一代千古奇英究竟去了哪裏?至今仍是一個難解之謎!
然而,死去的英魂並沒有就此安息!夕陽依舊紅!
本故事隸屬“全新派”豐華絕代武俠,宏篇巨製,場麵博大,氣勢波瀾壯闊,迭宕起伏,耐人尋味;情節悲喜交加,愛恨如林,刀光劍影,引人入勝,催人淚下,發人深省;集武俠、言情、曆史、文化、軍事、宗教、哲學、風土人情、名山大川於一爐的“中西合璧”之作。極有欣賞、學術及營養價值,還望世人能夠細細領會這部《亂世英魂》,也就是《亂》,又美其名曰《千古奇英》。希望它能給這世界帶來永久永遠的啟迪!在此誠請與出版商合作,共謀反清複明的千秋大業。
這就是故事的大致經過,但是,至此故事尚沒有結束,它還需要經過一場血雨腥風才能慢慢走向它的結局!然而,這後來的故事又是怎樣呢?難道本故事是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後果自負”麽?
此時此刻,耶無害默默地坐在燭光之下,腦海浮想聯翩,久難將息。猛然,他發覺案前的火苗隱隱晃動幾下!刹時,耶無害憑他的第八感覺立即警覺地意識到:“有人!是刺客!而且不止一個!個個的身法極快,必是世外的高人!”想至此處,耶無害立即用手指彈滅蠟燭,提劍在手,順手扯起桌案扔向帳門之外,縱身藏於帳門之後。頓時隻聽見門外“啪”地一聲巨響,飛出的桌案已被硬器擊得“肢離破碎、**迸裂!”
“哈哈哈!耶無害!你休要再躲於帳門後,我們‘四大**’在此恭候!”
“四大**!契丹的走狗!”耶無害暗罵一句,索性顯身帳門,喝道:“你們終於還是來了!中原武林的叛賊,我看你們還能威風到幾時?”
“廢話少說!”隻見“金**”李洪智搖動法器喝道:“我等特奉國主之令特來取你狗命,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哼!”耶無害頓時輕蔑地回應道:“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望(妄)想!今夜我不取你等狗命,誓不為人!”
“哈哈哈!”“銀**”戴(代)**大笑道:“想必你還記得‘飛毛腿’權無敵是怎麽死的吧?如果我等不能生擒活捉你,那也隻好讓你變成一具無頭之屍!”
“廢話少說!看劍!”耶無害大喝一聲,舉劍便刺。刹時,“四大**”各搖法器與耶無害惡戰一處。
且說此時的軍營之內,早已是燈籠火把、一片通明,三軍將士也紛紛揮戈圍攻夜來刺客。一時之間,軍營內殺聲震天,亂作一團。
就在這時,天子程福貴也已聞訊率眾趕到。他看到耶無害以及眾多將士正在圍攻“四大**”,攪得營內大亂,生怕夜長夢多有所閃失,急忙命梁正義、李明朝等將領率眾嚴把軍營內外,以防契丹兵馬大舉夜襲。果然不出所料,等到梁正義、李明朝等將領率眾趕至軍營外防,早已在外防禦的高大來、李天嘯、程天雨等將領率軍與契丹夜襲人馬殺作一團。見此光景,梁正義、李明朝等將領立即與外防將士合兵一處,與契丹兵馬在賀蘭山下又展開了一場血雨夜戰。
軍營之內,天子程福貴在眾多將士的護駕之下,心焦如焚地觀戰著耶無害和眾人圍攻著“四大**”。雖然耶無害等將士人多勢眾,但是,“四大**”並非等閑之輩,在他們眼裏,簡直視眼前這些官兵走卒如草芥一般!但見“四大**”揮舞法器,片片官兵應聲栽落,血氣、屍首一片。幾經之下,官兵被“四大**”殺了一層又一層,不少殘肢斷臂被打飛到天子身邊,直將程福貴驚出陣陣冷汗。他怎麽也沒有料到,“四大**”竟有如此的膽量與魄力,他們僅僅四人,力戰他麾下的眾多將士,竟然毫不畏懼而且越戰越勇直殺得眾將士隱隱退卻、不敢進前。然而,天子身邊的這群群將士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一旦他們瞅準時機,也必是將“四大**”殺得連連退卻。但是,等到“四大**”緩過勁來,凡是圍到近前的將士又有有幾人可以活著支撐他們一招?!眼見著身邊的龍虎將士一一成為“四大**”的輪下之鬼,程福貴真的感到心下不忍。但是,他又豈願耶無害獨自一人力戰“四大**”?他早就聽說“四大**”先屬於陰陽教,後又私自成立“**教”為害中原武林。由於各方武林與其教有嚴重矛盾衝突,難以立足中原,他們便叛逃契丹。在叛逃途中,有不少武林誌士劫殺未成,而且慘死於“四大**”之手。而在這些義士之中就有相府家將之一的“飛毛腿”權無敵。據說此人死於“四大**”的**陣之中。死時“**迸裂”、慘不忍睹!萬一這四條惡棍也用此法對付耶無害,其後果他真不敢設想!他決不願耶無害這麽一員愛將有所不測。為此,天子下令命人喊出激戰之中的耶無害,打算用“火箭”圍攻“四大**”。然而,事情並非他所想象的那麽簡單。其實,“四大**”此來目的就是直接針對耶無害——要麽活擒,要麽就讓他死無全屍!試想,“四大**”怎肯讓這耶無害輕易逃脫“戰爭法網”?更何況,此時的耶無害已決意與之惡戰到底,他又怎肯抽身跳出戰場?
眼觀這種情形,天子程福貴更是焦燥不安,四周布好的弓箭手實在難以派上用場,萬一“火箭”萬道齊發傷到耶無害,那豈不是得不償失?無奈,天子和眾多將領官兵隻好眼睜睜地看著耶無害一人力戰“四大**”。
話說軍營之外,雙方人馬更是殺得地動山搖、火光一片。由於中原戰將率重兵合力抵抗契丹的夜襲,不但致使契丹兵馬無從前進半步,而且迫使他們沿著崎嶇山道狼狽退出五裏開外。但是,祝天祥、梁正義、李明朝以及高大來、李天笑(嘯)等將領並不放心,繼續堅壁青野、步步為營,分出前軍、中軍、殿軍穩紮穩打地追殺契丹退兵。後事如何,但觀後文。
“耶無帥!皇上有旨,命你退出戰場!”隻見天子前方的黃重陽黃大人衝著殺作一團的五人群高喊,情急之中,竟然唇齒發音出岔,愣把“耶無害”錯喊成了“耶無帥”。然而,這喊聲久已無濟於事,耶無害哪裏顧及?
再說此時的耶無害憑著一把“太極宇宙無敵劍”力戰“四大**”,毫不畏懼,而且愈戰愈勇,竟能和“四大**”周旋個“不相上下”。一時之間,“四大**”已難以降製住這一把“太極宇宙無敵劍”。也正是直至今夜子時,堪稱“天下無敵”的四位“**大王”終於領教了這把“昆侖寶劍”的威力,終於知道這耶無害和這柄“劍中之王”果非造謠虛傳,他既能獨自去“血洗太行”,又能獨闖“太極十三陣”,必是有非凡之能耐。看來,他們要想盡快降倒耶無害,必須動用“四大**陣”。想到此處,隻見“四大**”身心合一,便準備動用陰險殘暴的“**陣”。後事如何,且看後文。
就在中原野戰軍與契丹侵略軍在賀蘭山川、大漠之間展開著一場長久的拉鋸戰之際,讓我們再磨回頭返觀一下中原列國的人情事故:
前文講到,梁帝朱溫派人訓斥過寇彥卿之後,當時的驕橫跋扈之臣從此開始肅然收斂。這一大好形勢,禦史司憲崔沂可以說起了重要作用。這崔沂,就是崔沆之弟。
時至大梁開平四年即庚午910年仲夏五月,吳國左、右牙都指揮使徐溫之母周氏去世,將吏都來祭奠,並且做了木偶人,高有數尺,都穿著的是羅錦綢緞。徐溫見了說:“這都是來自百姓的財物。為什麽拿來將它們焚燒呢?應當解下送給貧民。”未過多久,又起用徐溫為內外馬步軍都軍使,兼任潤州觀察使。
岐王李茂貞經常向蜀國求貨,蜀主王建都給予了他。岐王又向他要巴、劍二州,蜀主說:“我供奉李茂貞,勤亦至矣;若與之地,是棄民也,寧願多給他貨物。”於是,王建又以絲、茶、布、帛七萬送給了岐王。
己亥日,梁帝以劉守光之子劉繼威為義昌節度使。
癸醜日,天雄節度使兼中書令鄴貞莊王羅紹威去世。梁帝乃下詔以其羅周翰為天雄留後。
匡國節度使長樂忠敬王馮行襲病情很重,上表請示替代者。其時許州有牙兵二千,都是秦宗權的餘黨,梁帝深感憂慮。六月,庚戌日,梁帝命崇政院直學士李廷馳往探望馮行襲病情,說:“善諭朕意(好好明白朕的意思),不要讓別人亂我附近州鎮。”於是,李廷又去許州,對將吏說:“天子握有雄兵百萬,離這隻有數舍罷了。馮公忠信之人,不使皇上有所懷疑。你們也都忠心效命於國,何愁不會富貴!”眾將吏聽後,從此不再敢有異議。馮行襲想讓別人替代受詔,李廷說:“公善自輔養,勿視事,此子孫之福也。”馮行襲哭泣著答謝,解下兩使大印送給李廷,讓他代掌軍府之事。梁帝聽說之後,感歎道:“我本來就知道李廷能辦事,馮族亦不亡矣。”庚辰日,馮行襲去世。甲申日,梁帝以李廷權知匡國留後,全把馮行襲的兵馬分隸諸校,冒充馮姓者都遣還原宗。
楚王馬殷請求做天策上將,於是深帝加封他為天策上將軍。馬殷受封之後,開始開設天策府,以弟馬宗為左相,馬存為右相。隨後馬殷派將進犯荊南,駐軍於油口。高季昌擊破之,斬首五千級,向北追殺到白田而返回。
吳水軍都指揮使驁駢圍吉州刺史彭幹之弟彭鹹於赤石,楚兵營救彭鹹,俘虜驁駢回歸。
秋,七月,戊子朔,初一,蜀門下侍郎兼吏部尚書、同平章事韋莊去世。韋莊字端己,長安杜陵人。乾寧進士,天複元年901年赴蜀,入王建幕府,自是終身仁蜀,官至吏部侍郎兼平章事、大蜀國左散騎常侍、判中書門下事。著有《浣花集》。韋莊大約出生在836年,卒於910年,享年74歲,高齡矣!一年365日就是52個星期(周)加1天或是閏年要加2天,人若以存活70年來計算,就是365×70+(每4年一閏日,就約是70÷4=17.5天)=25550天+17.5天,或者說人存活70年就是3650個星期零17.5天!那韋莊可以說就是活了25550天+17.5天+(365×4+1)=27028.5天!或者說韋莊活了3650個星期零17.5天加上(4×52周+4天+1天)=3858周+22.5天=3861周+1.5天。
吳越王鏐表“宦者周延誥等二十五人,唐末避禍至此,非劉、韓之黨,乞原之。”梁帝回複說:“這些人我知道他們無罪,但現如今是革新除弊之初,不想將他們囚禁,暫且留在你那,望你明曉此意。”
岐王與汾、涇二帥各遣使告晉,請合兵攻定難節度使李仁福。晉王李存勖派遣振武節度使周德威領兵與他們會合,合五萬之眾圍攻夏州,李仁福嬰城拒守。
八月,梁帝以劉守光兼任義昌節度使。
鎮、定自帝踐(祚)〖阼〗以來雖不輸常賦,而貢獻甚勤。會趙王容母何氏去世,庚申日,帝派使者前往吊唁,且授起複官。時值鄰道吊客都在館內,使者會見了晉使。使者回去以後,告訴梁帝說:“容暗中與晉通好,鎮、定勢強,終恐難製。”帝深然之。
壬戌日,李仁福來告急。甲子日,以河南尹(發yin音,not yi一,伊)兼中書令張宗爽為西京留守。帝唯恐晉兵偷襲西京,以宣化留後李思安為東北麵行營都指揮使(前文曾說,大梁開平三年909年三月,帝以李思安久無功,亡將校四十餘人,士卒以萬計,更閉壁自守,遣使召詣行在。甲午(二十三日),削思安官爵,勒歸本貫充役。斬監押楊思貞。沒想到這李思安非但沒有死,反而高官依舊哉!),將兵萬人屯河陽。丙寅日,帝發洛陽;己巳日,至陝。辛未日,以鎮國節度使楊師厚(原山南東道節度使)為西路行營招討使,會感化節度使康懷貞將兵三萬屯三原。帝擔憂晉兵出澤州逼懷州,既而聞其在綏、銀磧中,說:“無足慮也。”甲申日,遣夾馬指揮使李遇、劉綰自鹿、延趨銀、夏,邀其歸路。
吳越王鏐築捍海石(唐)〖塘〗,廣杭州城,大修台館。由是錢唐富庶盛過東南。
九月,己醜日,上發陝;甲午,至洛陽,疾複作。
李遇等至夏州,岐、晉兵都解散而去。
這便是這段時間以來的中原世事,“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已接近尾聲。文中有不明之詞句,請觀眾翻閱《資治通鑒》白話譯文便會一目了然、迎刃而解。
至於後事如何,咱們後文接著講,現在讓我們重新回到血肉戰場:
想必各位一定還記得,相府一等王牌名殺“飛毛腿”權無敵在黃陵劫殺叛逃契丹的“四大**”,其死得是何等悲慘、淒壯!當是時,權無敵被困“**陣”中,被“四大**”擊得頭顱飛爆、**迸裂,無頭之屍緩緩落下,其情其景是何等的淒慘悲壯!令人無不為這位懷有正義感的年輕武士的壯烈捐軀而感到無限的敬仰和惋惜。事到如今,“四大**”夜闖中原軍營大寨,耶無害孤身奮戰“四大**”,而“四大**”又要故伎重演,他耶無害的命運究竟會怎樣呢?
血肉戰場的四周,火光衝天,在一旁為耶無害觀看助威的君臣將士無不為耶元帥倒懸著顆顆不安的心。無奈,他們對這五人組成的血肉戰場隻能是可望而不可及!他們希望耶無害飛身脫離“四大**”以備動用火箭手射殺“四大**”,怎奈事與願違,耶無害卻與他們打得難分難解、火熱一片。不知道是耶元帥無暇明白他們的用心還是他殺得火熱興起而一發不可收,他已經被“四大**”團團圍在核心,正殺得驚心動魄、煙塵四起。試想,此情此景之下,再多的將士和弓箭手又有何用?誰能插上去暗助耶無害一臂之力?簡直是想死了不成?而“四大**”身形飛轉、法器橫飛,又有誰可以近得了這四條家夥之身?罷手吧!都老老實實地站著看吧!
“混圓無極——”一聲炸喊過後,“金、銀、銅、鐵”四大**身形飛轉,金光閃耀,直把耶無害旋轉於核心,插翅難飛。
“無極混圓——”刹那之間,血肉戰場上,飛砂走石,塵煙四起。
“九九歸一 ——”
“萬向神功——”耶無害揮動“太極宇宙無敵劍”,使出渾身解數,頓見他的上下左右、四麵八方道道是他的劍鋒利刃,與“金、銀、銅、鐵”四種法器迸擊得火星四濺、震耳欲聾。
“混元歸一 ——”
“萬象神功——”
“先天無極——”
“萬有引力——萬向無極——”
再看此時的耶無害和“四大**”已是混轉無形,敵我難分,直令人驚心動魄、望而卻步。而就在眾多官兵懸心觀戰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卻發生了。至於是發生了什麽事,各位還需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天空大地間依然是漆黑一片、暗無天日,或者還在深夜子時。夜色蘭山之下,戰場上的殺聲已漸平息,深夜來襲的契丹兵馬終於被英勇奮戰的中原野戰軍擊退。
契丹軍營帳內,端坐著一員衣錦掛裘的契丹高級頭領,但觀其年齡卻僅是二十剛出頭的小孩模樣。然而,這位年輕的契丹將領卻不可小瞧,此人就是新近上任的契丹元帥,正是這位年輕人接替了契丹大帥耶律阿巴的職務。你道這位新任元帥是誰?實不相瞞,此人就是契丹國主耶律阿保機的兒子耶律德光,字德謹,小字堯骨,即後來大遼(耶律氏,也稱契丹。)的第二位皇帝太宗耶律德光。他於太祖耶律阿保機天顯十三年十一月,即公元927年十一月即位,曆經會同、大同年間,共在位二十年。後來他曾助後晉高祖石敬瑭契唐兵,後晉割燕雲十六州與之。石敬瑭之子後晉出帝石重貴背約,耶律德光遂大舉南伐,滅後晉,改國號曰遼,廟號太宗。
“啟稟元帥!夜襲人馬全全敗歸大營。”
“嗯!知道了!我原本以為,此次夜襲行動便可將這些亂軍賊子一舉殲滅,沒想到我低估了他們。也許這個長安天子比那梁帝、燕王、晉王還要難以對付。看來,不拿點真功夫和計策來,一時還難以破敵南下。”
“元帥所言即是!如今敵軍氣數未盡,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消耗敵軍之實力。一旦瓦解了他們的實力,時機一到,必須不攻自破!”
“瓦解實力,不攻自破?談何容易?如今‘四大**’深入敵營,與我裏應外合,卻還是大敗而歸,這長安天子手下果然有能征善戰之人。”
“元帥!中原有句俗語,叫做‘家貧出孝子,國亂出忠臣’,但依本官之見,還可以加上一句,叫做‘家富出敗子,國亂有佞臣’!”
“哈軍師的意思是……”耶律德光不由緊盯著軍師問道。
“據長安的左相陳田中發來的密報,長安天子傾國之兵禦駕親征,而且國庫空虛。試想,他們大軍發往前線開戰,糧草缺乏,他們豈能維持長久?一旦他們缺糧缺草,直至人饑馬荒,必然會不攻自破。更何況,長安天子之下有左相陳田中這種不忠之臣,豈有不亡國之理?”
“嗯!”耶律德光不由頻頻點頭道:“哈軍師言之有理!我們可以與之僵持而立,消耗他們的糧草,讓他們不戰自亂,隻是時間上還要拖延。”
“哈哈哈!元帥不必憂慮!拖不了幾日,敵軍必會缺糧缺草缺水,到時候我們再發起總攻,則猶如秋風掃落葉矣。”
“不過我們還不能高興得過早,必須調遣兵力對敵軍形成合圍之勢,斷絕他們的糧草外應,而且還要嚴防敵軍犯我軍營糧草,以免自亂軍心。”
“元帥所言即是!下官即刻督辦。”
夜色,依舊正深。山下平川之上,火光通紅一片。
燈籠火把圍繞著血肉戰場,“四大**”圍戰著耶無害,眾目睽睽之下,隻見一位黃、白、黑三色衣衫鮮明的俠客從天而降,一直落入幾近“混圓無極”狀態的“**陣”中。刹那之間,這人便與耶無害身心合一,各施絕技,向“四大**”亮出了奪命殺招。
很快,“**陣”已停止運轉,“四大**”仿佛已遇到克星而不得不且戰且退。
試問這來者何人?實不相瞞,此人就是來自湖南南部九嶷山陰陽教的總教主黃白黑。說來也怪,這位亦陰亦陽、亦正亦邪的教主卻親自來誅殺叛逆“四大**”。
“李洪智!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見了本教主何不束手就擒?”
“黃老邪!你莫要逼人太甚!接招!”
“哼!叛我陰陽教,自成**教,我豈能容你!”黃白黑說著,又向“金**”加強了進攻。
“啊——啊——”隻聽得兩聲叫喊,耶無害的一柄“太極宇宙無敵劍”已將“銅**”和“鐵**”的兩顆頭顱齊頸削下。
“啊!三弟——四弟——”“銀**”代洪智狂叫著衝向耶無害殺去。麵對這隻發瘋一般的野獸,耶無害更加沉著自如,但見他瞅準代洪智的來勢,奮力揮展長劍,僅此一下,便將代洪智的銀法器削為兩段。
“啊——”代洪智眼望法器被毀,心慌意亂,調頭便跑。然而,他哪裏料到,天子身邊早已衝出一位將官縱馬提槍迎頭趕到,挺出一槍,便將意圖逃亡的代洪智送到那世去了。敢問哪世去了?不知道!
再說陰陽教主黃白黑對戰“金**”李**(智)更覺輕鬆自如,猶如一隻大狸貓用大爪子捉弄一隻小耗子一樣。而李洪智見三個兄弟死了一對半,自知勢單力薄,不免有些心驚膽寒,一個不留神,竟被黃白黑撂倒摔了個狗啃屎。等到李洪智再想翻身而起,他的左手和右手卻分別被黃白黑和耶無害踩住,絲毫動彈不得。
“耶大俠!這個罪魁禍首就交給本座來處理,勿用勞你大駕!”
“不知黃教主如何處置他?”
“他叛我陰陽教,自成**教為害中原武林,不僅如此,他還投敵叛國,為契丹狗賊出力賣命,我豈能容他活在世上!”
“黃教主說得對!隻是在你將他處決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他。”
“好!耶大俠有什麽疑問,盡管向他問清!不然的話,那可就死無對證了。”
“不用問了!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漢青!”李洪智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喝道:“老子什麽都不知道。不要再費口舌了,要殺要刮,聽由自便!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他媽了個巴子的!”黃白黑當即就給了李洪智一腳丫子,喝道:“臨死還背詩充英雄!我看你連狗熊也不如!你要是英雄,那我是什麽?他媽了個巴子的!”黃白黑說著,又氣哄哄地朝李洪智的嘴巴補了一腳,罵道:“混帳東西!叫你嘴硬,叫你什麽都不知道!氣死我了!真是屎茅石頭又臭又硬!”
此時,耶無害依舊踩著李洪智的手腕喝問道:“快說!契丹軍營是不是來了新任元帥?他是誰?是不是他命你們夜闖我營?”
“哼!老子栽在你手,甘願受死,休要再多問!我隻恨——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樂哉樂哉!”
“好小子!”黃白黑不由用手指點著“李老狗”說道:“死到臨頭還假充英雄。你看看你現在的熊樣,十足的狗熊、奴才一個!本座問你,我命你等代替‘君山四子’臥底相府,你等為何又起異心投奔契丹?”
“人各有誌!我有我的選擇!”
“你有個屁的誌!你有個屁的選擇!我現在就送你歸西!”但見黃白黑說完,手起劍落,斬了李洪智的狗頭。
“耶大俠!黃某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黃教主請留步!”耶無害急忙說道:“多謝你助我一臂之力殺掉‘四大**’!你身懷絕技,為何不能為我主做事殺敵報國呢?”
“不!耶大俠!應該說我感謝你才是。至於為你主做事殺敵報國,黃某怕是力不從心,因為我還要消滅**教餘孽和日月神教,請恕黃某無禮了。告辭!”說完,黃白黑縱身蹤跡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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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嶷山上白雲飛,帝子乘風下翠微。
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
洞庭波湧連天雪,長島人歌動地詩。
我欲因之夢寥廓,芙蓉國裏盡朝暉。
暫且不說賀蘭山下戰事,單說一說這陰陽教教主黃白黑回到九嶷山之後,便開始雷厲風行,揮令教徒展開了一統江湖的血洗行動。他首先將矛頭指向陰陽教內外的**教餘孽,幾乎是趕盡殺絕,令人慘不忍睹。隨後,黃白黑又親自督戰,殺向了南嶽衡山派和九宮山派。眨眼幾日,這兩派人馬又已全部被陰陽教主所控製。據說九宮山純陽洞的玉玄真人竟也慘遭黃白黑之毒手而喪命於懸崖之下。這陰陽教和九宮山派多年的積怨終於可以畫上了句號;但是不幸的是,這種結束是以邪教教派陰陽教之勝利和九宮山派之慘敗而告終的。然而,陰陽教在江南一帶如此橫行霸道、消滅異己,它又豈能有好?雖然大半個江南已在陰陽教的控製之下,但是如果它再想向外圍擴展勢力,怕是已經不是那麽輕而易舉了。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邪惡勢力難道真的能夠一統江湖麽?
“日月神教!天下無敵!日月神教!天下無敵!”
“神龍教主!一統江湖!神龍教主!一統江湖!”
“紅花教主!血洗江湖!紅花教主!血洗江湖!”
“薩滿教主!天下第一!薩滿教主!天下第一!”
“金花老教!一統天下!金花老教!一統天下!”
鋪天蓋地的江湖武林口號再次傳入陰陽教教主黃白黑的耳朵,黃白黑不由大怒,拍案喝道:“他媽的!哪來的這麽多狗叫!十八教主不都是死絕了麽?”
“回稟教主!所謂‘一世沉淪,一世再起’,十八教主是都死了,可他們大多又死灰複燃,新教主一上任,便又開始狂叫了。”
“嗯!東風仙老!這幾年你們四大仙老臥底相底功不可沒,本座自會賞賜你等。你此次回歸相府,陪同南風、西風、北風三位仙老盡快消滅這些狗叫!於此同時,我則要去鏟滅日月神教!要天下人都知道,我陰陽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隻有我陰陽教才能一統江湖!”
“陰陽教主!天下無敵!陰陽教主!一統江湖!”陰陽教忠實的教徒們群相呼應,狗叫聲響徹了整個陰陽洞。
話說就在耶無害聯合陰陽教教主黃白黑消滅“四大**”的當夜,天子程福貴更是命令全體官兵嚴加布防,接受往日慘敗之教訓,不再敢有絲毫之鬆懈。回想起來,這僅僅是幾天的時間,契丹竟對他們明偷暗襲、連連發動攻擊,丟了原大本營,新營寨尚未立穩腳根,契丹竟又不及以喘息之機再次連夜內外發動襲擊,事事都走在了他們前頭,可想而知,契丹軍營必是出了一位高人。但是他究竟是誰呢?程福貴百思不得其解,他沒想到自己熟讀兵書戰策而且身懷絕技,竟然還是被契丹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小瞧了這些野蠻賊寇。思不想去,程福貴悄悄換上黑色夜行衣,再以黑紗遮麵,打算去契丹軍營打探虛實。
大戰過後的夜色,顯得格外的寂靜。中原野戰軍的營寨後門,一名黑衣飛騎風馳電掣,衝入茫茫夜色大漠。
“太子殿下!據我心腹來報,敵營有黑衣蒙麵人正向我營飛馳而來!”
“噢?!”耶律德光打量著楊能,問道:“你何來密報?”
“飛鴿傳書!”
“蒙麵人連夜來此要做什麽?”
“殿下!據密報所傳,這名黑衣人前來打探我營虛實。而這名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安天子程福貴!”
耶律德光聞言陡身站起,驚問道:“此話當真?!”
“軍無戲言!”楊能隨即向耶律德光解釋道:“其實我的所有敵情都是從長安天子身邊的黃大人派人密傳到我這的。”
“你是說那位翰林學士黃重陽!”
“是的,殿下!正是此人。”
“嗯!此人有潛力可挖,要好生利用。”
“是!”
“還有!你向陳田中傳我密令,要他拖延向前線運糧時日,或者讓他派人送糧可以,但要他送往我契丹大營!”
“是!卑職即刻去辦!”
話說天子程福貴策馬接近契丹營寨,將坐騎藏好,便悄悄摸進了敵營。
契丹營寨,燈光點點,偶然走過幾支巡邏哨兵,但仍顯得格外的平靜。一個又一個圓形營帳,看上去都一般模樣,程福貴一邊借著這些營帳藏匿其身,一邊用劍鋒劃破營帳向內細瞧,希望能夠發現契丹帥帳所在地。但是,他並未能如願。於是,他繼續向前方摸索而去。突然,程福貴發現一座大而特殊的營帳:帳門之上高高懸挑兩掛燈籠,其下帳門兩側各站有四名手扶佩刀的契丹衛兵。
“想必這就是敵營帥帳,我必要探個虛實。”想到此處,程福貴潛身伏行,慢慢繞到了這座高大寬圓的帳篷之後。同樣,他用劍輕輕劃破帳篷,但見其內燭光通明,案前俯臥著一名契丹首領,並不能看清他的麵孔。再看這位俯案而睡的首領身後,高懸著一幅《契丹與周邊形勢地圖》。程福貴憑著自己銳利的目光已看得異常清晰,那地圖之上用不同顏色標畫著契丹軍營和中原軍營的確切位置。眼觀此處,程福貴料定這就是帥帳,俯案而睡之人必是契丹新任元帥。機會難得,他何不乘機將其殺掉?再次讓想到這,程福貴迅速劃開帳篷,施展輕功,禦劍飛行,展劍出擊,手起劍到,僅一劍便結果了那位首領的小命。
“哈哈哈……”程福貴尚未立穩腳根,猛然聽見其身後傳來了一陣狂笑,等到他轉過身來,卻發現四周已布滿契丹弓箭手,各各箭在弦上,聽令待發。
“長安天子!不必裝模作樣了,快快揭下麵紗,束手就擒!”
程福貴聞聽此言,心底不禁一驚:“難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我黑衣蒙麵,他卻一下子就認出我是長安天子。這回我豈不是自投羅網?我身為一朝天子,一旦被擒,豈不是不戰而亡?不行,我必須死裏逃生!”
“程福貴!莫要存有幻想,這裏裏外外都是我的勇士,料你插翅難飛!隻要我一聲令下,你便會落個亂箭穿心!趕快繳械投降!”
此時此刻,程福貴稍稍平下了心,慢慢扯下麵紗,拋之於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契丹太子耶律德光!”
“哈哈哈!在下正是!今日你落入我手,服不服氣?”
“別動!休要高興得太早!”耶律德光猛覺脖子一涼,一把長劍已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他驚恐地側目一瞧,卻發現是一名契丹兵在持劍要挾他,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喝道:“你吃錯藥了?敢造反不成?”
“皇上快走!”
“啊?耶無害!”程福貴始才發覺那名持劍要挾住耶律德光的契丹兵士竟是耶無害。他不禁心中大喜,但他又不願就這麽脫身逃離而置耶愛卿於不顧。
“皇上!不要猶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誰也不能走!在我的大營裏,休想來去自由!”
“老實點!”耶無害已用劍緊抵住耶律德光的咽喉,後退著掩護住程福貴,喝斥道:“叫你的手下全部退下!”
耶律德光已感覺自己的脖間已在涔涔血出,迫於無奈,揮手示意讓弓箭手全部退卻,稍微鬆了口氣說道:“你殺了我,你們兩人都休想活著回去。不如咱們做個交易,一人換一人。”
“不要說話!快走!”耶無害並不答理耶律德光,押著他一直走向帳外。
“皇上!這裏有我!你快走!”
“可你……”
“快走!中原大軍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皇上!”
“好!你多保重!”程福貴說完,心下一橫,縱身跳出契丹圍兵,飛馳而去。
“耶無害!快放了太子,免你一死!”
耶無害聞聽此喊,覺得好生熟悉,但他卻望不見聲音從何傳來。他意料皇上已經逃出敵營,心中已是萬分平靜。他望著周圍一圈圈一層層的契丹兵勇,知道自己是九死一生,大不了,他會與這位契丹太子同歸於盡!
“耶壯士!我念你是位英雄,咱們可不可以立個君子協議?戰場上見高低,何必逞一時一人之勇?”
“哼哼!”耶無害聞聽耶律德光之言,知道他是在想脫身之計。但是他覺得耶律德光之言也不無道理,在這種情況下竟也能泰然自若、詭計多端,不失是位將帥之材!於是他冷笑道:“你想與我戰場上見高低?可如今你已是我的劍下俘虜!”
“可我不服!你穿著我契丹的衣服,亂我耳目,令我防不勝防!分明是詭詐之術爾!”
“不服?!那你要怎樣才肯服輸?”
“你我一對一,或者明日戰場上見高低!”
“好!我可以成全你!”話說之間,耶無害從耶律德光脖間挪開劍刃,撤步離開,立身喝道:“來吧!抽出你的寶刀,與我決戰!”
此時,契丹兵勇見主子已被放開,紛紛拉箭滿弦,瞄準耶無害,亟待主子一聲令下。
然而,耶律德光抹了一把脖間的血痕,說道:“耶元帥!其實你剛才完全可以一劍殺了我,何必再與我一對一地較量呢?”
“放箭射死他!放箭射死他!”
“不!”耶律德光揮手製止了四周兵勇的叫囂,命令道:“收下弓箭,讓出道路,放他走!”
“怎麽?你不與我一決高低?”耶無害麵無懼色,反而追問道。
“哼!在下有傷在身,你總不能乘人之危吧?”耶律德光卻有理有據地反駁道。
“那你肯放我走?不後悔?”
“在丈夫言出即從,何來後悔?你我不妨明日沙場上見!”
“好!奉陪到底!告辭!”耶無害毅然拱手辭別,大步流星,仗劍行走於契丹兵勇一一閃現開來的一條人道。
望著耶無害逐漸遠去的身影,楊能不由急道:“太子殿下!不能放虎歸山!”
“他放我一馬,我放他一馬,算我與他扯平了。我喜歡會會這樣的英雄,就等明日與他再決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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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營寨門外,天子程福貴終於恭等到耶無害安全返回,欣喜若狂,急忙雙手拉著耶無害走向了天子行帳。
“耶愛卿!朕不明白,你何時潛入了契丹大營?”
“皇上!實不相瞞,卑職認為契丹必是來了新任元帥,便獨自決定潛入敵營打探虛實。沒想到,我在契丹帥帳撞見了皇上。”
“原來如此!耶愛卿!你和朕想到一塊去了。”
“可是潛入敵營,如入虎穴,皇上乃一朝天子,豈能去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