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綠蘿一想到以前慕容歡欺負慕容薰儀,慕容薰儀卻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時候,就對慕容歡愈發厭惡起來:「哼!她活該!人在做天在看,看她以後能有什麼好下場!」
慕容薰儀笑著聽完了綠蘿的話,直到這丫頭又想起以前了。雖然那段時間自己並沒有真正的陪綠蘿走過,但她知道綠蘿是一心向著她。
「綠蘿,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能打敗慕容歡讓她這麼丟臉嗎?」
「都是因為小姐有實力啊。」綠蘿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小姐現在可是王階中級了,小姐這麼厲害,那個八小姐當然不能再欺負小姐了。」
「對,都是因為有實力,在這個世上,有實力才是第一重要的,所以你要好好兒修鍊,知道嗎。」慕容薰儀捏捏綠蘿的鼻子:「可再不許偷懶了。我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要靠自己,知道嗎?」
「哎呀小姐!」綠蘿不滿的將自己的鼻子解救出來,「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努力修鍊。」
「那你就從今天開始開始每日修鍊四個時辰,不許偷懶,只有提高了自己的勢力,就算沒有我在你身邊,別人也不會欺負了你去,你也不至於吃啞巴虧。」慕容薰儀眼光猶如一汪春水,看著綠蘿帶著滿滿的關懷。
「嗯。」聽到慕容薰儀溫柔的語氣綠蘿不禁有些想哭,她抽泣著抱住了慕容薰儀的腰,用力點著頭:「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兒修鍊的,不讓你擔心!」
「我相信你。」慕容薰儀的手輕輕撫摸著綠蘿的頭。
「對了,」綠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紅著眼睛瓮聲瓮氣道:「小姐,外面那些家丁怎麼辦?」
「叫人過來將他們扔出去,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他們。」慕容薰儀淡淡的道。
「嗯,我這就去。」
……
另一邊,慕容歡拖著被凍住了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慕容天的書房,一股腦的跪在了慕容天的面前,楚楚可憐的哭起來:「父親……嗚嗚……父親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慕容天被人打擾先是一怒,然後看到慕容天渾身狼狽的樣子,頭髮黏成一團絲毫看不出原來的髮髻,身上的衣服也是濕噠噠皺巴巴的黏在身上,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出來一樣。
慕容天詫異道:「你這是怎麼了?」
慕容歡見慕容天問起,立刻將慕容薰儀欺負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出來,末了還道:「本來我和五姐姐就同為父親的女兒,自然是要和和美美的。」
「所以我就想著去請五姐姐吃飯,慶祝五姐姐拿了秘境第一,也好方便解除以前的誤會,誰知道一去了五姐姐二話不說上來就把女兒一頓打……嗚嗚……女兒好生無辜……」
慕容歡整個人跪在地上圏成一團,不時的小聲抽泣著,看上去極為可憐。
以慕容天對慕容歡的了解,自是知道這話定是摻了些水分,但是看著向來活潑張揚的慕容歡變成了這副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禁也有些恨起來慕容薰儀。
「慕容薰儀竟然這麼不懂禮數,身為姐姐卻被妹妹動手,傳出去簡直丟人!」慕容天暴跳如雷:「來人,立刻去將慕容薰儀叫去前廳,我好好好兒教訓教訓這個不孝女!」
聽到慕容天生氣的讓慕容薰儀過來,慕容歡低著頭心裡一陣暗爽,就算慕容薰儀再厲害又怎麼樣?別忘了,這個將軍府,可還是慕容天的天下,慕容薰儀翅膀在怎麼厲害,也厲害不過慕容天這個一家之主去。
這一次,慕容薰儀死定了!慕容歡在心裡咬著牙暗暗想道。
……
梓驪院。
管家來到慕容薰儀面前:「五小姐,老爺請您過去前廳一趟。」
綠蘿一聽,頓時叫道不好:「一定是八小姐惡人先告狀了!小姐,你可不能去!八小姐一定是在老爺面前添油加醋的說你的壞話。」
慕容薰儀冷笑:「說我壞話又怎樣?你家小姐我還會怕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么走!」
管家悄悄抬頭看了一眼慕容薰儀,只見她臉上帶著一抹如冰雪般的笑,眼神想天山萬年不花的冰雪,清澈而堅定。
管家看著氣勢森然的慕容薰儀暗暗搖頭,恐怕八小姐這次又討不了好去。
「五小姐來了。」
慕容歡聽到有丫鬟稟報,正和慕容清一起說著慕容薰儀壞話的她連忙抬眼去瞧,只是一抬頭剛好對上慕容薰儀明亮異常的眸子,連忙又低下頭去。
想到剛剛自己在慕容薰儀面前如同一隻螻蟻般,還對慕容薰儀磕頭求饒,慕容歡心裡就有一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慕容清斜眼看了一眼慕容歡,心裡冷笑一聲,慕容歡打的什麼算盤慕容清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她最近懷孕一直呆在院子里沒什麼事,現在就是專門出來看熱鬧的,否則也不會讓慕容歡一請就出來了。
慕容薰儀今日穿了一條淺紫色紗裙,上面用銀白色的絲線綉著精緻而複雜的紋路,下擺處是一片不知名的藤蔓,那藤蔓繡的栩栩如生,隨著光線變化反射出異常華麗的光,遠遠望去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湖泊一樣。
腰間上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佩環就隨意做壓裙角用,頭上隨意綰了一個飛月髻,用點翠纏枝綠萼玉釵鬆鬆的挽著,中間插了一隻流蘇寶石步搖,徐徐的墜下來,正好落在額間。襯的臉頰如玉,高貴明麗。
慕容清在心裡不由嫉妒的想:要是自己也參加了那個秘境之選,哪裡還會是慕容薰儀得了那些好處!不過轉眼慕容清視線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只要這個孩子能生下來,還怕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拿不到的嗎。
慕容天一看到慕容薰儀就冷哼一聲,也不去正眼瞧慕容薰儀:「孽障!還不過來跪下!」
慕容薰儀雙手背在身後,「有什麼事嗎?」
慕容天看到慕容薰儀那副樣子就心裡冒火,他用力的一拍桌子,手上青筋畢露:「什麼事?你還好意思問!你身為嫡姐,竟然敢毆打庶妹!還不服管教,我這個做父親都管不了你!做事章法毫無禮數!不敬長輩,口出狂言!毆打歐庶妹,心胸狹隘!」
慕容薰儀聽著慕容天一條條數落出她的罪,也不生氣,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世界與她無關,身上自由一股淡漠神韻,悠閑自在。
慕容歡聽到慕容天把慕容薰儀罵的狗血淋頭,心裡得意洋洋,不禁抬起頭來沖慕容薰儀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就知道慕容薰儀再厲害也不能在慕容天面前翻起來大浪。
就連慕容清聽到慕容天的話都是心裡一陣暗爽,眼神不屑。
慕容薰儀聽到慕容天越說越離譜,眼神看向慕容天,雖然不帶一絲狠意,但是就是讓慕容天感到了危險,就像是走到一條黑暗的路上,看不清周圍的路,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慕容薰儀的眼神就給了他這種感覺,神秘莫測卻偏偏寒冷森寒,淡漠至極中透出一股子不容輕視的意味,就像是外表被絲綢包裹著的絕世武器,絲綢沒有被摘下的一刻前永遠也不知道絕世武器有多厲害,但最起碼,足以毀天滅地。
慕容天被慕容薰儀的眼神看的不由後背發麻起來,連臉色都有些發僵了,但是一想到這裡有這麼多人在。
慕容天一向最愛面子,喉結滾動深深的咽下一口口水,慕容天怒道:孽子!還不跪下!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也沒有,我們將軍府簡直白教你了!」
聽到這裡慕容薰儀不禁冷笑,眼神輕眯,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種藐視的味道。
「你們將軍府教我了嗎?你用什麼資格讓我跪下,父親?恐怕你還沒這個資格。我之前在府里什麼待遇,儘管你不清楚,但是我想隨便拉來一個下人問問也是明白的。」
「身為將軍府的嫡小姐,卻連個下人過的都不如,吃的是搜飯穿的是破布麻衣,就連下人們過年過節都能有新衣服穿,但是我一件白裙子卻一連穿了三年!下人門最是喜歡猜度主子臉色,見上面沒有關注我 ,就往死里作踐我,若是這樣,我也就算了。」
「但是,連慕容歡和慕容清這種庶出的妹妹都能對我動輒大罵,不高興時拿我出氣,高興了也要打我幾鞭子助興,那鞭子是淬了火毒的鞭子,一道夏天就發作出來,厲害的時候連床都下不了!」
「至於所謂的父親你嗎,我母親是你八抬大轎求取來的,你以前不就是個五品大員不受寵的兒子,不知道在哪裡看到了我母親,聽說是丞相的前景,便想方設法求取了來,從此我母親一心為你,外祖一家為了你付出了多少,父親,你難道心裡沒數嗎。」
「可惜,我外祖離世之後你就暴露了你狼子野心的本來面目,立馬冷落了我母親,和秦氏勾搭在了一起,害死了我母親!」
原本躲在前廳外面偷聽的下人們,沒想到聽到了這麼勁爆的八卦,原來先夫人是讓現任夫人害死的!原來老爺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五小姐一直以來受其他小姐欺壓,這是所有下人都知道的。
前廳里慕容天的臉色已經黑色如同鍋底,一把重重的捶在小案上:「不要說了!」
就連慕容清也是一臉憤怒:「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