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低級陷害
慕容薰儀冷笑一聲:「不說了?我還沒說完呢!本來你們就以為我就這麼呆在那個下院子能一直呆到老死,或者是隨便找個小廝配了,可惜你們沒想到,我居然還能有重新站起來的時候!」
「自從我開始得到皇上的重視,手裡有丹藥,父親你的態度可真是比一百八十度還不止的大轉變啊!現在竟然說將軍府白教我了,請問,你們將軍府教過我嗎?若不是我自己爭氣,只怕早就被你們害死了!」
慕容薰儀字字珠璣,語氣平靜,但是越是冷靜越是能引起其他人的同情,比如正在暗自討論的下人們,都紛紛譴責慕容天和那些小姐起來。
慕容薰儀徐徐道:「你以什麼身份讓我下跪?讓我認罪?」
「住嘴!」慕容天拍案而起:「我可是你父親!你這是大不孝!」
「父親?」慕容薰儀嘴角勾勒出不屑淡漠的弧度:「你配嗎!你做到父親的責任了嗎?」
「慕容薰儀!」慕容天憤怒的起身指著慕容薰儀的鼻子罵道:「身為一個將軍府的小姐,卻如此狂妄不孝,別以為皇上賞你一些東西就可以在這個家裡橫行霸道!」
「就是!五姐姐,你可不要忘了,你是父親的血脈,沒想到現在居然胳膊肘向外拐,還真是讓我們寒心吶。」慕容換在一旁用帕子捂住嘴,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慕容清也不甘示弱立刻道:「慕容薰儀,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早點向父親跪下認罪不就好了,非要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父親是我們的父親,難道還會對你不好?」
有慕容清和慕容歡在一旁煽風點火,慕容天頓時暴怒,一張將桌子劈的粉碎,白色的眼球上不滿突兀的血絲,現在因為生氣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來人,給我傳家法!」
慕容清和慕容歡對視一眼,眼中好不得意。
等到管家將祠堂上供奉的那隻藤條拿來的時候的,慕容天已經氣的來回走動,嘴裡還不停念叨著:「身為將軍府的女兒卻毫無禮數,簡直將我的臉都丟盡了!」
見管家拿到藤條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藤條拿到手裡:「我今天就親自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女!來人,給我把她綁起來!」
一群家丁應聲過來,但是都被慕容薰儀的氣勢嚇得不敢上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先上前去。
剛剛慕容薰儀的話他們可是都聽見了,心裡不禁有些同情慕容薰儀,所以一時間囁嚅這美人敢上去。
慕容薰儀宴會上呢冰冷,通身都散發著攝人的氣勢,和慕容天對峙絲毫不懼,反而還有些佔了上風。
慕容薰儀手中藤條在空中一甩,帶出呼呼的風聲:「都愣著幹什麼!連我都使喚不動你們了嗎!還不給我將那個不孝女綁起來!」
綠蘿見慕容天真的生氣了,心中擔憂慕容薰儀,畢竟小姐的名聲才剛剛好些,若是此時又有不孝的傳言,那小姐……
綠蘿連忙跪在慕容天面前:「老爺息怒,老爺息怒!我們小姐不是故意的,求老爺開恩,小姐好歹也是老爺的女兒,老爺可不能如此狠心啊,而且小姐身嬌肉貴的怎麼受得住家法……」
慕容天聞言看向慕容薰儀,見她面若寒霜,眼神凌冽,慕容天不禁有些遲疑,現在慕容薰儀是三皇子的心頭好,而且皇上似乎也頗為看重她,若是他真的動了家法,不知……
慕容歡見慕容天有了遲疑,立刻上前踢開綠蘿,慕容薰儀看在眼裡,頓時爆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來。
慕容歡被那殺氣嚇到忍不住一縮,但卻仍舊對慕容天道:「父親,你可不能被一個婢女左右了,慕容薰儀本來就罪惡滔天,在我們府里尚且如此,出去了還不知道怎麼打著將軍府的旗幟坑蒙拐騙呢!」
慕容天眼皮子一跳。
慕容清見狀也立刻附和道:「就是,慕容薰儀本來就是個薄情的人,現在父親你對她多家管教是父親你為她好,若是她連這點都不知道,也枉為父親的女兒了。」
「七姐姐說得對,父親你想想慕容薰儀現在得了皇上的賞賜就不將您房子啊眼裡,若是以後再……那她說不定就要騎在父親你的頭上了!」慕容歡和慕容清一唱一和,慫恿著慕容天。
慕容薰儀大笑起來,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前廳,不過這笑聲有些突兀,讓一屋子人都摸不著北。
慕容薰儀斜睨著慕容清和慕容歡:「你們兩個,我本來還打算放過你們的,沒想到你們自己送上門來。」
慕容薰儀輕嗤道:「慕容清,你雖然說得好聽點是慕容府的嫡小姐,不過你想必不知道,你娘進門還未滿十月就足月生下了你。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現在還沒嫁人就懷孕,可不是丟盡了將軍府的臉?虧你還好意思說!」
「就憑你這幅樣子,到時候太子會不會要你都難說!你以前不是喜歡三皇子嗎,怎麼,見釣不到三皇子改掉太子了?這一點慕容歡道跟你真是像,你不知道吧,你懷孕之後太子沒來看你,但是卻見了三次慕容歡。」
慕容清乍聽此話先是錯愕的盯著慕容歡,隨即暴怒:「賤人!」說著伸手就要去打慕容歡。
慕容歡臉上表情心虛一閃而過,見慕容清抬手立刻閃的老遠,這事情她這一向做的隱蔽,怎麼慕容薰儀會知道?
「七姐姐,你別聽慕容薰儀亂說,她這是誣陷!誣陷!」
「是不是誣陷,慕容歡你心裡不清楚嗎,難道非要我將時間地點都說出來?這個月的十一號,你一大早就出去,去了螺市旁邊的海天酒樓,知道晚上才出來,你出來之後,太子的馬車也立刻走了。」
「這個月十九號,你晚上出去,直接去了太子在外面的院子,知道第二天傍晚才回來。這個月……」
「夠了!」慕容清尖聲嘶喊打斷了慕容薰儀的話,轉頭她陰測測的看著慕容歡:「早就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沒想到居然趁我懷孕勾引太子!難道你還妄想太子能把你接近府不成!」
慕容歡被慕容清聲嘶力竭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沒沒沒有。」
但她隨即又想到太子對她的好,一時又有了底氣:「七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懷有身孕,太子身邊又沒有個合他意的,我也是為了姐姐好,太子一看到我,不就想起了姐姐嗎。」
見慕容歡如此說道,慕容清就知道慕容薰儀說的是真的。心頭一股怒火熊熊而起,身上蒙起了一層玄力,朝慕容歡噴薄而出。
慕容歡連忙抬手去擋,頓時屋子裡亂成一團。
「沒想到八小姐竟然是這種人呢,趁著親姐姐懷孕勾引姐夫!」
「什麼姐夫,八字還沒一撇呢,太子身邊的人都是要得了皇上皇后首肯的,你看七小姐還沒成親就被搞大了肚子,皇後娘娘能同意嗎!」
「也是,而且到現在太子都沒親自過來,只拍了手底下的人過來送東西,自己卻和八小姐搞到了一起。」
「……」
下人們議論紛紛,越說越離譜,慕容天看著已經打坐一團的慕容清和慕容歡,一時間顧不上慕容薰儀,忙去拉開她們:「你們給我住手!你們看看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那邊慕容薰儀已經將綠蘿拉了起來:「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就貴,你是我的人,不能沒有骨氣,日後若是我要和人對決,你上去就先跪下,那不是長他人志氣了!記住了,以後不要再貴恁他是誰。」
綠蘿擦著眼淚點頭:「小姐,我記住了。我剛剛太擔心小姐了。」
「我知道。」慕容薰儀嘆道:「只是你小姐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像是那種能隨便就吃了虧的嗎?」
綠蘿想想也是。
這時候八小姐的生母白氏突然闖進來,慕容清和慕容歡已經被慕容天拉開,一個個僵硬的站在那裡,斜眼看著對方。
白氏一進來就抱著慕容天的大腿哭道:「老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白氏平時也頗得慕容天喜歡,見她來了慕容天忍著怒氣沉聲道:「你又怎麼了?」
「嗚嗚……」白氏哭的梨花帶雨:「妾身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老爺您的啊,之前妾身想去園子里逛逛,沒想到慕容薰儀也在那裡,妾身正好撞見了慕容薰儀,剛想請安問好,慕容薰儀那個賤人就怒斥妾身,說妾身沒有規矩,見到她也不知道避開,一點規矩也沒有,嗚嗚……」
「那個賤人囂張跋扈,明明妾身都已經請安了,卻還目中無人的逼著妾身跪下,妾身雖然只是個妾室,但是好歹也是她的長輩,那個賤人怎麼能如此羞辱於我……」
慕容薰儀眼神一冷,上去就是一巴掌,抽的白氏頭暈目眩,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捂著臉憤怒的道:「你這個賤人!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打你?」慕容薰儀不屑的冷哼一聲:「你不是說我囂張跋扈嗎,我就好好囂張跋扈給你看!我是親封的長樂郡主,你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罷了,竟然還敢誣陷我?」
慕容天剛要替白氏開口,立刻被慕容薰儀堵了回去,慕容薰儀厲聲道:「怎麼,父親要為了一個妾室怪罪嫡女嗎?」
慕容天霎時啞口無言。
慕容薰儀輕撫了發上的簪子,視線在屋子裡緩緩一掃,然後緩緩綻放出一個驚艷之極卻又冷漠至極的笑意,然後帶著綠蘿回了梓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