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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調兵之雙令齊出

  柳綺琴轉身望著賈仁,冰冷一笑,又說出了一番,嚇破了對方膽的話:「去死吧!赫連怡瀾,你這個皇家的恥辱!」


  「你……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賈仁臉色蒼白,瞳眸緊縮,驚恐的望著那淺笑淡雅的女子,仿若見了鬼般,癱軟在了地上。


  柳綺琴笑望著他,微俯身啟唇淡冷道:「你難道不知道,靈巫族女祭司,是可以預知過去未來的嗎?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一清二楚!所以……才會有清英前去搭救蓮王,才會有人去把你捉拿到這裡來。」


  預知過去未來……賈仁驚恐的瞪著眼,望著面前的女子,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不住得顫抖,渾身直哆嗦。


  柳綺琴直起腰來,轉回身去,雙手背後,冷然道:「史老元帥,我希望你可以給本王妃……一個合理的交代。蓮王與我家王爺,可全都是身中沙毒,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陵王妃放心,老夫定然給您一個交代。」史老元帥心知,這面前的女子是在給他台階下。如果自己再不把賈仁的事攬過來,那接下來和他說話的,將不會再是他天凌國的陵王妃,而是那靈巫族至高無上的女祭司。


  一個陵王妃他且要掂量著些了,而如果再加上一個靈巫族女祭司……就算是皇上在此,恐也要畏懼其三分了。


  畢竟靈巫族於天凌國是有恩的,靈巫族女祭司更是天凌國尊為上賓的人。


  這等人物,莫說是他不敢惹,就是敢惹,也是惹不起的。


  柳綺琴輕抬了下手,拂影與風影便把賈仁點了Xue,丟給了史老元帥。


  呂將軍隨後趕來,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被史老元帥吩咐,將賈仁這叛徒,押入了城主府地牢里去了。


  在史老元帥走之前,柳綺琴冷冷的放了一番話:「如史老元帥不能秉公辦理,以軍法處置了叛徒……那本祭司也只有派人,去幫史老元帥解決此難題了!」


  史老元帥自然明白柳綺琴這話的意思,如果他真因賈仁是賈皇后的娘家人,而因此徇私妄縱,沒有嚴懲賈仁……那這個弱女子,便會以靈巫族女祭司的身份,來誅殺賈仁。


  靈巫族他開罪不起,女祭司他更是得罪不起!賈仁本就犯了死罪,現在也只能按照軍法,處以極刑了!


  鳳醉蝶被柳綺琴留了下來,說是請暫住幾日,等赫連寒雲他們傷勢穩一些,她再親自送對方離開這戰事紛亂的威虎嶺城。


  赫連怡瀾的傷勢不是很重,就算因中了沙毒,身子虛弱了些,可還是在第二日下午便醒了來。


  「薰衣草?你怎麼來了?是寒雲醒了嗎?」赫連怡瀾見到她來,便想撐著身子,自床上坐起來。


  柳綺琴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按住了他,面有愁容的搖了搖頭:「寒還沒醒來!我聽說你醒了,所以便來看看!」


  「薰衣草,別擔心了!有醉蝶姑娘在,寒雲他定可以很快醒來的。」赫連怡瀾面色蒼白的望著床邊的人兒,伸手覆上了她膝頭的小手,逗著她安慰道:「別總是愁眉苦臉的,我可不想將來會有個憂悒的小侄子,或是個愁緒滿懷的小侄女。」


  柳綺琴望著他,勉強的扯動了下嘴角:「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孩子也會好好的!寒和你,也都會好好的!我們大家,都會好好地回京華城的。」


  「嗯!這就對了!好了,薰衣草,我沒事了!你呢!趕緊回去照看著寒雲吧!那小子醒來如果見不到你,說不定又發什麼瘋亂香葯了。」赫連怡瀾半開玩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對她擠眉弄眼,一臉不正經的說道。


  柳綺琴皺眉望了他一眼,微撇嘴說道:「怡瀾哥哥又在不正經了!好了,我回去看寒了,你啊!就自己在這裡逗樂吧!」


  「我要是不這般不正經,又哪裡顯得那些嚴肅人的正經呢!」赫連怡瀾望著那抹離去的背影,故意扯著嗓子笑喊了聲。


  「你就嘴貧吧!不正經的哥哥!」柳綺琴頭也未回的揚唇笑說,舉步出了房門,向著那月亮院門走去。


  陰沉沉的天氣,不見一絲光明!偶有烏雲漂浮在灰藍的天空上,一陣大風吹來,便會將雲朵吹散。


  房間里的赫連怡瀾在柳綺琴走後,臉上的笑容,便被憂傷所覆蓋去。他勾唇悲冷一笑,自言自語著:「傻丫頭,讓你走,你就真走了?呵呵!還真實在呢!」


  「王妃一向很實在,可不像蓮王你……如此的口是心非!」孫子奕輕搖玉蘭扇,藍衣清逸,跨門檻走了進來。


  赫連怡瀾懶懶的斜眼瞟了他一眼,便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了雙眼:「七星公子似乎走錯門了,你的房間可在隔壁呢!」


  孫子奕搖頭輕笑,走過去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床旁方凳上,修指輕挑胸前一縷墨發,唇揚淡笑道:「孫某就算再愚笨,也斷然不會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赫連怡瀾睜開雙眼,眸光冷銳的望著面前那淡笑自若的藍衣男子,勾唇冰冷一笑道:「七星公子有話盡可直言,不必在本王面前……賣這種惹人煩的關子。」


  「蓮王還真是直爽呢!」孫子奕依舊搖扇淡笑,眸光深意的望著他,淡淡說道:「蓮王既然是那有玲瓏心肝的人,又怎會總做這些傻事呢?世間最苦,莫過單相思,求不得!蓮王……這又是何苦呢?」


  「本王苦不苦,關你七星公子什麼事?本王就愛折磨自己,就愛去自討苦吃,怎麼著吧?」赫連怡瀾冷眼瞪著那笑得淡然的男子,一臉的桀驁不馴道:「呵!你七星公子整日管天管地還不夠,今兒竟然又多事管到本王頭上來了?你說你,是吃飽了撐的找抽呢?還是活得不耐煩了,來我面前找死呢?嗯?」


  孫子奕淡笑不變,站起身來,玉蘭扇輕搖,似是無奈的看了那受傷的人一眼,便轉身而走:「蓮王今日心情不好,改日!等改日,孫某再來登門探病吧!」


  病?他只是受了傷,哪來的什麼病?赫連怡瀾氣的臉色緋紅,一雙桃花水眸里隱含怒氣,沖著那已經跨步出門的身影,怒吼了聲:「孫子奕,你個神棍!你才有病呢!你一直有病,羊癲瘋的臭神棍!」


  孫子奕穿著月白色雲靴的雙腳,緩步輕踏著廊下青石板路,微皺眉的搖著玉蘭扇,搖頭輕嘆了口氣。唉!這個蓮王,脾氣當真是火爆!不過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赫連怡瀾在孫子奕走後,便生了一肚子的悶氣。乾脆,蒙頭大睡,什麼煩心事也不去想了。


  柳綺琴回到了她和赫連寒雲住的房間里,進門便微皺眉吩咐道:「清英,立即將附近所有黑翼軍,全部調來威虎嶺城。」


  清英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有些猶豫的抬起頭,一臉嚴肅地說道:「王妃,黑翼軍是不能亂調動的。小數量黑翼軍可憑文書上令印調來,可要是想調動大量的黑翼軍……除了王爺,誰也無法去調動。」


  「清英,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柳綺琴轉過身來,抬手對邀月示意,讓他去門外守著后,她便面色冷然的對著剛直清英,眸含冷光道:「天聖金令在我手中,我說能調遣黑翼軍,就是能調遣黑翼軍。」


  清英低垂著頭,面色嚴肅,聲音沉冷道:「王妃錯了!調動黑翼軍,除了天聖金令,還要有……」


  「紫金黑龍令!」柳綺琴在清英沒說出那些話以前,手裡便拿出來了一面黑色令牌,勾唇威勢冷然道:「你以為我會那麼笨,連一塊小小令牌的玄機,也會看不出來嗎?」


  任誰也想不到,魅影堂的殺手至尊令魅影里,竟然內里包藏著可號令千軍萬馬的紫金黑龍令。


  清英望著那塊出現在柳綺琴手裡的黑色鐵令,一瞬間便怔了神:「王妃,這塊令牌……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柳綺琴望著手中那雙龍戲珠的黑色令牌,斜眸看著那臉色微發白的清英,揚唇淡笑說道:「你不用管這令牌我是哪裡弄來的!你只要拿著天聖金令與這紫金黑龍令,立刻出城召集附近黑翼軍來此便好!至於其他的事,你就暫且無須多要問了。」


  清英接過那一金一黑的兩塊令牌,低頭彎腰行了一禮,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柳綺琴望著清英離去的背影,神情凝重的嘆了聲氣:「希望黑翼軍出,可以平息這……長達將近半年的戰爭吧!」


  轉眼已快來到了四月中旬,她腹中的孩子,眼看也已經六個月多了,她能幫他們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她必須要在臨盆前一個月,便要趕回京華城。


  畢竟,她不想她第一個孩子,便要落地在這亂世征戰之中。


  她要給他一個安樂的出生天堂,而不是一個修羅場般的血色地獄。


  天邊的烏雲越聚越多,灰濛濛的天空,颳起了大風,悶沉的天氣,似乎即將要迎來一場,狂風暴雨。


  不安的內心,猶如這山雨欲來的天空,壓抑的柳綺琴,真覺得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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