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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迭宕家譜3

  “是!”就在這四人應聲離去之際,隻聽天子程福貴又趕忙叫住耶無害:“耶狀元!你稍等一下,朕還有事要問你。”


  於是,慕容山水、神太極和司徒一敏三人離開皇宮,耶無害駐足停留下來。


  “耶狀元!你知不知道朕將你一人留下,有何用意?”


  “微臣不知,請皇上明鑒!”


  “朕問你,你想不想去見你家鄉親人?”


  聞聽皇上如此相問,耶無害不由連忙說道:“微臣做夢都想去見父母兄弟姐妹!可是家鄉慘遭洪水淹沒,也不知他們究竟是死是活?”


  “哈哈哈!”天子程福貴不由大笑道,“朕告訴你一大喜訊!你的家人不僅還活著,而且朕已派人查到他們已定居在徐州!”


  “啊?!……”耶無害聞聽此言,他的內心頓時是一陣驚喜若狂!他真沒想到,他與天子程福貴初次在驪山華清池相見時,天子曾在本月十二日答應他為他打探家人的下落,如今才時過僅僅兩日,卻已經馬到成功!這真是喜從天降!絕望與希望彌留之際,終於還是換來可喜的希望!

  “耶狀元!朕知道你已經有近半年之久沒有見到家人,所以朕此次立刻準許你前往徐州探親!”


  “多謝皇上開恩!”


  於此同時,耶無害早已萬分感激地跪在天子腳下。


  然而,天子程福貴卻早已俯身將耶無害扶起,說道:“耶狀元不必如此大禮!朕看得出,你來日必是位忠臣孝子!所以朕非常信任你,而且此次朕準許你出行,還要特賜你‘攜劍上殿,不拜天皇;先斬後奏,大道通行’的特權!”


  “謝皇上!”隻見耶無害不勝感慨地說道,“可是皇上已命臣下和他們三人去追查擂台事件,臣怎麽可以不顧皇命而回家探親?”


  “此事互不幹擾!你不必憂慮。”隻聽天子程福貴接著說道,“因為朕很相信你的辦事能力!這次朕雖然命你前去徐州探親,但你卻是身兼多職重任!第一,你可以回鄉探親;第二,你還要沿途追查阿裏耶庫爾等殺手的行蹤;這第三嘛,就是你出外尋查這擂台事件的來龍去脈!你的責任可是非同小可哪!”


  “多謝皇上對臣如此信任!為臣一定不負皇上重托!就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耶狀元!朕祝你一路順風!”


  “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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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耶無害回到官署,辭別阮曉峰,準備單騎火速南下。而阮曉峰奈於耶無害公務繁忙,便回歸太行山寨。


  在通往東都洛陽的大道之上,隻見三匹駿馬在塵煙裏“嗒嗒”疾馳。馬鞍之上聳身而坐的三名錦衣衛士依舊在快馬加鞭,一路似如風馳電掣!這三名錦衣衛並非別人,正是接受皇命前往淮南廬州的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權,第十二太保“寒風追雲劍”馬德龍,第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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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此同時,在那滾滾河水奔流南下的黃河西岸,隻見三名身著黃色戎裝的劍俠正在沿著黃河西岸緩緩南下。


  你道這三位黃衣劍俠是何道之人?實不相瞞,這三名劍俠正是已被劉三橫重金請向汴梁城的“黃河三劍客”,他們正是黃金振、黃金河、黃金水三兄弟!

  “大哥!”隻聽其中一名黃衣劍客說道,“此次我們前往徐州去共對‘飛天神龍’耶金風,究竟有多大把握?”


  “二弟!”隻見三人之長的黃金振應聲說道,“你不要忘了!飛天神龍耶金風雖然英名於世,但是他已經是今非昔比。他的左臂自斷,黃世英離之而去,因此他的左膀右臂已是少了得力的一條!他們的飛天梅花陣也就是一個殘缺之陣!”


  這時,隻見黃金河邊走邊說道:“不錯!三年前,耶金風雙臂完好之時,我曾是他的手下敗將。此次行動,但願我能報得三年前的一劍之仇!”


  “兩位兄長!”隻聽黃金水接著說道,“早就聽說耶金風手下有五名得力兄弟,他們六人合一的飛天梅花陣堪稱天下無敵!”


  “三弟不必擔心!”隻聽黃金振輕蔑地說道,“飛天梅花陣一定要有六人合力而為,缺一不可。那號稱‘卷地風’的堂兄黃世英離開耶金風,這無疑已削弱他們自身的力量,飛天梅花陣已是名存實亡!”


  “不僅如此!”隻見黃金河接著說道,“據劉三橫所說,他還要請來五名西藏喇嘛,我想這足以讓他耶金風吃不了兜著走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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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嗒嗒……”就在京城長安的東門之外,隻見又一名錦衣衛士在縱馬疾馳!其實這位就是奉令回鄉探親而且身兼重任的耶家三公子耶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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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四日午時之前,巳時之間,漢水北岸梁州城,即古老的漢中之地。在去城十裏的東門之外,在一片林蔭大道之上,隻見迎麵走來五色袈裟隨風飄擺的喇嘛教徒。他們正是劉三橫從西域布達拉宮重金相請去汴梁城劉爺府會合的紅、黃、藍、白、黑五教喇嘛高手。


  這時,隻見當中的一位紅衣喇嘛手持拐杖邊走邊說道:“聽說中原武林已經大亂,象是有人在殘殺武林豪傑,以此來獨霸武林。我們五人雖然來自不同的教別,教義上隻是大同小異,但我們之間的矛盾與糾葛卻遠不是中原武林如此混亂不堪!”


  “不錯!”隻見其中的黑衣喇嘛接著說道,“我們五教之間非但不是如此混亂,而且此次我們是為共同目的進入中原。”


  此時,又見那黃衣喇嘛從中發言道:“據聽說天山七劍為追殺阿裏耶庫爾全都送了命,我們喇嘛教徒對此怎能坐視不管?”


  “管是一定要管!”隻聽紅衣喇嘛正色地說道,“所以此次我們五位出使中原,一來為他人消災免禍;二來尋找江湖殺手,為死去的英魂複仇,還世間一個太平!”


  “哈哈哈……你們休想再為死魂複仇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什麽人?”霎那之間,五色喇嘛被這傳來的笑傲之聲立時停下腳步四麵警戒。


  就在這五位喇嘛互相背對尋聲環視四周的同時,頓覺他們各自頭頂的樹蔭之上“撲撲呼呼”地盤旋落下一名身披青色袈裟、手持龍頭拐杖的佛家之人。


  你道這來者何人?實不相瞞,這位就是在耶律氏國皇的嚴命之下打算親自大打出手的武林至尊法深大師!然而,在強大的壓力和陰謀之下,這位身披著慈善佛衣的人麵野獸就連同出佛門的喇嘛教徒也已不打算放過,他那佛麵獠牙和罪惡之手終於在此一覽無餘!

  “請問大師是……”


  紅衣喇嘛剛剛開口相問,隻見法深老佛抖了抖龍頭拐杖,喝道:“休要問我是誰!我隻知道要你們五位的人頭來充數!”


  “佛家人以慈悲為懷,大師怎麽可以在佛門之中惘開殺戒?”


  “少羅嗦!你們拿命來哉!”話說之間,早見法深大師已舞動拐杖,似如旋風掃落葉般地殺向五位喇嘛。


  頓時,五位喇嘛各自亮出防身法器與法深老佛混戰一團!

  就在這時,隻見前方不遠之處一位手持拂塵偏坐驢背的幹癟老道晃晃悠悠地由東奔西而來。……


  慢慢地,這位坐驢老道已來到這混殺一團的六位佛家人之前。雖然此時的這位幹癟老道依舊二目微閉靜然不動,但是這裏的一人一動早已進入他的耳眼。……


  試問這位老者是誰?其實各位對他也應一目了然。這位老者正是三公子耶無害的道家之師靜眉道長!自從那次在渭水岸邊與徒兒耶無害分手之後,他便一直騎著這頭他曾經贈與徒兒的神驢。然而,自從徒兒被官兵追殺出京以來,他就再也沒有見到徒兒的麵。而且更使靜眉長傷心的是,他本以為以徒兒的武功定會逃脫官兵的追殺而且會回到自己的家鄉巴蜀東道東道鎮。


  但是,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巴蜀東道已變成一片汪洋大海;可想而知,徒兒耶無害和他家園的父老鄉親,必是九死一生。在如今江湖危亂之際,如若在他晚年真的失去這麽一位愛徒,這讓他怎麽不感到痛心疾首呢?更何況,殺手阿裏耶庫爾和“燕山浪魔”依然頻頻出動,更有那佛麵禽獸的法深大師始終在蒙騙著許許多多的武林誌士幹盡了滔天罪行!在他的暮晚之年,他多麽想平定這次的江湖暴亂,多麽想為天下武林再作出最後一次的奉獻,多麽想澄清這世界這天下武林的恩恩怨怨、善善惡惡與是是非非。


  然而,靜眉道長深深地知道,要實現他暮年的內心夙願,僅憑他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首先來說,他若沒有一個德才兼備的得意門徒,沒有一個會忠心不移繼承自己意願的徒兒,又怎麽會將道家的正義源遠流長,又怎麽會使正大光明的道義充塞江湖綠林,他又怎麽能安心地歸隱山林直至化道升仙呢?更不要說什麽鏟除這眼前依然還在興風作浪的邪魔歪惡。


  所以,就在靜眉道長在悠悠思絮著諸多心事的同時,他終於又撞見令他切骨仇恨的武林大叛逆法深老賊!而且這一次,他一定又是在殘殺無辜。


  想至此處,隻見靜眉道長依然安坐驢背之上,他隻是猛然揮動兩下手中拂塵。頓見那頭小毛驢飛一般地衝入那已殺得“波浪滔天,煙塵四起”的東西佛門之戰。


  “啊——”隻見法深大師猛然被靜眉道長的手中拂塵擊中一下,頓覺疼痛難忍,便急忙抽身欲逃。


  “哪裏走!”紅衣喇嘛高吼一聲,挺身直追法深老賊。


  然而,法深老佛自知此時已是勢單力薄,更何況如今又來個千年死對頭的破老道!於是,法深老鬼向緊追不舍的五位喇嘛教徒連連虛晃數招,便展開“狗急跳牆”的絕世輕功一溜煙似的逃之夭夭。


  “咳!還是讓這禿驢給逃跑了!”隻見靜眉道長已從驢背之上躍下來歎著氣說道。


  “道長!”隻見此時的白衣喇嘛不由轉身說道,“如果貧僧沒有認錯的話,你一定是昆侖山上的靜眉道長!”


  聞聽此言,眾位喇嘛都不由將目光投向麵前這位幹癟老道。


  於是,靜眉道長不由苦笑了笑,說道:“老朽正是!但不知五位高僧今欲何往?”


  “不瞞靜眉道長!”隻聽黑衣喇嘛回答道,“我們五位是受人之托前去汴梁。”


  “噢?……”靜眉道長不由思索了片刻,說道,“不知各位高僧可否告知老朽你們是受何人之托?”


  “道長既是想知道,我們也勿需隱瞞!”隻見紅衣喇嘛收起拐杖,回答道:“我們是受施主劉三橫之邀前去汴梁。”


  “噢?!……劉三橫!”靜眉道長悠悠思索著說道,“老朽倒是頭一回聽說此人。但不知他邀請你們五位來到中原,究竟是為何事?”


  這時,隻見黑衣喇嘛又回答道:“劉施主邀請我們去汴梁,並未講明要我們五位做什麽。但這次我們借此進入中原之機,誓為鏟除武林殺手而一路行俠仗義!”


  “五位高僧有此誓願,貧道不勝感激!”隻見靜眉道長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片敬仰之意,繼續說道,“既然如此,老朽可以告知各位高僧。這禍害中原的殺手無非是號稱武林至尊的法深大師和他的師弟燕山浪魔及他的徒兒阿裏耶庫爾三人!雖然他們人數並不多,但是他們卻毒殺了數以百計的中原武林豪傑,已經製造出千百年來最大的一場武林慘案!我老朽一位,麵對如此慘重的局麵,實在在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道長不必憂慮!”此時的黃衣喇嘛更是義憤填膺地說道,“我想中原有誌之士比比皆是,總會有一天,這三個大毒手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不錯!”隻聽藍衣喇嘛也不禁開口說道,“我們五位喇嘛既然已來到中原,就不能袖手旁觀。不殺了這三個武林叛逆,我們就決不再返回布達拉。”


  看著這五名喇嘛義正辭嚴的言語和行動,靜眉道長也不由更加堅定了為鏟除武林大患而拚掉這把老骨頭的決心。但是他一想到那曾經多次得以狡猾逃脫的老禿驢,他就不禁升起了一絲寒意。因為他心裏知道,那老禿驢法深大師不僅輕功、武功蓋世,而且他憑著他那份慈麵佛衣已不知蒙蔽了多少武林俠士!他就這樣次次身無大傷地得以逃脫,可想而知,不久以後,更大的災難又要降臨,更多的武林豪傑又要慘死其手矣!


  “咳!……”靜眉道長又不由長歎了一聲,“要殺得如此三人,決非易事!這不是,我們六人聯手,不還是讓那老禿驢給逃了?”


  聞聽靜眉道長的長歎,紅衣喇嘛隨即說道:“這麽說剛剛逃走的那位就是武林至尊法深大師。他的武功也不過如此!下次如若再被我們撞見,一定要了他的狗命!”


  “既是如此!老朽奉勸各位高僧,一路要多加小心!如有機會,各位不要忘記聯絡中原武林誌士,共同對付叛逆。不久以後,老朽還會再入中原。”


  “道長!不知您現在要去何方?”隻聽紅衣喇嘛問道。


  於是,隻見靜眉道長慢慢坐上小毛驢,說道:“老朽要回山取寶。讓我們昆侖派的鎮山之寶太極宇宙無敵劍重見天日,用它來斬盡人世間一切邪魔歪惡!”


  話聲未盡,就在五色喇嘛的目送之下,那條精靈的神驢已馱著靜眉道長悠悠消逝在西去的林蔭大道之上。但是,他那洪亮而又深遂的“斬盡人世間一切邪魔歪惡”的正義之聲,依舊在五色喇嘛的耳邊,在這條東來西去的林蔭大道之上,在這充滿烏煙瘴氣的人間上空,在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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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嗒嗒……”就在東去洛陽的大道之上,隻見三公子耶無害依舊在快馬飛奔。但是,其目的並非奔向洛陽。他正是“歸心似箭,思鄉心切!”其目的而是恨不得“飛越洛陽及汴梁,直到徐州見爹娘。”


  嗒嗒嗒……


  遊子的腳印,就是這樣血淚斑斑!

  曾幾何時,人為思鄉淚。


  曾幾何時,人為思親歸。


  莫道羈旅不愁懷,人間自是有離哀。


  自古久別離家子,風也蕭蕭,雨也飄飄。


  君可知浮雲遊子意,君可見落日故人情。


  但見揮手自茲去,班馬蕭蕭鳴。


  花自飄零水自流,雁字回時,愁滿西樓。


  說不盡,書不完,世間幾多思鄉客?

  道不盡,說不完,天邊幾多故鄉雲?

  正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東春水向東流。


  愁,愁,愁,愁向何方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剪不斷,理還亂,依舊是離愁。


  流水落花春也去,天上人間。


  莫道不銷魂,人比黃花瘦。


  何時長向別時圓,一笑姻緣,兩笑合家歡?

  感慨此情懷,誰人不悲哀?


  前見古人遊子淚,後見世人不歸哀。


  耶家公子思鄉歸,叫人如何不淚垂!

  人間自是真情在,不信到老終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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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你且聽好了!”隻見耶家高堂之內的江北活神仙望著耶國賓說道,“單說你們老夫婦及子女,正與太極陰陽八卦之數相合。你看,老先生有三男三女,恰是陰陽八卦乾父坤母的‘震坎艮巽離兌’六子。如此圓圓之家實乃是陰陽之道、天地之造化。可以說是‘其生也昌矣,其壽也長矣。’其生勝似萬物蘇,其壽可比南山不老鬆。實可謂是大吉大利、多子多福的八卦之家,這著實是巧合微妙得令人羨慕而又概莫能比!”


  “老神仙言重了!”耶國賓隨即謙和地說道,“這僅僅是老夫這家庭成員的巧合而已。至於老神仙所說的‘生昌壽長’,自然是人人心中的美好願望。也許並非如此的圓圓八卦之家,其生壽卻也會昌盛而且長久。”


  “老先生所言甚是!”隻見江北活神點頭讚許道,“不過無論怎麽說,老先生之家都是一個天圓人意之象。正所謂‘聖人奪得造化意,手摶日月安爐裏。微微騰倒天地精,攢簇陰陽走鬼神。’所以說,如若家庭和睦,順應四時,五行八卦運乎其理,必然能夠驅逐鬼神陰邪與災禍劫煞!何以言此?遠在東漢朝代自號雲牙子的魏伯陽老先輩就曾經在《周易參同契》一書中說,‘天地設位,而易行乎其中矣。天地者,乾坤之象也。設位者,列陰陽配合之位也。易謂坎離,坎離者,乾坤二用。二用爻位,周流行六虛,往來既不定,上下無常。幽潛淪匿,變化於中,包囊萬物,為道紀綱。’又有辭曰:‘易者,象也。懸象著明,莫大乎日月。窮神以知化,陽往則陰來,輻湊而輪轉,出入更卷舒。’這就是說,陰陽八卦之家,易象四時五行輪回其中,必會是強弱剛柔交融相濟;即使是一方有難,也會八方響應也。”


  “老神仙之言高深莫測,但是經過這幾日的言傳身教,我們全家老少也已能由先前的‘捕風捉影’而過渡到‘通曉其理’矣!如若老神仙有意在我府常住下去,我們必得日日受益,繼而能掌握‘陰陽之道,五行八卦’之精髓概要矣!”


  “大哥言之有理!”隻見耶國文接過耶國賓之話,說道:“老神仙!以往我們對這陰陽五行八卦之說可謂是一竅不通,但經過老神仙多日與我們說辭論道,我們這一大家族也不禁是津津樂道。”


  就在這時,座上的田老太太忍不住開口向江北活神仙問道:“我說老神仙!你倒是也給我們這一家子算算前途命運啊?”


  “老太太不用急!”隻聽江北活神仙應聲答道,“我正要談及此事!你們膝下曾經有四男三女……”江北活神仙漸漸放低嗓音,思索著說道:“請恕老夫直言!後來你家另有兩女遭難,實乃是參差不齊的難家之相,更難比圓圓八卦之家。但是,雖然你這家門未與八卦相應,可是如今所得生者,經過自身的努力奮鬥,他日也必會生壽長久直至各自小宇宙的太極圓圓之態。若問老夫何以言此,你們可以聽我細細道來。別的暫且不說,單說你們各自的日後命運。在前兩日,我根據你們各自的生辰八字,已預測出你們各自的將來命運。你們看,耶國文老先生八字中逢刑,有夭賤短命之可能;田老太太的八字恰是‘卦逢生氣,天德合,世世長年’的長壽之相;大小姐耶家珍八字注定日後有幸會成為宮門才人;大公子耶東升會走向絲綿利路之道;二公子耶金風有出家入佛之相;而三公子耶無害和四公子耶天雲都是儒門高官之相。所以說,你這全家成員已是各得其所,而且在今後的道路之中都將會發展到頂極之態!此所謂你們家相雖然不應合八卦,但是一切主要靠邊自己,靠自己奮鬥創造,必會使各自的小宇宙如日中天、圓圓永無極,而且陰陽、五行、八卦運乎各自的小宇宙之中。這也是你們家門雖然有禍患隱在,卻也有福祿在等待啊!”


  “老神仙!”隻見耶國文邊思邊說道,“既然我這家庭有隱患存在,但不知你能否卜測出這禍患將要來臨的時間、地點?”


  “嗯!……這個嘛?”江北活神仙捋了捋胡子,思索著說道,“要想卜測出災禍來臨的詳細時間、地點,用《諸葛亮金錢神數》和《袁天罡稱骨算法》倒還不能如此詳細測出。你們既是想知道,也能及早躲避退讓,自然‘有益無害!’所以,我還需要用六爻搖卦法來為你們家運進行準確占卜。”


  話說之間,江北活神仙又手拿竹筒往桌上一倒,隻聽“嘩鈴鈴”幾聲脆響,便見三枚銅幣落到桌麵。於是,江北活神仙依次捏起這三枚銅幣向眾人說道:“你們可知這三隻銅幣的來由?告訴你們吧,此乃漢武帝時期的五銖錢,以它代替蓍草進行卜筮於今已盛行千年之久而不衰。所以如此者,正因為這銅錢六爻搖卦法不僅簡單易行而且異常準確。”


  “如此甚好!”隻見此時的耶國賓不由驚喜道,“如若得仙人指點,我們耶家也好及早防備禍患的發生。老神仙也必是我們耶家的救命恩人、座上佳賓。”


  “哈哈哈!”江北活神不禁遺笑大方地說道,“我何嚐不願如此呢?能為世人消災免禍也是我一生所願。隻可惜,如今世亂唯危,危急四伏,即使人有天大的本領,也不能將災難禍患趕盡殺絕啊!”


  “老神仙所言即是。”耶國賓也隨之讚同道,“天下之大,何奇不有,何事不有?若要天下處處平安,談何容易?但是如若世人能預測出將來之事,至少可以減免諸多禍患的發生啊!”


  “嗯!既然如此,就讓老夫為你們搖上一卦!”說著,隻見江北活神便一次又一次地搖動起那三枚五銖銅錢。……


  ???????????????????????????????????????????????????????????????????????????????????????????十一月五日辰時,汴梁,劉王府。


  “大哥!大哥!”隻見劉三橫匆匆忙忙地跑進大堂,喜不自禁地說道,“二哥已將東俠東方不敗請來!”


  “快快有請!”劉大橫禁不住驚喜地蹦將而起,領著三弟便向外走去。


  再看那劉府大院之中,由南至北,迎麵走來兩名昂首闊步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位是:青衣束帶烏龍靴,麵似銀盆閃金目;攔腰橫佩寶藍刀,一步一擺真逍遙。另一位則是:紅袍玉帶白龍靴,橫眉飛發撩如波;腰間非是刀與劍,腋下攜來棋一盒。


  你道這來者兩位是何許人也?其實這其中一位就是劉大橫之弟劉二橫,也就是劉兩橫,來自蓬萊縣;另一位則是蓬萊仙山的“大手棋子”東方不敗,乃是名列“東西南北俠”之一的武林一流高手。


  “二弟!東方大俠!請恕為兄我有失遠迎!裏麵請!裏麵請!”劉大橫已樂嗬嗬地將這兩位讓進屋內。


  “喲——今日真是貴客臨門哪!”隻見“勝似呂雉賽則天”也在客廳門前眉飛色舞地嚷嚷道,“好久不見!二位別來無恙?”


  “嫂夫人也一向可好?”隻聽劉二橫也隨聲寒暄道。


  “兩位快請坐吧!我現在就命人擺宴,為你們二位接風洗塵。”周月梅春風滿麵地說道。


  “夫人不必客氣!”隻見東方不敗依舊穩若泰山地立在客廳中央,說道:“我想劉兄都知道我東方不敗的脾氣——在我所到之處,一定要與主人先切磋一下棋藝。不然,我就不是‘大手棋子’東方不敗。如果主人能殺敗我任何一盤,我就將我的三十二手絕殺、六十四路護身法亮與主人觀賞!”


  “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隻見劉大橫滿口讚同道,“既然東方大俠有此雅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劉大橫一向是個粗人,棋技自然是五大三粗,不堪一擊。我看還是讓我的軍師夫人與東方兄殺上幾局,我們三兄弟在此觀陣!你看如何?”


  “也好!”隻見東方不敗隨即“嘩”地一聲,打開鐵盒,然後將它向八仙桌上輕輕一拋。頓見一盤未曾開局的象棋已安穩無差地呈現在眾人麵前。


  “夫人請!”


  “東方大俠請!”


  於是,在這劉王府的客廳之內,一場籠罩著陰影的象棋大戰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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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時辰時,黃河南岸,幾方英雄的俠客,還在踏著黃色的土地,進行著他們的旅程——


  “大哥!連日來我們三兄弟加倍趕路,如今已到洛陽,距離汴梁已是不遠。我看我們還是找家客店大歇一場,明日及早再行趕路。”隻見黃金河望著近在眼前的洛陽城說道。


  “二弟說得對!”隻見“黃河三劍客”的老大黃金振應聲讚同道,“我也正有此意。不過現在時候尚早,我們就到城北的第一家酒樓。”


  “大哥你是說這洛陽城的龍宮酒樓!嗯!確實是個好地方。”隻見黃金水像是在品嚐著山珍海味,口水欲流,說道:“據說那裏吹拉彈唱、吃喝嫖賭,是應有盡有。來到洛陽城不進龍宮,實在是一場遺憾!”


  “哈哈哈……三弟的雅興果然還是有增無減!我一提到酒樓,你頓時就感到口水直流,真是個好吃鬼!”隻聽黃金振大笑著邊行邊說道。


  “我也沒辦法!這是心向神往所致!想當初,三國時的曹操曾說得他的士卒望梅止渴,我們今日垂涎酒樓,也是情理自然。更何況我們遠行疲憊,理應消遣一下。”


  這時,隻聽黃金河又接著說道:“那龍宮酒樓在城北含嘉倉前漕渠之首,尚有一段路程,我們還是盡快趕路!”


  “不忙!”隻見黃金振一擺手,指著洛水之上,說道:“你倆瞧!後邊有船!我們可以上船順水北上,直到龍宮酒樓!”


  “聞聽此話,老二黃金河和老三黃金水都不由轉首觀望,果見一艘客船正在沿著洛水北岸尾隨而來。他們看得出,雖然這艘客船形體巨大,但是它卻沉穩而又飛快地超越過洛水之中的數隻小木船。眨眼間的功夫,這艘客船已行進到他們黃家三兄弟所站立觀望的地點。


  “兩位兄弟!“隻見此時的黃金振趁機說道,”快隨我跳上這船!”


  話說之間,“黃河三劍客”便已輕足點地,看準船行之勢,準備振臂躍上大船。然而,未等他們三人腳底用上三程氣力,從那客船之上卻淩空躍來一位身穿白衣肩飄黑色鶴氅的年輕武士。


  “哈哈哈……你們三位不必上船上,我看該讓你們統統落水。”


  “你是什麽人?為何管我們的閑事?”老大黃金振頓時怒火燃燃,衝來人喝道。


  “哈哈哈……我可以讓你們黃河三劍客死個明白!契丹第一殺手阿裏耶庫爾!”那年輕武士已眥牙裂嘴地瞪大雙睛。


  “啊?!……”黃河三劍客聞聽此言,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他們心裏知道,這個名字,早已在江湖武林界令人聞風喪膽、毛骨悚然;不知有多少大俠名劍都已慘死其手!這所謂的“契丹”,就是北國的耶律氏王朝。他們黃河三劍雖不是契丹國人,但是他們曾經出入過契丹國境,也見過其開國皇帝耶律阿保機,可這“契丹第一殺手”阿裏耶庫爾卻還是頭一回在此遇見!而且這相遇的時間、地點竟是如此蹊蹺!更可怕的是,這阿裏耶庫爾剛一露麵,就已顯示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哈哈哈!”黃金振終於以笑掩飾去了內心的驚慌,強壓鎮容地說道:“朋友!你我同在武林道,初次相見,何必要拚個你死我活?如果你有雅興的話,可隨我們黃河三劍到龍宮酒樓一醉方休!”


  “哈哈哈!我今天讓你們死個明白已給足麵子,如果你們聰明的話,可以自行了結性命。不然的話,休怪我手中的吸血毒蛇!”


  話說之間,隻見阿裏耶庫爾手裏盤繞著那條吐著紅信的透明毒蛇,活象一條索命閻羅在陰森森地盯著麵前的黃河三劍。


  “怎麽辦?……難道就這麽等死?”黃金振一邊思考著對策,一邊用餘光瞥了瞥洛水,他隻見那艘客船已是漸漸遠去,留與他眼前的隻是那片飄蕩不定的河水。猛然,黃金振靈機一動,大呼道:“兩位兄弟!快隨我跳水!”


  刹那之間,黃金振首當其衝,飛身直入洛水。再說黃金河和黃金水見此情形,也分別閃電反應,縱身躍下洛水。隻聽得“咚!咚!咚!”三聲水響,黃河三劍客已身入洛水之中。


  話說阿裏耶庫爾見此三人縱水欲逃,不禁冷笑一聲,隨即“噌”地抽出三尺利劍,淩空踩氣,幾步跨至三人落水之處,便腳點水麵,“涮!涮!涮!”三劍過後,再次飛身旋轉上岸,同時利劍已幹淨利落地插入鞘內。於是,阿裏耶庫爾雙眼緊盯著漸漸泛起三輪紅色血暈的水麵,慢慢露出得意的獰笑!正如其所料,那水麵之上緩緩浮出黃河三劍的屍體。然而,出其所料的是,黃河三劍的屍體並未浮出三具,而是少了一具!

  “看來是漏掉一個!他還沒死!但必是身負劍傷!”阿裏耶庫爾邊看邊心裏暗道。恰在這時,他隻聽身後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於是,阿裏耶庫爾聞聲側望——隻見是三名錦衣衛正向他這邊縱馬疾馳!


  見此情形,阿裏耶庫爾的麵目之上又不禁掠過一絲微笑。他已斷定——這也正是他所等待的三位!因為他早已從大內之中獲息,近日有三名錦衣衛,也就是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權、第十二太保“寒風追雲劍”馬德龍和第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龍奉皇令前往淮南廬州,這裏是他們的必經之地,不是他們三人,還會是誰?哼!看來,今日在此,該殺掉六個!又是一個“豐收在即”!

  想至此處,隻見阿裏耶庫爾又霍地拔出利劍,就在這大道中央,仗劍威風凜凜釘然而立,恭候大駕!

  且看這正在縱馬馳騁的三人,正如阿裏耶庫爾所料,這三名錦衣衛正是十一太保耶家權、十二太保馬德龍、十三太保左人龍。等到他們望見大道中央迎麵挺立的一名仗劍武士,頓覺來勢不妙及至他們紛紛勒馬停住,相對而立,但是雙方依然互不相認、更不讓道。


  然而,機警異常的三人未等互相搭話,卻早已持械在手、穩坐馬上。


  “前麵何人?為何擋我去路?”隻見“索命太保”耶家權手持七星短槍喝道。


  “哼!我還給你們嘮叨什麽!還是速戰速決!”想到這,隻見阿裏耶庫爾大喝一聲,舉劍便飛身衝向三名錦衣衛。


  話說三位太保,早有防備,紛紛揮刃抵擋。頓時,這地下馬上,是一陣刀槍劍鳴、寒光閃閃,四人已混殺一團。


  暫且不說這四人如何拚殺。且說距此不遠的北來大道上,隻見一位肩扛金槍、紫衣輕裝的風流俠士正在大步流星奔向洛水河岸。觀其年紀,不過在三十上下;看其個頭,必在七尺開外;度其氣勢,似有萬夫不擋之勇。然而,此時正在行進的他,卻是前無擋者,後無來者;大道之上,單身獨行,直驚得風行雲走鳥紛飛!


  “呀——當當當——嗆啷——”隻聽得一陣一陣的喊殺之聲由遠及近而來。


  頓時,這位攜槍俠士立耳觀瞧——隻見前方遠處果然是塵土飛揚,有幾人正在殺作一團!而且是三名錦衣衛在合殺一名白衣黑色鶴氅的劍客。


  “三打一,真乃英雄也!這回又有好戲看了。”紫衣金槍俠邊行邊心裏暗道。


  眨眼之間,距離已經逼近,他已能將混戰雙方的眉目觀瞧得一清二楚。但是,雖然如此,眼下對他這位旁觀者來說,究竟誰是誰非,卻仍然無從知曉。於是乎,紫衣金槍俠便一言不發地立在原地,用冷冷的目光盯著雙方的戰勢。


  於此同時,有過路的婦孺老少,紛紛嚇得連忙躲避,逃之夭夭;尚有膽量大一點的少年,遠遠地趴在路邊的草叢之中“好!好!”地連連叫絕。


  其實,這殺手阿裏耶庫爾和三名錦衣太保在相互撕殺中也早已發覺場外來一位冷麵槍客。雖然他們對這位不速之客一無所知,但是,他們都已感覺到——來者決非平庸之輩!單觀他那肩扛金槍的凜然姿態,便叫人望而生畏。如若他那把寒光閃閃的金槍殺將起來,恐怕在場之人無一可擋!


  “此人是誰?莫非他就是聞名天下的金槍無敵金日來?”隻見此時“索命太保”耶家權獲得一時的空暇思索道。但是,那殺手阿裏耶庫爾的殺勢迅猛,馬上又逼得他和另外兩位太保連連招架,哪裏還容他細加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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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隻見又是一騎飛塵由西奔東而來!~~~~~~飛馳的速度,已容我們看不清他真正的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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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這四人既是有這麽高的武功,何不用來對付殺手阿裏耶庫爾?為何在這徒費功力?看來,我金槍無敵金日來是該出場了。”紫衣金槍客想到這,便提槍在手,大喝一聲,縱身躍入圈內。僅僅用槍杆一撥,便登時分開雙方人馬,長槍一橫,道:“四位請給我金日來一個麵子,你們還是罷戰為好!”


  “你果然是金槍無敵金日來!失敬!失敬!”隻見“索命太保”耶家權拱手說道。


  “不必客氣!我金日來隻想知道你們為何在此爭鬥?”隻見金日來盯著對麵的阿裏耶庫爾問道。


  然而,此時的阿裏耶庫爾早已將這位“金槍無敵”金日來的麵目暗記於心,他日也必是尋殺的對象之一。


  “金大俠問我們為何爭鬥,你請看那——”隻見阿裏耶庫爾早已變作另一副麵孔,用劍指著洛水岸邊兩具浮起的死屍,說道:“我懷疑是他們三個所為。”


  “你胡說八道!”隻見“寒風追雲劍”馬德龍怒喝道,“你這小子攔路擋道,竟還強詞奪理、血口噴人!我非宰了你不可!”


  說著,馬德龍仗劍向前,意欲再戰。早被金日來一把攔住,道:“各位不要爭執。我看你們之間也許是一時誤會,請問你們尊姓大名?”


  “不敢當!”隻見耶家權應聲答道,“我們是十八太保的其中三位!我乃十一太保耶家權,他們二位是十二太保馬德龍、十三太保左人龍。”


  “原來是大內三位太保!幸會!幸會!”隻見金日來寒暄著又轉向阿裏耶庫爾問道,“但不知這位大俠尊姓大名?”


  “免尊!金大俠!”隻聽阿裏耶庫爾不冷不熱地回答道,“我乃崆峒派掌門弟子百裏無春!”


  “百裏無春?!……”聞聽阿裏耶庫爾之言,眾人的腦海裏都不由回蕩起這“百裏無春”的名字。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他們四人,也就是“金槍無敵”金日來和耶家權、馬德龍、左人龍三位太保幾乎同時想到,當初京城擂台上出現的那位與少林寺智空和尚交戰而敗的崆峒派掌門弟子百裏無春。但是,憑他們各自的印象,那個百裏無春好象是在三十上下,今日這個百裏無春卻怎麽是個年輕小夥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隻見“寒風追雲劍”馬德龍立即反應道:“閣下既是崆峒派掌門弟子,我想你與我們十八太保之間也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與我們作對?”


  “這也許是個誤會!”隻見阿裏耶庫爾又假惺惺地回答道,“因為近來時有殺手出入江湖為非作歹,我隻是懷疑你們殺了這水中的兩位。”


  “不——是他殺的!”一個炸雷般的喊叫驚動正在路上談話的五人。


  等到眾人舉目尋望之際,隻見一位渾身濕漉漉的黃衣劍俠正在怒目指視著自稱是崆峒派掌門弟子的百裏無春奔將過來。


  “是他殺了我的兩位兄弟!他就是江湖殺手阿裏耶庫爾。”隻見那名渾身濕透的黃衣劍俠捂著遭受劍傷的右肩,衝至眾人麵前喊道。


  “什麽?……殺手阿裏耶庫爾!”三位太保頓時為之一驚。尤其是此時的“金槍無敵”金日來,他更是立即意識到這位年輕少俠決非是擂台上曾出現的崆峒派掌門弟子百裏無春,他一定是在假冒他人之名。但不知這闖來的一位所言是真是偽?


  “朋友!”隻見阿裏耶庫爾依舊從容自若,當眾向闖來的黃衣武士問道:“你說我是江湖殺手阿裏耶庫爾,你有什麽憑證?實不相瞞各位,我也正要尋找阿裏耶庫爾!”


  “你——,你你你分明是在胡說!殺了人,竟還在假充好人!”黃衣武士實在忍不住滿腔怒火,火冒三丈地高叫道,“你手裏有透明吸血毒蛇就是證據!是你親口向我們三兄弟說你就是契丹第一殺手阿裏耶庫爾!而且我的兩位兄弟就是被你所殺!我這肩上的傷口,也是由你所為。請各位壯士相信我——”


  說到這,隻見黃衣武士又衝金日來和另外三名錦衣衛解釋道:“我就是黃河三劍的老大黃金振,水裏的那兩位是我兄弟,都是被他所殺!他根本不是百裏無春,是契丹來的殺手!”


  “哈哈哈……”阿裏耶庫爾聞聽黃金振的一陣激憤之辭,不由仰天大笑。說道:“好你個黃金振!你說我有透明毒蛇,可它在哪?你們可以搜搜我的全身,如若搜出來的話,我甘願受刮;如若搜不出來的話,那必是黃大俠誣陷於我百裏無春。”


  再說“金槍無敵”金日來和耶家權、馬德龍、左人龍三位太保聞聽這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他們心中已明白八九分。因為他們四人本來就對麵前的這位“崆峒派掌門弟子百裏無春”感到來路不明,更何況他們又聽得麵前這位黃金振的激昂措辭,而且這位“百裏無春”始終是一副傲慢無理的架子,象是心懷不軌而又得意別人抓不住他的把柄;但是,對於這四位精明無比的天下一流勇士,他們已能透過表麵現象看清這位“百裏無春”的本質——他的狐狸尾巴已經在泄露於眾!


  這時,隻聽“寒風追雲劍”馬德龍又向“百裏無春”追問道:“閣下既是百裏無春,請問你兄弟幾人?各在何處?”


  “兄弟二人!我排行老二,大哥就是你們十八太保之中的第七太保‘袖裏藏刀’百裏長春!可就是在八月京城擂期間,他已被契丹殺手阿裏耶庫爾殺害。所以我才重入江湖尋找阿裏耶庫爾來為我大哥複仇!這回你們總該相信我了吧?”


  聞聽“百裏無春”這一席對答如流的言辭,不要說金日來、耶家權、和左人龍,就是連馬德龍他自己也感到無言以對;甚至是黃河劍俠的老大黃金振也感到是如啞巴吃了黃蓮一般。


  “哼!……你這分明是在強詞奪理,誰相信你的鬼話。”隻見黃金振無奈之中撂出這話。


  這時,隻聽“金槍無敵”金日來衝著“百裏無春”問道:“你既然是要為你的大哥百裏長春報仇,那你不去找阿裏耶庫爾,為何卻要與你大哥的同僚作對?”


  “金大俠所問即是!”隻見阿裏耶庫爾並不否認,神態自如地回應道:“這正如剛才金大俠所說——隻不過是一時誤會而已。”


  就在阿裏耶庫爾話聲剛落,在場的六人幾乎同時聽見西方大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眨眼之間,那匹快馬已接近眾人,而且漸漸放慢腳步……


  “這不正是我家堂兄武狀元耶無害麽?”“索命太保”耶家權不禁心中自語道。


  再說那西方飛馳而來的一騎,不是別人,正是欲取道經過此地去徐州探親的三公子耶無害。他在馬鞍之上,早已遠遠望見前方大道叉口之處依稀羅列著六名武士。等到他接近這六人,凝神一望——頓時,他感覺有兩張陌生和四張熟悉的麵孔映入他的眼簾。這四張熟悉的麵孔是包括三名錦衣衛士和一名年輕武士的麵容:即他的堂兄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權,十二太保“寒風追雲劍”馬德龍,“十三太郎”左人龍,那第四位就是與他曾有兩麵之交的殺手阿裏耶庫爾。


  “他們在這做什麽?為什麽還不合力殺了耶裏耶庫爾?”耶無害不禁帶著疑問勒馬停在眾人麵前。


  “三位太保!他就是殺手阿裏耶庫爾!快將他拿下!”隻見耶無害已從腰間抽出法深大師曾贈與他的軟劍喝道。


  且說“金槍無敵”金日來和三名錦衣衛聞聽這一喊聲,都紛紛將一雙雙錚明瓦亮的眼光投向“百裏無春”。


  “不錯!他就是契丹殺手阿裏耶庫爾!”隻聽黃金振也振作精神向眾人證實道。


  再說阿裏耶庫爾見此光景,知道自己身份已經敗露。他如再矢口否認、強作狡辯的話,可這耶無害卻是非常了解他的底細。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已有兩人認出他就是契丹國殺手,他還有什麽話可說?殺吧!逃吧!一不做,二不休!他覺得自己還是迅速亮出他的“殺手鐧”,將他們一一擊斃的為好!

  想到此處,隻見阿裏耶庫爾不由猛退一步,“哈哈”大笑道:“算你耶無害來得巧!實話告訴你,就算我今日放過你,法深大師也不會放過你。因為你曾經是他的徒弟慕容山水。不過我們早已發覺你是‘飛天神龍’耶金風的兄弟!”


  “是又怎樣?你不也是法深大師的徒弟麽?看來,你們師徒二人一定狡猾為奸,幹盡了罪惡之事!”


  “哈哈哈……耶無害!你不要忘了,你我還是同出一門!”阿裏耶庫爾得意地笑道。


  “呸!”耶無害立即反駁道:“誰給你同出一門?今日我就與你一刀兩段!”


  “少給他羅嗦!”隻見“索命太保”耶家權耐不住性子喝道,“兩位太保!我們聯手將他拿下!”


  話說之間,隻見耶家權舉槍第一個衝向阿裏耶庫爾。霎那之間,不僅是馬德龍和左人龍兩位太保,而且牽連著耶無害、金日來及黃金振都紛紛舉械殺向阿裏耶庫爾。


  且說阿裏耶庫爾見此情形,便輕腳點地,縱身躍出圈外。於此同時,誰也沒有發覺他何時已順手甩出一物~~~!


  待眾人定睛觀瞧,隻見那是一條透明飛蛇直向黃金振的咽喉如離弦之箭疾射而去。


  眨眼之間,另外五人是眼睜睜地望一股紅色血流直入毒蛇腹腔,那黃金振已一聲不吭地載倒在地。於此接連之下,又見這一條“紅蛇”重新返回到阿裏耶庫爾的手中。


  “都閃開!”隻聽得“金槍無敵”金日來向身旁四人炸喊地聲,而他的那杆金槍已高高舉起↗,一直指向阿裏耶庫爾再次脫手飛來的紅色毒蛇!……


  刹那之間,在場六人(當然包括金日來自己和殺手阿裏耶庫爾)幾乎同時望見——金日來的一柄槍尖之上似乎有一股強勁的氣流衝擊力,直把那條飛馳而來的“紅蛇”反擊回落到阿裏耶庫爾的手中。


  “啊!……”阿裏耶庫爾手持彈軟綿綿的“紅蛇”,不覺是一陣心驚肉跳。在他出道江湖以來,隻要他甩出“透明毒蛇”,從來都是百發百中而絕無“失靈”之事!可今日這是怎麽了?眼前的這位金槍客哪來這等魄力?難道這回他真的遇到了死敵?這“北海金老島”上的“金槍無敵”金日來果然厲害!難怪法深大師早已把他列入死亡名單!哼!他今日不死,但他也不會活的長久!然而,麵對如此眾多的強敵,憑他一人的能力如何抵擋得住?更何況他此時已發覺,他手中的“透明毒蛇”已暫時處於休克狀態。若再想用它發揮自己的殺傷威力,怕是已經來不及。看來,對於此種情勢,隻有“三十六計,走為上!”來日我再殺掉你等小兔崽子!我必須走矣!

  想至此處,阿裏耶庫爾未等眾人再次殺奔而來,他早已展開絕世輕功,飛飛閃閃而逃之夭~~~~~~


  縱然這五位怎樣分道追殺,一切都已是無濟於事。


  至此,“黃河三劍”又已被列入黑色死亡名單,共計是九十五位:17(旋風十七騎)+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俠第三號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師武江洪)+1(中原七俠第六號人物逍遙浪**明一遊)+1(拚命三環,中原七俠之末)+18(降龍十八羅漢)+13(少林十三棍僧)+8(揚州八虎)+1(仇天亭,死於第67名)+7(洞庭七銅女)+1(江南第一劍楚江南,中原七俠之首)+4(天山四劍)+5(京都五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俠第二號人物神掌楊忠凱)+3(天山三劍)+1(中原七俠第四號人物峨嵋飛)+1(十八太保之一,百裏長春)+1(中原七俠第五號人物飛天虎)+3(黃河三劍客)=95名!

  如此一幕暫且翻過。且說“飛天神龍”耶金風的兩位結義兄弟,也就是“追命刀”吳天霸和“鐵扇公子”歐陽青風,自從他倆辭別耶金風等人離開徐州之後,這日他們已來到座落在徐州西南方向的亳州。


  說來也巧,吳天霸和歐陽青風兩位兄弟與一路人馬正是“仇人相逢狹容道,心惱氣怒眼分紅。”他們本以為這些人早已死無葬身之地,誰料今日終於又在異地相遇在馬前。這也許正是“人物”思維及行動反應的巧合!


  你道他們遇到了哪路人馬?實不相瞞,與他倆馬打對頭的一幫人馬正是“西莊王”古西天、“飛天神鷹”韓來風、“臥地無影”西門霸和“卷地風”黃世英等人。


  其實在前文書裏已經講過,在汴梁一霸劉大橫和“勝似呂雉賽則天”的周月梅登門拜訪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的古西天等人之後,他們便離開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返回汴梁準備討伐“飛天神龍”耶金風,而古西天這一股勢力已與劉大橫夫婦嗅味相投、一拍即合。首先是古西天二弟韓來風隨即派人快馬去請北海金老島上的“金槍無敵”金日來。不僅如此,這韓來風隨後又派人去請“長江三俠”,即常藍天、常碧海和常**位兄弟;二是“卷地風”黃世英也許諾要請他的兄長亳州刺史黃世忠前去徐州助戰;計劃妥當之後,古西天等人便於第二天十一月五日一早,先帶領自家人馬“兵發徐州”。


  僅用四天多的時間,十一月八日,古西天等人便到了亳州城。然而,還未等他去拜訪亳州刺史黃世忠,竟已與吳天霸和歐陽青風撞上。


  “哦!原來是耶金風的兩位結拜兄弟!”隻見“西莊王”古西天假惺惺地笑著向他倆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哼!古西天!吳某人倒要問問你要去哪裏?”追命刀冷冷地反問道。


  “哈哈哈!實不相瞞,兩位老弟!巴蜀東道發了大水,我和眾兄弟隻好雲遊各方、四海為家。”


  “不過你還是很幸運,大水沒有把你淹死!”吳天霸依舊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古西天又是仰天大笑,道:“算是老天有眼,沒有送我做古到西天!”


  “老天沒送你去西天,今天被我吳天霸撞見,我非要送你去西天做古!”


  話說之間,“追命刀”吳天霸早已取刃殺向古西天。


  且說“鐵扇公子”歐陽青風早已尋察到那躲在人群之中、令他切骨仇恨的“卷地風”黃世英。他一見二哥吳天霸已動起手來,二話沒說,催馬亮出“扇劍”直取“卷地風”。


  頃刻之間,這裏是一片刀槍劍鳴、人喊馬嘶、混戰一團。然而,古西天手下畢竟是人多勢眾;雖然吳天霸和歐陽青風武功高強,而且他們已殺死殺傷對方許多人馬,但是,其主力卻是絲毫沒有削弱。相反之下,那古西天、韓來風、西門霸、黃世英四名幫兄混子更是逞凶作浪、氣焰囂天,各各施展拿手功夫,一心想趁機殺掉送到麵前的獵物。在他們的合力進攻緊逼之下,吳天霸和歐陽青風兩位難兄難弟已身負多處刀劍之傷。無論他們倆殺到或是躲至何處,那情形都好似群蜂而上,始終擺脫不淨對方的強攻圍殺。


  看其情勢,古西天一夥人馬已經霍出去死命,在這“徐州會戰”尚未拉開之際,在這半道便要借此之機不惜一切代價、拚死拚活地將這兩位往死裏整。因為他們心中明白,如若今日他們得以將他倆治死,那“獨臂神龍”耶金風豈不更會是勢單力薄、不堪一擊?所以,古西天等人便仗著人多勢眾,不與吳天霸和歐陽青風一絲喘息機會,輪番圍戰這漸漸處於危急之狀的兩位難兄。也許,這兩位難兄難弟便要在這亳州城外身首異處!這真是正義的力量尚不足以抵禦這邪惡的侵襲,真不知何時才能消滅這邪惡勢力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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