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測試
“阿克蒙德地處東海岸，受到東海岸巫師聯合會的管控，是一座巫師之城。確切地說，是巫師學徒之城。每年指引者帶領眾多的學徒匯聚此地，學徒經過測試然後選擇心儀的學院。”
“在阿克蒙德生活著大量的巫師和學徒，是整個東海岸地區學徒們的聖地。”
……
高大的楓樹下是一排簡陋的木屋，木屋前有著座椅。布魯斯等人坐在桌子前，聽胖子史密斯說著。來到阿克蒙德已經兩天了，經過最初的興奮，如今隻剩下對未來的期盼與忐忑。
胖子史密斯是巫師阿蒙帶領的這一隊人中最活躍的一個。剛到達阿克蒙德，史密斯就與自己的一個遠房親戚，一個在此地居住的巫師學徒接上了頭。借此探聽到了很多信息。
史密斯可能是源於自己性格，特別喜歡別人的吹捧。而布魯斯也發揮自己的狗腿優勢，誇讚道：“你真是太厲害了，史密斯。你懂的真多。”
“一般一般啦，哈哈……”史密斯笑著，胖胖的圓臉將眼睛擠成細縫。
其餘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撇了撇嘴，心中暗罵馬屁精。卻又不由地支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
布魯斯並不覺得羞恥，能用幾句話就換得寶貴的經驗，真是太劃算了。要知道布魯斯等人目前可是純放養狀態。
打壓學徒是巫師們默認的潛規則。
海外群島位置偏僻，而巫師需要的資源又逐漸匱乏。巫師們自己修煉的資源都不夠，又怎麽願意和後來人分享呢。
為了不多的資源，東海岸的巫師們曾經發生過慘烈的戰爭。爭鬥到最後，巫師們發覺統治的根基幾乎損壞殆盡，又麵臨著多處禁地內魔物的侵襲。不得已之下，巫師們成立東海岸巫師聯合會，組成鬆散的聯盟，共同抗擊魔物的侵擾。但是巫師們刻意控製某些信息的傳播，後來者隻能自己去摸索。
而窘迫的境地讓巫師的選擇更加謹慎，學院也不會主動招收學徒，哪怕你天賦異稟也是如此。而且，就是進入了學院，也不會一開始就享受各種福利待遇。學徒們需要付出貢獻，展現自身的價值，才會被逐步接納。除了基礎公開課，其它的都需要付出魔石購買，而且還有強製任務需要完成。
巫師，是一項十分考驗才智、運氣、家世的職業。但是力量讓人迷醉，仍有眾多的學徒投身這條道路。
所以，一切全憑自覺。不告知，不宣傳，不鼓勵，讓學徒自己去判斷。成功了，被認可接納；失敗了，甘心做巫師世界的一塊磚吧。
……
阿克蒙德的道路都用石板鋪設，平坦寬敞。路兩旁種植著綠樹與花草，透著濃濃的自然氣息。在道路旁邊是一棟棟各具特色的房屋：藥劑、巫器、護甲、酒館……各種商店鱗次櫛比。而用於建造的材料更是千奇百怪，巨石、木材、花草、甚至是骨頭，隻要你能想得到都可以。
“或許自己可以定居在此，做一個鹹魚巫師。”布魯斯想到，心中卻知道這終是奢望。
半個小時後，布魯斯終於來到了種植著紫楓樹的一棟房屋前。
淡淡的紫色楓葉在風中搖曳，渲染出別樣的幽靜。屋子通體用青色巨石建造，顯得樸實無華。門前的牌子上用花體字寫著――愛麗絲的資質測試店
“知道自己的資質情況，在選擇學院時會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布魯斯牢記著巫師阿蒙的建議，在阿克蒙德簡單了解後就拿著推薦信前來測試。
至於進入學院前的統一測試，那是不可能的。隻能由學徒自己想辦法，一切全憑自覺。即便是進入學院後，也要花費代價。
一進門是一個簡陋的櫃台，胖胖的夥計正趴在桌子上酣睡。
“咚咚咚”，布魯斯用手指敲擊桌麵，喚醒酣睡的夥計，說道：“我想進行資質測試。”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不對外承接測試。”夥計睜開朦朧的雙眼，有氣無力地說著。巫師家族具有資質的弟子並沒有多少，前來測試的更是寥寥，不睡覺幹什麽。
“這是我的推薦信”，布魯斯從懷中取出巫師阿蒙給的信件，放在櫃台上。
“噢噢，好的，測試費10塊魔石。”胖夥計用手抹了一把臉，把沾滿口水的手伸到布魯斯麵前。
布魯斯皺了皺眉頭，忍著心中的厭惡，將10塊魔石放到夥計的手中。
“請到裏麵稍等一會，愛麗絲巫師大人將會給你測試。”夥計收下魔石，來了精神，語氣也顯得熱情。
裏麵是一間略顯空蕩的房間，昏昏暗暗的看不真切。布魯斯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
不一會，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走了進來。昏暗的環境，讓布魯斯看不清來人的麵容。隻能從兜帽裏露出的長發，空氣中留下的淡淡香氣，辨別出是一個女人。
“我是巫師愛麗絲。現在將你的雙手放在水晶球上，閉上雙眼仔細感受，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輕柔的女聲響起。
布魯斯閉上雙眼，感覺精神如水潺潺流淌，注入麵前的水晶球。頃刻之間，昏暗的房間亮了起來。愛麗絲看著眼前發出亮光的水晶球，在羊皮紙上寫下“精神力高等”一行字跡。然後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赤橙黃綠……各色的光點都有。”布魯斯神情恍惚，不自覺的說著。
“大約有多少？哪幾種顏色的光點最多？”，巫師愛麗絲追問道。
“很多，幾乎充滿整個視野。各色光點很平均，分辨不出誰多誰少。”
“嗯，很好。”愛麗絲說著，在羊皮紙上又寫下了“元素親和高等，六大元素平均”這樣一行字跡。然後繼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其它嗎？”
“唔……”布魯斯緊皺眉頭，頭痛起來，好似一把冰冷的尖刀伸到腦海裏狠狠的攪拌，恍惚間有一股植物的芳香出現，撫平腦海的陣痛……
“喏，你的測試結果。”巫師愛麗絲說著，將手中的羊皮紙遞給布魯斯，“不錯的天賦呢，有一定的發展潛力。”
“謝謝您的誇獎，”布魯斯鞠躬感謝，猶豫一下問道：“尊敬的愛麗絲巫師大人，您能根據我的資質情況，對我將要選擇的學院，提供一下建議嗎？”
布魯斯這樣問，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自己對各個巫師學院幾乎沒有了解，而各種信息又被控製傳播。選擇的機會隻有一次，容不得疏忽。
巫師愛麗絲深深的看了布魯斯一眼，悠悠說道：“學徒的一切全憑自覺。但知識有價，等價交換是巫師世界的通行法則。”
布魯斯聞言知意，將自己裝魔石的錢袋送上……
……
明亮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繪製出斑駁的光影。臨近八月，阿克蒙德一年中最喧鬧的時刻。三天後就是學院統一招收新人的日子了。街道上已經能夠看到穿梭的大量新人。
布魯斯一臉肉痛的走出愛麗絲的資質測試店，第一次感歎起自己缺少魔石。
巫師愛麗絲對各個學院介紹的很詳細，提出的建議也很中肯。隻是30塊魔石的價格，讓布魯斯深刻認識到知識的寶貴。
“嘟！《常見魔藥辨識及種植技術》解析完成。去除12％的冗餘信息，已經傳輸到契約者腦海，請契約者自行查看。”
淡淡的係統提示音響起，布魯斯略微回想，大片關於魔藥的基礎知識浮現而出。這可是今後自己賺取魔石的手藝，一定要好好掌握。
萬事俱備，隻需等待三天後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