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夫婦之琴瑟和鳴
盛寧兒望著那雙目泛紅,臉上染著紅暈的赫連夜白。她僵硬地轉過頭去,望著那在飛快旋轉的女子。
是雪的妖嬈,燃起了夜慾火。
赫連夜白你還不死心嗎?你為什麼非要如此執著赫連寒雲的女人?你毀了他的第一位王妃,難道還要再毀第二個嗎?
孫子奕隨著赫連寒雲琴音的加強,他的手法也越來越快,激烈的舞樂,在月下的花叢中燃燒,妖異的而飛揚。
柳綺琴白衣隨風,長發飄揚,絲絲縷縷,迷離了她的眼,妖嬈了她的容顏。
旋轉,旋轉,飛速的旋轉。
長裙如一朵雪蓮花盛開,襯出了月下的純白女子的清顏,更加的清麗脫俗,不似人間客。
一曲一舞罷!眾人如夢初醒,竟覺得自己看了一場夢般的舞樂傳奇。
柳綺琴蹲跪在地上,雙手支在身側兩旁的地上,緩緩的抬起頭來。一張清麗的容顏,染上的緋紅的艷麗。
盈盈如水的眸子里,是淡淡的薄霧。唇邊勾起一抹淡笑,隨之緩緩站起身來,寧靜淡笑的佇立在月下風中。
赫連寒雲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小手,緩步走向宴席處。微頷首,淡色唇邊是溫雅的笑容:「父皇!」
皇上看著面前的一對璧人,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好!好一曲琴瑟和鳴,好一舞西域風情。」
琴瑟和鳴?這是說她和赫連寒雲夫妻二人呢?還是在說剛才赫連寒雲與孫子奕合奏的那首曲子呢?
柳綺琴心下有些疑惑的轉頭望著赫連寒雲,他似乎和孫子奕很熟,剛才的完美配合,絕不是一場巧合可以解釋的過去的。
赫連寒雲只是垂眸淡笑,任身邊的小女子打量著他。就算他和孫子奕曾是同窗又如何?人人都知道孫子奕Xing情淡漠,不喜與人接觸。讀書兩年裡,就沒見他和誰多說過兩句話。
當然,在外人看起來,他和別的同窗一樣,都和孫子奕很淡疏。
至於內地里他們的關係如何?那就是他們間的秘密了。
赫連沛文這個時候卻端著酒杯,歪頭笑說道:「父皇光說好,就是不給賞賜,那樣的話……三哥可會哭鼻子的。」
皇上與眾人,都被他這些話給逗樂了。皇上連連笑說著好:「好好好!朕賞賜,朕一定不會委屈了你三哥三嫂。」
他轉看向赫連寒雲夫婦,溫和笑問道:「寒兒,說說你們想要什麼賞賜吧?」
赫連寒雲抬眸淡笑道:「這事父皇還是問柳兒吧!兒臣都聽她的。」
柳綺琴一聽赫連寒雲這話,就在心裡暗罵了句。該死的赫連寒雲,又給她製造罪名。這下倒好!她又要落個悍婦之名了!
皇上聽了他的話,笑著轉問想柳綺琴:「既然寒兒說都聽陵王妃你的,那你就來說說,想要什麼賞賜吧?」
柳綺琴上前一步,先行一禮,方才淺笑言道:「王爺甚愛古琴,綺琴懇請皇上……賞賜一張古琴給王爺。」
赫連寒雲看著那低頭的女子,明顯見她暗撇了自己一眼。
那眼神了好像在說「你毀我名聲,我卻還好心為你求琴,夠賢良淑德了吧?」
他暗自好笑,這個女人,真是無論你怎麼給她使絆子,她都能給你掰回來。
他前面剛給她扣個悍婦之名,她後面就立即為自己戴上一頂賢良的帽子。
有意思!夠聰明!
皇上似是越看,越覺得這個三兒媳好。溫柔賢惠,進退得宜。他開口吩咐道:「去將那張宮中珍藏的九霄環佩琴,取來賜予陵王夫婦。朕願你們夫妻和順,琴瑟和鳴。」
柳綺琴與赫連寒雲夫妻攜手,跪拜謝恩:「兒臣謝父皇賞賜!」
「謝皇上賞賜!」
一直沉默未語的皇后,眸光里閃現了一絲陰沉。柳綺琴,你當真是要害我的兒子嗎?
在眾人的羨慕嫉妒中,他夫妻二人無視眾人的目光,回到了坐席上。
柳綺琴看了眼對面,想上來狠狠地咬她幾口的安萱,轉頭小聲對赫連沛文道:「我贏了!而十皇子你可別忘了我的黃模獎勵……我呢!可是會等著你來送上的。」
赫連沛文佯裝委屈道:「原來柳姐姐你是故意不要父皇的賞賜,就是為了訛可憐的我啊?柳姐姐,我可是很窮的,你可不能太勒索我了啊!」
柳綺琴一副可憐他的樣子,笑說道:「我回你一盆白蝴蝶蘭好了。」
赫連沛文一副不樂意道:「拿我的東西,送還給我,柳姐姐真欺負人。」
赫連寒雲暗嘆一聲,這二人啊!都是小孩子Xing情。讓他們不要接近對方的警告,唉!總是這麼的見效甚微啊!
回程的馬車上,柳綺琴笑得很燦爛道:「怎麼樣?我不要賞賜,卻為你求得這把寶琴,對你夠好了吧?那你以後是不是該感恩戴德,能少陷害我幾次呢?」
「我哪裡害你了?我怎麼不知道?」赫連寒雲裝傻充愣,可他那依靠在車壁上,手指半支著頭,笑得很慵懶邪魅的樣子。怎麼看,都是一副狐狸樣兒。
柳綺琴氣呼呼的轉過身去,不再看他那張可惡的笑臉。
她一副非常後悔的樣子,自窗口望著夜空,長嘆一聲道:「我後悔了!早知道我要萬兩黃金了!就算是拿去施粥濟民,至少還能落個好名聲,和些淳樸的感謝呢!」
赫連寒雲坐直身子,自后將她抱進了懷中,唇瓣貼在她耳邊輕說:「天下再好的名琴寶琴,又怎比得上我的綺琴呢?柳兒,你說,我說的……」
柳綺琴笑躲著他的親吻,轉身捧著他的臉,纖纖指尖,細描繪著他的眉眼:「寒,現在我們來說說,你和那個七星公子是什麼關係吧?」
赫連寒雲任她的小手在他臉上細撫著,他眉眼含笑道:「他啊?孫閣老的小兒子,我曾經的同窗。姓孫,名子奕,字七星。」
柳綺琴窩在他懷裡,手指自他的眉眼,點上了他的鼻尖,笑吟吟道:」你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些,不要聽的也不是這些。「
赫連寒雲將她抱到了腿上,在她嘴角上落下一個吻:「孫閣老曾乃帝師,是父皇唯一的老師。而他老年得子,背後天生北斗七星。曾有人說,他乃天降良臣,在二十年後,必會成為一代有為重臣。」
柳綺琴的纖指已經移到了他的唇瓣上,輕搖頭,微皺眉道:「你岔開話題了,這也不是我想聽的。」
赫連寒雲覺得她異常的難纏,特別是這樣笑吟吟的她,更是誘惑人,讓人無法拒絕:「他與我有私交,除此之外……無可奉告。」話一落音,吻隨之便也落在了那張含笑的粉唇之上了。
柳綺琴這次到沒有受驚,而是眉眼含笑的接受著他的吻。她喜歡赫連寒雲溫柔的親吻她,就如同她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寶貝般。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輕柔珍惜。
赫連寒雲拿下了她放在他脖子上的手,邊吻著她的粉唇,邊輕輕低笑道:「你個小壞蛋……不踢我……就又開始扯我頭髮了?」
柳綺琴被他吻的缺了氧,躲著他的吻喘息道:「別在這裡……回去再說……寒……」
赫連寒雲壓下了他熊熊燃起的慾火,聲音沙啞道:「好!柳兒,你可要說話算話……別到時候,又不許我……」
柳綺琴捂住了他的嘴,瞪了他一眼:「赫連寒雲,你再敢說一句,我就立即食言。」
赫連寒雲看著那羞澀的模樣,輕點了下頭,含笑道:「好!我不說了。都聽你的,誰讓我是個懼內的陵王呢?」
柳綺琴被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給逗樂了,嗔了他聲:「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別人把我當成悍婦。」
「那不是很好嗎?以後再沒女人敢靠近我了,畢竟她們都要懼怕你這個陵王妃幾分啊!」赫連寒雲笑說道。
今日他只是告訴赫連夜白,柳綺琴不是一般的女人。在動她之前,必須想想自己會不會死在魅影刀下。
卧室里,幔帳落下,裡面隱有喘息聲和嘻笑聲:「赫連寒雲,你……你無恥啊!別脫我衣服啊!」
「不脫你衣服……那你來脫我衣服吧!」
柳綺琴笑罵著埋在她脖頸處親吻的男子:「赫連寒雲,你好不知羞啊!」
赫連寒雲卻在她耳邊輕說:「柳兒,你的瑜伽姿勢很美,要不然……」
「我不要,你太壞了!」柳綺琴臉色緋紅,眸光霧蒙蒙的,好似蒙了一層水汽。
赫連寒雲見她不同意,便壞笑說:「我可記得那些姿勢,要不然我幫你?嗯?」
柳綺琴早被他吻得渾身發熱,此時更是被他調戲的意亂情迷了。
赫連寒雲抱著她酥軟的身子,親吻著她的耳垂,沙啞的低喃:「這次你要是再哭,我可不會像上回那般輕饒了你,而會把你欺負的更慘……聽清楚了嗎?」
柳綺琴輕嗯了聲,難受的躲著他炙熱的吻:「寒,難受……」
赫連寒雲似乎很喜歡她這讓無力呻吟,躲閃卻又逃脫不掉的樣子。她輕捏著她的下巴,如蜻蜓點水般輕輕的吻啄著她的唇瓣。
他知道身下的小女子喜歡溫柔纏綿的文,越是這樣,這個小女子就越嬌羞,越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