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翟讓讓寨—4
懷揣著如此彪悍的自信,康采恩立刻就部署起與瓦崗寨合作的具體行動。一張寫著合作意向的紙條,被捆綁在了一支羽箭上,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將這支羽箭射進瓦缸寨之中,當然在這之前他們還要把內定的弓箭手焦用為寶才方便這個來自北宋的漢子,去刷上這一份功勞。
就在康采恩和關羽話的時候,焦用已經在半山腰的溪水中將那隻鴨子收拾幹淨。待到他返回剛才的談話之地,一堆篝火和一隻鐵鍋已經被康采恩架了起來。
那隻鴨子在經過簡單幾刀的處理之後,也被丟進了鐵鍋之中,而康采恩也像變戲法一般的取出隨身攜帶的白糖丟到了鍋裏,然後用荷葉之類的東西,將這個大鐵鍋蓋了個嚴嚴實實。
不到0分鍾之後,周圍的空氣就已經被肉香味兒充斥,又等了一會兒,康采恩便忙著揭開給鍋上覆蓋著的荷葉,讓那已經變成褐黃色的鴨肉出現在焦用的麵前。
不同於已經吃了八分飽的關羽,焦用的消化係統則還處於空轉的狀態,所以這樣一個來自大宋王朝的七尺壯漢,也顧不上麵前鴨肉的燙手,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兩條鴨腿撕了下來,然後開始大快朵頤。
糖熏鴨的味道,不僅保留著類似於烤鴨的滑嫩,更有一股淡淡的焦甜氣息蘊藏在其中。這樣的感覺,對於1000年前的交通來,當然是從未見識過的,於是這個家夥的吃相就難免難看了一些。
看到他這副狼吞虎咽的樣子,就連坐在一旁的關羽都忍不住咽了兩口饞涎。
可惜焦用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這顯然是個沒有什麽眼力見兒的實在漢子,要不然也不會輕易的得罪了韓琦,讓自己變成一個文官炫耀威風的犧牲品。
不過關羽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反正這個叫做什麽糖熏鴨的東西做起來也非常容易,他手中所缺的隻是康采恩的白糖而已,話那種像雪花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古道來的,如果能夠販賣出去,一定能夠獲得不少的利潤。
不過生意方麵的業務,一向與他關羽無關。他要忙碌的事情,隻是保衛運輸商隊的安全而已,而現在的康采恩,大多數時候是憑借穿越進行販賣的。到現在也沒有在古代組織起什麽像樣的商隊來,所以他關羽也就暫時沒有用武之地。
之前見過的兩個任務也都跟集團的主營方向無關。不過他訓練士兵的水平,倒是受到了那些宋朝將領的一致誇讚,而那些被他收集起來的工匠家屬,也在到達越國封地之後,很快的投入到了相關生產之中,並且讓已經在那裏開始冶煉相關金屬的工匠們,有了更加安定的大後方。
他們的心思,也終於不再飄忽不定,據他們已經製造出了不少武器,正好用來販賣給隋末的這些農民起義軍。
這是不知道瓦崗寨裏的那群家夥有沒有合作的誠意,如果他們在貨物交接的時候,突然反戈一擊。那到時候就隻能看他關羽訓練出來的500校刀手了。
焦用倒是沒有他那麽多的心思,三下五除二的將那隻鴨子吃了個七七八八之後,便拿起康采恩已經綁好紙條的那支羽箭,帶著一張弓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當嗡的一聲弓弦響動在瓦崗寨之外傳出之後。巡邏的嘍囉們很快就注意到了這點異常。不過他們這群人才剛剛上山巨龍不久,也有很多人都害怕受到官軍的圍剿,所以,當發現有人向寨子裏射箭之後,他們立刻大聲呼喊起來,希望招集所有人出戰迎敵,但很快他們就注意到,寨子外麵空空如也,一個官軍也沒有發現。反倒是翟讓的狗頭軍師徐世績猜到了造成異動的原因,於是立刻派人取下那隻弓箭,果然發現上麵綁縛著一封信件,於是他立刻找來翟長和單雄信一同打開來閱讀。
隻見上麵用並不算娟秀的字跡,寫著非常通俗易懂的白話語言:“瓦崗寨裏諸位哥哥安好,弟康采恩,是開封城裏的一名商賈,專門做些販賣鹽鐵的生意。想來哥哥也是知道。這都是些殺頭的買賣,所以弟也早就有了落草的念頭,隻是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去哪裏較好。前些,弟偶然得知諸位哥哥在此聚義,便想著也能夠在山寨之中謀得一把交椅。隻是我聽山寨兄弟聚攏不久,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我若莽撞的投奔到山寨之中,不定會給諸位哥哥引來官兵的圍剿,故而便想著,將手中的兵器賣與哥哥,以便哥哥的山寨在出外收糧的時候,不再擔心官兵的襲擾。當然,我這批兵器是不收現錢的,隻需要哥哥幫我兩個忙便是。其中之一就是懂周圍的鄉親,跟我回莊子上擺弄莊稼,須知這世道不安,我家佃戶多有逃亡之人,故而也隻好出此下策,另外,我家莊子附近有幾個恃強淩弱的狗大戶,怎奈弟我孤掌難鳴,雖然手中走過的銀錢也都是刀頭舔血而來,但無奈雙拳難敵四手,恐有寡不敵眾之虞,倘若哥哥能夠高舉義旗,願為鄉裏除掉此等禍害,弟必然感激不盡。諸位兄長若覺此項買賣可以做的,便請在兩之後出瓦崗寨南0裏,弟在那裏被好家住病人,掃榻相迎。”
幾個人讀完這封信,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突兀。仔細看也來,沿街販賣知識,都是國家專營,雖然在這亂世之中,早就已經不乏私下販賣禁物的綠林好漢,但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不是在江湖上四處漂泊,無以為家之人,像康采恩這樣,自己有個大莊子的,無疑是相當稀少的。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康采恩所的大莊子,正是他在越國本土的封地,而他所謂的附近幾家狗大戶,則是姑蔑國的幾個封建領主。
劫富濟貧的事情,他們這樣的綠林好漢當然不會拒絕。隻不過當發起人也是個大戶的時候,就難免會讓他們的心中產生猶豫了。
而且這個要求還是事,更重要的是那個叫做康采恩的家夥,竟然還想販賣兵器給他們,雖然山寨,如今跟造反無疑,但如果裝備上跟官軍無二的鐵甲鐵刀,恐怕很快就會引起周圍駐軍的注意。那要你以,來剛剛成立不久的瓦崗寨,不得就會遭遇到一場浩劫。
所以單雄信和翟讓都認為,這個自稱康采恩的家夥不能輕信,但徐世績卻有不同的觀點,隻聽他道:“如今皇帝昏庸舞蹈,連年征戰在外,弄得民不聊生,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跑到這瓦崗寨上來聚義。話朝廷如今的力量大都集中在關外,哪裏會有心情管我們手中拿著的是農具還是鐵刀?所以我認為這次是提升我們力量的大好時機。”
然而單雄信卻疑慮的道:“就算你的有理,那我們也不一定非得冒險去為她收拾那幾個大戶啊,如果那幾個大戶都是硬骨頭的話,豈不是非常吃虧?”
最近一聽她這樣,當時就有些不太高興,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到站在一旁的翟讓突然道:“兄弟你要是擔心這個,未免就有些太不像話了,我等雖然已經落草為寇,於朝廷看來已經與匪類無異,但是我等心中應該自帶一麵明鏡,隻可將那個義字掛在心中,絕對不能因為落草為寇而自暴自棄,罔顧道義。倘若那幾個大戶真的罪孽滔,罄竹難書,我們理當出手相扶,正如我們過去兩年所做的事情一樣。”
“對,沒錯。”徐世績也忽然道,“就算沒有報酬,我等也該做此義舉。”
見他們倆人都這樣,單雄信才訕訕的閉上了嘴,不過,在商討會麵的時候,他還是格外強調,應該帶足人手,以防對方有所埋伏,圖謀不軌。
但徐世績卻笑嗬嗬的道,人手其實不用帶上太多,隻需要事先派人偵察一遍就可以,倘若一下子帶去太多人,隻會讓人覺得我們膽可欺。
翟讓當然會聽從徐世績的建議,於是單雄信又再一次尚羽而歸,隻好訥訥不言的返回了自己的房中。
待到兩之後的交易日子,翟讓果然先派出幾十個嘍羅,分別裝扮成不同模樣的人物,向著約定的交易地點周圍飯去。其中幾十個裝扮成獵戶的人負責在山上探尋有無伏兵,另外十幾個裝扮成行商的人物,則會借著問路之類的借口,打探對方的虛實。
而翟讓,徐世績和單雄信則會等在約定地點五裏開外的地方。
隻是他們不曾想到的是,在他們身後一裏多的地方,有一個紅臉大漢正率領著500名校刀手悄悄地潛伏在草叢之中,而他們的附近,也有隸屬於下周手的偵查人員。
康采恩早就猜到對方會派人新型母體,這原本是此類秘密交易的常用伎倆。隻不過古代信息傳輸比較緩慢,所以,為了能夠更快的知道偵察的結果,以便不應為耽擱了交易的時間而讓對方起疑,他們等待消息的地方一定會離交易地點很近,故而,他早就提前派出了關羽,在交易地點以北六裏處,等待著對方的到來。果然就見一群人浩浩蕩蕩而來,不用數就知道差不多有一千多個,看來對方極其擔心會遭遇埋伏,不過,那一千多個人最終也沒有繼續前行,而是留在了五裏開外的地方駐紮起來,因為那些前去偵察的嘍羅帶回來一個讓幾位首領感到震撼的消息。
“寨主,的們剛剛探知,對方雖然攜帶了00多把刀具,但卻隻有一大一兩個人站在周圍。”
“好氣魄!也隻有這等人物,才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想起落草為寇,上山聚義。”
翟讓一聽下麵人的匯報,便立刻愛撫的拍起了大腿,然後帶著微不可察的戲謔表情,看向了多餘的單雄信,似乎是在,帶過來的一千多人,隻能證明我們的無知和愚昧。
然而單雄信也從手下的匯報當中聽出了另外一個問題,於是他道:“大當家的你可聽清楚了,00把刀具,卻隻有兩個人看守,這怎麽可能呢?光是要搬運這00把刀具,就不是兩個人做到的,況且其中還有一個孩子。”
翟讓的戲謔表情,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收了起來,然而還沒等他作出進一步反應,就聽到徐世績在一旁道:“或許這是對方在展現誠意。00多把刀具,固然不可能僅有兩個人就搬運完成,但其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在搬運完成之後就悄然離開了,這是在向我們展現沒有欺騙我們的心思。”
翟讓一聽這話,便覺得十分有理,可單雄信卻覺得,這隻是徐世績的猜測,還是應該心為上才是。
但翟長卻沒有聽取他的意見,命令,跟隨他而來的一千多個人就得駐紮,然後請帶著單雄信和徐世績兩個人前去會麵。
他希望用相同的方式來彰顯自己的膽魄。
然而這也在康采恩的意料之中,對於一個擁有著將近40年商業經驗的人來。這群草莽悍匪的心態,實在是太容易掌握了。
但是站在康采恩身邊的焦用,卻懷揣著巨大的擔憂,甚至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他知道,麵前的這個康采恩,對於大宋朝廷來相當重要,至少如今的官家十分看重這個神童。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誓死保護康采恩逃離此處的準備。
然而,當翟讓那張憨厚的笑臉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一切動武的準備似乎都顯得十分犬儒。
隻是這個彪形大漢似乎認錯了人,最終雙方進入對方的視野之後,這個瓦崗寨如今的主公便大踏步的向焦用疾行而來,待到行至近前,更是一把握住了膠用的雙手,激動的晃個不停,並且聲稱:“歡迎康兄弟加入我們瓦崗寨。”
如此熱誠的歡迎,卻讓焦用顯得十分難看,待到徐世績發現些許不對之時,尷尬已經不可避免的形成了,因為隻聽康采恩淡淡的道:“翟家哥哥,康某在這裏呢。”
這話一出口,周圍仿佛立刻響起來幾陣咻咻的風聲,一時間場麵如同僵住了一般。
待到他們三個反應過來之後,隻見那原本仰頭而望,看著七尺大漢焦用的視線,忽然向下急轉一百多度,從還算平整的地麵上發現了一個高度還不如旁邊野草的孩。
翟讓更是一拍腦門,訕訕的道:“原來你才是給我寫信的康兄弟呀。真是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