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苦中之樂緣五嬌,鄱陽湖上失步搖。1
36、苦中之樂緣五嬌,鄱陽湖上失步搖。
暫且不提第二天耶金風如何登門拜訪劉府,單說這日上午,也就是六月六日,在廬山西北角東林寺的一塊庭院之內,吳天霸、張雲海、孫可行三人正密切注視著“廬山五嬌”操練劍法。在他們旁邊,默然站立著三名白衣劍客。他們正是天山七劍之中僅剩下的三劍——第四劍陳鬥雲、第五劍秦七郎、第六劍萬星照。然而,他們三人此時的神情卻是迥異於他人!
這時,吳天霸覷了天山七劍一眼,不禁搖著頭走到他們三人身邊說道:“我說你們三位!來這已有兩天,難道你們就這樣一直沉悶下去?”
“二哥說得是!三位!”隻見張雲海也衝著他們嚷道:“今天是六月六,六六大順!別再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打起精神來!”
“吳大俠!請再給我們一些時間!這口氣一直難以下咽。”隻見秦七郎傷痛地說道,“我們剛剛失去四位師兄,這打擊對我們實在太大!這痛苦將伴隨我們終身!我們又何嚐不想化卻悲痛,為死去的師兄報仇?可現在我們實在難以振作精神,今非昔比!”
吳天霸聽後,微微點頭說道:“非常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我已說過多遍,人死不能複生,你們的淚水和痛苦又能起什麽作用?現在重要的是你們盡快從這悲痛之中振作起來,再次尋求你們的誌向!難道你們還不如這五位女子?……”
吳天霸的聲音不由越來越大,句句衝激著天山三劍的心胸,讓他們感到一種漠大的震驚與壓力。的確如此,眼前的這五位弱女子尚且能化悲痛為力量,立誌練武報仇,他們天山三劍又何嚐不能?
這時,隻見李仙丹突然停止耍劍,笑著喊道:“金姐!瞧他們三位!還是愁眉苦臉的死雄樣!”
“噯!”金不搖不由神秘地對李仙丹說道,“我有辦法讓他們高興起來!”
“什麽辦法?”李仙丹急忙問道。
“不要講話!好好練我的霹靂劍!”孫可行猛然大喝道。
金步搖和李仙丹聽了,紛紛腦袋一縮,舌頭一伸,繼續練起霹靂劍法。
再說此時的吳天霸這一邊,隻聽秦七郎又說道:“你們,包括她們這五位女子,還沒經受過這樣的痛苦!我們天山七劍本是一體,不可分割。但是如今我們的三位哥哥和一位兄弟一去,天山七劍勢必分散解體,我們這‘天山七劍’更是名存而實亡!‘北鬥七星陣’也從此變成殘缺之陣,再無從運轉,再也無法發揮它的江湖威力!這筆血債我們又如何才能討還?”
吳天霸聽得秦七郎說出內心之話,立即說道:“我們可以彌補這個殘缺!”
“你們?”秦七郎望著吳天霸真誠的麵孔,依舊聲調緩慢地說道,“談何容易?我們的北鬥七星陣有它的獨到之處。在形式上,我們七人名字的中間一字連在一起,就是‘天山北鬥七星陣’;而在內部,我們各人的劍法雖差之毫厘,如若不密切組織配合好,那決然是謬以千裏、亂無陣法。”
聞聽此言,吳天霸思索了一下,說道:“秦大俠!現在你們三兄弟總不能眼望著這北鬥七星陣日益淹沒!趁我們還有時間,何不趕快操練此陣?我們隻有聯合起來,才有可能對付得殺手阿裏耶庫爾!不然,我們隻有一個個去送死!”
“吳大俠說得對!”陳鬥雲終於開口說道,“我想通了,還是按吳天霸的意思操練我們的北七星陣,我們再這樣消沉下去,隻會等死!何不趁機操練七星陣,共同對敵,以求最後一搏。”
“是啊!五哥!”隻見萬星照也非常讚同,向秦七郎勸說道,“北鬥七星陣雖然難練,但我們各有功底,我想我們會將此陣練得純熟精練,不日即可派上用場。”
“也好!”秦七郎點頭說道,“等我們向大哥祈禱之後,我們就操練七星陣!”
“好!一言為定!”吳天霸高興得一把握住秦七郎的手說道,“我們也願意將飛天梅花陣傳授於你們。”
於是,吳天霸領著天山三劍一齊走向東林寺大院,準備另找一片場地大練一番。
“青獅抱球!雷霹山洪!閃耀金庭!好!你們先練到這!”隻見孫可行製止劍勢凶猛的“廬山五嬌”說道,“不過我要告訴你們,這最後三劍一定要快準猛狠,猶如霹靂閃電和雷擊,來不得半點遲疑!這是關鍵所在!明白了嗎?”
“明白!”隻聽五位女子齊聲答道。
“好!現在讓你們的張師父教你們幾招!”說完,孫可行回頭望了望張雲海,示意他前來向五位女徒傳授武藝,而他則向院外行去,打算去看看二哥和天山三劍搞什麽明堂。
這時,隻見張雲海早已掏出他的三支金鏢,對前麵丈把遠的五位少女說道:“現在我來試試你們的眼力!你們看,這三支鏢上刻了什麽?”
說著,張雲海便把那三支金鏢的正麵豎向“廬山五嬌”。頓時,五位女子不由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鄭溫柔!你先說!”隻聽張雲海喊道。
“沒刻什麽啊!”鄭溫柔瞪著眼睛扭著脖子說道。
“再仔細瞧瞧!”張雲海又命令道。
“啊!我看到了!”鄭溫柔突然驚喜地叫道,“好象是一個刻著‘雲’,一個刻著‘海’,最後一個……沒刻什麽字啊!”
“張師父!這雲海不正是你的名字嗎?”隻聽李仙丹說道。
“你說對了!”張雲海緩緩落下手裏的金鏢說道,“我一向僅用三鏢!上麵依次刻著張、雲、海三字!它們號稱兄弟三鏢,我所打之鏢,一直所向無敵,一去必回!可如今我隻能令人仿造一支來代替我那‘張’字鏢。”
“為什麽?那刻有‘張’字的飛鏢呢?”金步搖不解地問道。
於是,張雲海兩眼微微一蔑,說道:“那鏢就在我們要找的殺手身上。”
“啊!……”五位女子不由地同吃了一驚,這豈不是明珠暗投!?這裏麵一定有一段驚險曲折的故事!
“怎麽?難道說你隻拋出了一鏢?”沈香園禁不住問道。
“不!”張雲海搖搖頭說道,“他是第一個能躲過我兩鏢的人!隻有那刻有‘海’字的飛鏢擊中了他。”
“不對吧!師父!”上官女忍不住插嘴說道,“應是刻有‘張’字的飛鏢擊中了那殺手!”
“不!等我講完,你們自會完全明白!”張雲海依然鎮定地說道,“我們‘蜀東六雄’於五月初七日由‘巴山蜀水’出發,在黃五月十一日昏到達河南嵩山少林寺。就在這天晚上,在嵩山鬆林,我用‘海’字鏢擊中了那殺客!在四天後的一個晚上,也就是五月十五日晚上,距今已有二十日,我們在揚州街道又遇到那殺手。當時,我與他同時互擲一鏢,而且我們各自接住對方的鏢。但是,結果還是讓那殺手逃掉!”
“噢!我明白了!”隻見上官女恍然大悟,說道:“這麽說你打出的是‘張’字鏢,而那殺手打出的是‘海’字鏢!”
“正是如此!”張雲海接著說道,“我之所以不把這支鏢刻上‘張’字,原因是我有信心,還能從那殺客的手中收回我的‘張’字鏢,讓這多年的三支兄弟鏢再得團聚,以了心願。”
“張師父的故事還很有意思哩!”隻見李仙丹琢磨著說道。
“不!這並不是故事!”張雲海嚴厲地說道,“而是我親身經曆的事實!我不會忘了那殺手,我發誓一定要再用我這三鏢擊中他,為死去的英雄報仇雪恨!”
“師父!你肯定那殺手就是殺害‘江南七行怪’和‘旋風十八騎’的凶手麽?”隻見金步搖瞪著眼睛問道。
“肯定是他!我有鏢字為證!”張雲海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那我們五姐妹就要將他碎屍萬段!”金步搖恨之入骨地說道。
“大姐說得好!我們在此練武,就是為了殺他!為死去的武士們報仇雪恨!”隻見上官女也狠狠地說道。
“很好!你們決心很大!”張雲海接著說道,“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要練好我這三鏢。這就要求你們眼明手快,日後才有可能用你們的利眼和快手去發現我的‘張’字飛鏢!”
“師父!我們明白!”金步搖立即說道,“日後我們發現有拿此鏢的人,不僅要為你奪回此鏢,而且我們還要親手殺了他!”
“現在開練,你們就看我發鏢!”張雲海說完,隻見他右臂快速地彎曲一揮,隨即見三道金光直射向院牆邊四丈之遠的一棵鬆樹。
待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那三隻金鏢已穩穩地插在鬆樹幹上。五位女子不由高聲喝彩,她們終於見到張師傅的拿手技藝,煞是稱奇!
這時,張雲海又說道:“你們現在要先從單手單鏢練起!純熟之後,再慢慢加鏢,決不能急於求成!單手三鏢雖然難練,不過隻要你們用心去練,功到自然成!”
“是!”五位女子屹然答道。
“好!隨我來!”於是,張雲海領著這五位女子向那三支飛鏢行去。不覺之中,他們師徒五人已移步來到東林寺的另一塊大院之內。
就在這時,隻見吳天霸、孫可行和天山三劍已來到大院內。等他們紛紛站定之後,便各自抽出兵器,似(勢)欲開戰。
“請吧!吳大俠!你們先上!”隻見秦七郎揮劍說道。
“好!恕我先攻,請三位賜教!接招!”吳天霸說完,便挺刀殺入天山三劍的中間。頓時,這院裏是一片刀光劍影、殺氣逼人!周圍的“廬山五嬌”和張雲海、孫可行都不禁被精彩的對練所迷住,若不是有言在先,他們還以為四位師傅真刀真槍動起真格!
“吉星高照!”隻聽秦七郎一聲呐喊,便見他們三人手中的寶劍如三團發射著銀光的光源,向吳天霸射擊出萬道寒光。
且說吳天霸橫行在天山三劍的中間,一直未敢大打出手,唯恐傷著他們三兄弟;所以,他是以守為上,竭盡全力撥擋去在周身飛旋的劍影,決不輕易還招。但這時他看到三把利劍霎時變作三團,團團都似如一顆寒星飛臨,他不得不閃電般地改變主意、隨機應變;隻見他把大刀舞得如一圈護身鐵甲,伴隨著他“嗷——”的一聲,便縱身飛出天山三劍的圈外,另落於一旁!
這時候,天山三劍早已撲了個空。秦七郎看在眼裏,他不禁突然想起他們兄弟七人曾在長江邊圍攻那黑衣殺手阿裏耶庫爾的情形——當時,也是同樣的在此一瞬間,黑衣殺手阿裏耶庫爾出神一般逃脫七星陣,並且他用那條透明毒蛇慘殺了大師兄薩天雄……還有二師哥令狐山神、三師哥霍北風、七師弟曹陣劍,他們全死在那條毒蛇的毒牙之下!
“鬥轉星移!”不及秦七郎細想,他早已仇火頓生,隻聽他呐喊一聲,三人立即又如三隻白鴿一樣騰空飛罩住吳天霸,直令他無處逃身。
“呀——”吳天霸見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趕忙揮刀招架。
就在這時,隻聽秦七郎又高呼道:“鬥車旋轉,鬥把回插!”
話說此時的萬星照早已殺得興起,現在他忽然聽到五哥秦七郎喊到“鬥把回插”,他也不由想起被殺手阿裏耶庫爾害死四位老兄的悲慘情景……霎時間,萬星照猛覺額頭火星直冒,立即喊道:“鬥轉星移,鬥車翻旋!”
“鬥車翻旋,鬥轉星移!”
“鬥車旋轉,鬼火攻心!”
這一連的叫喊接踵而至,早已把“追命刀”吳天霸弄得神魂不定,他隻覺得三股凜冽的劍氣直逼胸窩,情況甚是危急。
要說此時的這天山三劍的心裏想的是些什麽,實不相瞞,這已殺紅眼的天山三劍所想的,就是要把這眼前的“殺手”致於死地!
“不好!”孫可行見情勢不妙,迅疾如閃,抽劍直向三劍擋去。頓時,隻聽“當!當!哧啦!”幾聲,吳天霸已手捂胸部倒落在地。
“二哥!”、“師父!”張雲海和“廬山五嬌”禁不住地一齊撲上前去,他們萬萬沒想到,天山三劍竟向吳天霸使出殺招。
“快住手!你們怎麽啦?你們已把我二哥刺傷!”隻見孫可行還在應戰著天山三劍喊道。
“啊!……”天山三劍終於垂下寶劍,呆立一旁,象是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吳大俠!”天山三劍這才如夢方醒,一齊奔向吳天霸,甚感內疚。
這時,隻見張雲海懷裏的吳天霸袒露的前胸已被劃出一道紅紅深深的劍痕,鮮血直流!
“吳大俠!請恕罪,都怪我們三人太莽撞!一時報仇心切,竟把你當作了仇人!”秦七郎自責道。
“咳!沒事!隻劃破一點皮傷!”吳天霸卻強笑著說道,“我可是領教過你們‘天山北鬥七星陣’的一半威力了!果然好厲害!真厲害!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名陣。”
“不!不!不!”秦七郎慚愧地搖著手說道,“吳大俠對我們手下留情,沒使出真功夫,而我們三位卻是全力以赴,總想著報仇,所以才傷到了你。”
“我說你們三位,怎會把我二哥當作那黑衣殺手?難道說你們眼神不好?”孫可行在一旁忍不住埋怨道。
“真是鬼使神差!全怪我們!”陳鬥雲站起身來說道,“我們殺得火起,滿眼滿腦都是那黑衣殺手阿裏耶庫爾。”
“什麽?阿裏耶庫爾?”五位女子禁不住問道。
“怎麽?你們還不知道?”陳鬥雲有些驚奇地說道,“阿裏耶庫爾就是北方耶律氏國派來的特使殺手!江湖上許多被殺的武林高手,都是他一手製造!”
“好啊!阿裏耶庫爾!”金步搖咬著牙說道,“他殺了我們這麽多武林豪傑,究竟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陳鬥雲憤憤地說道,“很明顯,他削弱中原武林力量,既能爭做天下第一,又能為耶律氏國進犯中原削弱抵抗勢力。這就是他真正的卑鄙目的!”
“哼!他妄想!”吳天霸怒吼一聲,不覺胸前一道疼痛劃過,他又趕忙捂住傷口。
“吳大俠!吳大俠!你沒事吧!”陳鬥雲等人趕緊湊到吳天霸身邊問道。
“沒!沒事!四弟!快扶我起來!”吳天霸說完,張雲海便攙扶著他站了起來。
“陳大俠!你說那阿裏耶庫爾有何特征,日後也好讓我們一認便知。”隻見孫可行望著天山第四劍陳鬥雲急切地追問道。
“有何特征?……”陳鬥雲反思著說道,“這個我倒說不上來,隻知道此人年輕、體瘦,其它並無特別之處!”
“你不會就知道這一點吧!陳大俠!”張雲海禁不住說道,“你們天山七劍曾經一度居留在耶律氏國,你對這樣一位名叫阿裏耶庫爾的就知道這些?”
“張大俠!”陳鬥雲苦笑一下說道,“我若真的知道他更多的特征,到今天這般地步,我怎麽會知而不告?不過我們曾聽說,阿裏耶庫爾和國皇的三太子比試武藝,不慎使三太子摔以致死。國皇一氣之下,要拿他問斬。後來不知為什麽,國皇免了他的死罪,讓他來除盡中原武林高手,否則滅掉他的全家。哼!他一個小小的阿裏耶庫爾,想殺盡中原武士,真是癡心妄想!”
“這麽說,阿裏耶庫爾是個帶罪亡命之徒!”孫可行在一旁蔑視著說道。
“正是!他是個亡命之徒!”隻見萬星照接過說道,“不過聽說此人的年歲並不大,僅僅有二十歲。但他已充當耶律氏國也就是契丹的第一殺手。”
“什麽?殺手竟是這麽一個年輕人?”眾人又不禁吃了一驚,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這殺人如麻的毒手竟是一名如此年輕的北國武士!這與他們所想象之中的殺手阿裏耶庫爾已是大相徑庭!
“哈!哈!哈!”吳天霸突然苦笑道,“真是羞殺我也!我們這麽多人竟對付不了一個年輕小輩!下次我若再碰上他,一定讓他吃我幾刀!”
“阿裏耶庫爾!”金步搖又咬牙切齒地說道,“張師父!你說是不是就是他拿到你的‘張’字飛鏢?”
“不錯!就是他!”張雲海肯定地說道,“我的‘張’字鏢一定在他手裏!可是我們僅僅知道他的名字,日後仍然無法辨認出他,他也不會輕易露出我的‘張’字鏢,這就需要我們苦費心機!”
“怎麽?難道張大俠想出什麽計策?”陳鬥雲望著張雲海問道。
“計策倒是有!”張雲海尋思著說道,“但是這還要等到京城舉行都試之日!”
“究竟是什麽妙計?”金步搖趕忙追問道。
張雲海聽了,笑了笑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我們現在隻能是遠而避之,靜心修練武功,以圖在京城都試之日將以有為!”
“這就是張兄的妙計?”陳鬥雲好不喪氣,說道:“還要等這麽久,隻怕到那時又不知多麽武林豪傑要遭到殺手之禍。”
“這正是最令人擔心的事!有什麽辦法使剩下的武士幸免於難?”秦七郎低聲說道。
“有什麽辦法?”陳鬥雲緩緩地說道,“我們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而且江湖武士遍布天下,一時間也難於促合,也隻有讓他們好自為之、自己保重。”
說到此處,眾人不禁一陣沉默,各有所想。
這時,萬星照打破沉靜,說道:“我認為還是張大俠說得對,我們現在別無選擇,隻有練武!雖然我們的武功可稱得上是天下名流,可我們仍然殺不了阿裏耶庫爾!看來還需要修練武功,以求精益求精。”
“善哉!善哉!你們早該這樣振作起來。”孫可行終於笑著說道,“我看四哥還是扶二哥去包紮傷口,讓我和陳兄三人繼續教練!怎麽樣?”
“善哉!”陳鬥雲有氣無力地點頭說道,“我們保護不了兄弟們,反而又傷到吳大俠,實在慚愧!”
“不要緊!”張雲海微笑著說道,“刀劍無情人有情!現在就由你們教練五女俠,我與天霸哥暫且回屋!”
“請!”眾人目送著張雲海和吳天霸走去。
這時,隻見孫可行轉身微笑著對“廬山五嬌”說道:“現在讓我教你們,還是讓你們的這三位天山來的師父教你們?“
“不讓你教了!”金步搖卻笑著衝孫可行說道,“你那兩下子我和姐妹們都已學會!該換些新花樣了。”
“好!好!”孫可行無奈地點頭說道,“你們學會了就這樣對待師父說話的?真是大……大大天下之大膽!……不許笑!要嚴肅些!現在由你們的這三位師父教你們,我在這觀陣!”
孫可行說完,隻見陳鬥雲慢慢地走上前來說道:“我聽說你們五位的決心很大,能吃苦耐勞、苦死不屈、定練真功,這是你們說的?”
“是!”五位女子不由齊聲答道。
“好!那你們現在必須一切聽我按排!”陳鬥雲冷冷地說道,“我現在的心情仍然很不好,現在我要你們練‘倒立貼牆功’一個時辰!”
“啊!……”五位女子不禁驀然大驚。
這時,隻聽李仙丹不樂地說道:“吳師父曾讓我們練跪功一個時辰,當時我們都累得爬不起來!可這倒立誰能堅持一個時辰啊!”
“就是嘛!”鄭溫柔也接著埋怨說道,“現在太陽正如烈火一樣,是不是留著晚上練?”
“抓緊練!”隻見此時的孫可行忍不住得意地說道,“陳師父叫你們怎麽練,你們就怎麽練!哪來的這麽多廢話!”
“喲——”李仙丹不由向孫可行反問道,“不知孫師父練沒練過此功?”
“當然練過!”孫可行卻毫不含糊地說道。
“那好!”李仙丹接著說道,“你給我們做示範,陪我們一個時辰,不然我們就不練了!”
“對啊!你跟我們一起練!一起練!”幾位女子不禁齊聲叫道。
“好!好!我不給你們鬧別扭,不惹你們生氣!跟你們一起練就練,這也長我的功力,怕什麽?”孫可行說完,徑直走向牆邊,解下腰間的寶劍,一個“倒身直立”便貼在牆上!
“好!我也陪你們一起練!”萬星照說著,同樣也倒貼在孫可行身邊。陳鬥雲和秦七郎看在眼裏,微微付之一笑,並不想去製止。
這時,陳鬥雲又對五位女子說道:“現在你們總該滿意了吧!快放下劍,練‘倒立貼牆功’!到該歇之時,我自會叫止你們!”
此時,這五位女子看到了,也聽到了,便紛紛乖乖地挨次倒貼在牆壁上。然而,這正值近午時分,盛夏的烈日高陽潑辣辣地向他們投射著又熱又悶又剌眼的道道金光!他們七人倒靠在牆上,早已眯上雙眼,豆大的漢珠很快地順著他們的臉麵流淌下來……很快便浸濕地麵一片!
不到一頓飯功夫,“廬山五嬌”有點難耐不住了,甚至是孫可行和萬星照也開始全身發起抖來……這“倒立貼牆功”,在這樣的炎炎烈日之下簡直能折騰死人!
“金姐!我……我有點不……不行了!”李仙丹喘著粗氣向緊挨著她的金步搖說道。
“再堅持些!說不定馬上師父就會讓我們停下來!”金步搖扭頭說完,又微微地挺直一下身子。顯然,她在這五位女子中還算功底尚好的一個。撐這樣的鬼把戲,對她來說,隻能算是小菜一碟!從她六歲那年起,她就曾和鄰裏的小夥伴們耍過這樣的遊戲呢。
“哎喲!哎喲!我不行了!”上官女叫喊著從牆邊癱倒在地,趴在那兒喘著粗氣。
“上官妹!快起來!陳師父來了!”沈香園趕忙提醒她說道。
話剛說完,隻見陳鬥雲陰沉著臉快步走過來了喝道:“真是沒用!繼續練!”
“師父!我的兩手好麻喲!”上官女揉著手腕說道。
“你再撐上就不麻了!”陳鬥雲又命令道,“快!不然我就多罰你練倒貼功!”
“啊!我撐!我撐!”上官女趕緊驚呼著爬將起來,立即又倒貼於牆上。
“原來他是在罰我們,根本不是讓我們練什麽倒貼功!”鄭溫柔望著陳鬥雲離去的倒影憤憤地說道。
“看來他還要罰我們撐一會兒!真憋氣!”上官女嘟著小嘴說道。
“我看他是心情不好才對我們這樣狠的!”金步搖很有把握地說道。
“就是!”李仙丹也接著說道,“他死了四個兄弟,心情不快也不該這樣罰我們!”
“哎!小聲點!”金步搖連忙製止道。然而,李仙丹的話早被在一旁練倒貼功的萬星照聽到耳朵裏。隻見他苦眉一皺,從牆上翻身下來,無心練功,徑直去了。
“瞧你!讓人傷心走了!”金步搖埋怨著李仙丹說道。
“哼!”李仙丹反倒有點氣呼呼地說道,“他們都是那他樣子!兩天了,沒給人一點好臉看!”
“我有辦法使他們高興起來!”金步搖幹脆翻身下來說道。
“噢!對了!”李仙丹也翻身下來問道,“在練霹靂劍時,你還沒來得及給我說,孫師父就把我們製止了。噯!到底是什麽辦法?快說呀!”
“噓——小聲點!”金步搖望了一眼孫可行,又慢慢靠近李仙丹的耳邊,直說得她不住地點頭微笑。隨後,金步搖、李仙丹又悄悄地向鄭溫柔、沈香園、上官女說了一番,三人都不禁心神領會,暗暗稱妙。因為,“廬山五嬌”已作好明日的打算,一時欣喜萬分。但是,她們也許不知道,禍患往往就是一瞬一念之差所致。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農曆六月七日,天空中依然閃耀著火辣辣的太陽。然而,這正是“廬山五嬌”們所期望的,而且她們毫不懷疑這連日來火紅的太陽會突然消失,毫不懷疑天氣會突然變得涼爽而使她們未能如願以償。現在對她們五位來說,太陽越毒越好,汗流得越多越好,本應鮮豔的彩衣在地上滾打得越髒越臭越好……但是,誰知道她們心裏是怎麽想的呢?
再說此時的吳天霸等三兄弟和陳鬥雲三兄弟,對五位女子今天上午的操練感到十分滿意,每一招、每一式都做得準確有力,簡直令他們無可挑剔。她們從吳天霸的“八封連環刀”一直練到天山第六劍萬星照的“太空飛劍”,汗水已撒遍庭院,浸透衣襟,地上的塵土也已經是幾起幾落,喊殺聲由這個小小的庭院落內發出去卻也滌蕩在高崖山川……
“停下休息!”隻聽吳天霸衝著汗水淋漓盡致的“廬山五嬌”喊道。頓時,五位女子大喘著粗氣癱坐於地。
這時,吳天霸又走過來說道:“今天你們的幹勁很大,但是你們學到的還是很浮淺!絕妙的招式還在後頭!而且象張雲海的‘致命三鏢’和秦七郎的‘萬鬥星雲’不是那麽好練,都需要天長日久的耐心磨練,決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得純熟!你們休息之時,可以互相交流談談經驗,領悟其中的道理與技巧,這也是不可缺少一項工作!”
“吳師父!我們姐妹們有一事請求!”隻見金步搖起身說道。
“何事?”吳天霸望著她汗流滿麵的樣子問道。
“我們想……”金步搖說到這,不覺臉上漲起紅潤。
“有話直說!別不好意思?”隻見張雲海笑著起過來說道。
這時,金步搖回頭瞅了一下坐在地上休息的四位姐妹,便鼓足勇氣說道:“我們想到鄱陽湖去洗澡,並且要你們六位師父一起去,路上也能保護我們。”
“就是嘛!師父!”李仙丹也起身接著說道,“天這麽熱,我們全身都讓汗水濕透,你們就放我們去洗洗吧!”
“嘿!嘿!”吳天霸看了看五位女子此時渴望的表情,有點沒主意地笑了笑。
這時,張雲海禁不住衝吳天霸說道:“二哥!就讓她們去!其實我們也該去洗洗身上的臭汗。”
“是啊!我們一同去!特別是天山來的三位師父,更要隨我們一起去!”李仙丹又在一旁叫嚷道。
此時,吳天霸望著陳鬥雲說道:“陳兄,你看怎樣?”
“就照吳大哥的意思辦!”陳鬥雲神色依舊地說道。
“善哉!”吳天霸微笑著衝“廬山五嬌”說道,“下午停練,讓你們去痛痛快快洗個澡!而且我們六位當師父的也隨你們你們一起去!”
頓時,五位女子高興地抱在一起跳將起來。
……
大唐“詩仙”李白有詩雲: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望廬山瀑布》
廬山東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
九江秀色可攬結,吾將此地巢雲鬆。
——《望五老峰》
蘇軾?蘇東坡有詩雲: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題西林壁》
又有詩讚曰:龍首青泉味不窮,長流清韻此山中。
古今招隱何人至,隻有苕溪桑苧翁。
這正是江州也就是潯陽城即今九江市之南、廬山的真實寫照。
是日午時剛過,吳天霸等十一人便沿著山道向鄱陽湖進發。一路之上,在這若大的廬山,他們為避免遇到更多的行人,便穿林走嶺,經過仙人洞,繞過三寶樹,趟過小溪和瀑布,直到走過含鄱口、五老峰、太乙峰,終於來到波瀾壯闊的翻陽湖畔。
此時,這師徒十一人望著湖裏湖外的景色,不覺一陣心曠神怡!讓他們感到陶醉,甚至已是迷戀著這湖景而忘卻自己。隻見這一望無際的湖水,好象與遠處的藍天交織於一處,而且湖水裏倒映著藍天、白日以及天空中飄灑的朵朵白雲;在湖麵之上,遠遠的還飄搖著撐著白帆的小船。這樣上下一望,簡直是天水一色,天崖共此時——“這樣的山圍繞著這樣的水,這樣的水圍繞著這樣的山,真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遊!”
然而,此時這十一人的心情可以說是六、五之分。吳天霸等六人早已商定好,他們會遠遠避開,直等到五位女徒洗完身子安全歸來。但是,事情並不是他們所預想一樣;多日來的鬼熱天氣,使他們看到這美藍美藍的閃光湖水,早已是如饑似渴地心向水底。更何況,此時此刻,“廬山五嬌”心裏正盤算著怎麽逗師父們開心取樂,他們卻還全然不知!在她們眼裏,雖然天空上是金光萬道,湖麵上則是波光粼粼、銀光閃閃;而且天空上有頂火紅的太陽,可誰知道這湖水裏有沒有太陽?她們無心把這烈日的陽光放在心上,而是迷幻到另一個世界裏:倘若,倘若在一個月亮當空的寧靜夜晚,那湖水也一定是在映射著月亮從太陽那兒得到的光芒(茫);而且湖水深處也一定有輪明媚安祥的月亮,那一樣是絕頂的美景!那兒一定好清涼清爽!那時,她們會遊紅在這湖水裏,追逐著迷人的明月,讓這美麗的月光湖水。。………一切都是那麽的迷人、那麽的引人入勝。
“師父!”隻見金步搖先開口說道:“多日來你們教我們太辛苦!我們姐妹們願讓師父們先去洗澡,隨後我們再洗!”
“這成何體統?”吳天霸擺了擺手說道,“是你們要來洗澡,不是我們!”
“你們可以先洗!”李仙丹緊接著說道,“瞧!你們的衣服都髒透,就脫下來讓我們幫你們洗幹淨!”
“是啊!我們五位做徒弟的替師父們洗衣是完全應該的啊!”隻聽鄭溫柔也叫嚷著說道。
這時,張雲海望了望吳天霸等人又髒又舊的衣褲,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潮濕而又汙穢的衣服,突然“哈!哈!”大笑著說道:“我聽說男人是女人的保護神,女人是男人的洗衣仙!今日果然靈驗!”
說完,張雲海便三下五除二地脫去外衣,露出結實的肌膚,“撲通”一聲,便投進了翻陽湖水裏。很快,張雲海潛出湖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衝著岸上的人群高喊道:“噯——你們快下來!好舒服!”
此時,岸上的吳天霸等五位男子漢和五位女子全都神情異樣地瞅著湖水裏的張雲海!總的來說,他們此時的心情還是五五之分:五位男子漢的渴望、迫不及待和五位女子的驚喜、成功在望。
“還愣著幹嘛!快跳下去啊!”金步搖催著五位師父說道。
“好吧!”吳天霸也有些忍耐不住,急急地脫去外衣和內衣,便“撲通”一聲躍入清涼爽心的湖水之內。隨後,陳鬥雲等三兄弟在孫可行和五位女子的竦勇之下,全都索性禦去外衣,慢慢滑入湖水裏……
此時,湖岸上隻剩下這五位別有用心的女子。她們望著一個個落水遠去的師父們,不由慢慢露出埋藏在心底的微笑。
“怎麽樣?姐妹們!這回師父們該歡快了吧!”金步搖望著湖裏說道,“現在我們抓緊洗衣服!然後我們再拿出最好的遊水姿態,和師父們比一比!他們一定會認我們為師的!”
“好來!”眾位女子說完,紛紛迅速抓起一團師父們的衣服,走向岸邊,打算為師父們進獻一番殷勤。
且說吳天霸等六人已慢慢地盡情地遊到了遠處,一切的煩惱、困苦和憂愁簡直要被這一洗而空。他們不由仰麵朝天地徜徉在了湖麵上。
“咳!快瞧她們五位!真替咱們洗衣服了!”隻見湖水裏的孫可行張望著湖水岸邊說道。
眾人聽了,紛紛欠立身子向南岸望去——嗬!五位女子果然在大石邊在“哧嘎哧嘎”飛快地撮著衣服!簡直是一幕仙女浣紗的景象。
“我好久沒讓女人給洗衣服!”萬星照凝望著岸邊的五位洗衣女略有所思地說道。
“說真的,我陳鬥雲雖然已是成家之人,可我最喜歡看女人洗衣服!”
“噢——”孫可行拍打著湖水戲笑道,“你大白天喜歡看女人洗衣服,那你更喜歡看女人洗澡!”
眾人聽了,都不禁哄然大笑。
然而,陳鬥雲卻指著孫可行說道:“我還喜歡看你洗澡!讓我給你點顏色看看!”說完,陳鬥雲便遊向孫可行,想抓住他;但是,孫可行早已一個潛猛蹤跡不見。
於是,眾人都擁在陳鬥雲周圍,爭先恐後地尋找起孫可行。一時之間,眾人如魚得水,戲耍起來。
“哎!金姐!”上官女指著湖裏高興地喊道,“瞧他們在打著水仗呢!”
“嗯!這回他們的心情總算暢快起來了!”金步搖微笑著看著遠處的六人說道。
“瞧他們現在的興奮勁,就象一群小孩子似的!”李仙丹一邊撮著衣服一邊抬頭瞅著說道。
“多有意思!小的時候,我也這樣玩耍過!”鄭溫柔遐思著說道。
“可我從小就死了爹媽,現在又淪落成了娼妓!”沈香園麵帶帶愁容地說道,“我的命好苦啊!”
“我們現在不是又逃出來了嗎?別再提從前的傷心事。眼前最主要的是怎麽讓師父們玩得高興!”金步搖放下衣服說道。
這時,李仙丹拿起洗好的衣服說道:“姐妹們!咱們把師父們的衣服曬在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好來!”幾位女子紛紛拿起擰好的衣服,向一片光滑的大石堆走去,準備給幾位師傅鬧個惡作劇。
話說吳天霸等六人在湖水裏“撲騰”地漸漸感覺有點精疲力乏,正想叫眾人一起向岸邊遊去。猛然,他看見五位女徒已在件件地剝掉外衣,逐漸露出了豐滿雪白的肌膚,熠熠生光,光彩照人,簡直是令人心向神往的美麗風景線!
“不好!她們也要下來了!”吳天霸衝著眾人說道,“兄弟們!咱們不便回岸,還是在這兒多泡一會吧!”
“是啊!”孫可行也苦笑著臉說道,“瞧她們幾乎脫光了!我們怎敢靠近?不可跨越雷池呐!”
“她們開始向我們遊來了!”秦七郎大聲指著叫道。
“她們的遊水姿態要比咱們好看多了!”隻見張雲海瞪著一雙大大的“牛蛋眼◎◎”望著前方“嘩嘩”遊來的“廬山五妖”色迷迷地說道。
“那是當然!人家是‘廬山五嬌’,那遊姿還能不美?”萬星照接著說道。
“先別這麽說!也許她們還在羨慕著咱們的遊泳動作哩!”
“哈!哈!哈!……”
六人正這樣踩著水你一言我一語地談笑著,次冷不防,他們驚奇地瞪大眼睛:隻見五位女子在距離他們還有三、四丈之遠的時候,她們突然兩路分開,很快地將他們六人圍在一個大圈之內!
“師父!你們遊累了?怎麽不遊了?”隻聽金步搖在他們背後喊道。
“哎——咱們比試比試!看誰先遊到岸邊!怎麽樣?”李仙丹在他們六人的東麵高喊道。
這時,孫可行禁不住回答道:“誰給你們比試?好男不給女鬥!你們五位比,我們六位在此觀陣。怎麽樣?”
金步搖聽了這話,覺得這主意不錯,師父們一定很樂意觀看。於是,她很高興地向前遊著說道:“好!一言為定!你們呆在這,可不要走啊!”
“放心!我們不走!看你們五位誰的遊技更高超!”陳鬥雲也興奮無比地說道。
轉眼之間,“廬山五妖”已整齊東西排列在了他們六人的前麵;而且她們漸漸從水裏浮起嬌潔如玉的身姿,扭首微笑著回望著他們六人,等待著師傅們發令。
然而,這師徒十一人並非遠隔千裏之遙,而是近在咫尺!僅在一瞬之間,他們六人已被這眼前五位成熟女性所特有的魅力征服。他們眼裏湧現的是:一團團秀發如雲,一雙雙明眸如水,一條.……,……一切切都是那麽的迷人,那麽的芳香,那麽的嬌嫩,那麽的溫柔可親。真是美女美姿養人眼睛。此時此景,怎麽能不令人銷魂忘返。
再說此時的這五位水中女子,更渴望在六位師父的麵前展現出各自身上最美麗的部位和角落,讓自己的玉肢瓊腰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而且她們也在自我欣賞著:欣賞。。。。。。。。。。。。。。。。。。。。。。。。。。。。。膊。不僅是現在,在很久以前,同樣也是在這,她們五位就曾自我而且互相欣賞著、攀比著身段。如今,她們雖然經受了多日的艱苦磨練,但是,她們的身軀和麵容仍然不減昔日的風采(彩);而且,她們的內心深處已感到比昔日更暢快、更動情!往事的煩惱已不複存在,練功的勞苦也被一洗而空!她們情願讓師父們盡情地欣賞她們的柔體……
也許有人要問,究竟是何種魔力致使“廬山五嬌”如此浪漫多情,而且忘記練功報仇之悲苦非要在此蓄意尋歡作樂?這也許就是嬌女之身、少女之心所蘊含的魔力在作祟!因為,她們五人已在進行一項特殊任務——讓六位師父,特別是後來的三位天山師父擺脫掉煩惱苦悶的情緒,這正是她們所期望有結果!
現在看來,她們此次的行動已初具規模,六位師父的情緒已被她們牽動得漸漸高漲……
“陳師父!我們已準備好了!現在由你發令!”隻見金步搖回頭微笑著喊道。
“好吧!預備——”
“哎——等等!”孫可行急忙製止住陳鬥雲,叫喊道,“比賽有比賽的規則,你們到底用什麽方式遊?”
“這好說!”張雲海接著說道,“隻要不潛遊,我們能看到你們的遊水姿態就行。”
“好了!陳師父快發令!”李仙丹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預備——開始!”
隻聽陳鬥雲一聲令下,頓見五位女子就象離弦之箭、脫疆(韁)之馬,“嘩嘩嘩”地向前飛穿而去……
“善哉!她們全是穿梭似的遊姿!”孫可行禁不住讚歎道。
“哎呀呀!簡直就象五條美人魚在並肩前進!”秦七郎也不由地稱讚道。
“我看大徒弟金步搖要數第一名!”吳天霸向前張望著喊道。
“不!我看是三徒弟鄭溫柔瓦第一名!”張雲海也遙望著前方說道。
“不對!依我看小徒弟上官女會是第一名。”萬星照在水中晃著身子說道。
“六弟!你又看錯了!”秦七郎微笑著衝萬星照說道,“是沈香園遊第一!”
“快瞧!快瞧!”孫可行卻又大叫道,“二徒弟李仙丹瓦第一!”
“你們五位和前方五位是一對一,都說對方瓦第一。讓我看,她們五人沒有第一的,也沒有最末的!”陳鬥雲的這一句話,全全否決另外五人,使他們無不感到驚訝——五位女徒弟果真是同時到達彼岸!
“真是怪哉!”吳天霸不由琢磨著說道,“五人遊泳竟會分不出高低,難道說她們是合計好的?”
“等她們遊回來問問再說!也許是咱們離的太遠沒有看清!”萬星照仍報有一線希望地說道。
“哎——你們看——她們往回遊了!”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五位女子又齊涮涮地向他們這邊返遊過來。然而,她們這回的遊水姿態與剛才的穿梭式大不相同!她們翻轉不停的胳膊和帶動起來的水花,猶如五輪飛轉的水搖車,在動力的驅動之下飛速運轉前進……應該說這種粗獷有力的遊態是男人們所最愛用的姿勢;而如今,這五位妙齡女子竟也使用起這一遊泳姿勢!這使得晃動在水裏的吳天霸等六位做師父的不得不心神蕩漾地誇讚說,這五位女子還具有男人那樣的剛毅之力和活躍開朗的個性。
“好樣的!這回她們還是並肩一齊的!”陳鬥雲望著前方還有七、八丈遠的五位飛遊過來的女子誇讚道。
“嗬!還真的哩!”其餘幾人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瞧著前麵的五位女徒弟。
這時,這兩群人相距僅有三、四丈之遠。他們六人正看得出神,猛然之間,五位女子又分開兩路,繞著他們六人弧線形周遊起來。於此同時,“廬山五嬌”早已變換遊姿,每一種遊態都吸引著一雙雙閃光的眼睛!特別是那已遊到最前麵的金步搖,隻見她一會兒蛙泳,一會兒潛入水底,一會兒側身而上,一會兒又仰遊而去。緊跟在金步搖之後的便是李仙丹,她同樣也是在活靈活現地變換著種種遊水姿態:首先,她用側遊的方式微笑著望著六位師父;隨後,她又把臉龐悶在水底,讓自己的脊背和秀**浮在水上;同時,她還用雙手拍打著湖水慢慢前進著;忽然,她又翻身一轉,換作仰遊之勢,飛棱一般地離去。然而,在李仙丹後麵的鄭溫柔卻沒有遊向遠處,她隻是在那兒慢慢地繞了個小圈子。而在她西側的沈香園和上官女也已靈活多變地遊向遠處,好象又要耍什麽鬼把戲!
再說此時的吳天霸等六不時地繞動著身子觀看著周圍;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隻見五位女徒弟已很快地各占一方,又組成一個大圓將他們包圍在了圈內。
“她們是想幹什麽?”孫可行禁不住悄悄地向吳天霸問道。
“誰知道呢?我看咱們還是快上岸吧!”吳天霸屆悄悄地向眾人說道,“大白天的,怎麽能光著身子和五位女徒弟在一起洗澡?這要是傳了出去,如何讓我們在江湖上立足?”
“好吧!咱們潛遊過去,潛得越遠越好!”
於是,眾人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一氣潛遊到對岸。恰在這時,隻聽李仙丹用百靈鳥一般的嗓子衝他們喊道:“六位師父——咱們再往裏遊些,那兒還有一條大船在等著我們呢!”
吳天霸等人聽到喊聲,不由回頭望了望,果然見東北方向慢慢遊來著一艘帆船,而且是一艘高大華貴的大帆船!
“走!讓她們遊吧!”吳天霸說完,首先帶頭鑽入水底,不見身影。
眾人見此情形,二話沒說,各各扭頭鑽入水底快速向前猛潛,水上的事便一概不聞不問;他們隻有一個念頭——鑽出這女人的包圍圈。六人在水下鑽遊好大一陣,直到他們感覺再也憋不過氣來,而且覺得他們已距離五位女徒很遠,才趕緊浮出水麵,大口喘著粗氣。
這時,陳鬥雲最後一個鑽出了水麵。他抹一下臉上的水珠後,才發現另外五人就在自己周圍,而且他們已距五位女徒十幾丈之遠。
“哎喲——救命啊——救命——”吳天霸等六人正要繼續向前遊去,忽聽身後傳來驚叫聲。怎麽回事?六人不約而同地向身後望去——
“哎喲!救命!救命!”五位女子幾乎同時驚呼起來。
“啊!快遊回去!”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六人便不顧一切地火速向五位女徒飛遊而去。
“哎喲!救命!救命!師父快來!”隻見李仙丹撲騰著水麵叫喊道。
“快!你們各去救一個!”吳天霸一邊喊,一邊向最遠方的金步搖那邊遊去。然而,在他離金步搖還有三丈來遠的時候,金步搖已直伸著雙手沉沒下去……
“啊——”吳天霸突然大叫一聲,急忙向金步搖沉下去的方向潛去救駕。
然而,就在這時,金步搖卻從水裏浮身上來。她急忙向南一望,隻見水麵上僅剩下孫可行和李仙丹;而孫可行正在費力地往回拖著昏迷不醒的李仙丹。
金步搖見此情景,憋不住“嗤”地笑出聲來……這笑聲,一直傳到李仙丹的耳朵裏,使她不由含羞帶笑地睜開雙眼。當她看到麵前的孫師父正攜著自己拚命向岸邊回遊之時,也忍不住“嗤”地笑出聲來……
且說孫可行聽到笑聲,驚奇地扭頭一看,隻見李仙丹微笑著說道:“你們被我們騙了,還不知道!”
“啊!……”孫可行聞聽,更是恍然一驚。他這才猛然感覺到第。。。。。。。。。。。。。。。。。。。。。。。。。。!本來相距五位女徒弟丈把遠都覺得不好意思看的他,現在可好了,他倆竟然離得更近!李仙丹那顧盼流波的眼眸、柔美俊俏的鼻梁、鮮潤含情的紅唇就在他的臉麵之下,而且現在他還……酥!頓時,他那一心想拖李仙丹上岸的猛勁陡然消失。他急忙丟下李仙丹,“哧!哧!哧!”地向岸邊遊去。
胸
李仙丹和後麵的金步搖見此情形,便也隨著孫可行向岸邊遊去……
再說潛在水底的吳天霸,他摸索了好大一陣,仍不見金步搖的蹤影!他.……
然而,吳天霸絕然不會想到這些,他繼續向上浮去。等他露出水麵,長吸一口氣,又抹一把臉上的水花之後,他才看到有兩個女徒和孫可行正和岸邊遊去;而在他周圍仍然不見另外幾人。
吳天霸正在扭頭尋視,忽然,水麵上“嘩”然一響,隻見陳鬥雲緊拖著上官女露出水麵。緊接著,張雲海也拖著鄭溫柔浮出水麵。於此同時,萬星照從另一個地方大喘著頂出水麵。最後,便是秦七郎將沈香園拖出湖麵。
“萬兄!快來幫著將她們送到岸上!”吳天霸說完,便和陳鬥雲一左一右架著昏迷不醒的上官女急急向岸邊遊去……
奮了好大的勁,張雲海、秦七郎和萬星照終於將剩下的兩位女徒弟拖到岸上。此時,張雲海等人已開始趴在岸邊張口大喘,渾身是酸乏無力。
“好了!姐妹們!都快醒醒!看你們把幾位師父累的!你們也真夠狠心的!”隻見李仙丹邊笑邊高聲地說道。
李仙丹剛這樣喊完,奇怪地現象便發生:隻見剛才還昏迷不醒的三位女子突然彈簧般地站將起來!更好玩的是,那上官女一個“長虹化空”漫過岸邊的張雲海、秦七郎和萬星照三人,一頭栽進了鄱陽湖裏,而且那水麵上毫無擊起的水花,僅有泛起的輪輪水波!真是一個令人意料不到的“紅顏禍水”!三人不由張目結舌地盯望著這眼前的一幕幕,一時說不出話來。
“啊!……原來你們是在戲耍我們!”吳天霸終於明白過來。
再說這時的金步搖等四姐妹早已抱笑一團,直衝著一個個傻呆呆的師父“嘲笑”。一時之間,吳天霸等人也漸漸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
這時,張雲海禁不住一拍腦袋叫喊道:“你們裝得倒真像!我老張也太湖(糊)塗,竟讓你們幾個小妖女給蒙騙。”
“都不要笑!”吳天霸突然嚴厲地說道,“你們也太不象話,竟然給師父開這麽大的國際玩笑!一定是你們早有預謀、居心不良。”
四位女子聽得,根本沒把這話把在心裏,反而笑嘻嘻地跳進湖裏直衝上官女遊去……
“你們給我回來!”吳天霸氣急敗壞地在岸上跺著光腳丫子喊道。
“二哥!”孫可行撮著肩膀走到吳天霸身邊說道,“讓她們去遊!我們結束。”
孫可行剛說到這,隻聽金步搖在水裏帶頭喊道:“哎——你們聽著!我們已替你們洗好了衣服,現在該輪到你們為我們洗髒衣服了!”
“哎——聽著,你們若是不給我們洗!我們今天就泡在水裏不上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