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萬花公主
萬花宮!一座由“掖庭宮”遺址之上修建而起的美麗宮苑。
此乃是萬花公主程圓圓的皇宮內苑。它東臨西內太極宮、東宮,北靠西內禁苑,南接皇城、官署。所有這些宮、苑、城、署,全都處於大明宮的西南角處!當然,這些皇宮內院各自獨為一體而且相互有角門竄連;在這紛紛亂世,正是由它們組成了程氏皇族天下的中央樞紐!
雖然這是一個從殘唐廢墟之中組建而成的皇家宮苑,但是,它依然不失昔日**華貴而又肅穆的魅力。每當朝來朝散,它還是有條不紊、氣度非同凡響!依舊還如王維所說的一樣——“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它畢竟還是一代“混世魔王”的宮廷所在!
然而,此時的萬花宮內,雖然如今正值寒冬臘月,但是,這宮庭院內依舊是溫暖如春、梅花千朵、瑞彩千條。這且不說,其中卻是有更多五彩繽紛而又美若天仙的女兵女將在騰挪迭宕。不過她們卻不是在翩翩起舞,而是在有條不紊地操練兵法!隻觀她們那錯落有秩、動靜有法的陣容,簡直能令人聽得淩羅風動而聞見胭脂粉香。但是,再看她們那個個手持劍鋒利刃的儀容,依然令人感到是雌風凜凜、氣勢非凡。
其實,這些萬花宮內的女兵女將,正是萬花公主程圓圓和“鐵手護花使”皇甫梨奇搜羅天下而雲集一宮的“名花俠女”;而且“揚州八妓”、“廬山五嬌”、“南海十三妹”,甚至是道姑女尼便羅列其中。隻可惜,那名揚天下的“洞庭七銅女”也就是“七燕南天雲飛”已命歸黃泉,不然,她們也必會讓萬花公主請入宮來。
至於萬花公主招幕眾多這粉脂香氣的女流之輩而組成“紅色娘子軍”究竟有何用意,其實早在“龍門大戰”之時,公主程圓圓請“廬山五嬌”入宮便向她們和“蜀東六雄”說過,“她之所以叫萬花公主,而且住於萬花宮,其目的就是要聚集天下名花女子。一則保全她們,二則為將她們訓練成女中豪傑,以圖共對世外燒殺搶掠、奸淫嫖娼的一切勢力、一切壞男人。掃黑除惡,替天行道;利在千秋,功在當代。大不了她們離開皇城,替天行道,重建一國!”
正因如此,所以萬花宮主很有號召力和感召力,以致她的“紅色隊伍”日漸強大,時有投奔前來以圖報負的女流之輩!前些日子,那“揚州八妓”的七妹白牡丹,也就是巴蜀萬年寨那號稱“金拳玉腿”的劉夫人?白豔麗,就已經帶著她們的隨女秋霞和小英以及她的“紅色白家女子軍”離開家園投奔萬花公主;而且那慘遭蹂躪的兩位西山莊女子白水仙和賈雲姑娘,也已在“鐵手護花使”的幫助之下逃離古西天和西門霸的摩掌,離開陳州而投身到萬花宮。
閑言不再多絮!走進這萬花宮的宮庭巷陌,不僅可聞見一陣陣此起彼伏的胭脂粉香和刀劍相擊的清脆之聲,而且隨處可風一朵朵、一行行、一簇簇的各色花朵。雖然這正是經過“一番寒澈骨,梅花撲鼻香”的冰川雪月,但是這萬花宮內卻盛開著千百萬種令人賞心悅目的花朵——什麽梅花、杏花、桃花、薔薇、石榴花、荷花、鳳仙、桂花、菊花、芙蓉、山茶、牡丹、蘭花、月季、曇花、蓮花、吊鍾、梨花、茉莉、蘆葦花、大小女真、丁香、橄欖、牽牛花、狗尾毛花……簡直是一片花的海洋,花的世界,令人眼花繚亂、數不勝數!
然而,在那一片梨花圍繞的空地之中,隻見一位“月宮嫦娥”一般的白衣女子正在淩風踩動、揮舞得瑞彩千條、光茫萬丈!別是一番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的景狀……
“呀——淩波仙子!——曇花一現——七巧鳳仙——八葉金環——百花盟主——梅花千朵——萬花女主——萬向神功——”
隨著這最後一聲嘶喊,白衣女俠身形乍然閃動,疾如風,飛如輪,四麵八方及上上下下全全是她白光閃閃的身姿。傾然間,此處寒風四起、梨花落落~~~~~~
“哈哈哈……”隨著這陣笑聲的傳來,隻見梨花深處迎風走來一位青衣道姑。
於此同時,白衣女子已收身現形,穩立原地!
“公主!你的萬向神功如今又長了一程啊!”
“師太!您過講了。”萬花公主程圓圓走至老道姑身邊說道。
至此,各位已看出,這位“月宮嫦娥”就是萬花公主,她正是在梨花園林苦練萬向神功。至於這位老道姑是何許之人,後文另有交待,此處暫且不提。因為這時已發生一個令人震驚的事件——
“公主!公主!”隻見一位身法飛快、幹淨利落的劍客已衝至萬花公主身邊。
你道此人是誰?其實各位久已相知,此人正是萬花宮“鐵手護花使”皇甫梨奇。
“公主!”皇甫梨奇即刻稟報道,“阿裏耶庫爾已在安陵出現,已有四位太保慘死其手!”
“啊?!……”程圓圓頓時以下一驚,“那我皇阿哥呢?”
“皇上已安全返回。”“鐵手護花使”立即答道。
“哦!……”公主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麽說阿裏耶庫爾又逃脫了?”
“不!”隻聽“鐵手護花使”回應道,“耶武狀元和二太保及群賊大盜正在向北追殺阿裏耶庫爾。”
“那他們豈不是很危險?”程圓圓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說道,“師太!我決定前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好!你們速去!不過要小心!”老道姑老誠地囑咐道。
於是,萬花公主領著“鐵手護花使”匆匆而去。
十萬火急!
安陵北郊。
群龍亂舞,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血雨之下,又是幾位武士應聲落馬……
“抓住阿裏耶庫爾!別讓他跑了!為弟兄們報仇!”隻見“長陵護衛”宗長傑揮舞著兵刃高叫道。
“呀——阿裏耶庫爾!拿命來!”
耶無害號叫著,揮劍死拚。
這時,阿裏耶庫爾和“燕山浪魔”早已合兵一處,意欲北逃。
但是,他倆見追兵不斷,索性轉身迎對,決定再殺一氣。
“哈哈哈……”阿裏耶庫爾突然大笑著,又抽出他的“吸血毒蛇”,向周圍的官兵張牙舞爪地搖晃起來。
於此同時,“燕山浪魔”也是手形一抖,頓見數道梅花針四外齊飛……
突然,一道白光周匝盈繞,霎時將顆顆飛針擊落於地。
一位白髯銀須老道現身當場。
再說那阿裏耶庫爾即將要把毒蛇甩向耶無害之際,隻聽得長空裏一聲呐喊:“萬向神功——”萬花公主猶如天女下凡一般閃耀出現。
頓時,這場地四周上下,全是白光閃閃的身姿,令人是一陣頭暈目眩,不知所向。自然而然,可以說耶無害是免遭一場劫難,也就是免遭一死。
“啊!……”阿裏耶庫爾驚恐萬狀,急忙與“燕山浪魔”合力外衝。
眨眼之間,這兩個劊子手竟也蹤跡不見。
“不要追了。”那白發銀裝的道長猛然叫住耶無害等眾人,說道,“窮寇莫追,否則必吃虧。”
“原來是玉玄真人。”隻見一位老道姑從人群裏走將出來,說道,“多虧你的‘千手收魂’,打落了浪魔的害人針。”
“哦!原來這位白發銀須的老道長就是師傅常提起的師弟九宮山純陽洞玉玄真人。”耶無害不禁心中暗吃一驚,“果然是若太白金星下凡,仙人一般!……可這位道姑又是何人?”
“無量天尊!原來是青城山飛雲道姑。幸會!幸會!”玉玄真人說著,用拂塵打了個稽首。
此時,飛雲道姑單掌施禮道:“真人客氣了!你能出山前來降妖捉怪,實乃是天下武林的一樁幸事。”
然而,就在這真人與道姑互相交談之時,那久已疲勞過度的耶武狀元終覺兩眼一黑、身形無力支撐!傾然欲倒……
“無害!”隻見萬花公主急忙跑向耶無害身邊,抱住了那已單膝落地以劍支撐著身子的他,“快來人!快扶耶公子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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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宮,含香殿。
昏迷之中的耶無害被萬花公主等人安放在香床之上,為他收好寶劍,又擦去他身心之處的血色汗漬,守候在他身旁。
這是,萬花公主遣散宮女,獨自坐在耶無害身邊,細細端詳著他的一絲一容。她心裏知道,耶無害隻不過是因為久戰過度而昏迷不醒,內部並未受到絲毫的損傷;如若其內髒受有重傷,她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來為他發功治療。
但是很快,耶無害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異地,而且萬花公主就在他身旁。他急忙翻身走下床。此時此刻,他隻願盡快回到阮曉峰身邊。然而,深居官邸之中的阮曉峰又如何能知道他心中的情人耶無害竟會躺在萬花宮中養傷?
“耶公子!你身子虛弱,還是歇著吧!”程圓圓關切地向他說道。
“不!我必須立即回宮複命!”
說著,耶無害不由回首望了一眼公主,說道:“事關重大,我必須向天子複命!”
於是,耶無害邁步走出含香殿。
急行中,迎麵走來一位宮中彩女。耶無害感覺好生麵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但是,他沒料到,那宮女卻向他說道:“耶公子!你不好好歇著,怎麽這麽快就要走?”
聞聽此聞,耶無害急忙抬頭相望,他這時才看清了她的麵容。
“原來是劉夫人!你怎麽會到這?”耶無害大感意外。
“你不也是到了這?何需問我?”白豔麗直盯著耶無害反問道。
“哦!……我想起來了!家鄉發洪水,所以你就來到了這!”耶無害推測著說道。
“哈哈哈!”白豔麗忍不住笑道,“對!可以這麽說。”
“那劉寨主呢?”耶無害忙追問道。
聞聽此問,白豔麗立即收住斂了笑容,說道:“不要再提他了。我隻想過宮中的清靜生活!”
耶無害還要再次發問,忽聽得身後吵吵嚷嚷,像是有人闖了進來。何人竟會如此大膽?
待他倆回首觀望,隻見兩名宮意欲阻攔住一位攜劍武士。但是,這位武士身法飛快,幾步便衝到了耶無害和白豔麗身邊。
“夫人!我終於找到你了!”
“振天!是你!……”白豔麗不由激動地喊了一聲。
“原來是劉寨主!幸會!幸會!”
“耶公子!見到你,我也很榮幸!”劉振天向耶無害客套了一句,轉而向白豔麗說道,“夫人!讓我找的好苦!還不跟我回去?”
“振天!我不能跟你走!如今世道混亂,倒不如在處暫且安身。”
“夫人!難道你我的情意你忘了?你舍得離開我?……”劉振天急切地向白豔麗說道。
“哈哈哈……”
隻聽得一陣長空朗笑,萬花公主已現身眾人麵前,衝劉振天說道:“好一個癡情男人,竟然找到我的宮裏來了。跟你這種男人出外混世,會有什麽好處?不要把我們的巾幗女傑帶向了閻王路!在我這萬花宮裏,不愁吃穿用行,而且快活安全,何樂而不為?況且我聚集天下女傑於一宮,誓不對付世上的一切邪魔歪道,你怎可來瓦解我的人力呢?”
“哼!哼!”劉振天不由冷笑了一下,道:“公主壯誌在胸,誠然可喜可賀;但你也不能以此來拆散天下有情人的幸福家庭!”
“我是為天下的幸福而幸福,非是你個人的家庭幸福。”萬花公主緊接著反駁道,“我想,隻要能夠徹底清除世間的邪魔歪惡,天下就能安定幸福,所有的人及其家庭也必得幸福安寧!所以,暫時拋棄一己之幸福而謀取天下人的幸福,其道德高尚,心境純潔無私,必得天下人心而王天下。”
“哈哈哈……”劉振天不由一陣嘲笑,“說來說去,公主是要我還有更多的男人丟棄自己的幸福,舍棄自己的心愛之人,去支持你做女皇?!”
“不錯!”程圓圓看到劉振天那不可一世的樣子,頓時火道:“我是要對付天下所有的男人,尤其是你這種男人!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公主息怒!”在一旁的耶無害忍不住說道,“公主胸懷大誌,我等理應鼎力支持,決不願與公主作對!其實,支持公主創建大業,有多種方式,也並非一定伴隨在公主身邊才能為國效力;在朝在野,同樣都能為您效力。所以,即使不拆散天下情侶,他們也照樣願為公主做事,而且是兩全齊美,何樂而不為?”
“你住嘴!”程圓圓沒好氣地瞪了耶無害一眼,頓時把耶無害瞪得身子一震,又向白豔麗問道:“白水仙!你是留在這,還是跟他走?你自己選擇!”
“夫人!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劉振天緊盯著白豔麗厲聲問道。
此時,白豔麗不禁麵露難色,喃喃地向劉振天說道:“振天!請恕我不能奉陪了。”
“豔麗!……咳!……”劉振天終於心下一橫,毅然轉身離去。
女人的心,水性楊花,從來都是流水落花一般的無情,善變,善離,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麽?讓人捉摸不透!愛和恨全由她來操縱,把痛苦和鬱悶全拋給了男人!一切,盡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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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怒吼撕破了天空,衝進了山林。
劉振天狂奔在叢林之中嘶喊著,憤怒的力量使他鶴然而起,飛起一腳,便聽得“哢嚓”一聲裂響,一條碗口粗的樹幹傾然而倒。
於此同時,他驟然抽出寒劍,“唰!唰!唰!”,數道寒光閃過,餘下的半截樹幹已被削成多塊橫豎亂飛!
終於,他喘著粗氣慢慢停靠在一棵樹幹之上。
此時此境,他的內心亂如刀鉸。仿佛世界已經改變,麵目全非。什麽人情、道德、仁義、禮節……統統化作了一場虛空;人情的冷暖,世道的炎涼,的確是瞬息萬變,翻雲覆雨,讓人難以接受這一個個的巨變!他想起昔日與以上情人相親相愛的情形,想起他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激情,想起他與她初次相遇在揚州遺春酒樓的默然眼神,那是多麽令人神往的日子!
如何能再次回到從前一樣?隻怕是從此以後,往事如夢,不複再來;過往成雲煙,追思莫及。作為一寨之主的人他,舍棄田園家當,千裏迢迢去尋所愛,卻遭個閉門羹。這讓他怎麽不感到心痛?怎麽不感到心酸?怎麽不感到心灰意冷?……
劉振天就這樣默默地回憶著,直到日薄西山,他的心情漸漸舒緩了許多。本來那似如翻江倒海的思絮也已經輕若遊絲,讓他不再感到沉重,隻是有一種惆悵,一種空虛若失的感覺。
然而,就在他昂首遙望天空之際。他突然聞到一股溫馨如蘭的香氣;緊接著,他便覺察到一雙溫暖的玉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不禁以下一怔,急忙扭頭一看,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天爺果真是在捉弄人嗎?她為何又來到了他的身邊?
“振天!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其實我也不忍心離開你。”白豔麗聲色溫柔地向劉振天說道。
此時此刻,劉振天依舊在默不作聲,仿佛“思絮之神”還在控製著他的“言語之神”。
“振天!其實無論你在與不在我的身邊,我都時刻沒有忘記你,時刻在惦記著你!記得你以前曾給我說過,隻要兩顆心靈相通,又豈在乎距離的遠近?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難道這些你都忘了?”
“我沒有忘記!”劉振天依舊目不轉睛,“我隻怕你會忘記。看來,你並沒有忘記。可你為何還要向我說出如此絕情之話?”
“絕情之處卻有情!我的話語卻掩飾不了我內心的情思!”
“雖然掩飾不了,可我也無能看得出來。人說言為心聲,你說絕情無義的話,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振天!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很傷心,很心痛,所以我特來安慰你。”
“安慰我?!心痛、心酸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更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憐惜憫。既然你願留在宮裏,那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不再需要你的一切。”
“振天!……”
此時的白豔麗不禁是一陣心酸如雨,但是,劉振天已流雲而去。悲傷淒涼的牡丹之歌,很是令她心碎——
“啊!牡丹!百花叢中最鮮豔!有人說你嬌美,嬌美的生命哪有這樣匆短!……”
這正是:父母恩深終有別,夫妻義重也分離。人生似鳥同林宿,大限來時各自飛。
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岫本無心。道是無情還有情,何必惘廢情和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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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無能,愧對皇上重托。請皇上治罪!”
“耶狀元何出此言!任務你完成的很好。二太保已將‘昭、乾二王’和‘五陵守將’帶進宮來;至於其他的護衛、將校為國英勇壯烈,朕深感沉痛。為此,朕會倍加珍惜身邊的勇士,豈能加罪於你?非但如此,朕特賜你為散騎將軍,統領朕身邊的一切侍衛。”
“承蒙皇上厚愛,隻怕為臣難當此重任!”耶無害受寵若驚地說道。
“耶將軍不心推辭。朕之決意,自有道理。朕看你勞累過度,要好好療養。現在你趕快回歸官邸去見你的阮曉峰,她已經一天一夜為你擔心不安。”
“謝皇上!臣告退。”耶無害說完,便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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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一個黑暗的洞府。它的深處,始終隱藏著陰險的罪惡。
“阿裏耶庫爾,此次行動,你又除掉幾位?”
“法深大師!此次行動,無名小輩暫且不算,黑名單上的人,我又殺掉四位太保。”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法深老佛煞是得意地說道,“我在鹹陽橋頭也殺掉五位。如今十八太保還剩下八位沒有解決,但他們一個個都休想活過今年。”
“不錯!”阿裏耶庫爾接著說道,“至今我們已經除掉十位太保,到全部解決他們,共是116位。也就是說,我們已經殺滅108位。所以,108計劃我們已經實現。”這108位正是: 17(旋風十七騎)+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俠第三號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師武江洪)+1(中原七俠第六號人物逍遙浪**明一遊)+1(拚命三環,中原七俠之末)+18(降龍十八羅漢)+13(少林十三棍僧)+8(揚州八虎)+1(仇天亭,死於第67名)+7(洞庭七銅女)+1(江南第一劍楚江南,中原七俠之首)+4(天山四劍)+5(京都五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俠第二號人物神掌楊忠凱)+3(天山三劍)+1(中原七俠第四號人物峨嵋飛)+1(十八太保之零零柒,第七太保“袖裏藏刀”百裏長春)+1(中原七俠第五號人物飛天虎)+3(黃河三劍客:黃金振、黃金河、黃金水)+3(長江三俠:常藍天、常碧海、常**)+1(藍衣喇嘛,死於第99位)+9(十八太保之九位:第十七太保“聖手震京州”柴世榮、第十八太保“煙雲飄渺”單金風,第四太保“通天閃電刀”莊天雄和第五太保“通地達摩劍”莊地雄;第十六太保“飛天神蛇”馮化難,第八太保“雙槍將”周鵬飛,第九太保“奪命花槍”宋唐漢、第十太保“飛天神鼠”烏蒙爾班、第十四太保“風火煙雲手”雷天鳴)+=108名!
“壯哉!雖然如此,可最近黑名單上的人還是有增無減!”法深老佛閃著一雙“老狐眼⊙⊙”說道。
“此話怎講?”阿裏耶庫爾追問道。
於是,法深老佛緩緩地說道:“老衲本以為玉玄真人歸隱山林,不問世事。可如今他又出道,怎可留下他這個眼中釘?還有那青城山的飛雲道姑,‘海外神魔’歐陽神風,四大野劍,‘太極十三劍’,‘東海怪叟’公孫常在,東方不敗,昆侖山靜眉道長,‘蜀東六雄’,‘五衣喇嘛’以及女流新秀萬花公主,都不可一一放過。所以108計劃還要向後繼續發展。”
“法深大師言之有理。”阿裏耶庫爾也添油加醋地說道,“不過最近我也得知江湖界又出現四位武林新秀。就是‘混天無憂客’紀慶雲,‘遊龍戲鳳’任玉龍,‘采花大盜’李海健,‘尋花問柳’杜春生。要不要也將他們……”
“哈哈哈……”法深老佛不禁大笑道,“他們隻不過是些沾花惹草的采花賊,不足為患。更何況他們為害江湖,不正合吾意麽?”
“這倒也是,如有機會,我們還可以籠絡這幫人士為我們辦事。”阿裏耶庫爾轉念說道。
“不錯!這些人自有用武之地。希望他們也能為我所用,共圖大業。”
“法深大師!如今武林殺戮已激起公憤,世外高手層層疊出,我發覺他們越來越難以對付。尤其是那個萬花公主,你不知道她萬向神功有多厲害!簡直令人無所適從。”
“這不必憂慮,一物自有一物降。總有一天,她也要消失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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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夜晚,月朗星稀,萬花宮殿,燈火輝煌,是令人心向神往的地方。
“我一定要立足江湖,消滅一切邪惡勢力。所以我希望各位姐妹們打消一切私心雜念,團結一致,共同對外。姐妹們!有沒有信心?”
“有!”大殿內的群花呼應,聲蕩天宵。
“好!”萬花公主站在群花之中繼續說道,“如今可以說我們是眾誌成城,可喜可慶!所以我與你們舉辦這百花宴,共同慶賀我們今生今世能夠相聚在一起。請姐妹們入座,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講。”
萬花公主說完,滿殿的花花女子應聲而坐。
這時,隻見萬花公主依舊站著說道:“在我沒講之前,我們先飲此杯!”
話畢,滿座應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程圓圓放下酒杯,說道:“好!痛快!借此之機,我要清理整肅一下我們姐妹的名字,以善後用。我建議我們姐妹全部以花來命名,以響應這萬花宮之稱。大家說好不好?”
此問剛過,滿座頓時歡呼雀躍、拍掌響應。
“好!”程圓圓微笑著起身製止這陣“群花亂舞”,說道:“我……不!應該說是我們的宮殿,之所以叫做萬花宮,不僅是因為我們的宮內盛開著名花萬朵,更主要的是因為我們宮內有著無數將要以花為名的巾幗女傑。
所謂‘揚州八妓’本身就是八朵名花,各自的花名花號依舊不變;
‘廬山五嬌’,分別號稱紅、黃、白、黑、紫玫瑰;
紅牡丹丹雨春,黃牡丹黃雪芹,藍牡丹蘭天秀,白牡丹白豔麗,黑牡丹黑燕雲、綠牡丹綠紅雪、紫牡丹柳紫煙;
白丁香、白水仙本身既是人名又是花名,不必更改;
賈蘭和賈雲是一道入宮的,就叫槐花、柳花;
秋霞和小英,就叫秋菊、紫櫻;
蓬萊十二妹對應十二月季花;
南海十三妹,就是南海十三海棠花;
巫山十二神女,就叫巫山十二蓮花;
馬氏十姐妹,依次叫作馬蘭花、木蘭花、白蘭花、玉蘭花、吊蘭花、珠蘭花、春蘭、米蘭、君子蘭、萬代蘭;
此外,‘京師五妓’各叫作金菊花、木棉花、水仙花、火棘花、土牛花,也可以叫做金、木、水、火、土五行花;
劉美麗為琉璃花,楊曉蓮為楊花,一葉青葉子靜,八葉金環金玉妹,大女真那蘭德馨,小女真那蘭德清,夜來香黑水妹,野丁香黃曉英,茉莉花蘇玉卿,櫻花武豔雲,梨花李玉秋,杜鵑花杜曉曉,蘆葦花盧香君,吳桐花吳亞男,雞冠花張惠芳,芍藥花林美青,月季花劉嘉玲。
至此為止,花名封號暫告一段。日後還會有增添封賞。姐妹們說,這樣好不好?”
萬花宮主此問既出,宮殿內頓時群花呼應,掌聲四起。
這時,程圓圓揮手製止“花言笑語”,道:“今日我們可謂是百花爭豔,萬花宮殿是一片花的世界、花的海洋。如此盛大的花宴,應有助興的節目。我提議,請姐妹花們各自以自己的花號為題作詩一首,否則罰酒一杯。你們說好嗎?”
公主話音剛落,群花更是雲集響應,無不精神振奮、滿目生輝,恭等公主的按排。然而,出乎眾人意料,隻見公主首先喊道:“護花使者。”
“屬下在。”皇甫梨奇應聲站起。
“就由你先開始!”萬花公主笑眯眯地向他說道。
皇甫梨奇聽到公主命他先來以花作詩,頓時臉羞得通紅。他哪有絲毫的準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是,這“鐵手護花使”並非等閑之輩;他不願當眾出醜,更不願受罰白喝這第一杯酒。因為,在這一瞬之間,他已計上心來。隻見他向萬花公主寒愴地說道:“公主!我隻是名護花使,是位男士,沒有封花號。公主讓我怎麽作詩?”
程圓圓聞聽此問,不禁微微一笑,當即說道:“怎麽沒有?你本身就是梨園子弟,你就叫梨花好了!現在我命你即興作詩一首,隻要詩中含有花意,我就算你過關;否則,罰酒便是。”
“這……”皇甫梨奇沒料到公主又將了他一軍,這豈不是故意在使他難堪?然而,公主竟當機立斷封他為梨花,他怎好再作推辭?於是,他開始緊皺眉頭,眼球左旋右轉,苦思冥想,終於湊上來了兩句:“護花使者無花號,命我作詩真苦惱。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嗬!作完了?”萬花公主不禁笑語相問。
然而,皇甫梨奇卻說道:“不!還沒作完!”
“那你接著說!”程圓圓笑說之際,眾花睽睽,無不都在竊笑觀望,打算看看“護花使”究竟還會作出什麽洋相之詩?
這時,隻見“鐵手護花使”尋視著宮殿裏的這一個個花容月貌,不覺又攢出來兩句:“百花叢中護花使,萬花宮庭賽太保。萬花宮殿香滿樓,我今不罰這杯酒。”
“好!好美的一首詩!”“夜來香”黑水妹忍不住稱讚道。
“好!好!算你過關。”公主也忍不住樂道,“此鳥果然是不鳴則已,鳴則一鳴驚人。”
“讓公主和姐妹們見笑了。”皇甫梨奇謙虛地向眾人歉意道:“我這四句詩飽含詩情畫意,完全符合公主之意。我既已過關,這酒當然也就不用罰了。不過現在我護使提意,我們是不是也請公主當場作詩一首?”
皇甫梨奇這一說不要緊,頓時惹得群花呼應,一致同意公主當場即興作詩。然而,萬花公主依舊麵色從容,好像早有準備,含笑應許眾多姐妹花的要求。於是,萬花宮殿開始雀然無聲,眾花拭目以待,恭聽萬花公主的詩聲。
這時,隻聽萬花公主獨自吟誦道:“巾幗女傑花為名,不讓須眉顏秀清。群花綻放萬花宮,花香四溢滿宮庭。”
“妙哉!妙哉!”隻見身著青衣的“飛雲道姑”從庭後讚許著走將出來。
公主見師傅也前來助興,便迎上前去,說道:“師傅過講。快請坐!”
“好!”“飛雲道姑”含笑向眾姊妹花致意:“能參加如此盛大的花宴,老身深感榮幸。和你們一起,我仿佛也像你們一樣這麽青春年少。我既然遲來一步,就應該做個表率。老身我也願作花詩一首,請公主和姐妹花們賞閱。”
此話既出,群花欣喜若狂。飛雲道姑,老顏綻放,不覺已詩意滿懷:“人言牡丹為花王,花之王後數月季。花香之祖為蘭花,百花盟主吊鍾花。花之魁首梅花開,萬花之相芍藥來。長壽之花山頂茶,曇花一現月下美。淩波仙子水仙花,花之君子白荷花。花中隱士金菊花,月下老人桂花香。百花爭豔萬花宮,萬紫千紅夜來香。梅花香自苦寒來,霧裏看花茫如海。梅開二度今宵樂,月宮嫦娥心扉開。”
“飛雲道姑”朗誦完畢,殿內一片聲色嘩然,蘊味無窮,餘音飄香。讚聲漸止,隻見白豔麗起身說道:“師太的花詩可謂是包羅萬象,看來我們眾姐妹也不必逐一而作了。”
“不行!”公主馬上否決道:“誰也別想躲過這一關。你既然站起來了,我就先照顧你。命你盡快作牡丹詩一首,否則罰酒三杯。”
眾姐妹聞聽公主的戲謔之辭,更是神清氣朗,恭等“白牡丹”作詩。然而,白豔麗並沒立即作詩,而是先為自己解說道:“公主!你並沒有限製這詩必須為自己所作。所以,隻要我背誦出牡丹一首,總該算過關吧!”
“行!答應你的要求。開始!”公主爽快地答應她的要求。
於是“楊州八妓”的第七妹“白牡丹”白豔麗朗朗吟詠道:“白花冷淡無人愛,亦占芳名道牡丹。應似東宮白讚善,被人還喚作朝官。”
“嗯!白居易的《白牡丹》,真是詩對其人。不僅是聲色迷人,富有花意,而且詩中暗含你的心底之秘。妙極了!算你過關!白牡丹你請坐下。下麵請白水仙作出你的花號之詩,後麵的姐妹請各自做好準備。”
萬花公主按排完畢,白水仙已起身朗誦道:“白水茫茫霧中仙,亭亭玉立賽香蓮。生機一片她最強,今宵飛到萬花堂。”
緊接著,白丁香起身吟詠道:“白色丁香鬥新妝,七竅虛心吐異香。何似花神多薄幸,故將顏色惱人腸。”
等到白丁香坐下之後,她身旁的“黑牡丹”黑燕雲起身朗誦道:“去春零落暮春時,淚濕紅箋怨別離。常恐便同巫峽散,因何重有武陵期?傳情每向馨香得,不語還應彼此知。隻欲欄邊安枕席,夜深閑共說相思。這是唐代名妓薛濤的《牡丹》詩。”
“紅牡丹!該你了!”公主望著“紅花十三妹”的老大丹雨春說道。
“是!”丹雨春應聲站起,朗誦道:“”《惜牡丹花》白居易:惆悵階前紅牡丹,晚來唯有兩枝殘。明朝風起應吹盡,夜惜衰紅把火看。”
“黃牡丹”黃雪芹起身吟誦道:“洛陽千古鬥春芳,寶貴爭誇濃豔妝。一自《清平》三闋後,至今傳誦說王花。”
“黃牡丹”吟詠完畢,輪到梅蘭花和杜彩雲。未等公主開口,梅蘭花已主動起身,當眾說道:“我是蓬萊十二妹的大姐梅蘭花,對應十二月季花的‘正月花’紅梅。現在我背誦唐朝詩人張繼的《早梅》詩一首,請姐妹們品評。一樹寒梅白玉條,迥臨村路傍溪橋。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銷。”
讚聲過後,杜彩雲起身說道:“我是來自蓬萊的十二妹,公主送給我‘十二月花’白梅的花號,我在此就吟誦《梅花詩》一首。瓊姿隻合在瑤台,誰向東南處處栽?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寒依疏影蕭蕭竹,春掩殘香漠漠苔。自去漁郎無好韻,東風愁寂幾回開。”
隨後,蓬萊二姐王杏香以自己的花號“二月花杏花”吟誦含有“杏花”一詞、詩兩首——
其一,朗誦自作的《杏花詩》: 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
滿園春色關不住,二月紅杏出牆來。
其二,朗誦晚唐詩人杜牧的《清明》: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三姐“三月桃花”王桃紅朗誦含有“桃花”一詞、詩二首——
其一 桃花開遍上林紅,耀服繁華色豔濃。
含笑動人心意切,幾多消息五更風。
其二,朗誦唐朝詩人崔護的《題都城南莊》: 去年此地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其三,吟誦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四姐“四月薔薇花”王紅文作《薔薇詩》——
四季流浪人歸來,遍地桃花處處開。
桃花漸落春漸盡,迎得薔薇應時開。
五姐“五月石榴花”高不潔作《石榴花》——
石榴花下榴花夢,命若無時枉用功。
石榴裙下夜來香,映月榴花一樣紅。
六妹“六月荷花”袁曉青吟詠《荷花詩》——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七妹“七月鳳仙花”顧倩影作《鳳仙詩》——
七月氣浪暑連天,人間彩鳳出天仙。
隻恐高處不勝寒,願留仙姿在人間。
八妹“八月桂花”趙春平朗誦忘記作者出處的《桂花詩》——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九妹“九月菊花”劉雲暉作《菊花詩》——
不共春風鬥百芳,自甘籬落傲秋霜。
園林一片蕭疏景,幾朵依稀散晚香。
其二,朗誦元稹的《菊花》: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其三,朗誦孟浩然的《過故人莊》: 故人具雞黍,邀人至田家。
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
開軒而場圃,把酒話桑麻。
待行重陽日,還來就菊花。
其四,吟詠黃巢的《菊花》詩: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十妹“十月花芙蓉”秦香玉作《芙蓉詩》——
十二花容色最新,芙蓉如麵柳如眉。
相逢若問名何氏,家住蓬萊本姓秦。
十一妹“十一月山茶花”王秋燕作《山茶花》——
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
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處?
至此,“十二月季花”蓬萊十二妹已各自吟詩過關。
“巫山十二女神”大姐大黃彩蓮代表作詩一首,十二姐妹願同飲一杯,以示同心同樂,同甘共苦,榮辱與共,賞罰共擔。其詩曰——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揚州八妓”,除“白牡丹”白豔麗之外,各吟詩一首,平渡罰酒關。其詩曰:
大姐“霸王花”鞏美蘭作《霸王花》——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江北黑牡丹。
二姐“一枝花”林小青吟誦晚唐詩人杜枚的《山行》——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三姐“人參三七”何婉君作《人參三七》——
人參三七別有天,滔滔活水幾經年。
古今多少興亡事,天地洞流能老泉。
四妹“玳玳花”戴青紅作《玳玳花》——
玳玳花為戴青紅,戴上青紅滿是榮。
黃金絲絨織嫁衣,怎及萬花一芙蓉?
五妹“曇花”譚曉月作《曇花吟》——
曇花映月下,花枝月影美。
曇花雖一現,咫尺成天涯。
六妹“含笑花”楊金鐲作《含笑花》——
丹唇未啟笑先聞,明眸皓齒小桃紅。
雲含情絲風含笑,誰道陰陽造化功?
八妹“淩波仙子”楊銀環作《淩波仙子》——
淩波水仙鬥新妝,七竅虛心吐異香。
何似花神多薄幸,故將顏色惱人腸。
“南海十三海棠花”,情形與“巫山十二女神”一般無二,也是大姐大代表作花詩一首,然後各端門前酒盞,同飲而盡。大姐大南風後作《詠海棠》——
南風渺渺泛紅光,香霧迷蒙月轉廊。
隻恐夜深花欲睡,故燒高燭照海棠。
“廬山五嬌”依次按各自的花號作詩如下——
“紅玫瑰”金步搖作《紅玫瑰》:尾生橋下水涓涓,吳國西施事可憐。
貪戀花枝終有禍,好姻緣是惡姻緣。
“黃玫瑰”李仙丹作《黃玫瑰》:善助英雄壯膽,能添錦繡詩腸。
神仙造下解愁方,雪月風花玩賞。
好色能生疾病,貪杯總是清狂。
八仙醉倒紫雲鄉,不羨公侯卿相。
“白玫瑰”鄭溫柔作《白玫瑰》:萬花園叢白玫瑰,沉香亭北叫人醉。
今宵群花做詩音,千古流芳可斷金。
“黑玫瑰”沈香園作《黑玫瑰》:神秘無暇黑玫瑰,來去無蹤似飛魂。
采花大盜作惡多,黑玫瑰裏變作灰。
“紫玫瑰”上官女作《紫玫瑰》:紫藤園下紫玫瑰,俏然獨立顫微微。
尋花問柳風流鬼,休得尋歡花玫瑰。
接連之後,其他姐妹花間斷作詩如下——
秋霞作《誦秋菊》: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詩。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小英作《紫櫻花》:珠玉自應傳盛世,神仙何幸下瑤台?
各園一自邀遊賞,紫櫻小花到此來。
楊曉蓮作《楊花誦》:山水橫斜千裏外,楊花高起五雲中。
園景光輝日月裏,妙奪文章造化功。
李玉秋作《梨花讚》:梨花園中采梨花,梨花香氣滿手帕。
梨園弟子識花意,年年歲歲香滿衣。
武豔雲作《櫻花情》:東海扶桑櫻花園,散播花情萬花園。
一枝國花名為我,此生此世雲遊過。
秋月朗作《葵花寶典》:葵花聖女秋月朗,西北天邊望天狼。
清秋高月真氣爽,花前月下品杜康。
劉嘉玲作《月季花》:萬花宮殿萬花主,牡丹為王我為後。
月月季季把誰誇?冬去春來月季花。
杜曉曉作《杜鵑花》:朝辭白帝杜鵑花,千裏江淩一日還。
滿園春色關不住,豈知香飄萬重山?
蘇玉卿作《茉莉花》: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茶館何處有?牧童遙指茉莉村。
竇仙娥作《豆蔻》: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豆蔻作米粥。
柳葉梅作《柳葉梅》:尋花問柳是色狼,偶然得誌便猖狂。
但見金閨花柳質,無奈一載赴黃梁。
黃鳳英作《槐花詩》:橫看成木側成鬼,遠近高低色不同。
不識槐花真顏色,隻緣身在鬼花中。
吳亞男作《梧桐花》:參天梧桐《洞庭花》,天南地北是一家。
商女紅樓唱一曲,吳女作詩永不嫁。
至此,萬花宮殿的姊妹花們已作詩的作詩,飲酒的飲酒。不知不覺之中,這裏已是張燈結彩,到處群花飛舞,一片歡騰,及至她們歡鬧了個通宵達旦,尚無一絲困意。
就在這時,“鐵手護花使”急匆匆而過,他在萬公主身邊耳語一陣,公主便起身走向內殿密室。
“神秘的黃玫瑰!你終於來了!我托你辦的事怎麽樣?”
“回稟公主!阮曉峰得知其母身中梅花毒,便已離開耶無害去了太行。”
“嗯!很好!此事你辦得很妙!公主我會好好賞賜你!請你飲下這杯慶功酒。”
“謝公主!”“神秘的黃玫瑰”接過酒盞,一飲而盡。刹時,這位麵遮黃紗的女子竟然口吐鮮血,氣絕身亡。這就是“神秘的黃玫瑰”,連其尊姓芳名尚無從得知,一朵不該凋謝的玫瑰便從此香消玉殞,無人再會知道她的一切,更無人知道她所帶走的秘密。從此,這朵“神秘的黃玫瑰”已被“廬山五嬌”的二姐李仙丹所代替。
隨後,萬花公主再次來到歡鬧不息的大廳,滿麵春風地向群花說道:“各位姐妹!請聽我一言!”
刹時,大廳內風平浪靜,悄然無聲。隻見程圓圓尋視著四周說道:“我們這裏可謂是紅色娘子軍。不過在所有的花號裏,我挑出十三朵紅花專門成立一支‘紅花十三妹’,身負特殊任務,你們可不要和‘南海十三妹’,‘蓬萊十二妹’以及‘巫山十二神女’等等弄混淆。要知道,‘紅花十三妹’不過是從你們之間所篩選出的十三朵紅花而已,而不是新色花號。當然,我以後還要排列選出‘黃花十三妹’、‘蘭花十三妹’、‘白花十三妹’、‘黑花十三妹’、‘紫花十三妹’、‘青花十三妹’等等去兼任特殊使命。”
“嘩嘩嘩——太好了!”大廳內頓時一片歡呼,齊聲響應。
“護花使!你將‘紅花十三妹’的名單公布於眾,讓她們各自心中有數。”
“屬下遵命!”皇甫梨奇應聲站出,當眾宣布道:“紅牡丹丹雨春,紅玫瑰金步搖,紅梅梅蘭花,紅菊宇文飛燕,紅蘭宋美芳,紅月季徐小鳳,紅茉莉蘇玉卿,一品紅齊曉雲,萬山紅慕容園月,紅山茶豐滿園,紅蓮池小青,紅芍藥花滿園,紅杏花黎美鳳。以上宣布名單,依次序為大小,就是公主為你們排名的紅花十三妹。”
“多謝公主栽培!”紅花十三妹已不約而同地齊聲致謝。
“說何謝字?”萬花公主依舊微笑著說道:“咱們萬花宮的姐妹都是一家人。既然你們紅花十三妹已各自明曉自己的位置所在,公主我現在請你們同飲此杯之後,你們十三姐妹就為我們眾姐妹舞劍助興,你們說好不好?”
此話既出,大廳內更是一陣群呼響應。歡呼聲中,萬花公主已和“紅花十三妹”各自飲盡杯中之酒。隨後,紅花十三妹各取寶劍,排列一線,眉飛色舞,七彩繽紛,擺動身姿,借著通宵的酒勁,舞起柔裏帶剛的“紅花劍陣”。這正是:
花好月圓萬花殿,群仙飛舞似飛燕。狂劍挑落紅衣裳,風起劍光滿廳香。
春宵一刻值千金,怎抵群花多歡心。萬花酒宴從開顏,美酒品來紅花劍。
然而,就在萬花宮燈紅酒綠、花天酒地地狂歡之下,法深老佛、“燕山浪魔”及阿裏耶庫爾抓緊了他們的斬殺行動。他們先是殺掉了黃、白、黑三色喇嘛,致使死亡人數已增至一百一十一名;隨後,他們繼續潛入江湖尋殺紅衣喇嘛、‘海外神魔’、‘東海怪叟’及‘四大野劍’等頂尖高手。
這一百一十一名正是:17(旋風十七騎)+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俠第三號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師武江洪)+1(中原七俠第六號人物逍遙浪**明一遊)+1(拚命三環,中原七俠之末)+18(降龍十八羅漢)+13(少林十三棍僧)+8(揚州八虎)+1(仇天亭,死於第67名)+7(洞庭七銅女)+1(江南第一劍楚江南,中原七俠之首)+4(天山四劍)+5(京都五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俠第二號人物神掌楊忠凱)+3(天山三劍)+1(中原七俠第四號人物峨嵋飛)+1(十八太保之零零柒,第七太保“袖裏藏刀”百裏長春)+1(中原七俠第五號人物飛天虎)+3(黃河三劍客:黃金振、黃金河、黃金水)+3(長江三俠:常藍天、常碧海、常**)+1(藍衣喇嘛,死於第99位)+9(十八太保之九位:第十七太保“聖手震京州”柴世榮、第十八太保“煙雲飄渺”單金風,第四太保“通天閃電刀”莊天雄和第五太保“通地達摩劍”莊地雄;第十六太保“飛天神蛇”馮化難,第八太保“雙槍將”周鵬飛,第九太保“奪命花槍”宋唐漢、第十太保“飛天神鼠”烏蒙爾班、第十四太保“風火煙雲手”雷天鳴)+3(黃衣喇嘛、白衣喇嘛、黑衣喇嘛)=111名!
但是,宮廷是宮廷,江湖是江湖,綠林是綠林,朝野之地都在發生著令人不可思議的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