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懲罰

  「……三年了，上面點名送來的小丫頭已經從98號升到了3號，真是讓人意外……」


  「不過，這就是她的極限了，除非她願意除掉1號和2號，但她不可能對他們出手的。」


  「話說回來，她手上似乎從來沒有沾過血。」


  「……是，1號和2號把她保護的太好，這樣下去，不管再過多久，她都不可能覺醒精神力。」


  「組織不需要不會殺人，也沒有覺醒精神力的廢物。」


  「加把火吧。」


  成年男人的聲音耳邊迴響。


  荒蕪的小島上，大雨滂沱，周遭是全副武裝的軍裝男子。


  一個首領一樣的高大男人，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軍用雨衣，緩步走出，其他人紛紛主動給他讓路。


  男人走到季天音面前，將一柄匕首扔在地上。


  「殺了他們，或者死在這裡，你選一個。」


  他的帽檐壓的極低，季天音看不見他的臉，卻能聽出他聲音里毫不作偽的殺意。


  她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後退半步，堅定的說：「我答應過他，我不會殺人。」


  男人發出大笑聲，笑聲嘲諷而空蕩蕩。


  「呵……你以為你是誰？在這個所有人都雙手染血的地方，你憑什麼有一雙乾淨的手？」


  他揮揮手：「上吧。」


  季天音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最後還是沒有撿起來。


  無休止的混戰。


  對方一個個倒下去，她的體力也快速流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間有人一掌擊在她的後頸。


  季天音倒在地上，抬頭想要看清男人的長相，卻只聽見無情的嘲笑。


  「沒有必殺的決心，你的身手再好，也只是負累……要是你的身手差一點，或許我還可以考慮直接讓你去死，現在么，倒是不能浪費了。」


  「你在等1號？他不會來的。」男人譏笑道：「他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真的不明白么。」


  身份……什麼身份……


  季天音不甘的暈厥過去，卻又在刺骨的電流中醒來。


  「你做錯了事，所以要受到懲罰。」男人看著四肢被固定在金屬椅上的少女，發出陣陣冷笑。


  他給少女戴上特質的眼罩，又招手讓一群醫生打扮的人進來，一件件脫去她身上潮濕的衣服，將一些亂七八糟的管子插-入她的身體。


  「已經插入胃管，12小時注射一次食物……可以維持生存。」


  「盯著她，不要讓她睡著。」男人無情的命令：「直到她認錯為止。」


  絕對的黑暗緊閉，以及剝奪睡眠是對人類精神最大的摧殘。


  這跟人的意志力沒有關係，而是因為意志源於大腦，長時間的無睡眠會直接超過大腦的承受能力，直到徹底擊潰意志為止。


  沒有人能熬得過去，她也不會是例外。


  四周是無邊的寂靜。


  季天音很疲倦，可是每當她的意識稍微有一些放鬆的時候，強烈的電流就會讓她清醒過來。


  她咬緊牙關，數著心跳，一點點計算時間。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時間從來沒有過的這麼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