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神秘力量初現
正在薑雲騰猶豫不決之時,華清池突然走了進來,一臉急切地說道:“妱兒醒過來了,但有些異樣!”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暫停了之前的討論,隨著華清池進入內屋。
剛到薑妱的房間裏,眾人便發現薑妱正被衛江和路瑤按在床上,而薑妱如同狂奔的野馬一般,拚命地掙紮,想要掙脫兩人的束縛。
從掙紮中可以看出,薑妱的力氣很大,有好幾次就差點脫離了控製。
華清池第一個靠了過去,握住薑妱地小手,不停地喊道:“妱兒,妱兒……”
薑妱雖然睜著眼睛,看似清醒,實則沒有清醒,對她娘親的喊話仿若未聞,隻顧著要掙開眾人的束縛。
其實,隻要細心便可發現,她的雙瞳裏冒著絲絲綠色的火焰。
見到薑妱這般,其他人都不無擔心地靠近,尤其是薑雲騰,坐在床邊,開始仔細打量起薑妱來。
這一細看,他終於看到了薑妱瞳孔裏的綠色火焰,不禁令他皺起了眉頭,因為這種火焰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讓我來看看吧!”
正在薑雲騰陷入沉思時,水月華自告奮勇,她作為八位門主中唯一精通醫術的,故而輕易就得到了薑雲騰和華清池的同意。
他二人為水月華讓開位置,水月華就此坐在床沿上,先是用手探了薑妱的額頭,再觸了她的脈搏,最後停留在她的小腹處,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
不多時,她收回了手。
華清池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妱兒這是怎麽了?”
水月華搖了搖頭,“她具體怎麽了,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身體非但沒有問題,相反卻異常的體健,並且,我在她的體內發現了一股十分微弱的神秘力量,遊走在她的奇經八脈和丹田氣海,我想正是這股神秘的力量讓她失去了控製。”
此話一出,華清池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不錯,我之前也查探過妱兒的身體,似乎也發現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時有時無,剛開始我還以為自己搞錯了,經你這麽一說,我就更加確定了,不知道這力量遊走在她的體內,對她是好是壞。”
二人的話傳入眾人的耳朵裏,令他們的臉色都出現了異樣。
什麽樣的力量竟是她們也不知?
於是乎,其他人也都紛紛上前來,為薑妱查探了一番,不過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要麽沒有發現這股神秘力量,要麽發現了也識別不出來。
待所有人都查探完畢之後,大家互相望著對方,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時,薑雲騰提醒道:“大家看看妱兒的眼睛,是否能發現什麽異樣?”
經薑雲騰提醒,離得最近的華清池輕輕地掰開了薑妱的雙瞼,如此便能清晰地見到,絲絲綠色的火焰正在她的雙瞳裏燃燒。
這綠色火焰是什麽?難道就是她體內的神秘力量嗎?
眾人思來想去,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所有人一籌莫展之時,水月華說道:“我覺得眼下先不管這綠色火焰和神秘力量是什麽,當務之急,是要將妱兒喚醒,而要喚醒她,非靈丹妙藥所能及,須得將她體內的神秘力量壓製下去才行。”
聽她這麽一說,眾人都覺得有道理,均點了一下頭。
薑雲騰作為薑妱之父,第一個站出來說道:“那好,我來試一試。”
話罷,他靠近薑妱,將一隻手掌輕輕地放置在薑妱的頭頂上,並開始調動體內的靈力,很快便可見到一股靈力順著他的手掌源源不斷地匯入薑妱的體內。
然而,正是因為這股靈力的闖入,使得薑妱變得更加瘋狂起來,輕易就震退了衛江和路瑤,眼看就要逃離控製。
幸得離得最近的華清池和水月華及時將薑妱控製住,否則的話,靈力傳輸突然中斷,對薑雲騰和薑妱都將是不小的傷害。
即便有人控製住薑妱,薑雲騰也顯得一點都不輕鬆,額頭上開始滲出了汗水,而薑妱變得更加歇斯底裏,如同一頭六親不認的猛獸一般,露出一副猙獰的麵孔。
“不好,這神秘力量雖然微弱,但太過強悍了,以掌門一人之力,恐難以成事,須得眾人合力才行。”
隨著水月華話音落下,其他人都沒有絲毫的猶豫,同時調動體內的靈力,靈力沿著他們的指尖射出來,變成了一道道能量匹練,源源不斷地匯入薑妱的體內。
在九人合力之下,薑妱體內的神秘力量終於老實下來,而薑妱反抗的力度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小,就連她雙瞳內的綠色火焰也在逐漸消退。
見到薑妱這般,眾人均安心下來,看來要徹底壓製這股神秘力量隻是時間問題。
如此過了足足兩個時辰,眾人終於在薑妱的體內感覺不到任何的抵抗,而她的雙瞳也恢複清明,似乎預示著她已經轉好。
九人同時收回了手,一臉關心地看著她。
華清池關切地問道:“妱兒,你沒事吧?”
薑妱隻覺自己一睜開眼便看見九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令她有些不明所以,以致露出一副呆萌的表情,煞是可愛。
最後,她把目光停留在華清池的身上,反問道:“娘親,你們沒事吧?”
得到這個答案,眾人都感到一臉錯愕,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能這麽回答,證明她已經安然無恙。
接下來,薑雲騰領著眾人繼續前往大殿議事,留下華清池一人照看薑妱。
待眾人都走後,華清池輕聲問道:“妱兒,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你可還記得?”
薑妱想了想,臉上浮現出幾分怒色,趕緊對華清池說道:“娘親,你要替牧牧主持公道,有人要害他。”
見到薑妱急切的樣子,華清池深怕她又會失去理智,便安慰道:“放心吧,有關郭牧的事兒,我們都知道了,幾位門主來到這裏,也正是為了商議此事,倒是你,為何這般不知輕重,居然對同門下此重手。”
聞聽此言,薑妱不理解,“什麽下重手,我隻是去兌門質問他們,然後……然後……”
以後的事,她已全然想不起來,顯得一臉茫然。
華清池看在眼裏,已然猜到她把後麵失去理智的事兒忘得一幹二淨了,這倒也好,免得在她的心裏留下陰影。
薑妱想不起來,隻好急切地向華清池問道:“娘親,我後麵的事兒怎麽不記得了?”
華清池不想將實情告訴她,隻好哄騙她說道:“後麵……後麵便是你與他們在爭執的過程中,不小心被他們絆倒,摔到了頭,所以就忘得一幹二淨。”
聽說摔到了頭,薑妱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便不解地問道:“可是我的頭好好的,不像是摔到了的樣子啊。”
華清池當即摁了她的額頭,“你這摔得是內傷,表麵上自然看不出來了,好啦,不要再想了,你剛剛醒過來,就應該好好休息。”
華清池一邊說著,一邊讓薑妱躺在床上,並為她蓋好被子,整個動作十分輕柔,盡顯愛護之意。
薑妱本就感覺自己如同經曆過一場大戰一般,疲乏至極,如此便順了華清池的意,老老實實地躺下,很快睡了過去。
見薑妱睡得沉穩,華清池才放心地離開房間,向著大殿的方向走去,畢竟此事牽涉自己的女兒,她也很想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麽。
當她來到大殿,正好聽到眾人至今仍爭執不下,看來對如何處置一事尚無統一的定論。
華清池的出現,使大殿一時陷入了安靜當中。
“師妹,你來得正好,妱兒怎麽樣了?”薑雲騰借此轉移話題問道。
“她已然無恙,現已睡下,我已經問清楚,她對刺殺同門一事忘得一幹二淨,想來此事並不是出自她的本意。”華清池回道。
“這麽說來,那一定是那股神秘力量在作祟。”曹曦想想當時看到的場景,越發這麽覺得。
其他人也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華清池想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如此就能為薑妱減輕罪責,當然她不能明麵上說出來,否則的話,就會落得一個偏袒愛女的嫌疑。
因為大家都不說話,現場又陷入了沉寂當中。
華清池看了眾人一眼,率先說道:“我此來這裏,就是想聽聽最終的結論是什麽,不知道有誰可以告訴我?”
聞言,眾人都看向薑雲騰,場上最有發言權的就是他。
薑雲騰歎了一口氣,“此事牽涉甚廣,又是群體犯罪,實乃中州派建派以來的首次,故而對於這件事的判決上,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很難統一步調。但大體上可以分為兩方意見,一方主張對涉事的近百名弟子嚴懲,若是按照門規,很可能會逐出師門;一方主張對他們從輕發落。兩方都說得有道理,讓我甚是難辦啊。”
說到這,薑雲騰的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
華清池聽得清楚明白,眸光一閃,道:“我倒有一個想法,既然各門的意見不統一,那就由各門自行處置,反正按照以前的慣例,門中弟子犯錯,都是各門自行處置的,其他門脈向來不會幹涉。”
此話一出,立即招來一大片反對的聲音。
“這怎麽行啊,以前犯錯的弟子大多局限於一門,哪像這一次牽涉八門,怎可私自處置?”
“由於每個門脈處罰的力度不一致,若是交由各門分開處置,難免會落得一個處罰不公,到時候可能會激起不少弟子的憤懣。”
“不錯,大家必須統一意見才行,絕不能讓我中州派的門規成為了天下的笑柄。”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華清池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臉上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