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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相信之因為愛你

  赫連怡瀾香了下口水,抬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丫頭太狠了!寒雲,寒雲他太可憐了!

  赫連寒雲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摟著她的纖腰,順勢低頭吻上了她芳香的唇。其實他很渴望她,可是因為她懷有身孕,所以他一直不敢碰她。而今他的挑釁徹底的勾起了他最深的渴望,不好好嘗嘗她的味道,他可能會禁慾禁到瘋掉的。


  赫連怡瀾坐在那裡苦著一張臉,他很想站起來就走,可他又怕他的動靜,再次打擾了這二人的親熱。唉!算了!他繼續喝湯吧!話說這魚湯好像還沒涼透,還能喝?嗯?似乎就味道差了一點。


  柳綺琴才不會讓這狐狸如此得逞呢!她還有正事呢!可沒時間陪他玩親親。


  「嗯!嘶!小壞蛋,鬆手!疼……啊!我不親你了,鬆手,鬆開手吧!」赫連寒雲面色緋紅似飲了美酒,一雙幽深的鳳眸里,也氤氳起了一層水霧,整個人顯得極致的妖媚,極致的風情楚楚動人。


  赫連怡瀾望著那表情奇怪的赫連寒雲,端著那湯碗,眨了眨眼睛,一臉呆萌的問了句:「你……你這是怎麼了?」


  「他沒事!一會兒就好了。」柳綺琴若無其事的收回了她的惡魔小手,轉過身去望著赫連怡瀾,一臉嚴肅的皺眉問道:「怡瀾哥哥,而今的戰況……進行到哪裡了?」


  「什麼?你怎麼知道……」赫連怡瀾望向了那有氣無力摟著柳綺琴的纖腰,下頷枕在柳綺琴肩頭的赫連寒雲,嘴角抽搐的苦笑道:「寒雲,你能出息些嗎?怎麼什麼都跟你娘子稟報啊?連軍事你也……」


  「二哥,你別說了,我現在沒心情開口說話。」赫連寒雲半抱著那坐在他腿上的小女子,一副有氣無力的頹廢樣子,半眯著雙眸,一副蔫了的花朵般耷拉著腦袋。


  這小女子太狠心了!脖子上給他咬得冒血,而身上……這小壞蛋居然揪他紅茱萸,差點沒疼死他。


  他現在是脖子疼,胸前更疼,連帶著被這丫頭挑起的慾望也脹得生疼。總之他現在很難受,他真沒心情開口說話。


  赫連怡瀾剛才因為柳綺琴身子的遮擋,所以並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就只知道剛才寒雲叫聲好凄慘。這恐怖的小丫頭,到底對寒雲做了什麼?怎麼把寒雲折磨成這副樣子了啊?


  柳綺琴不耐煩地緊皺起眉頭,面色微冷說道:「你們攻陷城池,用的都是那些方法?」


  「呃?那個啊?就是雲梯……和撞城槌咯!」赫連怡瀾摸了摸鼻子,見對方一副不滿意的小模樣,他立馬又加了句:「現在敵軍……已經攻下一座城池了。」


  呃?他這樣回答總行了吧?應該不會被這丫頭暗中使壞……呃?折磨得像寒雲一樣……下場了吧?

  柳綺琴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望著對面捧著湯碗,一臉傻樣的赫連怡瀾,再次神情嚴肅地問道:「每回攻下一座城,雲梯與撞城槌的死傷會有多少?」


  赫連怡瀾見她是真的在和他說正事,而非是一時貪玩拿他們兄弟倆找樂子。


  所以他便放下了那湯碗,拿帕子擦了下嘴,眉頭微蹙,大概估算了下說道:「按照以往戰爭的犧牲人數來算,去掉最多和最少的犧牲人數……大概每次攻城,將近會死於一千多名士兵。」


  「一千人?也就是說不算攻城兩軍對陣的士兵,就光這為攻城犧牲的士兵就有一千多人,對嗎?」柳綺琴根本無法去想象,那一千多人的血是否能流成一條河?又是否能堆積成一架人肉天梯?

  「呃?是!」赫連怡瀾抬手擦了把冷汗,為什麼他會有種很壓力的感覺呢?面對那征戰一生的史老元帥,還有那戎馬半生的顧善將軍,也沒感到這麼大的威壓啊?

  柳綺琴抬手扶額,一臉沉思的閉上了那雙睿智的眸子。這古代就算沒計劃生育,可也難以經得起這幾場戰役之下的死傷啊!

  更何況,這大過年的,不能全家團聚也就算了,如果再聽到自己親人死亡的噩耗……那不是雪霜加霜嗎?

  赫連怡瀾對赫連寒雲丟了個眼神,以口型問了句:她,這是怎麼了?

  赫連寒雲看了眼懷裡的小女子,對他抿嘴皺眉,搖了搖頭。這小女子在想什麼,他可說一點也猜不到。


  就如同上回她說的,她是一縷來自什麼二十一世紀的遊魂,根本只是附身在了柳綺琴屍體上那件事一般,都處處透著古怪詭異。


  同樣的,他對她的那個故事,也聽得雲里霧裡,至今也沒屢清楚一些頭緒出來。


  反正有一點可以確定,現在他懷裡的小女子,不再是他娶進府的那個軟弱王妃了。


  難怪她會對柳睿淵如此冷漠,原來她根本就不是柳睿淵的女兒?呵!這也就難怪她和柳睿淵間,會沒有一絲父女間的親情。


  柳綺琴放下了額頭上的小手,轉頭看了看赫連寒雲那一臉失神的俊臉,隨之轉過頭去,望向了那握拳抵額的赫連怡瀾,微皺眉,伸手敲了敲桌面:「二位尊敬的殿下,該回魂了!」


  「嗯?怎麼?你神遊天外回來了啊?」赫連怡瀾說完,就有些睏乏的打了個哈欠。


  赫連寒雲也說回了神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長的望著她嬌嫩的側臉:「你這次的鬼主意……讓我猜猜又會是什麼呢?唔!不會是放風箏吧?」


  「猜對了!」柳綺琴回過身去,小手摟上他的脖頸,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賞你的!不過,下回不許說我想的是鬼主意了。」


  「不說鬼主意可以……可是卻還要多幾個賞賜才行!」赫連寒雲勾唇邪惡一笑,低頭便去親她的臉頰,擷取她的芳唇。


  「唔……寒,說正事……唔!」柳綺琴搖頭偏臉,好不容易才躲開他的吻,喘息著嗔了他一眼:「色鬼!」


  「怎麼?不罵我禽獸了啊?嗯?」赫連寒雲雙手緊環著她的纖腰,唇湊在她的耳根處,輕輕的允吻著,輕咬舔舐著。那水潤的薄唇邊,是那壞壞的邪魅笑意。


  柳綺琴嬌軀酥軟,依偎進了他的懷裡,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一雙水眸盈盈,如蒙了一層霧氣般紅了鼻頭:「寒!」


  赫連寒雲一驚,溫柔的抱著她,大手撫上她微涼的臉頰,低頭柔聲的輕問:「怎麼了?怎麼又難過了?又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柳綺琴一雙水眸泛著水光,紅紅的,顯得特別的柔弱可憐。可這柔弱可憐,轉瞬間便被她唇邊的那抹狡黠的笑容所取代了。


  赫連寒雲愣神間,懷中的溫香軟玉,便轉眼間不見了。


  柳綺琴緩步走到那雕花榻邊,斜倚在那鋪著柔軟錦被的軟榻上,勾唇狡黠的對赫連寒雲眨了下眼睛:「寒,今兒我呢!再給你上一課……楚楚可憐的女人,不一定是弱者。威勢凌厲女人,不一定是強者。」


  「精闢!」赫連怡瀾起身撫掌,擠眉弄眼,給她拋了個讚賞的媚眼,勾唇笑說道:「女人嘛!最會用可憐博取男人的同情了。可有些心Xing冷傲的女子,卻明明脆弱無助得很,卻也要故作堅強的死撐起一片天。」


  就如同面前的這個女子,她明明很脆弱,可是在那個雲煙繚繞的冰室里,她卻依舊故作堅強平淡的問寒雲,是讓她留?還是走?

  可剛才,她卻頑皮的裝作可憐,博取寒雲的憐惜,使得自己離開了魔爪。


  哈哈哈!這個柔弱與堅強皆可並存的女子,有時是會讓人覺得有趣可愛,可有時也難免讓人心疼。


  畢竟,她真的有過柔弱,而她的堅強,更只是一層保護她與身邊人安好的盔甲。


  在阻擋敵人的時候,同樣也阻擋去了,那些想關心靠近他的人。


  赫連寒雲抿唇笑著,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唉!你這丫頭,當真以為我是那麼好騙的嗎?」


  因為愛憐她,所以願意讓她騙。


  因為心疼她,所以明知那是假的,卻還是一次次的選擇去相信她。


  因為寵她,所以才讓她在身邊調皮搗蛋,任Xing胡鬧。


  只因對她所有的信任,皆都是因為胸腔心上的那個字——愛!


  「我本意就不是騙你,而是有要事相商!」柳綺琴斜倚榻,尖尖的下巴枕在手背上,粉唇邊勾勒著淡淡的淺笑,一雙盈盈的水眸里,亦是盛滿了那柔如水的迷離笑意。纖長濃密的卷睫,如蝶翼微顫,輕撥動一汪秋水情濃。


  在場的兩個男人,不由得看痴了那副靈動清美的佳人圖。


  柳綺琴微垂眼帘,一雙如墨蝶的羽睫,輕覆住了那雙狡黠水眸,投下了兩抹帶著細碎光點的陰影。粉唇邊輕勾起一絲淺笑,貝齒輕啟,如涓涓流水的聲音,便清潤柔軟的溢出了那雙粉唇:「不過,這件要事,我要先賣個關子。等明日吧!明日放完風箏后,我就告訴你們,我所謂的鬼主意,到底是什麼東東咯!」


  兩個大男人對視了一眼,轉過頭去,皺眉望著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二人眸中,皆浮現著一抹不解的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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