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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怪哉之似病非病

  鳳無殤淡笑不語,伸出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拿出來柳綺琴的小手。修潔白皙的手指,輕搭在對方那纖細的皓腕之上。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柳綺琴的病症,記得以往每回為她把脈時,都會出現如現在這般的怪異脈象。忽強忽弱,一會兒強健有力,一會兒又脈若遊絲。


  可細診之下,你就會發現這看似昏迷不醒的人,其實身體一切都很好,根本沒有任何衰弱之象。


  不對!這次的脈象似乎出現了一絲衰弱之象。鳳無殤收回了號脈的手,望了一眼這屋子裡站的三兄弟一眼,他眉頭微皺道:「麻煩諸位先移步外面等候,鳳某要為陵王妃施針……不便被人打擾。」


  赫連寒雲望了眼那依舊沉睡昏迷的人兒,隨後便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聽從鳳無殤的話,起身向寢殿外走了去。


  赫連沛文雖然不是太願意離開,可是為了柳姐姐的病,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轉身向寢殿外走去。


  當赫連沛文路過赫連夜白身邊時,他見對方眸光一直銳利的盯著鳳無殤看,而腳下卻無一絲要離去的意思。他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臂,將人連拉帶拽的給請出了這寢殿內:「好了大哥,我們先出去吧!不要在這裡打擾仙醫公子為柳姐姐治病了。」


  那群白衣女子在眾人走後,卻並未離開。而只是那般各個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各自端著東西安靜的伺候著。


  鳳無殤望了眼那些被藥物迷失了心魂的傀儡女子,他輕搖了搖頭,有些悲憫的淡淡一笑。這個皇宮裡,看上去是人聲鼎沸,富貴榮華。


  可實則呢?這裡的人不過是各顧各自,為了利益不惜殘害姊妹,弒殺親兄胞弟,心存魔障的可憐之人罷了。


  柳綺琴在昏迷中,又再次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依舊是哪個紅衣女子,依舊是那麼溫柔的在含笑望著她。


  只不過這回她來到的是一座華美的宮殿,而那名艷絕傾城的紅衣女子則坐在宮殿的床邊,正一臉慈愛的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漂亮嬰兒。


  紅衣女子忽然起身走向她,將手中的男嬰交到了她手中。隨之她便一步步的往後退著。紅衣女子當退到那雕花床便是,那邊便燃起了一團烈火,隨之整座宮殿便都同時燃起了那熊熊大火。


  大火中的紅衣女子,對她微微一笑,那是一種欣慰的微笑:「謝謝你!謝謝你護我寒兒安好!自此後,望你可依如現在這般,護寒兒他安好一生……」


  「不要!」柳綺琴懷抱那嬰兒,一手伸出去便想將那紅衣女子自火海中拉出來。可她的頭此時卻忽然一陣劇痛,使得她疼得倏然睜開雙眸。入目的是熟悉的銀色雕花床,和那眉目依舊溫柔淡笑的白衣仙醫鳳無殤。


  鳳無殤見她醒來,便將她身上的銀針收了回:「陵王妃剛才可是夢魘了?」


  柳綺琴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她望著鳳無殤好久,才好似剛回過神來,應了他聲:「是啊!是夢魘了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夢,算不算是一場噩夢。


  鳳無殤見她有些失神,便搖頭嘆息了一聲:「陵王妃,鳳某有一是要告知你,你的病情……」


  柳綺琴見鳳無殤欲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樣子。她眼帘微垂,垂下的纖長羽睫覆在眼瞼,投下的暗影更將她蒼白的膚色,映得更加柔弱蒼白。


  柳綺琴在靜默好久后,方才緩緩地掀開眼帘,眸光帶著懇求地望著對面的男子:「鳳公子,你可以答應綺琴,不將此事對他說嗎?」


  鳳無殤只是靜靜地望著那床上的虛弱人兒,似是對於她的要求感到很為難道:「陵王妃,您這是在難為鳳某呢!」


  柳綺琴因身子虛弱,以至於並不能起身來。她眸光柔軟的似蒙了一層霧氣,帶著懇求地望著鳳無殤,求道:「鳳公子,我的身體我知道。它可能會一直孱弱下去,可是……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只會表面看起來會虛弱些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可她知道,她絕不會輕易死去。她的身上必定是帶著某種使命的,在使命未完成前,上蒼是不會讓她輕易失去Xing命的。


  鳳無殤望著她清澈的眸光,那裡面是幽靜的堅信之光。也許她說的對,她的身子是怎麼回事,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既然她說沒事,那他就暫當她沒事吧!他輕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她的懇求:「鳳某暫答應陵王妃,不會將此事對陵王他說。」


  柳綺琴感謝的對他微笑道:「謝謝鳳公子成全!」


  鳳無殤將一切都收拾好后,便提著藥箱站起了身來。在聽到柳綺琴的那聲道謝時,他不由得回頭苦笑道:「如今日我隱瞞陵王之事,待他日被其知曉了!恐怕我是幫得了陵王妃你今日,卻是救不了自己這個倒霉人的來日了。」


  「鳳公子放心,若來日真有那麼一天,鳳公子便可對他直說,說這一切皆是綺琴以死相逼求您答應的。」柳綺琴唇角含著那抹虛弱的淡笑,眸光真誠的望著鳳無殤道:「這樣的話,他就不會過於為難鳳公子您了。」


  鳳無殤仰首苦笑搖頭道:「陵王妃,鳳某非是怕事之人。只不過,你的身子要緊,如可以……還是將此事告訴他吧!無論如何,你們都是夫妻。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隱瞞的好。。」


  「鳳公子,綺琴得的非是病呢!」柳綺琴眸光帶著絲迷離,望著那白衣如仙的溫柔男子,苦澀一笑道:「鳳公子已非是第一回為我診脈了,難道您還不知道我身子……是否是得了重病嗎?」


  鳳無殤他心裡當然知道,這陵王妃的脈象根本不是得了重病之象。可她的脈象也不像是中了奇毒之象,完全是亂,非常之亂。可這脈象雖亂,她的身子卻一點問題也沒有。奇怪!當真是奇了!

  柳綺琴望著那些雙目無神的白衣女子們,問向鳳無殤道:「我的身子倒是沒什麼事,可她們……綺琴敢問鳳公子一句,她們這樣子可還有救?」


  鳳無殤伸出手,輕抬起一個女子的下頷。這本該是極其輕佻的舉止,可有他這仙人般的人做出來,卻少了些輕挑,多了些嚴肅。


  他看了看那面無表情雙目無神的女子們,輕搖了搖頭:「她們應是長久服食一種藥物所致,而今葯毒已浸入她們身體的各處。若想要救回她們……唉!已非是件簡單之事了。」


  柳綺琴聽鳳無殤如此說,便虛弱一笑問道:「如鳳公子有法可醫她們,那就請鳳公子儘力醫好她們吧!」


  鳳無殤轉過身去,望著她淡笑道:「陵王妃真是菩薩心腸!不求鳳某醫你自身,卻求鳳某醫她們這些與王妃你無甚關係之人。」


  柳綺琴側頭望著鳳無殤依舊眉目溫柔的笑臉,微垂眼帘道:「綺琴只是覺得她們可憐罷了!如此年紀輕輕,便成為了這般有形無心的活死人,未免有些讓人覺得可嘆可惜了。」


  「陵王妃的話鳳某記住了,待回去后,鳳某定好好一查典籍,看看有無良方可救治她們。」鳳無殤淡淡一笑,微頷了下首,含笑道:「如無他事,那鳳某便就此告辭了!望請陵王妃多多保重!待來日陵王怪罪之時,鳳某可還要仰仗陵王妃你,來為鳳某我求情呢!」


  柳綺琴笑了笑,回禮道:「鳳公子慢走!恕綺琴身子虛弱,不能起身相送了。」


  「無妨!陵王妃好好休息吧!鳳某就此告辭!」鳳無殤淡淡一笑,提著藥箱,轉身出了這寢殿。這位陵王妃不止病的怪異,就連為人處世,似乎也透著些怪異。


  她善良,只要是可救可幫之人,她都會毫不吝嗇的出手去幫去救。


  可是她表面卻總是那般冷漠,拒人於千里。似乎就連赫連寒雲這個她拼盡一切要保護的男人,似也都無法完全的走進她的心裡。


  忽冷忽熱,忽近忽遠。見時近在眼前,觸時遠在天邊。


  而她的病狀更是和她的人一樣,脈象忽強忽弱,飄忽不定。又時氣若遊絲,有時又跳動劇烈強健。


  唉!真是個奇奇怪怪,飄飄忽忽,難以捉摸的女子啊!

  等在偏殿的三兄弟,最焦急坐不住的便是赫連沛文了。當他看到鳳無殤走出來后,他便忙跑上前,一句接著一句的問道:「怎麼樣了?柳姐姐她沒事了吧?柳姐姐她醒了沒有?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了嗎?」


  鳳無殤望著對面抓著他連連急問的少年,他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柳姐姐沒事了,也醒來了,你們可以去看她了。嗯!所以,十皇子,你現在可以先放開鳳某了嗎?」


  赫連沛文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忙鬆開了手:「那個不好意思,我一時擔心柳姐姐,所以才失禮於仙醫公子了。」


  鳳無殤輕撫了下衣袖,唇含淡笑道:「十皇子多禮了!而今陵王妃也醒了,鳳某也該回去了。麻煩十皇子,送鳳某出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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