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迭宕家譜6
俗語曾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想”;人見了好的人、事、物,就會自發地想入非非或者說是“妒嫉”,這也是人之常情。比如見了一個精美無比的物品,就想“那要是我的多好!”;見了一位美女,就想“她的大腿、**、**和屁股美不美?”、“親一口多好!”、“摟一把多好!”、“她要是我的多好!”、“睡了她多好!”;見了別人比自己強,或者是見了別人有好事,就想“他哪比我強?比我差遠了!”或者是心中不懷好意地暗想“他好不了多久!等著看他的好戲!我的幸災樂禍的好過癮哉!”也正是所謂的“腹誹心謗”;但是,一切的這些僅僅是在大腦之內的回想,未發出聲動,也未進行實施,它們必然讓人看不見、摸不著、更聽不到,但有可能讓人猜測、想像甚至是懷疑得到,所以它們就不會給外界帶來不良影響,也必然是無罪無過。就好像那是其人腦內的“秘密內政”,於人何幹?人又何以對之予以幹涉?分明是無憑無據“無聲無色也無動嘛!”怎麽會幹擾別人?人又怎麽能幹擾它?你說這“莫須有”的罪名還有什麽是不可以“想像”、不可以“懷疑”的?以“莫須有”的罪名“疑心”別人有罪而加以定罪,這豈不是“不合乎情、理、法的存在?”、
如此想來,老賊秦檜以“莫須有”之罪名害死了忠臣良將嶽飛?嶽鵬舉,何其“冤哉也者乎”?不過,這裏還必須再次“重於泰山,輕於鴻毛”地聲明的是,想法就是想法,念頭就是念頭;猜測就是猜測,想像就是想像,懷疑就是懷疑,“莫須有”就是“莫須有”;“嫌疑”就是“嫌疑”;語言就是語言,行動就是行動,而文字是行動或者說是行為的一種結果,它們是絕對不不同的概念,也絕對不應該混淆不清。想法和念頭就是看不見、聽不見、摸不著,語言、行動以及文卻是聽得著、看得見或者是摸得著的。“無聲無色,似有非有,似無非無”的想法、念頭就不會影響於外界,而語言、行動及文字卻會對外界產生各種各樣的影響!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通過這漫長的敘論,就是要忠心耿耿地勸誡人們,一切要以和為貴,要化幹戈為玉帛,盡一切力量來避免殘酷的戰爭、來減少殘酷的戰爭。即便是把“勢在必行”的戰爭化作“恍然一夢的戰爭”、化作“口頭戰戰爭”、化作一場“紙上談兵”而不現實存在,也算是“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飛越過這一片理想天國裏的美夢紅塵,一切又可書回正傳、重新回歸到自然的現實之中。有道是“流水無情魚有情,不念僧麵念佛麵”,“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晴)卻有情(晴)”;反而言之,“念了佛麵丟僧麵”,“道是有晴(情)卻無晴(情)”;所以這裏越過了那一片“紅塵美夢”的理想聖土,又重歸殘酷的現實之中,正是“道其有情卻無情”,“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至於此中的“玉理真味”,請君自可慢慢細嚼呂嚐。總有一天,你悟得其中的奧妙,難免也會說“善哉!善哉!”
瞻前思後,我們可知,前番說到汴梁一霸劉大橫夫婦到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與“西莊王”古西天等四兄弟計議妥當之後,便各自備戰準備討伐已移居徐州的“飛天神龍”耶金風等人。而古西天等人便在第二天率領自家弟兄離開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開始向徐州進發。麵當他們一夥人行至半途的亳州之時,恰巧遇到“追命刀”吳天霸和“鐵扇公子”歐陽青風兩兄弟;而這兩兄弟又偶得“海外神魔”歐陽神風和“扶搖子”陳摶的相助,將古西天等一夥人馬打得狼狽而逃!
事後你可知這古西天一夥人又所向何處?其實在前文已經說到,那古西天等四兄弟打算再次計伐耶金風的外源之一便是汴梁劉大橫勢力,當然此中包括劉二橫所請的東俠“大手棋子”東方不敗,劉三橫所請的“黃河三劍客”和“五衣喇嘛”;之二是“飛天神鷹”韓來風所請“北海金老島”上的“金槍無敵”金日來,以及“長江三俠”的常藍天、常碧海、常**;之三便是“卷地風”黃世英的兄長亳州刺史黃世忠。
故此,“西莊王”古西天等一夥人便隨黃世英去亳州府衙找其兄長黃世忠。然而,事情並未如其所願,這真是“老天有眼◎◎”,而且還是個雙眼皮的:不助惡人反而壞其計劃,也算是“我佛慈悲!善哉!善哉!”一次。
事情是這樣的:這已歸屬“大梁”天下的河南道亳州城已幾易州官刺史,黃世忠久以調任遠赴柳州;而現任亳州刺史的李思安也未在府衙,他已率軍去河東道攻打晉王李克用領土潞州,隻有亳州團練使寇彥卿尚留在府衙。所以,古西天這一夥人投奔未成,便也隻好自尋巢穴用以躲避安身。
然而,這夥“落水狗”並沒有被歐陽神風、陳摶兩位世外高人及吳天霸和歐陽青風兩兄弟徹底打垮!有朝一日,他們還要傾巢出動去尋機“咬人”。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瘋狂之狗”是改變不了“吃屎”和“咬人”的本性。這就注定這夥“狗賊”將會繼續向徐州耶家府第反撲的發展之勢。
然而,就在徐州城耶家府院危急四伏的接連幾天裏,留居在耶家的“江北活神”也早已測算出耶家近日必是危急四伏,甚至將會是大禍臨頭!當時正值丁卯年壬子十一月丙辰日甲午時測得“升□”卦,此卦爻之象是——
地風升□
官鬼酉金、、
父母亥水、、
子孫午火:妻財醜土、、世
官鬼酉金、
父母亥水、
妻財醜土、、應
此卦意義為:測子孫災禍,卦中六爻無“子孫爻”;需借來“子孫爻”為用,此用神稱之為“伏神”,“即隱藏之象”也。而“升□”卦屬於“震宮”,“震□”卦第四爻為“子孫午火”,所以必須借到此爻寫在“升□”卦對應的第四爻“妻財醜土、、世”之旁。此醜土旬空,故“伏神”易出;“午日子孫出現”,災禍必被“伏神”所克,故將無災無禍無害。
如此正如是:“伏來克飛為出暴,飛來克伏反傷身,伏去生飛為泄氣,飛來生伏得長生。爻逢伏克飛無事,用見飛傷伏不寧,飛伏不和為無助,伏藏出現審來因。”此中“伏”即指“伏神爻”,借來之“用神爻”也;“飛”即指“飛神爻”,原卦之爻象也;“伏”克“飛”,即“伏神爻”之五行克“飛神爻”之五行也;“出暴”者,雖凶而快也;“飛神爻”之五行克“伏神爻”之五行,謂之“飛克伏”;“飛神爻”之五行生“伏神爻”之五行,謂之“飛生伏”;“伏神爻”之五行生“飛神爻”之五行,謂之“伏去生飛為泄氣”;“爻逢伏克飛”為吉祥,無事無災無禍無害,雖有“暴”,“出暴”化凶而快也;如果“飛傷伏”,即“飛克伏”,為不吉之凶象也;“飛伏不和”,即指“飛伏神爻”之五行不合則“無為無助無用也。”故此,“飛”通“匪、非”,意即賊禍、是非,飛來橫禍、招來是非之義;伏,指“潛伏、埋伏”之伏神。
上麵就是“江北活神仙”所測“耶家子孫災禍”曾作的詮釋之意。其中的“飛伏相生相克”的道理與奧妙,象是完全由“心算而知神意”而來,正可謂是“唯物主義”。然而,它卻不可以說是“名符其實”的“唯物主義”。因為其既是“唯心”,就必然不會是“名符其實”。而說這種“周易八卦六爻五行”的卜測之法是“名符其實”的“物心主義”卻是有理可證的。因為它本身就是華夏民族經過長期勞動實踐而總結出的“物質和思想的結晶”。
但是,並不是對個個“細枝末葉”你都要窮究其源,正確的方法應是因人而異、適可而止、適可而過。蘩雜的地方、不懂的地方,甚至是錯誤的地方,要可深可淺地一帶而過。如此之法卜測吉凶禍福,雖然離奇玄妙,但聯係眼前之事,也就是根據連日來耶府外界所發生之事,君便可對這“伏克飛”之中的道理與奧妙略知一二矣!更何況,外在的“潛伏”力量,還將繼續“驅克”著“隨時隨地”而飛臨駕到的“邪魔歪道”。
這種卜測“吉凶災禍”的道理與奧妙,正所謂是“通者不難,難者不通;通者盡知其妙,難者如上青天,如聽天書一般!”但是,有道是“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鐵杵磨繡針,功到自然成。”隻要不厭其煩地細細品味其內的“酸甜苦辣”,人人都是可以領悟到一種“超越飛伏”的美妙境界。如若你還對此感到半信半疑的話,咱們可以繼續靜觀“後來世態”的發展變遷,慢慢地就會品味出一種“無聲無色”的感覺。
待到各位細心領悟過下麵這段詩意之後,一切又將重歸世態之變遷,一切又將“順其道而行之”,一切正是“書歸正傳”之時。試問何所詩句?那麽君可賞閱一番——
聖人奪得造化意,手摶日月安爐裏。
微微騰倒天地精,攢簇陰陽走鬼神。
日魂月魄若個識,識者便是真仙子。
閑言少絮,書回正傳——
話說東都汴梁城內,在那土王爺劉大橫的府堂之內,那場籠罩著邪惡與陰謀的象棋大戰,經過三天三夜的激烈角逐,“大手棋子”東方不敗以“五勝三平”擊敗“勝似則天賽呂雉”的周月梅而滿堂談笑罷戰,終於再次捍衛了自己“東方不敗”的江湖稱號!其實,不管這周月梅是“勝似呂雉賽則天”也好,還是“勝似則天賽呂雉”也好,反正都差不多,都差不離!八九不離十!都說的是一代女中豪傑;但是,她終究要比起大俠東方不敗來,不論是武藝還是棋藝,都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不堪一擊!”然而,在東俠東方不敗的心目之中,卻又是另一種恰恰相反的觀點——
“哈!哈!哈!尊夫人果然是女中豪傑賽則天!真沒想到我東方不敗與你下八盤棋竟然要苦戰三天三夜,這是我出道江湖以來,第一次遇到一位勁敵!實在令我佩服!”
且說周月梅聞聽此言,苦笑了一下,道:“東方大俠過講!我這女流之輩怎能是你東方不敗的對手?我隻是想不掃大俠的雅興才抖膽與你下幾盤。今日看來,東方不敗果然是名不虛傳的東方不敗!你與我力戰八盤,確實是無一戰敗!應該是我們在座的各位佩服東方大俠你呀!”
“夫人說得對!”隻見劉大橫也拍手稱讚道,“我雖然是個粗人,可觀看了東方大俠與夫人的棋技較量,卻也使我大開眼界、受益非淺!”
這時,隻見劉二橫剛剛放下茶杯,說道:“大哥所言甚是!我與東方大俠在蓬萊仙山相處十幾年來,深知東方大俠的棋藝精湛、武功高強,當然也免不了從中受益。雖然我的能力有限,遠比不了東方大俠,卻也能助大哥一臂之力。”
“劉兄不必客氣。”東方不敗衝劉二橫說道,“你我相處多年,不分彼此。如今既是你大哥有事,你我相當協同助戰。但不知大兄長何時行動?”
劉大橫聞聽此言,心中自是高興。轉首一望三弟,道:“等我家三弟所請人馬到齊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是呀!”“勝似呂雉賽則天”接腔附和道,“我們的目的是要徹底打垮耶金風,絕不可輕舉妄動。但如果我們不動一兵一卒,而他耶金風也必是自身難保,豈不大快人意?”
“不動一兵一卒?!”東方不敗和劉二橫很是疑惑,道:“此話怎講?”
“哈哈哈!”周月梅朗笑而起,說道:“我想你們一定知道‘借刀殺人’吧!”
“哦!……”劉二橫不由默默地點了點頭。隻聽周月梅又接著說道:“在你們二位到此之前,我們已去拜訪過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的西莊王。”
“西莊王古西天!”東方不敗隨聲說道,“此人在武林界大名鼎鼎,勢力非凡。難道你們能請得動他?”
“不錯!”周月梅接著解釋道,“他一定會幫助我們。因為他一直與耶金風有仇在心,而且在我們的重金相請之下,答應十一月十一日光棍節在徐州會戰!如今已是十一月八日,想必他們已經進發徐州。在他手下,不僅家將眾多,而且還他的結義兄弟韓來風、西門霸和黃世英三位武林好手,這就足以讓他耶金風吃不了兜著走!更可喜的是,他們已許諾,為確保萬無一失,他們還要請‘金槍無敵’、‘長江三俠’及亳州刺史黃世忠前去助戰。可想而知,他們如若合力共對他一條‘獨臂龍’,何需再用我們費力?我們自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嗯!……”劉二橫聞聽這一席之話,不由慢慢點頭說道,“嫂夫人言之有理。這些人可謂是武林精英,亮他一條斷了臂的‘飛天神龍’縱有天大的本領也是劫數難逃。”
“二哥何必長人之氣!”坐在一旁的劉三橫忍不住嚷嚷道,“西莊王雖能助我們一臂之力,但他畢竟是外人。說不準,他還會與我們以利相爭。不過,等我請來五衣喇嘛和‘黃河三劍’,再加上東方大俠,還能有誰敢與我們抗爭?日後我們稱霸武林,甚至是割地稱王,必勝無疑。”
“哈!哈!哈!”劉大橫被三弟的一席話說得開懷大笑。隨後,他收住笑聲,道:“若能得到各位的大力支持,我認為稱王稱霸指日可待。”
且說“勝似則天賽呂雉”聞聽夫君的大言之辭,不以為然道:“夫君!你不要忘了,這汴梁城可是大梁國皇的天下,由不得你割地稱王。但如果憑我們的勢力來稱霸武林,倒還可以。”
“尊夫人所言即是!”隻見東方不敗琢磨著說道,“憑我們的勢力,稱霸武林,必是勝券在握;但要稱王稱帝,談何容易?雖說亂世出英雄,可四麵八方的公侯帝王比比皆是,群雄逐亂,勝負實在難卜!”
“嗯!……”劉大橫沉吟了一下,反問道:“東方大俠的意思,我們稱王稱帝毫無辦法?”
“也並非毫無辦法。”東方不敗回應道,“隻要借助一些地方勢力,聯合一氣,一致對外,不管他是帝是王,我們就可以與之抗衡。”
周月梅聞聽此言,柳眉一挑,向東方不敗問道:“請問東方大俠,我們可借何方勢力?”
“我想憑尊夫人的聰明才智,心中一定有譜。”東方不敗順口恭維一句,接著說道:“當今武林,有這樣一句順口溜:不讀金、古、柳,枉在世上走;不讀亂世魂,白在世上混!但如今武林已經大亂,亂如一盤散沙,已難成氣勢!要想增強自己的實力,依我之見,一來我們可以結交地方官府;二來嘛……恐怕綠林道隻有那‘太行山寨’和‘水泊梁山’的勢力最為強盛,若能借以相助,何愁不王天下?”
“妙極了!東方兄果然是高人之見!”周月梅終於春風滿麵地讚許道,“等我們打垮耶金風,就這麽辦!”
話說是日,也就是十一月八日,“海外神魔”和吳天霸、歐陽青風一行三人已來到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城下。隨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們已進入城內。
眼見天光已是正午,三人暗覺腹中饑餓,便走上一家“陳香酒樓”,要了四菜一湯一壺“陳香老窯”,輕鬆而又悠閑地品嚐起來。
忽然,一陣輕風含香吹來,更吹來了一腔清新幽雅的美妙的哥聲——
“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報琴來——。哎——抱琴來——”
“好!好!唱得好!唱得好!再來一個!再來一個!”隻聽滿座的灑客都拍手喝彩起來。
於是,歐陽神風等三人聞聲尋望,隻見滿堂的酒客下衝著東窗之下一位手扶琵琶的清麗女子在爭相高喊。那女子推辭不過,便二目含笑,展開兩片紅唇皓齒,說道:“多謝各位客人的捧場!為助你們的酒興,小女子在此翻唱詩人李白的《將進酒》,還望各位莫要見笑!”
頓時,這酒樓裏叫又是一陣“好!”之聲過後,便靜得鴉雀無聲,專等著那女子再次唱出醉人的歌聲。慢慢地,全場的酒客已被一陣輕輕款款的琵琶聲帶到一個如醉花香的境界。顆顆沉迷的熱心無不隨著琵琶聲聲的抑揚頓挫在此起彼伏。
這正是: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別有幽情暗裏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終於,在有聲有色的琵琶聲中,傳出了女子吟唱的迷人詩聲——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
與爾同銷萬古愁~~~~~~
~~~~~~
“好——好——好——唱得好!怎麽唱得這麽好聽呢!我太愛聽了。”滿座裏又是一片歡呼雀躍!
“來!我敬三叔父一杯!”隻見“鐵扇公子”端起酒杯向歐陽神風說道,“同銷萬古愁!”
“好!青兒!”歐陽神風也端起酒杯,衝吳天霸說道:“來!我們三人同幹此杯,一醉方休!”
“好!幹!”吳天霸毫不推辭,三人同飲而盡!
就在他們三人剛剛放下酒盞之際,隻見有三名武士高傲地走上酒樓。這三人尋視一番,見座無虛席,徑直走至東南角窗閣旁的一張四人桌邊,其中一人喝道:“你們喝夠了沒有?趕快讓開!”
“嗬!”座上一位已喝得眼花繚亂的花花公子不由抬眼瞥著麵前的三人,打了一嗬,道:“你……你們……吃錯藥了!也不問問本少爺是……是誰?……竟敢……掃掃我們的酒興!真不知好歹!……”
“公子!公子!”隻見座上的另一位酒客忍不住向那花花公子暗示一下,他方才看清這三位竟是腰挎利劍的武士。
“你們到底讓不讓?”隻見為首的劍客高喝了起來。
“豈有此理!”花花公子和另兩名酒友也惱怒萬分,嚷道:“我們先來的,你們後來的,憑什麽叫我們讓開?”
“啪!咣啷啷!”一位劍客猛地一拍酒桌,又就勢將酒桌一掀,喝道:“老子來到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從來都是在這吃酒!店家呢?快換上一桌酒菜,我們在此飲酒!”
“來了!來了!客官!別發火!千萬不要幹架,有話好說!”
“快去備酒菜!”
“是!是!是!”隻見店老二一邊應著,一邊扶起被推翻的酒桌。
且說那已被酒菜飛濺一身的花花公子,不禁惱羞成怒。抬手便打劍客,卻被人家抓住手腕一擰,頓時疼得他嗷嗷殺叫!~~~~~~
再說此時的“鐵扇公子”歐陽青風正欲起身上前,卻被歐陽神風一把抓住,說道:“青兒!來!喝我們的酒。一酒銷下萬古愁嘛!”
“咳!”歐陽青風索性又坐了下來,無奈地說道:“三叔!這豈不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三弟說得對!”隻見吳天霸也若無其事地說道,“抽刀斷水水更流!何必多管閑事?來!喝酒!”
……
“弟兄們!都給我上!打他們!”此時的花花公子已氣急敗壞地喝道。
喊聲過後,那花花公子的幾位酒友便撩袖伸拳地打向三名劍客。但是,未經幾個回合,他們四位便被打得鼻青臉腫,鬧得樓上之眾四散而逃。花花公子和他的三名弟兄自知不是其對手,便也隻得拖著受傷之軀逃往樓下。
“哈!哈!哈!這群小兔崽子!真是有眼無珠,敢給我們哥三動手!這回便宜了他們!”
“來!大哥請!這回可就肅靜多了!”
“嗯!隻可惜也嚇跑了唱小曲的花姑娘。我們隻能是‘舉酒欲飲無管弦’矣!”你瞧瞧!這蠻橫無理的壞家夥竟也能觸景生情,信口謅出一句白居易的《琵琶行》?真是“修已知道你,你卻不知修(羞)。”
“沒她也好!有酒有菜就行!來!我們喝!”
於是,這三名劍客坐在早已備好的酒桌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來!繼續喝!今個咱們哥三一醉方休!”
片刻功夫,這三位劍客已是酒過三旬。隻聽得其中一位壓低嗓聲,說道:“大哥!瞧見了麽?酒客大部分已被我們嚇跑,可裏麵還有三個。要不要將他們也趕走?”
“噯!不必。不礙事!來!喝酒!不要再掃了我們的酒興!”
且說裏屋的歐陽神風等三人,聽到東窗下三人的言語,早已憤憤不平的歐陽青風暗道:“哼!量你們也不敢!如若你們三個敢來我這撒野,有你們好看的。”
“大哥!”隻聽又一位劍客說道,“難道我們必須在十一月十一日趕到徐州?今日已是初八,我們還能不能按時趕到?”
“應該說沒問題。韓莊主已派人給我們送信,說他與老大西莊王古西天先行一步,隻不過讓我們哥三做他後應。”
“啊?古西天!……”吳天霸和歐陽青風不禁為之一驚,他倆全身的神經都好象凝集在一雙耳朵之上。似乎這“古西天”三字已在他們的腦膜裏形成一片血汙。聽到這三個字眼,會立刻令他們感到惡血衝頭、恨之入骨。因為他們曾親眼看到古西天等一夥人如何殺害耶家兩小妹,如何砍斷耶老太爺的左腿又如何逼得大哥耶金風自斷右臂,又如何迫使耶家老少離鄉別井的悲慘場麵。這與大哥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古西天,如何不令他們憤恨?他們身為耶金風的結拜兄弟,對耶家不僅是同情、痛其遭遇,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與大哥一起同仇敵愾、討還血債!他們隻恨沒能在亳州一劍結果那罪魁禍首古西天,沒能替大哥首刃仇人,並且讓這條喪家犬得以逃脫,但這又能如何?還隻能是等他們回鄉辦完家事之後,再重回徐州與大哥共對仇敵。
如今在這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竟又聽到三位陌生劍客突然說到古西天,而且他們也要趕至徐州做後應?!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們要去徐州行凶?要對付誰?……啊!是金風大哥!……大哥一定有難!咳!當時在亳州遇見一大幫仇人,可他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事到如今,他們一定不能再回家!必須立即返回!否則,大哥和四弟、五弟勢單力薄,如何對付得了古西天的一大幫烏合之眾?!……但這三位又是什麽來路?他們還要說什麽?一定要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時,為首的家夥又接著說道:“我們身為韓莊主的家中常客,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如今正是我們身為武士派上用場的時候。更何況韓莊主重金相邀我們長江三俠,理當全力以赴。而且此次隻是對付一個獨臂殘龍,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嗯!……原來他們就是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的‘長江三俠’!”裏屋的歐陽神風等三人不禁心中暗暗有數。因為他們久聞武林界有“常氏三兄”,武功自然不凡,而且他們三人三劍一合,也曾是威震江湖、不曾有敵。其老大就是“瞿塘俠”常藍天,老二是“巫山俠”常碧海,老三是“西陵俠”常**。但若論其各自的武功,卻要數老三“西陵俠”為首。
實話實說,這“長江三俠”之所以如此取名與排列組合,正是合乎其各自所能縱橫和占據的地勢來劃分的。說這“長江三峽(俠)”,乃是西起巴蜀地區奉節白帝城,橫跨巫山、巴東、歸州、宜昌,綿長四百餘裏。單說“瞿塘峽(俠)”,乃是自奉節白帝城到巫山縣大寧河口,全長七十裏;“巫山峽(俠)”,乃是西起巫山縣城東的大寧河口至巴東縣官渡口,全長八十裏;“西陵峽(俠)”,乃是起自巴東縣官渡口至宜昌縣南津關,總長二百四十裏。所以,這“長江三峽(俠)”之中最長、風景最迷人而又遼闊的大峽(俠)穀便是“西陵峽(俠)”;當然號稱“西陵俠”的常老三所占據與橫行霸道的地盤顯然為“三峽(俠)”之首,僅從這一點來說,他已是“三峽(俠)”第一位,更何況“西陵俠”常**的武藝的確是三兄弟之中最好最高的一個。
如今看來,他們要與古西天臭味相投去對付耶金風。這可怎麽辦?如若“常氏三兄”再與“西莊王”古西天一幫人馬會合,那必是為虎作倀、勢不可擋。況且 “飛天神龍”自斷右臂之後,已遠非昔日之神勇,假如“長江三俠”也趕到徐州,耶家又將會是大禍臨頭!
想來想去,這裏屋的三人,尤其是“追命刀”和“鐵扇公子”更為耶家的處境而擔憂。他倆心中已暗下決心,為阻止他們到徐州會合古西天,隻有半路伺機殺掉“長江三俠”,然後他們再向徐州殺個“回馬槍→”。
他倆主意已決,“鐵扇公子”便向歐陽神風問道:“聽三叔說你已去過我家,但不知家中一向可好?”
歐陽神風聞聽此話,便如實答道:“我見了你的父母及小妹,他們還算不錯。隻是你多日不歸,不免要牽掛你呀!所以我是依你父母之托,專來尋找你的。”
歐陽青風聞聽此話,心中暗喜,說道:“三叔既是專來找我,想必沒有別事。我現在已在你身邊,反正也跑不掉,不知三叔可否隨我們哥倆一起按原路返回,去救一家人?”
“我知道你們要去救誰?”“海外神魔”向那還在猛吃狂飲的“常氏三兄”瞥了一眼,說道:“而且我決不會袖手旁觀,願助你們一臂之力!……”
聞聽此言,吳天霸和歐陽青風心中大喜過望。
“不過,此次我來到中原,還有一件大事要辦!”隻見“海外神魔”又鄭重地說道。
“何事?”“鐵扇公子”立刻追問。
“你們也知道,如今江湖大亂,各方武林豪傑遭難而死,我的師兄神掌楊忠凱在洛陽龍門死於非命,所以我一定要找到那罪惡滔天的江湖殺手!為死去的英烈報仇雪恨!”
“三叔!我們是不謀而合。”“鐵扇公子”更是喜出望外,道:“其實我們幾位一直在為此事四處奔波。若能和三叔共同行動,這江湖血仇,不愁不報!”
“世事難料!”“海外神魔”不禁思索著說道,“我們是該團結一心共同對敵。但是,那江湖殺手武功蓋世,眾將難敵。就連我師兄那麽高的武功也不是其對手,你想想,我怎麽能放心讓你們這些晚輩去尋仇?”
“好極了!”“鐵扇公子”當即歡喜地接應道,“三叔既是放心不下,你一定肯幫我們。我相信,日後我們再行江湖,有三叔作保,不僅天下無敵,而且必能活捉江湖殺手阿裏耶庫爾!”
“不錯!阿裏耶庫爾是江湖殺手,此人號稱‘契丹第一殺手’。但是,我認為江湖殺手並非他一個!”隻見“海外神魔”神情嚴肅地說道。
“三叔所言甚是!”“鐵扇公子”隨即返思著說道,“在巴蜀萬年寨劉振天府中,靜眉道長曾當眾揭穿法深大師和其師弟‘燕山浪魔’及其徒弟阿裏耶庫爾都是這場武林浩劫的罪魁禍首!”
“你是說那個身為武林至尊的法深大師?……”“海外神魔”凝思著雙神向侄兒問道。
“對!就是他!”“鐵扇公子”當即回應道,“想必靜眉道長所言屬實。”
“唉!”“海外神魔”頓時感慨道,“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難知心。’想當初,我曾與他有一麵之交,當時他還是很有正義感的少林寺僧。想不到,十年後,他卻在武林界橫行霸道、喪心病狂。實在令人痛心呐!”
這時,一直在靜聽的吳天霸義憤鷹填地說道:“哼!量他也不會猖獗多久!江湖小人畢竟少數,正義之士還是比比皆是。他們大逆天下武林,勢必自取滅亡。”
“吳大俠言之有理。想必很多武林義士都是為追查江湖殺手而慘遭不幸。可他們的血不會白流,總有一天要討還這筆血債。”
“海外神魔”說到此處,恰巧望“長江三位”已心滿意足地向樓下搖晃而去。~~~~~~
“他們已走!”“海外神魔”向吳天霸和歐陽青風示意道。
“決不能讓他們趕至徐州!”“追命刀”立即說道。
“他們走不了多遠,我們就會廢掉他們!”“鐵扇公子”也蠢蠢欲動,說道:“三叔!這回就請你做我們的見證人,讓我們殺了這三個不義之徒。”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何止是要做你們的見證人?我之所以重入江湖,就是為鏟除世間邪惡。你們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你們大哥的敵人,同樣也是我的敵人。你們不殺這三個邪惡之徒,我歐陽神風也不會放過他們。”
聞聽歐陽神風這一席義正辭嚴的肺髒之言,吳天霸和“鐵扇公子”不禁感激萬分,終於碰上誌同道和的武林老前輩。……
時隔不久,也就是在第二天這個時候,正是十一月九日午後,地點卻是大相徑庭:一個是在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陳香酒樓”,另一個卻是在荒郊山林野外,那“常氏三兄”尚未趕至亳州,便被隨後跟蹤而來的“海外神魔”、“追命刀”、“鐵扇公子”三人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在半道之上。這實在也是“長江三俠”應得之報應。
但是,無意之中,他們卻使陰謀者的黑色死亡名單人數增至九十八位:17(旋風十七騎)+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俠第三號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師武江洪)+1(中原七俠第六號人物逍遙浪**明一遊)+1(拚命三環,中原七俠之末)+18(降龍十八羅漢)+13(少林十三棍僧)+8(揚州八虎)+1(仇天亭,死於第67名)+7(洞庭七銅女)+1(江南第一劍楚江南,中原七俠之首)+4(天山四劍)+5(京都五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俠第二號人物神掌楊忠凱)+3(天山三劍)+1(中原七俠第四號人物峨嵋飛)+1(十八太保之一,百裏長春)+1(中原七俠第五號人物飛天虎)+3(黃河三劍客)+3(長江三俠)=98名!
這正所謂是——
言談不意招殺禍,多行不義不應該。
世間正義處處在,不怕邪惡暗襲來。
一世雄雄亂刃亡,你說荒唐不荒唐?
不明不白人頭落,你說窩囊不窩囊?
至此耶家消一災,“三俠”一去不複來。
隨後,這叔侄三人情知“飛天神龍”耶金風一家再次危在旦夕,便快馬加鞭直奔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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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嵩山坳~坳,晨鍾驚飛鳥~。林間,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嬌~,狗兒
跑,羊兒跳。舉起鞭兒,輕輕搖~,小曲滿山飄,滿山飄!
莫道女兒嬌~,無暇有奇巧~,冬去春來十六載,黃花正年少。腰身壯,膽氣豪,風雨一肩挑,一肩
挑。”
十一月十一日,中嶽嵩山。一座河南道登封縣境內東西綿延~~一百二十餘裏的山脈。
山道之上,三公子耶無害正在跨馬而行。~~~~~~
他彌望著這崇巒迭宕的山脈和蜿蜒崎嶇的山道,自然想起那名揚天下的“少林古寺”和“初祖達摩洞”。雖然這兩處令人心向神往之地尚未出現在他眼前,但他深知,它們一定潛藏在這重山疊嶂之後,他一定會見到。因為,在他的心目裏,這兩處名勝之地,就好象這條“長山臥龍”的眼睛;又好似錯綜複雜、“迭宕家譜”之中的祖宗傳絡線,在跨越時空地流傳著它悲哀、動人而又鮮為人知的故事。——
隋唐年間,著名武術家“神腿張”抗暴助義,遭王仁則陷殺,其子小虎幸被少**僧曇宗救出。小虎為報父仇,拜曇宗為師,習武少林,並落發為沙彌,法號覺遠。
一日,李世民被王仁則兵馬圍困,覺遠等施計解救。王誣之通敵謀反,準備滅掉少林。眾僧浴血奮戰,曇宗戰死。李世民率兵返回,王兵嘩變,王仁則被覺遠手刃。為繼承曇宗遺誌,覺遠受戒為僧,兼負武林統領。唐大宗諭立僧兵,並立碑表彰眾僧義勇。自此,少林習武風盛,名傳四海。
“少林!少林!有多少美麗故事到處把你傳揚。精湛的武藝,舉世無雙,少林寺美名輝煌。千年的古寺,神秘的地方,天下馳名,人人都向往。英雄的故事,不同尋常,驚天動地,萬古流芳。少林!……少林!……”這首久盛不衰的唱詞,的確是對少林寺的真實寫照。正因為它背依嵩山“五乳峰”、麵向少室山山林,才名之曰“少林”,實取“少室山林”之意。
而那少林初祖達摩靜心麵壁九年而亡的洞府,也就在這“少林寺”後方的“五乳峰”之上。從公元527年到536年,整整麵壁九年(或雲十年),成為佛教史上的美談。達摩祖師在石洞裏麵壁九年,當他離開石洞的時候,他坐禪麵對的那塊石頭上,況留下一個達摩麵壁姿態的形象,衣褶紋,隱約可見,宛如一幅淡色的水墨畫像。後人把這塊石頭稱之為“達摩麵壁影石”,把天然石洞稱之為“達摩麵壁洞”,直至今日,遺址尚存。
無獨有偶,不僅在河南嵩山少林寺有達摩的事跡,而座落在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維西縣塔城鄉其宗村阿黑羅山頂的達摩祖師洞,在很早以前就是香客絡繹不絕的佛教聖地。維西縣塔城鄉其宗村是一個藏族聚居的村子,其環境可謂山青水秀,田園村舍倚山臨江,掩映於各種果木的濃蔭之中。村子東麵約6公裏處的高山,人稱阿海洛山,因有達摩祖師洞,又稱達摩山。此山樹木蔥鬱,山頂有巨型岩崖,達摩祖師洞位於崖壁上。此洞本為天生岩洞,藏傳佛教傳入迪慶後,民間傳說達摩祖師在此山洞中麵壁十年而成佛,在洞壁上留下麵壁影像、留下頓足成窪聖跡,此洞由此便得名達摩祖師洞。大約在清初,信仰佛教的人們沿崖壁疊木為基,依洞築成禪房數間,達摩祖師洞就成為佛教徒們朝拜的聖地和修煉的場所。
清末,開始修建達摩祖師洞外的經堂和僧舍,其樣式為沿懸崖疊木而成,據說修建過程曆時三十年,足見其艱險之狀和虔誠之心。這種在懸崖上建成的建築,讓人歎為觀止。遠遠看去,仿佛懸掛於崖壁上的一種裝飾,可謂巧奪天工。以達摩祖師洞及洞外經堂僧舍為中心,山下的來遠寺和達摩寺恰好在其左右,形成三足鼎立、互為倚角之勢。
達摩祖師洞在曆史上幾經毀壞而又重修,人們始終把此當作一個佛教朝拜聖地。香客們常進行轉山活動,路線以洞口為起點繞山頂一周,路程約3公裏。因轉山活動曆來已久,已形成轉山的小徑。相傳每年農曆四月初一是達摩祖師的成佛日,屆時,香格裏拉、德欽、維西、麗江的香客們匯聚而來,不惜長途跋涉甚至風餐露宿,以完成轉山活動為己願。
現今的達摩祖師洞,是1980年以後由省、州、縣三級人民**撥款、信徒們捐款而重建。1984年8月,選址祖師洞左側山頂重建的來遠寺竣工,達摩祖師洞的香火又旺盛起來。祖師洞大經堂內供奉有釋迦牟尼像、蓮花生像、宗喀巴像以及止貢噶舉派和噶瑪噶舉兩派祖師的造像,還珍藏有達摩祖師“頓足成窪”的聖跡和達摩祖師遺物靈塔、達摩祖師弟子遺物靈塔。
說完這雲南維西縣的達摩祖師洞,還要回頭說一下這河南嵩山少林寺,相對於福建莆田的少林寺而言,嵩山少林寺號稱北少林。自從達摩祖師在嵩山少林寺首創禪宗佛教,以及後來唐高祖武德三年公元620年,少林和尚“曇宗”等十三棍僧救駕唐太宗李世民立功受封以來,禪宗和少林拳法更是名冠天下、威震四方。“自古英雄出少林”,“天下功夫出少林”,類似此類的讚譽更是久久吸引著天下武士的強熱之心。
然而,耶無害心裏知道,在當今江湖大亂之中,“佛門靜地亦非靜”,少林寺同樣遭受慘不忍睹的創傷。不僅是太白山上降龍寺的“降龍十八羅漢”,而且這少林寺內傳宗接代保留下來的“少林十三棍”在如此空前絕後的武林大殺戮中竟無一人存活!實在是太恐怖可怕!可想而知,那些殺手的武功是多麽的高深莫測!多次出現的黑衣蒙麵殺手,他曾在今年五月五端午節日與之在惡虎林交鋒過一次,後來他們兩人是兩敗俱傷各奔東西,這位殺手理應就是契丹殺手阿裏耶庫爾;要說那麵目猙獰可畏的“燕山浪魔”,他的確是近在咫尺地見到。但是,非常幸運的是,他竟然能一次當麵、一次背地裏安全脫險。這實可謂是九死一生、虎口脫險,簡直是如“貓有九命”之說一般無二!若有一絲差錯,那麽他必是命歸黃泉。雖然他曾遭受過無數次的重大打擊和災害,但是,從這兩次得以“死裏逃生”來看,他耶無害果然不愧是“耶無害”,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然而,這僅僅是表麵現象,也許,那沒有看到他真正麵目的幕後主使者才更為陰森可怕!因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看不見的敵人甚至是暗藏在身邊的敵人才是最為可怕最難以對付!
再說那契丹第一殺手阿裏耶庫爾,在耶無害的印象之中,也許他們曾經交過手。但是,他現在還不能十分確認,那巴蜀東道惡虎林中與他交戰的黑衣蒙麵刺客就一定是阿裏耶庫爾;更何況,這刺客或是“西莊王”古西天或是“峨嵋飛人”又或是“北神腿”劉振天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然而,耶無害心中非常明白,殺手阿裏耶庫爾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隨身攜帶一條吸血毒蛇,無數的英雄俠客都已葬送在他的這條毒蛇之下!就在洛水岸邊,他親眼目睹“黃河三劍”之一黃金振被那條毒蛇活生生吸血致死的悲恐場麵。現在來說,能對付得了阿裏耶庫爾手中那條毒蛇的,恐怕全天下也隻有“金槍無敵”金日來手中的那杆大槍↑!隻可惜他姐夫“南槍王”仇天亭已經不在人世,如若他還活著的話,他那條寶槍又將會殺盡多少的“惡魔”和“毒蛇”。但是,現在“惡魔”尚在,“毒蛇”橫行;更可怕的是,那佛麵獸心的法深大師尤為詭詐莫測。他小小年紀,不知江湖險惡,竟然私自“認賊作父”;孰不知,這法深老佛竟是條披著慈麵佛衣的惡狼!若不是他道家恩師的諄諄告誡以及他獨到的所見所聞,他怎麽會知道“殺人如麻”的“燕山浪魔”竟會是法深老佛的師弟?又怎麽會知道這隻“惡狼”竟還是阿裏耶庫爾的師父?他現在已能確認,在大雁塔頂層所聞所見的那“四大惡人”的其中三位,就是他們三人。至於另外一位是誰?這也許就是個“天大之謎!”多日困擾著他的一樁事件,也就是它。總有一日,他要親自揭開這彌天大密!
耶無害就這樣思索著,不知不覺,他已走馬來到少林寺院落之前。他抬頭去望日光,知道已是午過未時,而且他口幹舌燥,便有意進寺安歇。於是,他拴好坐騎,邁步走入寺門。
“施主請留步!”門裏閃出一位寺僧,猛地叫住耶無害,“不知施主有何貴幹?”
“哦!”耶無害連忙恭敬地說道,“法師!晚輩路過此地,一來瞻仰少林古寺,二來想入內找些水喝!”
“開什麽玩笑!如今的少林古寺豈是你隨意進入之地?況且我看你眼含凶光,必是不祥。今天你既然到此,我身為少林護衛,定要搞清你的來龍去脈。否則,你休想走出少林。”
寺僧說完,手掌一揮,頓見院內一片和尚蜂湧而出~~~~~~嗬!那場麵,那情形,真猶如是猛虎下山、銳不可擋→。眨眼間,這一個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的大和尚已星羅棋布,各各紮穩腳根,亮開架式,擺開一個穩若“石林”之勢!
這時,為首的寺僧向耶無害說道:“施主如果不願在少林十八羅漢陣內受苦的話,就請你說出真正的來意!有何企圖?”
聞聽此話,耶無害不禁付之一笑,道:“法師!何必如此?來意我已說得一清二楚,豈能妄加猜測我來此另有企圖呢?”
寺僧聞聽此言,立刻反詰道:“人,有真有假;來意,自然有假有真。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如今江湖混亂,說你有江湖殺手的嫌疑一點也不過分!”
耶無害聞言,依舊從容鎮定地說道:“我的話句句屬實。法師既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對這羅漢陣很感興趣,願領教領教!”
“好!施主既是有意——請亮出你的真功夫。看看是你的拳腳厲害,還是我們的陣法厲害!請——”
“好!領教了!”說著,耶無害縱身躍入陣內,以其輕快敏捷的身形步法便在羅漢群裏縱橫飛穿→↑↘←↓↖→↗↘↗→↑↙←↗↙↗→
俗話說,“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所以行內之人不能看出,耶無害使用的拳法一非少林,二非武當,更不是什麽南拳北腿,而是運用的九宮八卦連環的身法、步法和掌法。看其矯健自如、掌風有力的氣勢,便知道他的八卦掌法已磨煉得爐火純青、氣吞山河。
幾經周旋,耶無害已連續越過八位少林羅漢。但是,羅漢陣自有其妙。任你如何縱橫飛躍,卻始終難以逃脫“羅漢圈”。稍有不慎,便是這一掌、那一拳地擊入人身。然而,對此時的耶無害來說,他象是精通這一陣法。每每危急時刻,他便能“迎刃而解”、應變自如。任憑“羅漢十八手”多麽的瘋狂猛烈,他都以頑強的毅力和勇氣將它們一一化解而去。
“啊——”猛然間,“羅漢陣”裏的耶無害一聲高喊,便見他似如“飛鷹淩空↗”,一直掠過前方數名羅漢,高高在上地停落在院內的香爐之巔!
刹時,這十八羅漢驚得張目結舌、呆若木雞!一個個隻能仰頭遙望著高高香爐頂端的少年武士!
“哈!哈!哈!善哉!善哉!……小施主果然好功夫!”
隨著這讚歎之聲的傳來,大殿裏走出一位披袈飄髯的老方丈。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中年道士。
這時,那十八羅漢立即跪拜,齊聲說道:“弟子無能!請老方丈法落。”
“哈!哈!哈!……都起來吧!”老方丈依舊樂嗬嗬地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誰能總是立於不敗之地?但是可喜可慶,這位小施主既然能在我少林羅漢陣內進退自如,可見武功不凡!願聞小施主的大名。”
聞聽此言,耶無害自知不宜高高在上與少林老方丈答話。於是,他腳尖輕點,身姿飄然而下,無聲無息地落在老方丈身前。
別看這平步青雲看似平淡無奇,而就是這一下子,直令在場之眾無不刮目驚歎——果然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平沙落雁”,身輕如葉!足見其輕功非同小可。
“晚輩拜見老方丈!”耶無害拱手施禮,“請恕晚輩直言,我想老方丈來此不會太久?”
“善哉!哈!哈!哈!……小英雄果然爽快!看來,你來過這。你也一定知道少林寺的不幸,老方丈及‘十三棍僧’都已離我遠去。所以,為重整少林,我和十八弟子從南至北,誓為死去的英烈報仇雪恨,重振少林華夏雄風。”
“莫非老方丈來自南少林!……”耶無害立即驚喜道。
“正是!……”老方丈微笑著緩緩點了點頭。
看到老方丈那副慈祥的麵孔,又看到他那胸有成竹的微笑,不僅是耶無害,所有在場之人都不覺一陣熱血沸騰。無不為他的一席慷慨之辭而壯誌在胸。他們仿佛看到少林弟子重整旗鼓一一鏟滅武林叛逆的壯烈場麵——少林派旗又終於在華夏中原闊土上迎風飄蕩!
這時,耶無害接著說道:“老方丈不遠萬裏來到此地,晚輩甚是感動。我也是一介武夫,願為鏟除江湖邪惡報效微薄之力。”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英雄有誌在胸,請隨老衲裏屋細談。”
於是,耶無害隨著老方丈和中年道士向殿內行去。
入座後,老方丈一邊命人砌茶,一邊向耶無害問道:“這回小英雄該報出你的尊姓大名了吧?”
“方丈不必客氣!我本無名小輩,豈敢在您老麵前妄稱尊大?”耶無害謙恭地回答道:“實不相瞞,我就是江湖上人稱‘飛天神龍’耶金風的三弟耶無害。”
“噢?!……”老方丈和中年道士都不由驚訝而起。
於此同時,耶無害也隨著他們站將而起。
“哎呀呀!……”老方丈不禁閃爍著驚歎的目光,嘖嘖誇讚道:“簡直不可思議!大名鼎鼎的‘飛天神龍’耶金風竟還有如此一表人才而且武藝高強的兄弟。真是後生可畏,堪稱後起之秀也!可喜可賀!我們武林界真是後繼有人哪!”
這時,那中年道士也以倍加讚賞的目光望著耶無害說道:“前些日子貧道曾搭救過耶金風的兩位結義兄弟。當時,他們二人身陷困境,幸虧我和‘海外神魔’歐陽神風及時趕到,方才免去他倆的一場劫難。”
“他倆是誰?”耶無害立刻追問道。
“是吳天霸和歐陽青風!”中年道士沉穩地說道。
“是他們!”耶無害點了點頭,問道:“請問道長尊號,安身何方洞府?”
中年道士微微一笑,道:“貧道雲遊江湖,四海為家,隻不過偶在華山落腳而已。貧道就是扶搖子陳摶。”
“原來你就是陳摶陳道長!”耶無害驚喜道,“久聞大名!久聞大名!我師傅向我說起過你。”
“噢?!……你師傅是誰?”陳摶詢問之間,已在腦海裏尋思。
“是昆侖山的靜眉道長。”耶無害毫不隱晦地說道。
“啊!……靜眉道長!”老方丈和陳摶又是心底一震,一種倍加敬仰的心情肅然而生。因為他們心裏知道,昆侖山紫陽洞的靜眉道長和九宮山純陽洞玉玄真人並駕齊名,可稱天下武林之尊。這兩位武林老前輩一直韜光晦跡、行移不定,是天下難尋的世外高人。能拜其為師者實在是三生有幸!自然而然,其弟子也是天下罕見、稀世之寶。今日他們得以見到靜眉道長的徒弟,也就是麵前這位小英雄,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份。但見他獨闖“少林十八羅漢陣”的英勇膽氣,便可知他功力非凡,決非等閑之輩!更何況他還是“飛天神龍”耶金風之弟,所謂“近朱者赤”,他一定得了不少真傳之功,更難估量其功夫究竟有多深。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小英雄快請坐!”老方丈又連忙客氣道。
“方丈請!陳道長請!”
於是,這三人再次寒暄入座。
????????????????????????????????????????????????????????????????????????????????????????????“耶金風!你這條獨臂蟲!縮頭烏龜!為什麽不敢出來!”
在一座豪宅府門之前,一群烏合之眾早已嗷嗷殺叫多時。
你道這群人是誰?實不相瞞,他們正是受汴梁劉大橫和周月梅鼓動,遠從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途經亳州趕至徐州來討伐耶金風的“西莊王”古西天一夥人馬!這一日正是他們約定的十一月十一日午時。
“大哥!”“黑燕鑽天”張雲海拍案怒起,“還等什麽?我們出去給他們拚了!”
“大哥!姓古的真是欺人太甚!”“繩鏢劍舞”孫可行也怒不可遏地喝道,“他把你逼得家破人亡,遠從巴蜀一直追到徐州,難道你就這樣一忍再忍麽?”
“咳!”耶金風無奈地緩緩而起,昂頭歎息道:“蒼天真是有眼無珠,那場山洪竟沒有把這卑鄙無恥之徒淹沒!事到如今,他出爾反爾,追殺至此,我豈能連累伯父一家?還是由我一人出麵給他交涉!”
“金風弟何出此言?”耶家林不忍說道,“我身為徐州長史,豈能容忍外賊在此胡鬧?我會立即派人通報官府,將他們拿回試問!”
“家林兄!”耶金風依舊愁眉不展,“那古西天人多勢眾,而且個個武藝高強,恐怕官府也難以對付。”
“金兒不必憂慮!”耶國賓從後堂緩緩走了過來,道:“我已派人快馬去請我的大女婿兗州刺史尉遲(池、馳)洲前來救駕。相信不過兩日,他便會趕至徐州。隻要我們嚴守門戶,等待援兵,他古西天暫時還休想踏入我耶府半步。”
就在這時,院中突然跑來一位家丁,高叫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外麵打起來了!”
“噢?!……”眾人聽得來報,以下一驚,鬧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因為他們心裏知道,耶府上上下下的人馬都在院內嚴密把守,會是誰和古西天一夥打了起來?”
正在猶豫之際,耶國賓向那氣喘籲籲跑至堂內的家仆問道:“你可曾看清是誰和他們動起了手?”
“像是……像是有三個人!其中兩位是前些日子來府裏的客人。噢!對了!”那家丁望著耶金風說道,“就是耶公子的兩位兄弟。”
“是二弟和三弟回來了?!”耶金風甚是驚疑,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耶府門外。一群人正圍著三人如狼似虎地猛撲惡戰。雖然這三位武林高手被圍困得水泄不通、無法突圍,但是,這群惡賊的刀槍棍棒卻始終難以碰到這三人的一絲皮肉。相反地,這包圍圈卻是愈來愈大,惡棍們的刀槍兵刃時時被擊飛落地。
“二弟!你可認得當中的那位中年劍客?”人群之外的古西天忍不住向韓來風問道。
“飛天神鷹”盯望著在群之中左衝右殺的那位中年劍客,說道:“看他的伸手,我們今日是遇到了強敵!”
“他是誰?”古西天接著追問道。
“飛天神鷹”眼睛微微一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海外神魔’歐陽神風!”
“哦!……是他!”古西天以下一驚,道:“看來,我們還需避開此人。”
然而,“飛天神鷹”卻依舊冷靜地說道:“大哥不必擔心。在亳州,他是和一位道士聯手才打敗我們,現在他少了一名幫手,相信他們不會堅持多久。更何況,我們人多勢眾,定會將他們一舉殲滅!”
韓來風剛說完,他們的手下突然一陣搔(騷)亂。隻見“海外神魔”已殺出重圍,直奔→他們哥倆而來。
“啊——”古西天見狀,驚恐萬狀,急叫道:“此人厲害!快躲開!”
就在“海外神魔”衝刺而來的一刹那,一位俠客從天而降,揮槍擋住“海外神魔”。
“是‘金槍無敵’來了!大哥!這回我們不用怕!”韓來風驚喜地向古西天說道。
這時,隻見歐陽神風向金日來說道:“原來是‘北海金老島’上的‘金槍無敵’金大俠。不知你遠來至此有何貴幹?”
“為朋友兩肋插刀而來。請問閣下是……”“金槍無敵”向麵前之人尋問道。
“好一個為朋友兩肋插刀而來!”“海外神魔”尋機說道,“我想金大一直是位行俠仗義之士,你總不能助紂為孽,來向‘飛天神龍’耶大俠等兄弟挑戰吧?!”
“噢?!”金日來聞聽此言,不禁以下一驚,道:“會有此事?”
“我歐陽神風決無戲言!”
“哦!……原來你就是‘海外神魔’歐陽大俠。幸會!幸會!我隻是奉遨前來為朋友助戰,並不知要對付誰。”
“金大俠!”韓來風在一旁氣急敗壞,叫道:“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趕快殺了他!”
“古西天!你拿命來——”
“黃世英!你拿命來——”
隨著這兩聲長嘯,耶府大內“咣”然大開。一位黑衣劍客從門樓之上如黑色閃電飄然而下,揮劍直取“西莊王”;而另一位藍衣劍客也從院牆之上飄然飛落,仗劍直尋黃世英拚命!於此同時,“飛天神龍”也已領著眾多家丁潮水一般湧將而出~~~~~~
再說那位身飄似燕的黑衣劍客,不是別人,正是“黑燕鑽天”張雲海,他早已與古西天短兵相接,各不相讓;而那位飄牆而下的藍衣劍客,正是“繩鏢劍舞”孫可行,他早已與“卷地風”殺得如火如荼、難解難分。
一時之間,這古、耶兩家人馬再次卷入一場驚心動魄的混殺亂戰。雖然此處已戰得似如“濁浪排空”、“青紅不分”,但是,明眼之人依舊能從這一片“烏煙瘴氣”裏發現——“飛天神龍”雖然一臂殘缺,但是他依然不減當初雄風!所到之處,便是一陣“鬼哭狼號”,血花落落;那身形飄飄、劍鋒閃閃的黑衣劍客,正是“蜀東六雄”的老四“黑燕鑽天”張雲海;吳天霸、歐陽青風見大哥及眾人已經殺出,更是膽氣衝天,勢不可擋!
然而,就在這眾人混殺一氣的情勢之下,卻有兩人依舊原地紋絲未動——
“金大俠!”“海外神魔”十分鎮靜,道:“這回你該看清了吧!你的朋友曾逼得耶金風為保全家人性命斷了右臂,如今他們又跑到人家門口來尋釁滋事。不過,我相信,正義的力量一定會戰勝這幫邪惡之徒!”
“也好!”金日來終於點頭說道,“承蒙歐陽大俠指點,我金日來決不插手此事。但做旁觀之人。”
“唉!”此時的歐陽神風不忍歎了口氣,說道,“如今世道惟危,家園不幸,國不安寧,江湖武林界更是慘遭大難。隻可惜!可悲!這些不諳世事的武林小輩卻還在殘殺自己同胞。孰不知,武林叛逆唯恐天下不亂,對此必會幸災樂禍;弄不好,他們還會火上澆油,借機消滅武林勢力。如若等到中原武林大勢已去,怕是後悔晚矣!”
“歐陽大俠言之有理!”金日來也不由義憤填膺地說道,“現在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金槍無敵”說著,猛然轉過身,衝混戰不休的人群高喝道:“住手——都不要殺了!”
這一聲嘶喊,震驚全場。無不個個停手罷戰,悄然無聲,隻想看看這呼聲傳自何方?究竟是誰喊了這一嗓子?他到底還要說些什麽?
“韓來風!古西天!”“金槍無敵”上前一步道,“不是我不幫你們,如果你們還要惡戰下去,休怪我金日來槍下無情。”
“金日來!你怎麽幫著他們說話?”韓來風與古西天四目相覷,氣憤地喝道。
“哼!朋友以誠為貴,你隻叫我來助戰,可我總不能幫著你們屠殺武林誌士!”
“這!……”一時之間,韓來風竟被金日來說得無言以對。
“既是金兄不肯相助,我們走!”古西天自知情況不妙,如若再不立即離開此地,必是自身難保。於是,他匆忙撂下此話,轉身便要奪路先逃。
“慢著!”“追命刀”猛然一聲大喝,走將過來,說道:“你作罪多端,弄得耶家莊園家破人亡,逼我大哥自殘其臂,難道就這樣算了?!”
“對!不能算!不能算!讓他血債血還,血債血還!”耶金風的其他幾位兄弟及耶府上下的人都不禁憤恨地連聲嚷叫。
“算了!”“飛天神龍”擺了擺手,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隻希望他們從此不再搔擾此地,讓他們都走吧!”
“大哥!……”“鐵扇公子”氣衝牛鬥,“他對你多行不義,你怎可有婦人之仁?隻怕你好心不得好報!”
“金風兄弟!”耶家林也不由上前勸說道,“不可放虎歸山、縱蛇入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