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舉薦之嬌花王爺
楊妙晴面色很不好看,因為赫連寒雲又再次因為柳綺琴而趕她走了。該死的柳綺琴,為什麼就算用麝香,也殺不死她腹中的孽種?
她是一個妖孽,而她肚子里的孽種……更是一個不該存在這世上的妖孽。
「嗯?你還有事?」赫連寒雲見楊妙晴還站在這裡,便不由的皺起了那凌厲的劍眉,眸含不悅的望向了她。
「啊?我……我沒事了。」楊妙晴抽回了飄遠的思緒,謙遜的行了一禮,低頭頷首道:「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就先不打擾了。」
在她柔聲的說完這些違心的話,眸光似含霧氣的望了赫連寒雲一眼。可對方只是冷著一張臉,眉頭深皺,好似對她一臉不耐煩的厭惡樣子。
這樣的赫連寒雲,當真是令她心好寒!可同樣的,也讓她更恨極了柳綺琴這個女人。
赫連怡瀾見楊妙晴走了以後,方才收回那不正經的笑意,面容一凌,神色嚴肅道:「寒雲,薰衣草自由人保護照顧,我們還是先進宮去,看看事態的發展吧!」
「嗯!」赫連寒雲輕點了下頭,便站起身來,低頭大掌撫上了她的額頭,帶著些許擔憂的囑咐道:「在我未回來之前,切記不要出芙蓉苑了,知道嗎?」
柳綺琴站起身來,伸出那雙柔弱的小手,溫柔體貼的為他整理著衣服,捋順了那胸前的兩縷髮絲。眸光極其的溫軟,聲音也是那般的溫柔深情:「嗯!我會等你回來,一直守著門等你回家!」
赫連寒雲眸光溫柔,愛憐的撫過她的面頰,淺淺一笑,退後一步,隨之轉身出了房門。回家?是,有她等候的地方,就是他溫暖的家。
赫連怡瀾苦笑著搖了搖頭,負手闊步走了出去。家?何時他才會有一個家呢?才會有一個無論他何時歸來,都會有一抹身影,在門口靜靜地等待他呢?
岳清與那位公公對柳綺琴施了一禮,便轉身隨著那兩道灼華的背影,一同離開了。
對於這位陵王妃,有的人會懼怕,有的人卻會敬重有加。比如說這位小公公,他就很敬重這位有些冷冰冰的陵王妃。
要為什麼?那他也只能說是那日金鑾殿上,那一個柔弱的女子,當著眾臣的面,許下了三日尋回天聖金令的諾言。
也許一開始人人都以為她在說大話,可當天聖金令真得在第三日尋回時,眾人雖然面上不服氣,可心裡卻是真正的對這位陵王妃,浮現了一絲敬畏之心。
柳綺琴靜坐在鋪著紅色桌布的圓桌邊,眸光悠遠的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山雨欲來,誰也無法阻止!她只願這場暴風雨里,寒兒可以平安躲過去便好!
不要怪她自私,實在是……她無心力去多關心他人!
她只是一個凡人,一個會貪心會自私的凡人。她不是慈悲為懷的聖母,她沒有那顆普度眾生的偉大之心。
她的心好小,小到真的只容得下一顆心。
寒,你一定會躲過這場暴風雨的。因為在你被暴雨圍困之前,我便會化作那為你遮風擋雨的帳篷,護你安好無事!
赫連寒雲與赫連怡瀾是最後一個到來的,其他人早就在議政殿里,討論邊著關突然發生的戰亂了。
除了史家老元帥,和顧善將軍外,還有的便是兵部尚書,以及其他眾皇子了。
說是眾皇子,其實也不過是赫連夜白,赫連遙峰與赫連沛文三人。
在經過一番商討后,便決定有史家老元帥帶兵出戰,而顧善則為副帥。
而右先鋒人選則是出自賈家,為賈皇后的小侄子賈仁。此子年方十六,雖有些傲慢自負,卻也不失為一個驍勇善戰的之輩。
可是現在問題是……還差一位左先鋒。這左先鋒除了驍勇善戰,還需要有些智慧謀略啊!
赫連寒雲等到眾人都說完后,他方上前一步,拱手一禮道:「兒臣願舉薦二哥為左先鋒!」
眾人一聽,所有人的目皆一致的投向了赫連寒雲,隨後又一致的看向了一旁的赫連遙峰。景王?他當個士兵都沒夠格,還當先鋒?這陵王,今個兒是沒睡醒就出門了吧?
赫連遙峰一見眾人都看向了他,他立馬打了個冷戰,站直了身子,怒瞪了那些人一眼:「看我幹什麼?昨晚父皇不是認了個老二嗎?看他去,別看我!」
這幫老傢伙,好事找不到他,壞事倒想起他來了。
而且,他們那是什麼眼神?鄙夷?不屑?搖頭嘆息?
眾人的目光又一致的望向了哪一個狂放不羈,慵懶妖魅的男子。搖頭嘆息,垂頭大汗。這個蓮王,似乎還不如景王呢!瞧那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站沒站相,還笑得一臉痞子樣。
這粉面桃腮,唇紅齒白,弱不禁風,跟朵嬌花而的蓮王。要放到戰場上去,那還不得被人擄去,當成女人犒賞三軍了啊?
赫連弘基略帶質疑的目光,也投向了那一副慵懶妖魅的兒子。這怡瀾他是沒接觸過,可看他這副隨Xing散漫的樣子……他能真的有些小本事嗎?
可寒兒雖然很少在朝政之事上發言,可只要他開口,說的話便必定是有些意味的。
赫連寒雲望了眼他那位一副事不關己的兄長,無奈的搖了搖頭,皺眉淡淡的道了句:「真想放棄這個機會?」
「不想!你知道我好戰!」赫連怡瀾低頭玩著他修長瑩潤的十根蔥指,撇嘴皺眉說道。
赫連寒雲再次轉過頭去望向了他,唇含淡笑的詢問了句:「那你想如何做呢?」
「實力是最好的證明!」赫連怡瀾依舊是低頭玩著手指,懶懶的低垂著眸子說了句。
赫連寒雲轉回頭來,唇角揚起一抹弧度,露出了一似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就拭目以待吧!別讓我失望,否則,我會不認你這個二哥的。」
「放心吧!你的哥哥,我當定了!而且,還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好哥哥。」赫連怡瀾不再玩手指了,而是歪頭輕眨了下眼睛,帶著幾分輕佻的味道笑說道。
赫連寒雲只是但笑不語,似乎對於他的戲弄輕佻,早已是習慣成自然了。
赫連弘基與眾人一樣,都沒聽明白這兄弟二人在打什麼啞謎?
赫連夜白不由得眉頭緊皺,聽赫連怡瀾的話,似乎他有著非比尋常的武功韜略?怎麼可能!那冷宮荒無人煙之地……
而且,赫連怡瀾這自小沒讀過書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大本事?
看來,他們二人是在故弄玄虛,想在這裡糊弄父皇他們吧?
赫連遙峰本來就和赫連怡瀾不對盤,現在聽他如此吹牛,不由得開始拆他的台道:「喲!這蓮王好大的口氣啊?你就吹吧!你要真有本事,何不去校場上試煉一番呢?」
「校場啊?好主意!」赫連怡瀾似乎一下子對此來了興趣,對著他那位混跡花叢風月的弟弟,拋了一個媚眼兒,笑得極其妖魅道:「小遙峰,你放心吧!哥哥我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赫連遙峰打了個冷顫,揉著一胳膊的雞皮疙瘩,惡寒的瞪了那笑得嫵媚恐怖的赫連怡瀾一眼。他總覺得他這位新冒出來的二哥,是在那家清館里長大的。
誰有見過一個皇子,會風騷的比那清館的小倌還放浪啊?
赫連弘基和其他三位大臣皆是滿頭黑線,這位不羈的痞子皇子,當真可能有什麼真材實料嗎?
赫連沛文被他那怪癖的二哥,嚇得躲到了他大哥背後,小聲的嘀咕了句:「他一定是瘋人塔里跑出來的……」
赫連夜白的目光一直銳利的盯著那嬉皮笑臉的赫連怡瀾,在他看來,這個裝瘋賣傻的赫連怡瀾,可比那忽冷忽熱的赫連寒雲城府深多了。
如果赫連寒雲是那狡猾的狐狸,那這個赫連怡瀾便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
皇宮校場
高台之上,赫連弘基威嚴的坐在那金燦燦的龍椅上,雙手輕搭在那雕工精美的金龍頭上。
龍座後有兩名藍衣宮女,撐著對稱交叉孔雀毛掌扇。低眉順眼,一片肅穆的靜立在原地。
明黃的華蓋被風吹的烈烈揚起,上面彩繪的飛龍,似活了一般翻湧飛騰。
數十名帶刀侍衛,排列在皇帝身後。
校場周圍,也被圍上了明黃的布欄。
赫連夜白與赫連沛文站在皇帝左手邊,而皇帝的右手邊則站著三位戰將重臣。
赫連寒雲則站在青石長條鋪成的台下校場旁,負手笑望著那挑著弓箭的兄長。
「這都什麼弓啊?太輕了!還有啊!這弓弦行不行啊?不會用點力就斷了吧?」赫連怡瀾像在街市上挑蘿蔔白菜般,對那些精美的良弓,品頭論足,搖頭撇嘴,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赫連寒雲眼角瞥了眼那把玄色的鳳頭大弓,淡淡的笑說道:「就那把翔鳳弓吧!玄鐵質地,還算夠分量!保證在你箭射出去前,那牛皮製成的弓弦,不會那麼容易斷掉。」
赫連怡瀾輕挑了下眉梢,拿起那把重達四十斤的玄鐵翔鳳弓,修長纖弱的手指輕勾了勾那弓弦。試了試韌Xing,感覺還不錯,便開始挑起了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