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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乾醋之小三蓮王

  赫連寒雲與柳綺琴幫助了那家人後,便回去和赫連怡瀾他們會合了。


  然而對於那雅間里的神秘人,赫連寒雲心裡有了一個人影。如果他猜得不錯,應該是他來了吧?呵呵!看來又到了年尾查賬的時候了,所以這大忙人又到處亂跑了。


  神交多年,卻一直無緣得見此人真容。今日他出手幫她們,也不知是存的什麼心思?是因為一時興起想幫他們?還是因為他有什麼別的目的?

  對於此人他多少有些了解,他是生意人,從不做虧本不賺錢的買賣。


  他們一行人坐上馬車出了城,一路向南行去。


  那還珠山南面有片小草原,冬季雖然草木枯黃,可那裡天高地廣,最適合嬉鬧放風箏。


  而香滿園,在他們走後,那些客人便不住的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陵王借錢的事兒。


  而香滿園的老闆,卻在他們走後,抬手抹了把冷汗。這主子什麼時候有這菩薩心腸了啊?居然這麼大方的幫助別人,還不收人家抵押的玉佩?


  這虧本買賣的做法,可不像他家主子以前的做事風格。看來主子今日可能又喝酒了吧?所以又開始發酒瘋了。


  他們來到還珠山南面的小草原,柳綺琴下了車,便像只小鳥兒般,奔向了那片茫茫的草原。


  就算沒有綠草如茵,沒有晴空藍天,可在這片空地上吹著徐徐的風,依舊讓人心情舒爽。


  她眯著雙眸,愜意的展臂旋轉,白紗飛舞,飄渺如雲煙,潔白如飛雪。


  赫連怡瀾站在那馬車邊,輕搖著那牡丹花摺扇,唇畔噙著一抹散漫的淺笑,啟唇吐了口氣道:「寒雲,你看起來似乎有心事?」


  站在他身邊的赫連寒雲,單手背後,身前的修指間捏著腰間掛的玉佩,鳳眸幽深的望著那在草原上旋轉飛舞的女子,薄唇微啟道:「他來了!今日還出手幫了柳兒一個小忙,也不知道是何意圖?」


  「他?他是誰?」赫連怡瀾收回瞭望著那白裙女子的目光,轉過頭來,輕挑了下眉梢,眸子里浮現著疑惑之色的問道。什麼人,竟然能讓寒雲帶著三分懼意呢?


  赫連寒雲抬頭望向了那灰濛濛的天空,搖頭苦笑的長嘆了聲:「還能有誰?遺恨天!」


  「什麼?遺恨天?那殺人狂魔幫了薰衣草?」赫連怡瀾彎腰把嚇掉的摺扇給撿了起來,雙手一點點的合起摺扇,嘴角抽搐著問了句:「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見招拆招吧!」赫連寒雲對於這個與他齊名四絕公子的遺恨天,可說是頭疼亦無力。


  魅影堂沒少和遺恨天做生意,可每回他不想接生意時,這傢伙都會親自來魅影堂,硬是逼著他非接這殺人買賣不可。


  就連小夏,拿這人也是沒一點辦法。打又打不過他,毒又毒不死他,趕又趕不走。總之這傢伙就是個油鹽不進,水火不侵的神人。


  好在,他也不是經常和魅影堂做買賣。


  再加上遺恨天的買賣大都在乾元國,所以一年到頭,他也就是年底來天凌國查查帳。大概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離開了吧?


  赫連怡瀾也知道遺恨天此人,這貨絕對是寒雲的天敵剋星。以往寒雲被氣得抓狂來找他,大多數都是因為此人。所以對這個難纏的人物,他也算是略知一二吧!


  「哎?你們在做什麼呢?來啊!過來幫我放風箏!」柳綺琴站在那裡向他們招著手,皺眉喊著他們。都喊好幾聲了,可這兩個人怎麼還在那裡不動啊?

  「哎!來了!」赫連怡瀾手中握著摺扇揮了揮,應了她一聲。隨之轉頭微皺眉,撇撇嘴角說道:「這事最好別告訴她,否則誰也不知道……她會鬧出什麼事兒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她平常是不惹人,可如果有人敢來算計她……估計她就算不整死那人,也會讓對方脫層皮。


  可遺恨天不是普通人,凡是讓他吃虧的人,大多都沒什麼好下場。


  為了這丫頭的小命兒,他們還是把這件事給先瞞起來吧!至少現在,不能告訴這丫頭遺恨天的存在。


  「嗯!我知道!走吧!否則她該等得發火了。」赫連寒雲負手緩步向那邊走去,枯黃的細草,一路上拂起了他的衣擺。在他蔚藍的長靴上,留下了一些草屑。腰間玉佩上的草綠色流蘇,被風輕輕的拂起。寬大的衣袖,被風吹得鼓起,露出了他那白皙皓腕上的柳條手環。


  赫連怡瀾眼角瞥見赫連寒雲手腕上的褐色柳環,好奇的問了句:「寒雲,你怎麼戴著一個柳條手腕啊?」


  嘖!他這兄弟不會窮到這種地步了吧?居然戴著一個柳條編成的手環?


  就算他有戴手環的癖好,那戴的也該是金環玉環啊?怎麼著也不該戴著一個乾枯的柳環啊?

  赫連寒雲抬起手,有些得意的對他笑了笑:「這是柳兒送的,說這柳環就是她,時時刻刻都守在我身邊。」


  赫連怡瀾對於他的得意,只是給了一個鄙視的目光:「就這干柳枝,也值得你如此得意?切!你可真出息!」


  說實在,他還是心裡挺嫉妒的。薰衣草那丫頭是送鞋子和衣服給他過,可那些都不是薰衣草自己親手做的啊!


  而這柳條雖廉價,內含的情意卻是無價的。


  「金銀我不缺,珍寶我不稀罕。我就喜歡這一文不值得柳環,就要時時刻刻都戴著它。」赫連寒雲溫柔的撫摸著那手腕上的柳環,眸光里滿是柔情,唇邊的笑容,單純滿足的就像一個純真的孩子。


  赫連怡瀾記得這樣的笑容,還是他初見寒雲時,在那粉娃娃臉上看到的純真笑容。記得當時小寒雲想吃白糖糕,可傾妃怕他甜食吃多了牙疼,所以就不讓宮人給他吃。


  而他當時只是覺得那含淚的小傢伙很可憐,便給了他一塊白糖糕。記得當時他接住那白糖糕放到嘴裡時,那臉上的滿足笑容,就如同現在純真無邪。


  柳綺琴見他們好久都沒過來,便皺著眉頭走過去。可當看到那二人的神情時,她柳眉不由得皺得更深了。寒低著頭傻笑著,怡瀾哥哥卻一副追憶的模樣,寵溺地望著寒的側臉。


  這一幅畫面,就算是兩個男人,也不由得讓她心裡憋悶。


  她深呼一口氣,一雙含著危險的水眸,死死的盯著赫連怡瀾的俊臉,咧嘴一笑問道:「怡瀾哥哥,寒是好看的,可卻不是誰都可以惦記著的。不許看了!小心我把你當小三給辦了。」


  「咳咳!薰衣草,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呢?」赫連怡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丫頭一聲獅子吼沒嚇死他,可那些話卻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赫連寒雲抬起頭來,一頭霧水的望著那握拳抵唇的兄長,又轉過臉去望向了那氣呼呼的妻子,疑惑的皺眉問了句:「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柳綺琴將赫連寒雲拉過來,一雙小手捧住他如玉的俊臉,在對方一臉錯愕的時候,她柔軟的芳唇,吻上了那水潤的薄唇。


  赫連寒雲心想,他是很喜歡柳兒的主動,可是誰能告訴他?柳兒為什麼突然生氣啊?又為什麼生氣只吻他而不咬他了呢?


  柳綺琴離開了他誘人的唇瓣,轉過身去,雙手叉腰,高抬下巴,一臉孩子氣地說道:「你看到了吧!他是我的,誰都不可以惦記著他!他是我一個人的,且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赫連怡瀾對於這吃乾醋的小女子,只能回以一個苦笑不得的表情:「是!他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他又沒打算和她搶寒雲,幹嘛一副把他當情敵看待的樣子啊?


  她不覺得該吃醋的該是他嗎?畢竟寒雲可是他的第一大情敵啊!呼!這個世道當真是沒道理可講了!


  赫連寒雲自后抱住那霸道吃醋的小女子,水潤的薄唇,親吻著她的脖頸,在她耳根處,輕呼了一口熱氣:「柳兒吃醋的樣子,很是可愛呢!」


  柳綺琴的雙頰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迅速變得緋紅如抹了胭脂。她轉回過身去,怒瞪了那笑的妖冶的男子一眼,便沒好氣的兩手各拉著一個男人,向著那邊空地上走去:「都不要廢話了,快給我把風箏放起來啦!」


  丟臉死了!她是怎麼了?怎麼會去吃赫連怡瀾的醋呢?


  都怪赫連怡瀾,沒事長得那麼陰柔做什麼?害得她一時妒火沖昏了頭,才會把那雌雄莫辨的傢伙,當成了一個勾引他夫君的美嬌娘。


  在還珠山一偶,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山野里。


  前面的人戴著一個白紗帽,頎長的身子顯得很是瘦弱。那淡藍色的鑲毛斗篷,似乎也難為他抵禦著這令他不停喘息的寒風。


  他走路很慢很輕,似乎每一步,都似在費盡所有力氣那般艱難。


  而他身後跟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大概二十四五,身強體壯,一手牽著馬,一手握著一把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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