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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巧言之戲斗蠢妃

  「哎呀!你不要攔我,小心我生氣治你的罪!」洛月儀嬌滴滴的聲音,任Xing蠻橫的傳來。


  隨之便是赫連沛文那鄙夷不屑的哼聲:「洛月儀,你如果再這樣刁蠻下去,我敢打賭啊!你一輩子……啊!都別想嫁出去……唔!洛月儀,我要殺了你!」


  柳綺琴和赫連寒雲對望著,眸中皆出現一抹無奈至極的苦笑。這兩個冤家,真是一會兒都難消停啊!

  紅袖和花兒各自安慰著一方,就唯恐他們這寶貝皇子公主,真在芙蓉苑裡給打起來了。


  紅袖對著那被兩個打雜的拉住的赫連沛文,笑意溫柔的安穩著氣的臉通紅的他道:「十皇子,請您息怒啊!您先消消氣成嗎?奴婢去給你泡杯茶,拿幾碟可口的點心,您先坐下來……休息會兒好不好?」


  花兒這邊安慰著被她和小草拉住的洛月儀,陪著笑臉道:「月儀公主,您一看就是美麗大度的好公主呢!您別生氣了好不好,老話說生氣會變醜,公主這麼漂亮,如果變醜了……那該多可惜啊!」


  柳綺琴與赫連寒雲攜手走出門,便看到了這樣一幕。兩邊人各拉著一方,而兩方人皆是臉紅脖子粗,一副咬牙瞪眼,活似要生吃了對方的憤火模樣。


  柳綺琴偏頭看了赫連寒雲一眼,無奈一笑。隨之她輕嘆了聲,搖了搖頭,聲音不大不小道:「好了!你們兩個活冤家,就別再鬧了!在鬧下去,可就不用去打獵了。」


  這日頭都快中午了,在鬧下去,恐怕就要吃過飯再去打獵了吧?


  赫連沛文聽到她的聲音,便轉過了頭去。他眸光當落在那一身紫色箭袖裋褐的柳綺琴身上后,一雙清澄的眼睛便瞬間睜大,這是柳姐姐嗎?


  但見柳綺琴一身紫色的箭袖裋褐,一條淺紫色絲帶緊束著那不盈一握的纖腰。褲腿收進那深紫色的長靴中,而在那深紫色的長靴上,還綉了一朵淡紫色的祥雲。


  滿頭青絲用那紫檀鳳頭木簪高挽起,露出那飽滿光潔的額頭,清麗脫俗的小臉。整個人看起來雖然還是那般淡雅,但卻可見那眉宇間,多了一份少見的英氣。


  洛月儀微皺著眉望著那一身紫衣颯爽的女子,確實啊!這個柳綺琴確實長得是好看的。可那又怎麼樣?她是不會認輸的。


  柳綺琴對他們揮了下手,示意他們放開那兩個水火不容的公主皇子。


  紅袖他們放開了赫連沛文和洛月儀,低頭退立在一旁。


  柳綺琴步伐舒緩的走過去,站在她二人中間,雙手背後,一副夫子的模樣,微皺眉嚴肅道:「你們身為公主皇子,雖然年紀尚小,可是這皇家儀態……卻還是需要注重下的。」


  赫連沛文和洛月儀互瞪了一眼,雖有些不服氣,可還是面有羞赧的低下了頭。


  柳綺琴見他們真的被她唬到了,她轉回頭去,長發輕揚,對赫連寒雲眨眼一笑,很是得意。


  赫連寒雲對於她這樣的孩子氣,只是抿唇無奈一笑,有些寵溺的搖搖頭。這個小女子,似乎心情好的時候,總是這麼孩子氣呢!


  楊妙晴聽了竹秋的偷偷稟報,便帶著娥女和一眾婢女,來到了陵王府大門口:「王爺……」


  赫連寒雲剛將柳綺琴扶上馬,便聽到了後面楊妙晴的呼喚聲。他回過頭去,望著那款步而來的楊妙晴,微皺了下眉頭:「是有什麼事嗎?」


  楊妙晴的步子頓在了大門口,一雙小手緊攥著橘色絲帕,化著精緻妝容的小臉上,滿是悲戚:「王爺很討厭妙晴嗎?如沒事……妙晴便不可以來找王爺嗎?」


  騎在那黑色駿馬上的柳綺琴,微歪過頭去,望著那一臉悲戚,低頭好像在掉著眼淚楊妙晴,唇角輕揚一笑:「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楊妙晴聽柳綺琴這樣一說,抬起頭來,緊皺眉道:「姐姐怎可這樣污衊妙晴,妙晴何時對王爺有怨恨了?」


  柳綺琴唇邊的笑意很清淡,一雙盈水的眸子里,滿是無辜道:「楊側妃,我只是見你這般楚楚惹人憐的模樣,不由得感嘆下這嬌弱美態……所以,便隨口吟了兩句詩而已!何時又有說過,你怨恨你的『王爺』之言了呢?」


  「你……」楊妙晴又惱又羞,一時竟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一雙柔情的眸子柔弱的望著赫連寒雲,微咬著嬌嫩的下唇,含淚喚了一聲:「王爺,妙晴沒有……沒有……」


  不待赫連寒雲開口,柳綺琴便抬起手腕,看著纖纖皓腕上的那隻紫檀雕花木環,淡淡一笑道:「楊側妃,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陵王府的管事人,在人前撒嬌哭泣,可是非常有損威嚴的。」


  「你……」楊妙晴顯然已經快被柳綺琴這個女人被氣死了,她就沒見過這麼狠毒的女人。笑面虎,不叫的狗。就只會笑得風輕雲淡,淡靜的如同一碗白水。


  可事實呢?她就是個笑著殺人不見血,咬死你都還裝無辜的妖女。


  柳綺琴微轉過頭去,望著那一臉憤恨的想要衝上來撕碎她的楊妙晴, 眸光清淡,笑意溫雅道:「楊側妃,罵人是不對的。那怕是在心裡咒罵正室,也都算是以下犯上,有失婦德的。」


  楊妙晴現在很懷疑,這個死女人是不是會讀心術?為什麼她什麼都沒說,她也會猜到她有在心裡罵她啊?


  柳綺琴不在和楊妙晴鬥法,而是轉過來俯下身,低下頭對著赫連寒雲說了句:「別忘了你妙晴妹妹這台戲。」


  隨之她便直起身來,笑容極其溫柔婉約道:「寒,我們可以走了嗎?去晚了……恐怕就打不到獵了吧?」


  赫連寒雲抬頭望向那高坐在駿馬上,一臉笑意溫柔的女子。他翻身上了馬,大手摟緊了她的纖腰,將那韁繩塞到了她手裡:「拿著它,慢慢的驅韁。」


  隨之他轉過頭去,對那一臉悲戚的楊妙晴略有不悅道:「妙晴,柳兒說得對,你是該慎重言行了。」


  「王爺……」楊妙晴哀怨的望著赫連寒雲,當感受到對方的不悅后,便悻悻不甘的閉上了嘴。柳綺琴,這個女人還真會演戲,她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把她這隻狼,當成是一隻溫順的羊。


  赫連寒雲並沒有再理會楊妙晴的哀怨,而是緊摟著懷中人的纖腰,唇湊到她耳邊小聲的笑說:「你還真夠絕的呢?嗯?這是要斬草除根了嗎?」


  柳綺琴微轉過臉去,笑意冷然道:「王爺沒聽過『斬草不除根,Chun風吹又生』這句話嗎?」


  她既然決定要孩子,那就必須要將這些女人全逐出王府。


  她可不想讓她的孩子,變成那清宮戲里妃子爭鬥的犧牲品。


  自古女人多了事便多!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夫容不下二妻。


  只要有對立的女人,只要有爭寵的戲碼,那就會有陰謀毒害。


  她不可能讓她的孩子活在那陰謀毒害中,不可能讓她的孩子因為這些黑暗,而變成像赫連寒雲這樣不敢再信人的可憐之人 。


  所以,這些女人一個也不能留,包括那個居心叵測的竹秋。


  她,她們,通通都要遠離她的丈夫和孩子。


  不要怪她心冷,只是她怕,怕因她的一時心軟而害死自己的孩子。


  她,不會再讓人傷害她的孩子了,永遠都不會了。


  赫連寒雲望著那眸光冷寒的女子,會心一笑,輕吻了下她的臉頰:「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不是柳綺琴她心狠,而是她顧慮的比較周全。


  自古以來,深宅大院中的女人因為爭寵,沒少去害其他人的孩子。


  既然柳綺琴決定要為他生孩子,那在此之前,這個心思慎密女人,必回想盡一切辦法,剷除威脅她孩子安康的人。


  呵呵!這樣想來,是不是可以說她不是不想為他生孩子,而只是怕有了孩子卻無法保全他?

  柳綺琴只是覺得赫連寒雲的笑容有些奇怪,因為想去城外放鬆下心情,所以她並未有對他的一個笑容多糾結。她兩隻小手緊握著韁繩,似是在仔細的研究該怎麼驅韁騎馬。


  赫連寒雲見她似乎對於騎馬很緊張,他笑了笑,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微微驅了下韁:「飛雲,走!」


  那匹通體烏黑的駿馬,彈了彈前蹄,便開始不快不慢的前行。


  柳綺琴似乎是有些害怕,她嬌小的身子,往赫連寒昀懷裡靠了靠。一雙小手,更是緊張的緊抓著韁繩。


  「別怕!我在呢!」赫連寒雲唇貼近她耳後,帶著溫柔笑意的安撫著她緊張的內心。


  柳綺琴雖然覺得赫連寒雲這樣將她圈在懷裡,讓她覺得很尷尬和羞赧。可是不可否認,被這樣保護似得擁抱著,讓她此刻安心了很多。這樣,她就不怕會摔下馬了。


  赫連沛文秀眉微皺了下,扁了扁嘴,雖然很不高興柳姐姐和三哥共騎一乘,可是……柳姐姐又不會騎馬,不和三哥騎一匹馬,難道要和他這個小叔子騎一匹馬不成?


  哼!要怪就怪他自己,誰讓當初他沒經常去柳丞相家,才讓三哥鑽了空子,娶了柳姐姐。


  唉!而他,他錯過了柳姐姐,就算是再想娶柳姐姐,可是現在……三哥會可能捨得休了柳姐姐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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