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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難逃之再落狼口

  柳綺琴拉著她們跑到一處楊柳依依小河邊,回頭看了眼又沒有人追來,隨之便笑了起來:「哈哈哈……好久沒這麼瘋了!沒想到擱置十年的棒球,我居然還會打?不過效果甚微,顯然是退步的太多了。」


  小語彎著腰大喘著氣,笑的都快岔氣了。捂著肚子,依靠在一棵柳樹上,笑說著:「王妃,你太厲害了!一下子就把他們給打得落花流水……像從臭水溝里撈出來的那啥一樣,真是……真是笑死我了。」


  紅袖也跟著他們笑著,眼角忽然瞥見兩個男人向他們走來,她忙拉了拉柳綺琴的衣袖:「王妃,你們別笑了,我們還是先回府吧?」


  柳綺琴見紅袖一副眉頭深皺的樣子,便好奇的轉身看去,風吹落了她的面紗,翻飛如蝶,緩緩落下。


  當她看清來人是誰后,臉上笑容盡消,她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臉上閃過一絲驚懼,轉身拉起紅袖他們,便絲逃般的想要離開:「快走!」


  「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之時,竟會又看到了不一樣的你。」赫連寒雲負手緩步走向她,唇邊的笑意不羈,很和善熟絡的跟她打著招呼。


  一步步的靠近她,眸光里是滿滿的興趣和佔有慾:「你很讓本宮驚訝,驚喜。這樣的你,真的讓人很捨不得放手呢!」


  這樣獨特的她,更是讓他強烈的想要擁有,那種勢在必得,那種想將她佔為己有的慾望,似乎在他的心底,也越來越濃烈,越來越不可抑制。


  柳綺琴轉過身去望著他,臉上的神情平靜淡然,嘴角微揚,那淺淡的笑容,帶著疏離。那冷眸里是漠然與冷靜:「太子殿下還是慎言的好!宮外不似宮裡,人人你皆可知根知底,隨意處置。」


  「這裡是宮外,百姓們才不會管誰能惹或是不能惹。他們在意的不過是這件事兒,能不能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好談資而已!」她冷眸似是輕笑地瞥了對方一眼,唇邊笑意清淺淡雅,說出的話雖犀利,可語調卻是那般的風輕雲淡。


  赫連夜白緩步走近她,在離她身前一尺處頓下腳步,眸中的笑意灼熱,說出的話更是狂狷桀驁:「若得柳兒之心,縱使與天下人為敵,本宮也心甘情願為你干戈天下,血染江山。」


  柳綺琴抬眸冰冷的睨著他,聲音更是冰冷嚴肅:「太子殿下請自重!我是陵王妃,於公是臣子之妻,於私是你的弟媳。你可以稱我為陵王妃,但絕卻不可……」


  「卻絕不可以稱你為柳兒?」赫連夜白冷冰冰的截斷了她的話,眸子里閃動著怒火:「怎麼,他喚得你柳兒,本宮就喚不得嗎?」


  「是!」柳綺琴無一絲畏懼的與他對視,言辭冷肅道:「他是我的夫君,他自然可以如此喚我。而您是太子,您是兄長,如此喚著弟媳……」


  「夠了!本宮不想聽你的長篇大論,言辭訓導。」赫連夜白煩躁的打斷她下面想說的話,面色已由紅變青:「柳綺琴,不要以為本宮對你溫言柔語幾句,你就可以失了身份,敢對本宮如此以下犯上。」


  「有失身份的是太子殿下您,而不是我。」柳綺琴雖然Xing子以往是很軟弱,可骨子裡卻還是有份傲骨的。


  除了對家,她有著一份執著和渴望。也許是因她一生孤苦無依,不曾享受過一天天倫之樂,家庭溫暖的關係吧?


  所以在對於「家」這個字上,她有著異常的渴望,渴望到痴迷,痴迷到卑微,卑微到丟棄了所有的尊嚴。


  可到了最後,她依舊是孤苦無依一個人。沒家,沒人,只有她一個人。


  赫連夜白緊抓起她的手腕,怒瞪著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活撕了她,冰冷道:「你在考驗本宮對你的耐Xing嗎?柳綺琴。」


  柳綺琴只覺得手腕被握的很疼,好像骨頭都快被這雙如鋼箍的大手給捏碎了。


  她緊抿著嘴唇,抬頭倔強不服輸的水眸猶如寒冰般,望著那張盛怒至極的冷峻容顏。


  那盈水的眸子里氳氤著霧氣,霧氣的底層,便是那寒冷的冰凝之湖。


  赫連夜白望著她那副絕不屈服的模樣,咬牙怒笑道:「很好!你不服是嗎?好!那本宮就非讓你服軟,非讓你臣服我不可。」


  紅袖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才知道面前的男子是誰。她跑上前,跪地求著赫連夜白,一臉的驚慌失措道:「殿下,太子殿下,您放了王妃吧!她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她只是沒學過這些規……」


  「滾!」暴怒的赫連夜白,狠狠的一腳踹在了紅袖的腹部,那原本冷峻的面容上,此刻竟是狂風暴雨般的怒氣。


  「紅袖姐——」小語喊了聲,便跑過去跪下,抱起了地上面色蒼白的紅袖。她小手慌亂得為紅袖擦著自嘴裡湧出的鮮血,哭泣著喊著:「紅袖姐……紅袖姐,你別嚇小語,小語怕!」


  柳綺琴看著臉色蒼白,嘴中咳著血的紅袖,她轉過頭面色沉靜無波的望著赫連夜白,忽然抬起手,給了對方一個響亮的巴掌,一臉冷傲道:「我的人,除了我,誰也不可以碰。」


  千傲所有的呼喊,卻卡在了喉嚨里。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陵王妃居然抬手打了太子?這個高高在上,狂狷桀驁的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打了?


  赫連夜白被她打的偏過了頭去,臉上閃過驚愕,隨之而來的便是熊熊燃起的怒火。


  可在大家都以為這位太子會掐死面前冷傲的女子時,對方卻只是舌尖輕添了下嘴角的血絲,笑看著面前冷然的女子,一字一句道:「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打我的人。」


  柳綺琴眼角含霜的瞥了他破裂出血的嘴角一眼,冷冷一笑道:「那真是遺憾!太子殿下你,不是我第一個出手教訓的人。」


  赫連夜白靠近她,手摟住了她的細腰,唇貼近她的臉,呼吸的噴洒,似灼傷了她的臉頰。


  他唇角的笑是不羈的散漫,而他那雙狂瀾如海的眸子里,卻是灼熱的瘋狂:「柳綺琴,你,我要定了。哪怕賠上我的Xing命,我也要將你變成我的女人。」


  柳綺琴肩上一痛,便成了一個木頭人。


  她眸光冰冷的怒瞪著赫連夜白,粉色的唇是那般的美麗,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冰冷刺骨:「赫連夜白,你可以要了這副臭皮囊。但是,卻休想讓我臣服於你。永遠,我永遠都不會服你這個齷齪卑鄙的太子。」


  赫連夜白攔腰抱起她,卻因她冰冷的話語,而頓住了腳步。


  他低頭在她的臉上尋找著,可卻找不到一絲慌亂。而他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冷顏冰心得女子。


  她不怕他,她不會服他。就算他得到了她的人,也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柳綺琴看到了赫連夜白的猶豫,可是她也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因為這個男人,是個一旦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便會摧毀那件會讓他牽挂的東西的人。


  一個寧可玉碎,也絕不求瓦全的男人——赫連夜白。


  如柳綺琴所想,赫連夜白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收回了視線,抱著被點了Xue的柳綺琴,離開了這裡。


  小語抱著紅袖,眼睜睜的看著柳綺琴被抱走,而她們卻被那疤臉男人所看著,根本別想有機會追過去。


  柳綺琴被赫連夜白抱著走,可她卻忽然問了句:「你為什麼非要我?」


  赫連夜白似是因她這句突然的話而頓住了腳步,他將她放下來,伸手解了她的Xue道,狠狠地將她推到一棵柳樹上。


  雙指緊緊地捏著她的下巴,眸光緊緊地盯著那雙波瀾不驚的水眸,似是想看到她的一絲慌亂,或羞澀。可是沒有,那雙眸子除了冷靜還是冷靜,根本找不到一絲別的情緒。


  在柳綺琴以為他不會回答她的時候,他低柔的聲音,卻傳進了她耳中:「起先想要得到你,是因為你是他的妻子。之後還想得到你,是因為我喜歡上了你。」


  柳綺琴驚訝著他的回答,他喜歡她?可能嗎?有這樣喜歡一個人的嗎?


  「這個答案,你滿意嗎?」赫連夜白在她耳邊輕柔的廝磨著,唇瓣擦過她肌膚的酥麻感,讓他如飲了瓊漿般沉醉,如身處岩洞般灼熱。


  柳綺琴眉頭皺起,顯示著她不喜歡對方這樣對她。


  赫連夜白見她不反抗,手下和唇上,便更加得放肆了起來,直到他望見了她脖頸上哪暗淡的紅印。很淡的顏色,如不是近看,根本看不出她身上有哪些密密麻麻的印痕。


  是吻痕?她身上怎麼會有吻痕的?氣味,她身上有男人的氣味兒。而她原本處子的清新味道,卻已經都沒了。


  他抬起頭來,雙手緊抓著她的肩膀,雙眼冒火,咬牙問道:「是誰?那個男人是誰?是赫連寒雲……還是魅影?」


  他一直渴望得到的聖潔之體,而今卻被他人奪了去。


  是誰?到底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柳綺琴只是覺得肩膀很痛,她皺了下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放手!你弄疼我了,你放手!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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