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你打算護著她?
許一山聽說老婆陳曉琪來了,又驚又喜。
他立即向劉教授請了假,趕去陳曉琪住的酒店。
昨夜陳曉琪長途奔襲,淩晨三點才到省城。她本想立即殺向黨校,給許一山一個措手不及。但楊柳攔住了她。
楊柳說,作為一個有知識的女性,不能真的像潑婦一樣蠻不講理。再說,她們不能讓杜婉秋小瞧。她要讓杜婉秋知道,她們小地方出來的女人,一點也不比出身高貴的她差。
當然,有句話她噎在心裏沒說出來,哪就是必須給許一山一個麵子。如果她倆不分青紅皂白登門興師問罪,必將給許一山帶去不可挽回的影響。
陳曉琪居然聽了她的勸。兩人這才在黨校外邊找了家賓館住下。
這一夜,兩個人似乎都沒睡意。心裏都在想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要如何應對。
陳曉琪想得很多。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堅信陌生的電話一定不是空穴來風。
在得知杜婉秋的真實身份後,她愈發堅信起來。
在她看來,一個敢於概腧有婦之夫的女人,絕不是哪麽容易對付的。
杜婉秋有一個省委書記的父親,自已還是地級市副市長。這兩個身份己經注定她不是一個普通人。
越是不普通的人,越在乎外界的影響。
她能不顧影響,說明她至少信心滿滿,信念堅定。
倘若真如此,陳曉琪心裏便沒了勝算。
天快亮的時候,她己經沒法控製住衝動。於是,將電話打到許一山的手機上,告訴他,她來了!
門鈴響了幾下,門應聲而開。
陳曉琪看著風塵仆仆的許一山,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來了。”
許一山不知道房間裏還有一個楊柳,他迫不及待一把摟住陳曉琪,在她臉上親了一囗道:“老婆,你怎麽來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摟了陳曉琪親熱。
陳曉琪使勁掙紮,漲紅了臉暗示他,“許一山,你吃錯藥了吧?”
許一山笑嘻嘻道:“是啊,老婆。我是吃錯了藥。”
兩夫妻小別己有一段時間,彼此都在內心渴望著有一段夫妻的快樂時光。
直到楊柳忍不住笑出了聲,許一山才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這讓他羞愧交加,恨不得鑽進地縫溜之跑也。
楊柳捂著嘴笑道:“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啊。再說,我有選擇性耳聾眼盲的毛病。”
陳曉琪呸了一聲道:“想得美。想看,掏錢。”
“好啊,你說多少?”
陳曉琪故作認真想了一會道:“掏錢也不讓看。”
“好像誰沒見過一樣的。”楊柳不屑笑道:“好啦,不開玩笑了。”
聊了一會,許一山好奇地問:“你們兩個怎麽突然來了?”
陳曉琪沉著臉,一句話不說。
楊柳在一邊快活地笑。笑過一陣後,她指著陳曉琪道:“還不都是因為她。許一山,我們來了,你怕不怕?”
許一山一臉的疑惑神色,他一時沒想通楊柳話裏暗藏的玄機。
他訕訕一笑,摸了摸後腦勺道:“你們來了,我歡迎都來不及,為何要怕?”
“你心裏沒鬼?”楊柳得寸進尺道:“許一山,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杜婉秋的?”
許一山一楞,頓時若有所悟。他看著陳曉琪陰沉著的臉,抱怨道:“她是我們培訓班副班長,怎麽了?”
楊柳笑著問:“漂不漂亮?”
許一山搖了搖頭,“真沒注意。”
“假話吧?”陳曉琪突然冷冷說道:“許一山,你若是男人,就該敢作敢為。”
許一山尷尬道:“我說了你們又不信。”
“不是我們,是我。”陳曉琪看了一眼楊柳,“她是我拉來的。”
許一山這下幾乎完全明白了過來,他哭笑不得道:“你們真是吃飽了撐的吧。”
陳曉琪聞言,臉色變得更難看。
在她看來,自己辛苦半夜從茅山開車過來,雖說是來一探電話的究竟的,終究也是心裏有他,在乎他,才會不辭辛苦長途跋涉而來。
他非但沒有一句暖心的話,反而話中帶著抱怨責備,她哪能接受得了。
“許一山,我既然來了,就必須弄個水落石出。”
“你都是哪聽到這些胡說八道的話的?”許一山也來了氣。
“你不要管。反正有人說。”
“你找出這個人來。”許一山有點氣急敗壞了。他萬不會想到陳曉琪會唱出這樣的一出戲來。
過去,他在她麵前確實有些自卑。陳曉琪高傲的美麗,曾經隻在他夢中如風景一樣一掠而過。即便他們登記結婚了,他還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
因為她的冷傲,她似乎很放心許一山。可是現在,她居然為了一個謠言,連夜長途奔波幾百公裏來找他麻煩。
陳曉琪見許一山急了,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哼了一聲道:“你放心,早晚會讓你知道是誰。”
許一山搖了搖頭,“′我發現你現在有點不可理喻了。”
“我嗎?”陳曉琪生氣了,“我就是不可理喻。許一山,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怪我不給你留麵子。”
許一山的氣也上來了,他雙眼一瞪,“你想怎麽樣?”
楊柳趕緊笑著打圓場,憧嚇著他道:“我們商量好了,今天我們闖進黨校去。準備揪了杜婉秋的頭發踩在地上打一頓。”
許一山驚疑地問:“為什麽?”
楊柳抿嘴一笑,“誰讓她破壞別人家庭。”
“無稽之談。”許一山怒道:“你們敢這樣做,後果非常嚴重。”
許一山的話,在陳曉琪聽來,字字句句都是在替杜婉秋說話。
這讓她原本還有一絲冷靜的情緒爆發了出來,“許一山,你是不是覺得她有一個省委書記的爹就可以胡來?”
陳曉琪的質問,將氣氛推到了緊張邊緣。
“陳曉琪,你真吃錯了藥。”許一山直呼其名,“你可以汙蔑我,但你不能將髒水往別人身上潑。”
他的話一出口,氣氛頓時凝固。
平常,許一山很少直呼“陳曉琪”的名字,沒人的時候他叫她“老婆”,有人的時候,他也一直叫她“曉琪”。
“你這是打算真護著她了?”陳曉琪冷冷地問。
許一山己經感到了氣氛的異樣,他訕訕解釋,“我是不希望發生誤會。我沒護著任何一個人。”
“好。”陳曉琪不顧許一山的解釋,她衝著楊柳道:“我們走。”
楊柳狐疑地問:“去哪?”
“回茅山。”
陳曉琪說完,頭也不回從房間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