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擔憂
“旁的人都向著你,把你當公主寵著。而我是吳家最不受寵的,也便是你最愛欺負的對象!”
“你善妒,自私偏被人喜愛。我乖巧順從,卻總是個小透明。之後我便變了性子開始討好你,討好顧家。”
吳品宣說著,臉上噙著的血淚流了滿麵。
“你父親是個不會看人的,便把我這隻狗安插在後宮。送進了後宮,我並未想著幫顧家而是開啟了自己的報複。”
她笑得越來越大聲,握著牢門狠狠道:“我被他瞧上,他把我視作一把刀,在出鞘時手刃顧家。”
“你知道嗎?這一刻我等太久了,可惜我這把刀現在要鏽掉,再也不會出鞘了!”
顧長安聽到這番話,不禁感歎。若非原書劇情裏顧長安是個善良的人設,也不至於樹敵無數。
女配不好當。
顧長安憐憫地看著吳品宣,輕聲道:“所以你就和你背後之人計劃著顧家,在顧家坍塌一日,你便可以徹底報仇。”
“可惜事與願違,我在你還沒出鞘前,便把你送進來宗人府。”
她說完,勾起一抹深諳的笑。
吳品宣冷笑著,接著道:“就算送進宗人府,你以為你們顧家就能免此災禍?”
“官銀是怎麽回事?”顧長安岔開話題道。
官銀……她是如何清楚這些事的。吳品宣吞咽著口水,顫抖著身體抬不起臉。顧長安嗔笑著,說道:“你把官銀流通京都各地,用來讓顧家背上這口黑鍋?”
她沒想到最後這一計劃,竟被顧長安猜的幹幹淨淨。
“吳品宣……我該怎麽說你呢?你如果把用來顧家的心思放在如何在後宮自處上,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番模樣。”
“你不竭餘力放了大招,背後之人到底是誰?”顧長安問道。
吳品宣未答,顧長安冷撇著她:“你不說沒關係,我會找到那人,把他也送進宗人府。”
“你辦不到的!”吳品宣突地笑了。
顧長安靠著牢門,溫笑許久:“辦不到?沒有我顧長安辦不到的事情,就算他是皇子,是官吏,我顧長安照樣能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目光如炬,摻雜了笑意。
吳品宣冷嗤一聲:“連皇上都辦不到,顧長安你別可笑了!這朝堂瞬息萬變,就是永無天日的深淵,你大概不知道一個貪官,一件陳年老案,殿下需要多久才可解決。”
“掙紮了太多為名為利的人,這裏的渾水比陰溝還髒,你以為憑你那些伎倆就能保住顧家?”
“若沒有皇上照佛,你的這心機早就枉費了。”
話落,吳品宣躺回草垛上望著天:“這次的官銀出入巨大,是那人讓我做的。顧長安我現在不恨你了,我倒有點希望你能保住顧家。”
“這樣,便也是贖罪了。”
她說著閉上了眼,顧長安轉身欲要走,腳步微頓:“你口中那人,應當是慎王吧!”
這是顧長安臨走前落下的話,吳品宣聽完,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竟真的知道,什麽都知道。
所以……一直以來顧長安隻是在裝傻。
扮豬吃老虎!
她輕笑了聲,那就看你和慎王誰能贏了。
……
顧長安回到殿內時,天色已經亮了。她正要上塌,看見穆承燁朝自己走來。
“你去宗人府了?”
顧長安低頭聞了聞身上的腐臭味,是有些衝。她點頭,穆承燁深深看著顧長安:“見吳品宣?”
她再次點頭。
穆承燁的臉色微沉,把手裏的銀錠扔在地上:“就為了這個?”
“你知不知道吳品宣想殺你?你去,就是羊入虎口!”
他在擔心自己。顧長安以為穆承燁是在質問自己官銀的事情,她抿緊唇瓣扳著可憐的模樣想躲過穆承燁的一頓教訓。
可穆承燁並不下套,冷冷盯著她:“你做這些,就沒想過後果嗎?”
“她在宗人府,怎麽可能有機會殺我?”顧長安心知穆承燁的心思,說道。
穆承燁腹部竄起一股怒火,吼道:“朕找人尾隨了你,幫你處理了三個黑衣刺客,你竟還有臉說?”
“顧長安……朕要收回你的賞賜。”
許是穆承燁真的怒了,他大步離開了自己的的屋內。
看著他的身影,顧長安忙追上,沒想到穆承燁會這麽擔憂,她有些怕了說道:“我心裏有打算的。”
“去時我偷偷帶了匕首,真要有人動手,我這麽惜命定不會出事的!”
顧長安見穆承燁還是冷著臉,蹭了蹭穆承燁的袖袍:“殿下,不是有你護著我嗎?”
“顧長安……”
“唔?”顧長安水靈靈的大眼望他。
穆承燁托著顧長安的臉蛋,細細道:“你可答應朕,保護好自己?”
她吞了吞口水,緩緩點頭。穆承燁這才溫熄了怒火,他拈起眼眸說道:“官銀的事情你不必擔憂,朕會解決的。”
“怎麽解決?”
她害怕穆承燁會拿顧家……
穆承燁凝視著她的小臉,許久思忱後道:“先從國庫查起,追尾因果。”
“如果這裏麵的官銀和顧家有關呢?”顧長安小聲道。
說著,顧長安緊張的蹙眉,穆承燁輕柔了眼眸,摸著她的雙頰:“不會的,朕覺得你不會縱使顧家這麽做。”
“你父親不是傻子,在官銀上做手腳,無疑是奔著滿門抄斬去的!”
顧長安:“……”
原書劇情好像她們顧家就是奔著滿門抄斬去的。
顧長安長吐了口濁氣,隻要穆承燁不懷疑顧家就好。她現在也算是放心了,隻希望趕快找出讓官銀流通京都的人。
她也能徹底放下心來,這般想著,顧長安又道:“殿下,臣覺得應該從吳品宣開始查。說不定與吳品宣裏應外合的人,便是這裏麵做手腳的。”
難道是……莫秋苑?
顧長安下意識想到了莫秋苑,以前她次次回宮能碰上吳品宣都是莫秋苑在通風報信,這次會不會也是她所為?
可是依照原書劇情,莫秋苑並不是這樣的人。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也許,之前與吳品宣碰麵都是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