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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驚訝之完璧之身

  清英見浮華閣樓上出現了一抹綠色身影,他便忙出了亭子,低頭拱手行禮道:「王爺!」


  赫連寒雲負手迎風,自閣樓上飄逸如輕羽般落下來,面色寒冷的輕喚了聲:「清霜!」


  一抹灰色身影如幻影般出現在了他面前,輕柔如羽,飄渺如煙的聲音,自那張艷麗的紅唇中,緩緩地吐出:「清晨荷花池,一粉衣婢女轉交紙條。**一人偷溜,大街上打聽望江樓。望江樓赫連夜白冒充十皇子,王妃中計,不堪受辱跳江。」


  「不用再說了,本王知道了。」當赫連寒雲聽完了清霜所報出的柳綺琴行程后,下面的事情,他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


  本來還帶著喜悅的眸底,瞬間染上了深沉的怒火。赫連夜白,你還真是不死心啊!


  「小林,通知小夏,讓他為那個人添點喜事,多送些貴禮。」敢覬覦他魅影的女人,便要為此付出代價。


  小林笑的嘴角有點抽搐:「是!屬下會通知夏哥哥的。」


  讓那人面獸心的小夏去送禮,呵呵!太子殿下,您死定了。


  清英見小林離開,清霜更是說完話便隱向暗中了。現在唯留下他一人,真的是頗為尷尬呢!


  赫連寒雲負手眺望西方天際,太陽很刺眼。他微眯起那雙鳳目,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清英,你對此有何看法?」


  清英思忖過後,方低頭道了句:「陵王府有內賊。」


  十皇子心Xing單純,做事做人一向都是直來直往。送信暗地裡約見王妃之事,有違十皇子平日里作風。


  所以約見王妃之人,定是和府中內線和謀,以十皇子之名,誘騙王妃前去赴約。


  赫連寒雲輕吐了口氣,唇邊笑意溫柔道:「嗯!此事交由你去辦,定要找出所有暗訪的客人。」


  貓捉老鼠,願者上勾。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場暗鬥的遊戲,似乎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是!」清英抱劍拱手,低頭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小心翼翼的提醒了聲:「王爺,鳳公子說王妃身子底不好,所以……咳!王爺還是悠著些好點。」


  赫連寒雲細膩如瓷的臉容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他轉身走向浮華閣,低醇的聲音裡帶著些尷尬地味道:「咳!本王心裡有數。」


  這個清英,真是管的太寬了。


  清英英俊的面容上,在望著那抹修直的背影時,出現一抹無奈:「王爺,您別怪清英多事,實在是小語姑娘太難纏了。」


  每次王妃出事,那王妃最近親的紅袖姑娘還沒說什麼呢!可這嬌蠻的小語姑娘,必會來到他面前,對她大吼大叫,嚴重了,更會怕他個狗血噴頭。


  他面對數十名奪命殺手都未曾有過一絲膽怯,可對於小語姑娘的嬌聲軟語的斥罵,卻是讓他怕到了極點。


  人說一物降一物,他看這小語姑娘,就是上天派來克他的。


  日落西山,那橙紅的半邊天,逐漸染上灰白,漸漸被黑暗所取代。


  黑夜如昔降臨,浮華閣里火光通明,在窗口處,站著一個身姿頎長,衣袂飄飛的黑袍男子。


  他絕美的俊顏,被朦朧的月光所迷離。那唇邊淡淡的弧度,代表著他此刻心裡很愉悅。


  那雙深邃如黑夜的鳳眸,在漫天星子的點綴下,更是清貴華艷中,多了一絲妖冶的魅惑之色。


  沉睡的柳綺琴緩緩地睜開眼,依舊習慣的抬手揉眼,可身體卻異常的酸痛,特別是……


  細微的呻吟聲,將赫連寒雲的注意力,自窗外的夜空上,引到了被燭火照的有些迷濛的紅紗帳處。


  他轉身緩步走過去,用金鉤掛起那帷帳,拂衣落座在床沿,溫柔的凝視著那皺眉的女子,純表笑意很是溫柔道:「醒了?」


  柳綺琴見他伸手要摸她的臉,她余驚未消的懷抱著錦被,身子往牆角里挪去。


  身上的痛楚,讓她疼得大口呼氣,香汗布滿了光潔的額頭,眼淚如水晶珠般,一顆顆晶瑩的滑落那粉嫩的雙頰:「不要……別過來……」


  赫連寒雲收回了手,深幽的墨瞳,帶著些懊悔的望著那緊抱著自身,蜷縮在那黑暗的床角里。


  昏黃的燭火搖曳,赫連寒雲靜坐在床沿,沉默的望著那哭泣的女子。待過了許久,聽那抽泣聲,慢慢的轉成了哽咽。他輕嘆了聲,聲音低沉溫柔道:「柳兒,我今日對你是……是有些粗暴。可你我畢竟是夫妻,行夫妻之事……」


  「王爺要行夫妻之事,綺琴是你的妻子,自然不敢有怨言。」柳綺琴抬起那張布滿淚痕的小臉,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道:「可王爺不該這樣要綺琴!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一個任你……任你如此屈辱的青樓女子。」


  她清清白白了兩世,結果呢?前是被丈夫和好又連同害死。今生,又被自己的丈夫當成不守婦道的Dang婦,如此這般羞辱的強制索愛。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做錯了什麼,要被他們這樣屈辱對待?


  赫連寒雲看著她緊咬下唇,一臉憤恨的模樣。他沉痛的閉上了眼,輕嘆道:「我從未想過要屈辱你。柳兒,當時我真的很生氣,可你又一再說出那些刺激我的話,所以才會使得我……使我失控傷害了你。」


  柳綺琴並未聽清他懺悔的話,只是雙眸緊緊的盯著那床單上的一抹殷紅:「這是什麼?」


  赫連寒雲睜開了那雙華艷的鳳眸,望向了那片殷紅。見她一臉驚疑的模樣,他輕挑了下眉,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是落紅?」


  落紅?柳綺琴抬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伸手觸摸著那片殷紅。怎麼會?原身嫁入王府多年,竟然還是完璧之身?難怪陵王妃三年無孕,原來是……


  她抬頭眼神複雜的望著赫連寒雲,原來是,這個身為她丈夫的男人,根本沒碰過她。


  赫連寒雲見她一副看到怪物的模樣,奇怪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他記得這個女人是在那時候,抓撓了他幾下,可那應該是在胸前和背上,臉上這塊地方,她根本沒碰到過。


  柳綺琴盯著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看了半響,才開口道了句:「你是男人嗎?」


  一個男人,娶妻三載,妻子仍是完璧之身,要人不懷疑他自身有問題才怪。


  赫連寒雲一聽她這話,驚愕過後,便微眯起鳳眸,靠進她笑得很魅惑道:「怎麼,愛妃是在懷疑本王的能力嗎?如果是,本王不介意讓愛妃你重溫下,白日里的歡愉之樂。」


  柳綺琴當場冷下了臉,冷凝他道:「王爺讓綺琴背了三年無孕的不孝之名,而今,王爺還要讓綺琴背上一個紅杏出牆的Dang婦之名嗎?」


  赫連寒雲收起了調戲之言,臉色微嚴道:「本王已經問清楚清霜了。你,你不該那麼衝動。淥江之水,湍急奔流,人落入水中……」


  「王爺大可放心。若我無把握,我又怎會跳江逃生?」柳綺琴面色寒冷道。當時太情急之下,她才再次忘記了清霜的存在。


  可赫連寒雲明知清霜在她身邊,如有什麼事,清霜必會出手阻止。那她有沒有和十皇子有染,赫連寒雲一問清霜不就可知了?為何偏偏還要憤怒的要了她?

  赫連寒雲看出了那種光中的一絲,面上有絲尷尬的輕咳了聲:「本王當時氣糊塗了,才會有……有些欠缺考慮。」


  他一時欠缺考慮,卻把她害成這樣?柳綺琴手手緊緊的攥著那錦被,目光冰冷,牙齒咬得緊緊地,揚起手來……


  「王爺,您和王妃已經一日未進食了,小林準備了些東西,您和王妃要不要先用些再回府?」門外的小林,邊說著,邊想自門縫裡看清楚房裡的現狀。


  赫連寒雲看了眼那緊閉的房門,回過頭來,緊握住哪纖細的手腕,無奈嘆道:「本王讓你受了委屈,可你也打了本王一巴掌。長這麼大以來,你算是第一個敢打我的人了。所以,這件事情就算扯平了,我們誰也不要再鬧了。」說完便起身來,前去開門了。


  柳綺琴揉著手腕冰冷的看著那背影,扯平?一個巴掌和……扯得平才怪。


  赫連寒雲打開門,接過小林手中的那托盤,不待小林開口便砰的聲關上了門。


  門外的小林摸了摸鼻子,嘀咕了兩聲:「真是小氣,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他摔了下袖子,便婀娜多姿的走下樓去了。


  赫連寒雲將托盤放在桌上,端了碗粥,走到床邊坐下,笑看著她說道:「一天沒吃東西了,你該餓了吧?」


  柳綺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去道:「我不餓!」


  赫連寒雲用湯匙攪拌著碗里的粥,也不去上前強求她,而只是輕飄飄的說道:「本王呢!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吃東西,二是乖乖被本王吃。兩者之前,二選一。」


  柳綺琴低著頭,閉著眼,不言不語。


  赫連寒雲見她不說話,唇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看來你比較喜歡後者,那好吧!本王就……」


  柳綺琴在他話沒說完前,便伸手拿過了那碗,咬牙切齒的吃著那碗里的白粥。


  赫連寒雲見她雖不情願,卻依然肯吃東西,心下總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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