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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借錢之遇上土豪

  柳綺琴望了眼那躲在一旁的一家人,微皺眉問向了身旁的藍衣男子:「寒,你身上帶錢了嗎?」


  「嗯?帶錢?今兒不是放風箏嗎?難道你想要買什麼東西?」赫連寒雲眉頭微蹙了一下,他出門一向不帶錢,以往都是清英帶著錢的。可而今清英尚未回來,所以害得他身邊,都沒個帶錢的人了。


  紅袖走過去拿出自身的荷包,微皺眉說道:「奴婢以為王妃出來只是放風箏,所以並沒有帶什麼錢,這荷包里……大概只有十兩銀子。」


  「奴婢身上也只帶了五兩碎銀子,本來是要給小草……買零嘴的。」花兒說到這裡,不由得抿嘴一笑。因為她看到小草臉紅了,還很害羞的低下了頭。


  柳綺琴搖了搖頭,皺眉說道:「都收起來吧!這些錢太少了,根本幫不了他們。」


  赫連寒雲現在總算知道,她要錢是為了做什麼了。原來是想幫這一家子人啊?呵呵!他家柳兒還真善良呢!

  「怡瀾哥哥,他們就由你來處理吧!我和寒有事,先走開一會兒,就讓紅袖她們暫時陪著你吧!」柳綺琴說完這些,便拉著赫連寒雲的手向著人群外走去。而她另一隻手,則拉著那清清秀秀的小姑娘:「你們別怕,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一會兒就到。」


  他們一家自然信任她,畢竟是她救回了他們唯一的女兒。這位陵王妃雖然名聲不好,可是她為人倒是很善良,倒是一點兒也不想人們傳言的那般不堪。


  赫連怡瀾本想丟下這些人追去,可面前的三位美人,卻將他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紅袖面色微嚴肅道:「蓮王,王妃有命,讓我們幾個陪著您處理此事。蓮王殿下,請吧!」


  「你們和你們家主子一樣,就會欺負我這可憐人。」赫連怡瀾苦著一張臉,很是幽怨的看著她們。為什麼這長的越好看的女子,就越是不好相處,就越是難纏呢?


  花兒似乎和她們在一起久了,也就變得有些沒大沒小了起來。她微笑的望著面前的美男,給了對方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小草搖頭晃腦,很是認真的接了一句。事後便發現對方怒指著她,她嚇得閃身躲到紅袖和花兒身後,探出個小腦袋,怯怯地說道:「蓮王,你不要嚇唬我,我會告訴王妃的。」


  「你……」赫連怡瀾憋了一肚子悶火沒處撒,狂扇著扇子,眼神陰冷的望著那群待宰的羔羊,啟唇冰冷的喝道:「趙錢孫李,你們教子不嚴,縱子行兇!使他們不止強搶民女,更是敢上前調戲已身懷六甲的陵王妃,你們可知罪?」


  氣死他了!你們這群混蛋。本王治不了她們那些小丫頭,難道還治不了你們不成?

  呼!這世道當真是沒道理可講了!誰怕誰,誰就是道理和王法!

  呃?縱子行兇?他們有嗎?趙錢孫李很迷茫,他們看了看那幾個兒子,似乎真有點面目可憎……


  話說柳綺琴拉著赫連寒雲進了一家酒樓。此樓名香滿園,是京華城菜做的最好的大酒樓。


  那老闆是個人精,不高不矮,瘦的跟骨架似得。他正趴在櫃檯后,撥著他巴掌大的小金算盤,翻查著一本藍皮的厚厚賬本。


  柳綺琴看也沒看那些樓里吃飯的人一眼,直接走到櫃檯前,把一頭霧水的赫連寒雲推了出去:「老闆,向你借五百兩銀子成嗎?」


  那精明乾瘦的老闆抬起頭來,兩撇小鬍子,在看到面前的俊美男子后跳了跳,那雙鬥雞眼瞬間瞪的老大道:「哎呦!稀客啊!陵王爺,多日不見,您的嗓子可是越變越……清雅了啊!」


  「老闆,剛才說話的是我!」柳綺琴很為這位拍馬屁,拍到馬蹄上的老闆擔憂。沒見她家夫君在放冷氣了嗎?還說,再說就變成冰棍了。


  「呃?這位是……」這香滿園的老闆可不敢亂說話了,畢竟剛才他那馬屁就已經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柳綺琴微皺了下眉頭,抬頭望著那……怒瞪著沒眼力勁兒老闆的赫連寒雲,伸手拉了拉他衣袖,徵詢了下道:「寒,借你玉佩用下行吧?」


  「嗯?」赫連寒雲移開了怒瞪那老闆的視線,轉過頭來,低頭望著身邊的可人兒,不解其意的輕皺了下眉頭。隨之便伸手摘了腰間的玉佩,遞給了那神秘兮兮的小女子。


  柳綺琴接過那上好的羊脂玉佩,擱到了櫃檯上:「你借我五百兩銀子,然後你拿著這塊玉佩去陵王府找岳清,問他要五百五十兩銀子。那個零頭……就算是利息了吧!」


  那老闆拿起那塊玉佩瞧了瞧,乖乖!這可是御用之物啊!還不知道是西域那個國家進貢的寶玉呢!不過,這陵王府很缺錢嗎?居然窮到來他這裡當東西了?嘶!他這裡是酒樓,可不是什麼當鋪啊?難道他們是走錯門了?

  柳綺琴微皺眉頭,伸手拿起那上面的金算盤,在那櫃檯上用力的一拍,有些不耐煩道:「你是覺得這玉是假的,還是他是假的?看來看去,你難道能把那上面的花給看活了不成?」


  「呃?這個……我不是這個意……」那老闆還沒說完話,便見一個人黑衣侍衛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話,便見那老闆臉色大變,立刻從櫃檯里拿出了五百兩銀子,遞給了那白裙女子。


  柳綺琴拿起那包銀子,轉身交給了那夫婦倆,對他們說道:「他們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的家族。你們帶上這些錢,立即回去收拾包袱離開,永遠都不要京華城了。繁華的城鎮,不一定有那山野鄉間來的安樂,懂嗎?」


  「懂!我們記住了,找個小村莊安家,再也不來這繁華城鎮了。」那樸實的中年男子,與妻子半抱著女兒,向哪位萍水相逢的女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隨之,便帶著妻兒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這間酒樓。


  柳綺琴望著他們離開的門口一會兒,隨之便轉頭向著樓上一間,雕花窗戶半開合的雅間,道了一聲謝:「多謝閣下仗義了!來日若有空閑,可來陵王府喝杯清茶,綺琴定當尊閣下為上賓!」


  「綺琴?」樓上雅間里背窗而坐的男子,修指拈著一隻翡翠杯,手腕上系著一根紅繩,紅繩上綴著一顆豌豆大小的金鈴鐺。寬大的玄狐狐裘,松垮的披在他的肩上。


  墨色的長發似瀑布般披垂在身後,如溪流般散在那鋪著上好的波斯繁華地毯上。


  那光可鑒人的長發,髮長七尺,僅一根紅色珊瑚簪子,輕挽起了少許髮絲。其餘的柔順髮絲,全都披瀉在身那拖地的狐裘上。


  這是一個光背影就很妖嬈的男子,同樣也是個極其可怕的男子。他身上透露的不是多濃烈的殺氣,而是一股幽冷的死氣。


  「主子!」那名侍衛走進來,行了一禮,便退到一旁,同其他的三名侍衛站立在了一起。


  那不疾不徐飲酒的男子,忽而開口問了句:「綺琴是誰?」


  那名與柳綺琴有一面之緣的男子,出列拱手低頭回道:「聽聞陵王妃姓柳,閨名綺琴。」


  「柳綺琴?呵呵!很有意思的女人,是不是?她居然會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的閨名?」那男子輕輕一笑,可是那淡淡的笑聲中,卻感覺不到一絲笑意或愉悅。


  似乎那笑只是他嗓子里發出的一個音節,而不是什麼因歡愉,而發自內心的一聲輕嘆。


  那名侍衛不語,只是恭敬安靜的站在那裡,等候著對方的吩咐。


  那男子輕咳了幾聲,似是因為喝酒急了,所以被嗆到了。可又似是久病纏身之人,壓抑著哪猛烈的咳嗽聲道:「去查查她,我剛才好像聞到……小師妹的氣味了!」


  「是!」那侍衛領命過後,便手握寶劍,走出了這間暗黑的房間里。


  那男子還在喝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喝酒喝到咳嗽不止,他也還是如同**般的猛灌著自己酒:「霜兒,你在哪裡……我錯了!你回來我身邊好嗎?霜兒……師兄好想你……」


  那群侍衛一臉肅然,好似沒聽到那男子深情的呢喃聲,也好似沒看到那醉倒在桌上,此刻顯得很是狼狽且可憐的男子那般。


  主子這些年來,常常飲酒醉夢。醉了就又哭又笑,有時候更會深情地喚著一個女子的名字。


  喚著喚著他就會發脾氣,摔東西。甚至會因為喝醉而倒在地上,可如果有人去關心他或者扶他,便會被他一掌拍開,打得了個半死不活。


  所以這些年來他們都習慣了!習慣了無視醉酒的主子,也習慣了他說胡話,習慣了他醉酒後哭得像個孩子,習慣了他醉倒在哪裡就睡在哪裡。


  沒人去扶他,沒人去管他,更沒人敢去靠近他。


  畢竟沒人嫌自己活的命長,而卻惹這個殺人不眨眼,喜怒無常,且說變臉就變的殺人狂魔。


  那他怕他再美,再柔弱,看到他在就讓人心疼不已!可卻始終沒人敢靠近他,更別提敢去與他多說一句話了。


  他孤獨,他寂寞!

  可這孤獨寂寞,卻也是他自找的,他心甘情願給自己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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