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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黑桃皇後1

  當今天子程福貴之母,也即萬花公主程圓圓之母,由於其父皇程世皇依然在世,所以其母後趙氏,依舊被皇宮內外稱作是“皇後”。但如若按皇室宗法來論,天子程福貴之妻郝氏應稱作皇後,而其母後趙氏則應稱作“皇太後”。可是這位母後趙氏,天生麗質鬥豔,遍體酥香,其嫵媚卓姿之令人迷戀、令人垂涎若渴堪與春秋時代夏姬的玉姿容顏相媲美!所以,皇宮大內之中,早已美其名曰“黑桃皇後”而經久不衰!也正映襯她那“趙香凝”的芳名。


  更何況程福貴新近登基不久,皇後趙氏也僅是剛剛可以“升任皇太後”,她的“黑桃皇後”之美稱依然在皇宮大內裏餘音繞梁、千古流芳。如今雖然她已是年至四八,可是依舊風姿綽綽、紅顏未衰越發顯得嫵媚、成熟、老練,勾人魂魄。至始至終,那已被其子廢掉的父皇程世皇依舊對她是一往情深、倍加恩寵。雖然程世皇已被程福貴軟禁起來不得走出皇宮,但他似乎對趙皇後更是情意切切、日思夜想。為何如此,隻因天子早已有令在先,不許父皇走出“禦清宮”,更不得與“坤寧宮”互相來往密;唯一允許的,也隻是讓母後趙氏與父皇在每年的七月七日方得在“坤寧宮”內會麵一次;否則,天子如若發現,將嚴懲不殆!

  試問天子程福貴為何對其父母如此冷酷無情?其實非是天子冷酷無情,隻因宮幃內事,怨其父母,怪不得年輕聖明的天子。而且直到現在,程福貴每想起母後趙氏和父皇的所作所為來,就感到惡血衝頭、恨之入骨。然而,畢竟“父子天性,母子有恩。”天子程福貴對他們各自的照料還是盡心盡孝。依襲前朝體製,皇宮大內及官署每十日一休。所以,每逢休息之日,天子還會依次去“禦清宮”、“坤寧宮”去看望父母,用以慰藉(籍)和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


  事也湊巧,如今已是秋去冬來,皇後趙香凝偶感“風寒”,竟然在“坤寧宮”病臥不起;而且病情日益嚴重,無藥可治,就是皇宮大內之中的名家禦醫也不知皇後此次由“風寒”而引發的疾病究竟轉化成什麽樣的怪病。


  這下可把天子急壞:四處招幕名醫治療,但全都無濟於事。無奈之下,天子不得不暫放國事於不顧,日夜守侯在母後的病榻前。


  這時,隻見天子揮退左右,輕輕坐在母後病床前的一張圓凳之上,凝視著母親那張日漸憔悴的麵容,久久無語。


  “母後!……”程福貴終於輕輕地說道,“你看孩兒還能為您做點什麽?隻要能治好你的病,孩兒一定在所不惜!”


  “福貴!……”趙皇後有氣無力,半閉著雙眼,說道,“你別再我操心。看來,我的大限已到。……”


  “不會的!母後!你會好起來的!我就不相信天下有治不好的病!況且母後身體一向康福,隻是偶感風寒,豈能發展到不治之症?我真想殺了這些白吃皇糧的禦醫,全是些廢物。連這一點小毛病也治不好!”


  “這怨不得他們。怨隻怨我的身體出的是怪症,也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到現在才懂得,人要的是身體的經久,而不是華麗的外表。”


  “母後!你別想的太多!好好歇著。孩兒一定再請高名為你醫治。”


  聞聽此言,趙皇後不禁連連咳嗽了幾聲,便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福貴!你……快回去……做你的事吧!……別……別因為我……耽誤你的國事!”


  “母後!”程福貴忍不住說道,“你是一國之母,你的身體欠安,就是國家大事,我一定派人把你的病醫治好。否則,我做兒子的會寢食不安。”


  “好!……我知道你很孝順!……你回去……歇歇吧!……”


  “好吧!母後!你也休息一下。孩兒暫且告退。”


  程福貴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很快,天子離開坤寧宮來到自己的書房,靜靜坐在龍書寶案旁邊,半晌無語。而就在他低首沉思之時,他輕輕聽到書房之外傳來“蹭!蹭!”的腳步聲。待他抬眼望去,隻見皇妹程圓圓已跨過門檻衝他喊道:“皇阿哥!……你還在為母後的病憂慮?”


  “唉!……”程福貴不由垂頭喪氣地歎了口氣,說道:“已經半個多月,可還是一無好轉!這些禦醫全是飯筒!竟然看不好母後的病。更可氣的是,他們竟然連什麽病也診不出!真是白養活了這群廢物!”


  “皇阿哥!”程圓圓已走至近旁,說道,“你不必不他們生氣。也許母後所得之病真的很怪。不過……我想到一個人,勢必他能醫好母後的怪病。”


  “誰?……”程福貴禁不住騰地站起了身,瞪著一雙“虎目◎◎”等著皇妹說出此人到底是誰?

  “就是那位文武才子耶無害!”程圓圓胸有成竹地回應道。


  “他?!……”程福貴不由沉思著,慢慢回到座上。不錯!在他的心目之中,耶狀元確實是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詩詞歌舞,書畫醫道”樣樣清通的多才藝人。他為何就沒有想到這一點,讓他為母後診斷一下?他一直將他視為自己身邊的才子將官,並未想將他並入禦醫之列。也許,他雖然不在其位,卻遠遠高於那些名流禦醫!寧信其有,不信其無,豈不是‘有益無害’麽?


  更何況,他曾經親耳聽過耶狀元向自己講過一些仿生健體、房中養生術以及道教養生、《黃帝內經》等之類有關健體養心養性的道理;而且他的語言,不要說是病人,就是平常人聽了也倍覺精神振奮、心曠神怡。仿佛他的語言就如金汁玉液,就如靈丹妙藥,甚至能令人起死回生、返老還童;可想而知,如有一個病人能讓他常在身邊相伴,那必是百病皆除、煩惱皆無。他何不令這位藝人才子前去試試?說不定,耶狀元會奇跡般地治好母後的病。


  想到這,天子程福貴默默地點頭說道:“皇妹!若不是你前來提醒,我卻要把這事忘了。好!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去請耶狀元。”


  “皇阿哥!那我去請他了。”


  “不!我們兄妹一起去。”


  程福貴說著,早已起身隨同程圓圓一起向書房門外走去。


  時辰不大,程福貴兄妹倆便進入耶狀元的官邸。這正是一個與皇宮大內緊相串聯(連)的官署。


  正如其所料,兄妹倆並未費事,早已望見正站立在院中仰天而視的耶狀元。看樣子,他並未發覺皇上兄妹的到來。


  於是,皇上兄妹倆不聲不息地慢慢走到耶無害身邊。


  “耶狀元!你在幹什麽?”天子很是詫異,向一直在仰麵正視天上日光的耶無害問道。


  然而,耶無害並未為外聲所動,依舊紋絲不動,吸收著烈日強光。


  過了好大一會,他才回攏眼神,微笑著向天子和萬花公主說道:“回稟皇上!公主!我在與太陽對視!”


  “哇!……”程圓圓不由驚叫道,“這太陽光如此強烈,你用眼睛看它,豈不刺壞你的眼睛?”


  “哈哈哈……”耶無害不禁大笑道,“你瞧我的眼睛,依舊明亮有神,豈有刺壞之理?”


  “耶公子!這是為何?……我們卻是不敢與它對視的。”萬花公主驚異地問道。


  “耶狀元!這裏麵是不是又有許多仿生之道?”天子微笑著向耶無害問道。


  “是的!皇上!”耶無害肯定地作出回答。


  “既然如此!請道其詳!”


  “是!皇上!……臣以為人的眼睛既然是用來觀看外界,那就應該能正視宇宙天下一切萬物,無論是電閃雷鳴,還是狂風暴雨,無可挑剔。它不僅能看夜晚的星星和月亮,而且能正視烈火如灼的太陽。再強烈的光芒也不應損傷眼球,不論是星光、月光,還是閃電和日光,眼睛都有接受他們的能力。這樣的眼睛,才可以說是一雙完好無缺、無所不視的眼神。所謂萬象(向)神功,也應如此。如若不敢與強光對視的眼睛,說明它還沒有達到可視萬物的適應能力,隻能算是凡眼一雙。如若能經常敢以目光與陽光對視,天長日久,必會磨煉出一對火眼金睛般的眼睛。所謂目視一切,目無一切,即應如此!”


  “哦!……”程福貴象是在聽天書,似懂非懂,點頭說道,“原來耶狀元仰麵看太陽是在煉火眼金睛!真令人不敢想象。”


  “耶狀元!你這樣煉了多久?”萬花公主問道。


  “早在我四處拜師遊學時,我就已經煉上此功。”


  “那練此功到底還有什麽好處?”程圓圓接著問道。


  “好處多著呢!”耶無害望了望萬花公主,笑道:“人的眼球及至全身經常接受陽光的沐浴,不僅可以清除體內寒氣濕氣及陰邪之氣,而且能使人精神振奮、心曠神怡達到強身健體的作用。在道教養生學說之中也曾記載,食天地之氣、日月之精,可以致人長壽延年!”


  “耶狀元果然精通強身健體之道,而且見解獨到,非常人所及!令朕萬分欽佩!所以朕此次所來,就是有一事相求。”


  “皇上對臣如此客氣,臣深感慚愧!皇上既是有事,盡管吩咐,臣理當效命。”


  “耶狀元!你也知道,如今太後感染風寒,病情日益加重,而且皇宮之內名流禦醫也未能看好此病。所以,朕懇請你前去試試。”


  “是這事!……”耶無害不由側目思索一下,說道:“不瞞皇上,我雖然懂得一些醫術和養生之道,但為人治病可從未有過。臣怕是難以勝任!”


  “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不行。朕命你去,你就一定要去!”


  耶無害聽到皇上說話如此堅決,便隻好說道:“既然皇上這麽信任微臣,那我就姑且去試試。”


  “好!你現在立即隨朕前去!”


  於是,天子程福貴、萬花公主程圓圓和武狀元耶無害離開官署,穿門繞道一直來到“黑桃皇後”的坤寧宮。


  “你們退下!”


  “是!”


  隻見天子程福貴揮退太後臥室之內的侍女,便領著武狀元耶無害來到母後的病床邊。


  “耶狀元!”天子向身後的耶無害說道,“現在是你施展醫術技藝的時候,你自可盡全力為太後診斷。”


  且說此時沉臥病床的“黑桃皇後”趙香凝在朦朧之中聽到福貴言及耶狀元前來為她診斷,她頓時感覺心神一振。她萬萬沒想到,皇兒竟為治愈她的病連武狀元耶無害也請來作以嚐試,這可是她從來沒見過更沒聽說過的新鮮事。更何況,她對耶武狀元這一人物早有耳聞目睹。說到他的傳奇故事,她是從心底裏想見識見識耶公子是如何的英俊風發,如何的武藝超群,如何的金玉良言惹人愛聽?此等世間奇人,怕是讓病人一睹尊容,便可消邪祛病!


  如今耶狀元就在麵前,“黑桃皇後”能不為之心動麽?於是,趙香凝慢慢睜開雙眼,耶無害那瀟灑風流的麵容和身姿頓時如一陣陽光雨露沁入她的眼眶直入心房,讓她感到是一陣精神振奮。


  “母後!”天子溫和地說道:“孩兒請耶狀元來為你診斷,一定會卓有成效。”


  “嗯!……”“黑桃皇後”不由微笑著點了點頭,依然是勾人魂魄的微笑。


  見此情形,程福貴頓時心頭一振。這麽多天來,母後還是第一次露出微笑,而且笑得是那麽甜蜜,那麽令人心奮。看來,他和萬花公主的這一招果然奏效,母後的怪病一定有希望日漸好轉。


  這時,隻見耶無害慢慢坐到皇後病床前的一張圓凳之上,說道:“聽說太後是偶感風寒,以至臥床不起;隨之病情日益加重,無藥可治。但臣卻認為,對此種小病竟無法治愈,真是荒唐之至。為臣有生以來,還從未聽說過此種不治之症。想必是太後之外感風寒,非在寒外,而在寒心。心病還需心藥治。”


  “耶狀元!”天子不禁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於是,耶無害望了望太後的麵色,繼續說道:“皇上!臣說出此話,就是想讓太後心裏知道,有一種美好的心情,比任何良藥更能解除病理上的痛苦。”


  “嗯!”程福貴聞聽此言,微笑道:“耶狀元的語言果然動人心魄!願母後謹記耶狀元之言,他日必得吉祥!”


  此時,“黑桃皇後”聞聽這些言語,慢慢地點頭笑道:“你們為治愈我的病,可謂是盡心盡德。即使治不好我的怪病,我的心中也是無比感激你們。”


  “哇——太好了!”隻見萬花公主走上前來歡快地說道:“母後笑了,也說話了,而且氣色也有好轉。”


  “不要吵嚷!”耶無害卻向公主擺手示意,道:“太後需要安靜!現在讓我為太後把一把脈,然後再作定論。請太後伸出手腕!”


  於是,“黑桃皇後”緩緩伸出手腕,露出依然雪白如玉的肌膚。隻聽趙皇後說道:“禦醫們也早已為我把過脈,可他們不是搖頭歎氣,就是辭不達意,確診不出我究竟得的是什麽怪病!”


  這時,耶無害已將手指輕輕按地“黑桃皇後”的脈搏之上,說道:“太後不必擔心,我想世上沒有看不好的病。禦醫們之所以診斷不出太後的怪病,也許他們尚未接觸如此病例,但這也不能說明太後的病無法治愈。《黃帝內經》裏說:夫脈者,血之府也,長則氣治,短則氣病,數則煩心,大則病進。上盛則氣高,下盛則氣脹,代則氣衰,細則氣少,濇(澀)則心痛。渾渾革至如湧泉,病進而色弊,綿綿其去如弦絕,死。所以我根據太後的脈相,可知太後經常多夢而夢涉大水恐懼難耐!”


  聞聽這一席話,“黑桃皇後”不禁驚異地點頭說道:“耶狀元正是說出了我夢中之事,但不知你何以診斷如此?”


  於是,耶無害依舊手按太後的脈搏,回答道:“太後脈動長且氣脹,說明下陰很盛,所以太後會有夜夢涉大水而惶恐難耐之感。這說明太後患有嚴重陰邪妄想之症。”


  “耶狀元!”隻聽天子程福貴說道,“既已知道病因,如何診治?”


  “皇上!”此時的耶無害將手撤離太後的手腕,說道:“太後的病因非隻這些,還需要細細診察,讓太後安心靜養。現在根據太後的血脈,我必須為太後刺診!”


  “那你趕快治療!”天子急不可待地說道。


  “皇上!”耶無害不禁起身說道,“我必須馬上回去,去拿針盒,請你們稍候。”


  說完,耶無害便頭也不回地飛步離開坤寧宮。但是,他並沒有穿街繞巷趕向官署。在他心中,似乎如此行動難以化解他此時的激情。為了讓太後、皇上及公主不必久等,為了讓他們知道知道他的飛天神速,他隻是幾經飛躍,便如“飛燕穿雲”般地掠過宮牆院落,又如“探囊取物”地拿到針灸盒,再次施展絕頂輕功奔向坤寧宮。然而,這一時之間可驚壞了宮院之內的禦林將士及廊亭之中的王妃宮女,他們仿佛意外發現——皇宮裏出現一條飛人!那簡直是飛簷走壁可入地、萬丈高樓腳下踩,令人驚心動魄。


  但是,盡管耶無害的身法飛快,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是有不少人認出這位飛人正是皇上身邊的寵臣耶無害。故然,皇宮之內所見之人,對這位耶狀元的縱然飛現也隻能是瞠目驚歎,誰也不敢去過問皇上寵臣耶大俠的行蹤。更何況,這位耶狀元還被封有“攜劍上殿,不拜天皇;先斬後奏,大道通行”的特詔之令呢?

  且不說三宮六院之人對耶狀元這似如“曇花一現”的行動如何驚呼喧囂。但見耶無害已手持針盒來到皇上和公主麵前。


  見此情形,萬花公主閃目驚訝道:“耶狀元!你這麽快就拿來針盒了?!”


  “治病要緊!刻不容緩!”耶無害微笑道。


  “好!”此時的天子程福貴也不由讚絕道:“耶狀元真是神速超人,令朕大感意外。難得你一片熱心,請你趕快為太後下針治療。”


  “遵命!”耶無害說著,便走近太後床邊,打開針盒,取出一支纖細的銅針。然後,他又坐到床前的圓凳上,說道:“據我推斷,太後的內病非止針刺可解,而且十天半月也絕不會得以全愈。所以為根除太後的體內之症,我可以先為太後身上刺入五行之針。待到邪氣外出之後,保養兩日,還必須為太後進行體內按摩,以助太後身心清爽,邪病再所難入。”


  “一切但聽耶狀元按排。隻要治好太後的病,朕還要賞賜與你。”


  聞聽此言,耶無害直言不諱地說道:“現在需要太後寬衣解帶,臣請皇上暫且回避,隻要公主留下服侍太後便可!”


  “好吧!朕就在外恭等佳音。”天子說完,便邁步走出坤寧宮。


  這時,程圓圓已將太後身上的錦花紅被掀去,輕輕地坐在太後的床弦邊,等待著耶狀元的吩咐。


  於是,耶無害凝視著趙皇後的眼眸,深沉有力地說道:“現在請太後調整呼吸,全身放鬆,莫要有一絲雜念。輕輕閉上眼睛,慢慢幻想感覺全身似如漂徜在廣闊的大海之上。但你切莫擔驚受怕,應是一種心曠神怡、安祥自若的感覺。請太後默默向這種感覺存想!呼吸……放鬆……呼吸……放鬆……”


  此時,耶無害細細觀察著太後的麵部表情和一起一伏的胸脯,他料定太後完全已介入靜心自若、呼吸均勻的境狀,便向萬花公主說道:“公主!請你把太後的上衣解開,以便下針。”


  “好的!”隻見萬花公主應答一聲,伸開玉手,緩緩為母後解開胸懷,露出那光滑水嫩、雪白如玉、豐挺起伏的胸乳。頓時,床前一陣香飄四溢……


  然而,此時雖已進入閉心靜氣之態的趙皇後卻怎麽也抑製不住心底油然而起的一絲非非之感。而且這種感覺,確切地說應是心底暗藏已久的一種欲望,待到公主為她完全解開胸懷之後,早已是絲絲團染成為一腔**,讓她怎麽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欲想,再也無從靜心安神,再也無力驅除纏繞腦海之中的雜念與妄想。在她此時的心境之中,她多麽希望一位渾身**的絕色美男緊緊傾壓在她那火火熱熱的胸乳之上,讓她感到巨大肌體壓力的快活。而在她心目之中,新科狀元耶無害那風流倜儻的身姿與麵容更是令她傾慕萬端。更何況她此時正綻露著穌香溫潤的雪白乳峰呈現在耶無害麵前,即便是他對境無心,她卻**爆燃,渴望緊緊擁抱著一個赤身裸體的耶武狀元。


  但是,趙皇後心底明白,這畢竟不是一對男女**享樂的時地。更何況此時還有她自己的親生女兒萬花公主陪伴在身邊,而耶狀元又恰是專來醫治她這種陰邪意淫之病。也許,她那所謂的陰邪怪症正是隱藏於此:日想夜夢與美男、狐仙交歡於床,乃是她邪病之根源所在。然而,她這久埋心底的欲望,又怎好向別人說起?日久天長,孤陰寡陽,欲求男身而不得,陰欲怎麽不會積淤成魔直至陰水泛濫成災?所以,此時此境的“黑桃皇後”趙香凝已無法依從耶無害所言保持靜心無想。她隻覺得**百般騷癢難奈(耐)、陰水欲流,心跳急劇加速,雙乳聳聳欲顫,張口翕翕,熱氣猛出……


  凝視此情此態,耶無害已料定太後的妄亂欲想之症正在發作,他便以低沉而又具有震懾之力的語調說道:“請太後調整呼吸,放鬆心神身意,不要有雜念妄想;否則,太後的病症還是難以根除。到那時,太後的氣機紊亂、病入骨髓,即使是天來神醫也救不出你陷入的死火之坑!”


  再說“黑桃皇後”聞聽耶狀元的這一席話,先是感覺麵部一陣羞熱:她真沒想到,這耶無害象是鑽入到她心房心室和**陰宮。他那話語雖然不露鋒茫,卻早已一針見血地刺開她心中正在非非之想的隱私。趙香凝雖然猶若閉目養神,但她聽了這話,早已明曉此話的弦外之音。耶無害這不正是在向她暗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麽?象耶無害這麽一個聰明絕頂的少年美色,他一定能看出她正在閉目意想與他翻雲覆雨、交歡於床!但是,人家耶無害對境無心她卻有意,分明是“名副其實”的“單相思”。


  可想而知,“黑桃皇後”在女兒和耶狀元麵前袒胸露乳,又被耶無害道出心中隱秘,她怎能不感到一陣羞熱?但是,在這陣羞熱之後,她感到的卻是更大的恐慌與害怕。耶無害的最後一句言語仿佛已把她送向死神,推入一個熊熊燃燒的火坑!


  “不過請太後不必驚慌害怕!”隻聽耶無害又接著說道:“你要有恒心,有毅力,堅信自己的病情會轉危為安,相信我一定會把你的病治好。這樣,雙方之間互相信任、緊密配合,必會收到事半功倍的良效。”


  耶無害說完,便將右手之中的細小銅針輕揉慢攆地刺入趙皇後雙乳之間的低穀之處。隨後,他又各取一針分別紮入太後的左右手腕。


  至此,耶無害向一直服侍床前的萬花公主說道:“請公主把太後側轉過來,我再下兩針就可以了。”


  聞名聽此言,程圓圓便幫著母後輕輕側轉過後身,脊背朝向耶無害。


  於此同時,耶無害伸手在太後的後背連點兩穴,又紮下兩針,便結束了他的“五行針刺”。


  這時,耶無害不由微微鬆了口氣,說道:“請公主在此服侍太後,切莫讓太後翻身碰到穴上之針!等一個時辰過後,我來取下五針便可以。”


  “耶公子!多謝你了。我一定在這看好母後。”公主深情地望著耶無害說道。


  “那好!我暫且告退。”


  “請!……”


  於是,耶無害便邁步離開坤寧宮向皇上的書房行去。


  且說此時皇上的書房之內,隻見天子程福貴正坐在龍書案前,左丞相陳田中正站在一旁向天子說道:“皇上!臣以為對一人不能過於寵恃,更不能讓他擁有過大的權力和自由。否則,必將是後患無窮呐!”


  程福貴聞聽此言,付之一笑,說道:“陳丞相所指的大概就是武狀元耶無害吧!朕雖然特詔他可以‘攜劍上殿,不拜天皇;先斬後奏,大道通行。’是因為朕非常信任他的正義和能力。他決不會擁權自重、借機胡作非為。”


  “皇上!”陳田中據理力爭道,“這皇宮大內乃是禮儀之邦,總不能任人不走正道而飛簷走壁吧?臣以為耶狀元目無法紀,橫衝直闖,理應嚴懲不怠。請皇上三思!”


  “噢!”程福貴又不由笑了笑說道,“這事朕早已知道!他之所以這樣行動的目的,朕也知道。更何況他如此飛速行動並無一人一物受損,朕有什麽理由自罪治於他?”


  聞聽此話,陳田中不由急道:“可他這確是無視宮廷法紀,必會招致不良影響,……”


  “噯!”天子馬上打斷陳丞相所言,道:“不必把事情看得太複雜,一切朕自有主張。現在耶無害正一心為太後治病,切不可背後擢其脊梁,在背後妄加議論別人。”


  “啊?!耶無害竟也為太後治病?!”陳田中更加驚異而又疑慮,說道:“皇上!你是不是弄錯了?他隻不過是一位武狀元,怎麽可以為太後治病?況且為太後治病,自有大內禦醫,怎麽可以起用這行外之人?弄不好,這更會加重太後的病情!”


  “哼!什麽大內禦醫!”程福貴不由從龍書案旁起身說道,“你據所謂的大內第一太醫、大內第一禦醫,還有那個皇宮回春手孟春遊,全都是些廢物,他們哪一個看好了太後的病?”


  “皇上!太後之病需要長時間的保養,況且為治太後之病,這些禦醫日夜也沒有閑著!不幾天,他們便可為太後治得靈丹妙藥。”陳田中依舊為禦醫們解脫著說道。


  “哼!再過幾天!怕是到那時太後早已咽了氣!你說他們正在為太後治靈丹妙藥,可他們為何說不出治的是什麽花?太後得的又是什麽病?”


  “這倒也是!”陳田中緊跟著說道,“這內行之人都道不出太後所得何病,那身在行外的耶無害又豈能講出個道道來?”


  “噯!陳丞相!”隻見程福貴轉身說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泰山不可稱量,人心不可度量。萬不可把人看扁,不可小瞧任何一個人。朕聽得出來,耶無害已經道出太後病因所在,而且太後也點頭稱是。”


  “那太後究竟得的是什麽病?”陳田中急忙問道。


  “太後得的是陰邪妄亂之病!”未等天子程福貴開口,他倆同時聽到門外傳來這接聲而來的回答。待到這君臣二人轉首回望之時,隻見正是武狀元耶無害滿麵春風地走將進來。


  “耶狀元!朕正要召你晉見。太後的病情如何?”程福貴關切地問道。


  此時,耶無害已走至跟前,回答道:“皇上不必擔心!我已為太後刺入五行針,待到一個時辰之後取下五針便可見效。不過,更重要的還是日後的按摩與保養,切不可讓太後精神上受到任何刺激!”


  “這些朕自會一一辦到。隻是這太後的按摩與保養需要誰人來做?”程福貴向耶無害尋問道。


  “這事臣已想過。”隻聽耶無害回答道,“臣以為萬花公主是最合適的人選。到時,隻要我給她們當麵指導一下即可。”


  “耶狀元!”隻見此時的左丞相陳田中麵露笑容,說道:“老夫真是沒有想到,你果然是年輕有為。令我大感意外,更是佩服你的所作所為!”


  耶無害聞聽此言,急忙回應道:“陳丞相過講!微臣隻想不辱皇上使命,讓太後盡快恢複健康,也是我們做臣子的份內之事!就因為這,陳丞相不也是忙裏忙外嗎?”


  “哈!哈!哈!”此時的程福貴不由大笑道,“朕好象在此聽你們二位互相吹捧。不過朕心裏明白,你們都是朕之忠臣,甘願為朕分憂解難,實在是該嚴加賞賜、毫不留情。”


  聞聽天子這番剛柔相濟而又滑稽有趣的言詞,陳田中和耶無害都不由隨著天子開懷大笑起來。


  且說此時的坤寧宮內,隻見趙皇後依舊閉目安躺在床榻上,萬花公主程圓圓也是靜靜地坐在母後的病榻前細心地守護。


  這時,趙皇後慢慢地睜開雙眼,用輕柔的聲色說道:“圓圓!我的肩部好癢!你來幫幫我。”


  “好的!母後!”萬花公主應聲而起,輕輕坐到母後的床弦邊,慢慢地將雙手伸入母後的肩膀之後,為她緩緩揉撮起來。……


  “好些了麽?母後?”程圓圓輕輕問道。


  “嗯!好多了!圓圓!你真是我的好女兒。……”


  “瞧你說的?母後!我那皇阿哥不也是你的好兒子麽?”公主笑容可掬地說道。


  “是啊!我知道你們兄妹倆都很孝順!還有那位耶狀元,真沒想到,他針針都刺到了我的心病!”


  “是的!耶狀元確實是位精明能幹而又多才多藝的文武才子!”公主十分讚賞地說道。


  “嗯!”皇後趙香凝不由微笑著衝公主說道,“我看得出,你很佩服他!而且……也許你已經喜歡上了他?”


  “母後!”公主馬上否認道,“瞧你說的?這哪有的事?我怎麽會喜歡他?……”


  “你在撒謊了是不是?女兒的心事,我做母親的難道看不出來?”趙香凝的聲色語調已儼然常人一樣,哪還有病魔纏身的跡象?


  “母後!你就不要說了嘛!我可是不會嫁給別人的?”公主像是在撒著嬌說道。


  “怎麽?你不願嫁給別人,難道想讓人嫁給你?”趙香凝向女兒反問。


  “對!”程圓圓馬上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就是要讓別的男人嫁到我萬花宮裏來!而我決不可以向外嫁出去!”


  “你在說什麽傻話!”趙皇後似乎有些責備地說道,“男大當婚,婦大當嫁!你雖然身為一宮之主,也不能以此違背宗法禮儀呀?”


  “母後,你不要說了!你還是好好歇著!不然,會影響你病情的。”公主轉而向母後關心地說道。


  “好!好!我不說了。不過按你的意思來說,如果耶武狀元能嫁到你宮裏去,倒也是一件好事!”趙香凝思索著說道。


  “母後!你又來了!……”


  “皇上——駕——到——”隻聽外麵傳來一陣洪亮的吆喝聲。


  正在床邊交談的母女二人不由雙雙側目一望,隻見皇上已如風而至地走將進來。在他身後,正跟著新科狀元耶無害。


  “母後!孩兒來看您了。……”程福貴已走至病榻前問道。


  “嗯!……”趙香凝輕輕應了一聲。


  這時,程福貴又說道:“聽耶狀元說母後接受針刺之後,病情必有好轉。等到收下‘五行之針’,再細心調養十天半月,便可全愈。所以,母後恢複健康指日可待。”


  “不錯!現在時刻已到,我特來為太後收針!”


  話說之間,早見耶無害已走至趙皇後床邊。但見他快手如“蜻蜓點水”,眨眼之間,已將趙皇後身上的五支銅針迅速收入盒內,便退步來到天子身邊,說道:“從現在起,太後便需要安心靜養,切莫受到外界任何幹擾和刺激。而且在此期間,太後還要日日進行身心按摩。我想這事就有勞公主。”


  “不錯!皇妹!”程福貴也接著說道,“這按摩一事,就請你多多照料母後。”


  “好吧!”公主爽然答應,說道:“我會一直守護到母後身心全愈的。隻是……”


  “隻是什麽?……”天子連忙問道。


  “這按摩一事的方法與技巧,我可是一竅不通啊!……”公主擔心地說道。


  “是這事!”程福貴轉而向耶無害說道,“朕自會請耶狀元每日來看望與指導!……是不是?耶狀元?”


  “是的!微臣一定盡心盡力,決不負皇上一切重托!”耶無害不可推辭地說道。


  “哈哈哈……好!照你所說,太後的身體按摩早晚各一次,那今晚的按摩一事,你一定要來的。”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前來。不過到時請公主也一定到場。”


  “你們君臣二人放心,我會扮演好這個角色。”公主暢然應道。


  這時,隻見趙皇後環視著周圍的三人說道:“你們兄妹、君臣都是如此關切我的病情,讓我感到真是莫大的安慰。而且我也漸漸充滿信心來調養好我的心病,盡快讓各位不再為我日夜操心。”


  “如此甚好!母後!”程福貴驚喜道,“隻要你有了信心,擁有一種舒暢的心情,我想你的病情一定會日見好轉。”


  “是的!這非常需要太後的鼎力配合!內心一定要消除一切私心雜念,切莫邪思妄想,一定保持良好清新的心境。這樣一來,太後便會無師自通、身心康健。”耶無害又囑咐道。


  “耶狀元!我想我母後一定會做到。……你說是嗎?母後?”程福貴向耶無害說完,又轉首向母親問道。


  “是的!是的!”趙香凝連聲說道,“我一定不負你們的一片好意。”


  “好了!母後!您暫且休息,孩兒去了。”


  “嗯!……圓圓!去送送你的皇阿哥和耶狀元,我這裏沒事!”


  “好的!母後!”萬花公主答應之間,便隨天子程福貴、耶狀元一起輕輕離開趙皇後的坤寧宮。


  “耶狀元!此次多虧你為太後治療,不然的話,朕的心頭之事還是難以了結。也多虧皇妹在我一籌莫展之際及時提醒了我,我們兄妹才去請你來嚐試。沒想到,你果然是針到病除!”


  聞聽此言,耶無害不由微笑著望了一眼一起隨行的萬花公主程圓圓,心裏道:“我說皇上怎麽突然想起讓我為皇太後治病,原來是公主的主意!看來我的很多技藝都被她摸得了如指掌,真拿她沒辦法。日後我還需要多加留神留意,切不可輕易外露技藝。否則,我可就日無寧日、夜無寧夜。”


  想至此處,耶無害立刻回應道:“其實此次為皇後治病,我也是首次!若不是皇上聖意之下,我切不敢為人治療。”


  “雖然是首次,但卻是針針有效!朕沒有用錯人。”


  “皇上過講。”耶無害馬上說道,“初次償試,我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耶公子!你別謙虛了!”隻見萬花公主邊走邊微笑著說道,“我看你下針和收針之時卻是靈活自如、遊刃有餘,根本不是生手。”


  “皇妹說得對!耶狀元的確是虛懷若穀、心似流雲,但又技藝精湛、精彩絕綸!”


  聞聽天子的讚許之辭,耶無害緊隨其側,深有感觸地說道:“我是很想心若流雲隨風自由自在地倘徉,那將是多麽逍遙、神逸、美妙的感受。”


  “哈哈哈!耶狀元向往自由美妙,誰人又何嚐不想若此?不過朕會成全你心中所願。”


  “成全我心中所願?!”耶無害很是驚異,他隻不過是順口說說,卻沒料天子竟信以為真;而且天子還要成全他心中所願?他真不知天子此話從何說起?更何況,連他自己對自由美妙的感覺和境界也隻是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意識。


  “怎麽?難道你不相信朕之所言?”程福貴望著耶無害問道。


  “不!皇上!臣是說我有何德何能敢有勞皇上成全微臣所願。而且臣還有些不明白,這自由美妙的感受在皇上心目之中究竟是什麽樣子?”


  “哈哈哈……問得好!我看這個問題還是由我皇妹來說說!”


  說著,天子在廊亭的木桌旁邊首先撿凳坐下。


  且說這一時跟著君臣二人細心聆聽他們交談的萬花公主,她見皇阿哥突然撿道而坐,便也隨之坐於皇兄身邊,閃了閃一雙明亮而富有詩情畫意的大眼睛,說道:“讓我說呀!這自由美妙就是一種至高無尚的超脫境界。”


  “說得好!你可否再具體點?……噯!耶狀元!你還站著幹嗎?快請坐!”程福貴向程圓圓說完,又轉首向耶無害說道。


  “臣不敢!臣還是在此恭聽。”


  “此處還講什麽君臣之禮?現在我們三人都可平起平坐,不必拘禮。”


  “是啊!耶狀元!”萬花公主也忍不住說道,“你今天是大功臣,我們怎好望著你站著?快請坐。”


  “也好!多謝皇上、公主!”說著,耶無害輕輕坐在了天子之右。


  這時,萬花公主閃動著明眸,略有所思地說道:“要說具體的自由美妙,也許此時此境便是其中之一。我們三人在此無憂無慮地自由談天說地,沒有饑餓、痛苦,沒有燒殺搶掠,象是在美妙幽雅的天堂裏吟詩說唱……這難道說不是一種令人陶醉、令人留戀的自由美妙麽?”


  “好極了!皇妹真可謂是心在靈犀一點通。”程福貴大加讚賞道。


  “是的!公主所言甚妙。你的靈悟之感真是一觸即發,令我倍感追思不及。”耶無害也隨聲讚道。


  “哇!你們君臣二人都有意在誇我。其實你們心底都有自由美妙的涵意。”公主埋怨著說道。


  “皇妹!不是我這個皇阿哥誇你,你確實聰明伶俐地就像天使一般。不信,你可以問問耶武狀元嘛!”


  聞聽此言,耶無害一陣微笑,並不答言。


  “皇阿哥!瞧你越說越變本加厲(利)。你還是說說你對自由美妙的理解?”公主向他們君臣二人說道。


  “嗯!”程福貴抿了抿嘴,說道:“讓我來說。我認為自由美妙就是自由美妙,她是自由和美妙結合而成!……”


  “格格格……”萬花公主忍不住一陣朗笑:“你這說了等於沒說,和沒說一樣。”


  “不!不!不!”程福貴連連搖手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說這自由和美妙,其實就是由兩個人結合而成。自由美妙就是象阿妹一般的天使,而耶狀元向往自由美妙的你。所以我這當君又當皇哥的天子當然想成全你們兩人的美事嘍!”


  “啊!?……”此話一出,耶無害和萬花公主都不禁一驚,他們哪會料到天子竟會說出如此這般之話?讓他倆一時難以接受。


  且不說萬花公主,隻說此時的耶無害的心底就象開鍋一般:“哎呀!我的好皇上!你怎麽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此說在當麵?這不提,那不提,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更何況我已有心上情人阮曉峰在,豈可再作她想?雖然對麵的萬花公主是個位尊貌美的少女,但是我這一介臣子豈能對她有非非之想?更不可做出對不起阮曉峰的事!一直以來,我隻是對這位美麗而富有尊嚴的萬花公主一直是敬畏而不敢犯之,我豈能接受皇上要成全我們之間的美事?……”


  且說與耶無害對視而坐的萬花公主程圓圓,心中也不由升起一陣不悅之感。她感覺皇阿哥和母後象是合作商定似的,他們竟然都向她接連提起耶無害,而且都有意要將她許配給耶無害!這真是豈有此理!萬花公主心想,她的私事她自有主張和打算,豈能應了母後和後阿哥的心願而打亂自己蓄意已久的計劃?更何況在她心目之中,耶無害雖然是位才藝俱全、文武雙修的絕色美男子,但她和他之間畢竟地位懸殊而且誌向勢必存在分歧,如若他們締結姻緣,必然是意誌互相抵觸而難以和睦融洽。所以,對此等婚姻大事,還是極早“劃清界線,一刀兩斷”的為好。


  話說就在萬花公主愣中有思的一瞬之間,隻聽耶狀元先開口說道:“皇上的盛情美意,下臣實在不敢接受,還請皇上收回聖命!況且以公主的尊貴,微臣實在高攀不起。”


  “什麽高攀不起?”隻見程福貴搖晃著身子說道,“人世間的愛情不能以金錢、地位和權勢來衡量,可有的人偏偏如此,實在是太不應該!”


  “阿哥!”隻見萬花公主似有所驚地問道,“你在說誰呀?”


  “說誰?……此時讓我來看,你們倆都是這種人!是不是?”程福貴邊說邊在耶無害和程圓圓的麵部表情之間來回徘徊著眼神。


  “好啊!我是這種人嗎?”程圓圓邊說邊苦笑著向皇阿哥的肩膀捶打起來……


  “哈哈哈……”此時已挨了幾拳頭的天子程福貴輕輕抓住程圓圓的手腕,說道:“怎麽樣!皇妹!你已經承認了是不是?”


  “不給你說了!我得回去照看母後。”說著,萬花公主便撒手和坤寧宮跑去。


  “哈哈哈……我這皇妹還很淘氣的,讓耶狀元見笑了。”


  “微臣不敢!”


  “老實說,耶狀元!”隻見程福貴緊盯著耶無害問道,“我這個皇阿妹到底怎麽樣?”


  聞聽天子如此相問,耶無害便順水推舟地讚許道:“不瞞皇上,你這皇妹確實是美若天仙、勝似西子,是個文武雙全的一流女子。”


  “嗯!……”程福貴不由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她既然在你心目中是美若天仙、勝似西子,那麽朕有意將她許配給你,如此盛情美意,難道你還要回絕嗎?”


  “皇上!其實如此良緣美事臣實在求之不得,……”


  “這不就對了嗎?”


  “可是……”


  “可是什麽?怕我皇妹不答應此事?”


  “不!皇上!因為臣已有心上情人,臣怎麽可違背情意而見異思遷?”


  “是這事!你所說的心上情人大概就是那位阮曉峰吧!”


  “對!正是她,她曾經和我患難與共、情深似海。我曾經心下發誓,此生此世隻愛她一人!”


  “好一個忠義臣子。不過朕以為,你完全能處理好我阿妹和阮曉峰之間的事。大不了你可以兩者皆娶嘛!”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如若如此,皇上倒不如賜臣一死。”說著,耶無害便離座向天子程福貴雙膝而跪。


  “噯!快快請起!”程福貴也不由連忙起身去拉耶無害,說道,“耶狀元既是忠義前情、寧死不移,朕豈能執意相求?如若失去你,朕如失去左膀右臂矣!”


  這時,隻見耶無害在天子程福貴的攙扶下起身說道:“多謝皇上成全臣下之願!我和曉峰感激不盡!隻要皇上不拆散我倆,我們必當在有生之年為皇上孝忠!”


  “咳!朕就是愛惜你這位全能才子,才有意將皇妹許配與你!如今你和我阿妹既是做不成夫妻,便也可保持象兄妹一樣的友誼!”


  “請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負皇上所托。”


  “很好!朕非常相信你的才德和辦事能力。朕總是覺得,朕若失去你,何止是失去左膀右臂?簡直就是失去半壁江山。”


  “皇上言重!臣何德何能敢為皇上如此器重!微臣隻不過永遠是皇上的一匹忠良之馬而已。”


  “好吧!耶狀元!你也不必推辭,朕現在正式賜你為四門國子博士。等到你治愈太後之病,朕還要大加封賞於你。”


  “臣叩謝皇上!”說著,耶無害又要躬身跪拜,卻早已被天子一把攔住,說道:“噯!不必!以後你與朕可以並肩而行、平起平坐,不必行此大禮。更何況,朕早已特詔你有‘攜劍上殿,不拜天皇’的特權?”


  “這完全是皇恩浩蕩、禮賢下士。臣決不敢因此而驕橫放肆。臣隻願正確行使特權,用以抗爭邪魔歪惡、除暴安良。”


  “嗯!朕就是信任你這一點。好吧!你可以暫且回房休息,晚上不要忘了為太後治病。”


  “謝皇上!臣子告退!”


  說完,耶無害便在天子程福貴的眼影裏漸漸消失在皇宮走廊。


  且說萬花公主程圓圓一氣跑到她母後的坤寧宮內,她見床榻上的母後依舊在閉目安歇,頓覺滿腹之言無處傾訴,便又索性氣鼓鼓地向自己的萬花宮行去。


  公主滿腦子的心思,悶頭急行。冷不防,她隻覺得“撲”地一聲,和一人撞個滿懷。正欲發火,抬眼一望,卻見是皇阿哥正站在她麵前。


  “皇妹!幹嗎這麽著急?”程福貴開口便問。


  “啊!……是皇阿哥!我還以為是誰呢!”程圓圓白了一眼程福貴。


  “哈哈哈!你還以為是耶狀元呢!是不是?”程福貴微笑著戲謔道。


  “好哇!你又在嘲笑我!真氣死我了!要是耶狀元,我非打他三巴掌不可。”


  “喲!這麽厲害!我可不由你隨便打我的臣子。”程福貴說著,不由用手抵了程圓圓一拳。


  “哼!你有臣子,有什麽了不起?難道我就沒有嗎?”


  “有倒是有!”程福貴依然笑道:“不過都是花色娘子軍!”


  “娘子軍怎麽啦?”程圓圓雙手叉腰,反駁道:“照樣領兵打仗,治國安邦。”


  “好!好!好!娘子軍能治國安邦。你我不要鬧了,我是特來告訴你,今晚你不要忘了和耶狀元一起為母後療養治病!”


  “知道了。我剛從母後那裏來。”程圓圓象是沒好氣地放下雙手回應道。


  “哦!對了!母後現在怎麽樣?”


  “睡得正香!”


  “太好了!看來,母後的病治愈有望在即。我也不必再為母後的怪病整天擔憂。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呐!”


  “是的!月到中秋月更圓!”公主瞥了一眼皇阿哥那得意洋洋的模樣,隨即補上一句。


  “哈哈哈!對啦!皇妹!你就是那圓圓的月亮,象征吉祥如意,好事圓圓。”


  “格格格……”公主頓時被程福貴的言語逗樂。她忍不住興高采烈地說道:“看來一月之後太後必會吉祥。到時,我們全家一定能團圓相聚。”


  “不!”此時的程福貴卻猛地刹住笑容,道:“母後的身體能得以痊愈,這自然是好事。不過要全家團聚,現在絕對不行。”


  “皇哥!你還這麽狠心!……”


  “不是我狠心。隻是因為,我們的皇族家庭以至整個國家要得以安寧,就不能心慈手軟,不能有婦人之仁。我之所以將父皇、母後以及皇兄皇弟軟禁起來,就是為了避免暗藏的殺機和混亂。但是,雖然如此,我登上皇帝寶座並沒有虧待他們;相反,我對他們的關心與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與日俱增。隻要他們個個安分守己,我們的程氏皇族怎能不得以長久安寧?”


  “三哥!我知道你是眾多皇兄之中最有能力最有遠大誌向的一位,而且我也非常支持你。我也曾經很是憎惡父母以往的一些所作所為,但是後來我卻又想通了。人生在世,隻要條件許可,為什麽不可以縱情所欲地活著呢?……”


  “皇妹!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你的這種想法應盡快刹住。否則,你一旦誤入歧途,後悔就晚了。”


  “皇哥!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看你現在還是看望一下父皇及皇兄皇弟吧。如今已是臘月二十八,年關將至!”


  “是的,皇妹!我現在正要巡訪他們,不知你可否陪我一起前去?”


  “不了!皇哥!我現在感覺有些疲倦,想回宮休息。晚上我還要去看母後,皇哥還是……”


  “好吧!皇妹!你不要說了。你先回去休息。酉時之末,我會派人叫你。”


  說完,天子和公主各自行去。


  話說武狀元耶無害隻身返回官邸,正欲踏上門前石階,隻見一位青衣高官正微笑著向他走來。頓時,耶無害一眼認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號稱“大內第一太醫”的陳子敬!

  “啊!恭喜!恭喜!耶狀元針到病除,總算為我們這些做太醫的了結掉一樁心事。”陳子敬向耶無害拱手說道。


  “原來是陳太醫到此!失敬!失敬!快請屋內相坐!”耶無害連忙客氣地說道。


  “好!耶狀元請!”


  說著,兩人同步走入官署。


  落座之後,陳子敬先開口說道:“聽陳丞相說,耶狀元為太後刺下五行針後,太後的怪病不日便可根除。我陳子敬為醫五十載,真是感到慚愧不如啊!想我們太醫診所多日來竟對太後的怪病一籌莫展,真是太沒用。所以我今日此來,是特向耶狀元請教一二的。”


  “陳太醫言重了!”耶無害隨即謙辭道:“其實我倒有許多醫道醫術問題要向您請教。”


  “哪裏!哪裏!所謂‘師無長無少,無貴無賤,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此次為太後治病,你的醫道高明,就是我的老師嘛!”


  “陳太醫過講!我們還是互相學習。”


  “哈哈哈……”屋內開始傳出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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