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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的孕期已經三個月

  左亦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盯著初夏,“你怎麽會有這種荒唐想法?覺得司南溪人好?”


  “我用眼睛看的!我心是瞎,眼可瞧得一清二楚!”初夏據理力爭。


  顧昕寒淡淡彎唇,語氣盡顯促狹,“左特助,你還要雞同鴨講?”


  “我跟你們廢話,才是真的雞同鴨講!”初夏勃然大怒。


  她都要忘記他了,他為什麽又來給她添堵?

  左亦忍著不發怒,輕聲細語的意有所指,“顧總一身黑,可他的皮膚也是黑漆漆的嗎?司南溪總是穿著白襯衫,他的頭發也是白色的?”


  “哼!您別欺負我讀書少,這怎麽會是同一個意思?”少女怒發衝冠,臉色被火氣燙紅。


  “左特助,對著一頭執迷不悟的笨驢,你還指望能調教成狡詐的狐狸?”顧昕寒指桑罵槐。


  初夏憤怒的衝他咆哮歸慫,“你才是笨驢,你全家都是笨驢!”


  狠狠地跺了一下小腳步,她毫不理會風中淩亂的左亦和不屑一顧的顧昕寒,氣呼呼走人。


  不能去食堂打飯,食盒也丟了。


  初夏有出入證,索性去校外吃午飯。


  她點了又香又酸的桂林米粉,正吹著風扇,吃得滿頭大汗呢。


  司南溪與幾個司氏高層,也進來米粉店了。


  他聽員工說過這道廣西小吃已久,今天打算跟隨大家來嚐試一下。


  美味還沒嚐到,他反而看到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初夏。


  兩人心裏有鬼,彼此見麵不搭理。


  男人跟著員工在樓上吃,她則在擁擠的大堂跟別人拚桌。


  司南溪發短信問她,怎麽不在食堂吃午飯?

  初夏撒謊說,自己出來買鋼筆,順便解決午餐。


  司南溪盯著手機屏幕,不再回複初夏,繼續品嚐美食。


  他那雙清潤有加的丹鳳眼,卻不著痕跡的眯了眯。


  身旁一起進食的助理見狀,附耳低聲詢問,“司總,有什麽不妥嗎?”


  “給我查一下,C大今天早上是否有什麽重大事情。”司南溪用兩人才聽見的聲音吩咐。


  如果沒有巨大的驚變,他的小兔子不可能會說謊。


  淩晨醒來時,他檢查過初夏的書包,裏邊明明裝有兩隻新買的鋼筆。


  助理借口上廁所,打了電話去C大。


  兩分鍾後,助理回來,隻以嘴型無聲吐出兩個字。


  司南溪和顧昕寒一樣,曾經為了討好言清樺,學過唇語。


  他看到助理說的是“顧”跟“左”。


  那個人來了?所以她如此驚慌?


  司氏高層們要忙的事很多,吃完了便先行離去。


  慢條斯理繼續進食的司南溪,扭頭告知助理,“你想個辦法,把他們兩人趕走。”


  “遲了一步,現在趕不走。”助理苦笑搖頭,“我跟學校董事打聽過了,這兩人過來是為了公事,起碼還要逗留半個月。直到C大教學樓下周五舉行開工儀式,他們才會走。”


  現在才周一,司南溪頓時心情煩躁。


  “不能讓教學樓明天開工?”


  助理啞然失笑,“用來教學的神聖之地,需要風水大師看好黃道吉日,才能啟動工程啊。”


  這位為人向來冷靜的老板,一遇到顧昕寒的事,就變得幼稚又無理取鬧。


  司南溪微微蹙眉,朝樓下一望。


  初夏已經吃飽喝足,不知去了哪裏。


  現在才12點半,她的午休時間到了。


  C大的門禁已經開始,2點鍾才會讓外宿的學生入校。


  初夏一個人在街上晃蕩,倘若困得睡著了,可怎麽辦?

  司南溪打給初夏,“你回來睡。”


  正在米粉店附近徘徊的初夏,吃驚不小,“大白天的,您的公司到處是員工,我怎麽能回頂樓?”


  “聽我的,現在回來,我有辦法讓你光明正大的進去。”


  兩分鍾後,初夏坐著計程車趕到司氏大廈的門口。


  一道尖銳的警報聲,驟然傳遍整棟大樓。


  大堂裏的員工們,包括守大門的保安,全部往後門那邊的安全通道跑去。


  霎時間,整棟樓空蕩蕩。


  初夏麵露焦灼,裏邊發生了什麽事?


  司南溪忽然出現,大搖大擺的叫她進去。


  四周完好無缺,根本沒有任何危險狀況發生。


  一頭霧水的她,頓悟又不可置信,“您別告訴我,您剛才拉響警報器,騙走所有人?”


  “聰明。”


  “.……”


  不管怎麽樣,初夏這次是能睡個好午覺了。


  等她被調好的鬧鍾驚醒,已是兩點十分。


  茶幾上有一大碗香氣撲鼻的皮蛋瘦肉粥。


  不冷不熱,溫度適合她狼吞虎咽。


  她吃完了,警報器也響起來了。


  受驚的員工們,再度跑去安全通道。


  初夏哭笑不得,隻好趕緊從電梯下樓,離開司氏大廈。


  她深切懷疑,司南溪在頂樓裝了監控器。


  否則,他怎麽會知道她何時吃完東西?
……

  司南溪整個下午都在忙事情。


  他本想去接初夏,可是應酬一個接一個,他無法抽出身。


  反而是把出差當成度假的顧昕寒,悠閑極了,甚至堵住離開學校的初夏。


  “你、你要做什麽?”她如今麵對他,宛若回到初遇的起點,總是無措又結巴。


  “別再跟司南溪糾纏,我不想左亦為你擔驚受怕。”他開門見山。


  “哈!”初夏失望之極,反而冷笑。


  她以為,他是擔心她而來。


  沒想到,事實竟然如此殘酷。


  他果然從未關心過她一絲一毫。


  “我現在隻為自己而活,不需要聽任何人的話!”人煙稀少的狹窄小巷麵前,她吼得肆無忌憚。


  “需要我現在把沈念安叫過來?”男人一句話,朝讓她方寸大亂。


  “你!你幹嘛總是這麽逼我?”她哭了,揮拳捶他的胸口。


  “不要再靠近司南溪,你那個無理要求,我接下了。”他握住她的拳頭,冷言冷語,說得初夏一愣一愣。


  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她繼而臉紅耳赤,心跳加速。


  “什麽無理要求?我當時一怒之下說的氣話而已!”初夏氣哭了,想不到他會舊事重提,如此令她難堪。


  “不理智的女孩,禍從口出,就要付出代價。”


  火冒三丈的他,震怒於她當初那句破罐子破摔的蠢話,低下頭.……

  她被欺負得渾渾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
……

  等初夏反應過來,已是一個半小時之後。


  躺在陌生客房裏的她,猶如打了一場持久戰,渾身無力。


  磨砂門關緊的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那個狠狠折磨過她的混蛋,正在洗澡。


  她用拳頭捶床頭發泄的力氣都沒有,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他都有未婚妻了,她怎麽又恬不知恥跟他在一起?

  他們這樣算什麽?他根本不愛她!


  水聲停止,圍著浴巾的男人走出浴室。


  短硬的頭發還淌著水珠,他冷淡直視她憤怒的眼神。


  “你這樣子,跟出軌有什麽區別?!你對得起待你情深義重的未婚妻嗎?!”初夏朝他歇斯底裏。


  眼淚已經流不出來,她對這個花心又冷情的男人絕望了。


  隻見他彎唇嗤笑,“出軌?”


  “對,你正在做這種喪盡天良的無恥之事!你不可以再強迫我,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沈念安。”他幽幽淡淡的三個字,釘子般的釘住她。


  她無法抽身,忍不住咬著他的手臂泄憤。


  直到血液冒出,難聞的鐵鏽味滲入她的嘴裏,她才哭著鬆開他,“你過分!真的好過分!你究竟要把我毀到什麽地步,才甘心?”


  她那一口,引來男人滔天的怒火,懲罰比以往嚴厲百倍,“毀到兩年後我結婚。”


  他竟然不是說假的。


  那一天開始,初夏的自由便被限製在了那棟房子了。


  她不用再去上學,顧昕寒言明會幫她拿到A大的畢業證。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隻曉得身處一間大如皇宮的陌生豪宅之中。


  有淡漠的傭人服侍她的飲食起居,她過上了生不如死的牢籠生活。


  她可以看電視,卻不能上網打電話。


  沒人找得到她,她不知道被顧昕寒這個魔鬼藏在哪裏。


  每周一次的伺候他,對她來說簡直比死更痛苦。


  初夏從未這麽恨過一個人。


  他殘酷的折斷她的羽翼,硬是逼得讓她對他由愛轉恨。


  新仇加舊恨,注定她這輩子無法原諒他。


  初夏無時無刻不想著逃跑,卻不能踏出大門一步。


  那些傭人大媽,各個都是虎背熊腰,肌肉橫生,顯然都會拳擊。


  顧昕寒!他不是人!


  他讓十多個這樣的功夫女流,監視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蟲。


  初夏想到這個丟臉的認知,便對他恨意加深。
……

  某一晚,顧昕寒過來吃飯。


  初夏趁傭人上廁所,偷偷在蟹肉裏擠了兩滴橙汁。


  殺不死他,她至少要讓他拉上一天一夜的肚子。


  熟料,這男人隻是聞了聞傭人端上來的蟹肉,便一腳踹飛整盤肉。


  傭人們麵如死灰,跪倒了一大片,瑟瑟發抖,等待懲罰。


  “出去,不關你們的事。”魔鬼從不懷疑這群老仆人的忠誠,把她們全部支出門外。


  大門閉緊,男人的桃眸驟然發寒,射出淩厲的光芒,刺在默默低頭吃飯的女人身上。


  她已經23歲,早就大學畢業。


  她曆盡滄桑,不再是少女,正如她不會再愛他。


  “你在蟹肉裏放了什麽?”顧昕寒蠻纏有力的手掌,捏得她的下巴發疼。


  早就受夠了他的喜怒無常,初夏平靜以待,“平日吃的飯菜,有出自我的手嗎?你這麽問,什麽意思?”


  “蟹肉至寒,橙汁寒氣也很深,兩者加一起,跟瀉藥沒區別。”


  “哦?它們再寒,有你讓人那麽寒冷嗎?顧昕寒,心寒……”狀似呢喃了一句,初夏諷刺的嘖嘖出聲,“你一定是令父母的心靈很寒冷,才給你取這樣的名字。”


  餐桌上的飯菜被男人大力拂去,她倒在桌麵,沉默承受他帶來的風雨飄搖。


  男人咬牙切齒,一下比一下狂猛,“怎麽不出聲了?剛才不是很伶牙俐齒?總是跟木頭一樣,哪次沒有讓你舒服?”


  她麵無表情,仰視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無視,是對一個人最大的侮辱。


  高傲如他,怎麽受得了她的一再挑釁?

  把她轉過去,他幹脆眼不見心不煩。


  最後一刻,他暢快淋漓。


  她還是有了一絲反應,抽搐不止……

  男人毫不留戀的離去,留她一個人虛脫無力的在客廳裏發呆。


  一室的旖旎味道,讓傭人們老臉一紅,一聲不吭的低頭收拾地上的狼藉。


  那男人太狠,每次事後,初夏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樣毫無尊嚴的日子,她已經忍受了一年半。


  再過半年,他會結婚,她也能解脫了。


  她在發呆,一個傭人則在偷偷打量她。


  活了半輩子,婦女從未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


  她的氣質很純淨,可眉眼又很嫵媚。


  那股媚勁兒,是被男人持久滋潤出來的。


  她的頭發又長又黑,每天綢緞般的披散著。


  整個夏天,便是那兩件白與粉的寬鬆連衣裙裹著她。


  即使這樣,還是藏不住她的好身材。


  這麽美的女人,去哪裏不能找到良人?偏偏委身做有婦之夫見不得光的金絲雀。


  她們來服侍她一年多,從未見顧先生給過她好臉色。


  他總是兩手空空的來,不會送她任何東西。


  至於在她這裏留宿,更是不曾有過。


  “小姐,你也改改自己的倔脾氣。伺候金主,不該總是冷眼相待。”傭人好心的出聲規勸。


  “哪天我肯對他笑臉相迎,他必定是死到臨頭了。”初夏幽幽勾唇,寒聲回答。


  傭人氣極敗壞,轉身走開,不再搭理她。
……

  三天之後,初夏想到了讓顧昕寒半身不遂的絕妙辦法。


  她靈感的來源,是因為一根長在後院的奇特綠草。


  這種外表酷似狗尾巴草的植物,莖部卻是彩虹色的。


  跟蘑菇一樣,越是豔麗的草,毒性越強。


  如果不是初夏心血來潮想除草,差點兒就鏟死這根來之不易的毒草了。


  這一年來,足不出戶的初夏經常泡在書房裏。


  各種書籍,包括醫書,她都讀得滾瓜爛熟。


  該記的,不該記的,都存在了她的大腦裏。


  聽聞顧昕寒過來臨幸的消息,女人隨即磨碎毒草的莖部,將汁液裝在一個膠囊裏,含在嘴中。


  走向坐在浴缸裏洗澡的顧昕寒,她主動寬衣解帶,媚眼如絲,“別動,我給你洗。”


  洗著洗著,她的雙手開始不規矩,點燃了他的心火。


  他翻身而起。


  “唔!說了我來,你別動!免得傭人總說,我對你不好!”她氣喘籲籲推開他。


  男人又坐回去,四腳朝天,挑眉仰視瞧她如何做。


  她低下頭,學著他以往的樣子,一點點的磨出他的熱情。


  耳鬢廝磨,她起起伏伏之間,雖然生澀,依然讓他銷魂無比。


  “快一點,磨人的妖精。”他意猶未盡的啞聲催促,半眯的桃眸稍顯迷離,微紅的俊臉是動了情的最好證據。


  他一動不動的享受,防備是最鬆懈的時候。


  於是,她嘴中的那顆膠囊,就這麽送給了他。


  她見到他的喉嚨滑動,吞下了膠囊。


  他張開的嘴巴裏,那膠囊果然不見了蹤影。


  她這次伺候得更加賣力,妖嬈畢露,眼中的寒芒藏得極好。


  她在等,等他五分鍾後毒性爆發.……

  時間一到,她拍著他越發潮紅的帥氣臉龐,得意的勾唇,“這樣子夠不夠?”


  他.……不能動了吧?

  她要親眼見證他的半身不遂!


  誰知道,她眼前一個天旋地轉,她被扛出了浴室,濕漉漉的丟在柔軟的大床上。


  這一次,他掌握了主動權,霸道又強勢,對她糾纏不休。


  他的姿態,前所未有的狠,在她的耳邊冷冽低語,“疑惑我怎麽沒事?在找這顆毒藥?”


  寒涼的薄唇張開,他將那顆藏匿於舌頭底下的膠囊吐出來,“無事對我獻殷勤,你怎麽會蠢得以為我會著了你的道?”


  他的折磨還在繼續,雙手撕破囊衣,要把膠囊丟入她煞白微張的櫻唇裏。


  功虧一簣,敗者為寇,她認命的一言不發。


  預期的結果並沒有出現,那顆讓她心驚肉跳的膠囊被他丟進了床下的垃圾桶。


  可他怒火不消,把氣全撒在她的身上。


  從早上到夜晚,他的嚴懲斷斷續續。


  她昏昏沉沉的承受,餓了一整天。


  等他淩晨離開,她隻剩下半條命。


  整個臥室,到處是用過的紙巾,以及令人臉紅心跳的濃烈味道。


  一身青紫痕跡的女人,更是看得傭人們觸目驚心。


  這持續十幾個小時的激烈場麵,顧先生真是好體力。


  “小姐,需要給您備事後藥嗎?”


  “不用.……”初夏啞聲製止,拿東西吃飯的力氣都匱乏。


  他的防範措施極好,從未給過她懷孕的機會。


  也是,她在他眼裏一無是處,充其量是一個泄火的工具,怎麽可能為他生兒育女?
……

  那天的恐怖懲戒之後,顧昕寒一個月都不曾來過。


  傭人們便知道了,這個女人徹底失了寵。


  於是,她們的服侍開始漫不經心。


  有時候,初夏一天都吃不到一頓熱飯。


  樹倒猢猻散,她沒什麽好介懷的。


  所幸,廚房裏的食材夠豐盛。


  書房裏有不少烹飪美食的書,初夏照著書上所寫的,做出了一頓頓還算美味的飯菜。


  勤能補拙,初夏一日三餐都自己張羅。


  日積月累,她掌勺了三個月,廚藝竟然精湛了不少。


  每天空蕩蕩的醒來,就要想好等一下吃什麽。


  她這樣充實自己的無聊人生,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電視台播放一則衛生巾廣告。


  她忽然恍然大悟,被自己遺忘已久的事情是什麽。


  她.……已經上個月沒來例假了.……

  日子過得不好,卻不能任由身體不好。


  她不想生病,所以找來一個傭人,“我的身體狀態很差,想去醫院診斷。”


  傭人並不疑心,誰還沒有生病的時候?

  可她們十個人圍著她,浩浩蕩蕩的監視進入醫院大堂,是什麽意思?

  她們好不尊重人!


  初夏氣得都快哭了,“醫院所有出口都有監控器,我能逃到哪裏去?你們就在大堂裏等著我自己去看病!”


  她奪過一個傭人戴在脖頸上的定位器,抓在手中,“我的行蹤,你們隨時掌握,不用寸步不離跟著我了吧?”


  傭人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一起坐在大堂裏等她。


  初夏馬不停蹄,去婦科掛了號。


  接診的女醫生年近五十,閱女無數,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異樣,“最近是否經常嘔吐?嗜睡?”


  “呃?”初夏愣了足足一秒,立刻點頭。


  醫生盯著她清純不染雜質的娃娃臉,啞然失笑,“你看著也滿十八歲了吧?難道不曉得這是懷孕的征兆?”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兜頭砸下,女人臉色蒼白發抖。


  她這個反應,隻有不知所措,並非驚喜。


  醫生了然幾分,可還要試探著問,“你懷孕都很久了,為什麽孩子的爸爸不告訴你?”


  “我沒有結婚……”茫茫然的女人,帶著哭腔呢喃。


  “這樣啊。看孕檢報告顯示,你的孕期已經三個月,可以跟孩子爸爸提結婚的事。再過一、兩個月,天氣變熱,你要穿夏裝,肚子就瞞不住了。”


  這一天,初夏怎麽走出的醫院,毫無知覺。


  醫生和顏悅色的教導,還曆曆在目,“姑娘,你怎麽會有打胎的想法?這是上天賜予你的可愛小生命,你應該好好珍惜。多少人終身不孕不育,求而不得。”


  可愛?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孩子的人生怎麽可愛?會遭受別人嘲笑一輩子的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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