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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赴約之只為真相

  遺恨天這幾日一直聽了柳綺琴的安排,拿著他的血汗錢四處奔走,給她收拾那些什麼鬼商鋪。


  而柳綺琴這幾日卻一直很安靜的呆在繁華樓的地閣中,站在雕花窗口,望著樓下街道上的人來人往,人世百態。


  一群三個小孩子手裡各拿著一串冰糖葫蘆,跑到了繁華樓前,抬頭望著那個站在窗口的紅衣面具人,咬了咬冰糖葫蘆。


  一個大一些的小男孩,從懷裡掏出一個彈弓,用力一拉,一個白東西,便飛向了三樓地閣的那個窗口。


  柳綺琴微側頭,躲過那小孩射來的紙卷,轉頭望了樓下射完東西就跑的那群孩子一眼。隨之便轉過身去,望了望那閣中白羊毛毯上的紙卷,稍微猶豫了會兒,便緩步走了過去, 蹲下身子撿起了那個紙卷。


  當柳綺琴手拿起那紙卷后,便發現紙卷被人用紅繩綁著,而紙卷里則是一個小石塊。呵!難怪那些孩子能將這紙卷射上三樓。她解開那根紅繩,打開那紙卷,只看了一眼,便冷眸一凌,起身出了地閣。


  正在一樓櫃檯后打算盤的溫玉雅,見到柳綺琴從樓上有些疾步的走下來,他便微皺眉問了句:「仇姑娘,你是要出去……」


  柳綺琴轉頭冷眸看了那一向啰嗦的溫玉雅一眼,隨之便收回凌厲的眸光,向著繁華樓外走去。


  溫玉雅抬手摸了摸鼻子,頓覺心裡有那麼些小委屈。他也是好心嘛!如果要出去逛街,帶個人拎東西……也可以為她省不少力氣嘛!


  龍硯端著一個長托盤,身子輕旋轉,玩著那長托盤,斜倚在櫃檯角,笑嘻嘻的望著那吃癟的溫玉雅,很不厚道的踩一腳,臭道:「你啊!就是活該!這仇姑娘連公子的面子都不賣,更何況你……唉!你就是那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罵的人啊!」


  「去!你這混小子,嘴裡就是吐不出象牙來。」溫玉雅瞪了他一眼,轉頭望著屋頂,一副十分憂鬱的模樣,走著神。


  他那是愛管這閑事啊?還不是公子最近太忙了,都沒多少時間看著這脾氣越來越怪的仇姑娘了嗎?所以,他才好苦命的幫公子看著這位仇姑NaiNai啊!

  龍硯見他這副苦悶不已的模樣,收起了嘴損毒舌,伸手拍了拍他弱不經風的肩頭,勾唇痞笑了笑:「行了!別瞎擔心了!那仇姑娘出門,除了在大街上走走,又不會去什麼龍蛇混雜的地方,你……哎?珊瑚妹妹,你來了啊!」


  懷裡抱著新摘白梅花的珊瑚,剛一進門,便聽龍硯歡快的喚了她一聲。隨之她便看到那廝,自認瀟洒的旋身滑到了她身邊。她微皺眉頭,瞪了他一眼,便理也沒理對方,就直接踩著樓梯蹬蹬上了樓。


  「哎?珊瑚妹妹……」龍硯在下面伸手有些悲哀的,向著那抹粉色背影喊了聲。隨之收起了哀傷的表情,修指一挑額前的碎發,側身歪頭,望著那已經上了二樓的粉裙少女,撇了撇嘴道:「你不用上去了,仇姑娘剛才出門了,地閣里沒人。」


  唉!像他這麼英俊瀟洒的男子。就算仇姑娘眼界高看不上他,可這小珊瑚為什麼……也看不上他啊?

  珊瑚收回了要踏上二樓樓梯的腳,轉身望了那在一樓樓梯口,自認瀟洒斜倚樓梯的龍硯一眼,微皺了下眉,便收回視線,轉身上了樓:「千尋府的雪梅開得很好,我摘了些,給主人送到地閣來。」


  而那話要是明著說,那就是她來這裡不是專程來找柳綺琴。所以,就不勞煩他龍少爺多嘴多舌,提醒她要找的人不在了。


  龍硯頓覺他不止被人嫌棄了,更是被人厭惡了。嗚嗚嗚!珊瑚妹妹,你傷了哥哥我的心了。


  溫玉雅見那斜倚樓梯,一手撫著胸口,一臉悲戚的龍硯。他揚唇溫文爾雅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的輕咳聲,安慰對方道:「沒關係!你還年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哦不!是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慢慢修鍊,總有一天……你會把珊瑚娶回家的。」


  「咳咳……」龍硯頗有一口老血噴死那斯文敗類的衝動,他手掩胸口,轉頭瞪了那低頭打算盤,笑得一臉陰險得意的儒雅男子,撇了下嘴角道:「你就損吧!活該你這麼老大不小的了,也沒姑娘搭理你。」


  百年修得共枕眠?他去他個大頭鬼吧!一百年後他還活沒活著,還是個未知呢!


  再說了,真等到頭髮白了,牙齒掉光了,滿臉皺紋,老態龍鍾之時,他那還有這些少年熱情之心啊?恐怕到那時的他,早已心如止水了好不好?

  「啊!不好了,主人可能要出事了。」剛上了三樓,進了地閣的珊瑚,忽然跑出地閣喊了聲。隨之便手裡拿著一張紙,慌慌張張的跑下了一樓:「主人,她……」


  龍硯一見珊瑚急匆匆跑下樓,他抱住了差點腳打滑摔下樓梯的小人兒,一手借故吃豆腐的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拿過她手裡的紙條看了看,隨之便瞪大眼睛,驚喊了聲:「溫大哥,這回可能真出事了!不知道是什麼人,把仇姑娘給約出去了。」


  溫玉雅一聽龍硯這話,忙丟了手裡的帳,出了櫃檯疾步走過去,接過龍硯遞來的紙條看了看,眉頭深皺,忙吩咐了聲:「快!立刻召集人馬,趕往城外十里亭。」


  這紙條上只寫著九個:欲知真相,城外十里亭。


  到底是什麼人約的仇姑娘?這紙條又是哪裡來的?他一直在一樓,並沒見什麼人來給仇姑娘送過信啊?


  而這個所謂的真相又是什麼?為什麼仇姑娘看完了這幾個字,便就那樣急匆匆出門了呢?


  龍硯現在也沒時間吃珊瑚豆腐了,轉身便往門外跑,跑到一半,卻又轉身一臉迷茫的問道:「十里亭?是南城的,還是東城的?」


  「這……」溫玉雅猶豫了一下,眉頭深皺,緊握那張紙條,神情嚴肅道:「你和青墨帶人往南城去,而雲紙和玉筆……去往東城。」


  「我也要去!」珊瑚聽完溫玉雅的安排后,便立刻張口忙說道:「主人身上的氣味我熟悉,就算是到了十里亭,見不到人……你們也很難找得到主人。」


  「珊瑚說的對!主人此行必有兇險,人不一定會出現在十里亭。」閃蝶的聲音自繁華樓外傳來,隨之便見一襲水色長裙的她施然而來。她眸光淡淡的望了溫玉雅三人一眼,啟唇聲音微冷道:「我陪你們一起去,主人如要出城,定然會去馬廄取了雲龍。」


  而在他們這些人中,最了解馬的卻唯有她。


  溫玉雅眉心緊皺,心下既焦急又擔憂。所以也就不在這裡廢話了,擺了擺手道:「行了,都去吧!今日繁華樓……關門歇業!」


  就這樣,一樓的客人傻了眼。這……這仇姑娘不見了,又不關他們這些人的事,為什麼不要錢的把他們都給無視了啊?

  柳綺琴騎著那匹被閃蝶馴服的象龍寶馬,來到了東城的十里亭處。她隨手將馬拴在了亭柱上,看了一下四周的荒野。人呢?約見她的人怎麼沒在這裡?


  她走進六角石亭中,便看到那地上石頭下壓著一張白紙。她蹲下身子拿開石頭,拿起那張白紙看了看:東面,麒麟山。


  麒麟山?柳綺琴站起身來,轉頭望向十里亭東面一里遠的高山。這個人到底是誰?真相?什麼真相?會和赫連寒雲休妻的真相有關嗎?她希望是,那怕嘴上說好恨他,可心裡……她真的好想找個理由,原諒他。


  當閃蝶與珊瑚、玉筆、雲紙他們四人來到這東城十里亭處,便只看到了一匹白馬。而人影,卻一個也沒看到。


  「閃蝶,被你猜對了!他們真換了見面的地方。」珊瑚走在這十里亭附近,那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雪蓮香氣。可卻被冬寒的風吹得太散了,她跟本不知道柳綺琴到底去了哪個方向。


  「雲龍被拴在了這裡,主人她必然是沒有走遠。」閃蝶走過去,解開了栓在柱子上的繩子,牽著那象龍白馬,走到了一片空地處,伸手拍了拍馬脖子上的鬃毛,低聲對它說了句:「雲龍,這回全靠你了。走!」


  那象龍白馬長嘶一聲,踏蹄調頭便向著麒麟山跑去。


  閃蝶見它往麒麟山跑,她便也翻身上馬,一招手喊了聲:「追!」


  象龍第一個心服的是主人,主人雖然很冷漠,可象龍卻極喜歡主人,極親近主人。如果不是主人將它拴在了這裡,恐怕它早就跟在主人身邊追去了。


  珊瑚幾人隨之也翻身上馬,跟隨在閃蝶身後,向著那危險重重的麒麟山趕去。該死!到底是誰把主人約在了麒麟山那兇險之地。


  麒麟山上連兇猛的野獸都不敢靠近,凡是進入麒麟山者,皆是有進無出。


  相傳上面有火麒麟獸,它喜歡安靜的睡覺,一旦被驚醒,它便會發狂噴火。


  雖然沒人真見過什麼火麒麟獸,可是……以前進山的人,確實沒一個人活著出來啊!

  所以,人人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全對這個麒麟山敬而遠之。


  然而百年來,確實再無一人敢進入這神秘的麒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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