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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初代與千代夜十

  夜十冷聲說道:「你把她弄成這樣不就是想讓她死?」


  「她身體里有太陰靈犀與烏蠻血毒。」鬼面說完將昏迷不醒的明月放在了椅子上,「她服用過九轉護魂丹、地魂丹、護心丹,腿上、腳踝有傷。」


  交代完這些轉身離去。


  夜十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裡忽而一陣激靈。


  「你是……鬼王后夕晝?」


  后夕晝腳步未停。


  「你怎麼以為我能救她。」


  「她最多只能再頂三天,若能救活,讓她別再去冥界。」后夕晝說著這樣的話,人已經消失在了夜十神殿。


  夜十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不過看到眼前奄奄一息的趙明月,也已經無心再想其他,迅速將明月抱回房間。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夜十初代走了出來。


  「看吧,她怎麼可能會這麼死掉?」


  夜十沒工夫理他,將趙明月抱上樓放在床上。


  幾個月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從楚子晏離開之後就沒有一天過得好的。好不容易有個人樣了,去了一趟黃泉回來連半條命都沒有。


  他如何相信這個人……是滅他全族的仇人?

  他不信,不信明月就是與他不共戴天的人!


  「明月……」


  夜十的手觸碰她臉上黑色的斑紋,她如今已經一無所有了吧?他對她做的一切無疑是雪上加霜。


  看夜十如此痛徹心扉聽不進人話,初代睨了一眼床上的趙明月,袖子一拂,她的身上籠罩上一層屏障。


  「你幹什麼?!」夜十怒斥。


  看來這傢伙還是被明月迷得沒了神智:「我現在不會殺她,只是接下來的話不想被她聽到罷了。」


  夜十還是不大相信他。


  初代:「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他都不想管,夜十轉頭看明月,可就算后夕晝把人帶到他這兒,他也沒辦法救她吧。


  初代:「看來你還是被她表象所迷惑,當年是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她現在已經這樣,你要我掐她脖子讓她斷氣嗎?」夜十紅著眼睛怒視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初代。


  他是惱他的,但心裡又明白,他所回憶起來的就是趙明月殺他全族的畫面,他親眼所見,歷歷在目!


  所以他無法反駁初代,卻也無法就這樣把趙明月置於死地。


  初代看著他血絲布滿的眼睛許久,話鋒轉了一個方向:「既然如此,我來救他。」


  夜十不可置信:「你……當真?」


  「救了她,我也就存在不了多久。」


  「……」夜十期待的眼神又黯淡下去,他是想救趙明月,但也沒想過讓初代拿生命去換。


  初代很無所謂:「無需遺憾,你知道我們死不了,從你回來就已經意味著我將被你取代,但是夜十即便你不相信,但你的記憶是真的,你所看到的就是事實。」


  夜十痛苦的吞咽了下嗓子。


  「我知道。」


  初代:「或許也用不著你動手,最終她也是要死的,只不過我也想給我們的族人一個交代罷了,想起那些人的死,我夜不能寐啊……」


  夜十回頭緊握著趙明月的手,他知道的。


  可他與明月也曾同生共死。


  明月說過,就算他能更替重生,他這一世也是獨一無二的夜十,明月不也是如此嗎?她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趙明月而已不是嗎?!


  可是就如同初代所說,想到那些亡魂,他寢食難安啊。


  看夜十已經平復,初代趁機將剛才沒能說完的話繼續說:「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到底想說什麼?

  初代:「后夕晝的仇人是誰?」


  千年之前烏蠻墮神入侵九曲黃泉界,鬼王后夕晝、魔主犀照、妖尊灼華三人與他大戰,灼華戰亡,黃泉陷入了空前的災難。


  「我知道是烏蠻,這有什麼奇怪?」


  「烏蠻剛墮神之時是由誰封印?」


  「太陰……陵光神君。」說完夜十豁然明白他所說的奇怪之處,面色驚愕。


  初代瞭然道:「沒錯,方才鬼王說趙明月身上有太陰靈犀,可是他又說了一句,若是能救活別讓她再去黃泉,顯然……」


  初代故意停頓。


  夜十擰眉補充:「顯然她不想讓明月加入與烏蠻的戰爭。」


  「他可是一直在尋找太陰靈犀,現在找到了卻拒之門外這是為何?」


  為何……


  如此執著於獵殺烏蠻的鬼王為什麼寧願放棄太陰靈犀?


  除了保住趙明月沒有別的解釋了吧?

  只是為什麼鬼面要守護明月?


  明月沒對他隱瞞過鬼面的事情,從明月口中所知,鬼王與她是仇敵不是嗎?


  初代看他不可置信的模樣,輕聲一笑:「想不明白吧?如果換個角度,你可還記得青屍?」


  當年被后夕晝打入無間地獄的青屍?他當然記得。這個青屍後來不是殺了楚子晏……


  「啊。」夜十頓時倒抽一口氣,「后夕晝就是楚子晏!所以青屍才找他報仇?」


  當時他是真的以為,純屬是烏蠻要除掉跟太陰靈犀有關的人而已,他跟明月還這麼說來著。


  楚子晏就是……后夕晝?!就是明月口中的鬼面!

  初代揚眉:「這麼一想,一切不就說得通了嗎!」


  是啊,一切瞬間就說得通了,只是……


  夜十回頭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明月,忽而覺得格外心酸。


  趙明月這對感情一根筋的傢伙一定不知道事實,所以楚子晏離開之後她才會支離破碎。


  只是趙明月這樣!算什麼啊?


  你這傻瓜……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麼會陷得那麼深!


  只是她又如何察覺呢?楚子晏與后夕晝的差別如此之大,她怎麼會知道楚子晏就是那個將她丟入阿鼻道,殺掉傅若水,又挑斷她筋脈的人?

  連他也是現在才恍然大悟……


  楚子晏那個卑鄙的傢伙!這樣分裂著身份算計著明月的他就該千刀萬剮!


  只是……


  「呵呵,哈哈哈。」夜十看著不省人事的明月忽而笑不可扼。


  他說后夕晝該牽到千刀萬剮,可現在他做的一切跟后夕晝又有什麼區別?

  明月不是毫不懷疑聽他的話去了黃泉嗎?

  而這些只是開始而已。


  可悲的是,后夕晝最終選擇了放開趙明月,用離開的方式想要保住她。可他夜十卻再次將趙明月推向無底的深淵。


  夜十啊夜十,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楚子晏的不是?


  初代知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知你心裡難受,那這次我救她就當是抵消她之前對你的感情。」


  抵消?這世上唯獨感情不能抵消。


  夜十收回那歇斯底里的笑容,表情也變得麻木了。


  感情果然會讓人猶豫不決思前顧后,初代冷聲反問:「到底是要我救,還是不救?」


  他不想去想了,無論他怎麼想結果都是死結,夜十木然起身:「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夜十離開了房間……


  趙明月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噩夢,從楚子晏在她懷中死去的那一刻開始,數個月來她都不曾從噩夢之中驚醒。


  或者,從B市到蒼元大陸就是她夢的開始,夢裡的悲歡離合在夢醒的時候,就會豁然離去。


  又或者,這一切不過就是她在血池奪回太陰靈犀時,臨死前一次漫長的迴光返照。


  這一切過去之後,似是有天光從頭頂照耀,溫暖如同初春的陽光。


  身上的疼痛已經消失,這是脫離苦海走向死亡的路嗎?

  還是等她睜開眼,就能看到晨光從窗台上照耀進來,她還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賴著好不容休息的早晨時光。


  有溫暖的毛巾拂過她的臉頰……


  趙明月睫毛動了動。


  拂過她臉頰的毛巾一頓,耳邊傳來輕聲的呼喚:「明月?」


  她慢慢睜開了眼。


  迷茫的視線慢慢清晰映出一張容顏,看到她睜開眼,那一雙桃花眼彎成了玄月,他俯下身輕聲低聲問:「明月可聽見我說話?可認識我是何人?」


  原來一切都不是夢,只是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不似之前那樣疼痛難忍。


  「風凜苑。」


  風凜苑不由鬆了口氣。


  看她目光環視四周,他解釋:「這是南山夜十神殿。」


  夜十神殿?


  最後的記憶應該是在黃泉桃芷山的一個山洞裡。


  「我怎麼會在這兒?」


  難道那天她按了鬼面的信號彈?是鬼面將她救出來的?

  風凜苑輕聲道:「別想了,喝點水,等會兒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他扶著她起來,給她餵了一些溫水。


  明月抬手接碗,發現手上的鬼紋消失了。


  風凜苑放下碗:「是夜十救了你。」


  風凜苑:「后夕晝把你送來夜十神殿的。」


  難道出於求生的本能,她真的按下了那求救信號?

  風凜苑繼續道:「后夕晝讓夜十救活你。」


  明月嘴角扯出淡淡的諷刺,諷刺自己貪生怕死屈服於后夕晝,也諷刺后夕晝亡羊補牢,一面要害她一面又救她,他到底想幹什麼?

  只是這烏蠻的血毒白羽都束手無策,夜十是怎麼救她的?

  「夜十呢?」


  風凜苑目光微微閃躲,笑道:「在外邊呢。」


  「他是怎麼清除我身上的血咒的?」


  「你知道,他可是神呢。」風凜苑說得風輕雲淡,「想吃什麼?我去給你煮。」


  可是神呢?這一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治好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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