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所屬之是她的人
赫連夜白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般,全身散發著嗜血暴力的氣息,和狂躁不安的憤恨:「是誰?到底是誰破了你的處子之身——」
柳綺琴這才明白,原來赫連夜白問的是這個。她看了眼暴怒的赫連夜白,一副「你大驚小怪」的神色,淡淡說道:「不過是一層膜而已!破了就破了,有什麼好緊張的嗎?」
赫連夜白像看怪物一樣望著她,暴怒的聲音里,夾雜著不敢置信:「破了就破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可赫連夜白你,卻不一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柳綺琴用力的推開了他,對著空氣喚了聲:「清霜,你出來吧!」
一縷青煙飄來,伴著香甜蜜香出現的,依舊是那灰紗斗篷冷**子。
柳綺琴走了過去,問道:「紅袖怎麼樣了?」
清霜紅唇微動,冷冰冰回道:「她沒事。」
柳綺琴知道清霜身上有葯,暗鬆了口氣,隨之問道:「你給他服了葯,療了傷?」
清霜靜默不語,身上散發著那冰冷的死氣沉沉。
柳綺琴走過去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唇邊揚起感激的笑容道:「謝謝你,清霜!」
清霜只是冷冷的問了句:「走嗎?」
柳綺琴回頭望著那用鷹鷲般的目光,死盯著她的赫連夜白。她收回視線,對清霜點了下頭:「嗯!我們走吧!」
清霜那纖細,有些白慘慘的手,摟住了她的腰,便如來時那般,一縷青煙飄散離去了。
千傲走了過來,望著她們消失的方向,嘆道:「只要有蜜女一天,便無人可動她分毫。」
赫連夜白負手冰冷的望著千傲,皺眉問道:「還沒查到清霜的身份,是嗎?」
千傲收回視線,搖了搖頭:「魅影堂中之人,進入后,便不會再用真名。所用之名,皆是假名。所以就算知道蜜女名清霜,也無法依此查出她的來歷。」
赫連夜白唇邊的笑意很冷,冷中又夾雜著烈火般的灼熱:「一個女人,一個跟隨魅影誓死效忠的女人。千傲,你說,她的效忠來自於哪裡?」
千傲臉色僵硬回道:「殿下,清霜無情!她和魅影間也沒情。否則,魅影不會派她來保護……妒忌的女人最可怕。魅影不會傻到派個情敵來保護……保護他愛的女人。」
赫連夜白笑看著千傲,似是問道:「你覺得魅影愛柳綺琴?呵呵!你錯了,他不喜歡她,否則他早就帶走那個女人了。」
男人的愛是最自私的,愛了就一定要得到。魅影那樣強勢的男人,他不可能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夜夜睡在別的男人枕邊。
所以,魅影不愛柳綺琴,最多只是一時的興趣罷了。
而赫連寒雲也不愛柳綺琴,否則他便不會把她送給別的男人了。
而他也不愛柳綺琴,他只是想征服那個冷傲的女人。他想看到那個傲然的女子屈服在他身下,百般討好她的嫵媚風情樣子,而已!
然若論起世間最愛柳綺琴的是誰?那就非他那個傻弟弟赫連沛文莫屬了。他為了那個女人,絕對敢不顧一切,不惜生命的去愛她,保護她。
清英路過此處,便聽到一陣熟悉的哭聲。
他提劍走過去,便看到小語抱著嘴角含血的紅袖,他忙跑過去,半蹲下身子,查看著紅袖的傷勢,問向哭泣的小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傷的紅袖?」
小語見到是清英,哭的就更厲害了。她哽咽地說著:「清英,王妃被太子帶走了……紅袖姐上前阻止……就被太子給踢傷了。怎麼辦……清英,王妃她……會有事嗎?」
清英抬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溫聲的安慰著她道:「沒事的。你忘了,王妃身邊可跟著清霜呢!」
清英話音剛落,便傳來柳綺琴焦急擔憂的聲音:「紅袖怎麼樣了?清英?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臉色蒼白已昏迷的紅袖,見清英也在,便問了句。
清英看了眼那將王妃送回來,便如一縷煙轉瞬消失的清霜。轉過頭來,方正的臉上,恭敬回道:「我路過此地,聽到小語的哭聲,便走過來一探,結果就看到了她和紅袖。」
柳綺琴望著那氣息微弱的紅袖,她沒心情聽別的話或問別的了。她忙和小語扶起紅袖,對清英道:「清英,先被說了,快回府,紅袖的傷好像很重。」
清英將劍交給了小語,他攔腰抱起紅袖,對他們道:「王妃,您和小語如果跟不上,那就慢慢走回去,有清霜在,有事喊她,不會有事的。」
柳綺琴點了點頭,面容上滿是擔憂之色:「你不用管我們了,快把紅袖送回府,她的傷不能再耽擱了。」
「是,王妃!」清英應了聲,便抱著昏迷的紅袖走了。
小語抱著清英的劍,望了眼清英離去的背影,轉問向柳綺琴,哭的傷心道:「王妃,紅袖姐……不會有事的吧?」
柳綺琴對她點了點頭,伸手輕柔的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眸光帶著一絲憂慮,淡笑對她說:「應該是沒事的,不是還有仙醫公子嗎?」
小語一想,便抬手抹乾了眼淚,拉著柳綺琴的手道:「那王妃我們就趕緊回去吧!我好擔心紅袖姐,我想照顧她。」
柳綺琴點了點頭,便和小語一起離開了這處風光秀美,卻也異常適合行兇的地方。
柳綺琴她們回來后,便見到滿院的丫環小斯,都低著頭,好像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她抬腳走進屋裡,便看到了坐在榻上,臉色極難看的赫連寒雲。柳綺琴知道,赫連寒雲會在這裡等她,定是清英回來時對他說了什麼。
她緩走過去,帶著些心虛得問:「清英,都和你說了?」
赫連寒雲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了他腿上,本想說什麼的,卻見對方小臉一皺,他才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
他抬起她的手腕,腕上竟是青紫印痕,紅腫的讓人揪心的疼。他抬頭望著皺眉的人兒,臉色清寒得問:「是他傷的?」
柳綺琴見對方自她進門,便一直冷著臉,她有些懼意的輕點了下頭。
赫連寒雲臉色似乎變得更嚇人了,他望著那對他笑的柔軟的女子,吩咐外面道:「小語,去拿藥酒。」
外面抱劍的小語小聲的應了聲,便縮著腦袋,如逃過生死大劫般,轉身就跑開了。
赫連寒雲看了門外那些垂手低頭的下人們,輕皺了下眉:「都統統下去吧!」
那些下人就如小語般,個個都如蒙大赦般逃走了。
柳綺琴見人都走了,又見清英不在,便轉頭面色擔憂的問道:「紅袖怎麼樣了?她的傷……」
「她死不了。」赫連寒雲臉色不好看的瞪了她一眼,都到什麼時候,她還有閑心關心她的丫鬟傷勢重不重?
死不了?柳綺琴收回了手,怒瞪著他道:「她是我的人,你不在意,我在意。」
「你做什麼去?給我老實的坐著。」赫連寒雲按住了要起身的她,臉色平和了些,問道:「他有對你做什麼嗎?」
柳綺琴笑看著,打量他的面容好久,才笑得一臉嫣然道:「你應該問,我又沒有對他做什麼。」
赫連寒雲只聽清英說赫連夜白強行帶走了她,並且還踢傷了紅袖,至於其他的細節之事,清英他也不是太清楚。看這女人的樣子,恐怕赫連夜白這回在她手裡,不僅沒撈到好處,還有可能吃了大虧了吧?
柳綺琴低頭揉著腫痛的手腕,淡淡的問了句:「我打了他一巴掌,應該會被殺頭吧?」
以下犯上,光天化日下掌摑太子,這罪名應該不會小得了吧?
「什麼?你打了赫連夜白?」赫連寒雲微皺眉的看著她平靜的面容,隨後問了句:「你打過他之後呢?」
「他神經病的笑了,還說要定我做他的女人了。」柳綺琴面色平靜回了句,隨後繼續問道:「是他先傷的紅袖,錯在他不在我,我應該不會被治罪吧?」
赫連寒雲正為他前面的話生氣呢!聽到她後面的問話,他的眉頭皺的就更緊了。他不確定的問道:「你打他,只是為了你的丫鬟?」
柳綺琴抬起頭來,一臉嚴肅的望著他,很認真的回道:「是!我打他,就是為了紅袖。」
赫連寒雲對於這樣的她,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如果她是為了赫連夜白想對她無禮,她打了對方,在對方理虧的情況下,他還可以去找對方算賬。
可現在呢?她居然為了一個小丫鬟打了一國太子?本來是理虧的赫連夜白,現在卻佔住了理。
赫連夜白他不找上門來還好,如果真找上門來,那這事可就麻煩了。
柳綺琴一臉理所當然道:「我的人,只有我可以碰。除了我之外,誰敢碰,我就讓他為此付出代價來。」
無論是什麼人,敢碰她身邊的人,都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來。
赫連寒雲見她一臉冷然的樣子,便湊近他耳邊,笑問道:「那我也算是你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