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哭鬧之夫君討厭
柳綺琴唇角微揚,素手支著額角,慵懶的斜卧在雕花榻上。微掀起眼帘來,一雙如水的眸子,輕眨間仿若沁了一汪秋水。她笑靨如花的望著他們,柔軟的嗓音,帶著些嬌柔酥骨的輕吐了口氣:「好看嗎?」
赫連怡瀾獨居多年,哪經得起她這樣誘惑啊?但見喜歡的人兒對他笑得如此溫柔嫵媚,他便立馬傻呼呼的笑點頭呵呵道:「好看!」
赫連寒雲一張俊美無上的玉面上,在看向他那傻裡傻氣,笑得像呆瓜的二哥時,便黑的像一塊炭一樣了。他一雙鳳眸幽幽地看著那一臉花痴的紫衣男子,陰測測的喚了聲:「二哥~」
赫連怡瀾打了個冷顫,轉過頭來,便看到了赫連寒雲那張山雨欲來的俊臉上,此刻正陰雲密布鬼氣森森的對著他。
他雙手緊抱在胸前,縮著脖子香了下口水,嘴角抽搐著,訕笑弱弱的說道:「呵呵!這不關我的事,是你家小王妃勾引我的……」
柳綺琴淡淡的翻了個白眼,淡淡的啟唇說了句鄙夷的話:「怡瀾哥哥,你可真有出息!」
「薰衣草啊!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現在是講出息的時候嗎?現在主要是……你怡瀾哥哥我,今日還能不能走出你這芙蓉苑,都成問題了啊!」赫連怡瀾苦笑的看著對面醋罈子打翻的好兄弟,那臉黑的,嚇得他小心肝兒都噗通噗通狂跳,額頭上隱隱冒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了啊!
哪有這樣的啊?他就看了他媳婦兒兩眼,誇讚了一句話兩個字,怎麼就把他當十惡不赦的Yin徒對待了啊?
赫連怡瀾見對方不說話,只是死盯著他的臉一個勁兒得死瞧,他搓著手,笑得一臉諂媚道:「寒雲啊!有人被你娘子迷的神魂顛倒……這可是好事啊!證明你娶了一個美如天仙的好媳婦兒,無論男女看了都走不動路啊!」
「怡瀾哥哥,你腿軟了嗎?難怪你不逃跑呢!」柳綺琴枕著她的纖纖玉臂,笑得一臉嬌媚道。
赫連怡瀾頭疼的轉身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苦笑道:「你這丫頭,不說話會……乖!好丫頭,去睡你的覺吧!大人說話,小孩閉嘴哈!」
他心中暗擦了把冷汗,差點說出來一個要命的「死」字啊!
他可記得,寒雲最討厭人把「死」字用在這丫頭身上了。
他剛才要真說出那個字來,估計現在他已經躺屍在這裡了吧?
「我才不是小孩子,你見過有懷寶寶的小孩子嗎?」柳綺琴很是天真無邪的眨了眨眼睛,唇角邊揚起一抹純真的笑容,微嘟嘴皺眉道:「而怡瀾哥哥你沒懷寶寶,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小孩子。」
他……他一個大男人,到那裡懷孩子去啊?赫連怡瀾扭過頭去,腦門兒直接撞在了桌面上。蒼天啊!讓他死吧!或者,讓他現在就暈倒吧!
柳綺琴見玩笑開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小跑過去,順勢倒坐在了赫連寒雲的懷裡,很是會撒嬌討好的親吻著他的臉頰:「寒,我累了!要睡午覺,你陪我好不好?」
赫連寒雲滿肚子的醋意,全被懷裡的小女子,又抱又親的給折騰沒了。他那張陰雲密布的俊臉上,浮現了一絲寵溺的無奈笑意:「好!我陪著你,哪兒都不去!」
柳綺琴一雙纖纖玉臂緊摟著他的脖子,親吻沿著他如玉如瓷的面頰,一直到了他的嘴角:「寒……」
呢噥的喃語,瞬間被赫連寒雲的吻所香噬盡。他抱起懷中的嬌弱美人兒,一路吻著向卧室里走去。
在那秋香色的帘子落下后,赫連怡瀾方抬起頭來,嘴角勾勒起一絲苦笑:「哎?我走了,寒雲你自己保重,慾火焚身……可別怪為兄沒提醒過你呀!」
他故作輕鬆的說完,便似逃一般的起身打開門跑了出去。
身後的門,被風帶的啪嗒一下關閉。屋裡的溫馨,與屋外的凄冷,形成了那樣的鮮明對比。
赫連怡瀾冷寂的頎長背影,佇立在那被霜雪打蔫了的芙蓉花前,勾唇苦澀的諷刺一笑,搖了搖頭,仰首望向了那灰灰濛濛的天空。這人心情不好,似乎連眼中的天氣也跟著不好了。
不過這灰濛濛的天氣,確實好像他此刻的內心。陰雲密布,沉重壓抑,悶的他透不過去氣來。
薰衣草是很好!可她是寒雲的妻子,而不是他可以惦記的人。
弟媳婦兒和媳婦兒,就差一個字,可差距卻好大!
房間里的赫連寒雲頎長精瘦的身軀壓在柳綺琴身上,溫柔的繾綣親吻著身下羅衫半解的她,越吻他身子就越燥熱難耐,心中的渴望就越是難已壓抑。
可他又必須要壓抑自己的欲求,因為他實在是怕傷了她和孩子。該死!臭二哥,說什麼慾火焚身,現在他……可算被他的烏鴉嘴給說中了。
「柳兒,你先睡好不好?我去找二哥說些事……一會就回來好嗎?」赫連寒雲粗重的喘息,與那緋紅熏染如醉酒的玉面上,都寫著他在強壓抑著那如火山噴發般的慾望。
該死!為什麼女子懷孕就不能行房事?庸醫,沒一個有好辦法的。
柳綺琴嬌喘吁吁,紅紅誘人的臉蛋兒上,洋溢著十分歡快的邪惡笑容:「寒?你不舒服嗎?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不舒服?」
赫連寒雲望著那摟著他脖子,笑得一臉Jian計得逞的小女子,很是頭疼的抬手捏了捏眉心,低頭噙住她的軟唇,狠狠的允吻了一番:「你這個小壞蛋,把我折磨死了,你可就要當小寡婦了。」
「嗯!不許捏我下巴,疼得!」柳綺琴的小臉上滿是不快,一雙小手更是報復似的揉捏著他的臉頰,水眸盈盈,翹起嘴角狡黠一笑道:「我才不會當小寡婦呢!我會改嫁的,找別人去的!呵呵!」
赫連寒雲面色微冷的望著身下調皮的小女子,大手一撈,將她那調皮的一雙小手高舉過頭定桎梏住。俯身低頭在她脖頸上,狠狠的咬出一顆小草莓。
「啊!寒,我錯了!疼,我不改嫁,我說著玩的……」柳綺琴扭動著身子,不安的搖頭躲著他懲罰般的酥麻之吻:「嗯!寒,饒了我吧!我真不說了,嗚嗚嗚!我不敢了!」
赫連寒雲以為她又裝可憐博取他憐惜,所以之前並沒理她的求饒聲。可當他的嘴裡感到有咸苦味時,他才知道那冰冷的咸苦味到底是什麼。
他放開了她的雙手,將她愛憐的抱在懷裡,輕吻著她的她的額頭,和那潤濕的眼眸,柔聲的哄道:「好了,不哭了!柳兒乖!我不親你了,躺下來好好睡一覺,來!乖!不哭了好嗎?」
柳綺琴依偎在他懷裡,小手擱在他的胸膛上,扁著嘴委屈道:「你不相信我,你欺負我……還咬我!」
「誰讓你總是騙我的?經歷這一次后,看你還敢不敢有事沒事裝可憐騙我了。」赫連寒雲拉過了那柔軟的蠶絲被,蓋在了兩人身上,修指輕柔的將她脖頸上的青絲,溫柔地撫到了她身後道:「以後不許說謊了,否則我就會罰你,知道了嗎?」
柳綺琴仰起那張淚痕未乾的小臉,扁著嘴,抬起小手粉拳狠狠地捶著他說道:「你不讓我騙你,那我去裝可憐騙別的男人,你就願意了嗎?討厭!討厭!」
呃?赫連寒雲任她捶打著自己,他只是溫柔的抱著她,微皺眉沉思著。是啊!她騙他,也只因為她依賴他,她喜歡粘著他,喜歡看他緊張她的樣子。
而她不騙別人,不在別人面前裝可憐,也只因為她對那些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疏離防備。
唉!他怎麼這麼糊塗?怎麼會去說什麼不許再騙他的那些話呢?
柳綺琴捶打了他一會兒,見他只是老實的讓她打,任她耍脾氣。她本以為他是知錯了,所以才讓她發泄似得揍他一頓的,可當她抬起頭來時,卻看到對方一臉失神的樣子,完全把生氣的自己給忽視掉了。
柳綺琴在這一刻不止心裡有團怒火在燃燒,更是湧現了一股傷心難過的委屈感:「赫連寒雲,我恨死你了!你走!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嗚嗚嗚!」
呃?赫連寒雲回過神來,便看到在他懷裡掙扎的女子,哭的面臉淚痕,傷心不已!
他心疼的抱著她,手足無措的幫她擦著眼淚,親吻著她的臉頰,柔聲的安慰著她道:「柳兒不哭!我沒有不理你,我只是在……你的話我想清楚了,你以後騙我,我全相信,再也不懲罰你了好不好?不要哭了,好柳兒別哭了!」
他的一顆心全讓他給哭亂了!就算在魅影堂初建立時,他接了一筆隻身剿滅整座龍虎寨,陷身在數百人之間的困境中,他也沒有過,看到她哭泣時的這種慌亂無措感啊!
柳綺琴越聽他解釋,就越哭的厲害。最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無力的依偎在懷裡,不知是哭累了,還是因為懷孕的原因,終是疲憊的睡過了去。
赫連寒雲發現她不哭了,便低頭看去,看到的便是她掛著淚痕入睡的蒼白模樣。他的手輕柔的伸向她蒼白的小臉,瑩潤的指尖挑起一顆淚珠兒,放在了嘴裡,咸苦的發澀,苦澀到他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