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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迷路之撞見瘋子

  赫連沛文見她生氣了,便扁下了嘴,一臉委屈道:「我只是看你走累了,怕你腳下不穩摔著了,所以才好心扶著你的。」


  結果柳姐姐居然還生他氣,誤會他。哼!他看起來就那麼像色狼嗎?居然誤會他要佔她便宜,哼!他也會生氣了!


  柳綺琴見他一副委屈得不得了,還氣呼呼的可愛樣子,她抿嘴一笑,拉了他衣袖一下,有些無奈的長嘆了聲:「好了!走吧!再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們就要凍死了!」


  赫連沛文見她穿的確實單薄,便將她的身子更往懷裡摟緊了些:「嗯,那我們再找找吧!」


  柳綺琴只是有一瞬的不自在,之後也就沒多想什麼了!畢竟在這秋夜寒風瑟瑟中,有個溫暖可以依靠下,總比她凍得發抖哆哆嗦嗦強多了吧?


  在這個黑夜裡,就算是有月光映照下,就算這裡的宮道很平整,可是在這個透露著詭異的宮闈里,還是偶爾會出現些恐怖的東西的。


  柳綺琴被赫連沛文扶著,本來就走的夠累的了!結果前面拐彎處,卻忽然跳出一個黑影,她嚇得驚呼一聲,撲進了赫連沛文懷裡。


  赫連沛文一手抱著柳綺琴,一手將那盆綠菊丟了出去:「什麼人?竟敢在本皇子面前裝神弄鬼?」


  那黑影接住了那盆綠菊,似乎是很喜歡那菊香:「好香啊!好熟悉的味道啊?嘿嘿!是綠菊碧海翠龍?哈哈!娘娘最喜歡綠菊了,最喜歡了……」


  赫連沛文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容貌,可聽聲音卻是個女子,他語氣帶著不悅,呵斥道:「你這個瘋婆子,不好好在冷宮裡待著,竟跑出來在這裡嚇……」


  「慢著!我聽她的聲音,好像有點耳熟?」柳綺琴離開了赫連沛文的懷抱,便想走過去瞧清楚那個瘋女人是誰。


  「柳姐姐,別去!她一定是冷宮裡跑出來的廢妃。」赫連沛文拉住柳綺琴,在她耳邊低聲的說:「這些廢妃,各個都像鬼一樣,看到了會嚇死人的。」


  柳綺琴拍開了他拉著她手臂的手,回頭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向了那個女子。鬼?他們也不想想,這些女人之所以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還不是因為被這個人間煉獄的皇宮,給殘害的啊?


  赫連沛文見她走過去,怕她被那瘋子給傷著,便也緊隨其後追了過去:「柳姐姐,你別靠她太近,小心她神志不清傷了你。」


  「沒事的!她,我好像認識!」柳綺琴走過去,打量了著那個抱著那盆綠菊,傻呵呵笑著的女子,小聲的問了句:「你,還記得我嗎?」


  赫連沛文對於柳綺琴的問話,感到很是奇怪:「柳姐姐,她只是一個瘋子而已!你怎麼會認識她啊?」


  柳綺琴看著面前披散著長發,只露出一張慘白的小臉的女子,雖然被月光照得她的眼睛幽幽的特別恐怖,可是柳綺琴還是認清楚了她手腕上的銀鐲子:「你是,你是御花園宮道上,嚇到我的宮女對嗎?」


  那女子聽到柳綺琴說這句話,似乎有了點意識的抬起了頭,一整慘白的臉,一雙黑洞洞的幽眸,她咧嘴一笑,一排白燦燦的牙齒,顯得特別的陰森恐怖:「是你,我記得你,你長得很好看的!」


  柳綺琴見她認出了自己,她便更走進了那宮女些:「那,你可以帶我們回御花園嗎?我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赫連沛文看著那和瘋子說話,甚至還讓瘋子給他們帶路的柳綺琴。這柳姐姐怎麼回事?平常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偏偏得到這個時候,變得那麼笨到找瘋子指路了呢?

  那女子聽到了御花園三個字,便突然驚恐的大呼大叫,情緒異常瘋癲的說著:「不要去!死人,哪裡都是死人啊!花開的越美艷的地方,死人就越多……啊!不要殺我,我不要死啊!」


  「哎,你在說什麼?你別跑啊!」柳綺琴見到那宮女竟瘋瘋癲癲的驚恐的跑開了,她拉起一旁呆愣的赫連沛文,便向著那宮女離開的方向追去。


  赫連沛文跟在她身後跑著,當跑了沒多久,那宮女就沒影兒了。他看了下依舊漆黑的四周,帶著些埋怨的嘟囔道:「現在好了吧?你跟著瘋子亂跑,跑得更迷路了吧?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會不會是那個什麼恐怖的冷宮!」


  柳綺琴看著面前的破敗宮殿,雕著繁複花紋的莊嚴大門上已顯得有些破舊。宮殿上黑底金框的匾額上,只有一個金色的「苑」字,可前面的兩個字,卻已不知所蹤了。


  她看到那宮門前,好像有著一幅刻木對聯,可惜那刻木對聯似乎只剩一個了。她走過去,伸手撫摸著那木刻對聯上的金字,心中竟莫名的湧現了一絲很悲涼的痛感:「傾國傾城傾天下……」


  「別碰!柳姐姐,別靠近哪裡!走,快走!」赫連沛文驚慌的拉過柳綺琴,萬分驚恐地看了那宮殿一眼,便拉著柳綺琴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柳綺琴跟在赫連沛文身後跑著,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在她面前乖順的十皇子,會忽然這般不說一個理由,便拉起她就跑呢?

  她回頭時,明顯看到那個宮女,正站在那個破敗的宮殿門前,她懷中依舊抱著那盆綠菊,眸光幽幽的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她是誰?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悲傷和怨恨?她在為誰悲?她在為誰恨?


  不要問她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宮女不是在為自己悲,為自己恨!因為她看不到這個宮女身上的那種妒火,這個宮女身上的狠毒。


  她似乎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她似乎知道很多秘密,她似乎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瘋子。


  御花園?死人?花開的艷麗之處,便是屍體聚集之處。


  柳綺琴心下一驚,停下了腳步。難道那些花開滿園的御花園地底下,竟埋得全是屍體?


  赫連沛文見身後人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便見柳綺琴一臉驚恐的樣子,他以為她在那破敗的宮殿處,撞了邪,便緊張得握緊她的手,聲音焦急且擔憂:「柳姐姐,你醒醒,你別嚇小文啊!」


  赫連沛文焦急擔憂的聲音,拉回了柳綺琴飄遠的神識。她轉過頭來,對她溫然一笑,伸手摸了摸他微涼的小臉:「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赫連沛文笑了笑,抬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放在掌心搓揉著:「柳姐姐,還是我來背你吧!你這樣走下去,不止會很累,還會很冷!」


  柳綺琴輕搖了搖頭,並沒有抽回自己的小手,也許她真的有些貪戀這清冷的霜夜中的那點溫暖吧?

  赫連沛文知道柳綺琴是怕那些流言蜚語,說他們叔嫂不清不白,有不倫私情。


  他望著柳綺琴,聲音有些黯然道:「柳姐姐,如果我們是清者自清,又何須去介意那些污言穢語呢?」


  赫連沛文見自己說了那麼多,可柳綺琴卻只是低頭沉默,他心中不由得便升氣了一簇怒火:「柳姐姐,你就那麼信不過我,那麼怕和我接近嗎?如果是,那我自此便不再出現在你面前……便是了!」


  柳綺琴伸手緊握住他要鬆開的手,低著頭,話語中些無奈道:「十皇子,我從未在意過什麼流言蜚語,外面的人怎麼說我,那都是他們的事,我根本沒在意過。可是……十皇子,你是無辜的,你不該被扯進這些污濁流言中,因而毀了……你的清白!」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赫連沛文緊握著柳綺琴的手,聲音雖然依舊稚嫩,卻可聽出話中的堅定和無畏:「你我是清是濁,難道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嗎?非要以外人的污穢流言來判定你我的清與濁嗎?柳姐姐,小文從不在意這些清白不清白的,只要你我自己清清白白的,又何懼言論來詆毀?」


  柳綺琴從不知道,這孩子竟也會有如此義正言辭,堅定執拗的一面。她輕聲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打趣的意味,說道:「不是我怕什麼流言蜚語,而是怕十皇子你這小身板行不行啊?待會兒要是我把你給壓出個好歹來……」


  柳綺琴她自己說到此處,便覺得這話的味兒很不對勁兒了。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啊?好像感覺特別的深意似得!

  赫連沛文顯然也聽她說的這些話,聽得有些尷尬起來了。他鬆開她的手,轉過身去,蹲了下來:「柳姐姐,雖然我不是很強壯,可是背一個你還是不成問題的!咳咳!你還是快些上來……呃?再耽擱下去,恐怕天都要亮……」


  「好了!你別說了,啰啰嗦嗦的,真像個八婆。」柳綺琴在原地有些踟躕,可到了最後,她還是趴在了赫連沛文纖瘦的背上:「還敢說我瘦?你自己不也是不怎麼胖嗎?」


  今夜真是個多事的夜晚,而且還是個十分讓他們尷尬的夜晚。


  停!為什麼所有正常的字眼,在這個夜晚里,都顯得那麼的尷尬、曖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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