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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她受到的打擊不小

  初夏一回到前院,兩隻小母雞就歡快的向她飛過來。


  她身上的奇特藥膏味道,濃烈而刺鼻,頃刻間熏昏了它們。


  “叫你們淘氣~”女孩忍俊不禁,把暈倒的小家夥們抱到客廳的毛毯上躺著。


  屋內一片安靜,顧昕寒還沒有回來。


  初夏便加緊時間,在浴室裏清洗那些藥膏,免得被他聞到。
……

  司南溪已經離開山林別墅區。


  他想了想,覺得不妥,正要給初夏打電話,提醒她快點洗去一身的怪味。


  一個小夥子拿著手機,開車過來找他,興奮的嚷嚷著,“南溪哥,你看這個監控畫麵,顯示顧昕寒回家了哦!”


  眸色一冷,男人一腳朝小夥子踢過來。


  終究是遲了一步!

  “南溪哥,我在幫你哎,你怎麽反過來打我?”被踢倒的小夥子,揉著摔疼的屁屁爬起來。


  男人明明在笑,眼角卻結了冰,讓人不寒而栗,“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同意,不準你們對她下手。”


  “啊?”小夥子不怕死的揣摩聖意,“對敵人的女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啊。”


  “我對自己殘忍,關你們鳥事?”


  向來溫和優雅的謫仙人物,也會爆粗口,這畫麵何其的稀奇美好。


  小夥子瞧著他,漸漸癡迷了。


  他就是有這樣的魄力,能夠男女通吃。
……

  顧家。


  月色斑駁,細碎的金光穿過敞開的客廳大門,灑入室內。


  在這片淺淡的光芒中,走進一身黑沉的挺拔男人。


  浴室開著門,嘩啦啦的水聲傳入他的耳中。


  他闊步而去。


  他那雙筆直的長腿踏入室內,初夏立刻被一股駭然的低氣壓籠罩。


  她艱難的輕喘著,楞楞的回頭,隨即撞入一雙幽暗如黑夜的眸子之中。


  仔細一看,男人的雙眼翻滾著黑不見底的可怕迷霧,似乎能將一切吞噬消滅。


  “你回來啦?”少女收斂起對他莫名生出的懼怕,關掉水龍頭,勉強一笑。


  “11點不睡覺了,還在一樓洗手,你出去過了?”顧昕寒的聲音雖然不冷不淡,可還是與平常有所不同,帶著罕見的沉凝。


  初夏聽不出來,幹笑著撒謊,“我睡不著,就下來.……”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他淡淡的打斷她的話。


  笑容一僵,初夏避開他那雙銳利如火炬的眸子。


  縱使有些心虛,她還是睜眼說瞎話,“沒有啊,我一直待在家裏,不曾出去過。”


  瞞著他,初夏是好心好意。


  承認出去了,他就會問她去了哪裏。


  她坦白去見司南溪,不得氣死他?


  當她說完那句謊言之後,便覺得周圍的空氣冷到了骨子裏,令她渾身顫栗。


  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語,薄唇抿成直線,眼角泛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啊!”初夏隻來得及尖叫一聲,就被他拖麻袋般的拖出去。


  她的衣領被他強勁跋扈的右手揪著,兩條麻雀腿無力的癱在地上,生生讓他拖出大門外。


  地麵有很多小石子,初夏被拖得鞋子都掉落了。


  夏天熱,她套在鞋子裏的是光禿禿的腳丫子。


  細嫩的皮膚禁不起這麽大力的拖拉,迅速磨出幾道紅痕,觸目驚心。


  發帶掉了,她的身上沾了很多灰塵,看起來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落魄乞丐。


  “顧叔叔!你幹什麽啊?我疼!”細皮嫩肉的瘦弱女孩,疼出了眼淚,可憐巴巴的看著把她塞進車子裏的冷厲男人。


  “你要帶我去哪裏?”心底的不安,來得很突然,初夏揉著眼淚,茫然的問。


  始終一聲不吭的冷肅男人,把跑車當成飛機開,紅燈照闖不誤,惹得路人躲閃尖叫,他也一路收獲了無數張罰單。


  交警騎著車,氣喘籲籲的追了他們兩條街。


  跑車終於在初家門外停下來。


  “好小子,居然敢目無法紀,讓我一頓好追。”交警捏著開好的十幾張罰單低罵。


  車門於此時被踢開,一身髒兮兮的少女,披頭散發的被丟下了車。


  “哎!車上的人,你對這個孩子做了什麽?”交警隻來得及喊了一句,跑車便已經絕塵而去。


  “撒謊的騙子,不配讓我收留。”


  跑車離去之前,車上之人的話,冰冷如雪,覆蓋住了初夏,她連呼吸都覺得冷。


  交警通過那句話,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


  搖搖頭,他打算明天拿罰單交給顧氏總部。


  “小姑娘,你沒事吧?”交警關切的問表情無生可戀的落寞女孩。


  她淚眼汪汪,什麽也聽不見,看不到了。


  耳朵裏,還充斥著冰冷如刀的“騙子”二字,已然將她刺死了。


  失去至親的空虛,被有人收留的溫暖充斥,她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如今,因為她的作死欺騙,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清官難斷家務事,交警也不清楚這女孩跟顧昕寒之間的事,“這是你的家嗎?快進去吧,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待在外麵可不好。”


  提醒完了,交警回到執勤的那條街。


  茫然的凝望四周,女孩空洞發紅的大眼睛還在流淌著晶瑩的淚花。


  哆嗦的右手探到了褲兜裏,好不容易拿出手機。


  她抖了三次,總算從通訊錄裏翻出那個男人的手機號。


  撥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她的眼淚……頓時流得更多。


  淚水凶猛如毀天滅地的洪水,淹沒了她自卑無助的幼小心靈。


  在她看來,那位叔叔如同她的長輩。


  他對她的無數次幫助,她一直銘記於心。


  當滴水之恩壯大如湧泉,她便離不開他的依附。


  一念之差,失去了全部的依賴,她痛不欲生。


  縮在家門口的她,傷心欲絕的哇哇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街頭再也沒有了車輛經過,直到她的麵前出現了兩個不懷好意的戴口罩男人。


  “哭什麽啊?這麽有力氣,不如陪哥哥們去別的地方使勁樂嗬。”其中一人壞笑著開口,腔調刻意壓低,明顯是不想讓人聽出他的真實聲音。


  對方來者不善,初夏立即爬起來。


  想起來上次被人抓走的慘劇,心有餘悸的她,不敢把壞人往家裏引。


  她當機立斷,朝著附近住戶多的小區跑去。


  她的烏龜腿還未邁出去幾米,就被這兩個口罩男人抓住。


  “你們放開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抓我!唔……”她的嘴巴被一隻散發著酸臭汗味的手捂住,手腳也遭他們鉗製著。


  “不是抓你啊,帶你去好玩的地方逍遙快活而已。別白費力氣了,這邊的馬路監控器被我們幹擾了,拍不到任何東西。”另一人甕聲甕氣的壞笑。


  無法掙脫,她便劇烈的抖著身子。


  巨大的求生欲,讓她情急之下,用力咬了捂她嘴巴的男人一口。


  “臭三八!”右手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印,男人吃痛放開她。


  初夏行心中一喜,下一秒,她卻被這兩人扇得暈頭轉向。


  臉頰腫如饅頭的她,挨打得頭暈眼花,無力的摔在地麵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被她咬的男人一聲冷哼,往蜷縮發抖的她踢了一腳,“能不能站起來?癱瘓了沒有?”


  “癱瘓了也不要緊,隻要有氣讓咱們弄。”同伴搓手壞笑,蹲下來,要重新抓住虛脫無力的她。


  這一次,兩人沒有得逞。


  不知從哪裏冒出三個黑色西裝的壯漢。


  初夏隻見眼前一晃,那兩個壞人就被他們放到了。


  將惡棍們五花大綁,捂住嘴巴,這些西裝大漢才扭頭看向開過來的黑色賓利。


  左亦從駕駛座上走下來,對他們含笑點頭,眼神高深莫測。


  他們了然的點頭,上了賓利,開車帶走了兩個罪魁禍首。


  離開以後,這兩人缺胳膊還是斷腳,全憑他們的喜好了。


  初夏的眼睛很幹澀,使勁的仰著頭,她才能看清與左亦一同下車的冷硬男人。


  男人目光淡漠,陰氣沉沉的死盯著她。


  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才能解除得了對她的厭惡。


  顧昕寒的氣場,一如既往的盛氣淩人,不怒自威,她感覺不到什麽恐懼。


  她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感激的望向他。


  兩人離得很近,初夏明顯的聞出了,他身上帶著濃鬱的酒味。


  他今晚看來喝了不少,眼角發紅,連耳根子都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他手中的一瓶礦泉水,粗魯的丟在初夏的腳邊。


  少女那雙哭紅腫的杏核大眼,寫滿了迷惑。


  搖搖頭,她表示不渴。


  左亦幹咳一聲,好心的提示她,“是給你漱口,你咬了那個惡人,嘴巴不覺得惡心嗎?”


  初夏豈止是惡心?

  她發冷的身體,迅速生起雞皮疙瘩。


  一整瓶水都用來漱口,洗嘴巴。


  做完了這一切,她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突然間,緊盯著她的沉鬱男人,猛地扣住她弱如青柳的纖腰。


  她跟左亦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唇角便被驀然入侵的男人占據。


  “唔!”她心口震驚,圓睜的杏眸爬滿了不可置信。


  瘋了嗎?這個向來嫌棄嘲弄她的男人,居然在吻她!

  她氣急敗壞,越是掙紮,他的力度越是發狠蠻橫.……

  她羞憤難當,雙手扇在他的臉上,痛的隻有她自己,始終無法擺脫他的胡攪蠻纏。


  左亦看得觸目驚心,呆若木雞。


  清冽的男性麝香,不再是平日裏的清淡安然,透著漫無邊際的危險氣息,包圍了脆弱膽小的女孩。


  她瑟瑟發抖,無助的眼淚崩潰決堤。


  被掠奪了太多的空氣,她完全無法冷靜的思考,這個叔叔今天到底怎麽了。


  她感覺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周圍的一切讓她陌生而畏懼。


  男人濃鬱如黑夜的凶狠目光,露出的分明是餓狼的嗜血氣息。


  他的雙手扣緊她的下巴,她被迫仰著頭與他對視。


  她看到的,隻有能吞噬一切美好的黑洞深淵。


  她想說話的,可是他不給她這個機會。


  這棵脆弱細小的豆芽菜,再掐下去,就要斷裂了。


  左亦於心不忍,鬥膽出聲,“顧總.……”


  一語驚起千層浪!


  恍若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男人眼裏的渾濁盡數消散,恢複一貫的冷靜明澈。


  那被他鬆開的可憐小豆芽,渾身冒著冷汗,躺在地上,有氣無力。


  該死!


  喝酒誤事,他今晚真的醉了。


  男人懊惱的舔了舔薄唇。


  那個長達五分鍾的吻,讓他意猶未盡。


  眯了眯紅得妖豔的桃眸,他交給左亦一個“善後”的警告目光,裝作步伐不穩的走人了。


  那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可憐人兒,渾身上下被驚嚇的冷汗浸濕。


  烏黑淩亂的發絲,被汗水貼在她紅腫的臉頰上,呼吸異常的急促。


  左亦看她的額頭紅得很不正常,伸手一摸。


  果然,她發燒了。


  他一碰觸,被欺負得惶然不安的小兔子便急急的往後一縮。


  躲得太匆忙,她撞到了路邊硬邦邦的大樹。


  身體上的疼,也抵不過她內心的痛苦。


  這孩子現在杯弓蛇影,看來是怕極了男人。


  那雙兔子眼紅彤彤,濕漉漉,盛滿了對左亦的恐懼。


  左亦無奈,放軟聲音安撫,“我不碰你,不用怕。不過,你發燒了。我現在打電話,叫人送藥過來給你,好不好?”


  畏縮的瞅了他一眼,女孩抿緊被吻得發腫的唇畔,輕輕的點頭。


  今晚的驚嚇太多,她受到的打擊不小。


  左亦很頭疼。


  該怎麽跟她解釋,顧總那頭吃幹抹淨就跑了的餓狼,不是故意這樣對她的?

  他的出發點明確又故意,可是左亦卻得為他騙人圓謊。


  自己這是在助紂為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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