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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原來如此1

  “阿裏耶庫爾!你火速通知陳田中,”隻見契丹國主耶律阿保機命令道:“讓他想方設法救出耶律阿蘭!”


  “是!”


  “另外,你們還要加速執行劫殺令。一切阻礙我計劃者,格殺勿論。特別是那耶無害,必須盡快除掉,以免後患。”


  “是!”


  北道天邊,“契丹第一殺手”打馬如飛,一路風馳電掣,塵煙一線~~~~~~


  華山之東,潼關大道,一位白馬劍俠,烽烽火火,直奔東方。明眼之人,一看便知,這位白馬劍俠正是“無極侍衛”耶無害。


  然而,這隻不過是表麵現象而已,這位白馬劍俠的確不是離開華山直奔西方臨潼關驪山方向的耶無害。也許,此時此刻的耶無害,同樣在騎著白馬烽火疾馳;但是,他卻是與這位白馬劍俠背道而馳,一個奔西,一個奔東,都在去完成一個神聖的使命。


  試問這位呼嘯東去的白馬大俠究竟是何來之人,各位但觀後文,必見分曉!

  話說耶無害在華山山畔埋葬法深大師之後,他便騎著“獨臂飛龍僧”耶金風留與他的白龍馬一直來到了臨潼關驪山。這已經是日落黃昏的時辰。


  自從耶無害出京長安、尋兄少林,以至華山大戰,直至返回臨潼關,僅僅也就是兩天不到的時間。今夜正是臘月二十九日,是年關的除夕之夜!雖然耶無害對二哥之死悲痛至極,但經過此次的華山大戰,他殺掉了一隻假慈悲的老佛頭,心裏總算得到了一點安慰。因為,他遵靜眉道長之命,殺掉了這個武林叛逆,實乃天下武林界一大快事。但是,他心中尚有一絲遺憾的是,他手裏還捏著三支梅花針,他還沒有親手殺掉毒殺二哥耶金風的凶手“燕山浪魔”。所以,此次他來到臨潼關,並不打算立即返京回宮,他還要在外繼續尋查“燕山浪魔”的蹤跡,決意殺之為兄報仇。


  此次耶無害獨自來到臨潼官署,迎接他的依然是臨潼守將姚誌遠。想起數月之前,他帶著天子手諭到此赴任,就是這位和藹慈祥的姚將軍迎接招待的他。但那時,是有紅顏知己阮曉峰陪伴在左右,現在故地重遊,耶無害能不觸景生情麽?就在那時,耶無害和他的甜蜜愛人阮曉峰在這驪山、在這華清池院渡過了一段人生最美好的日子。那是多麽令人羨慕,多麽令人留戀的日子。但從他倆離開此地奔赴太行山寨以後,事態變遷,他倆已是永世不得相見。現在他一想起慘死的阮曉峰,慘死的母子一身,耶無害的心就如針紮火燒一般!然而,他總是把這些傷痛壓抑在心底,讓悲傷的淚水化作心底的血流,他不願讓這些悲哀讓世人從他的臉色裏觀察出來,他隻願獨自一人承受!

  就在臨潼守將姚誌遠設宴款待耶無害之中,耶無害已向姚將軍道明此次出行的目的和近日的打算。姚誌遠聽後,對耶無害的處境深感同情,更氣恨毒殺耶將軍二哥耶金風的凶手“燕山浪魔”。於是,姚誌遠當下為耶無害傳令,各崗各哨一旦發現“燕山浪魔”行蹤,立即回報。不僅如此,姚將軍還向他的結拜四哥潼關守將羅守信傳報,一旦有“燕山浪魔”的蹤跡,立即通報,一定要為耶將軍報仇一事及時提供可靠線索。


  這樣一來,通令傳出。從臨潼驪山直至東方潼關長達二百多裏的東西長線上,各城門哨卡更是加強戒備,嚴查江湖殺手“燕山浪魔”的一絲風吹草動。正因如此,在姚誌遠的多方按排之下,耶無害權且深居臨潼官署,一旦傳來浪魔行跡,正是他的出馬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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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公主!”隻見“鐵手護花使”向程圓圓插手施禮,道:“無極侍衛耶無害去少林寺尋兄未得,在返回途中,耶侍衛於華山斬殺法深大師。”


  “嗯!”萬花公主微微含笑,道:“耶無害不虛此行,終於為天下武林除掉了一個大奸細!從此,武林界就要少了一條江湖大患,我也算了結了一樁心事!”


  “公主!”皇甫梨奇接著說道:“據飛鴿傳報,耶侍衛之兄耶金風已被‘燕山浪魔’毒殺,所以耶侍衛還在京外尋找浪魔行蹤以圖為兄報仇。”


  “噢?!”程圓圓離座而起:“消息可靠麽?”


  “回稟公主!此事千真萬確!”


  “唉!”公主不由失聲歎氣道:“沒想到一代‘飛天神龍’,身入佛門,卻也沒有躲過這場武林劫難!可惜呀!可惜!”


  “公主!此次江湖殺手盡殺武林名英,耶金風由一代‘飛天神龍’化為一名‘獨臂飛龍僧’,名聲顯赫武林,其死也必在劫數之中!”


  “放肆!”萬花公主有些不樂,道:“難道你還希望他死麽?他可是耶侍衛的哥哥!”


  “是!公主!屬下言語不恭,請公主恕罪!”


  “罷了!現在耶侍衛所向何處?”


  “回稟公主!耶侍衛身入臨潼之後,便不見蹤跡。據十三妹飛鴿傳報,耶侍衛又出現在潼關東方。”


  “嗯!既是如此,你們繼續跟蹤耶無害。一旦發現‘燕山浪魔’行蹤,立即向耶無害通風報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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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之夜,丞相府。異常的冷森可畏,猶如一座陰霧繚繞的魔鬼宮殿,飄浮著陰風冷氣,連一個人影也望不見。


  然而,這座陰冷森然的相府之下,卻暗伏著彌天蓋日的陰謀密議。


  虎皮寶座之上,陳田中怒色而坐,滿臉的陰森可畏。其左立:“淤魔大俠”張開路、“少林五形僧”、“金環六童子”;“五筆高手”楚定芳、“五行大俠”、“太行四飛”。


  一陣默然無聲。隨後,陳田中終於眥牙裂嘴地吼道:“耶無害簡直是無法無天,竟然把法深大師都殺了!如今阿裏耶庫爾尚不見蹤跡,你們又不可輕易調動,這劫殺令如何進行下去?”


  又一陣默然無聲。隻見“淤魔大俠”出列奏道:“啟稟丞相!你看是不是該動用我們的‘王牌殺手’?”


  “嗯!……”陳田中輕蔑了一下,說道:“你是說‘四大 ’?有的人翅膀硬了,就難以駕馭(禦)了。近日來聽說他們在煉什麽‘ 大法’,已是深居山林,不見蹤跡,如何請到他們?”


  “丞相!”隻見楚定芳忍不住出班奏道:“在下與‘四大 ’交情甚厚,丞相可以寫一道手令,讓屬下親自去請!”


  “你們與他們不同!”陳田中有些不樂道:“怎麽說你們也是我相府的人,身在官場,身在白道;他們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黑道殺手。萬一有所閃失,會連累我們遭殃。更何況天子還令我盡快將他們捉拿歸案?”


  “丞相!”張開路接聲說道:“事在人為,天命不受,四大 仍可為我所用。”


  “嗯!話雖這麽說,可誰知道他們四位還是不是我們以往的‘王牌殺手’?”


  “這個丞相大可放心!萬一他們有反逆之心,我即派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將其誅殺!”


  “嗯!也隻能如此了!此事就交給張大俠去辦,你可持相府令牌絕密前往!”


  “是!丞相!”


  “哈哈哈……四大 你們已請不到了!”相府的密室之內突然傳出了一聲狂笑。


  “什麽人?”兩列相府殺手警然而動。


  這時,隻見密室暗門一動,阿裏耶庫爾已飄身落前,說道:“四大 如今已北上歸順我契丹國主,你們相府就暫時不必煩勞他們了。”


  “噢?!”陳田中不由反問道:“特使先生,如今法深已死,我又用不到我的‘王牌殺手’,如何加速進行劫殺令?”


  “現在我主不是要你進行劫殺令的問題,而是要你盡快設法救出耶律阿蘭!”


  “這事好辦,特使先生請放心。”


  “我可以放心,你總該說出營救的辦法吧?”


  “很簡單!四個字——李代桃僵!”


  阿裏耶庫爾聞聽此言,心神領會,隨即拱手辭道:“既是如此,我今晚在宮外等候。告辭!”說完,阿裏耶庫爾便飄然離去。


  此時,密室內恢複一陣寧靜。隻見“淤魔大俠”又向陳田中說道:“丞相!當務之急應該雙管齊下,不可讓‘四大 ’北上。萬一他們效忠契丹國主,我們的劫殺令勢必又要拖延。”


  “那你有辦法?”陳田中閃著狐◎◎目問道。


  “回稟丞相!”張開路再次進言道:“你這邊可設法營救耶律阿蘭,我則派‘飛毛腿’權無敵火速北上,追回‘四大 ’!”


  “你有把握?”陳田中懷疑道。


  “丞相!事不宜遲,姑且一試!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嗯!……”陳田中沉思了一下,道:“好!你立即去辦!萬一他們四個死心不改,你自可斬草除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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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梁城西門之下,一位手牽白馬的少年劍俠,正踏著晨光走向城內。如今卻已是大梁開平三年,即長安安慶三年公元909年,孟春正月初一日辰時初刻。


  突然,有人從背後輕拂了他一下,頓時讓他感到氣充丹田、河車運轉!

  這位少年劍俠趕忙轉身一望,他隻見靈光一閃,一位手持銀絲拂塵、身穿銀白八封太極道袍的白髯銀須老者笑盈盈地站在了他身後。剛才那一下,正是這位老道的銀絲拂塵所致。


  “哈哈哈!小夥子!如果老朽沒有認錯的話,你就是當今‘無極侍衛’耶無害的四弟耶天雲!”


  “果然是世外的高人!”少年劍俠不禁暗道:“我初到此地,竟有人認識了我!”


  “無量天尊!你一定感到很奇怪,為什麽老朽會認識你?”


  “是啊!老前輩!你我素不相識,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哈!好一個素不相識,卻已勝似師徒!耶天雲!你可知道我已把十程的功力全輸到了你的體內?”


  “啊!?……”耶天雲頓感受寵若驚,始才發覺筋骨在格格作響,渾身似有“地裂山崩”之力。他真沒想到,這位世外高人竟已向他傳輸了無尚功力!他,究竟是誰呢?

  “怎麽?你難道不肯認我做師傅麽?”


  耶天雲聞聽此問,怎不喜出望外?能得到這樣一位世外高人做授業老恩師,簡直是三生有幸!驚喜之餘,他不禁向這位老道問道:“老前輩要收晚輩做徒弟,晚輩當然求之不得,豈有不肯之理?隻是老前輩是何方高人?晚生不才,請泄玄機!”


  “哈哈哈!耶天雲!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師傅,你如今知道這一層也就足夠了。我隻是要告誡你,如今戰亂頻繁,江湖大亂,你去西京長安趕考未成,來這東京汴梁趕考也必是白來一遭!”


  “啊!……”耶天雲不禁大驚失色,失色之餘,他又不得不暗暗佩服眼前這位道長如此諳知天下世事,他試圖進京趕考一報宏願的希望又要成了泡影!你想想,這位世外高人的話還會有假麽?

  “耶天雲!你不必失望!實話告訴你,天生你才必有用,你的聰明才智總有用武之地。更何況,此次京城殿試,隻是往後推遲而已,你還是有機會一舉及第的。你現在所要做的,有兩件事。第一,去找你的二哥耶金風;……”


  “怎麽?!我二哥他還活著?”耶天雲驚喜地問道。


  “是啊!你二哥在洛陽白馬寺號稱‘獨臂飛龍僧’,後又輾轉去了少林寺。可惜的是,你三哥耶無害曾去少林寺尋找你二哥並沒有找到。”說到這,這位老道長不由歎了口氣,因為他心裏知道,耶金風不願再見到耶無害,便故意讓少林寺住持假稱他自己已死,而他又向身為少林寺住持的大師兄承諾不向耶無害透露此消息。


  “老前輩!”耶天雲不禁懷疑道:“既是我三哥沒有在少林寺找到我二哥,我又如何找到?”


  “所以說,你第二件事就是要去尋找你三哥,告訴他們耶金風還在少林寺!以後的事,你們自可好自為之。老朽去矣!”說完,這位銀須白發的老道長一甩拂塵,頓見靈光再次一閃,飄然逝北……


  此時此刻,耶天雲手牽白龍馬遙望著這位太白金星一般的老道長流雲而去,他更加感到——老道長之言,語重心長,他決不可視為兒戲,他必當折頭西行,去履行老道長所交待的兩件事。但是,這位充滿神秘色彩的老道長究竟是誰呢?他隻深深地記得,這位老道長銀絲白髯,麵似冠玉,慈眉善目,一派仙風道骨之氣,一陣仙人下凡之風!他就這麽曇花一現便又急急地流雲而逝,他究竟又要走向何方?他還會不會再次得見這位世外高人?想必,事在人為,他終將會解開一切疑團。


  想至此處,耶天雲躍上白龍馬,離開汴梁,飛馳而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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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辰時二刻。


  “耶侍衛!”隻見姚誌遠匆匆奔進屋內,向俯案讀書的耶無害說道:“潼關來報!‘燕山浪魔’出現在華山!”


  “是嗎?!真是太好了!”耶無害立即放下《黃帝內經》,起身說道:“那我應該立即去華山。”


  “耶侍衛為兄報仇心切,下官決不阻攔!我祝你馬到成功,去華山殺了‘燕山浪魔’,為天下武林報仇!”


  “好!請姚將軍等我的好消息。耶某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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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河南岸,四公子耶天雲快馬加鞭,塵埃一線……洛陽白馬寺已朦朧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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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潼東郊,始皇陵畔,耶無害揚馬奔馳,風速萬裏,直奔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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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洛河畔,黃帝陵邊,金、銀、銅、鐵“四大 ”正在北上由經此地。


  說起這“四大 ”,乃是李、代、張、關四姓氏,均以“洪智”冠以其名,正是李洪智、代洪智、張洪智、關洪智,是四條宣揚而且大煉什麽“ 大法”的壞家夥。這“ ”先是屬於陰陽教教主黃白黑的人物,陰附於長安丞相府。隻是近來其翅膀硬了,籠落(絡)各方人物,成立“ 教”。鼓吹什麽“ 正轉”、“ 逆轉”,宣揚 ,並預言千年之後人類滅亡形成“混元無極”之態。真是他媽的吃飽了撐的放屁!但是,世上的一些愚昧之人就是相信。而且有許多深信其法的門徒非但沒有修煉成佛,反而走火入魔,直至惹火燒身、一命嗚呼,簡直是一門“正了八景”的邪教。當然,其門下也有修煉不錯的阿羅漢,你像“金環六童子”、“銀環六童子”就是“金銀銅鐵四大 ”的得意門徒。不過,其中的“銀環六童子”早已在鹹陽野外“追剿”“太極十三劍”和“春秋四老”的過程中全部喪命!然而,雖然他們是一種邪教組織,但它卻也有一定(腚)的水平和影響力,傳教士和門徒已遍地開花、分布在大江南北及黃河上下,以致長安丞相府和陰陽教都拿它沒辦法。


  如今,“四大 ”威名遠揚,以致北國契丹國主耶律阿保機已誠邀“四大 ”,欲賜“四大 ”為“哈達薩克隆(龍)、護法國師”的稱號!如此至高無上的榮譽、權力和地位,奉祿絕是豐富,官階絕是高級。你想想,“李代張關”這“四大金銀銅鐵 ”能不為之動心麽?能不跳槽麽?就是你,你也會心動心動吧?故此,“四大 ”利欲曛心,開始投敵叛國,走向契丹。


  再說這黃帝陵,乃是軒轅黃(皇)帝之墓。所謂“炎黃子孫”中的“黃”,也就是指軒轅黃帝,他是傳說中的中原各族的共同祖先。所以,我們都是黃(皇)子黃(皇)孫,出身的全部相同!全部相同嗎?人心不古矣!我就納悶了!同樣是生活在一起的黃(皇)子黃(皇)孫,同樣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做人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ní,泥)?一樣嗎?相同嗎?平等嗎?不一樣!不相同!不平等!一樣還有窮富?一樣還有人心之善惡並存?平等還有高低貴賤?平等還有三六九等?平等你可以去看看“119、學無止境”那裏所說的什麽?所以,我們都已背叛了我們共同的出身!達到了“不一樣”、“不相同”、“不平等”。你說話不得如此放肆!就此打住!不然的話,死了死了的!


  其實,黃帝陵墓在甘肅、河北、河南等地都有,但據《史記?五帝本紀》以及《黃帝本行記》都說“黃帝崩,葬橋山。”黃帝軒轅氏,即軒轅黃帝,是傳說中的中原各族的共祖先。興起於黃土高原,屢經征戰後定居中原,使之成為中華民族的發祥地。相傳黃帝活了110歲,在出巡河南荊山時,天降黃龍請他歸天,臣民緊拽其衣不放,黃帝被黃龍強行帶走,而衣冠被拽下,葬於橋山——即陝西省黃陵縣黃帝陵,在陝西省黃陵縣城北的橋山上,距離縣城1公裏。有公路可通山頂。其陵高3.6米,周圍48米。墓前有碑亭,內有石碑一座“橋陵龍馭”四字,再向前有“古軒轅黃帝橋陵”石碑,係清乾隆四十一年,即1776年,陝西巡撫畢沅立。陵的南側有一石碑上書“漢武仙台”四字,有碑側有座高大的土台,傳說是漢武帝征朔方回來,在此祭黃帝,築台祈仙。


  如今,這黃帝陵邊,古柏成林,鬱鬱參天;山下沮水回繞於左,形勢不同凡響。此時此刻,“四大 ”穿山行進,已來到黃帝陵前、古柏之下的一片闊地旁邊,隻見手持“黃金 ”的李洪智說道:“如今時候尚早,我們在此歇歇腳丫,暫時停下來!欣賞欣賞山上的野花。”


  “大哥!”隻見手持“白銀 ”的代洪智心懷憂慮地說道:“如今我們尚未踏出中原地代,在此歇腳,怕是不 全吧!”


  “怕什麽?”李洪智卻毫不在乎地說道:“敢來追殺我們四人者,讓他有來無回!”


  李洪智話音剛落,頓見一棵古柏上“嗖——”地落下一名背插長劍的黃衣小夥。“四大 ”一看便知,此人乃是相府殺手裏的名殺之一“飛毛腿”權無敵。


  這時,隻見權無敵手持相府令牌,向“四大 ”說道:“丞相有令!速請四大法師回歸聽命!”


  “回歸聽命?!”李洪智滿懷不樂,道:“聽誰的命?他陳田中隻會利用我們做殺人武器,他給了我們什麽?難道會給予我們契丹哈達薩克龍(隆)護法國師的至高權力和地位麽?年輕人,眼光放亮些,放遠些,如今時局,倒不如你也隨我們投奔契丹國主好了。”


  “投敵叛國,賣國求榮,我權無敵決不與你們同流合汙!”


  “哈哈哈……”李洪智不禁仰天大笑,道:“年輕人,別裝的冠冕堂皇,你為陳田中做事,難道都是光明磊落的麽?其實他,還有你,所幹的勾當比賣國求榮也差不了哪去!他的陰險狡詐,已超出你我想像。我們這些被他利用的殺人武器,到頭來還不是會落個‘狡兔死,走狗烹’的好下場麽?”


  “虧你還說得出口!你投靠契丹,難道又會落個好下場麽?”


  “嘟!你休要誣蔑阻礙我們的大好前程;否則,大師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權無敵聞聽此言,知道難以勸回這四位執意孤行的家夥,他不由歎了口氣,道:“罷了!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既是四大法師不願回京效命丞相,那我隻有代行誅殺令!”


  “什麽?就憑你?”李洪智輕蔑地望了望權無敵,晃了晃手中法器,道:“你能對付得了它嗎?”


  “象你們這等叛國賊,如何做炎黃子孫?人人得而誅之!我今日就要在這黃帝陵前,掃除一切害人蟲!權無敵!”


  “好!那今日我們就看看,是誰掃除誰?”話說之間,李洪智拉開架式,恭等決戰。


  見此情形,權無敵知道勿庸多言,雙眼直盯“金 ”李洪智,同時反手過背,慢慢抽出了寒光閃閃的利劍,意欲與之決一死戰。


  就在權無敵的寶劍還在“吱吱啦啦”地尚未出鞘之際,卻見李洪智猛地大喝一聲,先發製人,舉起 便向權無敵摟頭蓋頂地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權無敵眼疾手快,早有防備,“噌”地出劍在手,身形已躍出三丈開外。李洪智的一招 器頓時走空!見此情形,代洪智、張洪智、關洪智哪願甘看熱鬧?恨不得一家夥結果了權無敵一走了之。於是,為了速戰速決,這三個家夥也紛紛各搖法器配合“金輪老大”一齊殺向“飛毛腿”權無敵!


  刹那之間,權無敵便被“四大 ”團團圍在核心,插翅難飛。然而,權無敵越戰越勇,麵對“四大 ”的一齊進攻竟然絲毫未懼、沉著應戰。這是何等的大無畏精神?你敢麽?但隨著時間的拉長,真可憐了這位年輕小夥。“四大 ”正是身處中壯之年,功底深厚,厚黑無比;更何況又是四對一,豈有他權無敵一位小劍俠的便宜可賺?不知不覺,權無敵的全身四肢已有多處擦傷。


  然而,就在這五人激戰之際,早有局外之人在暗暗觀察著這場“黑吃黑”的戰爭,而且是非止一人:陵碑之下,一位老叫花子在半躺著倚碑獨飲,若無其事;古柏之上,一位黑衣蒙麵之人正在手持“龍頭拐杖”撩枝暗觀;叢林兩處,各有一對劍客也在立身觀瞧;山峰之上,更有一位居高臨下的人物,乃是“十四陵王”之一的黃陵王黃子靈。叢林兩處的人物,一邊是“風雨二俠”:“風俠”甘上山和“雨俠”遲上海;另一邊則是“亂世雙雄”:趙下鄉和郇下海;那位黃陵碑之下悠閑地半躺著獨飲獨酌的老叫花子正是“北俠北丐”洪七公。至於那古柏之內的黑衣蒙麵人,即是明眼之人也是不得而知。


  所謂“一筆難表兩頭事”,咱們暫時撇開此幕,單表一表那位汴梁城下飄然逝北的“太白金星”。說這“太白金星”,各位一定能將其猜個八、九不離十。不錯,此人就是世外的高人——九宮山純陽洞“玉玄真人”。自從他於汴州城下點化“文武新秀”四公子耶天雲之後,他便獨自回歸九宮山去見在那裏複功養傷的二師兄靜眉道長。


  見過靜眉道長,玉玄真人不無自豪地說道:“二師兄!我也找到一位得意再傳弟子。你猜他會是誰?”


  屈腿盤坐的靜眉道長不禁為之心動,慢慢睜開了眼睛,道:“他是誰?你總不會奪了我的愛徒吧?”


  聞聽此話,玉玄真人不禁一打稽首,笑道:“那倒不會!我們三位老師兄弟各自都在尋找不同的傳人,豈能奪人所愛?雖說我不會奪你所愛,不過也大差不離!”


  “此話怎講?”靜眉道長用懷疑的目光望著玉玄真人。


  此時,玉玄真人又是一打稽首,屈腿盤坐在靜眉道長右側,道:“二師兄,你且別急!聽我慢慢講。此事說來,的確是無巧不成書。你也知道,大師兄在少林寺已授業點化‘獨臂飛龍僧’法靜,也就是原來白馬寺的悟靜,更是昔日巴蜀東道的‘飛天神龍’耶金風;而二師兄你則收了他三弟耶無害做再傳得意弟子;說到三弟我,我收得並且已將他點化傳功的愛徒,則是與你的愛徒耶無害長得一般無二!正是耶金風和耶無害的四弟耶天雲。”


  “噢?!和我的徒弟長得一樣?你這不是成心要與我比試麽?”靜眉道長甚感驚奇,這簡直是天作的巧合。妙!妙!


  玉玄真人見到二師兄如此心動,倍感得意,接著說道:“沒辦法!這是天意!這耶天雲簡直就和耶無害是一對孿生兄弟,很難分清彼此,而且都是文武雙全的少年才子。我在暮晚之年能將一身功夫傳授於他,也算了卻我一生的一樁心願。憑我的眼力,而且還有你的眼力,收這哥倆做再傳弟子,必能使天下武林日趨平靜,再無你爭我殺的武林災難!”


  聞聽玉玄真人的一席語重心長之言,靜眉道長也不禁陷入一陣沉思,道:“希望我們的夙願能夠不久成真。更希望我們的愛徒能夠斬盡人世間一切邪魔歪惡,還世間一個太平永恒!”


  話說就在昨日除夕之夜,長安丞相陳田中以“李代桃僵”之計偷天換日,將死囚牢之中的耶律師阿蘭換出天牢,即令相府總管“淤魔大俠”張開路派人將其護送回歸。張開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親自帶隊,率領“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打算在護送途中再次接應“飛毛腿”,令“四大 ”返回相府聽令;萬一此計不成,“四大 ”一意孤行、投靠契丹,就按丞相之意將其誅殺,決不可令其將相府機密一並帶走。


  很快,他們的大隊人馬出京北上,已行至藥王山畔。契丹使臣耶律阿蘭則扮作一名隨行兵卒混雜其中,一路暢通無阻。遠遠的隊伍,令人看得黑白分明。正行間,突見一位黑衣劍客橫馬擋住了去路!


  張開路等眾舉目觀望,卻見此人並非別人,乃是昨夜在皇宮外尋他不見的“契丹特使”阿裏耶庫爾。他明說在營救耶律阿蘭之際在宮外等候,沒想到他卻早已跑到這半道的藥王山恭候大駕。


  未等張開路開口,隻見阿裏耶庫爾已開口道:“張總管!你們現在也為我們契丹國主做事,‘四大 ’欲投靠我主,為何你們還要將其誅殺?”


  聞聽此話,“淤魔大俠”頓時以下一怔,擋過一絲驚恐,回應道:“特使閣下,雖然你我都在為契丹國主辦事,但終究你我還是兩家人,有些事情是不能合而為一的。至於我們有意要誅殺‘四大 ’,這是我們相府內事,還請特使閣下不必插手此事。”


  “好!說得好!”阿裏耶庫爾像是明白了許多,道:“那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你且將人交與我,咱們各行其是事。”


  於是,張開路將耶律阿蘭請出,送至阿裏耶庫爾馬前,雙方就此分道而行。


  話說“飛毛腿”權無敵一人力戰“四大 ”,渾身解數已近使盡。猛然,“當啷”一聲,其劍身竟被“銀 ”磕為兩段。說時遲,那時快,權無敵眼望四隻 再次圍襲而來,他霍地使出“鳳凰展翅”,騰身飛起三丈,同時立手從腰間拽出“走線銀錘”,隨手便是一個“長虹化日”。頓時,“當當當當”一片聲響,“走線銀錘”已與四隻法器碰撞迸射出數道金光火花。等到他回落身姿,再次舞動“走線銀錘”直將四周的“四大 ”擊得隱隱欲退。一時之間,黃帝陵前風聲四起。好一個“飛毛腿”權(全)無敵,已將自身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舞得風雨不透、刀槍不入!

  “哼!看來不使出點真功夫!這小子不知道我們‘四大 ’的厲害!”李洪智暗想之間,猛然大喝:“先天無極——無極混元——混元無極——”


  炸喊之間,頓見“四大 ”身形飛旋,直將權無敵團團旋在核心。刹時,權無敵隻覺得麵前眼花繚亂,到處是飛旋的身姿,令其不知所向。


  “混元歸一 ——”


  此聲喊過,頓聽一聲炸響,血光一片。可憐一代相府名殺權無敵,為誅殺叛國賊,其腦殼竟在此一瞬間爆然化為紅紅與白白的血漿四散飛濺!其無頭之屍竟然立身未倒。但是,隨著一陣朔風而來,這具無頭之屍終於緩緩倒落!


  “哼!簡直是自尋死路!”李洪智唾了一下權無敵的屍身,慢慢擦幹“黃金 ”上的血跡,準備離開此地。


  “無量天尊!四大 休走!”


  隨著這喊聲的傳來,忽見四位老道從天而降,立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李洪智等人立眼一看,呦嗬!認識!正是湖南九嶷山陰陽教的“四大仙老”。看來,這四老一定是奉教主之令來追殺他們“四大 ”。


  “好!好!好!來得好!”突然一位老叫花子提著酒壺走到他們八人之間,笑道:“四大仙老前來誅殺叛逆,你們的家務事,我這個老叫花子又可從旁看熱鬧了!”


  “無量天尊!”東風仙老一打手稽,道:“原來是北俠北丐幫主洪七公在此,失敬!失敬!”


  “什麽洪(紅)七公、紅八公的!屁!本座不認識!”李洪智惱羞成怒,道:“你少在這看熱鬧!更不要多管閑事!”


  “吆吆吆!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這個老叫花子也不認識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告訴你,你這事我卻要管定(腚)了!你行凶作惡,殺人叛國,人人得而誅之!”


  “不錯!應人人得而誅之!”隻聽一聲齊喊,“風雨二俠”和“亂世雙雄”也從兩旁一齊走出。


  “也有我一份!”隨著話音傳過,隻見黃陵王黃子靈也縱身飛落眾人眼前。


  “四大 !你們在我管轄的陵前行凶殺人,我豈能坐視不管?”


  “哈哈哈!”北丐洪七公不由盯著“四大 ”大笑,道:“怎麽樣?怎麽樣?李洪智,所謂‘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就乖乖的受死吧!”


  正說之間,突然風聲樹響,道道星光直襲試欲圍攻“四大 ”的各派武林高手。刹時,眾人飛轉身形,準備躲閃來物。


  就在這混亂之際,“四大 ”自知身陷重圍,機會難得,趕快撒丫子一走為上。於是,李洪智一遞眼色,“四大 ”頓時飛身逃竄!


  且說北丐洪七公接住來物,正是有人打來的暗器“柳葉飛鏢”。他急忙舉目觀瞧,卻隻見古柏枝葉晃動,並不見人影!

  “快追!四大 跑了!”北風仙老猛然大喝,遂與其他三位同道一齊望北追擊。


  見此情形,“風雨二俠”和“亂世雙雄”以及黃子靈紛紛操動兵刃,試欲一齊前追,卻被北丐洪七公攔住道:“各位莫要追了!此處必有其同黨,全部嚴陣以待!”


  話音剛落,猛聽半空裏傳來一陣狂笑,頓見一道黑影“嗤嗤”從其眼前飛閃而過。眨眼之間,這裏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就在這六人立眼觀瞧之際,叢林間卻飛奔前來一大幫手持兵刃的武士。


  你道這夥人是何來之人?實不相瞞,正是相府總管張開路率領“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前來接應“飛毛腿”劫殺“四大 ”。但是,陰錯陽差,張總管眼見“飛毛腿”無頭之屍橫躺在黃帝陵前,便將胸中惡氣統統歸在了這六人身上。


  “老叫花子!一定是你們這夥人殺了權無敵!我今日讓你等血債血還!”


  “嘟!”洪七公立即斥責道:“想必你就是相府總管張開路!你說話可不要出口傷人!殺掉權無敵者,乃是‘四大 ’,我可不想給你們結這個怨。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們這幫人也不是什麽好鳥!為虎作倀,做事喪盡天良,此次武林毒殺也一定與你們有關!”


  “哪來的老叫花?你在這裏亂叫什麽?我可以馬上讓你閉上破爛嘴!”


  “哈哈哈!隻怕我說出我的名字來,會全把你們嚇趴下。我就是北俠北丐洪七公!”


  “哈哈哈……”“淤魔大俠”不禁仰天大笑,道:“什麽北丐紅旗公、黃旗公的?在我眼裏算個屁!我今日就讓你在這插白旗!弟兄們!全給我上,將他們統統殺光,為權無敵報仇!”


  此令既下,頓見“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各位家夥一齊圍殺這六人。於此同時,張開路也霍地出劍在手,直襲北丐洪屁公!


  一時之間,黃帝陵前再次掀起一場刀光劍影、血雨一片!

  話說“四大仙老”一路追殺“四大 ”,但是追了許久,他們卻連一個 的影子也沒望見。“四大仙老”正在猶豫之際,突然傳來陰陽教令,命其四人火速返回湖南九嶷山。無奈教命難違,“四大仙老”隻得暫且放下追殺“四大 ”,隨“傳令教士”火速返歸南國。後事如何,且看後文分解。


  這樣,追殺“四大 ”的“四大仙老”一走,李洪智(誌)和其三位“大誌若愚”的兄弟又終於平穩地踏上北上契丹之路。說來也巧,這四人之行,恰好遇到回歸契丹的阿裏耶庫爾和耶律阿蘭。自然而然,這六人合道一處,一齊北上。


  然而,在這六人的行途之上,早有三位時隱時現的武林高手在嚴密注視著他們的行動。你道這三位是誰?實不相瞞,這三位乃是神龍教教主拓拔明秀、太陽教教主鍾離必發和羅刹幫幫主羅旋風。但是,這三人遠遠望著北去的六人並沒有輕易下手。原因之一:對方人手占上,而且都是一流頂尖高手;原因之二:這三人合道出行江湖,主要是為尋找江湖殺手,對這“四大 ”的叛國一事,也隻是持觀望態度,並不幹擾他們試欲揭穿武林大密一爭盟主之位,他們又何必多管閑事呢?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他們三人之所以嚴密注視著這六人之行,正是因為他們懷疑此間必有他們所要尋找的江湖殺手。至於這殺手是誰,目前他們三人尚無定論。你想想,這麽多的武林人物,都試欲揭穿此次武林殺戮的真正秘密,但是他們各自又出道不同,接觸的人物和地域也不盡同,他們所發掘的武林秘密又怎麽會一樣呢?其實,更多的武林人物尚停留在“獨霸武林,一統江湖”這一淺薄的層次上,認為掀起這場武林大亂的目的就是有人要爭霸武林,而這幕後的真正挑起者他們又一時難以查知。不說其他各教派及一些武林人物,隻說拓拔明秀和鍾離必發、羅旋風三人,他們目前就還停留在這一認識上,而且連真正的江湖殺手尚未弄清,更不要說此次江湖大亂的真正陰謀和幕後真主了。當然,他們這些江湖人物要比起靜眉道長、玉玄真人、天山七劍、蜀東六雄、天皇密使、耶無害、鐵手護花使、慕容山水、萬花公主等一些武林人物對這場江湖大亂的知密程度,那簡直是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但相比較來說,這三位教主級別的武林高手出道江湖,他們所知道的,已經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閑言少絮!且說“四大 ”和阿裏耶庫爾、耶律阿蘭正在山間小道急急前行之際,猛然,一位手持“龍頭拐杖”的蒙麵黑衣人出現在他們六人麵前。“四大 ”和耶律阿蘭先是一驚,但是頭前帶路的阿裏耶庫爾卻心下暗知,從容地說道:“國師來的好快!國主一定是在派你前來誅殺耶無害!”


  “不錯!我即刻就要去華山。”隻聽蒙麵人用濃重的聲色答道:“不過國主要我傳令你,要你火速護送這五人歸國,然後再與我華山會合!”


  “既是如此!在下領命,不日即回!”


  “好!華山見!”蒙麵黑衣人說完,頓時縱身,蹤跡不見。


  好!讓我們折過頭來,再看看黃帝陵前是個什麽樣子?但是,此時此刻的此地,已是大戰平息,流血成河,血腥一片。橫七豎八的屍身卻是黑白分明、井井有條!各式各樣的兵器,狼籍(藉)一片。清點一下,此處共躺下八條白衣天罡和12條黑衣地煞,再加上一條黃衣無頭屍身,整整是二十一條!這“八大天罡”正是:天閑星馮天閑,天勇星陳天勇,天雄星褚天雄,天猛星衛天猛,天滿星蔣天滿,天孤星沈天孤,天傷星韓天傷,天哭星楊(揚)天哭;這十二地煞是:地魁星魯地魁,地英星花地英,地闔星風地闔,地佑星岑地佑,地然星滕地然,地明星安地明,地隱星皮地隱,地速星元地速,地伏星和(何)地伏,地角星湛地角,地察星米地察,地壯星成地壯。不言而喻,那條黃衣無頭屍身正是先前力戰“四大 ”而英勇就義的“飛毛腿”權(全)無敵。由此可知,“淤魔大俠”張開路所率“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還剩下“二十八天罡”和“六十地煞”,而且他們至此已不知逃往何向;當然,與這夥人大戰的“北俠北丐”洪七公、黃陵王黃子靈、“風雨二俠”和“亂世英雄”自然也不知所終!但是,他們究竟又去了哪裏呢?

  此時此境,一位手持“龍頭拐杖”的蒙麵黑衣人慢慢踏過這片血腥的殘餘戰場,慢慢數著橫七豎八的屍身,發覺全是相府殺手,整整是二十一條!其雙眼不由露出一道輕蔑之色,繼續向老山深林裏行去……


  話說“四大仙老”和“傳令教士”僅僅行至渭水北岸的高陵,卻又遇見一位陰陽教教士傳來密令,密令“四大仙老”臥底相府,至於清殺“四大 ”一事,另有按排;“四大仙老”則另行密察中原武林事態的發展,隨時稟報教主。這樣,“四大仙老”就接替了“四大 ”委身相府的位置和任務,以此來接應“君山四子”僅剩下的老大梅新月。基於此狀,“四大仙老”立馬在沿途等待已混殺在黃陵之處的相府殺手,準備予以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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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花宮。隻見“鐵手護花使”急急來報:“啟稟公主!據大、小女真那蘭姐妹飛鷹傳報,無極侍衛耶無害出現在洛陽白馬寺!”


  “噢?!”萬花公主不禁騰身站起,道:“十三妹今日午時傳報,耶無害出現在潼關、華山一帶,難道他這麽快又去了洛陽?”


  “公主!”隻見皇甫梨奇進前說道:“屬下對此也甚有懷疑,所以特來稟報。因為消息確切,耶無害已去華山尋殺‘燕山浪魔’,他萬不可能又去了白馬寺。”


  “可那蘭姐妹決不會虛報此情,難道他耶無害會分身法?”


  “公主!你看此事要不要我……”


  “不!我是親自出馬。”萬花公主立刻帶領“鐵手護法使”走向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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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沙堤之上,主仆二人各跨駿馬,望風東進。行至相府門前,正遇見相府總管張開路領著殘兵敗將由側門而入。公主心中不禁暗忖:“人說相府裏暗藏無數殺手,今日果然露餡了。”


  萬花公主正想之間,猛見這夥人之後有四位異常著眼的青衣老道緊跟著進了相府。公主不禁側目向皇甫梨奇問道:“此為何人?”


  “此乃洞庭湖及九疑(嶷)山陰陽教的人物,在江湖裏占有一號,人稱‘四大仙老’。”


  “嗯!”公主默默點頭,記於心間,心中暗道:“原來陰陽教與相府也在暗通!真不知道這陰陽教教主黃白黑又要搞什麽明堂!等我回來之後,一定要查清此事。”


  想至此處,公主一踹馬蹬,便與“鐵手護花使”打馬如飛,直奔東方大道。


  且說“北俠北丐”洪七公、黃陵王黃子靈、“風雨二俠”、“亂世雙雄”在黃帝陵前,又聯合了隨後殺出的西丐幫主公西駱、西俠西毒西門必勝、金花教教主金泰北、杏花教教主雍自封以及神龍教教主拓拔明秀、太陽教教主鍾離必發、羅殺幫幫主羅旋風共計13名好手,將相府總管張開路等眾擊潰南逃,便隨後緊急追殺。但是追來追去,追到渭水北岸的西漢帝王陵墓一帶,卻突然殺出“四大仙老”擋住其追殺行進。混殺之際,突然這西陵之上閃出道道霞光,數條俠光劍影再次迸殺而出。這些霍然而現卻又等待已久的“西陵俠光”正是:西陵王西風來、北陵王北蒼龍、中陵王中四海、五陵王玉滿樓、唐陵王唐立中、東陵王東至春、南陵王南季風七位陵王高手。“四大仙老”見此不妙,一齊使出“千手觀音”,刹時使得陵墓一帶煙銷(消)彌漫、如墜“五裏霧”,伸手不見五指。借此之機,“四大仙老”便掩護走了相府總管張開路等眾多殺手。


  等到煙消霧散,眾人再尋“四大仙老”和相府殺手的影子,還有個屁的影子?那哪還見得?早已是無影無蹤、逃到了海國天外。隱藏已久準備在此一舉殲滅相府殺手的七位陵王自然感到又白廢了一場心機,失去了一次大好機會。因為他們七位,已查知此次江湖大亂與相府有關,多少英雄豪傑就死在相府殺手裏。故此,這七位陵王將此等武林殺戮之密告知追殺至此的13位老少劍俠,並且合議準備聯合四大幫主、十大莊主、十八教主等江湖高手共同對敵。但是,這諸多幫派、教會林立,群龍無首怎麽能幹大事?因此,在推舉武林盟主這一事上,其意見產生了重大分歧。由於昔日的武林盟主法深大師行隱江湖,久不見跡,並且其位已是任及將末;“華山擂”更是亂不可收,沒能選出武林盟主;後來又聽江湖傳說法深大師與此次武林殺戮有關,已被耶無害斬殺於華山之畔。所以,原法深大師的武林盟主之位早已是不宣而廢!故此,這西漢陵墓之畔的二十位老少劍俠,代表不同幫教勢力,準備推舉一位武林新盟主,用以統率各部,同仇敵愾,消滅武林邪惡勢力。當下,就有人要推舉“北俠北丐”洪七公,還有人要推舉西丐幫主公西駱、金花教主金泰北、西陵王西風來等人;而且還有神龍教主拓拔明秀、太陽教主鍾離必發、羅刹幫主羅旋風自詡實力雄厚,理當新任武林盟主;但是,還有一部分人要推舉曾經大鬧京城擂、血洗太行又劍斬上任盟主法深的武壇新秀耶無害!如此一來,眾人意見不一,一時難達共同意見。但是,他們就此商議,準備改日在黃帝陵前召集武林大會,重議新任武林盟主之位,終於沒有白廢他們這場難得相逢的武林奇遇。


  話說這日,也就是大梁開平三年,即長安安慶三年公元909年大年的第一天初一,四公子耶天雲從洛陽白馬寺住持一深大師那裏得知“獨臂飛龍僧”悟靜的一些往事之後,又飛馬直去東南方向的嵩山少林寺。但是,他的這些行動,早已被萬花宮裏的人物“大女真”那蘭德馨和“小女真”那蘭德清兩姐妹及時向萬花公主作了回報。隻是弄巧成拙的是,這兩姐妹竟把耶天雲當作了三公子耶無害。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耶天雲來這少林寺竟然毫不費力地找到了“獨臂飛龍僧”悟靜,也就是其二哥耶金風,隻不過他已改號法靜而已。當時,法靜正在少 場之上教練四大金剛、四大護法、八大神奇以及十九路強勇、八百羅漢等眾武僧。他一見多日不見的四弟耶天雲前來尋他,心情萬分激動,遂停止教練,拉著四弟之手走向禪房,以訴兄弟之情。


  在這兄弟倆聊絮家事之間,耶天雲忍不住向耶金風問起了為何三哥耶無害在此尋他不見一事。對於四弟的這一問,耶金風並不否認,也毫不隱晦。他隻是告訴四弟,他一是想借此向老三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二就是要詐稱自己已被“燕山浪魔”殺害而激發他為己報仇殺掉惡魔而一改他在江湖武林之中的名譽和地位。否則,他將永遠是耶家的一條浪子;更洗不清江湖傳說他在“九九重陽”殺掉“太極十三劍”和“春秋四老”一事。雖說這是懷有險惡用心之人嫁禍於耶無害的一種謠傳,但更多的江湖人士還是認為“太極十三”和“春秋四老”之死以及“血洗華山”一事,他耶無害也難逃幹係,無非都是因他而起。甚至是追根求底,他耶無害“血洗太行”本身就不應該。不然,又如何使這些行將歸隱的江湖老劍客又招來殺身之禍?故此,耶金風想以此激發三弟耶無害去殺掉武林大敵“燕山浪魔”而為天下武林誅奸捉惡換取無價的江湖聲譽。


  所謂“欲成大事者,必當忍辱負重,做出常人難為之事,方可成就大業。”身殘誌不殘的“飛天神龍”耶金風大義與三弟耶無害斷絕兄弟恩情並詐稱自己已死,也算是沒有白廢他的一片良苦用心;而且四公子耶天雲也向他保證,暫且不去尋找三哥耶無害告訴他二哥尚在人世一事,以圖讓耶無害專心去尋殺武林仇敵,二來則可讓二哥耶金風專心訓練少 僧以待重出江湖共滅一切邪魔歪惡,還天下世間一個太平永和!

  時到今日,“獨臂飛龍僧”法靜的一片心機,果然起了巨大作用,正如其所願,“無極侍衛”耶無害正已馳騁在華山山畔。他正是懷著一顆必勝的複仇之心,誓為二哥耶金風、南槍王仇天亭、“旋風十八騎”以及更多慘死的武林誌士討還血債而前來華山與“燕山浪魔”一決死戰。


  “噅——噅——噅——”耶無害一勒韁繩,隻見白龍馬揚蹄朝天長嘯。於此同時,耶無害早已縱身躍上山崖,極目遠望——


  這是座充滿著傳奇色彩的道教名山,“自古華山一條路,奇險天下第一山”,真不愧是一代名山西嶽,也無怪乎曆代武林正邪兩道在此創下了難以數清的傳奇故事。就在前不久,黑道武林勢力在此血洗華山,殺了“太極八劍”和“春秋二老”,更使得華山派幾盡滅絕!人間的正正邪邪和是是非非,久已在這華山之身烙下永難磨滅的印跡。有朝一日,他還會把這悲壯的事跡寫進他的《亂世英魂》。


  此時此刻,耶無害屹立在華山落雁南峰之巔(顛),回憶著諸多往事,其複仇的火焰已在刹那間驟然升起!

  “嗆——啷——”一聲劍響,耶無害已亮劍在手,落雁南峰之上頓時打出一道利閃!這劍氣,這劍光,這劍響,正是要向人世間一切邪魔歪惡宣戰!昆侖山的“鎮山之玉”——“太極宇宙無敵劍”,又將要在此亮劍斬妖除怪!

  “嗚——哇哇——嘿嘿——嘎嘎——呀呀——哇哇——嗚——”


  “哈哈哈……”隻見一條披頭散發、麵目猙獰的惡魔怪笑著飛身落在耶無害對麵的山峰之上。


  “耶無害!你來得好!我正要奉主之令來取你的人頭!”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耶無害頓時以“太極宇宙無敵劍”之鋒茫直指“燕山浪魔”的一雙殺人魔眼,隻見一道劍光利閃直刺得惡魔二目難開。這道閃光劍氣正是耶無害試欲挑戰邪魔的真實寫照,一切盡在不言中,一切盡在強弩待發之狀,一場無可避免的正邪惡戰即將在此電閃雷鳴!


  耶無害用輕蔑而又仇恨的目光直盯著“燕山浪魔”,他仿佛又看見,看見一個個離他遠去的壯烈英魂在魔鬼的笑聲中再次煙消雲散,複仇的怒火頓時力達劍鋒!


  “你這條殺人惡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嘿嘿嘿……”燕山浪魔再次眥牙裂嘴,發出攝人肝膽的魔笑,道:“我雖然沒有震破你的魂魄,但以我的能耐取你的小命還是易如反掌!我即刻讓你成為第143位死鬼,你就乖乖的受死吧!”


  話說之間,“燕山浪魔”已縱身離崖直襲對麵的耶無害。耶無害見此光景,不容分說,縱身禦劍,於半空之間與“燕山浪魔”迎麵直襲而去。就在這一刹那之間,隨著一聲巨烈炸響的四散而播,耶無害與“燕山浪魔”接掌擦身而過,各自落在了對方所立的山峰之上。半晌,這代表著人魔兩道意欲決一死戰的兩大高手,相持對視了許久,道道正邪相擊的目光使得兩者的矛盾激化在白熱狀態。


  “呀——飛龍在天——”隻聽得耶無害呐喊一聲,挺劍直襲浪魔。


  “嗚——千手奪魂——”燕山浪魔頓時騰身還擊。


  “混元無極——”炸響之間,耶無害已使出“無極劍法”抵擋住“燕山浪魔”的“千手奪魂”。


  “八卦奪魂——”燕山浪魔再次遊掌出擊!

  “平沙落雁——”耶無害隨即使出了“南天劍法”落於“落雁南峰”之巔。


  “九陰歸一 ——”浪魔吼哮之間,頓見陰風四起,迅疾猛烈,直襲得耶無害站立難穩。見此情形,耶無害立即步行八卦,使出“九宮神行劍”予以還擊。一時之間,這人魔兩道高手直從華山南峰殺到半山之腰,又半山之腰殺到華山腳下。一場驚風血雨的人魔大戰,已響徹華山北畔山穀……


  “不行!這條惡魔已有非人魔力,不可再與它持久力戰下去。我必須使出‘萬向(象)神功’盡快將之擊斃!”就在耶無害一愣神之際,“燕山浪魔”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隨即手摸腰間,準備使出平生絕學——“七七四十九根飛天梅花針!”


  “萬向神功——”就在“燕山浪魔”的“飛天梅花針”剛剛出手之際,頓見四麵八方全是耶無害的身姿劍影,道道銀光閃耀的梅花毒針已被“太極宇宙無敵劍”擊得七零八落!

  “啊?!……”燕山浪魔不禁大吃一驚。


  然而,就在“燕山浪魔”炸一愣神之際,隻聽耶無害使出“千裏傳音”的內功朝著這條劍底遊魂一般的惡魔發出了最後的怒吼——“萬象項相巷衖缿xiàng橡像向神——功——”


  傾然之間,“燕山浪魔”隻覺得耳目轟鳴,一口鮮血噴射而出,雙膝跪落於地。於此同時,耶無害已快劍出擊,將利刃架在了“燕山浪魔”的後脖子之上。這條昔日興風作浪、殺人如麻的老魔頭終於敗在耶無害的劍鋒利刃之下。


  “你這條罪惡滔天的惡魔,殺人無數,今日你的死期已到,你還有何話可說?”


  “哈!哈!哈!耶無害!你年幼無知,還蒙在鼓裏。你那號稱武林至尊的法深大師才是罪大惡極之人呢!哈哈哈……”燕山浪魔突然張著血盆大口放聲大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想挑撥離間我們師徒的感情嗎?”


  “哈!哈!哈!你不必隱瞞了!法深大師是你殺的,這事不僅是我,很多江湖之人都已知道,他們還會找上門殺你的!哈!哈!哈!……”


  聞聽此話,耶無害隨即說道:“那是我一時失手,也怨他的武功不及於我!其命該絕!現在既然你已經知道是我殺了法深大師,那今天也就是你的末日!”


  “哈!哈!哈!好!大丈夫敢作(做)敢當!”“燕山浪魔”還是麵無懼色地說道:“不過等我講完了,你再殺我也不遲。”


  “有話你就講!有屁就快放!”


  “你以為法深大師已被你殺了麽?實話告訴你,他還活在世上!”


  “別拿這話嚇唬我!我親自埋藏的他,豈會還活在世上?莫非你還幻想著他會複活來尋我複仇麽?”耶無害根本不信浪魔的鬼話,依舊用長劍之刃抵在浪魔的脖子之上。


  “不是我挑撥離間你們師徒!那江湖所有列入死亡名單,全是由你的師傅一手提供給陳丞相,再由丞相轉交給耶律國皇。如今我們的殺戮任務已近完成,雖死無憾!哈哈哈……”


  耶無害聞聽此言,隨即斷定地說道:“這麽說在前年六月大雁塔頂層你們在一起密謀的四人,其中兩人就是你和阿裏耶庫爾,另外兩人就一定是法深和陳田中!”


  “啊?!……”“燕山浪魔”俯在地上,不禁抬頭瞪著一雙魔眼,吃驚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曾在大雁塔密謀?”


  “哼!我可以讓你死個明白!”耶無害毫不避諱,說道:“實話告訴你,當日你在大雁塔想追殺未成的那個人就是我!”


  “哦!拷!……”燕山浪魔如夢方醒。但是,這隻殺人如麻的惡魔已不會再醒多久。他已看見自己末日已到,一切知也茫茫,追悔莫及。


  此時,耶無害手裏拈著三支梅花針,說道:“你用這毒針,不知害了多少武林誌士。今日,我就替我二哥將它還給你,為天下所有死去的英魂報仇雪恨。”


  說完,耶無害隨手一甩,三支梅花針直入惡魔咽喉。就在這甩手的一刹那,耶無害早已飛轉身形,霍地展出“太極宇宙無敵劍”,隻見一道白光一閃,頓時血腥四濺,魔頭飛滾於地,無頭之屍緩緩倒下。這條殺人惡魔終於得到應有的下場。


  此時此景,耶無害終於了結一樁久鬱心中的仇怨,他為江湖武林和死去的英魂感到無尚的自豪。於是,他在“燕山浪魔”的屍身上擦了擦劍上血跡,返還入鞘,毅然迎風走上山崗。


  然而,事情神奇怪誕,令人難以想象。就在耶無害毅然獨行之際,他的身後又猛然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哈哈哈……”,一陣烏鴉般的怪笑,霎時回蕩在山野之上,天昏地暗,陰風四起。耶無害頓感情況不妙,迅速拔劍在手,轉身回望。這一望一要緊,直把他驚得虎目圓瞪、劍眉橫豎!

  你道他看見了何物?說了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是,這堪稱一代大俠名劍的耶無害卻是親眼所見。雖然如此,就在這一瞬之間,就是耶無害他自己也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無論他怎麽使用自己火眼金睛般的眼睛,希望看出眼前的假相;但是,眼前的現實,不得不使他愕然地相信,這是事實,是真的。說了半天,他究竟看到了什麽?實不相瞞,“燕山浪魔”又複活了!

  “哈哈哈!耶無害,你沒想到吧!我可是藏有三頭六臂的魔王!死了一個,還有一個!”


  再說此時的耶無害,如夢方醒,大喝道:“縱是你有千頭萬臂,我也要把你這個魔頭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哈哈哈!隻怕到時候你就下不了手了。”


  “哼!”耶無害輕蔑地說道:“你既然又複活了,你還有什麽本事,就全使出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姓耶的,你就等著死吧!”燕山浪魔說著,雙掌環繞,抖身運氣。見此情形,耶無害快速作出反應,立即猛運左手掌力,以內氣直襲浪魔心窩。傾然間,那距離耶無害三丈開外的“燕山浪魔”竟被掌力擊飛兩丈之外。於此同時,耶無害施展“八步趕蟬”,快劍出擊,招招欲製浪魔於死地。然而,浪魔在地上身形飛轉,竟使得耶無害無從傷及其一絲毫毛。一時之間,耶無害揮劍追殺浪魔已周匝數圈,直把這華山山崗攪得塵土飛揚、劍光四射。耶無害見此不能獲勝,正欲使用“八卦地趟劍”將浪魔徹底擊斃。但是,一個非常熟悉而又迷人的女聲突然叫住了他——“無害,你不要殺我!”


  “啊!……”耶無害聞聽此聲,似如電觸一般!因為他千真萬確地聽到,這是他的愛妻阮曉峰的聲音!等到他驚異地尋聲回望,他隻見那“燕山浪魔”猙獰陰森的麵孔和身姿逐漸是五光十色、容顏煥發——竟變作一個身著錦繡、玉麵紅顏的“阮曉峰”!令人望而作嘔的惡魔在這刹那間化一位美女。“這難道是幻覺?!”耶無害猛眨了幾眼,但是,在他心目中久已死去的紅顏知己阮曉峰卻的的確確就半跪在他麵前。


  “無害!……”阮曉峰向前抓住他的衣襟。耶無害卻猛地一撤身,揮劍高喝道:“你是什麽人?”聞聽到這冷酷陌生的質問,阮曉峰頓時淚如泉湧,說道:“無害!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你的曉峰啊!”


  “不!你是妖魔所變,別在這裝模作樣來騙取我的同情心。”


  “不,我不是妖女,我是你的曉峰。無害,難道你忘了你我共同渡過的美好時光了麽?”


  “不要說了!”耶無害厲聲喝道:“你是惡魔所變,我親眼所見。如果你聰明的話,請你馬上離開此地。因為我的劍下從不死女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人。”


  “無害,既然你這麽絕情,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那就請你殺了我!”


  “你趕快走,不要等我改變主意。我不忍殺任何一個女人,更不忍心殺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的劍,是用來對付險惡的小人、男人,同時引導、教化不正經的女人和所有心術不正之人,不是任何時候都要致人於死地。”


  “無害,你不能趕我走。請你看著我,我是你的曉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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