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恐怖之心理懲罰
柳綺琴依偎在清霜懷裡,雙眸含淚的喃喃著:「她會搶走寒兒的,可寒兒是我的,不可以被搶走的。」
「沒人會搶走他,他一直都是你一個人的。好好的睡一覺,醒來你就會看到他對你笑了。」清霜飄渺的聲音,帶著那幽幽的嘆息聲落下。玉指尖泛起了淡淡的橙紅光暈,進入了她的眉心,滲入了她的靈魂深處。
孫子奕站起身來,示意赫連怡瀾與他一同出去。等到了門外,他方神情凝重的說道:「我一直覺得王妃Xing情有些怪異,今日見到這樣神情恍惚的她……如我猜的不錯,王妃幼年定是遭受過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才會使得她Xing情如此淡漠。有時她甚至會對某些她在意的人或東西,會異常的執拗瘋狂。」
「七星公子,你是在開玩笑嗎?薰衣草雖然偶爾有些霸道任Xing,可也不至於像你說的如同瘋子一樣吧?」赫連怡瀾俊眉緊皺,眸底顯然浮現了一絲慍怒。
這個孫子奕,枉寒雲視他如摯友良朋。他居然在寒雲昏迷中毒之際,說他的愛妻是個瘋子?
哼!若薰衣草真如他說的一般是瘋子,那他們這些整日陪著她說笑的人,豈不是通通全變成瘋癲痴狂的瘋子了?
孫子奕見赫連怡瀾生氣的怒瞪著他,他不由得苦笑搖頭道:「蓮王,對於王妃,孫某隻有敬重,而絕無一絲冒犯之意。至於剛才的那些話,也怪孫某言辭不當,讓蓮王你曲解了此中之意。」
赫連怡瀾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情緒有些過激了。聽了面前如仙藍衣男子的話,他方平靜了下煩躁的情緒,拱手略顯歉意道:「七星公子莫怪!這威虎嶺城的壞事一件接著一件,先是糧草被燒,后是敵軍逃散。而今寒雲昏迷不醒,薰衣草在這時候又變這個樣……我,我真的有些身心疲憊了!」
孫子奕淡笑望著,輕點了點頭,理解他此刻的混亂心情道:「蓮王的煩惱我知道,可凡事皆要一件件的來處理!如所有的事都混在了一起,那將會變成一團亂麻。你不止無法去解開,還會被那些混亂的線頭,弄得六神無主,疲憊不堪。」
「多謝七星公子提醒!本王會先平復自己的狂躁情緒,慢慢地處理那些事情的。」赫連怡瀾本就是個沉穩淡定的人,這些日子之所以狂躁煩悶,全是因為這出事的兩個人,都是他至親至愛的人。
關心則亂,說的便是如此吧!
孫子奕見對方已冷靜了下來,便轉身走向一株綠葉茵茵的鳳凰木樹下,落坐在了那石桌旁的鼓凳之上,輕搖玉蘭扇淡淡道:「蓮王,王妃與寒雲之事,不宜久拖!」
「而今鳳無殤離京不知所蹤,寒雲身上的毒雖不至於要命,可久潛伏於體內,恐也會傷了他的根基。」孫子奕轉頭望向那紫衣翩然的赫連怡瀾,他如桃花艷麗的容顏上,滿是憂思愁雲。那以往帶三分風流的眉宇間,此刻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染滿了憂愁之色。
孫子奕出塵的秀美面容上,此刻也跟著浮現了一絲憂愁,輕嘆一口氣,緩緩說道:「然而在這多事混亂之時,王妃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唉!蓮王如信的過孫某,不如將王妃與寒雲,暫交予孫某看照。而你,便儘快的去處理好那些逃竄的逆賊吧!」
赫連怡瀾望著那一身藍衣清逸的出塵男子,輕點了下頭,嘆氣道:「現而今,也只能這麼辦了。」
一日不除了苗青族,寒雲和薰衣草夫妻二人,便不能好好的過日子。
無論是為了兄弟之情,還是為了自己心底那不能言說的愛意。他都要拔出青城這根毒刺,讓她無法再來傷害寒雲,刺痛薰衣草的心。
柳綺琴被清霜打昏后,便一直昏睡到了天黑之時。她醒來后雖然沒什麼胃口,可她還是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般,將那些飯菜吃了不少。她才不會餓死自己,去如了別得女人的心愿。
她就不相信,她對付得了赫連寒雲王府中所有的女人,對付得了楊妙晴那個青梅。
而今遇上了一個早該死的赫連寒雲前妻,她就會那麼沒用的敗下陣來。
不服!她絕不認輸!
呵!她連那算無遺策的蝶夢先生都設計贏了,連那號稱天凌國第一智者的孫子奕,都整治地見了她都懼怕上三分了!
她就不信了!一個沒落的青苗族聖女,會勝得過她這個數百年才出一個的靈巫族——女祭司!
打就打,斗就斗!誰怕誰!敢奪她孩子父親的人,無論男女,她都讓他有去無回,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霜月與邀月半道上便遇上了孫子奕,所以他們得知了鳳無殤早已離京,不知又去何方濟世救民了。
所以沒辦法,他們只得兵分兩路了!
霜月回京華城通知小夏,讓小夏發動魅影堂勢力,儘快找到那行蹤飄忽不定的鳳無殤。
而邀月便隨著孫子奕往普順城趕,綁了那冥頑不靈的庸醫,便一路急趕到了威虎嶺城。
可那庸醫還真臭脾氣,就算邀月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扭過頭去。任你愛殺愛剮,就是心氣不順,不醫!
從晌午鬧到了晚上,邀月實在沒有法子了,只能押著那捆綁的跟麻花一樣的老頑固,來到了赫連怡瀾居住的小院。
當他們一走進屋子,便看到了那氣鼓鼓胡吃海喝的白裙女子。
坐在一旁淡定優雅喝湯的孫子奕,在聽到腳步聲后,便放下了湯碗,轉頭望了那怔愣的二人一眼。隨之收回眸光,轉頭望向了粗魯暴飲暴食的白裙女子,淡笑的提醒了一聲:「王妃,您請的大夫來了!」
柳綺琴抬起頭來,嘴角沾著幾粒飯粒,模樣純真無邪,一雙清澈的水眸,盈盈的望著那怔愣的二人,起身伸手道:「請坐!」
邀月愕然的瞪著一雙如琥珀般的眼眸,望著那盆架前的白裙女子,洗臉擦水,一身清爽的走了回來。
柳綺琴站在邀月面前,淡冷的水眸,瞟了那五花八綁的邋遢老頭一眼,微皺眉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綁著他?」
她記得邀月他們臨行前,她說的是請庸醫來此,而不是將庸醫捆綁來此吧?
邀月沒理那臭屁哄哄,扭頭不看他,一副清高不畏強權的邋遢老頭。轉臉苦笑的望著面前淡冷的白裙女子,無奈至極的說道:「王妃,我實在沒辦法了,就差給他上酷刑了!可這糟老頭子就是固執得很,死也不肯醫治陵王。」
柳綺琴聽了邀月無奈的話語后,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之轉過身去,走到桌邊拿了根筷子,啟唇吩咐道:「點了他的Xue,給他鬆綁!」
「呃?是,王妃!」邀月雖然不明白對方想做什麼,不過他還是沒多嘴去問,只是聽從吩咐,點了那糟老頭子的Xue道,給他鬆了綁。
柳綺琴望著那被按坐在凳子上的庸醫,她纖指執起一根竹制的筷子,近距離接近他的眼球。仿若對方一個激動的說話,都會使得那根尖尖的筷子,戳瞎他的眼睛那般。
那庸醫的臉色果然一變,瞪著眼前的竹筷子,氣得老臉漲紅,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個死丫頭,早知道老夫就不救你了,讓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壞蛋……一起去死好了。」
柳綺琴只是面色淡淡的望著他,隨之收起了那根竹筷子,啟唇淡淡的攤開手掌道:「邀月,鋒利的刀!」
邀月雖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可還是老實的把身上的柳葉刀,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她,還不忘的叮囑了一句:「刀上淬了毒,您用著小心些。」
柳綺琴輕點了點頭,握著柳葉刀柄,伸手拿起那糟老頭子枯柴般的老手,五指伸展平放在了桌面上。又是一言未發,縴手緊握刀子,急速的自他五指間縫中來回走了三遍。
庸醫那張老臉瞬間嚇得慘白,額頭上流下了一滴冷汗。他如同見鬼了般,望著那白裙清然如仙子的女子,香咽了下口水:「你這個魔……魔女!」
柳綺琴見他還能罵人,便輕皺了下眉頭,眸含失望之色道:「邀月,把他綁到椅子上,吊到外面樹上去。記得在他腦後給他疊一個枕頭,順便拿床被子,將他給完全罩起來。」
「是……王妃!」邀月的臉色顯然也不怎麼好看,抬手抹了下額頭,果真濕冷冷的。這個王妃太可怕了,沒說一句逼問的話,就快把人給逼的投降了。
孫子奕亦是驚訝柳綺琴的逼人就範之法。好!真是好主意!這樣的法子既可以不傷人,又能讓那些最頑固不化的人,因承受不了生死一瞬的恐懼,而不得不驚懼的投降屈服。
柳綺琴提著一盞昏黃的紅燈籠,抬頭望著那被高吊在樹上,還在被子下悶悶得叫嚷的庸醫。輕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嘆氣道:「真是不聽話,非要受了罪,才會學乖!」
這邊的咒罵聲驚擾了赫連怡瀾他們那些軍將,沒過多大一會兒,這小院子里便站滿了那些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