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選擇

  薄薄的霧靄輕柔的縈繞在阿克蒙德的大街小巷，營造出一種似真似幻的靜謐氛圍。濃鬱的水汽從遠方的海麵吹來，在樹葉，在草尖，在花叢中凝聚成晶瑩的淚珠，滴下微微的涼意。這種靜謐微涼的氛圍中，最是適合酣睡。


  但是，“咚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嘿，懶鬼。快起床，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嗎？”，史密斯將房門擂得震天響，大聲喊道：“再不起床就遲到了。”


  “總有那麽一種人做事十分積極，早早的做好準備，提前一兩個小時就出發。”布魯斯鬱悶的想著，但是毫無辦法，隻能將枕頭扔在門上紓解心中的鬱氣。


  今天是巫師學院統一招收學徒的日子。從昨晚開始，就有大量的新人心情激動難以安眠，嘈雜喧囂之聲響徹營地。到了下半夜，布魯斯好不容易入睡，結果又遇到了史密斯這個憨貨。


  布魯斯還能怎麽樣？隻能起床洗漱，和史密斯一塊去了。


  ……


  在阿克蒙德的東北方有一座廣場，廣場之上設置著很多風格各異的木屋，木屋門前掛著巫師學院的招牌。這裏就是招收學徒的地方了。


  雖然天邊還帶著淡淡的朝霞，但是廣場之上已經是人流如梭啦。雖說東海岸單個地區具有巫師資質的人並不多，但當都集中在阿克蒙德的小小廣場上，就顯得擁擠不堪了。


  “史密斯，你決定去哪家學院了嗎？”布魯斯關心道。


  要知道選擇的機會隻有一次。雖然理論上巫師可以利用任何一種元素，但是親和力決定了巫師的道路，資質決定了巫師能在這條道路上走多遠，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嘿嘿，我表哥替我決定了”，史密斯憨笑著，“我將進入白鴉之塔學習，那裏的正能量法術很有特色。而且他也在那個學院，能夠互相照顧。”


  “那你還這麽早叫我起來”布魯斯在史密斯頭上狠狠敲了一記，一種誤交損友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你決定去哪所學院了嗎，布魯斯？”史密斯嘿嘿笑著，趕緊轉移話題，避免自己再次挨打。


  “還沒有呢，我決定先看看再下決定。”，布魯斯回答。雖然巫師愛麗絲已經給出了中肯的建議，但是布魯斯還是想實地查看一番。這無關信任，隻是性格使然罷了。


  “那好吧，我先去白鴉之塔了。有機會來找我玩啊”，史密斯揮揮手，走入人群不見。


  布魯斯慢慢地走著，觀察著道路兩旁風格各異則招生點，有一種進入招聘會的感覺。學徒就是應聘者，資質、家世、技能就是學曆文憑；學院則是招聘者，對學徒的一切挑挑揀揀，選取符合心意的人。


  一路走來，布魯斯也記下了好多學院的名字，像是霍格沃茲、波利威亞、白鴉之塔、元素平衡……在學院的名字下麵還簡略的寫著介紹。隻是通過這些簡略的信息，並不能知道學院的優劣，也就無從選擇了。這個時候就顯出了渠道的重要性。


  能夠了解自身的資質，能夠了解學院的詳細信息，就能有針對的選擇。在這一點上，布魯斯已經領先一步。


  驗證了心中的猜測，布魯斯不再觀察，而是遵從巫師愛麗絲的建議，徑直來到元素平衡巫師學院招生處。


  這是一所風格強烈的巫師學院，從招生處的牌子上就可以窺見。巨大的六芒星圖案，風水地火光暗六大元素占據邊角，一株茂盛的植物占據中央。象征著六大元素的平衡，以及獨有的植物專長。這些都源於巫師愛麗絲的介紹，正好與布魯斯的資質相符合。難道這是一種命運的恩賜嗎？布魯斯不得而知。


  “您好，我是布魯斯·埃姆斯特朗，一名新人。我想加入元素平衡巫師學院學習，這是我的資質證明文件。”布魯斯走進屋子，微微鞠躬，對坐在桌子後麵的巫師說道，並將記錄自己資質的羊皮卷遞了過去。


  “嗬嗬，一個有意思的小家夥，準備的還算充分嘛。”，巫師笑了笑，伸出手指點在羊皮卷上。一抹微光閃過，象征著愛麗絲資質測試店的紫羅蘭圖案顯了出來。


  “嗯嗯，精神力高等、六大元素均衡，還有植物天賦，真的很適合我們學院呢。”，巫師心中驚訝，這樣的資質已經很多年沒有見了呢！如果……也許，自己能夠完成院長交代的任務了，到時候豐厚的回報……


  “咳咳”，巫師稍微遐想了一下，然後正色道：“恭喜你，布魯斯，你被元素平衡巫師學院錄取了。按照古老的約定，你是選擇B簽還是C簽呢？”


  “B簽？C簽？”布魯斯一臉的懵懂o((⊙﹏⊙))o，“不知道啊，怎麽選？”


  於是布魯斯問道：“尊敬的巫師大人，能為我講解一下其中的差別嗎？”


  “可以”，巫師痛快的回答。


  “所謂的B簽C簽，就是學徒入學後的待遇。如果沒有特殊技能：資質中等以下，隻能選擇C級簽約，需要為學院服務10年，每周一次強製任務，不可調換；資質中等、高等，可以選擇B級簽約，為學院服務8年，每月一次強製任務，不可調換，但需要支付30枚魔石；而巫師家族的子弟，因為向學院貢獻了大量的資源，可以選擇A級簽約，隻需服務5年，每兩個月一次強製任務，可以調換……”


  “你選擇哪一種呢？”，巫師戲謔的說道。


  布魯斯雖然資質不錯，但大部分新人都缺乏魔石，因此隻能選擇C級簽約。看著沉思中的布魯斯，巫師高興地想到：“又一個廉價勞動力到手了。”


  布魯斯考慮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詞匯——技能。自己掌握的魔藥種植技術也是一項重要的技能啊。


  “尊敬的巫師大人，如果我具有特殊技能，並且能夠支付30枚魔石。那麽，我需要簽訂那種級別的簽約呢？”布魯斯問道。


  巫師的表情明顯呆了一下，根本不相信布魯斯能夠達成上述條件，但還是如實回答：“具備上述條件，可以選擇B 級簽約，服務7年，每月一次強製任務，擁有一次調整的機會……”


  “那麽請您稍等，過一會我再來簽約。”布魯斯說完就跑了出去，留下巫師在原地目瞪口呆。


  ……


  阿克蒙德的技能鑒定中心。


  美麗的少女向布魯斯問道：“您願意支付5枚魔石的費用，進行初級魔藥辨識與種植技術鑒定嗎？”


  “是的。”布魯斯肯定的回答。


  “請稍等，安德利多大人稍後會對您進行測試。”，少女收下魔石，把布魯斯引入一處獨立的房間。


  有著係統的幫助，布魯斯自然是順利的通過了安德利多的測驗，很快拿到了一分證明文件。精致的羊皮紙上用漂亮的花體字寫著初級魔藥種植師。


  布魯斯覺得巫師技能鑒定中心的魔法圖案是那樣璀璨。


  ……


  巫師看著眼前的初級魔藥種植技能鑒定書，無語凝噎。


  “真是幸運的小家夥，”巫師鬱悶的說道：“現在給我30枚魔石，在這份B 級契約上簽字吧。”


  布魯斯接過契約仔細查看，經過係統的分析，確定不存在漏洞、陷阱後，痛快的在契約上簽下了——布魯斯·埃姆斯特朗——這個名字。


  “現在，滾到後麵去吧，三天之後出發。”巫師揮了揮手，讓布魯斯趕緊滾蛋。


  布魯斯竊笑著走入後麵，卻沒有發現一點幽光從巫師手中發出，暗暗進入自己的身體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