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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惡變之反噬加重

  「呃?那個……我們都是父皇的兒子,都是親兄弟。你是我親哥,他也是我親哥啊!」赫連沛文抱著他的好大哥,死活就是不撒手。


  赫連夜白臉色黑得像炭一樣,他真想暴揍他這個蠢弟弟一頓。


  在他們兄弟倆爭執的時候,一抹淡如清風的身影,已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仙塵夢。


  赫連沛文本以為耍賴抱著他大哥不讓他進去便好了!可誰想到,那些白衣女子卻忽然一致的閃開於兩邊。之後他便看到了那大門口先飛出來一隻白色蝙蝠,而後便是一條一人多高的大白蛇。


  赫連沛文見到這兩個東西后便大叫了一聲,躲到了赫連夜白的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來,苦著臉說道:「大哥,蛇……三哥這蛇可毒了!聽太醫院那個老院使說,被這蛇咬一口,可是會死人的。大哥,我們還是等三哥他們起床再來找他們吧!」


  赫連夜白臉色鐵青的低頭瞪了眼那扁嘴眨眼睛。一臉害怕那破蛇的好弟弟。他抬手狠狠地拍掉了那放在他腰上的手,眸光陰冷的望著那美如仙境的琉璃宮殿,冷哼道:「你以為我們在外面吵嚷了這麼久,你那位三哥還會像豬一樣睡得雷打不醒嗎?」


  赫連沛文縮著脖子,站在赫連夜白身後揉著那被打疼的手,扁嘴嘀咕道:「三哥才不是豬呢!豬那麼丑,那有三哥他好看啊?」


  再說了!柳姐姐說三哥是狐狸精。美艷妖嬈,人只要被他看一眼,便能被他勾了心魂兒。


  呃?雖然這話聽著怎麼都感覺是在貶三哥,而不是在誇三哥。


  可他卻覺得柳姐姐的話很對啊!三哥是好看的。就算是他很喜歡很喜歡柳姐姐,可他還是覺得柳姐姐沒三哥漂亮。


  不!是他從小到大,就沒見過有人比三哥還好看了。


  就連那秀美如仙人的孫子奕,也比不得他三個來的美艷漂亮。


  赫連夜白懶得理他這個吃裡扒外的弟弟,一心就想著該怎麼把這條死蛇給弄走。


  赫連寒雲進了殿里便想直接回寢室,可眼角卻忽然瞥見那偏殿桌邊趴著一個白色倩影。他皺了下眉,腳下竟有些急切的往那邊走去。在這仙塵夢中,除了他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小王妃,便不可能再有人會趴在這裡了。


  柳綺琴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她,雖然很輕,可她知道,那是她等的人回來了。她睜開那雙比琉璃光還晶亮的眸子,蒼白的唇微動,輕柔的喚了聲:「寒,你終於回來了!」


  赫連寒雲聽著她異常虛弱的聲音,心下不由得一緊。一個跨步走到了她身後,俯身將她抱在了懷裡。當目光所及她那唇角的殷紅時,他不由得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抱在了懷裡:「怎麼回事?誰傷了你?」


  柳綺琴依偎在他懷裡,緩緩的合上了眸子,提醒他道:「寒,他們很快就要闖進來了……」


  赫連寒雲手如鬼魅之爪般,眨眼間便將身上的黑袍脫掉。隨手一揚,那黑袍便如一隻墨羽利箭般,飛入了一個金柱后,隨之消失不見。


  柳綺琴睜開眼,望著那已變回了白衣如雪仙人的赫連寒雲。她虛弱一笑,蒼白的臉上,忽然出現一抹極其艷麗的紅雲。隨之那蒼白的唇瓣一張口,便吐出了一灘血:「咳咳……寒,我好累!天聖金令它……快回來了……」


  「柳兒……」赫連寒雲環抱著昏迷的柳綺琴,那雙深幽的眸子中,似乎有著許多情緒在翻滾。他一直對她存有著疑心,總在懷疑她留在他身邊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可當看到她為了幫他尋回天聖金令,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將自己變成這樣時……


  他心中的某處在破裂,那顆溫熱的心,在破開冰層的包裹而出。


  仙塵夢外的赫連夜白,依舊還在與清雪那條白色的眼鏡蛇在僵持著。


  然而站在一旁的赫連沛文卻跑去玩起來了那些白衣女子,他一會兒拉拉人家的衣袖,一會兒又戳戳人家的臉蛋兒。


  赫連夜白手指間忽然多了一片金葉子,刷的一下子,直直射向那條討厭的白蛇。


  一旁的赫連沛文眼角瞥見一抹金光閃過,想也沒想便隨手摘下腰間的香囊,給擲了出去,剛好攔下了那片金葉子。


  香囊被金葉子劃破,裡面的香料灑了一地,陣陣香煙在空中飄散。


  赫連夜白眉頭皺起,冷瞪了那多管閑事的親弟弟一眼。這個小文,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止敢阻攔他,更敢明著和他作對了?

  赫連沛文一張無辜的笑臉,眨巴眨巴眼睛,顯得他特別的天真可愛。他看了眼那早已閃到一個白衣女子身後的白蛇,對它友好的笑了笑,暗給它使了個眼色:「小笨蛇,你還不去找你主人。難不成,真的想成為一道美味的蛇羹啊?」


  他這話要是對別的蛇說,那蛇就算不會撲上去咬他,也斷不會聽他那些純蠢的話離開。不過清雪可不是普通的蛇,它是通曉人Xing的靈蛇。


  赫連夜白見那條蛇真的聽他那傻弟弟的話跑走了,他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早知道他這傻弟弟能和蛇說話,那他之前也不用耽擱這麼多時間在這裡等了。


  停留在那盞琉璃六角宮燈上的羽姿,見清雪一走,它便也展開雙翼,飛向了宮殿里。它已經嗅到了主人的氣味,主人回來了。


  赫連夜白見蛇和蝙蝠都走了,那些白衣女子也又合併站成了一排,面無表情的攔在了仙塵夢的大門前。他眉頭深皺,身上殺意盡顯,指間瞬間多出三片金葉子。這群該死的傀儡,真的是很討人厭呢!


  赫連沛文見他大哥動了殺意,他忙上前攔住那要動手的赫連夜白,笑嘻嘻道:「大哥,你不就是想進去嗎?用不著傷人的,我有辦法進去的。」


  赫連夜白眸光微眯起,顯然是很質疑對方說的話。


  赫連沛文拉住他那位好大哥的手臂,飛身一躍,便自那些白衣女子頭頂,如一陣風般的掠了過去。


  赫連夜白看著拉著那他往殿里走去的少年背影,雙眉不由得皺得更緊了,道:「你既然早有辦法進來,為什麼不早說?」


  「我……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嘛!」赫連沛文有些心虛道,其實他早就知道可以這樣進來的了。只不過他不想讓他大哥進去和三哥鬧矛盾,所以才一直沒說嘛!


  赫連夜白可是一點也不相信他這位親弟弟的話。這臭小子,自從和柳綺琴接觸過後,不止變得敢違抗他的話,竟連心眼兒也比以前多了。


  「柳姐姐,柳姐姐……」赫連沛文進了殿就邊走邊喊著,當看到那灰雲地上的幾滴血后,他的臉色一變,便直跑向了赫連寒雲的寢室。


  赫連夜白當看到那幾滴血時,眸光暗了暗。這裡除了血,竟然還有水痕。他帶著滿腹的疑問,隨著赫連沛文身後往寢殿里走去。


  赫連寒雲將柳綺琴放在床上,在為她拉被子的時候,卻發現她手中竟然緊握著一塊紫玉。他剛想伸手去掰開她的手看看是什麼東西……便忽然聽到了赫連沛文的喊聲。他忙將被子拉好,轉過身去,便看到了那跑進來的少年身影。


  「三哥?」赫連沛文喊了聲赫連寒雲,當見到對方衣襟處的血,和那床上嘴角殘留著血絲的昏迷女子時:「柳姐姐?三哥,柳姐姐她怎麼了?」


  赫連寒雲看著那一臉擔憂的跑過來,半蹲跪在床畔的少年,神情有些凝重道:「她又犯病了。」


  「又犯病了?」赫連夜白單手背後的走了過來,望著那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子,皺眉問道:「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赫連寒雲轉過頭去,望了眼赫連夜白。他這次不止沒有像以前那般起身對他這位大皇兄行禮,更是連與他搭話也沒有搭。他望向赫連沛文,神情依舊是那般擔憂凝重道:「小文,現在三哥暫時出不了宮,能不能……你可以去幫三哥把鳳無殤請來嗎?」


  「仙醫公子鳳無殤?」赫連沛文眸光帶著詫異的望向對面的白衣男子,帶著些擔憂的神色問道:「三哥,柳姐姐的病……真的很重嗎?」


  赫連寒雲望著那昏迷的女子,手指輕柔的擦拭過她染血的嘴角。白玉般的手指上染上了殷紅的顏色,顯出了一種蒼白的殘美。


  赫連沛文見赫連寒雲沉默不語的樣子,便站起了身,眸光含著擔憂之色的望著那床上面色蒼白的女子。他手輕搭在赫連寒雲肩上,聲音暗沉道:「三哥,你也別太……太擔心了。」說完,他便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寢殿外走去。


  赫連夜白見這寢殿里只有他與赫連寒雲二人了,便直接開口問道:「天聖金令丟失之事,可是你計劃的?」


  赫連寒雲手中拿著一方白色絲帕,低頭溫柔的為昏迷的人兒拭著嘴角出的血。他唇角的笑意有些冷然,聲音亦是清淡:「大皇兄未免太多心了吧?難道你認為,我會傻到拿自己的Xing命來開玩笑嗎?」


  赫連夜白自然也知道,赫連寒雲不可能傻到去找人偷天聖金令。畢竟那天聖金令是他的保命符,只要有天聖金令在手,這天凌國中就算是一國之君,也不能拿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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