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遊龍戲鳳,魂係何方?2
正當兩人交歡在酣暢美妙之處,素娥忽然驚醒,原來是南柯一夢!然而,就是從這個時候起,素娥便開始起上了她一生風流華美的曆程。十五六歲的素娥,早熟得要命!豐姿綽約,花枝招展,嫋嫋婷婷,又懂得男女之事,難免要做出難以啟齒的醜事來。
一天,她在宮內樓下的竹林中納涼,花香鳥語,輕風徐來,好不愜意。正當她凝神於雙鳥交啼的情景之時,她的表哥子蠻不知何時踱到她身邊,輕輕向她問道:“妹妹,此處可涼?”
素娥一向與表哥子蠻眉來眼去,別有一番意思,便答道:“此處實在涼爽,表哥也在這兒小憩小憩如何?”
子蠻一聽,噫!正合吾意,正中我懷!但又故意不坐下,在那兒假絲溜文,謙讓著不肯坐下。
素娥又說道:“兄妹不是外人,在一起坐坐又何妨?”
經過素娥的再三相請,子蠻好不容易坐在了她的身邊。這一坐可就壞了大好之事,那子蠻原本就是一條**好色之徒,這素娥亦已不是那往昔純真無邪的少女。陰陽互感,兩人談著談著便說起了不正經的下流之事;並且一拍即合,早把那什麽天理人倫拋之九霄雲外,實在醜惡無恥得可以,下流得美哉美哉妙妙哉!一時間,這表兄妹乘涼於竹林之下,噴雲吐霧,翻雲覆雨,陰水陽精,勾搭彈唱,不亦樂乎!
然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何況“世上根本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的好事不久便被丫環荷花撞見。為了堵上荷花的嘴眼,於是素娥設計讓子蠻誘奸了荷花。從此,主奴無界,雙飛雙棲,德倫無形,常常通宵達旦,****不絕於耳,穢形醜態不堪入目。
終於,子蠻漸漸形容憔悴、骨瘦如柴,一天不如一天的人熊樣。不到兩年時間,他竟一病不起,飲食不下,吐血而死。一代**子蠻,被美色狐仙所迷,就這樣早早地把自己葬送。
世人何不切記,玩火者必**,沉緬於色必自毀於色,千萬莫“赴湯蹈火”在激情燃燒的歲月裏、在色肉亂情之火中喪生革命!為此,我們不得不 承認下邊這警醒世人的語句——
色是女人八寶妝,貪戀嬌娥不健康。
紂王貪色江山失,周伐秦楚施刀槍。
董卓好色長安死,呂布戲嬋下邳亡。
人若過分把色貪,袖裏藏刀暗損傷。
美色迷魂似野狐,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催君骨髓枯。
然而,素娥克死其表兄,並未偃風息火。不久以後,她嫁給了鄰邦陳國靈公的公子夏禦叔,人稱夏姬,生有一個兒子叫征舒。禦叔原本也是一名好色之徒,見素娥長得漂亮標致,便朝朝相狎,夜夜瀉淫,日漸精力耗散,燈枯油盡,終至臥病不起,結婚兩年,竟也是一命嗚呼哀哉。素娥竟又克死了一條好色之徒!
但是,出人意料,這夏姬依然不甘寂寞,竟在禦叔屍骨未寒之際,她又與禦叔的好友孔寧勾搭成奸。隨後,夏姬又與其朋友的朋友儀行父通款成曲,為所欲為。
再往後,儀行父吹噓自己與夏姬如何如何狂歡作樂、翻江倒海,直吹得簡直是雲山霧海、漫無邊際,似如濤濤江水、綿綿不絕。這竟攪翻了孔寧的老醋缸。其一氣之下,設計幫襯貪淫好樂的風流老手陳靈公,為他穿針引線,搭成鵲橋,以成全靈公早已對夏姬的妖冶美貌垂涎三尺的夙願。於是,孔寧跑到陳靈公那兒,三句話沒說完,便把話題轉到夏姬之身,盛讚其兒媳婦夏姬如何體態嬌美,雨潤含香,如何性喜風流,那簡直是天下無雙,登峰造極,乃女中豪傑一個。
陳靈公聞言,無不喟然歎曰:“我早就是暗暗思慕她矣。但聽說她已年過四十,恐怕已經是人老珠黃,就像雨後桃花、顏色盡褪矣!”
然而,孔寧卻繼續吹噓潤色道:“夏姬懂得房中術,所以至今音容笑貌依然象十七八的處女一般可人,更可喜的是她下體的仙洞更是緊繃有力、張合自如、如上口一般無二。”
陳靈公被孔寧說得昏然欲醉,自然扇動起了他心底陳封已久的賊性和渴望已久的淫興,當下傳令第二天要幸臨竹林。
於是,第二天一早,陳靈公便微服策馬趕到夏姬住處,隨身隻帶了孔寧一人。
卻說夏姬得知國君要自己這裏,早就一一準備停當,穿一身禮服在廳前迎侯。她一見靈公,便連忙上前拜謁致詞道:“臣妾的孩兒征舒讀書在外,我一人孤居於此,不知主公駕臨,有失遠迎!”
你瞧瞧!其辭分明是在裝腔作勢、弄虛作假,她昨天就已經知道靈公要到她這裏來,怎麽說“不知主公駕臨?”;但此言之下,她已向靈公暗示出“已無家人礙事”之秘。
雖說夏姬是在逢場作戲,惺惺作態,但依然如昔日一般聲色鶯嚦、姿柔如仙。靈公一見,頓時瞠目結舌,心潮澎湃。他隻覺得自己的後宮妃嬪佳麗都如同糞土一般,無一可親可看,唯有這夏姬是天姿國色、嬌姿欲滴,豐滿豔麗,光滑奪目。啊!簡直是賞心悅目、美不勝收!摟上一把、親一口、雲雨一番那多美哉!過一把癮就死也值乎了!
但是,作為一國之君,靈公又要掩藏起自己的好色心性;初次見麵,日語叫做“初めまして(はじめまして)。Ha Zi me ma Si te.哈雞眉嗎吸貼(ha yi mei ma xi tie)”,英語叫做“How do you do?哈哦嘟油肚?”,所以靈公不免也要向好兒媳裝模作樣一番:“寡人偶爾出來閑遊,路經尊府,打擾打擾了。”
這分明是在自編自導瞎話,也就是“帶鹽的話——鹹(閑)話!”沒有這些話來作潤滑劑,那多拘束,多尷尬?這些話說出來,那豈不是如“掩耳盜鈴”一般自欺欺人卻蒙騙不了人?隻是他一時激動,竟忘說了“Excuse me!愛克死克憂(優)之謎。”如若他會說,一定會把他這個好兒媳夏姬弄個莫明其妙、不知所雲。
無獨有偶,夏姬連忙俯身斂衽,請求道:“主公光臨,使我這竹林大增其色,蓬蔽生輝,賤妾備些酒肴,不知主公肯否賞光?”她說著,便給個買不著的得爹一樣,領著靈公、孔寧漫遊園中。
此行此際,夏姬已脫了禮服,換上了便衣便裝,更猶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真乃是秀色可餐,色、香、味、聲俱全,別有一番雅致在乳峰,別是一番滋味在芯頭。
到了後園,這裏有喬鬆、秀柏、奇石、名花,荷池一方,花亭幾座,中間有一高軒,朱欄雕楹,甚是寬敞清雅。這裏就是夏姬與男人們宴樂的地方。她執盞定席,三人坐下,開懷暢飲。真是“色不迷人人自迷,花不戀人人自戀,酒不醉人人自醉。”
席間,靈公目不轉睛,直盯著夏姬看;夏姬也是脈脈含情,盼送秋波。不知不覺,靈公大醉,臥於床上,鼾聲陣陣。
孔寧見機對夏姬說:“主公很久以來就渴慕你的美貌,今天是特意來求歡的,你可要好生伺侯,讓他滿意噢!”你瞧瞧!他把這竹林當作了什麽?簡直就如高級妓院或是黑貓酒店一般!
然而,夏姬聽了這話,嘴裏雖然不說,可心裏那個美呀!簡直是心花就要奮然開放!她心裏暗說:“讓他滿意,還是讓我滿意,還是是未知數呢!”
隨後,孔寧不便留在這裏,就到別處去休息了。他一走,夏姬便以香湯沐浴,換上豔服,以備靈公召幸。不一會兒,靈公酒醒,命荷花掌燈把自己引向夏姬的香閨。夏姬知道今天是大魚上鉤,正可供自己飽飲鮮羹、滋潤甘露,久旱的身子今晚可該要遇上甘雨也!隻是等得有些不耐煩。真是愁殺我也!
忽然,她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正要開口問是誰,靈公已一閃而入。兩人竟然差點是“默默無語兩眼淚,隻恨相見太遲晚!”
一時間,半時間,僅聽到悉悉索索的“解衣寬帶聲”和一粗一細的喘氣聲。靈公將夏姬摟抱入帷,手忙腳亂地撫弄一番,隻覺得肌膚柔膩,一觸即化,令人銷魂。論起靈公的那話兒,實在不如孔寧、儀行父二人,況且靈公又有狐臭,夏姬從心底裏不甚願意與他交歡,但靈公畢竟是一國之君,夏姬自然懼怕他三分,怎敢嫌惡?隻好曲意奉迎,百般獻媚,舉足鼎力合作,一夜幾番雲雨,直將靈公哄逗得使出渾身解數,直至四肢難舉,全身無力,委頓如泥,力倦而睡。
你瞧瞧!這好公公好兒媳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你情我願的一對!可說穿了,就是一對奸夫**!狗打連環的一對老夫老媳!寫書者、說書講藝者恨之入骨,卻又無奈。何必替古人擔憂?隻願今生來世不亂耳目則可。
雞鳴時分,夏姬推醒靈公,要他起身回宮,免得被外人知道奸情。這分明又是在“掩耳盜鈴”,多此一舉。恐怕此時其奸情早已是遍布朝野,流芳千古至今日亂世英魂。
還是靈公明達事理,他臥於香帳,懷摟夏姬,說道:“ 我認識你實在是三生有幸,回過頭來看看六宮,真是一堆糞土渣滓!醃臢臭婆娘!但不知我什麽時候才能再享受你的薌澤玉體?”
此問正中夏姬芯懷,她一來擔心自己**行徑被國人知道日子難過,她還知道要一下臉;二來希望控製住靈公以享受富貴榮華,並使自己的兒子有出頭之日。
於是,她含淚答道:“賤妾實在不敢欺君,自從我死了丈夫之後,不能控製自己。先後與孔寧、儀行父二位大夫有染。現在我有幸與主公有魚水之歡,我應當斷絕其他來往,一心一意侍奉大人。”
陳靈公聽了這話,笑笑說:“難怪孔寧向我說起你的床上功夫時繪聲繪色,引人入勝,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盡具體?既然你已把實情告訴了我,我也不怪罪於你,隻要我能常常見到你,與你溫存溫存,與其他人怎麽樣,就隨你的便了。”噫!他還滿大肚的!醋缸醋壇還很能盛貨哩!
夏姬聽了,芯花怒放,忙脫下自己的貼身汗衫,給靈公穿上,說道:“但願主公見到此衫,就如同想起了我素娥。如主公有雅興,你可與孔寧、儀行父二位大夫同來,我們來他個三人連床會戰,豈不美妙痛暢?”好家夥!這素娥的仙人洞好大的口氣!簡直能一氣吞吃這三位大人!試想,到那時,那三個老家夥如狼似虎,豈不把她撕破分吃了?
第二天,陳靈公早朝結束後,百官都已散去,靈公把孔寧留下,感謝他舉薦夏姬的功勞。又召來儀行父,對孔寧、儀行父二人說道:“那種美事,你們兩位愛卿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寡人?偏偏你們卻占了先,是何道理?”嗬!這陳靈公也許懂得“先入為主”之道。但是,孔、儀二位大夫若不先行嚐試,又怎知夏姬之美而告知主公前去品嚐?然而,孔寧、儀行父兩人聞聽主公這般相問,便一起推說此事烏有者也。
靈公聽後,哈哈大笑,說道:“夏姬都告訴我了,你們兩個色膽包天的老家夥還瞞什麽瞞?”
嘿!“鴨子別說鵝擺腚,老和尚別說豬哼哼!”靈公竟還能說出這話。妙哉!妙哉!妙妙哉!善哉!善哉!善善哉!
還是孔寧善於辭令,馬上回答道:“譬如有一味佳肴,大臣先嚐嚐,好吃,就進獻給國君;不好,也就不敢進獻矣。”
陳靈公聽了,馬上反駁道:“謬也!這明明是塊熊掌,味道特好,先給寡人先嚐嚐也不妨嘛!”說著,靈公頗為得意地掀起外衣說炫耀道:“你們兩人雖然先得了手,但你們可有美人贈送的情物嗎?”
孔寧一看,是夏姬的一件汗衫,觸景生情,扯開褲子,露出裏麵的錦褲,對靈公說:“這有什麽稀奇的,你有我也有,行父也有。”
原來,孔寧有一次在苟合**時偷拿了夏姬的一條繡褲,並在儀行父麵前吹噓自己如何如何有本事,並把他與夏姬之間的美事繪聲繪色地講給儀行父聽了。儀行父聽得心癢意亂,卻又半信半疑,孔寧就拿出繡褲,賣弄道:“你還不信,喏,這繡褲就是美人送的。”
據史記載,儀行父生得鼻高孔大,身材魁偉,又整日與風流成癖的陳靈公鬼混在一起,隨主優遊,尋花問柳,慣采花香,****,乃是酒色隊伍裏打鑼敲鼓的拉拉隊隊員!他聽了孔寧的話,又見到美人錦褲穿在孔寧身上,確信不疑,更是垂涎幾尺,急得心中發癢,打算也要撈上一把油水,以了心願。
於是,他千方百計買通荷花,與夏姬通上了《小葷曲》。這《小葷曲》曰:“一高一矮配成雙,一長一短躺上床。睡覺上下不般齊,隻要中間對得齊,管他上下齊不齊?”又曰:“床兒側,枕兒偏,輕輕挑起小金蓮。身子動,屁股顛,一陣昏迷一陣酸。叫聲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妹同過關。一時間,半時間,惹得魂靈飛上天。”再又曰:“繡花被兒兩人蓋,妹妹兩腿快叉開。一個頂來一個挨,潑滋滋——鏗、鏗、鏗!鑼鼓聲一陣響!冒出一股白的來!陰液陽精混合淌。”
噴雲吐霧之後,儀行父對夏姬說:“你口口聲聲說與我恩愛如山,為什麽不贈我一件貼身的信物?”
夏姬聞言,說道:“孔大夫是偷拿我的繡褲,哪裏是我贈給他的!我豈會虧待你呢!”說著,夏姬脫下貼身的碧羅襦贈給了儀行父。儀行父如獲至寶,萬分高興,忙揣在懷裏掖好,美滋滋行雲而去。
這正是剛才孔寧所說他和儀行父都有美人信物的經過。
陳靈公聽後,哈哈大笑道:“我們君臣三人都成了夏姬的男妾。既然我們都有信物在身,趕明兒我們同赴竹林,與那婦人來她個連床大戰吧!”
你聽聽!這竟是作為一國主公、作為一家老公公所說的話。真是“茶餘飯後”所說的好良言!然而,有道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欲知後事如何,單田芳單大師說且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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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講者,或說作者,寫者,在此大行插言古韻,無非是要向世人警戒——
美色迷魂似野狐,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催君骨髓枯。
色是女人八寶妝,貪戀嬌娥不健康。
人若過分把色貪,精枯色衰失江山。
紂王貪色江山失,周伐秦楚施刀槍。
董卓好色長安死,呂布戲嬋下邳亡。
請君切莫把色貪,袖裏藏刀暗損傷。
就在這部《亂世英魂》裏的“紅道第一色魔”“采花大盜”李海健在萬花宮大行奸淫之際,讓我們再透過唐末亂世之中銷魂樓以及兩宮的朦朧垂簾,不知你是何種感覺:
銷魂樓,黃紗羅帳,圓圓香床之上,一男一女正在陰陽合體,肉戰不休!
坤寧宮,一個死亡幽靈一般的宮殿,透過那朦朧月色一般的閃光珠簾,隻見那青紗羅帳之內,兩條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在搖床大戰。其景其狀,簡直是令人望而生畏、脊骨發涼!
萬花宮,穿過那縷縷夜光珠簾,朦朧可見,在那紅紗羅帳之內,兩名一絲不掛的宮女正在撮壓啃噬著一條光潔如玉的女身。其形其態,其姿其狀,正是三連合戰,妙不堪言,其美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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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此處,讓我們暫且放下這宮廷內事,繼續講解古韻,看看這些“淫奔”男女竟究是何結果——
前文書說到,陳靈公要攜倆位大夫去與夏姬連床大戰,這三個愚物真是得意忘形,殊不知,這正是他們舉身奉人而走向滅亡之際。
在此,說者還要插言,我們向來不讚成什麽女人禍水論,曆朝曆代亡國的責任也不能由幾條口碑不好的女人去承擔。魯迅先生說得好:“我向不相信昭君出塞會安漢,木蘭從軍就可以保隋;也不相信妲妃亡殷,西施治吳,楊妃亂唐的那些古話。我們認為在男權社會裏,女子是不會有這種巨大力量的,興亡的責任都應男的負。”這段話出自《且介亭雜文?阿金》。
我們說靈公君臣自蹈末路,並不是明清之際的小說家認為的夏姬乃“天地間不祥之物”,因為她的**造成了君王被弑,賢臣被害,“陳國大亂”,把責任都推到夏姬的身上。其實,與夏姬有染的男人又有幾個是正經之士?還“士大夫”,簡直是“士小夫!”這品德敗壞的君臣又怎能治理好若大的國家?正是靈公、孔寧、儀行父等人的淫行醜態,才禍亂了陳國,才使他們自食滅頂之災。
到此打住,讓我們接茬往下說。如果在此插播一段廣告,你們覺得是不是要大倒味口?既然如此,廣告在此暫不插播。
話說靈公、孔寧、儀行父一君二臣在朝堂上恣意戲謔,全無君臣莊重的儀態之際;而另一個人正為此痛恨得咬牙切齒,大罵無恥之尤,這人就是陳國正直的大臣泄冶。泄冶此人,素來梗直,剛正不阿,他忍無可忍,持笏趕進朝門,抗顏進諫說道:“臣聞君臣主敬,男女有別。今君臣宣淫,互相標榜,失君臣之敬,無男女之別,淪滅已極,亡國之道也,君必改之。”然後,他又向對孔、儀二人責罵道:“國君有善道,大臣應宣傳之;國君有不善的地方,大臣應勸諫之。現在你們二人胡作非為,誘導國君,又在朝廷上宣揚這些汙穢的東西,你們難道不感到羞愧嗎?”
正因如此,泄冶直指這君臣三人之過,使得靈公與孔、儀一主二臣對其懷恨在心。靈公竟然明智地認為:“我寧肯得罪於賢臣,也不願失去竹林樂土!”好一個“愛江山更愛美人”的賢君,天下實在難找!
然而,此等人物從古至今的確也是為數可觀。可以說比比皆是。有些有權有勢有地位的高級人物就是聽不進去逆耳的忠言相告,難道這種人物還少麽?既然靈公有言在先,大奸臣孔寧、儀行父二人心神領會,買來一個死囚赦他不死,讓其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將泄冶秘密暗殺!其手段,簡直要賽比“國共相爭”時期老蔣手下軍統局戴局長的暗殺伎倆。也不知道他們誰是誰的師傅!小巫和大巫也想比兩下子。
自從泄冶被殺之後,君臣三人更加肆無忌憚,變本加厲(利),不時同往竹林,一兩次還是偷偷的,漸漸的就習以為常,不用再回避國人矣!
日月如棱,光陰似箭,這個時候,夏姬之子夏征舒已漸漸長大,其得知母親的所作所為,心如刀鉸(絞),但又礙於他爺爺陳靈公也在母親的繡榻之側盤桓,萬般無可奈何。
轉眼征舒已長到十八歲,生得身材雄偉,勇敢善射,武功高強。
一天,陳靈公與孔寧、儀行父三人又來竹林尋歡,恰巧征舒來看望母親,也在竹林,偶爾從屏風後經過,聽到一主二臣嘰嘰喳喳地談論什麽,停下細聽——
靈公說:“行父,征舒長得身材魁偉,有些像你,莫不是你生的?”
孔寧插話說:“主公和行父年紀都不太老,夠不上做征舒的老子。征舒的老子最多,到底是哪個生的,征舒的媽媽恐怕都說不清。”
三人說著,哈哈浪笑起來……
再說屏風之後的夏征舒聽了又羞又恨,怒火三丈,暗暗回身鎖上母親夏姬的房門,不讓她出來,轉過來直撲三人的住所,令人快快拿下淫賊。
就在君臣三人正不三不四地耍笑之際,猛聽到室外嘈嘈雜雜,孔寧探頭一看,大叫:“不好!”三個心懷鬼胎的家夥起身撂蹶子便跑。越過馬廄旁的短牆,直往竹林奔去。
征舒大喝一聲:“昏君休走!”扯箭射向靈公後背,颼的一聲,靈公得天獨厚,被射中心髒,仆地而亡。孔、儀二人穿過竹林,鑽出狗洞,狼奔逃命,連家也不敢回就逃到楚國去了。
陳靈公的被射殺,隻是事情的開端,夏姬漸漸地能夠看到自己的負麵——令人討厭的**、妖姬必定會有不幸的下場。
雖然圍繞於夏姬四周的男子,一個一個地都陷入不幸的境遇,但是她的再度沉迷於很多男子之中,實在不得不讓人覺得她實在是太厲害了,千年難遇的一條人間尤物,物以稀為貴呀。
由於夏姬的淫名遠播天下,夏征舒殺掉的主君,當然他也是夏姬的一條情夫,這無疑給鄰近的諸侯一個藉口。戰亂頻頻的春秋時代,隻要有藉(借)口,立刻就有人起兵造反。何況夏姬又是世上稀有的尤物,好色的諸侯早已垂涎三尺。連楚莊王出兵占領陳國的領土,目的當然也是為了夏姬一人。你瞧瞧,戰爭不是源於女人麽?或者說不是源於男女之間一種“**望”麽?
楚莊王殺掉夏征舒,並把夏姬帶往楚國。生於鄭國的夏姬使鄭國的公子蠢蠢欲動,嫁到陳國令陳國的男人坐立不安,現在又移往楚國,第三度使楚男子射出熱情的視線。令人朝思暮想的夏妖姬,仍舊是生得妖嫩欲滴,就像女王蜂一般,讓男人為之而鬼迷心竅。
楚莊王、令伊的高官子反,和子反同樣是高官的連尹(發yin音,not yi一,伊)襄老,甚至襄老的繼子黑要都包圍著夏姬,為她癡迷,為她瘋狂,連本想勸他們,給他們忠告的申公巫臣,也完全由衷地迷戀著成熟誘人的夏姬。
貪婪夏姬美色的楚莊王,想盡辦法想要把夏姬納入後宮,但是卻被巫臣阻止。他認為隻為了得到一名女子,而影響到稱霸大業,實在是沒有必要。楚莊王和子反斷絕關係,也是巫臣的進諫。
“夏姬是個不祥的女人,大王並不是不知道,男子為她而失去生命,國家因他而滅亡的不可勝數。子蠻、靈公、子公、夏禦叔、征舒、孔寧和儀行父的死全是因為她,天下還有比她更不祥的女人嗎?請大王三思而後行。”
於是,莊王便聽信了巫臣所言,把夏姬許配給連尹(發yin音,not yi一,伊)襄老。翌年,襄老戰死,夏姬又和黑要私通。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日近暮年的夏姬不無感慨地說:“我確實一直想燃燒生命,也和很多男人一起愛過、瘋狂過、哭過、笑過。反擊權謀術數,操縱國際政治,使得很多男子卷入漩渦,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麽可遺憾的了。未來的日子已經不太多,我隻想過著稍微安定的日子。”
回到自己土生土長的故鄉鄭國以後,夏姬正式接受了大政治家巫臣的求婚!你瞧瞧!這成了啥事?巫臣勸人不勸己,說她是個“不祥的女人”,卻又向她求婚,真不知道人家心裏是怎麽想的呀?就像兩千把年之後的發達社會,82歲的楊振寧娶了個“28佳人身似酥”的翁女人,真不知道人家心裏是怎麽想的呀?或者說他(她)的心裏想的是什麽呀?直到96的楊和42歲的翁還一樣一樣地恩愛如初,你說怪哉不怪哉?
據作者前文自述裏及後文“56、迭宕家譜”和“61、遊龍戲鳳,魂係何方?”“68、最純真的愛”等章節中有言論曰:曆史就是戰爭,曆史就是愛情;戰爭的根源,源於愛情,源於**望。其實質也就是說戰爭源於女人!這話不管正確於否,畢竟曆朝曆代均有數不勝數的見證。不信,各位盡情舉例推試,不管你是正推,還是反推,必能查出其根源所在——無非就是在於女人、在於愛情、在於**望。
其實,上麵楚國攻占陳國的領土這一事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楚國早有圖謀陳國之心,現在夏征舒竟弑殺了靈公,正好援之以話柄,借機進攻陳國。征舒在戰爭中陣亡而死,死得英雄;夏姬被俘虜至楚,這條美人再次得幸!
據史冊記載,孔寧和儀行父曾圖謀讓夏姬去勾引楚王,但征舒陰魂糾纏住他們兩人,使孔寧變瘋,在殺死自己的妻兒後自殺;儀行父也在絕望中自溺而死;死得好慘!大色鬼的好下場!
然而,戰爭總是讓美人走開,讓美人於戰爭爭執之中獲得真主!故此,夏姬又在楚國尋得安樂窩,繼續撒放淫風,再蓄男妾等各種泄淫工具,重溫竹林會戰,直至吸取了足夠的元陽真氣,煉就“內丹”,騰雲駕霧而去~~~~~~
據說夏姬和楚國大政治家巫臣手牽著手,以桃源鄉為目的逃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兩個人。據說這條“淫奔”之女已化為狐仙,至今存活於世。你可小心落到你身邊。
《詩經?鄘風?桑中》的詩篇,很適合夏姬的奇聞佚事,正合乎她的終結——
爰采唐矣?沫之鄉矣。雲誰之思?美孟薑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矣。
好一個鄭國產的美女素娥,竟引出這麽多的故事,亂陳淫楚,實乃天下罕見的**尤物。然而,在那上古春秋,以五國“春秋五霸”為首的列國分爭天下,天下大亂。其時離遠古蠻荒時代不遠,淫風正熾,穢聞層出不窮,鄭國產出此等**,當不足為怪。欲知當時鄭衛等國的熾人淫風,此詩足矣——
鄭風何其淫?桓武化已渺。
士女竟私奔,裏卷失昏曉。
仲子牆欲逾,子充性偏狡。
東門憶茹慮,野外生蔓草。
蹇裳望匪遙,駕車去何杳?
青衿縈我心,瓊琚破人老。
風雨雞鳴時,相會密以巧。
揚水流束薪,讒言莫相攪。
習氣多感人,安能自美好?
在這“東周列國”夏姬之後的著名“女巫”,當屬秦國太後趙姬,其次便是呂雉呂太後,漢成帝趙飛燕,晉朝賈南風,南北朝時的山陰公主,唐之武媚娘,唐太宗之女高陽公主,清之葉赫那拉?慈禧太後。而與其相通相關的男妾、麵首,大都是得寵一時、位至極尊的好色鬼;然而,這些好色之徒,生性**,以身侍奉女色權貴,他們又有幾人得到了好下場?
這又是一個戰爭源於女人、源於愛情、源於**望的例證——
據《史記?匈奴傳》記載,秦昭王,秦惠文王的次妃、昭王母親宣太後,出於拓擴領土、顛覆它國的目的,與戎狄國的君主義渠戎王同居,並生了兩個兒子。秦昭王對此不聞不問,似乎無心幹涉。
於是,義渠戎王對秦國放鬆了一切戒備。但他卻沒有料到,宣太後委身於他卻是其母子精心策化的一起政治陰謀。就在義渠戎王完全喪失警惕的時候,宣太後翻了臉。秦昭王興兵甘泉,殺掉義渠戎王,並且攻打義渠殘部,兼並了義渠國土。秦從此有了隴西、北地、上郡,“築長城以拒胡”。義渠戎王就這樣沉緬於色而落得了一個亡國亡身的下場!
宣太後寵昵的另一個男人是臣子魏醜夫。後來宣太後淫軼過度,重病不起,但她仍牢牢控製著魏醜夫,不讓他離開病榻之側,甚至自己死後還要魏醜夫殉葬,夢想著生前由醜夫滿足自己如深淵巨壑的貪婪**,死後仍做個風流女鬼,讓醜夫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於自己的繡榻之上。然而,魏醜夫與太後行淫,本來就是迫於太後淫威,萬不得已,身體早已被掏得形同枯樹朽木,現在又要麵臨殉葬之災,嚇得屁滾尿流,托人多方說情才使太後打消了主意,免於一死。
秦始皇的親生母親莊襄王後趙姬,先後與呂不韋、嫪毐染上毒淫。個中原委,“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秦的遠始之祖是遠古舜時代的伯益,因掌管山澤,輔佐大禹治理天下洪水有功而受封,賜姓贏(嬴)氏。下傳幾代,一直傳到戰國七雄逐亂的年代。據史傳記載,當時的國君是秦孝公,他勵精圖治,重用商鞅,實行變法,移風易俗,國富民強,定都鹹陽,虎視六國,誌在天下。到昭襄王的時候,攻城掠地,國力日見強盛,昭襄王的太子安國君,就是後來在位不知幾天的孝文王嬴柱,他有個兒子,名異人,作為人質居住在趙國的都城邯鄲。
這個安國君嬴柱,共有二十多個兒子,為什麽偏偏要把異人放到狼窩虎穴裏去當人質呢?原來,雖然安國君的這二十幾他兒子都不是正妻所生,但異人的母親夏姬因不被安國君喜歡,又死得早,異人沒有依靠,不派他作人質又派誰呢?
當秦將江湖號稱“王一刀”王剪攻打趙國時,趙王大怒,要殺人質異人。平原君進諫說:“大王,異人不被寵愛,殺他,秦王是不會傷心的。殺而無助於事,又給秦國抓到我們的把柄,借口攻打我國,就更加得不償失了。”平原君再三勸說,趙王仍不肯息怒,就把異人安排在叢台居住,讓大夫公孫乾與他作伴,實則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趙王還削減了異人的衣食供應,使異人吃無魚,出無車,花無錢,困窘萬分。這異人在家不被父親喜歡,在趙國又遭受冷遇,整日處於惶恐窮困之中,心中非常的鬱悶、憂傷。
當時,有陽翟人叫呂不韋,父子都以經商為業,一年四季往返於六國之間,販賤賣貴,日積月累,逐漸成了陽翟的豪富。呂不韋在邯鄲時偶遇異人,見此人生得眉清目秀,英俊不凡,中臉上布滿愁容,但仍然透現出一股貴介之氣,呂不韋不禁暗暗稱奇,悄悄尋問路旁一小販:“適才走過的這人是誰?”
那小販告訴呂不韋道:“這是秦王太子安國君的兒子,在趙國作人質,因為秦國屢次進犯趙國,我們趙王幾次要殺了他。現在雖然免於一死,但被拘禁在叢台,身無分文,與窮人沒什麽兩樣。”
呂不韋聞言,大喜過望,私下歎道:“此奇貨可居也!”
於是,呂不韋要與異人交往。不韋的父親隻知賺錢,對不韋的舉動非常不解。呂不韋便向他問曰:“父親,耕種田地可以盈利多少?”
“十位於投入。”
“販珠賣玉可以盈利多少?”不韋又問。
“是本錢的百倍。”
“那麽,請問父親,如果扶肋一個人當上國君,控製天下,可以得多少好處呢?”
呂不韋的父親聽這裏,方才恍然大悟,笑道:“怎麽能讓異人當上國王呢?那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啊!”
於是,呂不韋先是以百金結識了公孫乾,然後才得以接近異人,結下生死之交。他為異人出謀劃策,費盡心機討得了安國君的妃子華陽夫人的歡心,達到了讓安國君立異人為嗣子的目的,為異人日後登上國君寶座贏得了關鍵的一著(招)。
心懷鬼胎的呂不韋不久又到處尋訪美女,就在趙都邯鄲一青樓尋著一條風流美色歌妓。這條歌妓麵容姣好可愛,腰肢輕軟,妖冶萬分,風騷撩人。呂不韋將她納為姬妾,金屋藏嬌,憑著充沛如牯牛的清力欲望,兩人交歡無度,淫行不堪入目,天下難找,筆墨難容。
就這樣過了數月,這條歌妓居然也能懷上兩人的風流孽種。於是,呂不韋帶著歌妓來到異人居住的地方,朋友相會,自然擺酒設宴,開懷暢飲。酒喝到中途,趙姬身穿鮮豔服裝,嫋嫋婷婷地走了出來。
這異人實在是閱曆的美人太少,一見趙姬,心旌搖蕩,六神無主,隻知呆呆地看著這異國美人。這趙姬本來就是風月場的老手,她見異人迷上自己,便秋波傳送,筆靨如夭鮮桃花,招惹得異人心癢難熬,躍躍欲試。
而這個時候,呂不韋仿佛酒意醺然,竟在酒席上以手枕頭,打著呼嚕,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異人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衝動,現在見呂不韋竟酩酊而醉,鼾聲陣陣,即使把他扔到大街上喂狗都不會有什麽知覺,便無所顧忌地去拉趙姬的衣袖,涎著臉向美人求歡。
這趙姬也因喝了幾杯酒而飛醉染頰,燦若桃花,聲如嬌鶯,更是撩人欲望。那正是:雲鬢輕挑蟬翠,蛾眉淡掃春山,朱唇點一顆櫻桃,皓齒排兩行白玉。微開笑靨,似褒姒欲媚幽王;緩動金蓮,擬西施堪迷吳主。萬種嬌容看不盡,一團妖冶畫難工。
於是,趙姬假絲溜文,半推半就,似嗔似喜,竟與異人寬衣解帶,溫存起來。異人到底是初通男女之事,不黨手忙腳亂,嘴中也發出了歡娛的**。兩人正要入港,偏偏好事被攪,隻聽得酒席上“啪”的一聲,緊接著一聲大吼:“你、你、你竟敢調戲我的姬妾!”
異人那生機勃勃的”那話兒”,頓時應聲而消,回頭一望,見呂不韋站在酒桌邊,怒目圓睜,直把異人嚇得色膽綻破,豔魂出竅,連忙提著褲子拜倒在地,求不韋寬恕。
呂不韋冷笑著說:“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戲’,我與你是多年的老交情,你怎能做出這種事來呢?就是你喜歡我的姬妾,你明講嘛。為什麽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呢?”
異人一聽,轉驚恐為狂喜,向呂不韋不住叩頭,說道:“如果你將這美姬讓給我,我今生今世感恩不盡;如果我今後大富大貴了,如果不盡心盡力報答你,天打五雷轟,我做你兒子孫子都可以。”
呂不韋要的正是這後半句話,他馬上接過話,攤牌說:“交朋友貴在有始有終,我將我視為珍寶,猶如性命的美人贈給你,你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異人聞聽這話,連忙說:“除死之外,讓我做什麽都行。”
呂不韋這才說出兩個條件:一是要納這個美人姬為正妻;二是這個美姬如果生產,是兒子就要立為嫡嗣,日後讓他接替你當秦國國君。異人滿口答應,竟當著呂不韋的麵與趙姬親熱了一會,兩人隻恨天黑得太晚。三人一直暢飲到傍晚,趙姬不消人分說,就登上異人的馬車,去了異人的客館。兩人情天欲海,雲卷浪湧,輪番傾壓,五更方息。
這個時候,趙姬已有兩個月的身孕,而且是呂不韋的熊種。對此,呂不韋當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他為什麽要連自己的骨肉一起將美姬讓給異人呢?其實,這正是呂不韋的陰險用心所在,他的如意算盤是:一旦這腹中小兒日後當上了秦國國君,不就暗中順順當當地篡秦為呂了麽?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異人與趙姬日夜合歡,如膠似漆,莫約八個月後,趙姬肚子裏的嬰兒應該分娩了。偏偏老天幫了不韋、趙姬的大忙,一直到十個月多,趙姬才坐褥臨盆,生下了一條男孩。異人不知道這裏麵深藏有不可告人的彌天大秘,還以為這寶貝孩兒是他的親骨肉,大為高興,愛之如掌上明珠、世間奇寶。
正是物以稀為貴,老婆是自己的好,孩子是別人的妙!異人啊!異人!真可憐,真可笑!被人蒙騙到這般地步,卻也能錯走其成,水到渠成地全占為己有。這雖說是順理成章,但這確確實實又是一彌天大謊!不知道此中的愛情戰爭,究竟衍變到何種地步,此中的異人、趙姬、呂不韋、風流種子又究竟各各落得了何種下場?欲知後事如何,咱們下文接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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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此處,咱們還得略敘一番此時此境的亂世十國之期的宮廷內外。就在這場亂世裏的“紅道第一色魔”“采花大盜”李海健(賤)在大行**宮幃之際,耶無害已與“槍魔”金馬利和“槍鬼”金利來兩兄弟大戰於荒郊野嶺。欲知其詳,且待下文分解。
然而,讓我們再透過兩宮的朦朧垂簾,不知你是否能從中聞到一股血腥的殺氣?不知道你是否能望見一個個的靈魂在出殼?
坤寧宮,一個死亡幽靈一般的宮殿,透過那月色朦朧的珠光垂簾,隻見那青羅紗帳之內,兩條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在聯床惡戰,歡喜如佛。其景其狀,簡直是令人怵目驚心、駭然大懼!分明是兩兩倒掛,各吸對方的下陰,太極陰陽一般的姿勢圖案。
銷魂樓,黃紗羅帳,圓圓香床之上,一男一女正在陰陽合體,肉戰不休!
萬花宮,穿過那縷縷夜光珠簾,朦朧可見,在那紅紗羅帳之內,兩名一絲不掛的宮女正在撮壓啃噬著一條光潔如玉的女身。其形其態,其姿其態,正是天各一色,各顯風騷!個中美妙,慘不可言;汙形穢色,目不忍視,不堪回首!
雖說這是人間千古秘聞,難見天日。但類此事件,萬古早已有之,流傳至今。實難滅絕的人之本性!待我們看到下文的趙姬豔史軼事,銷魂樓,坤寧宮,萬花宮,比之僅若“小巫見大巫”而已。
經過呂不韋從中撮合,異人得到安國君及華陽夫人的寵幸,賜其曰子楚。正是因為華陽夫人乃是楚人之故,是以安國君嬴柱?嬴子傒改異人名曰子楚。不久,安國君之父秦昭襄王病死,安國君接位;可惜好景不長,不幾天,安國君身歸那世去了。
據史載,安國君即接王位,是為孝文王。立趙女為王後,子楚為太子。在為昭襄王治喪期間,韓王首先服衰絰(dié)入吊,視喪事,如臣子之禮。諸侯皆遣將相大臣來會葬。孝文王除喪三日,大宴群臣,席散回宮而死。國人皆疑客卿呂不韋欲子楚速立為王,乃重賄左右,置毒藥於酒中,秦王中毒而死。即使曆史實無這“放毒”一事,此情此事實乃可疑。然而,國人懼怕呂不韋,誰敢言說?你是想死了不成?
於是,呂不韋同群臣順裏成章地奉立子楚嗣位,是為莊襄王。於是乎,異人尊華陽夫人為華陽太後,奉自己的已故生母夏氏為夏太後,立趙姬為王後,立兒子嬴政為太子,正是呂不韋的情種,起用呂不韋為相國,封為文信侯,統治洛陽十萬戶。異人果不食言,大富大貴之後,報答了呂不韋!這正是呂商人盤算已久的買賣!好一個毛**的“糞土當年萬戶侯”,實該與呂不韋用上!
鬢翁有詩雲:“新歡舊愛一朝移,花燭窮途得意時。盡道王孫能奪國,誰知暗贈呂家兒!”
如此一來,可以說呂不韋的一宗大交易至此成功,他好不得意!但是隨著成功而來的卻是呂不韋始料未及的萬般苦惱!
異人當上秦王四年後,春秋鼎盛,坐享榮華,與王後趙姬歡歡愛愛,沒完沒了,毫無節度。所以在他年僅三十六歲的風華正茂之年卻已病入膏肓,“英年早逝!”一命嗚呼哀哉!身歸那東方琉璃世界去了。
正所謂“子係中山狼,得誌更猖狂。金桂花柳質,一載赴黃梁。”這又是一個“遊龍戲鳳,魂係九宵。”的好色好淫之魂。子楚啊子楚!你枉做了一名風流色龜!死得好慘,死得好美!流芳百世,遺臭萬年。簡直比古龍還古龍,比楚留香還楚留香。古龍還活了四十八歲呢!你子楚怎麽才活了三十六?整整比古大俠少了一旬也!
順裏成章!異人的兒子嬴政繼承國君之位,年僅十三歲。這呂不韋和趙姬的風流情種果然得天獨厚,實在不簡單。嬴政既做秦王,追諡父親為莊襄王,果然是一代“裝象亡”;尊封母親趙姬為王太後。這表麵上是父位子承,其實嬴政登位,已是以呂姓取代了秦嬴。十三歲的小孩,乳臭未幹,玩還玩不過來,哪裏還有什麽閑暇懂什麽朝政國事?於是國家的一切大事全都被委任於呂不韋全全處理,稱呂不韋為仲父,也就是今天所稱的二大爺!
但是,這王太後趙姬年輕貌美,生性**,早早的就守了寡,深宮寂寂,孤帳沉沉!但她隻守了幾個月,終究淫欲難熬,遂與老相好呂不韋前弦再續,不計前嫌,鴛夢重溫,把個富麗堂皇的皇宮大院當成顛鸞倒鳳的大妓院,恩愛超過了夫妻。起初,呂不韋還身強力壯,一逞興情,滿足趙姬的日天淫欲,日夜合歡;但是幾年過後,呂不韋漸漸皮老色衰,精力更是慢慢不撐勁,隻有招架之功而無反手之力;再往後來,趙姬淫興不但絲毫不減,反而勃勃大增,勝比當年。她似乎要盡情偷快,抓住青春的尾巴,多多享受些人間的男女歡情。
而呂不韋他“不萎”這回也得“陽萎”了,終於因過度軼樂,形同朽木,力無四兩,猶如籠中困獸,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逃卻虎狼之口,這天生的一個仙人洞好嚇人哩!當然,這呂不韋畢竟老奸巨滑,他豈願飼身這隻母老虎?他終於想出了一個金蟬脫殼、薦“賢”代己的天涯妙計。又開了一個國際玩笑!甚至有甚於他的昔日“跨國大計”,簡直比“那一計”玩得還瀟灑。到底是何玩笑?呂不韋又找到了哪個“替罪羊”去以身奉淫趙姬?這人的結局又當如何?欲知詳情,且看後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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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無害!你休要羅嗦!我等奉命取你小命!你拿命來!”說完,“槍魔”金馬利和“槍鬼”金利來兩兄弟雙槍會戰耶無害。
見此情形,耶無害不願再向這“金氏雙兄”窮究其因,繼續接茬大戰。
然而,就在耶無害手握“太極宇宙無敵劍”大戰“魔鬼雙槍”之際,高高山崗之上,深深密林之中,早已有人在密切注視著這場大戰。試問他們究竟何人?且待下文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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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商賈大俠”呂不韋,終於尋得一具“稀世那話兒”,令他好不心花怒放。其心底暗暗慶幸曰:“我上天入地找尋你,現在你倒送貨上門了。地獄無門你也能闖進來!既是如此,來吧!我的孩子!阿門!”
這簡直是荒誕離奇的故事!但世間就有這等奇事,學“黃宏演小品”曰:“你信不?”信不信由你,愛信不信。
究竟是什麽“洋貨”直惹得呂大俠心花怒放?原來,市中有個浪蕩之子,貴姓嫪(laò),排行老大,江湖人稱嫪大。此鳥不鳴則已,一鳴那確實是屁響驚人!但見他相貌堂堂,人見人愛,城中的**女子、娼門歌妓都爭著要與他成一夕之歡,有的竟爭著要與他合歡大戰,爭風吃醋,含恨打鬥,不絕耳目,仿佛是爭什麽稀世珍寶一般!你瞧這淫風已是何等猖狂!簡直可以吃人!當時秦國土語中稱男子無才無德徒有其表者為“毐(ǎi)”,於是人們都稱嫪大為“嫪毐”。
一次,嫪毐因犯有**罪被官府抓入大牢,問成死罪!嗬!秦時已有此大罪,豈不廖哉?“秦時明月漢時關,萬水千山隻等閑。但使龍城飛將在,必叫嫪毐渡陰山。”但這嫪毐既犯淫作亂,實該當淩池處死!就等秋後開刀一利,送他大駕西天極樂世界去也!
然而,就在這生死關頭、性命悠關的時刻,他竟還能絕處逢生,你說妙不妙?當然,這全要歸功於“跨國大俠”呂不韋呂丞相。他差遣屬下對嫪毐說:“呂大人有請。”
於是,嫪毐晉進呂“相國府”內,整日好吃好住好喝,打扮得更是衣冠楚楚、揚眉吐氣。呂不韋很得意自己尋著了這麽一個好寶貝。按照秦國的風俗,第年秋後,農事都忙完了,國中縱樂三天,歌舞倡優,雜耍百戲,全無禁忌,目的是酬犒一年辛勞,享太平盛世。誰不願如此?
可就這秦國能出怪事。在此期間,人們隻要有一技之長,都會拿出來表演一番,逞逞能。還是呂不韋呂大俠厲害,別出心裁,用桐木做成小車,讓嫪毐用那話兒,哪話兒?也就是嫪毐的海底那話兒,簡直是人間陰物!讓他表演一番,讓這少見多怪的“陽家夥”插入車輪中,推轉車輪,使車子能向前行駛而那話兒竟不傷皮,觀賞者無不拍手稱奇,果然是“天下第一棒”。
說到這,我們不得不承認,如果這段記述是真實無誤的話,嫪毐嫪大俠的那話兒的確是舉世罕見的人間尤物,他的高超絕技也實在是空前絕後、令人折服。據明代色情小說《如意君傳》中說,薛熬(敖)曹陽道壯偉,**的時候,可以掛上一鬥米而紋絲不動,令武則天萬分歡喜。但他要與嫪毐比起來,可見是雕蟲小技矣。
王太後趙姬聽說嫪毐有此絕活,半信半疑,私下問呂不韋這傳聞可是真的,言語間毫不掩飾其渴慕之意。呂不韋欲擒故縱,有意不先將此人獻上,而讓他獻技於市井,然後又故意傳話到王太後耳中,果然勾起太後如飲似渴的興趣。
於是,呂不韋這才對太趙姬說:“太後你想見見這個奇人嗎?我把他弄進來。”
趙姬王太後聽了笑而不答。過了好久,她才說:“你開玩笑呢?嫪毐是個宮外流民,怎麽可以進入深宮呢?”嗬!真是假屌絲一個!
呂不韋隨即說道:“我有一個妙計,太後你看如何?我私下讓人再揭發他的舊罪,我把他再抓起來,判他一個腐刑,割了他那話兒。”
趙姬一聽這話,仿佛要了她的命根子,連忙叫道:“這怎麽行?”
呂不韋笑道:“太後你別急嘛,這一切都是假的。”
“如何個假法?”趙姬急切地尋問。
呂不韋從容答道:“太後您重重賄賂執行腐刑的人,讓他們假裝閹割,實際上不動那小子的一根毫毛,然後讓他作為太監入侍宮中,這樣就可以天天陪伴太後您了,豈不是天下的美事?”
太後一聽,歡喜萬分,重重犒賞呂不韋。呂大俠滿以為從這以後自己就可以逃之大吉了,但是他雖然得以太後的繡榻上逃命,卻未能逃出秦王嬴政也就是他親生兒子的手心。有道是“天作孽尤可為,人作孽不可活。”也許,這正是上天的報應。當然,這是後話,在此暫且不表。
這嫪毐陽道特大,常人是無法與之比擬。而古代這中太監淨身是要驗核陽道的,倘若有假,那是定死不赦。宮外流民若想進宮,隻有當太監。而太監必須切除那話兒,嫪毐若失去了那條本錢,對趙姬又有何用?但是,不真的割下嫪毐的那話兒,而且是特大非常,用誰的可以替代送驗呢?還是呂不韋詭計多端,他用百金買通主刑官吏,弄來一根驢子的陽道以及一缽鮮血,假稱已經閹割了嫪毐。這嫪毐便用布帶束好長長的陽道,拔去髭須,混雜在內侍之中進入宮中,順順當當地當起假太監男妓來了。
一入宮,太後趙姬就留嫪毐在甘泉宮,讓他侍寢。天一黑,兩人就交接起來,果然暢快活得淋漓盡致,一槍到底,久戰不疲,效果極佳,遠遠超過呂大俠十倍。直惹得太後樂不可支,如獲至寶,朝朝暮暮,卿卿我我,雲雲雨雨,相處如夫妻,甚至勝過夫妻。嫪毐性情**,能得此寵遇,入宮侍奉太後,還以為是自己的神奇豔遇。殊不知,自入宮之日起,他就步上一條充滿血腥殺氣的不歸之路,領取了走向死神之宮的通行證。直到後來,東窗事發,惡而有餘地被腰斬於市。這當然是後話,在此暫且不提。
不久,這半老徐娘的趙姬,居然枯木逢春,有娠在身。太後怕肚子一天天地大將起來,顯山露水,被人看出破綻。於是她假裝生病,讓嫪太監派人去稟告秦王政說宮中有鬼作祟,應當避禍到西邊二百裏外去,否則太後的命就難保矣!
秦王不知此中有詐,又素來聽說母後與呂不韋不幹不淨,也希望太後能與呂不韋分離一段時間,斷絕他們的往來,免得母後與呂不韋弄出什麽宮闈醜事來,於是欣然同意,對王太後說:“雍州離鹹陽有二百多裏,原先秦國的宮殿也都完好無損,母親可以到那裏去住些時日。”並著令嫪毐等好好侍候王太後,不得有絲毫閃失。秦王政倒還算是個好孩子!孰不知,他自身也是個**之產物。
如此一來,這嫪嫪毐自然是一心一意、毫無懈怠地供趙姬自由調遣、任意享用。母子離居,顧忌全無,嫪毐與趙姬愈加肆無忌憚,日夜淫樂,兩年之中,連生兩子,建有密室養育其中。趙姬還與嫪毐約定,一旦秦王政駕崩,就以這二子中的一個繼承王位。你瞧瞧,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多麽美妙啊!簡直比“跨國大俠”呂不韋還高他一招!瀟灑極了!
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宮闈醜事,漸漸傳出,知道的人已經不少,唯獨秦王政還蒙在鼓裏,一點兒也不知曉。簡直是欺君瞞上,罪該萬死!這且不說,太後還奏請秦王以嫪毐侍養有功重重嘉獎他,這秦王竟答應了,封嫪毐為長信侯,賞給山陽之地,不久又加封太原郡國。嫪毐驟貴,速成暴發戶,又一個“糞土當年萬戶侯”!更加放浪不羈,權傾一時,宮室輿馬,日獵遊戲,夜叉探海,為所欲為,事無大小,他可以說了算,真是快活之至也哉!
後來有人曾寫了一首詩來慨歎其人其事,其詩雲:宮闈廝養得封侯,肉戰功勞也厚酬。若使雄狐長得誌,人生何憚不淫偷!
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否極泰來。”這嫪毐充當男妾,以碩大的陽道,勇猛之肉戰,進身受封,威權日盛,終至得意忘形,得意妄言的地步。
一天,嫪毐與左右貴臣賭博飲酒,喝得兩眼發直,糊裏糊塗,但他還要喝。在與中大夫顏泄的猜拳鬥令中,嫪毐又連連失利,被罰喝了不少杯。但他豈肯服輸?仍要與顏泄喝。這時的顏泄也喝醉了,不肯再飲,嫪毐大怒,借酒胡作非為,上前一把扭摔住顏泄,連扇了幾個兒(耳)光,打得顏泄踉蹌而倒,兩眼金花四射。這顏泄也是個強悍之人,哪受過這般欺辱?奮身而起,一把摘去嫪毐的冠纓,摔在地上,連跺幾腳,仍不解恨,一腳踢得老遠。被人摘去表示官價身份的冠纓,這在當時,是一種奇恥大辱。嫪毐頓時火冒三丈,怒目圓睜,大聲叱道:“你好大的狗膽!我是誰?我乃當今秦王的幹爹,你竟敢與老子我動口動手還動腳,難道你不想活了?”
哇——這話頓時驚倒滿堂豪貴!這句話猶若石破天驚,平地炸雷!一定是嫪毐自己不想活了,或者說是他活到了盡頭!要是嫪毐知道言出九鼎,覆水難收,他是死也不會出此狂言的。
就這樣一激動,嫪毐的酒醒了,見眾人皆驚,話猶在耳邊回旋!嫪毐不禁大汗淋漓,怕是那條長長的陽道也要嚇短了三分!
顏泄是被嫪毐的話驚醒的,嚇得他屁滾尿流,逃出宮府。一出門,恰好撞上秦王從太後處飲酒出宮。顏泄連忙伏地叩頭,號泣著請死。
秦王政很納悶,但他是個有心計的人,他一言未發,令人將顏泄扶到密室,一番安慰,然後問道:“你這樣惶恐請罪,到底是為什麽?”
於是,顏泄便把剛才他被嫪毐批耳光以及嫪毐自稱幹爹的話一一說給了秦王聽,並伏地稟告說道:“嫪毐並非宦官,他的那話兒並未真的割掉,刑官給別人驗證的隻是一個驢子的那話兒,嫪毐以一個全身男子入侍王太後,兩人宣淫宮幃,不避宮人,現已生下了兩個兒子,養在深宮密室,日後將要弑君篡國啊!”咦?這顏泄知道的還真不少!他早幹什麽去了?為什麽到如今才全盤向秦王托出?知情不報,知情晚報,都是大大地壞啦!
秦王聽了顏泄這番話,大為震怒,馬上暗裏派人帶著虎符急召大將軍桓椅引兵圍攻(宮)擒拿奸惡。
朝中有內史肆佐、弋竭二人,平日裏受了嫪毐、太後不少好處,早與嫪毐結為死黨。他們探得消息,馬上密報嫪毐。嫪毐連夜趕到宮中求見太後商議對策,他說:“現在顧不得許多了,除非乘桓椅部隊未到時先下手攻進祈年宮殺了秦王,否則我們夫妻二人命就保不住了。”
太後說:“宮中的人怎麽會聽你調遣呢?”
嫪毐說:“請拿出玉璽,假充是秦王的大印,用它來傳令,稱說祈年宮有賊,秦王命令我率人擒殺救駕。”
這時的太後已經方寸大亂,毫無主張,隻顧流淚,聽嫪毐這麽說,也就答應了。
嫪毐馬上以秦王名義起草了一份詔書,並蓋上太後的大印,廣召宮中騎兵衛卒,與肆佐、弋竭分頭率領,直衝祈年宮。
秦王登台責問各軍為何有犯駕弑君之意,有人回答說:“長信侯嫪毐大人傳令說行宮有賊,特讓我們來擒賊救駕。”
秦王一聽,火冒三丈,大喝道:“長信侯便是賊,宮中哪有賊?”
宮騎衛卒一看國王好好的,哪有什麽賊,一大半走了,還有人竟因平日痛恨嫪毐胡為,便與他的死黨廝殺開了。
於是秦王下令:“有誰捉到嫪毐,賜給金錢百萬;殺掉他而獻上他的腦袋的,賜給金錢五十萬。”
於是,宮中禁衛等奮力擊賊,城中百姓聽說嫪毐謀反,也都持械相助。此等淫反之賊,理應人人得而誅之!自然,嫪毐兵敗如山倒,奪路衝開城門逃跑,被桓椅攔住去路,活活捉住。好一個“及時雨”大將軍,捉得好!捉得妙!再來一個我也要!隨後,肆佐、弋竭等也束手就擒,押解進宮。
秦王見嫪毐已破,親自到雍宮去搜索,找到兩個孩子,命令手下將他們裝入布袋之中,亂棍打死。隨著一聲啼哭,兩個孩子血肉模糊,幾乎成了肉醬。這正是孽種的好下場!太後心中又急又痛,活該!又哪裏敢吱半聲,更別說出來救自己的骨肉了,隻能閉門痛哭,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而嫪毐則被五馬分屍於東門外;他的父族、母族、妻族均受牽連,滿門抄斬;肆佐、弋竭等被砍頭示眾,其他死黨不是被殺,就是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