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終於失憶了
而且,這咖喱一旦吃多了,渾身都充滿了咖喱味,到時候,也就無所謂誰的味道掩蓋了誰,反正都一個味兒。說不定上完廁所再去做飯,食物的味道或許會更別具風味,口感也會有更豐富的層次而未可知。
大夥兒知道咱古代中國人,為什麽見麵打招呼,是作揖而不是握手嗎?
其實最初咱們打招呼,也是握手來著。不過自從唐僧同學從印度留學回來,把自己的見聞給貼出來之後,大夥兒一瞧,就覺得有些膈應,再和外國人握手的時候,感覺到的就不再是熱情,而是熱翔了。
有同學又說了,握手明明是用右手,跟左手沒關係。什麽作者啊這是,有常識沒常識啊,拍磚拍磚。
那麽見過印度人打招呼,先雙手合十,放在鼻子前聞一下,然後再伸手去握的嗎?你瞧,這不就是怕手上有味道嗎?
還有啊,知道為什麽有人說,和三哥交往的女孩子,身上總有股子咖喱味,怎麽洗都洗不幹淨的嗎?真以為那是吃咖喱吃出來的?實在是太傻太天真了。真正的原因是三哥為愛鼓掌的時候,也是雙手齊上的,畢竟孤掌難鳴啊。
不信的同學回家可以試試,啪啪啪的時候,左手不參與的話,真的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單手俯臥撐是那麽好做的?
所以,大家都別以為三哥的左手除了上廁所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如高手一般,收起來不用的。該用到左手的時候,還是用。畢竟獨臂神尼的功夫,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熟練掌握的。
話題又扯遠了,再轉回來。
因此,在衛生條件如此差的地方,感染了寄生蟲怎麽辦?
韓兟記得,跟這裏情況類似的中世紀歐洲,被後人盛讚的西醫,當時就是由屠夫或者是理發師來客串的。反正大家都是用刀的,而且功能看起來也差不多。
這些久負盛名的醫生從屠宰場下來後,連衣服砍刀都不帶換的,就這麽血淋淋的坐下來給人看病。
你過來,什麽病啊這是。
醫生,我感冒了。
這病好治,放血就行。下一個。
醫生,我發燒了。
這病好治,放血就行。下一個。
醫生,我臉上長了痘痘。
這病好治,放血就行。下一個。
醫生,我被人砍了,血止不住。
這病好治,放血就行。哦,這病放血不太合適,那就改灌腸。下一個。
醫生,我長腳氣。
這病好治,把腳砍掉就行。下一個。
醫生,我的手被蛇咬了。
這病好治,把手砍掉就行。下一個……喂,你別跑啊,我說你到底什麽病啊跑這麽快?
醫生,我尿尿分叉……我不治了行不行?
諸位瞧瞧,就這醫學水平,韓兟要真是因為長了寄生蟲去找醫生,估計這醫生會說:這病好治,把血放幹餓死寄生蟲不就完了。
你說,韓兟能不冒汗嗎?
其實感染了寄生蟲什麽的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韓兟吃了用來擦屁股的三文魚!這如同看見有人在上廁所的時候,把小便池裏麵的彩色樟腦丸撿起來,當糖豆給吃了,這能不讓人懷疑嗎?
這才是韓兟恐懼的最基本原因,做出了這種事,估計是瞞不下去了。
蘇珊大媽也是越想越不對勁,她放下韓兟,狐疑的盯著他的臉,好像已經看穿了韓兟是個冒牌貨一樣。韓兟則努力平靜的回望著蘇珊大媽,好像他自己不是個冒牌貨一樣。
盡管他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不大。
遙想當年,韓媽多次拿著竹鞭,敲桌拍凳的氣勢洶洶,想要韓兟自己坦白,這些天都幹了些什麽壞事。韓兟還是能頂著這麽巨大的壓力,在沒有明確的證據之下,死不認錯。
相比於韓媽而言,蘇珊大媽的氣勢,可就小的多了。因此盡管心虛得不行,韓兟還是頂住了壓力。
盡管蘇珊大媽沒能從韓兟的表情裏看出些什麽來,可是她的疑慮卻不會因此減少分毫,“少爺,我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可不就是變了另一個人嗎。腦子又跳了出來,慌慌張張的道:被發現了,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腦子不給力,韓兟也沒有辦法,隻能摸著自己的臉,佯裝不解的道:“變了嗎?怎麽我不知道?”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沒證據更不行。隻有取代了原主人的身份,才能在這裏活下去這樣子。所以,韓兟既然裝不了瘋子,那就隻能裝傻子了。
看著韓兟茫然的表情,蘇珊大媽把頭慢慢的靠過來,頂著一頭紅發的大臉,如同雄獅一樣,讓韓兟壓力徒增。
糟糕,這樣硬頂不是個事兒,快想想辦法。腦子叫道。
韓兟滿頭黑線,你真的確定你是腦子嗎?
可問題是腦子說的沒錯,是要想想辦法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韓媽的氣勢再足,可韓兟知道,一旦事情敗露,了不起也就是挨上一頓胖揍,咬咬牙也就過去,這沒啥。十八小時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而蘇珊大媽不同。一旦確認了韓兟是個冒牌貨,會對占據了自家少爺身軀的韓兟幹些什麽,就不好說了。反正韓兟要是蘇珊大媽的話,二話不說,先灌三瓢大糞湯再說。
吃翔是不可能吃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韓兟身體裏的腎上腺素的數量開始迅速的飆升,他麵臨著穿越以來,第二個艱難的抉擇:戰鬥,還是逃跑?
選擇戰鬥?
看著蘇珊大媽那比狗熊還壯上三分的身材,再看看自己比弱雞還要弱三分的身材,韓兟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凡有一絲打得過的機會也就罷了,可是他這個連狗熊都打不過弱雞(誒,這話好像有什麽不對),還想著跟蘇珊大媽搏鬥?
他可沒忘了,剛才被蘇珊大媽攔腰倒抱的恐怖,他的肋骨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對於這種溫柔(?)的擁抱,連一點掙紮機會都沒有的韓兟,要怎樣才能在和蘇珊大媽的生死搏鬥中活下來,並且戰勝她?
而且韓兟不出手還好,一出手反而就暴露了他心虛的本質,讓蘇珊大媽不再有忌憚,果斷反擊。
因此,戰鬥這條路是完全行不通的。
那麽就隻能選擇逃跑囉?
蘇珊大媽現在就擋在韓兟身前,肥壯的身子幾乎將他的整個視野都塞滿了,韓兟甚至連門口在哪裏都看不見,就他這小身材板,如何能夠突破蘇珊大媽混凝土般的防禦,衝出房門?
就算韓兟指著陽台大叫一聲有飛碟,在聲東擊西之的計策下,趁著蘇珊大媽不備,一時僥幸給他逃出了房間,可別忘了,這裏是個城堡,十幾層樓這麽高。他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裏去?也不用蘇珊大媽去追,隻要在後麵大喊一聲,肯定會有熱心人上來把韓兟給攔住。
所以逃跑這條路,也是行不通的。
打是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那麽就隻能坐以待斃了嗎?不,隻有堅持死不認錯,這才是唯一的生路。
韓兟打定了主意,反正你又沒有證據,告不了我的。不過韓兟知道,從此之後,他再想有什麽際遇,已經是不可能了。
隻是,好端端的一個開局,怎麽就給玩砸了呢?對了,生魚片。
韓兟是真的後悔,早知道當年就應該遵守誓言,戒掉魚生的。要不是因為愛吃魚生,又怎麽會落得如此地步?
“少爺,我發現你從醒過來之後,就一直都很不對勁啊。”蘇珊大媽靠近了韓兟,目不轉睛的望著他,慢慢的道。
“是嗎?”韓兟平靜的靠在椅背上,表麵穩如老狗,其實心裏慌如老狗。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耳邊仿佛響起了《二泉映月》那淒婉的二胡聲。
“你……是不是……”蘇珊大媽一字一句的說著話,讓韓兟倍感壓力。
韓兟不再說話,就是這麽安靜地望著蘇珊大媽。心道,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承認的,我發誓。
“是不是……得了……失憶症?”蘇珊大媽慢慢的道。
哼哼,我可是在我媽騙我要幫我保管壓歲錢,而我又以學校要交班務費要回一部分錢這樣的騙子家庭長大的。這麽簡單就想引我入甕,你真是太小瞧我了,蘇珊大媽……
韓兟冷笑起來,“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
什麽?等等!
韓兟一個激靈,猛地坐直了身子,就聽“咚”的到一聲,兩人的頭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韓兟感覺自己撞到了貨車車廂一樣,腦袋嗡嗡直響,眼前金星亂閃,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可這時候韓兟完全顧不上了,他的眼裏隻有蘇珊大媽那如天使般燦爛的臉龐。韓兟緊緊抓住蘇珊大媽的手,就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連聲問道:“蘇珊大媽,你……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蘇珊大媽倒是被韓兟的表情給嚇著了,頓了一頓才道:“那什麽……我是說,少爺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症?”
失憶症?對了,就是這個,失憶,我終於失憶了!
……