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歡情之是悲是喜
赫連寒雲修長的身體,覆上那柔軟馨香的身子。加重的呼吸,伴著輕柔的吻落下。低喃的聲音,似要被風雨聲所掩沒:「柳兒……你逃不掉的……」
柳綺琴知道,自那日的歡情過後,總有一天還會迎來那日的強歡索愛。可她真的好怕啊!那日猙獰瘋狂的赫連寒雲,那日撕心裂肺的痛,真的讓她懼怕到了骨子裡。
赫連寒雲感覺身下的人在發抖,他知道這小女子又在胡思亂想了。他唇輕柔的吻舔著她的唇瓣,低低笑說:「別在咬本王了,那可是很疼的。」
柳綺琴被動的接受著他的吻,無一絲力氣的任他靈舌滑入她的檀口,任他捲起她的小舌,和他交纏,和他點燃那熱情的慾望。
赫連寒雲愛憐的親吻著她,大手和她的小手十指緊握,感受著她的緊張和顫慄:「柳兒,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放鬆些好嗎?」
柳綺琴心知她逃不掉的,便只能伴著他的親吻,生澀顫抖的回吻著。
赫連寒雲感受她生澀的回吻,他知道她在盡量放鬆的接受他。他的吻順著臉頰,流連在她的耳畔脖頸上。他的手輕巧的褪去她的紅雲衣,感受她的手緊緊地抓住錦被,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地吻著:「柳兒,抱緊我,不怕!」
柳綺琴伸手抱緊他的脖子,任他親吻著她,任他褪去她的衣物,任他大手撫摸著她嬌嫩的肌膚。她似乎被碰到了敏感處,她伸著脖子,沉吟喘息的喚了聲:「赫連寒雲……」
赫連寒雲吻上了她優美的脖子,他感受她的顫慄和不安的扭動,他此刻艷紅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原來柳兒喜歡被親吻脖頸啊!呵呵!我的好柳兒……」
鋪天蓋地吻,伴著午夜的雨聲落下,那青色的幔帳里,是兩道交顫的身影。羞澀的低吟聲,隨著飄蕩的青簾,微微蕩漾在這旖旎的室內。
伴著風暴的歡情,在深夜裡結束。柳綺琴趴伏在赫連寒雲懷裡,輕微的喘息著:「赫連寒雲……唔……」
赫連寒雲懷抱著她,在她唇上輕咬了口:「柳兒,喚我一聲寒哥哥吧?」
柳綺琴臉埋在他胸膛上,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我不要……嗯……哈哈!哈哈哈!」
赫連寒雲撓著她癢,不懷好意的輕笑,伴著沙啞邪魅的聲音輕問道:「真的不喊嗎?嗯?」
柳綺琴搖著頭,笑的小臉都通紅了,卻還是那麼堅定道「不喊!哈哈……不要!寒,寒,寒不要!好癢,求你不要撓了!」
赫連寒雲聽到她的求饒聲,他得意的輕笑道「這就對了!柳兒,在喊幾聲我的名字,我想聽,想聽你呼喊……」
柳綺琴抬手阻擋他的大手,臉色緋紅的咳嗽著:「不要!咳咳……寒,寒,別……別……不要!」女子的求饒聲,伴隨著被人欺負的抽泣聲,被風雨掩沒在寂靜的夜裡。
「好了乖!不哭了!不撓你癢了還不成嗎?」赫連寒雲抱著那像小孩子一樣委屈人兒,聲音低醇溫柔的哄著。這個小女子,似乎這個時候,特別的嬌氣。
柳綺琴推開他的懷抱,打開他為她拭淚的手,轉身面向里,不再說話,只是暗泣著。
赫連寒雲無奈地輕嘆了一聲,自后擁她入懷,親吻了下她的耳垂,輕聲問道:「好了!是我錯了好嗎?那我們現在來說說,你為什麼要為她們求情?」
柳綺琴沉默,沉默過後,她才轉身平躺著,望著那側卧的男子,直到看到對方皺起了眉,她才開口:「王爺可以不問理由嗎?」
赫連寒雲手半支著頭,側卧著望著她,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唇邊勾起一抹瀲灧的笑容:「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為了什麼目的。」
柳綺琴不置可否一笑,任他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擦著她嬌嫩的臉頰。
赫連寒雲似乎很享受那指下的柔嫩,他手指輕挑起她的小頷,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記住!你欠了我一個人情,這份情,將來我必會向你討回的。」
「綺琴代她們,多謝王爺的大度寬容。」柳綺琴笑的明媚道。那眼眸中的算計光芒,似比星子還明亮。
赫連寒雲望著她那張嬌媚的小臉,低頭輕咬了她唇瓣口:「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饒了她們,所以……這份感謝,要你親自來謝。」
柳綺琴見他的吻落下,她也不躲,任他擷取她的唇香,任他淺吻加深,任他的舌滑入她的口中,在對方正很享受時,她牙關一閉,不輕不重的咬了他口。
赫連寒雲吃痛的撤回,可依舊不離她柔嫩的唇瓣,輕輕的撕咬了她的下唇,嗔怒道:「你這個小壞蛋!說好了不許再咬我了,怎麼又食言咬上了?」
柳綺琴笑的舒適的,抬手輕撫上他的眉目,很是無辜道:「話是王爺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那綺琴又哪裡來的食言呢?」
赫連寒雲捲舌舔了下她的唇瓣,輕吻道:「你很狡猾,可你又知不知道,在床上去挑戰一個男人的好脾氣,那是非常不明智的。」
柳綺琴臉頰微熱,瞪了他一眼:「王爺身強體壯自是不知疲憊,可綺琴弱質纖纖,可吃不消王爺你……」
赫連寒雲見她說著說著突然不說了,便唇邊含著趣味的笑意,挑眉問道:「我什麼啊?柳兒怎麼不往下說了呢?」
柳綺琴看到他得意的笑臉,她手貼在他臉上,狠狠地將那張離她一寸的妖顏給推開,轉過身去,懶懶地說了句:「王爺的無恥行徑。」
赫連寒雲揉了揉臉,笑說道:「夫妻之間,何來無恥之說?」
「王爺說的對,你我是夫妻。若你我不是夫妻,早在剛才王爺強迫綺琴時,綺琴就已經打過王爺了。」柳綺琴面朝里,冷淡淡的說道。
赫連寒雲手搭在錦被上,下頷蹭著她的玉肩,笑問道:「你的意思是在說,除了你的夫君,你不會允許任何男人碰你……對嗎?」
柳綺琴語氣似乎有些沒好氣道:「綺琴不是Dang婦,請王爺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赫連寒雲聽出她是在生氣了,便抱緊她,好言哄道:「好了,我不說了,夜已深了,睡吧!」她的氣話,至少可以讓他一夜好夢到天亮。
柳綺琴睜著眼,聽著對方呼吸漸穩。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這一局,如果她輸了,她將會再次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她心知身後的男人無情無心,可她卻在不知不覺中,眷戀起他的溫柔,貪戀起他溫暖的懷抱,沉浸在他編織的假情假愛之間。
翌日清晨,便聽到了清英急切的聲音:「王爺,王爺,出事了。」
赫連寒雲雙眼緊閉,懷抱著愛妻,懶懶地應了聲:「出什麼事了?」
門外的清英猶豫了會兒,才說道:「十皇子硬闖陵王府,侍衛攔他不住,已經……」
柳綺琴本來也不想理會那拍門聲的,可聽到是十皇子的消息,她便一下子睜開了眼,半坐起身子來:「清英,你告訴十皇子,讓他去王府花廳等我,我一會兒就去找他。」
赫連寒雲也半坐起了身子,自后抱著她,臉色寒冷,不悅道:「你又想幹嘛?還嫌和他的事鬧的不夠多嗎?」
柳綺琴轉過頭來,看著他,很無奈道:「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王爺為何總要多與他計較呢?」
赫連寒雲皺眉看著她,那雙水眸中,是真誠和無奈。他手指輕描繪著她的唇瓣,鳳眸幽寒,唇邊冷冷一笑道:「孩子?你可知他已十六歲了,如他願意,他早就已是孩子的父親了。」
柳綺琴確實忘了,在這古代里,男子行了束髮禮,便已是成年人了。可娶妻生子,可成家立業。
十皇子在她眼中是個孩子,可在世人眼中,他卻是個大人,一個可能和她這個嫂子有私情的男人。
赫連寒雲見她神色複雜,臉上的緋紅褪去,竟讓人看著有些蒼白。他憐惜的將她擁進懷中,輕嘆了聲:「柳兒,不是我不讓你接觸他,也不是我小心眼兒,而是如你再和他親近下去,必會為自身惹來大災禍的。」
柳綺琴溫順的靠在他懷裡,眼神有些複雜道:「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想知道……」
赫連寒雲自然知道她想去問赫連沛文什麼事,其實他也一直懷疑十弟偷偷約見柳兒望江樓之事。依照他這個傻弟弟以往的直爽Xing子,不像是一個遞書傳信的人。
他轉頭看向依舊在門外等候的身影,開口吩咐道:「清英,把十皇子請去花廳,我和王妃隨後就到。」
「是!」清英得到命令,便轉身離去了。
在清英走後,赫連寒雲就向門外喚了聲伺候在外的紅袖小語。
紅袖推門走了進去,小語跟隨在其後。
紅袖行了一禮:「王爺!」
青色幔帳里,傳來了赫連寒雲的聲音:「備水,為王妃沐浴更衣。」
「是!」紅袖行了一禮,便拉著好奇心極重的小語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