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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很順利,我猜得沒錯,他們手中「霸派」通關的印章確實出自這裏,一個男人去訂做的,應該是王文穀沒錯了,他來此就是為了拿上印章,帶「天合台」那女子上「主穀」去。”


  “為了什麽事?”


  “不清楚,著恐怕隻能問他們倆了。”


  此事對方司思來說應該算是較為緊急和迫切的,然而在言無純聽來,她卻說得十分輕巧,甚至像在講一件跟自己絲毫扯不上關係的事一般。


  “你能確定他們私自製章,目標「主穀」,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言無純直問道,“但你卻並不著急的樣子?”


  “有什麽好著急的,論功夫和才智,「主穀」中比我厲害的一大堆,我有什麽好著急的。”


  “但先前你確實很著急,隻是——”


  “王文穀做了假印章,為的是帶緣鳳去「主穀」,對我來說目前搞清楚這個就已足夠,”方司思說得頭頭是道,“什麽事都要循序漸進,就跟釣魚一般,選好地點,心就要靜下來,而且何駱現在也躺著動不了,就像我爹常說的,該急的時候別靜,該靜的時候別慢。”


  她說了那麽大堆,在言無純看來,更像是不想讓自己再插話。


  “好吧,”不過言無純不想放掉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我有個問題,跟此事無關,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方司思好奇心霎時間被勾了起來,“現在心情好,你正好可問。”


  方司思停下腳步,等著言無純趕上來,好聽清楚他的問題。


  “你跟著我們跑出來,是因為唐箐嗎?”


  “就這問題,我不是說過嗎,是因為她一出關,全「流派」的人都去迎接,我不想跟這種東西沾上關係。”方司思對言無純的好奇略感失望。


  “她是你娘吧?”


  縱無數的雨滴在耳邊劈裏啪啦炸開,然而言無純嘴裏說出的著五個字,對方司思來說要比之前任何聲音都要洪亮、清晰。


  “我知道是你們在禁地找她出來的,”方司思突然側轉身,一把揪住言無純胸前衣服,怒道,“但不管她對你們說了什麽,都不要相信,也不要到處去胡說。”


  方司思突如其來的憤怒,把言無純給弄蒙了。


  直到對方自己意識到失態鬆開手,言無純都沒發出一點聲音。


  “我剛隻是警告你,我不喜歡別人胡亂猜測我的事情。”


  “我也就隻是好奇問一問罷了,你沒必要這麽生氣,你的身世又與我無關。”


  方司思說話,繼續邁開步子往前走。


  言無純也不再多言。


  兩人一路沉默,剛才方司思的反應已經明確告訴了言無純答案,言無純尋思著是不是該道歉,但又怕多說多錯。


  直到兩人快到客棧,方司思才又開口說話:“這樣,你若想知道,今晚老時間老地點。”


  言無純已經不想知道更多的事了,但又不好直言拒絕,便說道:“還是算了吧,你的那些酒沒什麽意思,而且你剛才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別給我裝蒜了,我剛才是有些失態,不過實話實說,昨天晚上跟你把酒暢談的感覺挺有意思,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到店裏一邊喝酒一邊閑聊了,”方司思道,“酒的話,我會準備比昨天更好的,你隻管來便是。”


  “那到時候是什麽都能問,你不會發脾氣?”


  “什麽都能問,但我不一定什麽都答,不過我保證不會再動怒。”


  言無純點點頭:“行吧。”


  昨天的酒喝得他確實不怎麽盡興,再者他也想問一問唐箐昨日帶他們看的那些場景,以及讀到的那個有關「千流穀」的故事。


  何駱已經因為藥效而呼呼大睡,方司思回到酒樓後就跟著秋池一直待在房間,雖然沒有必要,但兩人都在想著法子幫何駱做事。


  言無純不想陪著她們,已經是到樓上聽江魚瑤練琴去了。


  “總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言無純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感覺有誤。


  江魚瑤穩住琴弦,抬頭看著他:“小純子,昨天你是跟方司思喝酒去了嗎?”


  “啊,我聽到有腳步聲, 追出去正好遇見她,她就約我到廚房喝酒去了。”言無純躺在江魚瑤的床上,將手枕在頭後,望著罩於床邊的帷幔,輕描淡寫地回道。


  “那剛才又是跟她出去逛街了?”


  “哪是逛街,是陪她去了趟鐵匠鋪,”言無純依舊沒有察覺出江魚瑤的不悅,“她要問什麽印章的事,結果還真讓她給問著了。”


  “為什麽要你陪她去呢,這地方隨便找個夥計不也可以嗎。”


  “不知道,反正我也正想去搞清楚。”


  “小純子,你是覺得她挺好看的是吧?”


  “還行吧,那件事我搞清楚了一半,的確是王文穀製造假印,想要悄悄帶緣鳳去「主穀」,但其餘的就不知道了,我沒進去,她自己去問的,出來也就隻給我說了這麽多,”說罷言無純坐起身來,說道,“小瑤子,還真猜對的,洞裏那個唐箐果真是方司思姑娘的母親,但兩人好像關係不大好,我隻問了她一句,她就立馬翻臉,險些跟我動手。”


  江魚瑤將頭撇向一邊。


  言無純下床,跳到江魚瑤琴前的凳子上,湊近身子繼續說道:“剛才方司思姑娘告訴我了一件事,是關於薛齊婷姑娘相公的,但她也不敢確定,隻是聽說,我就在想該不該告訴薛姑娘?”


  “當然該了,”江魚瑤轉回頭來,手雖然搭在琴弦上,但沒有一點要撥動的念想,“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應該告訴薛齊婷姐姐,讓她不那麽用再那麽著急。”


  “但這事兒說了她怕是會更著急——”言無純簡單地將「靜思穀」的事情講給了江魚瑤,“所以說,因為是傳言,方司思一直都沒有回答薛姑娘有關其相公的問題。”


  “怎麽會呢,”江魚瑤在聽完言無純講的故事後,已經全然忘了剛才還在賭氣,“她相公的武功這麽厲害,就算被關在那什麽穀,應該也能隨便逃走吧。”


  言無純聳聳肩。


  “那還是先別告訴薛姐姐了,以免她知道後急著去救她相公,結果卻是假消息,”江魚瑤兀自點著頭,“小純子,你再打探打探,看能不能幫薛姐姐問到更多,若是能確定的話,咱們就去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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