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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爭床大戲

  半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夜幕籠罩著大地,幸虧月亮爬上了雲頭,淡淡的銀輝透過窗戶,撒入房間裏,使得裏麵房間裏不至於漆黑一片。


  郭牧緩緩睜開了眼,薑妱的麵孔在晦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


  還有雙手上傳來的柔滑感,刺激著郭牧的大腦,使得郭牧的心緒難以寧靜。


  雖然他在竭力控製自己,但這一刻,他發現自己不能自抑,隻能選擇逃避。


  於是,他快速抽回了手,並從床上彈起,回到地麵上。


  薑妱也緩緩睜開眼,看著郭牧異常的舉動,心裏疑惑不解。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需要你了。”郭牧冷冷地說道。


  聞言,薑妱淡淡一笑,“如此甚好,我正好困了,可以睡下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躺在床上,並將被子蓋上,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郭牧時刻警醒著自己,對薑妱絕對不能心軟,否則的話,之前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想及此,郭牧緩步走到薑妱的床邊,連著被子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將其扔在了地上,而自己卻坐在床上,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這房間是我的,床也是我的,要睡也是我睡這裏,至於你,賞你一張被子已經不錯了,就請便吧。”


  以前的薑妱不是一個吃虧的人,現在的她更是如此,故而完全沒有理會郭牧的話,抱著被子坐在郭牧的旁邊,“這房子是幽冥教的,這床也是幽冥教的,你睡得,我也睡得,至於誰最後能睡上,那就各憑本事吧。”


  看薑妱的樣子,像是要與郭牧抗爭到底,看來這場爭奪床的大戲即將上演。


  若是能夠用嘴解決,郭牧當然不會著急動手,故而向薑妱據理力爭,“就算你說得對,可我好歹也是一個傷員,你就不能謙讓一下嗎?”


  薑妱堅定地搖了搖頭,“剛才是誰在說已經好多了,不需要我了,怎麽現在就想改口了嗎?”


  薑妱的話當即讓郭牧無語,隻好找另一個理由,“我可是你的師叔,就憑這一層身份,你就得把這張床讓給我。”


  薑妱再次搖了搖頭,“那我還是女人呢,男人謙讓女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麽也不見你謙讓呢?”


  沒想到薑妱變了之後,連說出來的話都這般犀利,令郭牧有些不適應,出現了短暫的愣神。


  趁著這個時候,薑妱抱起被子直接躺在了床上,並給出了一個飛腳,將郭牧踹了下去,算是報了剛才被扔下床之仇。


  由於事發突然,郭牧回過神來時已是來不及,仰麵向地上飛去。


  幸虧郭牧及時伸出雙手,在摔倒之前,雙手得以成功地按在了地上,使得他的身體沒有完全著地。


  即便這樣,他倒地的樣子也不免有些難堪,讓薑妱見狀,掩住自己的嘴唇,差點笑出聲來。


  郭牧即刻站了起來,向著薑妱走去。


  薑妱知道她要報複,直接轉過身去,留給郭牧一個後背,並使勁拽住床杆。


  她不信,郭牧能夠連床把她抱起來。


  郭牧走到床沿,見到薑妱的舉止,心裏也忍不住想笑,但是他不能就這樣算了,否則的話,以後還真的吃不定眼前這個丫頭了。


  於是,郭牧必須想一個對付她的辦法才行。


  他的目光在薑妱的軀體上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她的光腳丫上,頓時計上心頭。


  隻見他緩緩坐在床沿,隨後用左手牢牢地拽住薑妱的一隻腳,並用右手摁在了對方的腳心處。


  薑妱頓時感覺到一股難以忍住的笑意,使得她大笑起來。


  不過,這個笑是被迫的,所以笑聲中夾雜著些許泣聲。


  “你……哈哈……放開我!”即便到了這一刻,薑妱依然不肯鬆手,而是衝著郭牧吼道。


  “隻要你肯鬆手,離開床,我就放開你。”郭牧回道。


  “不……哈哈……可能……哈哈!”薑妱回了這句後,開始拚命掙紮。


  隻不過郭牧拽得太緊,她又豈能輕易掙脫,而且在郭牧加大力度下,她笑得越發厲害。


  薑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如今算是第一次,第一次領略到笑還會讓人這般難受。


  “鬆不鬆手?”郭牧再次問道,然而回複他的卻是薑妱的狂笑。


  沒有辦法,郭牧隻好繼續加大力度,到最後,薑妱忍無可忍,反過來拽住郭牧的手臂,並在他的肩膀上使勁地咬了下去。


  或許是感應到來自肩膀上的疼痛,郭牧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任由著薑妱咬自己。


  整個過程,郭牧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待到薑妱鬆開口時,鮮血已經從衣服上滲了出來,就連薑妱的嘴唇也都沾滿了血跡。


  看到這血淋淋的傷口,薑妱的憤怒蕩然無存,整個人如同呆住了一般,死死地盯著自己在郭牧肩膀創造出來的口子。


  郭牧鬆開薑妱,目光轉移到她的臉上,此時可以看到她的雙眼已經紅潤,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正是這樣的薑妱,觸動了郭牧的內心,也澆滅了他心中的好奇心。


  兩人似乎都在這一刻冷靜下來,薑妱不禁泣聲道:“為什麽,這是為什麽,我明明告訴過自己,不會再為任何人和任何事兒而落淚,而你為什麽總是讓我食言,讓我的堅持化為烏有?”


  麵對薑妱的質問,郭牧隻能逃避,故而選擇沉默不語,欲站起身來。


  然而,薑妱卻忽然緊緊地拽住了他的手臂,不顧他的反對,把他的衣服從衣領處往下拉,直到露出兩排深深的齒印。


  雖然有鮮血作為掩蓋,但已經可以判斷出,那齒印一定很深很深,想必留下疤痕已在所難免。


  薑妱見狀,忽然變得傷感,忍不住把嘴靠過去,想要給傷口上吹一口氣,以前的她就是這樣處理傷口的。


  郭牧當然不能讓此事發生,猛地擺脫開薑妱,隨後將衣領拉回去,並從床上回到地麵。


  他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淡淡地說道:“既然你為了這張床可以不折手段,那就讓給你也罷。恭喜你,又成功地在我的身上添加了一道傷疤,我會永遠記得。”


  這句話讓薑妱立時想起了自己刺郭牧一劍之事,這一刻,她不想再隱瞞,故而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欺負我,我才忍不住咬你,還有上次刺你那事……”


  郭牧及時打斷了她的話,“上次的事兒休要再提,你越說隻會讓我越討厭你!”


  郭牧說完這句話後,從床上奪走被子,隨後鋪在地上,背對著薑妱睡下。


  郭牧言盡於此,薑妱的內心再次受到了打擊,臉上傷感的神情消失了,換作了一張冷漠的臉。


  事實證明,無論自己說什麽,或是做什麽,以前的牧哥哥都回不來了,這是薑妱此刻的認識。


  既然對方不理睬自己,自己也不想理睬對方,故學著郭牧的樣子,背對他,開始睡下。


  兩人都在裝睡,其實都沒有睡著,因為他們都心亂如麻。


  郭牧之所以最後會放出狠話,是不想自己在聽了薑妱的甜言蜜語之後,所有心裏防線被一擊即潰。


  更不想自己的心痛病再次發作,特別是在薑妱的麵前,那樣的話,他就再也裝不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郭牧的耳邊傳來了薑妱的呼呼聲,他很熟悉對方睡著後的樣子,故而確信她已經睡下。


  也在這個時候,郭牧站了起來,將原本鋪在地上的被子拿了起來,並彈了彈上麵的灰塵,輕輕地把被子蓋在了薑妱的身上。


  待郭牧完成了這個動作,薑妱依然未曾醒來。


  看著熟睡後的薑妱,郭牧又覺得她一點都沒變,睡著了之後的她依然跟死豬一般。


  郭牧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旋即坐在床沿上,仔細打量起薑妱來。


  他希望時間能夠在這一刻停止,這樣的話,他就不需要在薑妱的麵前假裝自己,這樣的行為讓他很難受。


  直到黎明的曙光撕裂大地,光線透過窗戶折射進來,薑妱感覺到一絲涼意,隨後睜開了眼。


  她猛地坐起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郭牧,他裹著被子睡在地上,似乎睡得正酣。


  現在的薑妱已經習慣了早起,她沒有戀床,很快從床上下來。


  為了吵醒郭牧,她走路靜悄悄的,殊不知,郭牧並沒有睡著,或者說他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不多時,郭牧也假裝醒了過來,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郭牧撤去了結界,推開房門,發現那幽冥教的兩名弟子依然守候在門外。


  見到郭牧出來,其中一名弟子打趣道:“兄台,你做事可是滴水不漏啊,昨天一點響動都沒有。”


  另一人笑道:“那還有問,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布置隔音結界的,總不能讓我等聽了去吧。”


  麵對二人的調笑,郭牧隻能“嗬嗬”一笑。


  為了盡快轉移話題,郭牧問道:“你們可知道與我同來的兩位住在哪裏嗎?”


  兩人相視一眼,一人回道:“實不相瞞,祁護法是不放心你們,故而將你們分開安置,其他兩人肯定在很遠的地方,就連我們也不知道。”


  聞言,郭牧皺起了眉頭,看來要與他們匯合,有些難度。


  郭牧接著問起了另一個問題,“那你們可知道如何才能見到蛇尊?”


  “蛇尊神龍見首不見尾,除非他主動出現,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


  此話令郭牧的眉頭皺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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