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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群星殺到3

  且說藏在高處的耶無害聞聽楚定芳所言,他久積於心的迷團終於豁然開朗。原來他耶家祖傳之寶“萬寶玉”還在阿裏耶庫爾之手,而且正是阿裏耶庫爾在擂台比試之中借機殺了陳劍南。正是從那時起,阿裏耶庫爾從陳劍南腰間盜走了稀世珍寶“萬寶玉”。但是後來他又聽“天皇密使”說“萬寶玉”又已流落他人,不是在相府,就是在八王內宮。時至今日,這個謎底終於在此揭開。


  此時,耶無害摸了摸胸前所掛的雌璧“萬寶玉”。他終於感覺到,這雌雄雙璧重見天日的時候已為期不遠。他隻要坐山觀虎鬥,時機一到,他就能飛身取回他丟失很久的“萬寶玉”。


  就在這時,隻見阿裏耶庫爾坦白地向“淤魔大俠”張開路說道:“張大俠!你我都曾為丞相出生入死,立過汗馬功勞,功不可沒。即使我以前錯殺其子陳劍南,但也不至於非要把我幹掉。”


  “嘿嘿嘿!”張開路冷笑道:“阿裏耶庫爾!別自鳴得意,其實丞相早知道是你殺了他的兒子,我可以讓你死個明白。第一,丞相要報殺子之仇,你該死;第二,你身藏稀世珍寶‘萬寶玉’,丞相要取回這一寶物,你也該死;第三,你刺殺天子未能成功,更不應該留下你這個活口;第四,你非但沒有殺耶無害,而且阻礙我們去殺耶無害,你更該死!”


  “哈哈哈!”阿裏耶庫爾突然大笑,道:“我真不知道陳丞相是搞的什麽明堂?反複無常!記得在雁塔之頂,他曾密令我和法深大師及‘燕山浪魔’刺殺程世皇和程福貴。後來又說,他密傳天子之令要我專門刺殺太上皇。直至今日,我提太上皇首級去見契丹國主,卻是一具假人頭,差點要我送命。這一路之上,陳丞相先是保我、命我殺了耶無害,後又派人要幹掉我,他真可謂是老奸巨滑、深不可測。他作為幕後的主使者之一,簡直要勝過我契丹國主。我真弄不明白,這陳田中究竟是個什麽人物。他是不是也想借這武林大亂之機奪取天子寶座?”


  “阿裏耶庫爾!你休要再胡言亂語!你拿命來!”“五筆高手”楚定芳說著,揮起“判官神筆”便朝著阿裏耶庫爾及其坐騎使出了奪命殺招。刹那間,那匹坐騎仰天一聲慘叫,頓時身傾斃命。就在這匹馬尚未落地的一霎那,阿裏耶庫爾雙腿較勁,“一鶴衝天”,仗劍落到一座墓頂。待他剛剛立穩腳根,隻見金馬利和金利來早已隨後衝向墓頂。不容分說,雙方隨即在墓頂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撕殺。


  然而,與金馬利和金得來一夥的另外七人,並沒有袖手旁觀。馬時之間,這九位黑道高手已將阿裏耶庫爾團團圍住,對其各施出殺手絕活,準備一氣除掉這名“契丹第一殺手”。這十人的大戰,簡直是飛天入地,險象環生,令人望而卻步、神飛魄散。


  眼望這場血光衝天的黑道殺手之間的火拚,耶無害並不想向前插上一手。雖然他此次已完成任務而歸,終途也未打算殺掉阿裏耶庫爾,但是,在他心裏,這隻血債累累的劊子手早應該千刀萬刮。如果一劍結果了他,倒是太便宜了他。他雖然放過了他一次,但他心裏知道,天下武林絕不會放過阿裏耶庫爾;他也決不可能第二次再放過阿裏耶庫爾,因為他和更多的有誌之士怎麽會忘記諸多慘死不息的英魂?不除掉這條罪惡滔天的劊子手,他們又怎能對得起無數先烈撒下的滴滴血淚?

  此時此景,耶無害不動聲色地觀其大戰,一場“黑吃黑,狗咬狗”的惡戰。他隻願,這群殺手能拚個魚死網破。到那時,也許他就能表演一個“坐收漁翁之利”的角色。


  再看此時的阿裏耶庫爾,他果然不愧是“契丹第一殺手”。他力戰九位黑道武林高手,竟能左旋右轉、遊刃有餘。一時之間,這九名黑道殺手竟還不能將他怎麽樣。


  但是,這九名黑道殺手知道他們所肩負的重任並不隻是除掉一個阿裏耶庫爾,更艱苦的任務尚在後頭。他們必須速戰速決,盡快殺掉阿裏耶庫爾取回“萬寶玉”交與丞相。於是,“淤魔大俠”張開路示意“五行大俠”五位金牌高手一齊跳出戰圈,準備利用暗器和“五行”相攻。


  且看阿裏耶庫爾正在力敵金馬利、金利來和楚定芳,突然,他感覺眼前金光閃耀、煙霧燎繞。於此同時,他隻覺得胸前襲來一團烈火,正欲後退,卻被背後一股強勁的水流衝激得無法後退。就在這一愣神功夫,那團烈火已燒開他的胸襟,一陣油煎火了般的疼痛,迫使他咬牙抵擋著左右襲來的槍頭和筆尖。然而,“五行大俠”的“五大法力”並未用盡。就在阿裏耶庫爾拚命頑抗之際,這戰場的場麵上突然塵土四起。刹那之間,這裏便是飛砂走石,塵土飛揚,讓人無法開眼。就在這慌亂之中,地麵上又突然冒出無數木尖和刀尖,頓時將阿裏耶庫爾的雙腳掌被從底向上穿透,牢牢地釘在地麵之上。緊接著,阿裏耶庫爾隻覺得左、右腰間一涼,兩杆金槍已刺透他的左右肋骨。又是“撲撲撲”幾聲悶響,其後心已中“判官神筆”,前胸同時被“淤魔大俠”暗放的數隻飛行器擊個正中下懷。刹時間,阿裏耶庫爾雙腿不寒而栗,兩眼昏花無力,渾身血流如注!然而,就在金馬利和金利來左右拔出槍尖之後,阿裏耶庫爾卻依然緊握利劍,屍身立而不倒。這被人利用完的殺手,就是落到了這樣的一個慘不忍睹的可悲下場。


  很快,這裏煙消雲散,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九位黑道殺手進前望著阿裏耶庫爾那挺而不倒的屍身,隻見血流不斷,染紅沙地一片……


  “不愧是‘契丹第一殺手’。死得淒慘壯烈,至死劍不離手,屍身不倒。”


  “我們為天下武林除害,他是死有餘辜。”楚定芳接過張開路的話茬,說道:“也算我們為天下武林做了一件令人拍手稱快的好事!往後我們在中原武林的聲譽,自此可以名垂千古矣!”


  張開路聞聽此言,沒有作聲。他隻是進前從阿裏耶庫爾的懷內取下“萬寶玉”,轉身說道:“到現在為止,我們的劫殺任務隻完成了一半。下一半的任務,我真的不敢想像!也許,我們比他死得還慘烈。”


  說完,張開路邁步緩緩走向前方。


  此時,楚定芳等八人望著張開路的身影,琢磨著老張所說的話,又回首望了望阿裏耶庫爾慘死不倒的屍身,便也邁步跟隨了過去。


  且說暗藏在場外的耶無害聞聽到張開路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早已聽出弦外之音。他們的劫殺任務隻完成了一半,那一半還會是誰?非他莫屬。看來,這群黑道殺手的下一個目標就該輪到殺他了。


  耶無害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將已抽至半截的“太極宇宙無敵劍”又緩緩落下。其實,他心中早已念念有數:“隻可智取,不可強攻。要從他們手裏奪回‘萬寶玉’,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於是,耶無害向他們悄悄尾隨而去。


  時辰不大,這九人進入了一個墓群堡壘之中。


  “張大俠!如今我們初戰告勝,應該慶賀一下。”楚定芳說著,從石桌上拿起一瓶“甘州老窯”開始斟酒。


  “慶賀一下,未為不可。”張開路手裏拈著“萬寶玉”,說道:“但是我們必須時刻注意耶無害的動向,決不可讓他踏入中原一步。”


  此時,楚定芳品了一口美酒,道:“這甘州城是他返回中原的必經之路,料他插翅難飛。”


  “楚大俠!不可大意。”金馬利嚐過了一口老甘酒,說道:“你說耶無害既是護送阿裏耶庫爾西去契丹,可為什麽阿裏耶庫爾先回來了,卻不見耶無害的影子?他會不會改道而行了?”


  “不!”張開路直盯著“萬寶玉”,說道:“聽丞相說,萬花公主送給耶無害一塊雌璧‘萬寶玉’。而耶無害更想得到的卻是這塊雄璧‘萬寶玉’,也許,他耶無害會不請自到!”


  “據聽說這塊‘萬寶玉’本來就是耶無害的。”


  聞聽此話,張開路遂將目光轉向“槍鬼”金利來,問道:“本來就是耶無害的?他耶無害又是從哪裏得來的?這是塊稀世珍寶,其中的奧秘你可知道?”


  “他一定是從其父親手中得來的。”金利來隨口答道:“而且這是塊官方通行令牌,不論是皇宮大內,還是營哨卡,可以暢通無阻。”


  “就這些?”張開路盯著金利來問道。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


  “可它真正的秘密,你可知道?”


  “不知道!”


  “你知道嗎?”張開路轉身去問金馬利。


  “不知道!”


  “你知道嗎?”


  “不知道!”楚定芳也搖首說道。


  “我料你們都不知道。”張開路望了望他們三人以及“五行大俠”,接著說道:“到現在為止,我可以向你們說此中的秘密所在。”


  聞聽此言,眾人頓時來了興趣,都將目光一齊轉向了張開路。此時,張開路將目光向四周尋視了一下,然後說道:“這‘萬寶玉’是雌雄雙璧。唐朝僖宗歸天之後,雌雄雙璧流落兩位大臣之手。時至今日,丞相讓我們劫持這雌雄雙璧,就是因為這雙璧一合,便可以坐收天下。”


  “原來是這樣。”楚定芳點點頭說道:“這麽說下一步我們不僅要殺掉耶無害,而且更重要的是應該從其手中奪回雌璧‘萬寶玉’。”


  這時,金馬利忍不住說道:“如今世道混亂,天下稱王稱霸者比比皆是。這雌雄雙璧合得天下,也隻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究竟誰人可以取得正統天下,就要看這場群雄逐亂的結果。”


  “金兄所言即是。”張開路收起“萬寶玉”,衝眾人說道:“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更有強中手。’別看有人一時坐上了皇帝寶座,但不知什麽時候,他就又會一落千丈,淪為別人的階下囚。”


  “其實誰坐天下倒無關緊要。”楚定芳接著說道:“隻要主人肯出錢,我們就可為其做事。”


  “哈哈哈!”“五行大俠”之首金玉堂笑道:“楚兄所言,真是一針見血。一切向前(錢)看。說穿了,我們九位,誰人不是為錢而來?”


  “拿人錢財,為人做事。我們不能在此久坐閑談,我們隨便吃點、喝點,還必須抓緊行動。”張開路說著,便招呼眾人抓緊進餐。


  很快,這九人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便將石桌上的一些酒肉吃得一幹二淨。但是,這點酒肉並不解決他們肚內的“革命”問題,很快又從囊內取出酒肉,再次擺滿了一桌。


  這時,金馬利抹了抹嘴唇,起身說道:“各位老兄!我們兄弟兩位先到外麵觀觀風,一旦耶無害出現,我們會立即通報。”


  說完,金馬利和金利來提槍走出了堡壘石門。恰在這時,耶無害縱身躍上堡壘,隱身而去。


  再說“金氏雙兄”提槍出來,向四周尋視了一下,未發現任何動靜,便繼續向墓群深處行去。


  “二弟!”金馬利邊走邊說道:“你我收受皇上重金相托,要你我確保耶無害安全回歸中原;可如今丞相又重金指派你我劫殺耶無害。你說我們應該幫誰?”


  “當然是誰出的錢多就幫誰!”


  “這倒未必!”金馬利胸有成竹地說道:“天子雖然至高無上(尚),我們為他出力賣命也是理所當然,但我們不能因為他是天子就完全聽命於他。”


  “為什麽?”金利來眨巴眨巴眼,道:“我們若完成任務,皇上犒賞你我的可是遠高於丞相!”


  “你不要隻顧眼前利益。你想,如果我們從耶無害手中奪回‘萬寶玉’,這可是塊稀世珍寶,本身我們就能發一筆大財。或者我們將它交於丞相,助他取得天下。到那時,你我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寶貴。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大哥所說即是。你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


  “殺了耶無害!你我搶回頭功,奪取雌璧‘萬寶玉’。”


  金馬利話剛說到這,猛覺身後有異常響動。待到他轉身向後觀望,隻見一道黑影已飛抵麵前,想再退身躲避,已經來不及。就在他們一愣神之際,金馬利和金利來隻覺脖間一涼,頓時是天地滾滾,魂飛魄散。你道發生了何事?金馬利和金利來的兩顆“金頭”已飛滾在這片墓群之中。


  半晌,兩具無頭之屍傾然撲倒,結束了他們金錢利欲琳琅滿目的一生。你瞧瞧他倆的名字,全帶著“金”、帶著“利”,顧名思義,可以知之!為了“金錢利益”,可以“損人利己”,哪管他人死活?隻是可笑的是,他倆也正是死在這個上麵!兩顆人頭,在墓地之中,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我不想死!錢還沒拿完呢!”你瞧瞧這種東西,至死未忘他的錢財!隻可惜,你生能帶來,死能帶走麽?到了“奈何橋”,還是死不改悔!何不早早“回頭是岸”?

  此時,隻見耶無害在屍身上抹了抹劍上的血跡,返還入鞘,轉身離去。


  堡壘內,張開路、楚定芳和“五行大俠”尚在吃酒,一副副洋洋自得之態。正所謂得意忘形,他們七人隻顧吃飲談笑,哪裏知道外麵的兩位同夥早已命歸西天?更不知道他們此時此刻的一神一態,卻久已處在他們所要等待之人的嚴密監視之下。


  這時,張開路放下酒盞,道:“各位!你們發覺沒有?金氏雙兄此次與我們同夥而來,但我看得出,他倆隻是和我們貌合神離,心中必懷陰陽鬼胎。”


  楚定芳聞聽此言,帶著三分醉意,笑道:“張大俠!我們七位可是丞相的嫡係殺手,同生死共患難,他們兩個外來貨,自然不會與我們同心。”


  “他們與我們不同心,又能將我們七位怎樣?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先下手,將他倆幹掉算了。”


  “花木風!我看你是喝多了,休要胡言亂語。”金玉堂向老二斥責道。


  “噯!花兄言之有理!”張開路卻接茬說道:“金氏雙兄想與我們爭功慶賞,必然威及我們的利益。如今我們身處河西大漠,正是解決他倆的大好時機。如果我們養虎為患,日後定會後悔莫及。”


  “張大俠!那你說我們應如何下手?”“五行大俠”的老三翟下水問道。


  “如何下手?”張開路瞅了瞅眾人,道:“我且問你們,你們是否同意幹掉金氏雙兄?”


  聞聽此言,楚定芳、金玉堂、梅良火、黃土罡相視一望,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隻聽金玉堂先開口說道:“張大俠!我們同意是同意,不過打狗得看主人,他倆可是金花老教的人。”


  “哼哼哼!”張開路冷笑了一下,道:“金兄!以前他倆仗著自己是金花教的人,趾高氣揚,目中無人!可你別忘了,金花老教主金泰北久已命歸西天,金花教已是名存實亡。”


  金玉堂看到張開路穩有把握的姿態,還是擔心地說道:“金泰北是死了,可是金氏雙兄的師祖卻還隱居在江南金山寺內。”


  “不錯!其師祖金壇法師號稱‘狂風巨浪八步登峰奪魂掌’,乃是世外的高人。如果我們殺了其徒孫,他會不會找我們來算帳?”梅良火也內心不安地說道。


  “哼哼哼!”張開路又是冷笑了一聲,向梅良火說道:“梅大俠!你休要擔心,金壇法師久已不再過問江湖之事。更何況,他也是我們丞相的人。”


  “哦?此話當真?”眾人都不禁為之一驚,他們沒想到張開路知道的竟還如此之多。


  “當真無假!此事絕密,休要多言。當務之急,我們是要除掉金氏雙兄這兩個外人,決不可讓他倆在相府立穩腳根。”


  這時,隻見“五筆高手”不耐煩地說道:“既是如此!我們何不一齊出去,將他倆就地處決!”


  “楚大俠!我們豈能如此魯莽行事?”張開路一把拉住楚定芳,使他未能離座,道:“金氏雙兄輕功絕頂、武功蓋世,即便我們人多,弄不好也會打草驚蛇,讓其逃脫。我們應該智取。”


  “何以智取?”


  張開路將目光轉向“五行大俠”,道:“你們五位不是隨身都帶著‘五毒散’麽?你們隻要治好一瓶藥酒,等他倆回來便是。”


  經張開路這麽一說,眾人無不拍手讚同。當下,金玉堂拋開顧慮之心,向翟下水說道:“老三!就依張大俠所言,馬上調出一瓶藥酒。”


  此話一出,翟下水隨即從腰間摸出一包藥物,正是江湖奇毒——“五毒散”。取開,將之倒入酒壺,搖勻,又蓋上了酒壺塞。說道:“就等他倆回來了!”


  “怎麽辦?我如何奪回張開路懷裏的萬寶玉?”躲在堡壘之外的耶無害大傷腦筋,琢磨著如何智取“萬寶玉”。他曾想假扮金馬利或是金利來用以接近張開路,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舉拿下“萬寶玉”。但是,這必須等到天黑才方便行事。可等到那個時候,恐怕這夥人又會發現“金氏雙兄”業已斃命。這如何是好?難道硬打硬拚不成?……不行!隻怕那時與他們竭力拚殺,弄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粉,那可就得不償失。到底該怎麽辦呢?


  “有了!我該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與他們較量一番,或許有意外的收獲。”耶無害主意已定,索性現身而出,邁步走向堡壘之門。


  “什麽人?!”楚定芳和張開路等人回頭尋望,各自操動兵刃。


  “苦命人!”隻見耶無害鎮定自若,邊行邊說道:“你們對我的到來一定感到很意外。不過我此來不是要和你們打架,是來談判的。談不成,那隻好再打。”


  “哼哼哼!”張開路獰笑著打量耶無害,道:“算你有膽量,不過你還是來送死的。想必你已知道阿裏耶庫爾是如何斃命的吧?”


  “這我當然知道。但你們卻不知道,如今‘金氏雙兄’已成劍下之鬼!”


  “啊?!……”張開路等人不禁為之一震。


  “噯!各位莫要驚慌,這不正合你們之意麽?”耶無害微笑著說道:“實不相瞞,這是我的傑作。免得你們親自動手,為你們不費吹灰之力除掉了兩個會與你們爭權奪利的眼中釘、肉中刺。”


  “廢話少說!耶無害!”金玉堂和楚定芳進前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談什麽判?”


  “何必這麽大的口氣?我們之間有仇麽?”耶無害依然冷靜地說道:“要談判,咱們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真誠實意地談!”


  “那你說來聽聽!”隻見張開路慢慢將寶劍還匣。


  這時,耶無害環視著眾人說道:“我知道各位想要我的命,更想要我懷裏的‘萬寶玉’。但矛盾的是,我也想要你們從阿裏耶庫爾手裏奪回的‘萬寶玉’,因為它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我們各為其主,現在我為你們除掉了兩顆眼中釘,你們總該向我有所回報吧?”


  “那你說應該怎樣回報?”張開路睜著狐眼問道。


  “所謂的回報,就是請你們放棄。”


  “放棄?此話怎講?”張開路追問道。


  “很簡單!我為你們除了隱患,請你們放棄索要我的一件東西。我的命或是雌璧‘萬寶玉’,從中選一則可。”


  “哇!哈哈哈……”張開路等人終於開懷大笑。笑聲漸止,“淤魔大俠”衝著耶無害說道:“好小子!你好大的口氣!癩蛤蟆打哈欠!說話也不嫌牙疼。實話告訴你,你身上的兩件東西,我們是要定了。豈會放棄?簡直是天方夜譚!”


  耶無害聞聽此言,知道用此法已難以說通這些不講理的家夥!談什麽判?簡直是對牛談(彈)琴!於是,他壓住心底之火,輕蔑地說道:“我請你們放棄,是看得起你們。屬於我的東西,你們憑什麽索要?當然,你們是為執行陳丞相之令而來;不然,難以交待。但我要活命,要保住我懷裏的‘萬寶玉’,我還要追回我的雄璧‘萬寶玉’。這樣,我們的矛盾就激化在這。所以,我要和你們談判,或者說我和你們賭一場!”


  “賭一場!好!這主意不錯!”張開路等人來了興趣,道:“怎麽個賭法?”


  “很簡單!比武論輸贏!贏者索回所要之物!”耶無害斬釘截鐵地說。


  “那就是說,我們贏了,可以要你的命,還有你懷裏的‘萬寶玉’!”“五筆高手”楚定芳盯著耶無害說道。


  “不錯!”耶無害點頭應道:“如果我贏了,我當然要索回我的萬寶玉!”


  “這主意不錯!以一換兩,劃得來!”金玉堂接聲應道。


  “耶無害!你自信會贏得了我們?”張開路輕蔑地問道。


  “試試看吧!聽天由命!你們可以一個一個地來,或者群擁而上!”


  “噫!噫!噫!耶無害!你把我們說成什麽人了?”楚定芳不樂地說道:“你既然要與我們賭鬥,我們怎麽能以多欺少呢?”


  這時,“淤魔大俠”張開路不由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耶無害!我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輸了可別後悔!”


  “軍無戲言!我輸了,情願肝腦塗地!”


  “好!請!”


  “請!”


  堡壘外,古墓群邊,黃沙灘上,斜陽晚照。耶無害與張開路等眾,一人對七人,相隔數丈,相視而峙,釘然而立。


  “耶無害!”“五筆高手”楚定芳忍不住向前一步道:“我來打頭陣。”


  “慢著!”耶無害擺手說道:“比武論輸贏,咱們醜話應該說在前頭。既然我們壓注比武,就應該將所賭之物公平合放一處,以免抵賴!”


  張開路聞聽此言,心底琢磨了一下,道:“好!就依你所說。”說完,“淤魔大俠”便先從懷裏掏出雄璧“萬寶玉”。於此同時,耶無害也從胸間掏出了雌璧“萬寶玉”。出乎眾人所料,這雌雄雙璧相隔數丈重見天日,在這夕陽黃沙灘上,頓時是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一道“藍光閃過之後”,耶無害與張開路各自手中的“萬寶玉”頓時脫手而出,“啪”地一聲嘹亮的脆響,一團藍白光閃,雌雄雙璧刹時合並一處,輕輕落在場地中央閃閃發光。


  這一時之間,眾人被這一奇景驚得眼花繚亂。等到他們各自緩過神來,才開始移步上前,準備看看這雌雄雙璧合並的真正秘密。但是,此時的“淤魔大俠”張開路早已計上心來,如此大好之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應立即搶回雄雌雙璧,然後再合力取回他耶無害的小命。所謂“兵不厭詐”,這回就讓他耶無害自認倒黴去吧!


  然而,所謂“人心隔肚皮,深不可測”。“淤魔大俠”張開路已在瞬間存心不良,那“五筆高手”楚定芳和“五行大俠”六個家夥都是些急功好利之徒,他們難道不想借此有利時機奪到雌雄雙璧麽?就是他耶無害,也難說不想在此瞬間奪回本應屬於他的雌雄雙璧。但是,就在他們七人蜂湧而上去搶奪那光彩奪目的雄雌雙璧之際,他絲毫未動,眼睜睜地望著他們七手八腳地亂作一團。


  “都是些見利忘義之徒!世上總少不了這這等人!我為何要與他們爭搶?讓他們爭搶完了,我再讓他們完璧歸趙!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耶無害正站在原處思慮之際,奇跡終於發生。所謂“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是屬於自己,別人想爭想搶,但也隻能是徒勞白廢!”七條家夥如惡狗搶食一樣亂成一團,但僅僅在一刹那之間,七個家夥全然呆立如石,奇形怪狀,姿勢各異,紋絲不動,唯有那光彩耀人的雌雄雙璧尚在沙堆裏熠熠閃光!

  耶無害對眼前這突發的怪事感到很意外,他琢磨不透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驅動雙腳、伸出雙手,捧起了那沙堆裏光彩奪目的雌雄雙璧。說來也怪,耶無害手捧此物,並未感到有什麽不適之覺,反而使他倍感神清氣爽、心曠神怡。他透過晶瑩光亮的“萬寶玉”,清楚地望見玉中影射著“替天行令”四個正楷字跡!

  “這難道就是雌雄雙璧的秘密所在?……替天行令!替天行令!不過就是朝廷、官方的行令之牌,仿佛就是什麽羅刹令、相府令牌、神捕令牌一樣,乃是權柄和行令的證據,還會有什麽機密隱於其內?”耶無害想至此處,暗覺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他必須立即馬上回京複命天子。


  於是,耶無害將雌雄雙璧揣在懷內,望了望那沙地上依舊呆立如石、奇形怪狀的七條家夥,毅然登上白龍馬,打馬飛馳過張掖界碑,消失在夕陽斜照的東南方向。


  說來也怪,耶無害在戈壁灘上飛馳行出幾射之地,其懷內的雌雄雙璧便悄然分離。而就在這同時,遠隔幾射之外的“淤魔大俠”張開路等七人終於能同時動彈開來。


  “媽的!又讓那小子逃了!”張開路惱羞成怒,氣急敗壞道:“真是偷雞不成,反觸了一把屎!雞飛蛋打一場空,‘萬寶玉’我們一塊也沒有撈到!”


  “總管莫要急躁!”隻見“五筆高手”楚定芳略帶微笑地說道:“他耶無害不是要回京複命麽?這一路的絲綢之路上,都為他備好了蠶絲綢緞,布下了天羅在網,到處都有我們相府的人馬。不論是到了涼州,還是到了天水,料他是插翅難飛!”


  “你是說涼州有天罡地煞、丐幫弟子,天水有‘降神十二星陣’在沿途恭候?但你想想看,憑我們幾位,都眼睜睜地讓他逃了,他們又能有多大把握?”


  “張總管!”楚定芳依然胸有成竹地說道:“你不要忘了,如今耶無害護送契丹殺手阿裏耶庫爾回歸,更有人說耶無害本姓耶律,也是一條契丹狗,這已經傳遍天下武林,他耶無害已成為天下武林公敵!我想,在他回京的一路之上,不光是我們相府人馬,武林各派也不會放過這條契丹走狗!”


  “但願如此!隻是我們還必須沿途追擊,切莫讓‘萬寶玉’落入他人這手!”


  於是,張開路、楚定芳和“五行大俠”七條相府走狗殺手紛紛蹬上坐騎,嗅著“萬寶玉”的神秘蹤跡,快馬加鞭,沿著“絲綢之路”風馳電掣——


  話說耶無害飛馳白龍馬在戈壁灘上火速南下,但此時此刻已是日落黃昏、天光近夜色,饑餓、冷漠、憂心重重再次使他感到前方的道路是多麽曲折漫長,而前程又是多麽的渺渺茫茫!但所謂“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路再遠,還需趕;夜再長,總還有黎明到天亮;不管有再大的困難和阻折,他都要勇往直前地奮鬥下去。哪怕是慘死江湖,他都應該讓英雄的名字在世間飄蕩!


  涼州,在今天的武威市。即在嘉峪關、酒泉、和張掖(甘州)的東南方向,是河西走廊上一個著名驛站,也是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古往今來,戰爭的銷煙烽火仿佛已使她變成一個淒涼之州。


  《涼州詞》曰: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邊城暮雨雁飛低,蘆筍初生漸欲齊。


  無數鈴聲遙過磧,應馱白練到安西。


  彎彎月出掛城頭,城頭月出照涼州。


  涼州七裏十萬家,胡人半解彈琵琶。


  琵琶一曲腸堪斷,風蕭蕭兮夜漫漫。


  河西幕中多故人,故人別來三五春。


  花門樓前見秋草,豈能貧賤相看老。


  一生大笑能幾回,鬥酒相逢須醉倒。


  這便是曆史詩人對古涼州的真實寫照。但又有誰知道,如今的一片涼州孤城究竟是個什麽樣子呢?


  黎明時分,這已是九月十二日,耶無害縱馬馳來。涼州古城,就再現在他的眼前。


  “當——當——當——”古老而又沉重的寺院鍾聲,從古城那邊傳來,仿佛在宣告著新的一天的開始,正是拂曉的鍾聲。


  這便是古涼州大雲寺的鍾聲。寺院座落在古城東北角,據說這口大鍾由合金鑄成,色澤微黃,形製古樸,上細下粗,鼓腹高2.4米,下口直徑為1.45米,厚10厘米,下鑄六耳,口耳較直。鍾體裝飾圖案分鑄三層,每層又分為六格,格間以帶紋連接。第一層為戴花冠飛天,上身袒露,下著長裙,手托果盤,作翩翩飛翔狀;第二層為天王鬼族,三天王獰猛威武,頭戴塔耳帽,身穿盔甲,手持武器,騎在夜叉身上,旁立兩小鬼,赤身著短褲,形態各不相同;第三層兩格飾龍,一格飾天王,但下部已損壞不全。鍾樓基座高20米,底15平方米,歇山頂,平麵呈方形,簷下施五鋪作鬥拱,出角較長,卷殺緩和。這口銅鍾傳說鑄於唐代,也有早於唐代鑄成之說。隻可惜沒有把成鍾年代鑄上去,不然,哪還有這傳說之別?據清初《重修大雲寺古刹功德碑》所載,大雲寺為前涼王張天錫時所治。原名弘藏寺,後改名天賜庵。武則天稱帝,令全國供奉《大雲經》,改天賜庵為大雲寺。清雍正時曾重修鍾樓。這便是大雲寺和寺鍾的概況,“大雲曉鍾”乃涼州八景之一,當為前涼王張氏所鑄。此鍾原在大雲寺門外東南隅。但後來這寺院卻毀於1927年的地震!這都是“老蔣”惹的禍!“4?12”反革命政變就發生在這一年!搞得天塌地陷!


  然而,如今這大雲寺的拂曉鍾聲,究竟會給路上的行者帶來什麽預兆呢?


  此時此刻,耶無害跨下的汗馬慢慢停下了腳步。在他麵前,烏鴉鴉一片,都是一群蓬頭垢麵的乞丐,個個手持棍棒,象是在恭等其來。


  “怎麽?難道這些丐幫弟子也要攔我去路?”耶無害正在暗語之際,隻見為首的一名丐幫長老衝耶無害喝道:“耶無害!以前我們丐幫弟子奉你為英雄,卻沒想到你也大逆不道,竟護送契丹狗賊回歸!而且江湖上傳言,你也是契丹人。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講?”


  “這是有人在惡語中傷。我耶無害頂天立地,生是中原人,死是中原鬼,豈能和侵擾我中原國土的契丹狗賊同流合汙?想必你們都是西丐幫弟子,是晉王李存勖的江湖勢力。而且你們的老幫主公西駱老前輩在下也認識,他的祖籍就是在這涼州。隻可惜,今年正月的江湖混戰中,他為曇花教和杏花教所害;不然,他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不錯!八個月前江湖上羅刹令出,四大幫主和和十八教主互相猜忌、火拚,我們老教主死於譚克辛和雍自封之手。但我們西丐殘餘弟子已為老幫主複了仇,滅了曇花、杏花、黃花、葵花和桂花五教。為此,我們西丐目前的任務,就是要鏟除武林叛逆,為死難英魂報仇雪恨!”


  “那你們就是要找我報仇雪恨了?”


  “不錯!我們在此恭候,就是要取你性命!”


  “殺了他!殺了他!”丐幫弟子頓時一呼百應,直把打狗棒敲得震地響。


  “哼!”耶無害不禁輕蔑地說道:“如果你們執意孤行,真是瞎了狗眼,不分敵我!我請頭問長老,江湖上有‘四大惡人’暗通相府殺手為害武林,你們共鏟除了他們幾位?”


  “這……”為首的這名西丐長老不禁無言以對,因為他早已聽說那殺人如麻的“燕山浪魔”就是麵前這位耶少俠所除,而且他還親眼目睹了耶無害是如何費盡心思除掉了法深老佛!


  “但是你護送契丹殺手回歸,理應當斬!”隻見又一位丐幫北子出列高叫道。


  “對!這你如何解釋?”


  “我是為中原大局著想,奉皇家密令執行任務!”


  “奉哪家的皇家密令?我們的皇家是晉王!不是什麽冒牌皇帝長安天子!”


  “休得胡言!我們各為其主,為國辦事。我們都是中原人,共同的敵人都是契丹!如今契丹兵精國盛,我們中原各國理應聯合一致、養精蓄銳,以圖來日。如果我長安天子不利用延緩之計暫時穩住契丹,一旦他們兵進中原,怕是在所難擋!”


  聞聽耶無害的一陣義憤之辭,為首的這名長老像是有所返悟,他不禁點頭說道:“既是如此,我可以暫且信你。暫時留下你的性命,你可以走了。”


  “不!殺了他!不能放他走!”隻聽丐幫人群裏又有人叫囂道。


  “都不許亂叫!放他走!”長老立即揮手製止。


  “多謝長老信任!請向晉王進言,結束中原混戰,蓄養國力,共對契丹。後會有期!”耶無害向眾人拱手致意,縱馬而去。


  此時,丐幫長老和眾弟子眼望耶無害飛馬而去的背景,他不禁暗暗自語道:“也許是我們弄錯了!耶少俠不像是契丹人!但是他此次返回長安,又如何能說服得了天下武林之口?”


  “奇峰長老!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立即派人回稟晉、岐二王,請他們之間結束對戰,共同抵禦契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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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州東門之外,耶無害已縱馬穿插城而過。但是,他跨下的白龍馬又一次慢慢停下了腳步。在他麵前,一群手持刀槍棍棒的烏合之眾,同樣也攔住了他的去路。


  “來者可是耶無害?”隻見一位麵目猙獰的野漢子肩扛大環大刀,叉腰向白龍馬之上的耶無害喝問道。


  “在下正是耶無害!請問好汗(漢)是……”


  “哼!來到涼州,你難道不知這是我薩滿教的地盤麽?”


  “哦!你們原來是薩滿教的人。據我所知,薩滿教主宇文泰在今年初的江湖紛爭之中為黑龍教和神龍教所害,不知你們為教主報了大仇沒有?”


  “嗬!小子!你還真知道的不少!告訴你,我們教主宇文泰雖然已死,但是我們已滅掉黑龍教和神龍教之徒,為我教主複了仇。現在我們是要來劫殺你這條契丹走狗!”


  “是誰向你們散布謠言,說我是契丹人?”耶無害冷冷地反問道。


  “哼!如今天下武林人人皆知,你護送契丹殺手阿裏耶庫爾回歸,你該當何罪?”


  “我是在奉令執行任務,請各位讓開!不要耽誤我的行程。”耶無害不耐煩地說道。


  “弟兄們!都給我上!殺了耶無害!”


  話喊之間,這群薩滿教教徒立即蜂湧而上,一齊殺向耶無害。但是,這群烏合之眾哪是耶無害的對手?但見他兵不血刃,縱馬突出重圍,喊殺聲已被遠遠拋於馬後。


  飛馳不過半個時辰,耶無害再次勒馬停息。擺在他前方的,想必就是相府殺手的“天罡地煞陣”。但見“天罡”白、“地煞”黑,一群黑白分明的殺手,久已在此恭候多時。但是,據耶無害所知,相府殺手裏的“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已在昔日的黃陵大戰之際死掉八條天罡和十二條地煞,如今應該是“二十八天罡”和“六十地煞”共計是八十八人組成的“天罡地煞陣”。這“二十八天罡”正是:天魁星張天魁,天罡星王天罡,天機星李天機,天威星蔣天威,天英星沈天英,天貴星韓天貴,天富星楊天富,天立星周天立,天捷星吳天捷,天暗星鄭天暗,天佑星王天佑,天空星朱天空,天速星秦天速,天異星尤天異,天殺星許天殺,天微星何天微,天究星呂天究,天退星施天退,天壽星張天壽,天劍星孔天劍,天竟星曹天竟,天罪星嚴天罪,天損星華天損,天敗星金天敗,天牢星魏天牢,天慧星陶天慧,天暴星薑天暴,天巧星戚天巧; 這“六十地煞”正是:地煞星魯地煞,地勇星韋地勇,地傑星昌地傑,地雄星馬地雄,地威星苗地威,地奇星鳳地奇,地猛星花地猛,地文星方地文,地正星俞地正,地闊星任地闊,地強星袁地強,地暗星柳地暗,地軸星豐地軸,地會星鮑地會,地佐星史地佐,地靈星唐地靈,地獸星費地獸,地微星廉地微,地慧星岑地慧,地暴星薛地暴,地猖星雷地猖,地狂星賀地狂,地飛星倪地飛,地走星湯地走,地巧星熊地巧,地進星紀地進,地退星舒地退,地滿星屈地滿,地遂星項地遂,地周星祝地周,地異星董地異,地理星梁地理,地俊星杜地俊,地樂星阮地樂,地捷星藍天捷,地鎮星閔地鎮,地稽星席地稽,地魔星季地魔,地妖星麻地妖,地幽星強地幽,地僻星賈地僻,地空星路地空,地孤星婁地孤,地全星危地全,地短星江地短,地藏星童地藏,地平星顏地平,地損星郭地損,地奴星梅地奴,地囚星盛地囚,地惡星林地惡,地醜星刁地醜,地數星鍾地數,地陰星徐地陰,地刑星邱地星,地劣星駱地劣,地健星高地健,地耗星夏地耗,地賊星秋地賊,地狗星田地狗。好家夥!這滿天滿地的星鬥,林立宵汗,令人望而生畏、插翅難飛!

  此時此境,耶無害眼望這凶神惡煞一般的“天罡地煞陣”,心裏知道一場撕殺又是在所難免。於是,他慢慢地抽出了“太極宇宙無敵劍”。


  話說“淤魔大俠”張開路等七人離開甘州一路縱馬東南直下,欲圖再次捕捉到耶無害的影子。但是,他們未行過百裏之地,卻被一群黃衣喇嘛攔住了去路。


  “你們都是相府的人?聽說你們都在為契丹做事?”隻見為首的一名喇嘛衝他們七人問道。


  “此話何意?”張開路冷冷地反問道。


  “你們既然能為他們做事,為何不能替我們做些事呢?”


  “你是何人?我等為何要替你做事?”楚定芳不禁怒喝道。


  “休得猖狂!這是我們黃教首領 喇嘛,是聖識一切、至高無上(尚)的金剛菩薩, 都要聽從我們的 喇嘛。你們能為我黃教做些事,應是你等的光榮。”


  “哦!原來是 喇嘛!失敬!失敬!”張開路不由掬首施禮道:“但不知 要我等做些什麽事?”


  “聽說五衣喇嘛已有四位在中原遭人殺害,我們想請你們助一臂之力,為我喇嘛教徒報仇雪恨。再者,紅衣喇嘛的人身安全,也想請你們多多費心!”


  “哦!原來是這事!”張開路不由舒了一口氣,道:“既是 喇嘛吩咐在下,我等萬死不辭!”


  “嗯!希望你們言而有信,佛祖會恩賜於你們的。”


  “請 放心!我等決不食言!”


  話說白龍馬之上的耶無害,他提劍警惕著身邊的一舉一動,隻見滿眼滿地的“黑狗白猩(星)”在瘋狂流動,毫無向他進犯之意。但是,幾經之下,白馬之上的耶無害已開始眼花繚亂矣。


  “不好!他們這是攻心戰!我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必困陣中。”耶無害想至此處,縱馬舞劍,一套“飛龍劍法”風起雲湧,便將這“天罡地煞陣”的裏三層外三層衝得七零八落。然而,“天罡地煞”依仗人多勢眾,依舊死死圍困著耶無害,始終未能讓他衝出包圍圈。


  “這天罡地煞陣果然厲害!如若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全全在此的話,怕是其威力又要猛進一層,那時我可就要真的插翅難飛矣!不過現在還好,這八十八人組成的天罡地煞陣暫時還奈不了我!”耶無害邊戰邊想,突然,他心神閃動,頓時把一柄“太極宇宙無敵劍”揮舞得迅猛無比、千軍難擋。一時之間,隻見耶無害的劍法變化多端、劍劍奪魂,一招連著一招,一招快似一招,直讓人看不出其劍法的真魂所在。要問何出此言?這也許隻有耶無害本人和我這位說書講藝人心裏最明白,就說這身臨其境的二十八條天罡和六十條地煞也是看得雲裏霧去、不知所終。


  你道耶無害這靈機一動之下施展出了何等怪招?實不相瞞,他耶無害這陣子施展出來的劍法,比大戰法深老賊時所用到的劍法還要多加一等!並不是什麽陰陽怪招,而是一套連著一套的劍法的綜合運用。你道是哪些劍法?我在此可以給你們一一排列清楚,你們可要聽好,切莫傷著你們的耳朵和眼睛。就在這片刻之間,耶無害揮劍闖開“天罡地煞陣”,他已交錯連用了“無極劍法”、“太極劍法”、“飛龍劍法”、“南天劍法”、“天龍劍法”、“青龍劍法”、“黃龍劍法”、“白龍劍法”、“黑龍劍法”、“少林劍法”、“達摩劍法”以及“九宮神行劍”、“五行八卦劍”、“七星劍法”、“太極八卦劍”、“九宮八卦劍”、“陰陽八封劍”、“獨孤九劍”,這總算起來,也隻有十八種劍法,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這一套套的劍法交錯施展出來,“天罡地煞”可算是遭了大殃。


  等到耶無害縱馬提劍衝出重圍,一個若大的“天罡地煞陣”僅僅剩下七條天罡和九條地煞。這七條地煞正是:天機星李天機,天立星周天立,天空星朱天空,天速星秦天速,天劍星孔天劍,天敗星金天敗,天巧星戚天巧; 這九條地煞正是:地雄星馬地雄,地闊星任地闊,地靈星唐地靈,地鎮星閔地鎮,地空星路地空,地平星顏地平,地奴星梅地奴,地醜星刁地醜,地狗星田地狗。


  衝出“天罡地煞陣”,耶無害再次快馬加劍,飛揚鐵蹄,風火南下。


  “天上白雲飄蕩,地上人兒馬蹄忙。英雄的俠骨柔腸,你要去何方?”大俠行跡不定,一切盡在行中。


  真正的大俠名劍,不光要力劈華山,更要有詩和遠方。人,要有夢想,才有前進的動力。生活不光要有眼前的苟且,還要有詩和遠方,要有憧憬和向往,更要有理想和抱負。但是沒有了健康的身體,你再年輕有何用?你再有財富又有何用?你再有時間又有何用?沒有健康,你還要什麽詩和遠方,那隻有“濕(死、屍、虱)和藥方。美女周旋、阮玲玉、林徽因、翁美玲、三毛、鄧麗君、梅豔芳,帥哥霍去病、李世民、同治皇帝、孫中山、汪精衛、張國榮、李詠,不都是因病早早離開了人世? 故此,不光是女人和男人,世上一切人都要以健康最為重要,最為富有。要文明我們的頭腦,野蠻我們的四肢,練武強身,增強體魄,就像大俠名劍一樣。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經過兩天兩夜的快馬行進,耶無害終於跨過黃河,穿過蘭州,過榆中、定西、渭源、隴西,來到了他五年前就已羨慕已久的地方——天水。這已經是九月十四日清晨。


  就曾是這個地方,他為自己起了一個慕容天水的別名。無非是在表明他內心的誌向愛好,就是向往愛慕天下山水而已。隻是當時,他已經知道京城長安有一位號稱“京師第一槍”的官方武林高手已取名為慕容山水,所以他才取名為慕容天水。不然,他取別名為慕容山水同樣也是可以銘誌。但是巧合得很,此地地名為天水,而天水已含有天下山水之意,他取別名為慕容天水則更是合時合地。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五年前,耶無害就在這天水聖地留下了慕容天水的別名。如今他又來到昔別故地,雖說不是故地重遊,但他還是放慢了腳步,聆聽著城街之上的風土人情。連日來的烽火行進、唇槍舌戰、拚殺突圍,已使他口幹舌燥、渾身疲乏無力。“既來之,則安之”,到這天水聖地,他是應該好好安歇一頓。


  慢慢走在人群之中,慕容天水依稀還記得這天水城內外的幾座古跡名勝,就是在五年前他曾經遊曆過的好地方。這幾處好地方,也曾讓他渡過一段段美好的時光。


  李廣墓,在今甘肅省天水市南1公裏的南山麓石馬坪。封土高約兩米,墓刻“漢將軍李廣墓”,據傳是李廣將軍的衣冠塚,葬有寶劍衣物。墓前有石獸石馬,造型生動別致,故得石馬坪之名。李廣(?~前119年)隴西成紀(今甘肅秦安)人,生於天水,善於騎馬射箭,勇猛無比,很有才氣,乃西漢名將。漢文帝時,因為討伐匈奴有功,封散騎常侍;武帝時,任北平太守。他參加反擊匈奴貴族攻掠的戰爭,轉戰朔漠四十餘年,曆經七十餘戰,屢建奇功,匈奴人稱之為飛將軍。司馬遷的《史記?李將軍傳》說:“廣居右北平,匈奴聞之,號曰漢之飛將軍,避之數歲,不敢入右北平。”所謂“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說的也是李廣李將軍。其箭法之好,曾留下“射虎石”的美名,更曾箭殺真正的惡虎!


  據司馬遷的史傳所載,漢武帝元光六年(前129年),李廣以衛尉為將軍,出雁門擊匈奴。匈奴兵多,廣軍敗被擒。匈奴見廣傷病,遂於兩馬間設繩網,使廣臥網中。行十餘裏,廣佯裝死去,窺見其傍有一胡兒(匈奴少年)騎的是匹快馬,乃騰躍而上,推墮胡兒,取其弓,鞭馬南馳數十裏歸漢。匈奴數百騎追之,廣引弓射殺追騎若幹,終於脫險。由此可見,飛將軍斯人於敗軍之際,尚且神勇如此,而當其大捷之時,英武又該當如何?可想而知!司馬遷將此事寫入史傳,可謂善傳英雄之神。南宋愛國詞人辛棄疾所寫的“千古李將軍,奪得胡兒馬。”寫的也正是這個曆史片斷。但令人為此英雄哀惋歎息的是,在元狩四年(前119年),李廣隨大將衛青攻匈奴,以失道被責,自殺。一代英雄武將,最終直落個壯烈英魂,豈不令人為之惋惜?也難怪大唐邊塞詩人高適所作《燕歌行》末句感歎曰:“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飛將軍李廣墓

  李廣墓在甘肅天水,是當年北擊匈奴的邊疆,也是伏曦的故裏。剛到天水時,並不知道李廣墓在這兒,後來看到城市簡介,才決定去一趟。來都來了,豈能不瞻仰一下大俠名劍的遺跡?


  甘肅的景色有個特點,就是缺水,全是黃土旱地,無論是塬子上的小鎮還是處在峽穀裏的城市,居民都有接天上雨水的習慣,不然生活用水不夠的。之所以叫天水之名,就是“羨慕天上之水”之意。河川裏隻留下千百年來一道道洪水衝刷的痕跡,殘留在穀底溝壑裏的隻有涓涓細流,孱弱地流淌在幹涸河床上,卻怎麽也無法填補整體上的枯竭。風一吹,撲麵而來的漫天的黃土,彌散於你周圍每一寸空間,讓路人透不過氣來。缺水以至雜草都長不到一個春秋,不要提樹了。到處都是裸露的黃土,皺巴巴的像枯裂的皮膚。幹硬的土塊,岩石般地矗立在山顛,那份蒼涼在遠古時就已經凝成,隻是歲月依然在不停地在上麵肆意琢刻著。一眼望去,整個高原沒有突兀的山峰,原上裂開的一道道巨大的溝穀,就是城市所在,因為水往往積在低處,天水就在一片水比較多的狹長穀地。渭水河流過整個城市,與四川不同的是那裏因為找不到不平地,才把城市建在穀地,這是因為需要水。


  天水還是很熱鬧的,伏曦廟就坐落在鬧市區的一個小巷深處,如今成了天水市博物館,因年代太久遠,除了那個八卦圖,已看不出有什麽與伏曦有聯係的物件,隻能作為憑吊古人的一個場所。


  在現代的城市尋找古人的蹤跡,顯得有些迷茫。打聽李廣墓在哪,許多出租車司機都不知道。看著他們連連搖擺的腦袋,才知道,李廣這個名字早已與這個城市不相幹了。連找了幾個人,才有個中年司機說他小時候去過,不知還有沒有了。我隻得承諾來回都搭他的車,而且隨便他找,於是他痛快地打開車門。車子走過一條又一條街,最後上了一座橋,向城市邊緣的山坡爬去。拐了幾彎,進了一個到處是雜院的居民區,我正疑惑著,司機說了聲找到了,車子在一所小學校門口停下,門口掛了塊牌子,字跡早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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