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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初見之紈絝景王

  「啊!好痛!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毀了你的一切,我要讓你一無所有!」竹秋雙眼流出了紫黑色的血液,襯得她猙獰陰毒的面容,更加的恐怖到讓人作嘔。


  「呸!這賤人真會掃興!如此模樣,當真是讓本王倒進了胃口!」赫連遙峰啐了一口唾沫,厭惡的躲開一邊,剛好聞到一縷似花香又非花香的Nai香味兒飄來:「好香啊!你身上的味道讓人聞著真舒心啊!」


  柳綺琴身上的Nai香味兒摻雜著些芙蓉花的味道,所以讓人聞起來特別的柔和暖心。可她卻沒想到這無意自然生成的香體,竟會引來這一位花花王爺。


  赫連遙峰剛想湊近柳綺琴脖頸間好好地聞一聞,便就忽然聽到了一聲獅子吼。


  「赫連遙峰!你這個混球,竟然不止來這喝花酒……現在居然還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景王妃馬茵雲一身金釵羅裙,極其霸氣的衝進了千金樓,伸手揪住了景王赫連遙峰耳朵,惡狠狠地咬牙切齒吼道。


  柳綺琴柳眉微蹙,側身後退幾步,輕搖摺扇,眸光望著地上痛苦掙扎的竹秋,冷漠的好似一個冰雕的人兒般。


  小夏給了她兩瓶葯,一是毀人眼睛的葯,二是將人化成屍水的葯。


  而她選擇先用第一種葯,因為她想好好折磨竹秋這恩將仇報的蛇蠍女人一番。


  顏如玉望著抹遺世而獨立的冷寂背影,他是那樣的清瘦惹人憐,又是那樣的冷傲讓人不可接近。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有著悲涼后的滄桑,亦有著淡漠疏離的冷傲。


  說她像傲骨凌寒獨自開的梅花,可是他有多了一份憂悒。說他是冰冷不可觸及的雪吧!可他那雙清澈的眸子中,卻又有著那般清軟如水的溫柔。


  這是一個極其矛盾的少年,是一個心境很滄桑的少年。是什麼事?讓他小小年紀便如此憂悒悲涼,冷漠不可讓人靠近?


  金金和銀銀顯然也是發現了這位出手闊綽的公子,似乎有著什麼深埋心底的悲傷。他來此不是為了尋歡,而只是為了殺人。


  因為他身上那濃烈的殺意,讓他們這些見慣血腥的人都不由得為之一顫。


  「哎!你這個瘋婆子,鬆手,你給本王鬆手!」赫連遙峰雖然是個整日流連花叢,吃喝嫖賭的傢伙。


  可他也不是個軟腳蝦啊!畢竟他也是個男人。所以他惱怒的一揮手,便把那潑婦馬茵雲給甩到在了鋪著波斯地毯的地上。


  他揉著被揪得通紅的耳朵,惡狠狠地瞪了那摔倒在地,大哭大鬧撒潑的馬茵雲一眼:「你這個母夜叉,再敢管本王的閑事,本王就立刻休了你!」


  柳綺琴望著那地上衣衫凌亂,金釵垂落,此刻顯得異常狼狽的竹秋。她眸光極其冰冷,粉唇間溢出的話語更是冷漠至極:「害人終害己!而今的你已經沒明天了。你所能選擇的不過是死得痛快,抑或是死的悲慘罷了!」


  「不!你殺不了我!你太心軟了,如果不是你的心軟,她根本就不會死!」竹秋趴伏在地上,兩行紫黑色的血淚,自她緊閉的雙眸中流出。蒼白的唇邊,是那陰毒無比的獰笑:「你註定要被人毒害,你註定要窩囊一生……你就是個廢物,一個心慈手軟的廢物!」


  赫連遙峰聽竹秋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不由得皺了下算得上秀氣的峰眉:「這死女人怎麼越看越讓本王噁心呢?來人!把她拉下去,丟到城外山野里喂野狗。」


  竹秋聽到剛才還和她顛鸞倒鳳的男子,一轉眼就無情地要將她丟去喂野狗,心下不由得一陣悲涼:「哈哈哈!這個世間當真是最無情的就是男人!他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柳綺琴望了眼那笑得極其瘋狂的竹秋一眼,不帶絲毫感情的水眸,轉投向了那錦袍大敞,袒胸露腹的紈絝男子。


  她粉唇輕啟,毫不客氣的話語,帶著冰雪般的冷寒落下:「如果你吃飽了太撐了,那就和你的王妃打一架消消食。而我的事,還輪不到景王閣下你來干涉。」


  「你,你個不識好人心的。算了!就當本王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吧!」赫連遙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看著他那張清冷的小臉,便就覺得好心疼。


  如果不是對方太冷,他還真想把他抱在懷裡疼惜疼惜!多美得一個人兒啊!怎麼就是個男人呢?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你說得對!我太心軟了,所以害死了我身邊的人。可今後我不會再心軟了,你這顆毒瘤,便和另一顆去相聚吧!」柳綺琴眸光里浮現了一抹一閃而逝的紅光,因她低著頭看著竹秋,所以並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可竹秋卻感覺到了有一團讓她異常懼怕的火焰,在她來不及驚呼時,便自她口中進入了她的腹中。她面容上神情極其痛苦,身體上更是發出了炙熱的紅光。


  眾人只見地上的竹秋掙扎了一會兒,便一動不動的倒下去了。沒人知道這看似猝死的竹秋,實則是被烈火焚燒內臟而死。


  柳綺琴看也沒看死去的竹秋一眼,轉過身去,將剩餘的五張銀票全給了金金:「今日打擾了!」


  金金握著那五張銀票,一雙水靈的眸子,凝望著那有些滄桑哀涼的背影。這個人來的莫名其妙,走時更是讓人心疼的莫名其妙。


  「此人很不簡單,就算公子在,恐怕也難留得住他。」銀銀一臉老城的皺眉說道。


  最可怕的是,這個少年身邊還跟著一名高手。如果他剛才讓人攔下這少年的去路,那這暗中的高人,定會出手殲滅這千金樓所有的人。


  那濃重的殺氣,是多年殺人積攢而來的。更重要的是,這個暗中的高人,給人的威壓很重,壓得他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金金兩眼放光的點著手中的銀票,可愛的酒窩隨著她笑容的擴大,深深的凹下去:「看來你這木頭也學聰明了嘛?這次倒沒衝動的去要強哦!」


  說實話!這個少年真的很恐怖!在他進來之後,她一直緊跟著他,可卻沒發現他身上有任何的武功。


  可是這竹秋卻顯然是被強大的烈火給焚燒內臟而死。這樣至強炙熱的烈焰之力,當今武林中恐也難找到一個。


  將人內臟燒成紅燒肉,而今的表面卻完好無損,這樣的詭異武功,當真是好恐怖滲人啊!


  千金樓里的客人見沒熱鬧可看了,便都回過頭繼續去尋歡作樂了。


  在這個千金樓里,人人來此都是尋歡的,沒人會去因為一條賤命,而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俗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與其吃飽了撐的管閑事作死,倒不如和美人兒顛鸞倒鳳一番,或是賭兩把樂呵下!


  顏如玉望著千金樓里的這些人,眸底閃過了一絲冷諷的笑意。在這個千金樓里,可謂之演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在這裡的人各個都是無心無情的人,女人為錢,男人為人。


  不過是一場皮肉買賣,一場尋歡后的兩清交易罷了!

  赫連遙峰見顏如玉要提裙上樓,他便笑得邪肆的拉住了她的小手,湊近她耳邊Yin笑道:「小心肝兒,剛才聽你說想贖身,不如就賣給本王吧!」


  顏如玉抬手揮開了那讓她厭惡的賊手,秀眉微皺,眸含一絲不悅。她轉身上了花樓,冷淡的聲音,溢出了那艷紅的唇瓣:「自今而後,我只撫琴歌舞,不再見任何客人。」


  「好吧!我知道了!」金金的娃娃音里,有著一絲無奈。這千金樓中,只要姑娘每日交夠了給鴇母的銀錢,其他的一切行動皆由著她們的心情去鬧騰,反正她也沒那麼多時間管這些閑事。


  赫連遙峰本來是挺喜歡顏如玉的,可自從見了剛才的少年後,他一顆心便跟著那小傢伙走了。唉!真可惜啊!這麼一個讓他大感興趣的人,居然偏偏是個男人。


  馬茵雲見她那夫君一臉惋惜的樣子,伸手便揪著他的耳朵,向千金樓外走去:「你就是犯賤知不知道?人家都不理你了,你還在那裡死皮賴懶做什麼?」


  「啊!你這個瘋婆子,本王一定要休了你啊!」赫連遙峰被揪著耳朵,哇哇大叫的被那母老虎給拎出了紙醉金迷的千金樓。


  千金樓眾人似乎早已習慣了這一幕,那些人依舊各玩各的,好像那具死屍,根本絲毫沒影響到他們的好興緻那般。


  柳綺琴與清霜站在千金樓的屋頂上,兩人神色各異。一個神情凝重,一個一臉憂悒。


  清霜猶豫了下,多了回嘴不解道:「其實,你沒必要自己雙手染血。」


  魅影堂的人一直暗中保護著她,只要她說一句話,便會有人去為她解決麻煩。


  「有些事情,不是他人可以代替的。」柳綺琴仰望著漆黑的夜空,寒風吹揚她的衣袂飄飄,白色的衣擺如雲般被風拂動。髮絲飛舞,凌亂了她的視線。一雙盈水的眸子里,滿是悲涼的哀傷。


  他們是可以幫她殺人,可他們卻無法幫她成長為一名強者。


  將來的路上,她會遇上很多致命的危險,這些危險必須要以鮮血來化解。


  不是她想要雙手染滿血腥,而是這個世界在逼她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殺人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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