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旖旎之愛的懲罰
雅心亭中的鳳歌還在撫琴,沒人會知道在柳綺琴走後,他就一直在彈著那首夢裡水鄉。
更不會有人知道,他一直不停地撫琴到深夜。
就連指尖滲出了血,他也如同沒知覺的雪人一般,毫不覺得疼痛,繼續不斷的彈奏那曲夢裡水鄉。
柳綺琴回到了陵王府,在芙蓉苑一直等到深夜,也沒有見到赫連寒雲回來。
而今日的紅袖則神情有些古怪的拿著一個綉工精細的香囊,獨自一個人走進了主屋的卧室。
柳綺琴倚靠在床額上,錦繡蠶絲被半蓋在身子上。素手捧著一本有關靈巫族記載的典籍,細細的翻閱著。原來鳳無殤說的全是真的,靈巫族人,真的不可以自相殘殺。
「王妃,我……夫人有遺物給您!」紅袖皺著小眉,腳下有些躊躇,可她還是走了過去。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柳綺琴略顯蒼白的容顏上。一雙柔軟如水的眸子里,透露了一絲疑惑:「母親的遺物?」
紅袖將那個被撕破的香囊,低著頭眼神怯怯的交給了半倚在雕花床上的人:「奴婢當時因為想救王妃,便拆開了這個香囊。可是,奴婢沒有看這裡面的信,一直記得這是夫人交給王妃您的東西。」
柳綺琴將那本千年靈巫書籍擱置在了一旁,伸手接過那被撕破的香囊,取出那裡面的紙卷,看了眼那上的紅色印泥,她便打開了那捲紙。
當看到書里的內容時,她整個人都嚇呆了。什麼?赫連夜白是……天啊!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
紅袖一直觀察著柳綺琴臉上的神色,當看到柳綺琴在看完那信后,便一臉受驚的模樣時,她便小心翼翼的問了聲:「王妃,您沒事吧?」
這夫人到底給王妃留了什麼?為什麼王妃會露出這樣的驚恐神情?
柳綺琴抬起纖細的小手,撫上了微涼的額頭:「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你下去吧!」
「哦!王妃您早點休息,奴婢告退!」紅袖帶著滿心的疑問,走出了屋子。那信上到底寫了什麼?為什麼王妃神色看起來是那樣的古怪?
柳綺琴攤開那捲紙,紙上只寫著兩行字:柳夜白,陽宣七年,戊午月,丙子日,戊子時。
柳夜白?原來赫連夜白根本不是陽宣七年,丁巳月,乙巳日,丙子時出生的。
那這樣算來,賈皇后豈不是隱瞞了赫連夜白早出生一個月的事實?
柳夜白?柳……難道,赫連夜白真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兄長嗎?天啊!太荒唐了,那個三番四次輕薄她的人,竟然是她的親哥哥?
「怎麼了?你這小臉上的表情,怎如此精彩啊?」赫連寒雲緩步走了過來,唇邊噙著一絲趣味的笑意。
一襲雲錦寬袖黑袍,領口袖口皆綉著白色的捲雲紋。金色的潘龍冠,以一根龍頭金簪固定著他如墨的髮絲。幾縷髮絲垂在胸前,隨著他的走動微微地拂動。
配上他絕艷無雙的玉顏,整個人在這黑夜裡,都散發著一股唯吾獨尊的霸氣。
在這一瞬,柳綺琴似乎是看到一個龍袍加身的君主。也許是可以的吧?如果赫連夜白不是皇室血脈,那以赫連寒雲的母妃深受皇帝寵愛,加之赫連寒雲本身的統治能力,他很有機會成為新的儲君吧?
「想什麼呢?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賊笑的?」赫連寒雲拂衣坐在床沿邊,伸出那白皙瑩潤的修指,捏了捏她的鼻尖。
柳綺琴眉頭緊皺,拍開了那捏她鼻子的壞手,努了努粉嫩的櫻唇道:「沒想什麼!倒是你,去哪裡偷香了?居然這麼晚才回來?」
「偷香?嗯……啵!最香的不該是柳兒你嗎?」赫連寒雲抱著她纖柔的身子,將她平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上,修指描繪著她的蝴蝶鎖骨,使壞的挑開了她的粉色中衣:「肌理細膩骨肉勻,桃花粉柔也難敵這溫潤雪肌……」
柳綺琴見他犯色狼病,她翻身便想躲過他的狼爪。卻不料竟因為她的動作,而使得自己的衣服被拉了下來。絲質的衣料,柔滑如水。半滑落在臂彎處,玉背透著粉柔的曝露在空氣里。
赫連寒雲本想和她開一個玩笑,結果卻一眨眼功夫,他一隻巧手就把這嬌美的娘子給半解羅裳了?
柳綺琴驚恐的回首對上赫連寒雲那浮現浴火的鳳眸,臉頰上燒的緋紅如霞,一雙水眸盈盈似聚著那朦朧的水霧。因為緊張與恐懼,她雪白的貝齒,輕咬著那粉嫩的櫻唇。
赫連寒雲喉結滾動了下,望著面前這衣衫半解的嬌美人兒,下身忽然緊繃的讓他難受之極。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藕臂,細膩柔滑的肌膚,似比那溫潤的暖玉還讓人舒心。
柳綺琴青絲鋪散在床上,嬌美的容顏上,緋紅似那雪中紅梅。一雙盈水的眸子里,滿是怯意和楚楚可憐:「寒,你出去一天了,還是去沐浴更衣,然後用點……用點晚膳吧!」
赫連寒雲的大手緊裹著她的小手,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羞紅緋艷的桃腮上:「柳兒,你說這十個月,我可要怎麼挨呢?」
「寒,你……你自製些,小心傷了孩子。」柳綺琴估計現在她的臉,應該已經快紅的滴血了吧?
「我怎麼會傷害我們的孩子呢?我只是覺得難受,想讓柳兒讓我舒服些而已!」赫連寒雲勾唇邪魅一笑,溫熱的唇邊覆上了她的唇。
她的溫香,她的甜美,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呼吸,都讓他如此的眷戀。
「唔……」柳綺琴雙手緊抓著他的衣襟,一雙盈水的眸子波光瀲灧,水霧朦朧。身上的大手在折磨她般的點著火,讓她的心跳如同在擊鼓般狂跳不止:「啊!寒,不要了,快住手!」
赫連寒雲明知道這樣下去會讓他自己非常難受,可他還是因為心裡的怒火,而用這種辦法折磨著身下的小女子。竟敢瞞著他去見野男人,還和那野男人又彈琴又唱歌?
「唔!寒,不要!別……啊!你在做什麼?住手……嗯啊!」柳綺琴面色潮紅,一雙小手胡亂地推拒著。一雙水眸里滿是委屈和害怕,她不知道為什麼身上的男人如此生氣,只知道她現在被折磨的好難受。
蜜色綉金花的紗幔輕柔的落下,紗幔中的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男子的粗重喘息聲,與女子難耐的痛苦呻吟,交織成了曖昧的夜曲。
「寒,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你到底在氣什麼嗎?」柳綺琴驚恐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慍怒。
「為什麼?你說,你今日出城去了哪裡?又和誰在一起載歌載舞?」赫連寒雲沙啞的聲音里,有著酸死人的怒火。粗重的喘息,有著深沉的壓抑。他真的很怕傷到她和孩子,所以就算懲罰她,也只能用這樣溫柔的手段。
「什麼?是小夏告訴你的?他還真是八婆啊!」柳綺琴的聲音聽上去雖然有些嬌媚,可她說話的語氣,卻顯然平靜了許多:「鳳歌他是我的學長,在大學時期他幫過我很多。今日他只是約我出去聚一聚,所以我就跟著神機子去了。」
「學長?照顧你很多?」赫連寒雲聽了她的解釋不止沒消氣,反而覺得有種火燒澆油的感覺。這個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
柳綺琴拉過蠶絲錦被,遮住了自己的無限Chun光。睜著一雙盈水的眸子,櫻唇微嘟著,很是無辜的說道:「是啊!上回和你說了,我來自於二十一世紀,距離現今大概有千年時光吧!在哪裡女子和男子一樣可以上學,算起來的話,我還算是個進士呢!」
她有和他說過,是他自己不記得了,可怪不得她呢!
「你是進士?那他是不是該是個探花郎呢?」赫連寒雲也沒心思和她爭奪那蠶絲錦被了。只是半支著身子,修指撩起了她的一縷青絲。因接吻而變得艷紅的唇邊,輕勾著一抹魅惑人心的妖冶弧度。
柳綺琴望著他那雙透著邪氣的眸子,很沒骨氣的將身子縮進了錦被裡:「寒,你別生氣了,我只把鳳歌學長當哥哥的,真沒的沒有別的什麼……」
「真的沒有?那你的心裡,又有多少個男人呢?」赫連寒雲危險的俯身靠近她,大手將她的小手給扯出了被窩,低頭吻上了她的脖頸:「抱著我,讓我好好的懲罰你一番,那我就原諒你這一回了。」
柳綺琴順從的伸出手去緊摟著他的脖子,任她親吻著她,任他使壞的在她身上留下曖昧的吻痕:「嘶!寒,輕一點!我跟你說,我心裡只有你,就你一個。至於其他人,那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挖牆腳的有幾個不是朋友?」赫連寒雲抬起那張魅惑眾生的妖顏,咬牙切齒的說道。
柳綺琴被他瞪得好心虛,她眼珠兒轉了下,抱著他滾了一圈:「寒,我保證,我是一個沒人動得了的牆角。啵!寒不生氣了好不好?」
赫連寒雲本來是滿肚子的火氣,可看在她討好他的份兒上,他就原諒她好了。
「哈!寒,不是不生氣了嗎?為什麼還要折磨我?」
「這不是折磨,這是愛!」
蜜色紗幔里傳來了陣陣的嬌笑,和那笑得喘不過氣來的求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