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見到薑妱
黑水冥蛇將後背上的薑妱放下,直接扔給郭牧,道:“本尊作為你們的老大,自然要言而有信,之前答應過你要抓一名中州派的弟子給你,眼下這人便是,現在交由你,任你處置。”
聞聽此言,郭牧神色大喜,連忙向黑水冥蛇表達感謝。
不曾想,這黑水冥蛇倒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自己正愁沒辦法救薑妱,他便將薑妱送了過來。
郭牧一隻手悄悄地搭在了薑妱的手腕上,開始查探她的狀況,在確認她沒有大礙之後,郭牧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時,黑水冥蛇問出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這裏的人待你們怎麽樣?”
聽到這個問題,郭牧還未回答,一旁的兩名弟子就嚇得瑟瑟發抖,想必是害怕郭牧說他們的壞話。
郭牧想要趁機拉攏這兩人,故回道:“我們都是黑老大帶進來的,又都是黑老大的小弟,他們自然不敢怠慢,對我們都很好。”
聞聽此言,黑水冥蛇這才放心,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那是,本尊帶進來的,量他們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把你們怎麽樣。”
說完這句話後,黑水冥蛇就離開了。
兩名弟子隨即放鬆下來,接連向郭牧表達感激之情。
就這樣,郭牧輕易地拉攏了兩人,以後想要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也就容易多了。
為了更加打消二人心中的戒備,郭牧很客氣,表達與二人結為了朋友的意願。
二人親眼見到黑水冥蛇說出那番話,料定郭牧是在黑水冥蛇麵前能夠說得上話的人,對於他主動拋出的橄欖枝,二人當然不會拒絕,都很樂意與郭牧結交。
搞定了二人,郭牧扶著薑妱進入屋裏。
他一進屋,就在房間內下了一道結界,隨後將薑妱扶到了床上,並為她蓋好了被子。
坐好這一步,他才坐在床沿上,開始仔細打量起薑妱來。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看薑妱了,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心裏一下子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他發現自己愛著薑妱,卻不能把這份愛大聲地說出來,隻能將其掩藏在心底。
可是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好難,好難壓製心中對她的愛。
他不自主地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放在薑妱的臉上。
這一觸摸,更是擊潰了他的心裏防線,使得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盡顯寵溺之意。
不過這一幕僅僅持續了片刻,郭牧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便迅速將手抽了回去,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
殊不知,他的內心在滴血。
也在這時,一股熟悉的痛感從他的胸口傳來,令郭牧坐立不住,癱倒在地,來回打滾。
郭牧本就是一個意誌堅強的人,能夠讓他痛成這樣,可想而知,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痛感是多麽的劇烈。
郭牧隻覺自己的心要裂開了一般,痛得險些失去了意識,但是他強撐著坐起來,開始控製自己的思緒。
曆經多次,郭牧已經有了應付的經驗,他發現自己隻要不去想與薑妱的事兒,這種痛感就會逐漸減輕。
所以說這種痛感乃是薑妱誘發的,一點也不假。
如此持續一個時辰後,郭牧臉上痛苦的神情逐漸緩和下來。
恰在此時,薑妱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陌生的環境,她猛地坐起來。
目光移向他處,第一眼便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背影,除了郭牧又是誰?
這是哪裏?自己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他又為什麽在這兒?
有太多的疑問一下子湧入薑妱的腦海裏,令她陷入了回憶當中。
她隻記得自己的記憶停留在溪邊,當時水裏起了一道漩渦,然後就把自己卷走了。
一想到這,薑妱麵露驚恐之色,迅速起床,並繞到了郭牧的麵前,隨後開始細細地打量起郭牧來。
郭牧雖然閉著眼睛,腦子卻很清醒,知道對方是薑妱,便淡淡地說道:“你醒呢?”
薑妱現在遇事顯得極為冷靜,點了一下頭,問道:“我們現在是在哪裏?”
薑妱能問出此話,就足以證明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看來從她的身上也無法獲知有用的信息。
要知道幽冥教為何要擄走她,隻能從黑水冥蛇入手了。
想到這,郭牧緩緩睜開眼,看了薑妱一眼,回道:“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我們現在身在黑水沼澤幽冥教中。”
此話一出,確實把薑妱震撼到了,但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我記得當初,我是被什麽東西卷走了,那你呢,為何也出現在這裏?”
郭牧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是因為救她主動追到這兒來的,故回道:“你所說的東西應該就是黑水冥蛇,我跟你一樣,也是被它卷來這裏的。”
提到黑水冥蛇,薑妱打開了腦海裏封存已久的記憶,也獲知了一些有關黑水冥蛇的信息。
這讓她皺起了眉頭,“我們現在深陷魔教,那該怎麽辦?”
此時的郭牧早已經想到了辦法,“隻要你肯全力配合我,我有辦法活著離開這裏。”
“你想怎麽做?”
“我現在已經取得黑水冥蛇的信任,有他罩著我,沒人敢動我,同時我也會想方設法地保住你,所以我們暫時是安全的。下一步隻需要等,等到五大門派合圍魔教的一刻,我們便可尋得機會出去。”
這個計劃聽上去完美,可薑妱有些疑惑,不禁問道:“你我同時被抓來這裏,我到現在才醒過來,而你為什麽能夠取得黑水冥蛇的信任?又是用什麽方法取得了黑水冥蛇的信任?”
麵對薑妱懷疑的目光,郭牧發現現在的薑妱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隻有遇到大事時才會細想,平時根本就不會想這麽多,尤其是自己說的話,她一定想都不想就會聽。
而如今,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經過深思熟慮。
當然,薑妱的這種改變是郭牧親手促成的,無論好與壞,郭牧都得去接受。
為了獲得薑妱的信任,郭牧便加加減減地將自己與黑水冥蛇之間發生的事告訴了薑妱。
聽到最後,由於郭牧說得合情合理,薑妱的懷疑逐漸釋去。
此時,郭牧緩緩站起身來,“所以做戲就要做足,我既然在黑水冥蛇麵前說你是我的仇人,而他又把你交給了我,我就必須做些什麽,才不至於讓他懷疑。”
薑妱聽出了郭牧的言下之意,便閉著眼睛說道:“來吧,反正對你而言,這又不是什麽難事。”
聞言,郭牧把手高高地舉起,同時在手心裏凝結出了一道能量,不過他沒有拍向薑妱,而是拍向了自己。
這一掌落下,即刻使自己受了不小的傷,一口鮮血從嘴角滲了出來。
隨後,他抹去自己嘴角上的血跡,並輕輕地抹在了薑妱的嘴角上。
薑妱這才發現不對勁,本能地後退一步,一臉疑惑地看著郭牧。
“雖然這個伎倆不足以騙到黑水冥蛇,但是要騙到門口的兩名幽冥教弟子,已經綽綽有餘。”
話罷,郭牧撤去結界,隨後拍出一掌,將旁邊的桌椅擊翻,發出重重地撞擊聲。
門口二人聽到屋裏有動靜,趕緊推門而入,將屋裏發生的一切一覽無餘。
其中一人向郭牧問道:“兄台,發生了什麽事?”
郭牧笑道:“沒什大事,這小妮子不聽話,我教訓她一下而已。”
聽罷,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壞笑。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等多慮了,還以為你拿不下她,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兄台的雅興了。”
留下這句話後,二人都退了出去,並順手將門掩上。
薑妱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足足愣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不解地向郭牧問道:“你為什麽寧願自傷也不願傷害我?”
郭牧淡淡地回道:“你不要多想,既然這謊話是我說出的,就得由我來承擔,與你無關。”
說完這句話後,郭牧沒有再理會薑妱,盤坐在地,開始療傷。
薑妱見郭牧受傷,心裏軟了下來,便悄悄地繞到郭牧的身後,同樣盤膝在地,並將靈力匯聚於雙掌,輕輕地拍在郭牧的後背上,開始為他療傷。
郭牧不想接受薑妱的好意,先是避開她,隨後說道:“我說過,此事與你無關,你不需要為我做些什麽。”
“那是你的看法,你這麽做不僅是為了救自己,也是為了救我,怎麽可能與我無關,所以我欠你一份人情,如果你還想讓我們兩不相欠的話,就不要拒絕我。”
薑妱說出此話,令郭牧難以拒絕,麵露猶疑之色。
見郭牧遲遲作不出決定,薑妱繼續說道:“你不想讓我幫你療傷也可以,我還有一個公平的方法,那就是我同樣給自己一掌,就當是還你的人情。”
說到這,薑妱舉起手掌,一副說到做到的樣子。
郭牧毋庸懷疑她的決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自傷的動作,旋即點頭道:“我答應你就是。”
見郭牧鬆口,薑妱緩緩站了起來,並上床,盤坐,隨後看著郭牧,意圖很明顯。
郭牧顯得猶猶豫豫的。
薑妱正聲道:“既然有床,為何不好好利用呢,我可不想坐在硬邦邦、冰冷刺骨的地上。”
郭牧想來,隻要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就算與薑妱共處一張床上,也無所畏懼。
況且,他們這是在做正事,隻有想歪的人才會不好意思。
想及此,郭牧不再猶豫,緩緩站了起來,先是為房間裏布置了一道結界後,隨後上床,盤坐在薑妱的對麵。
接下來,兩人手掌相對,開啟了療傷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