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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請醫之奇症難治

  仙羽居


  鳳無殤一大早便起來收集霜水,正在他抬頭採集玉蘭花樹上枝椏上的白霜時,卻忽而聽到一陣狂烈的敲門聲。他轉頭望向那被拍得震出一陣木屑的木質大門,俊眉不由得微皺。心中在想這一大清早的,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來他這仙羽居放肆呢?

  門外的赫連沛文見拍了這麼久的門,也沒見有人來開門。所以他不由的伸長了脖子,大喊了起來:「仙醫公子救命啊!柳姐姐又犯病了,你再不去……三哥會殺了你的。」思來想去,他還是讓三哥去做壞人吧!


  鳳無殤一聽這人說什麼柳姐姐,再一聽什麼三哥。他唇角揚起一抹苦笑,微嘆一聲。隨手將那竹筒放在了一旁的小木桌上,便拂了拂衣袖,走到哪木質門前,將門打了開。


  赫連沛文沒想到對方打開門居然是沒聲的,拍門的手一下子沒收住,便直接的拍上了對方的額頭上了。


  鳳無殤就算是再淡定,也被這響亮的一拍,給拍的失去了唇邊的從容淡笑了。這個十皇子,真是請醫比清英還強悍啊!


  赫連沛文連忙收回手,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的僵硬:「那個仙醫公子……如果我說我不是有意的,你會信嗎?」


  鳳無殤看了眼面前那一臉純真可憐的少年郎,唇邊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轉身走向了原本收集霜水的樹下:「我信!」


  赫連沛文訕訕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隨著鳳無殤身後,來到了那棵葉綠綴著幾顆果子的玉蘭花樹下:「仙醫公子,柳姐姐還在那裡等著,你是不是現在去……」


  「深宮大內,其實我這一介布衣可隨意進出的?」鳳無殤收起那些竹筒,望了赫連沛文那緊皺的小臉一眼,便拎著竹筒走向那排房屋:「十皇子還是請回吧!陵王妃之病,鳳某也無法可根治,還是請陵王他另請高明吧!」


  赫連沛文見那一襲白衣飄逸如仙,然而人確實不似仙人那般善良的鳳無殤。他忽然臉色一變,身形如風急速般出手便要爪鳳無殤。


  鳳無殤在門前駐足,唇邊的淡笑里,帶著一抹無奈的苦笑:「唉!他赫連寒雲派來請我的人,似乎是總是這般不知禮呢!」


  赫連沛文本是要去抓鳳無殤肩膀的手,卻因為對方一番話而遲疑了一瞬。不過他還是為了他的柳姐姐,而擒住了鳳無殤的手腕。少年秀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冰寒:「無論你答不答應,你都要跟我去皇宮裡醫治柳姐姐。那怕是綁,我也要把你綁到皇宮裡去。」


  鳳無殤很是無奈的看著那抓著他手腕的少年,輕搖了搖頭,嘆了聲氣,無奈道:「好!算我怕了你們兄弟二人了。麻煩十皇子再次稍等片刻,先容鳳某去換身衣服。」


  「呃?好!那仙醫公子你先請,我在這裡等著你。」赫連沛文一聽鳳無殤自願跟他走,立刻鬆開了對方的手腕,訕訕的笑了笑道。


  皇宮之中,仙塵夢中。赫連寒雲讓人打來了水,濕來帕子為那床上昏睡的人兒輕拭著嘴角。


  殿外走來兩名白衣女子,手中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套白色的衣服。


  赫連寒雲將手中的帕子,遞給了床邊伺候的兩名女子。他望了眼那依舊單手背後的赫連夜白,他唇邊含著一抹冷意的笑容,淡淡開口:「大皇兄一向勤勉於政務,今日眼見著早朝已過!可大皇兄你卻還在這裡關心臣弟之妻,當真是令臣弟感動萬分呢!」


  赫連夜白抬眸望了眼那淡笑逐客的白衣男子,他唇角微揚,眸光暗冷道:「三弟這話中之意,可是意在趕為兄走嗎?」


  「臣弟不敢!」赫連寒雲淡笑不變,雖是說著不敢,可面上卻無一絲往日的恭敬:「只是臣弟和柳兒身上的衣服皆已被血污,想著讓大皇兄先移步偏殿里去。待我們換好衣服后,臣弟再去好好的招待大皇兄。」


  雖也知道他們是夫妻,可當赫連夜白從赫連寒雲空口中聽到,他夫妻二人會坦誠相見時……他的心中,依然覺得有種恨意的酸氣在往外涌。


  赫連寒雲見赫連夜白並未有一絲要離開的意思,他嘴角輕勾,笑意冷然的吩咐道:「來人!請太子殿下去偏殿奉茶。」


  一眾白衣女子,將赫連夜白圍住。各個面無表情,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赫連夜白狹長的雙眸微眯起,一道寒冷至極的森然殺氣,自他身體內湧出。


  赫連寒雲見此,並未有一絲神色變化。他只是淡淡一笑,輕吐出了一句:「滄海一粟。」


  赫連夜白一聽赫連寒雲居然讓這些活死人來列陣對付他?他心下雖是極其氣憤,可面上他卻也只暗沉了些。一雙狹長的眸子,閃過陰狠的冷光。他望了赫連寒雲一眼,便怒氣甩手離去了。


  滄海一粟——顧名思義!就是說無論什麼人遇上了此陣,都會如那滄海一粟那般渺小無力。


  此陣法,據說乃是赫連寒雲生母傾妃家中秘不外傳的陣法。


  其殺傷力到底有多大,誰也不知道。


  可聽聞當年傾妃的祖父曾以百人列陣,獨擋了敵人三萬兵馬不得前行一步。


  因此才使得他赫連家族的老祖宗,有了足夠的時間來,攻下了這京華城最後一道關卡,得以一登龍庭沖九霄。


  可傾妃的家族乃隱世家族,一門雖奇人異士無數,卻不願有一人為朝廷所用。


  直到傾妃的出現,父皇才得以再見當年赫連一族的恩人後代。


  可傾妃命薄,不到二十歲便薨了。


  他父皇更因悲痛傾妃之薨世,而追封了傾妃為了元后。


  如不是赫連寒雲背著一個禍國妖孽之名,而今這太子之位,那還可能輪到他赫連夜白來坐。


  赫連沛文在宮門外下了馬車,便一路拉著那文弱的鳳無殤,急奔向仙塵夢。


  鳳無殤此刻心中不由得感嘆,看來下回如果赫連寒雲再要請他醫人,他還是要求那一臉嚴肅的清英,或是那毫不客氣冷冰冰的清霜來吧!


  至少他們不會拉著他跑步啊!他們會直接帶著他飛檐走壁。


  雖然那樣子不太好看,可也比現在這要累死他的疾跑要強的多啊!

  赫連沛文拉著鳳無殤直接闖進了仙塵夢,一心只顧著救他的柳姐姐,竟連那旁邊偏殿里坐的臉色暗沉的兄長也沒有留意到。


  「三哥,我把……仙醫公子請來了。」赫連沛文大喘著氣,把那快累得虛脫的鳳無殤,給拉到了床邊:「仙醫公子,先看看柳姐姐吧!她的臉色好像越來越蒼白了。」


  赫連寒雲早已換下了那件沾染了血跡的白衣。而今他白衣勝雪坐在床沿,面色靜然的望向那此刻異常狼狽的鳳無殤,竟不由的皺起眉頭了來:「來人!給鳳公子倒杯茶來。」


  鳳無殤看了一眼這空蕩蕩的寢室,他緩緩的舒了幾口氣,方舉著沉重的步伐向著那床邊走去。他撩袍拂袖落坐在床邊,將藥箱放在了自己腳邊。他氣息有些紊亂的喘著氣,而望向赫連寒雲的眸光,卻多了一份無奈的苦笑:「赫連寒雲,我不得不說,認識你我真算是倒了大霉了。」


  赫連寒雲眸光含笑的回望向他,淡淡的說道:「無殤莫怪!實在是柳兒又犯了病,我因一時擔憂,方才讓小文去匆忙將你請來。」


  「請?呵!你赫連家的請人之道,還當真是特別呢!」鳳無殤雖然面上依舊是那般的溫和從容,可只要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此時很生氣。


  赫連寒雲自然是聽出鳳無殤語氣里的惱怒了。他接過旁邊白衣女子端上來的茶,親自雙手為他奉上,唇含笑意賠罪道:「無殤莫氣!一切皆是小王的情急之錯。」


  鳳無殤接過那杯盞,掀開杯蓋,輕押了口茶水。隨之將杯盞遞給旁邊的白衣女子,眸光望了眼那床上昏迷的白衣女子,轉對赫連寒雲道:「你就算將我請來也沒用!我早說過,這陵王妃之症乃奇症。縱然我名為仙醫,可卻終非是神仙。所以,對於她的病症,我只能說是無能為力。」


  赫連沛文一聽鳳無殤說無法醫好他的柳姐姐,當下便闊步走到床前,一把抓住了鳳無殤前襟。面色因著急而變得漲紅,那雙本該清澈的星眸,此刻卻也泛起了紅血絲:「你說你仙醫公子醫不好我柳姐姐,那你告訴我這世上還有誰可來醫好她?」


  「小文,不得對鳳公子無禮。」赫連寒雲皺眉望向那雙目泛起淚花的少年,輕搖了搖頭。伸手掰開了他緊抓著鳳無殤前襟的手,輕嘆一聲道:「你柳姐姐的病確實無葯可醫,可這世上唯一能讓他醒來的人,便也只有他仙醫公子鳳無殤了。」


  鳳無殤輕搖了搖頭,苦笑道:「赫連寒雲,看來你對於她的病,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了吧?」否則,他不會如此逐定自己可以令柳綺琴蘇醒過來。


  赫連寒雲輕點了下頭,如玉的面容上,出現了一抹暗惱之色:「是!我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如你所說,她所受的病痛之苦,皆是全來自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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