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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纏綿之破鏡重圓

  柳綺琴聽到他的迷糊之言,身子瞬間僵硬在原地,就連捶打他的雙手,也瞬間僵硬在了他的胸膛前。她答應的?是啊!他那日說要她,她是答應給他了。


  赫連寒雲打橫將那安順的人兒抱起,身形如影似風,瞬間移到了那張雕花綉床上。


  他高大的身軀壓在了身下人兒的身上,大袖一揮,青色與白色的輕紗便垂落下,掩去了他們的身影。


  他低頭望著身下讓他無比眷戀的女子,溫柔愛憐的吻,伴著粗重的喘息,落在了她的臉頰與脖頸上,留戀在了她的耳畔:「柳兒,可以嗎?你願意嗎?會不想要我嗎?」


  柳綺琴唇邊勾起了一抹無奈至極的苦笑,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微偏頭接受著他滾燙的熱吻。現在那還是她願不願意的時候?這誤喝了那什麼陰陽酒的男人,僅存的理智都已快失去了。就算她真說不願意,也不見得對方會放過她吧?

  再者說了,她要真離開了,把他這中藥的人丟在這裡……那不是讓他自生自滅嗎?

  也不知道鳳無殤那配的藥酒,到底會不會喝死人?她這一走,對方會不會真慾火焚身而暴死了。


  得到了她無聲的同意,赫連寒雲僅存的那一絲理智,便如同一根緊繃的琴弦般,瞬間崩斷。所有的壓抑如洪水洶湧爆發,原本溫柔的吻變得越來越炙熱霸道:「柳兒,抱緊我,我喜歡你抱著我……讓我親吻你……柳兒……嗯!」


  柳綺琴微蹙眉,因為對方的吻忽然加重,她被他吻的一痛,身子便難受的掙扎了下。可沒想到就這樣,她的膝蓋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她小臉一紅,慌亂的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是有意,你想怎麼樣吧?」


  瞬間的慌亂被理智拉回,她冷著一張小臉,眸光凌厲的望著對方,一副如女王般的高傲冷然,冷睨著對方那張酡紅迷人沉醉的妖顏。


  說實在的,男人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罪孽!

  赫連寒雲微蹙著眉,那雙瀲灧著水波的鳳眸,艷冶中透著一絲迷茫,似乎不怎麼明白她在說什麼。


  由此可見鳳無殤的藥酒有多恐怖了!如赫連寒雲這樣自制力那麼高的人,竟然也被他的酒,變成了一個沉溺在慾海中的白痴。


  柳綺琴望著那被她一嚇唬,就呆愣住的赫連寒雲,不由得覺得好笑的抿嘴一笑,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微仰首湊近他唇邊落下了一個淺吻:「傻瓜!」


  呆萌不是罪,可妖孽呆萌絕對就是大罪孽了!

  「嗯……」赫連寒雲被她一吻,身心俱舒爽的勾起了緋艷的水唇,低頭含住了對方軟香的唇瓣,輾轉品味著,微眯的妖魅眸子中,慵懶中透露著一絲痴迷:「柳兒,舒服的……」


  柳綺琴眉頭緊皺,緊咬著牙關,強忍住給對方一拳的衝動。該死的妖孽,這樣又親又摸還不夠,居然開始邊摸邊解起她腰帶來了。


  「唔!張開嘴,我要進去,柳兒……」赫連寒雲似乎真喝傻了,他一邊快速的脫著身下人的衣服,一邊撒嬌皺眉的眯眸與身下人對視著。那眼眸中的哀怨之色,慢慢的變成了那委屈的淚花。好似對方不張口讓他進去,他就哭給對方看那般。


  柳綺琴水眸冰冷的怒瞪著對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還可以更無恥卑鄙些嗎?這是做什麼?以為他是小孩子,在撒嬌向大人要糖吃嗎?


  赫連寒雲手下沒停下來的脫著對方的衣服,沒過多大一會兒,他就把身下人的衣服脫了一大半。見對方緊咬牙關就不張口,他緊皺雙眉,眸底閃過了一絲委屈的不開心,大手自她的小腹一路向上,緊抓住了那一團柔軟。


  「嗯!赫連寒雲,你……」柳綺琴一聲驚呼張口,罵人的話還沒出口,便遇上一條濕滑的舌頭,強橫霸道的探進了她的檀口中。可恨!趁人之危,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赫連寒雲毫無危險意識的,滿意得品嘗著勝利的果實。很香呢!雖然這個香甜味兒有些陌生,可他卻知道,這是他最想要的那個人的味道。


  「唔!赫連……啊!你在做什麼?住手!你這混小子自己折騰吧!我……嗯!我不奉陪……唔唔!」


  「不要動,又出來了,我要進去!好暖暖的……好舒服的……」


  「赫連寒雲,你起開……唔唔!混小子,不許再把舌頭……伸進我……嘴裡!」


  「不要!我喜歡的,你張開嘴啊!柳兒你不是疼寒兒的嗎?你答應給我的,不可以反悔的……」


  「我又不是君子,我沒空和你講什麼駟馬難追——」


  「不讓你走,現在就要你,你逃不掉……唔!你又打我?」


  「赫連寒雲你在做什麼?解開我的Xue道!」


  「不解!解開你還會打人的,就這樣,柳兒這樣最乖了!」


  「唔唔……赫連……寒雲……解開!」


  輕紗微浮動,一雙玉臂橫出紗帳,垂搭在床沿邊,十指相交扣。女子的纖長指甲,狠狠的嵌入了男子的手背皮肉里。


  幔帳中,傳來一聲女子柔媚無力的怒罵聲:「赫連寒雲,你不是人!」


  「嗯!你也好不到那裡去,掐人……嘶!好疼的!」


  「混蛋!以後就算你被五馬分屍,死無葬身之處,我也再不會對你產生同情心……找死的去幫……嗯!你了!」


  女子的暴怒罵聲,在太陽西移時,慢慢的變成了婉轉酥媚入骨的呻、吟。


  而男子的喘息聲也在加重,還伴隨著極其舒服的感嘆聲:「柳兒,你好美!」


  藍天白雲下的飛鸞閣,一片鳥語花香,暗香浮動。


  暖陽曖昧的灑向那半開的窗口,透過梳妝台,依稀可看那曖昧浮動的紗帳。


  鳥兒嬉笑的鳴叫著,花兒揚著頭,迎著太陽絢爛的綻放。


  天機府的下人們還在忙著招呼賓客,飛鸞閣所有的人,那怕暗衛有聽到什麼聲音,也沒人敢衝進去拿了那Yin賊陵王。


  畢竟主人到現在都沒呼救,而陵王又是主人親自帶進的飛鸞閣。如此情況下,誰敢肯定主人不是自願的?


  再說了,他們一直跟著主人,明顯感覺主人對陵王很特別,和對別人大有不同之處。


  夕陽西下,殘陽餘暉。


  昏黃的夕陽,自窗口灑進來,照在那梳妝台邊,那對鏡梳妝的清麗女子臉上,為她清冷的小臉上,平添了一絲柔和的暖意。


  赫連寒雲抬手扶額自床上坐起身,修指按了按太陽Xue,感覺上身一涼,低頭便看到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身軀。他腦中瞬間閃過一段旖旎的畫面,使他僵硬著脖子,緩緩的轉過了頭去。


  然而看到的便是一個身穿中黃短裾的女子,伴著夕陽餘暉,坐在窗口梳妝台邊,素手握著梳子,對鏡細梳著三千如墨青絲。


  柳綺琴縴手拿著象牙木梳,細細的梳著三千青色,冰冷的眸子,自銅鏡中看到那床上醒來的男人,淡冷問道:「陵王醒了?」


  赫連寒雲沒有回應她的問話,只是坐在床上,望著那渾身散發著暴戾冷氣的女子。


  他勾唇玩味一笑,直到笑到對方忍無可忍的轉過頭來瞪著他,他才身子往身後的綉枕上一靠,慵懶斜倚,玉白的修指支頭,邪魅的笑望著那怒瞪他的小女子,嗓音微沙啞道:「仇老闆?不!柳兒……呵呵!你若想要為夫,直說便好了!何必,請我喝那大補酒呢?這要是補過頭了,你一時受不了為夫的……」


  「赫連寒雲,你再敢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立刻拔了你的舌頭?」柳綺琴清冷的小臉上浮現了一抹紅霞,一雙怒極的水眸,冰冷的怒視著,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無恥男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單手緊握著那象牙雕花梳子。


  赫連寒雲見她真生氣了,他立刻很聽話的收起了笑臉,眸光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握梳子的縴手,無奈的嘆了聲氣:「把手鬆開吧!如果你真生氣,那就來打我出氣好了,別再……傷害自己了!」


  啪!柳綺琴將手中的象牙梳子望梳妝台上一拍,站起身來,渾身散發著冷冽之氣的緩步走到床邊。她微彎下腰,雙眸極冰冷的冷凝著對方,縴手緩緩地抬了起來。


  赫連寒雲鳳眸含著溫柔的寵溺之色,斜倚在床頭,未有一絲閃躲的意思,唇含溫柔淺笑的望著對方,等著那包含著無盡的怒火的一巴掌,落在他的臉頰之上。


  啪!柳綺琴的手落在了床頭旁的椅子上,發出了悶悶的聲音。她縴手抓起一套白色綉紅梅的男裝,丟到了對方的臉上。隨之直起身來,轉身走向了外室。


  呃?赫連寒雲一陣怔鄂,等到對方跨過雕花隔斷,掀開水晶珠簾走到外室桌邊后,他才反應過來,這個小女子是在給他拿衣服,而不是真要打他。


  唉!他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他真是欠虐啊!人家壓根兒沒有要動手教訓他的意思,而他自己倒先胡思亂想,自以為要被揍得很慘了呢!

  柳綺琴坐在桌邊,臉色清冷如覆了寒霜,一雙水眸更是冰寒的可怕。她冷眸無焦距的望著一處,也不知道在心裡,到底在思忖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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